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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的一生毀在了皇上為弟弟準(zhǔn)備的慶功宴上。
皇上荒淫無度的名聲無人不知,我小心防備,仍然沒能逃出皇上的掌心。
那一夜皇上以全家人的性命威脅我與他發(fā)生了身體上的關(guān)系。
第二日圣旨便送到了我爹的面前。
項恒那個狗皇帝,他說話不算話? 他要將我納入他的后宮!
1.
整個葉府燈火通明,春天的涼風(fēng)肆意的吹起掛在宅院各處的紅綢緞,我的思緒也隨著這些綢緞亂飄。
咯吱的推門聲,將我的視線從窗欞外拽回了房間內(nèi)。
是母親的丫鬟素桉,她推開那扇張貼雙喜的門,母親滿臉掛笑,步調(diào)輕柔的走了進來。
吩咐素桉搬過來一張木椅后,母親便讓她出門候著。
我端坐在鏡子前,母親坐在我的旁邊,她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霏霏”。我轉(zhuǎn)過身時,看著母親的笑容愣住了神。
“母親,我...我不想...”
“霏霏,能嫁進皇宮中去,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蹦赣H手上拿著一個品質(zhì)上乘的玉鐲,是她的嫁妝,說著便要將那玉鐲戴在我的手腕上。
母親的笑聲全數(shù)貫入我的腦袋中,話也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我的眉頭緊鎖,腦袋一片空白。手下意識的推開了母親的手,玉鐲沒能成功戴在我的手腕上。
母親雖是個側(cè)室,憑借著父親的寵愛,兒子的官位,活的肆意瀟灑。她的生活讓許多府的嫡夫人都羨慕不已,如今羨慕她的人又多了一個,便是我。
我的脖子上像是承著一塊巨石,頭被壓的抬不起來,淚水將我身上華麗的嫁衣浸濕。
我想要將這一切的不幸沖刷干凈,可又有誰能幫我,母親?
“娘,我不想嫁給皇上,求求你...向爹爹求求情好不好!蔽覐囊巫由相弁ㄒ宦暪蛟诘厣,雙手拽著母親的衣袖。
啪的一聲清脆,母親的手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臉上。
母親的眼底暗生神傷,她拉過我的手,將玉鐲硬生生的套在我的手腕上,我的手被母親捏的紅腫。
我右半邊臉的肌肉緊縮著,隨即而來的便是紅腫所帶來的陣痛,一陣羞恥扎在我的心尖。
我捂著發(fā)熱的臉頰,熱淚滾出眼眶,透過淚水我模糊看見母親仍舊溫柔的臉。
“葉宇霏,你不要不知好歹!”母親語氣激動,她的右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而左手的手指戳著我的額頭吼道:“這是圣旨,你若是不嫁抗旨的罪名便扣到你這顆腦袋上了!”
我哭著哭著便笑了出來:“不就是顆腦袋,他若是想要便拿去!”
想到自己被皇上以一家人性命威脅時的畫面,我只覺自己的委屈無處宣泄,我用力摘下手上戴著的玉鐲,一股腦丟向了梳妝臺前的銅鏡。
玉鐲碎成了兩斷,作響的落在臺上。
2.
我不顧一切的奔出房間,任風(fēng)肆意的將我額前的發(fā)絲吹亂。發(fā)絲糊住我的視線,咚的一聲我只覺頭疼,抬頭看是,是一個男人厚實的肩膀。
弟弟!在冰涼的觸感下,我意識到他還未來得及褪去自己的甲胄。
毫無防備的葉宇斐險些將自己手上的食盒撒手丟在地上。
“姐姐,你去哪兒?”葉宇斐呆呆地看著跑遠(yuǎn)的姐姐問道。
“你給我回來!”房間內(nèi)留下母親在原地怒吼。
不明情況的葉宇斐看見站在院子中的母親,便拎著食盒走上前去。
“娘,這是怎么回事?”說話的功夫葉宇斐將手上的食盒放在了院子中的石桌上。
“乖孩子,你來了!蹦赣H用帕子擦拭著自己眼眶下面懸著的淚水。
葉宇斐看著面前的母親,手上將食盒打開道:“里面全是姐姐愛吃的糕點,我怕姐姐進宮后她再難吃到,便一股腦把店鋪內(nèi)的糕點全部買了下來,娘,也來一塊兒。”
葉宇斐從食盒中拿出了塊糕點,放在母親的手中,他學(xué)著小時候母親哄他們的模樣哄著母親。
“娘,吃甜食就不會痛了!比~宇斐以為母親是在為姐姐出嫁感到難過,“姐姐早晚有一天會嫁人的!
葉宇斐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只是沒想到會是項恒...”
