文/立十幺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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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媚6月，我一臉燦爛的挽著莊言的胳膊去開我們戀愛3周年的慶典，地方選在了這個城市
　　最囂張的東巴街，偌大的包房里擠滿了形形色色的慶祝者，其中就有你一個。那天房間的燈很暗，煙霧繚繞，像仙境。你獨自坐在角落里，帶著黑色的棒球帽，帽煙壓得很低很低，我看不清你的臉，其實我也沒打算看清你的臉。直到莊言的一個朋友拉著你來到我們面前，那是一個叫白子音的美麗女孩，她拉著你的衣角對我們笑，這是我的新朋友，我?guī)碜屇銈冋J(rèn)識，他叫征肖。我噗的一下就樂了出來，征��？好奇怪的名字呦！你急了，抬起頭，露出一張不算出眾的臉，說，征肖，我叫征肖，肖邦的肖。說完后就又低下頭去，那天的燈光雖然很暗，但我卻十分清楚的看到你的臉在微微變紅。知道么，征肖，現(xiàn)在回想一下，當(dāng)時的你簡直可愛死了。我微笑著看你，叫你痛痛快快的玩。你點頭，接著你就在我眼前變成了一個透明人。我繼續(xù)和我的狐朋狗友東拉西扯，熱火朝天的喝酒。男友莊言在中途中接到一個電話匆匆離開了，我大笑著沖著屋里所有的人擺手，不管他，我們繼續(xù)喝。
　　那天我第一次喝酒喝得不醒人事，我忘記后來是怎么結(jié)束那次PATTY的。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馬上，我注意到床的另一側(cè)躺著你，我們衣衫不整的睡在一張床上，當(dāng)時我就蒙了，一男一女,共處一室,而且喝得酩酊大醉,我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樣的后果。我的尖叫聲嚇得你嘭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你顯然被眼前的畫面驚住了，睜著一雙迷糊的眼睛看著我，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匆匆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提著小包往外走，關(guān)門前我狠狠的對你說，如果你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就不讓你好過。你睜著一雙還帶著睡意的眼睛不知所措。其實你不知道當(dāng)時我的心里在一直跳一直跳，提著包的手也在微微顫抖，我害怕得要死。你比我堅強的多，至少你后來很鎮(zhèn)定。
　　在我攔住一輛出租車之前，你氣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一臉嚴(yán)肅地說，安小卓，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生的臉上會有那么認(rèn)真的表情，陽光灑在你的身上，把你籠罩起來，你的側(cè)臉在陽光下發(fā)出漂亮的光�？粗愕恼J(rèn)真，我開始冷笑，我冷哼一聲，怎么負(fù)責(zé)？讓我嫁給你？那你可揀便宜了。只要你不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我就萬事OK了。我攔住一輛車迅速的跳了上去，車揚長而去，留下皺起眉頭的你和車尾冒出的灰色煙霧。我趴在車窗看你，那一刻，不知道為什么，我會感到莫名奇妙的傷感，鼻子一酸，眼淚就霹靂啪啦地砸了下來，我告訴自己是因為害怕而哭泣而不是因為剛才對你太兇而暗自懊悔。開車的老師傅一直盯著前車鏡里的我，鏡子里的我哭得一臉狼狽，好心的司機爺爺不停的勸我，孩子，和男朋友分手了？可別哭壞了身子啊。我抽搭著鼻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大爺啊，我犯錯誤了，我犯錯誤了。下車的時候那位好心的師傅還搖開了車窗安慰我，孩子，一切要想開�。�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你那天說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那句話是發(fā)自內(nèi)心說出來的。
　　征肖肖，你看我多么傻，傻得連一個男生的真心話我都沒有辨認(rèn)出來。
