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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歸晚安寧,深處共同行。
“林青,你給我站住。我特么找了你三天,老子費心又費力,你現(xiàn)在干得好,鉆人家被窩了是吧!
說話的男人十分失態(tài),面前的林青緊鎖著眉,被小男友潑了水的頭發(fā)梢還在滴水。
小男友還在輸出:“你把我送到老家去,說是裝什么監(jiān)控。噢,是留出時間給你自己逍遙吧。你就那么饑渴難耐嗎?還是說只要是個人就可以?”
魏寒罵的很難聽,看著面前男人一言不發(fā),更是火大:“怎么,魏總沒錢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值多少?”
魏寒就站在酒店套房里面,順手就拿起一個煙灰缸砸在地上,就連一旁的香薰也未能幸免。
而林青臉色蒼白,一直站在旁邊的男人盯著魏寒看了許久,帶著看猴子耍戲的戲謔,眼神中是藏不住的鄙夷不屑。
男人聲音沙。骸皼]想到林總的床上人,會……這么的,有趣?”
魏寒本來就火氣大,明明自己是捉奸在床,怎么他的語氣感覺自己才是第三者。
林青扶額,厲聲呵斥:“魏寒!你鬧夠了沒有。我手機沒電了而且,更何況我和陳先生是在談商務(wù)合作,你鬧成這樣像什么話!
魏寒耐不。骸罢労献?誰家談合作手機三天不開機,誰家談合作需要你和陌生男人穿著睡袍在酒店開房?林青,你真當我是好糊弄的,你睜眼說瞎話也要看看這話通不通!
“你在娛樂圈的地位都是我捧起來的,你如果不想被封殺,不想上娛樂頭條,就給我滾!”
林青看起來是動了怒的,一個玻璃杯摔在魏寒旁邊。
“是,老子是你捧出來的,活該受你這窩囊氣。但是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知道老子不好惹!”
魏寒本來是準備走了,但是一旁的男人開口說道:“你長的不錯,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想林總這樣高端的成功人士,他是懂得利益取舍的。所以,我是取,你是舍。”
林青劃過一絲詫異,拉著身旁的男人說道:“陳元。”
魏寒被氣的雙眼通紅,卻還是一直重復(fù)念叨著:“好一個利益取舍!
看到魏寒走遠后,陳元向前撫摸去林青臉上的水痕:“這個不乖,林總該換了!
“還好吧,有個性才能在一群人中脫穎而出,不是嗎?”
“哈哈哈,沒想到林總公司管不好,連床上人也管不好!标愒赐赀@場鬧劇,搖頭帶有著嘲笑。
魏寒是哭著跑出去的,他和林青也是高中同學,感情一直很穩(wěn)定。前些天雙親離世,回老家辦完喪事。魏寒多待了幾日而林青是先走了。三天都沒有聯(lián)系到人,現(xiàn)在回來才知道自己頭上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左右環(huán)顧之下,盯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看了好久,這才后知后覺的拿出手機給自己好友打電話:“楊語,老子被綠了,綠帽子都快把我人蓋住了!
“你在哪兒呢?”接起電話的楊語也十分心急。
“在我被綠了的事發(fā)地點的樓下!
過往的人很多,時不時都往魏寒這邊看一看。然而魏寒一點都不在意,只是,嘴角一直掛著自嘲地笑。
楊語話里話外都能聽出他的急切,聽到魏寒這樣說,他是真的想錘人:“說人話!”
“春華秋實大酒店!
“我跟你說啊,我正好在附近上網(wǎng),我一會兒就過來,你不要亂跑!”
手機里傳出來收拾東西的聲音,楊語連忙跑過來。
就站在酒店下面的廣場,卻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只好撥通了他的電話:“你在哪里呢?”
“春華秋實大酒店……旁邊的星爸爸!
楊語心里面一塊石頭落了地,他還以為這個人會發(fā)了瘋?cè)プ龀鲆恍┢さ男袨椤?br> “你出來,先去我家呆著,我們回去再慢慢說!
魏寒點頭,從他那里看得清楚楊語的位置:“你戴墨鏡了嗎?我貌似眼睛腫了,好像也不是貌似!
“大哥,你偶像包袱別那么重。要回去就快點,不然你想上新聞頭條,明日報道當紅男星街頭哭泣?”