　　你堅定認(rèn)真的臉，我沒有用心去看。
　　你那顆堅定認(rèn)真的心，我沒有去用心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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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我犯了那個錯誤后，我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異常小心，我怕莊言會突然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然后丟下我，像丟下一袋垃圾一樣簡單。我像以前一樣大聲的笑，但笑得卻很無力，我挽著莊言的胳膊依然驕傲得像個公主，我的莊言看起來是那么帥那么陽光。我不知道在我的背后總是有一雙沒落的眼睛默默的注視著我。征肖肖，如果換成是現(xiàn)在，我一定會感覺到你看著我的氣息，那種氣息讓我感到安心而舒服。。
　　再一次看到你，是在學(xué)校的大門口，你見到我慌忙躲開，我一抬眼便看到了躲閃不急的你，你低著頭兩只手插在衣兜里，像個犯錯的孩子，我快步走過去一把將你拉到角落里，那時侯，我是真的生氣了，我把眉頭擰成一團(tuán)，對著你呵斥，征肖肖，你想害死我么？馬上離開，你怎么來的就怎么消失，快。你靜默不語，好一會，才抬起頭來，依然是那嚴(yán)肅的表情，我說過要對你負(fù)責(zé)的。你認(rèn)真得讓我心里一震，你很高，差不多高我一個腦袋，我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到你的肩膀，這讓我不得不仰著頭看你，你干凈平靜的臉被紅色的夕陽照得散發(fā)著橙色的光暈，雖然你長著一張平凡的臉，但那一刻，你很像入夜的天使，充斥著迷人的色彩。我真的開始拿你沒辦法了，我說，我根本不用你負(fù)責(zé)，我有男朋友，你也看到過，長的比你帥，他愛我勝過愛他自己。說完這些，我像上次一樣丟下你朝學(xué)校的宿舍跑去。回到宿舍后，我開始惶恐不安，我弄傷你了，我拿莊言的帥氣來和你的平凡長相相比，我真是個罪人。
　　我以為我的惡言毒語使你不會再出現(xiàn)了，我根本想不到你會是那么的堅定，你依然頻繁的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你說，既然你不需要我對你負(fù)責(zé)，那么我們做朋友吧。我點頭答應(yīng)了，征肖肖，其實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對你充滿了戒備，我表面上和你做朋友，暗地里卻時時刻刻的提防著你。你每次看到我都會微笑，那是你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我也沖著你微笑，那是我懷疑和戒備的微笑。
　　幾天后，我才搞清楚，你是真真正正的要和我做朋友，你沒有介入到我和莊言的生活，我依舊是我，你依舊是你，你沒有把那件事情說出去。征肖肖，我總是那么多疑，請原諒我的多疑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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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言提出和我分手的時候，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準(zhǔn)備。他拿著一張我和你躺在床上熟睡的照片，照片上的我們睡的那樣香甜，尤其是你，閉著眼睛像個熟睡的孩子。莊言把照片狠狠的往我身上砸，他的眼睛里充斥著憤怒的火焰，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么生氣的樣子，我攤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他沒有聽我的解釋，很直接的提出了分手，他說，安小卓，算我看錯了人。然后踩著重重的步子走開了，丟下大腦一片空白的我。