“快點出來,我等你!
魏寒是掐著點出來的,邊走還在抱怨:“楊語,我是真覺得你不像個警察,如果不是這么多年的交情,我都懷疑你給局里面塞錢了!
楊語拉著他進車里:“不就是被綠了嗎?垂頭喪氣成這個樣子,我們國家十四億人口,還不夠你挑?”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明明是帶著些安慰的話,到魏寒那里就覺得特別刺耳。
“什么是不就是,又沒發(fā)在你身上,你自然覺得沒什么,那可是林青啊。我跟他在一起都十年了,你算一算人生有多少個十年!蔽汉榫w激動起來,直沖著楊語吼。
“而且你知道他怎么說嗎?他說是我憑借著他的關(guān)系,才有今天這個地位。他以為他算誰呀,他老幾呀,天地良心,完完全全都是我自己努力好不好?”
楊語知道自己的話可能刺激到了魏寒,包容心很大:“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幫他說話,我們才是兄弟。”
楊語知道現(xiàn)在說不清,只好專心致志的開車。
快到家之前,魏寒也慢慢冷靜下來,主動認錯道歉:“對不起楊語,我剛才太激動了!
“我知道,你短時間內(nèi)受了太多刺激的事了,你應(yīng)該好好休息休息!
可是魏寒開始哭起來,豆大的淚珠往外冒,他怎么也控制不。骸翱墒俏艺娴暮脨鬯,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又沒有做錯些什么,憑什么要這樣做?”
“是他的錯,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我受他這氣!我怎么能這么憋屈呢?”
等關(guān)上了門,到了家,楊語這才能放心的給他說話,在路上聽了太多的抱怨哭訴,讓他忍不住透露些原因:“你知道林青的公司出了事嗎?”
“?”魏寒抬起頭來。
“有筆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這筆資金很重要,直接關(guān)系到林青家公司的存活!
資金?魏寒聽到這里疑惑了。難道真的是商務(wù)合作?難道真的是我無理取鬧嗎?可是即便是這樣,那林青就可以說出重話,不計后果了嗎?
糾結(jié)了一番還是得出結(jié)論:我被綠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楊語,你不必為了安慰我來扭曲事實掩蓋真相,腐朽的東西見不得天日,出軌的男人再也不能要了,我有事業(yè)有追求,即便是頭頂一片青青草原,我也分得清是好是壞。”
楊語真的是覺得魏寒有那啥“被綠妄想癥”,急忙為自己辯駁:“魏寒,我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我不會騙你的!
“可是我了解你的,你這種人就特別容易反水!
楊語滿臉問號,不知道魏寒是不是拍戲拍多了,腦回路比平常人都要多幾條。
“聲音小點,容易擾民!
楊語家里面養(yǎng)了一只貓,平時就喜歡趴在沙發(fā)睡覺。魏寒直接抱起貓就進屋了。魏寒或許知道自己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而楊語幫著林青說話就喜歡懟他。
又氣不過嘟囔了一句:“楊語你真的傻的很,我和他吵架,你幫他說話,很容易被我誤傷的好吧!
楊語搖了搖頭進廚房拿東西,有電話打進來了:“喂,王局!
“人在我這邊呢,我看著的,出不了什么岔子!
電話那頭語氣沉重,語重心長的交代:“人家?guī)臀覀冏鍪,雖然都是各為己利,但是最基本的還是不能忘。”
“我知道,王局!
“這段時間,你辛苦一點,多看著。對了,林青給你傳來一句話,如果到了事情無法挽回的地步,就不要告訴魏寒真相!
“王局,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參與這種大案,我也懂局里面對我的破格提拔。我不了解太多,但是我希望能夠有機會參與,林青和魏寒,都是我特別重要的人。”楊語隔著廚房的玻璃門,呆呆的望著外面正在抱著貓玩的魏寒。
王局的話很深:“這位陳先生我們已經(jīng)追查了五年,他是國內(nèi)資源最大的毒梟,在他身上我們已經(jīng)損失了太多的同事。林家和陳家的關(guān)系不淺,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楊語呀,不管是刑偵還是緝毒,我相信你都有巨大的潛力,走一步且看一步。”
“王局!”