　　我手里捏著那張照片跑到你的學(xué)校，天已經(jīng)很晚了，你不在教室，我就去你的宿舍樓下使出渾身的力氣喊你的名字，有很多人打開窗戶看我，有人還朝著我打口哨。你打開窗戶見到是我，愣了一下，然后向我露出干凈美好的微笑，我冷著一張臉一直瞪著你，你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你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慌忙的從樓上跑下來，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我，安小卓，你怎么了？我咬著下唇，不說一句話的往外走，你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直到你第二次問我怎么了我才停下腳步，心中的怒火終于鎮(zhèn)壓不住了，我一回頭，重重的甩了你一巴掌，你沒站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沒有問我為什么，默默的聽著我對你的狂吼。我把照片狠狠的砸到你身上，像莊言拿照片砸我一樣，我說，征肖肖，你真狠，我知道是你把照片拿給莊言看的，我真是小瞧你了。你接過照片愣了很久，你小聲的解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把一肚子的怒火都發(fā)泄到了你的身上，我嘲你喊，你現(xiàn)在得意了，你看，我被甩了，我安小卓被人甩了，你高興了？你一語不發(fā)的讓我在你的身上摧殘，我用拳頭打你，一拳接著一拳，打你不解恨，我又用牙咬你的胳膊，當(dāng)時的我是多么不理智啊，我無法體會你當(dāng)時有多痛，那深深的牙印直到現(xiàn)在還印你瘦瘦的胳膊上，每看到一次，我心就痛得比刀絞還難受。我把自己的怒火一股腦全都發(fā)泄給了你，又把所有的委屈與傷心都發(fā)泄給了你，那天夜里，我趴在你的肩膀上把我認(rèn)為是自己畢生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你沒有阻止我把鼻涕也一起流在了你的身上，你輕拍我的肩像在哄一個孩子。那天的月光很溫暖，照著我們倆，好象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舞臺，我們是這里最耀眼的明星。我沒有想到看似那么瘦弱的你，肩膀會那么堅固寬敞與溫暖，我險些趴在你的肩上睡著。
　　后來，你說，那天晚上你看到了最脆弱的我，你想把你的肩膀永遠(yuǎn)的讓我那么靠著，你說，我撕心裂肺的哭讓你聽了心疼，你說，第一次有一個女生讓你感到心疼。征肖肖，你知道么，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像吃了蜂蜜一樣，一直甜到心底。
　　后來，你拿出那件我哭得粘滿了鼻涕的T恤給我看，你說你要永遠(yuǎn)的珍藏它，我感動得再次痛哭流涕。
　　征肖肖，你瞧，你為什么總是讓我那么感動呢？我的眼淚是否就注定了為你一個人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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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莊言的愛情如同玻璃一樣不堪一擊，一夜之間，我們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三年的感情，三年的歡聲笑語，被一張小小的照片弄得支離破碎，我知道那都是我的錯，但我倔強著沒有對他說一句對不起的話，他看我時的眼神充滿了失望。
　　我開始慢慢適應(yīng)沒有莊言的生活，我去美發(fā)店把自己留了三年的頭發(fā)剪掉了，那是我三年前為莊言留起來的，垂直到腰，一剪子剪下去，三年的所有化為烏有。最后我剪了現(xiàn)在最流行的蘑菇頭，配著我白皙的皮膚，大眼睛，看起來還不錯。你看到我時兩只眼睛一直盯著我的頭發(fā)，你問我，怎么剪了頭發(fā)。我皮笑肉不笑的說，我要從頭做起。你感慨我的決心,你說,行啊,還從頭做起,你怎么不從尾做起啊!我笑著賞了你一拳。那時侯的我已經(jīng)開始真正的走近你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張相片不是你拿給莊言看的，那么善良的你，根本不可能用出那樣的卑鄙手段。