電話那頭被匆匆掛斷,楊語覺得鼻頭一酸,使勁咽回剛剛無措的情緒。
如果這兩個人出了什么事兒,這個罪魁禍首一定是自己。
楊語確認對剛才的電話完成了錄音,然后從冰箱里拿出魏寒平時喜歡吃的水果就出了廚房,徑直走向沙發(fā)。
“你拿個水果都要那么久,時間都給你磨蹭完了!蔽汉f話間帶有哭聲,連眼睛都是腫的。
“沒事,剛才接了一個電話,是單位打來的!
楊語帶著些愧疚,將水果給他遞過去,下意識又想幫林青說話:“他沒給你打電話嗎?”
魏寒火氣上頭:“他都出軌了,還想讓我接他電話。怎么可能?他當自己是玉皇大帝了,萬人簇擁嗎?”
“老楊,平時我跟他吵架,他都會來哄我的,F(xiàn)在他犯了那么大的錯,為什么他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受傷的總是我!”
魏寒邊往嘴里面塞水果邊哭喊:“我頭上的草都能喂羊了,他又沒有屈尊來看我,就連,就連最基本的“親愛的,我錯了”都沒有,老子上輩子是搶了他媳婦嗎?用得著他這樣報復(fù)我!
“你別哭了,往好處想,你也沒有親眼看見他和別人打撲克,是不是嘛,你沒有親眼看見他出軌,可能只是一個誤會!睏钫Z是真心想要幫林青說好話。
“老楊!你是我朋友,你應(yīng)該跟我一起吐槽他,這樣我心里才能暢快,你越說的話我越火氣大!”
對兩個人都懷有愧疚的楊某人:“……”
“就是!他就是一個大渣男,怎么能夠這樣對你呢?”楊語的反應(yīng)很快。
可是魏寒下意識的反駁:“也不算渣吧,他以前對我很好的!
頭冒問號的楊語有些無語:“他居然和其他陌生男人共處一室!”
魏寒:“你不是說他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嗎?或許真的是在談合作。”
楊語口不擇言,實在不知道說什么了:“你還是更適合一個人哭吧!
看著時間,楊語準備去廚房做晚飯:“你這幾天就呆在我這里,不要亂跑。”
“可是,我不工作的嗎?”
“你之前掙了那么多錢,難道去養(yǎng)男人了?”
吃完晚飯之后,看著正在看電視的魏寒,楊語收到了林青的消息,特地去給魏寒帶衣服。
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林青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
“這里是他需要的東西,我把小黑本子給你,里面有照顧魏寒的注意事項,他是點挑食,不吃番茄就喝番茄湯,吃茄子不吃皮,不吃姜,喜歡吃玉米和蓮藕,還有其他的都在本子里頭了,你抽空的時候看看!绷智喟驯咀舆f給楊語。
楊語打開一看,發(fā)出十分震驚的感嘆:“你是把他當小孩一樣。”
“沒辦法,他是我喜歡的,一生就是這么一個,不仔細點兒,走了怎么辦?林青苦笑中帶著些無奈。
林青說道:“我今晚就要走,到時候這邊都交給你了。幸好和他交情不淺,不然也不能幫你這么一個大忙!
楊語知道說話不方便,也只好點頭:“好,交給我,你放心。”
翌日,陳元帶走了林青,而林青卷走了公司所有的錢。
“今日新聞播報,暮深公司總裁林青帶資逃跑,至今下落不明。相關(guān)人士報道,公司欠債已久,警察正在調(diào)查此事,我們也會持續(xù)跟進!
林家父母早就被保護起來,而魏寒一大早上就看到這個新聞,十分著急聯(lián)系楊語確認真實。
楊語看著呆滯的魏寒不知所措,聽到魏寒撕心裂肺的哭聲,只能默默的拍著他的背安慰。
三個月轉(zhuǎn)眼即逝,在沒有了林青的生活里,魏寒也漸漸變得頹廢。對生活失去希望,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再也見不到,從前在意的形象更是不堪入目。
“楊語,我要出門!”魏寒換了衣服出來,兩眼無神的盯著楊語。
楊語十分著急:“要去哪里?找林青有我們,你在家里面等消息就行了。”
魏寒垂頭喪氣:“我拍戲的時候,三個月過的好快。但在這三個月里,太煎熬,我就出去散散心,不會亂跑。我知道你們都擔心我,我知道你也付出了很多努力。沒事,我就真的只是出去散散心!