　　我開始學(xué)會化濃重妖艷的煙熏妝，我抹亮粉色的唇蜜，化紫色的眼影，撲厚厚的粉底，我把自己弄得像一只妖精，大學(xué)校園里，也有跟我一樣化這么濃妝的女生，我們像校園里一朵一朵盛開的夜來香。有時候，會有長相偎依的男人上前來搭訕，小姐，晚上一起玩啊！有好幾次，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情況下，你都會及時的沖出來，像一個神擋在我的前面，護(hù)著我不讓任何人欺負(fù)。你看我的眼神里滿是疼惜，你說，安小卓，你怎么變成了這樣？你不是要從頭做起么？我伸開雙臂，在你面前轉(zhuǎn)了一圈，無力的笑，你看，我這不是從頭做起了么，這不是很好么。你把我拉到你面前，你的臉與我的臉近在咫尺，那是我們第一次離得那么近，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你臉上的毛孔，感覺到你溫?zé)岬暮粑�，你緊鎖著眉頭，臉上深深的刻著不知名的悲傷，我不知道，那悲傷，是因為我。
　　你從衣兜里掏出面巾紙，在我臉上輕輕的擦起來，我那張躲在濃妝下憔悴不堪疲憊異常的臉在月光下露了出來。你溫柔的對我笑,用一根手指輕輕的點著我的鼻尖，你說，安小卓，你這樣才更美。你的笑像暗夜里的一盞燈，剎那之間，點亮了我心里的所有黑暗，溫暖了我身體里的每一個細(xì)胞，從來沒有一個男生讓我有過這樣奇妙的感覺。我一直都相信這個世界存在著一個帶著溫暖笑容的天使，那么，那個有著溫柔美好笑容的天使會不會就是你呢？
　　一周后，我病了，二十一年來第一次病得那么嚴(yán)重，高燒加重感冒再加上臉上因涂了與我皮膚不和的化妝品而嚴(yán)重過敏。我躺在床上軟得像一根面條，舍友們將我從床上扶起來，我卻怎么也坐不穩(wěn)，高燒讓我變得神志不清，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那么不清醒的情況下叫出你的名字。舍友們無奈的搖頭，只好將你找了來，外面正直酷暑，你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在32度的天氣下一路狂奔。舍友們說你到的時候簡直都成了汗人，只可惜我沒有親眼看到你的辛苦與滿臉的焦急，如果那個時候我能看到那么為我而拼命的你,我想,我一定會躲在你懷里默默感動。舍友們還說你抱起我從房間跑出去的時侯簡直帥斃了，有點像電視劇里的情節(jié)，她們說，安小卓，你真幸福。
　　征肖肖，你聽到了么，她們說我真幸福，她們羨慕我遇到了好得不能再好的你，我知道其實從認(rèn)識你開始我就像掉進(jìn)了幸福的棉花堆，我被你給我的幸福緊緊的籠罩著，能夠認(rèn)識你，我是多么有福氣�。�
　　你像伺候老佛爺般小心翼翼的照顧著我，我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心，那幾天，我似乎一直在做夢，夢中有我，有莊言，還有你。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已經(jīng)成了我夢中的一個主角，夢里我看到你一臉堅定認(rèn)真的對我說，安小卓，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我深出手指想碰一碰你的臉，可一觸碰到，你的身體就如煙霧般變得越來越淡。
　　我從夢中驚醒，口中大叫著你的名字。
　　你正在往茶杯里倒開水，聽到我在叫你的名字，一慌張，杯中滾燙的熱水傾灑出來，燙得你的手背通紅一片。你匆匆跑到我的床前，一臉焦急地問，怎么了？我抬起眼簾，看到了緊張萬分的你，迅速低下頭去，臉開始微微變燙變紅。你接著問，安小卓，你怎么了？做什么夢了？夢到我了？我低著頭不說話，躲在被里傻傻的笑。
　　因為皮膚過敏，臉上長了很多又紅又癢的痘痘，我放下鏡子眼睛通紅，淚水像露水一樣掛在眼角。我說，征肖肖，你說我可怎么辦啊，我現(xiàn)在估計比□□都難看。
　　你一把搶過鏡子，用命令的口吻說，在你的過敏現(xiàn)象好之前，不許照鏡子。
　　我睜著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你，沒有反抗，乖乖聽你的話，沒有拿過一次鏡子。
　　你說，相信我，幾天后，我會還給一個比以前還漂亮的安小卓。
　　你真的辦到了，你不辭辛苦從很多大夫那里要到很多治療皮膚過敏的偏方，又到網(wǎng)上拿著這些偏方詢問網(wǎng)友們的意見，最后，你找到了一個評價最好的偏方拿給我試用。幾天后，我的臉真的好了，一丁點疤痕都沒留下，皮膚似乎比以前還好了，你真是個神奇的人，你真的還給了一個比以前還漂亮的安小卓。
　　我高興得拉著你的手有跳又蹦，就差和你擁抱。