“需不需要我陪你?”楊語還是很擔心。
魏寒搖頭,示意自己不用。
楊語心里面也明白,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自己單獨的空間。
可是在魏寒還沒關(guān)門的時候,他卻突然對楊語說道:“你從來都不打游戲,那天為什么在網(wǎng)吧里?難道你沒有上班嗎?”
楊語不知怎么回答,關(guān)門聲響徹了他的大腦。他再也繃不住,抱頭痛,哭起來。這三個月里,受煎熬的也不是魏寒一個人。楊語認為,他就是一個千古罪人,罪不可恕。
過了很久,魏寒都沒有回來。
楊語一直坐在客廳,打電話過去,只有冰冷的回復(fù):“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他處于黑暗中很久很久,只有貓叫聲在屋子里回蕩。
過了好久,電話響了,楊語立馬說話:“小寒……”
“楊隊,這邊接了個案子,有個人酒駕撞了人逃逸后來自首,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在現(xiàn)場只發(fā)現(xiàn)了一雙鞋,人不見了!
“好,我馬上過來!
本以為是普普通通的案子,可是看著那雙鞋,是魏寒出門的時候穿的鞋。楊語記得,那是限量款的,魏寒買到的時候給他炫耀了好久。
剎那間,魏寒的得瑟炫耀和出門前的頹廢落寞交織在一起,壓得楊語喘不過來氣。
“監(jiān)控呢!沒有嗎!調(diào)監(jiān)控呀!”
這一刻,楊語的情緒暴走了。
“楊隊,那邊沒有監(jiān)控,商鋪的監(jiān)控正在排查。”
“快去找呀!”
魏寒,你可千萬別跟老子出事。”
陳元從外面回來,后面的人抬著個擔架進來。正在喝酒的林青原本不在意,可是陳元先開口邀功:“我看你在這邊無聊的很,找了你的熟人來陪你,不過他的狀態(tài)有些不太好!
“什么熟人?”
林青還帶著些醉意,并不是太想理會。
“怎么說呢,你的床……伴?他出了車禍,我救了他!标愒哪樕蠋е┬〉靡,迫切的想要表現(xiàn)出來。
林青酒醒了一大半,陳元不像是騙他的樣子?粗鴱膿苌洗瓜聛淼氖,赫然帶著自己送給魏寒的戒指。踉踉蹌蹌的跑過去,愕然看著這一幕,急忙去拉起魏寒的手,而魏寒此時卻是奄奄一息。
好似是心靈感應(yīng),魏寒氣若游絲:“林青?”
“是我,是我呀,你怎么啦?你撐住,這里有醫(yī)生,我讓最好的醫(yī)生救你!”
林青轉(zhuǎn)頭吼著陳元:“醫(yī)生呢,你不是那么大的本事嗎?你找醫(yī)生給我救活呀!”
“林青,救不活了!我剛才說了,他出了車禍很嚴重,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讓你見他最后一面。”陳元無奈。
“為什么!為什么救不活!”
魏寒用盡力氣抬手,想要抓住林青,卻撲了個空。林青見狀拿起他的手,靠在自己臉上:“我在呢,你別走!”
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林青的肩膀止不住抖動。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相信你,我愛你!蔽汉f的很小聲,林青貼的很近才聽清楚。
陳元貌似很滿意的看著這一幕,點頭說道:“醫(yī)生說他能堅持這么久,真是個奇跡!”
明天和意外,你根本不知道哪一個來的更快!
林青趴在魏寒身上哭了,魏寒走了,因為一場車禍。但很慶幸,他在最后也見到了自己最愛的人。
林青怒吼,不停的叫著魏寒的名字。工廠的各處都有回響,淚水止不住的涌出,和尸體遺留的笑形成了對比。
林青想過自己會比魏寒先死,可從來沒有去想過魏寒會發(fā)生任何意外。
真是,造化弄人。
陳元開口,暖心的為他提出自己的建議:“林青,你冷靜一點。你可以留下他的無名指作為紀念,或者是把他泡在福爾馬林里面,這些都是我覺得最浪漫的愛情,我把他稱之為永恒。”
“瘋子!”林青努力的保存最后一絲理智。
陳元有些不悅:“你這個模樣讓我有些后悔,就該讓他躺在冰冷的馬路上,看著世間的齷齪死去!