　　陽光下我們歡快的身影看起來是那么默契，耀眼的光剪下來，把我們的身影剪成一張又一張美好漂亮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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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愛上你的，總之我愛上了平凡的但卻又不平凡的你。征肖肖，如果說當(dāng)你在醫(yī)院里費盡心思照顧我時我就愛上了你，倒不如說從那時起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如在夢中忽然驚醒，我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愛上了你很久很久。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愛上你的呢？或許是我趴在你肩上痛哭流涕的那一刻，或許是你拉住我對我說你會對我負(fù)責(zé)的那一刻，或許是第一次見到臉微微變紅的你的那一刻，又或許，愛上你，它原本就是個命中注定。
　　你再一次提出要對我負(fù)責(zé)時，是在春風(fēng)輕吹的4月，你還是帶著那個黑色的棒球帽。讓我一下子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情形，時間過的真快啊，我們認(rèn)識都快一年了吧。你用雙手扣住我的雙肩，我們站在桃花樹下，淡粉色的花瓣隨風(fēng)飄凌，如櫻花般美麗。你表情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雖然你的這個表情我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次，但那一刻，我激動得全身顫抖。你說，安小卓，我說過要對你負(fù)責(zé)的，答應(yīng)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么？我對著你笑得比櫻花還美，我說，好的。然后你就抱起我輕輕的轉(zhuǎn)了好多圈。你的唇輕輕的貼了一下我的額頭，你對我說那是你的初吻。我咯咯的笑，我說初吻不應(yīng)該是親在額頭上的，我指著自己的嘴唇，說，是這里。你不好意思的在我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然后一臉害羞的看著我說，安小卓，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戀愛了。
　　你一臉害羞的樣子可愛得無人能比。
　　我們手牽著手去逛商店，手牽著手去看大片，手牽著手在花園里散步，我們有時候還很孩子氣的玩石頭剪子布，你輸了，就背著我走，我輸了，就賞你個香吻，我們甜蜜得像是擁有了全世界。征肖肖，你知道么，和你在一起，我能把全世界的快樂都拉攏到自己的身上，我幸福著，快樂著，快樂得甚至忘記了所有，就連莊言我也忘得一干二凈。
　　我們手牽著手走出KFC，迎面就撞到了莊言，我愣住了，你也愣住了。我看到莊言的手緊緊的扣著另一個女孩的手，那個女孩是白子音，她微笑著指著我們倆對莊言說，親愛的，你看啊，這不是你的前女友安小卓么？然后又轉(zhuǎn)過頭來看你，似乎很驚訝的說，啊，你不是征肖肖么？你們倆個怎么在一起了？
　　我不理會她的驚訝，抬起頭來用干凈明亮的眼神一臉平靜的看著莊言，莊言指著白子音說，小卓，這是我女朋友，你認(rèn)識的，她叫白子音。我點著頭，將你的手緊緊的攥住，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手心里浸滿了汗，更沒有留意到你顫抖不安的內(nèi)心，我抬起你攥住我的那只手對莊言說，我男朋友，征肖肖，你也認(rèn)識的。莊言低下頭很不自然的說，既然見了面，我們就去喝一杯吧。我沒有征求你的同意，像著了魔似的跟著莊言走近一家西餐廳，你在我的身后默默跟著我，一臉的哀傷。
　　吃飯的時候你一語不發(fā)，低著頭靜靜的喝酒。我也是一直低著頭安靜的喝杯中的飲料，莊言更是一語不發(fā)的盯著杯子，空氣中凝結(jié)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重氣氛，唯有白子音，時不時微笑著跟莊言說幾句話。
　　因為氣氛太壓抑，我決定去洗手間調(diào)節(jié)一下自己的情緒。剛要到洗手間門口就被身后的白子音一把拽到了角落里。我詫異的看著她，她瞇起眼睛打量著我，一點也不像剛才的她。她說，安小卓，真想不到你還真跟著莊言來了。她口氣里明顯帶著不滿。
　　白子音，你這是干嗎。我問她。
　　你以后不準(zhǔn)來找莊言，他現(xiàn)在是我的，不是你安小卓的。她的話說得讓我莫名奇妙。我繼續(xù)詫異的看著她，看到她從手提兜里捏出一張照片，那是我和你共同躺在一張床上熟睡的照片，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這張照片，不解的問，你怎么會有這張照片呢？
　　她抹著大紅色口紅的嘴立刻彎了起來，笑得很輕蔑，她挑著修飾得非常漂亮的眉毛對我說，安小卓，你還真傻，你可能還沒有猜到那張相片是我拿給莊言看的。當(dāng)然，這些照片都是我照的，如果你再敢走近莊言，我這里有數(shù)不清的相片來對付你。所以你識趣點，別再靠近莊言。
　　她說的話把我的頭弄得更加混亂，你照的？你怎么照的？我傻傻的問。

　　當(dāng)然是把你們灌醉了，讓你們躺在一張床上照的了！她嘲笑的看著我。

　　那我和征肖肖有沒有怎么樣？我隨口而出的問。

　　什么怎么樣？你們倆個睡得像頭豬，怎么叫都叫不醒，還能怎么樣？她翻著白眼看我。她說完這句話時，我的心里一下子像剛卸下一塊巨石般輕松，我興奮得不知如何是好，漏出開心的笑，馬上我注意到了白子音身后的你，你冷著臉看著我們，我迅速的跑到你面前，一把摟住你的脖子，興奮的說，征肖肖，你聽到?jīng)]有，其實我們那天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不笑，也不抱我，依然冷著一張臉，把我嚇壞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生氣的你，你像被霜凍的臉上盡是落寞與哀傷。你對我說，那你去和莊言解釋這一切吧，你跟他說，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那樣你們就可以和好如初了。說完后丟下沒反映過來的我跑掉了，空氣里殘留著你身上淡淡的香草味，還有你身上濃濃的悲傷氣息，很久也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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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肖肖，你真是個笨蛋，你傻傻的以為要失去我了，沒有絲毫怨言的將自己冷藏了起來，你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你不知道那天你跑掉后我有多么的恨我自己，我靠在墻角深深的懺悔，默默的流淚。我找不到你，想你想的要死，我知道我又一次把你傷到了，我為什么總是會把你弄傷呢，我不知道當(dāng)時你心里的悲傷像一把小刀一下一下的劃開你的心，你的心在流出鮮紅色的淚。
　　我是在東巴街里的那個小旅館找到你的，那間不大不小的房間里依然擺著那張我們共同躺過的床，你躺在上面熟睡，真的跟孩子一模一樣。我用指間輕輕的觸碰你的臉，我的指間劃過你的唇劃過你的鼻子，劃過你的眼睛，劃過你的睫毛。你醒了，坐起來，睜著一雙哭腫的眼睛驚訝的看著我，我的心馬上開始痛起來，我把你傷得那么深，我可以想象得到你坐在床角哭泣的情形，你把心里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來了，但是我卻不在你的身邊。我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你，溫柔的說，征肖肖，你說過要對我負(fù)責(zé)的，你說過你要照顧我一輩子的，我不準(zhǔn)你再丟下我了。
　　我感覺到你的嘴叫輕輕上翹，你笑了，笑得那么甜。

　　我伸出小拇指，調(diào)皮的對你說，咱們拉勾。我的小拇指緊緊的勾住你的小拇指，那感覺，像是勾住了你一輩子。

　　我笑著看著你，默默的在心里發(fā)誓，我安小卓再也不會讓征肖肖為我而悲傷了。

　　親愛的征肖肖，你一定不知道我早已開始為了你而偷偷的再次留起了長發(fā)！

　　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幸福一輩子。

　　你也一定要相信！

　　只因為，我們的相遇，早已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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