“我不干了,你把錢拿走吧。”林青紅著眼,陳元疑惑著看著他。
“你回去的話,警察要抓你噢!
“我的愛人死了,我要帶著他的骨灰回家。”
陳元直視林青的眼睛,林青眼中的傷心透露出一絲堅毅,讓陳元看不透。
“你可以選擇和他一起死,你知道了我太多秘密!标愒Φ。
林青先敗了,強忍著委屈說道:“我想把他親手葬在他的故鄉(xiāng),這么個卑微的要求也不行嗎?”
陳元也做出了妥協(xié),他選擇親自陪林青一起。
“抱歉,我不放心你!
不放心什么?不放心會去報警,還是不放心是真心實意的投靠。
林青抱著魏寒的骨灰盒,無名指上帶了雙戒,失魂落魄的坐上了車。
車子正馳向山區(qū),上一次來還是陪魏寒安葬父母,這一次是來雙宿雙飛。
林青的手機響了,他當著陳元的面按下了接聽鍵:“喂,我在車上。”
“我也馬上到了,你等等我!
“我要去老家的后山,應(yīng)該馬上就到,你來那里找我!
“好!”
簡潔的對話,陳元出聲問道:“那個拿衣服的警察?”
“不是,是魏寒的朋友。和你在一起,警察都要避之不及!
陳元一手包攬了這次行程,他做事很隱蔽。
楊語他們查了好久都沒有查出來,只查到了司機逃逸的視頻。后面接到了林青的電話,他只說了馬上回家,快到了。然而,王局讓他埋伏到了魏寒老家后山的山里。
楊語看著他們下車,看著他們手底下的人在平坦的地上挖著坑,看著刻好的墓碑,看著哭泣的林青,看著謹慎的陳元。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楊語也才真正了解到所有的計劃。
“小寒,黃泉路長,慢慢走,別走快了!
放下骨灰盒,把自己帶著的對戒也扔在了里面。
一系列下來,幾個小時都過去了。陳元擔心會暴露,催促著林青快一點?蓜傁律?jīng)]幾步,埋伏好的大批警員就沖出來和成員手底下的人扭打在一起。
陳元拿槍擊倒了好幾名警員,回頭想拉著林青走,可是楊語拿槍抵在林青頭上。
“林青,我不信你!
開槍打在了楊語的手臂上,順勢給了楊語一腳,楊語滾下山坡,陳元還補了好幾發(fā)子彈。
“好戲看完了,走吧!”
林青發(fā)現(xiàn)陳元這次帶的都是精英,大批警員全部喪命,而這邊也只剩下幾個幸運兒。
邪惡終究抵不過正義,持槍的警員前仆后繼的包圍,這下終于落入了包圍圈。
兩方槍林彈雨交戰(zhàn),陳元腿上中了彈,走不遠了。
林青思索了好一會兒,對著陳元說了一句:“謝謝!”
謝謝他沒有坐視不理,謝謝他讓自己見到了愛人的最后一面。
“但是,對不起,我不能顛倒黑白!
楊語在后面開槍,林青側(cè)身去幫陳元擋住了,卻死死的拉著陳元不讓他逃跑。楊語又開了一槍,這次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陳元身上。
林青身上的窟窿一直涌出鮮血,一個呼吸就像一個閥門,后面的人把陳元控制住。
“楊語,如果我死了,請把我埋在他旁邊。照顧好我的雙親,反正我也活不下去,別救我了!
“對了,送你個一等功!
很快林青就陷入了昏迷,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應(yīng)該很順利的結(jié)網(wǎng),父母也不再惶恐。
天光大開,周圍浮現(xiàn)白茫茫一片,感知又清晰了起來。被霧霾所遮住的道路變得清晰,在盡頭站著一個人影,他含著笑,只盯著他笑。
明天和意外永遠不知道誰先到,但有一個東西會長留世間,那便是永恒。
那個秋天,一對愛人,攜手共進。
暮歸晚安寧,深處共同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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