“不好,斐兒快去攔著你姐姐,當(dāng)心她做傻事。”母親將那塊糕點放在了石桌上,焦急的說道。
葉宇斐慌忙丟下手中正吃了半塊的糕點,飛奔向姐姐跑出的那扇門。
3.
好在葉宇斐跑到快,他及時攔住正準(zhǔn)備跳井自戕的姐姐。
葉宇斐的有力的手拉緊我的臂彎,氣息不穩(wěn)的嗚咽著說:“姐姐,不要!”
我推開了弟弟的手,心中的萬般無奈在這一刻猶如一頭猛獸全部迸發(fā)而出,“斐兒,我不想嫁給...那個皇帝...只有這樣...姐姐才能保護你....和咱們這個葉家!
我糊著淚水的眼睛看著弟弟那張的與我極為相似的臉,心中更加堅定赴死的念想:
若嫁了皇上,我便成了一只永遠(yuǎn)活在陰暗之處的老鼠;若是不嫁,葉家便毀于一旦,到那時弟弟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只有我死,皇上才會放過葉家。
“替我去看看這大好山河!蔽业氖謸嵘系艿艿哪橆a,這也許是我最后一次再摸摸斐兒的小臉蛋了。
“姐姐,別離開斐兒!钡艿苣请p明亮的眸子對上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神下意識的躲閃著。
“姐姐,此事尚有轉(zhuǎn)機!钡艿芤话驯ё×宋,讓我無法動彈,這是他向我撒嬌時慣用的伎倆。
4.
兩個月后,軍營內(nèi)。
我跪在弟弟身旁,待弟弟領(lǐng)旨謝恩后。
我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眼前的弟弟,還是憋不住心中所疑慮,一吐為快道:“弟弟,皇上為何會在此時命你我回京?”
弟弟深邃的眸子,看著那封圣旨,手上的青筋凸起,圣旨被他重重地拍在沙盤上。
“此時形式大好,若是我們此時回京,大榮之地必將被北狄所掠!钡艿芤е约汉蟛垩,看著眼前的沙盤怒聲道。
“弟弟,皇上該不會是……”我心中忐忑的看著葉宇斐,走上前去挽過他的手腕。
弟弟的另一只手覆上我的手背,他側(cè)頭看著我,語氣堅定道:“姐姐,不會的皇上既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讓你來助我作戰(zhàn),婚事待大獲全勝后再行,定不會出爾反爾。”
我緊繃的心仍是沒能放松下來,總覺有塊石頭將我壓的喘不上來氣。
“我只覺此事頗有蹊蹺,皇上該不會……”
“報——”
一個高昂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偵查兵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我撒開弟弟的手,弟弟端正著自己的身板看著那名偵查兵。
“將軍,玉翎將軍被北狄之人斬于馬下,我方形勢嚴(yán)峻!
“什么!”我與弟弟幾乎同時說出。
弟弟看著沙盤上西邊的關(guān)卡口問道:“懷盛將軍可在?”
“懷盛將軍,正在趕回營中的路上,探子來報懷盛將軍戰(zhàn)事告捷!
以玉翎將軍的能力,他怎會…
我走到武器的架子處,拿出我的那桿子梅花亮銀槍,便準(zhǔn)備上陣為玉翎報仇雪恨。
“好,你傳話下去,讓玉翎將軍那支兵線速速回營,不可戀戰(zhàn)。”
“是!”
葉宇斐點了點頭,手上將沙盤玉翎出兵地方的旗幟拿了下來,插在了西邊的一個重要關(guān)卡上。
我楞在原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轉(zhuǎn)身看著弟弟,聲音哽咽道:“這是作甚,玉翎他…他死了……我要為他報仇!”
“姐姐,犧牲玉翎一人,便可換來全軍性命和這北狄之地!”葉宇斐鏗鏘有力的說道。
我忍不住掉下了淚水,指尖扣在我掌心的肉上,我的右手錘在營帳上。
“我也一樣嘛?我與玉翎又有何差別。”我的頭埋入我的臂彎處,心似被千條萬條的綢帶緊箍著。
“姐姐,你不一樣,你在我心中是特別的存在!比~宇斐神色沉了下去,他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讓我傷心。
“可玉翎他有與我何異,你我三人自幼,便在一起學(xué)武……”我長長嘆息著,無力在說下去。
5.
我騎在馬上,看著前面騎馬的那個少年,他的身型偉岸,似乎能為我擋住一切危險。
太陽漸漸退到了山的那邊,再過三里的路程,便到了大榮的地界,軍隊便可安全歇下。
我握著韁繩的手更加緊,兩腿也夾緊了馬肚,大家行進的速度不約間變快。
夜幕降臨,回京的軍隊并不龐大,我們選在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扎起了營帳。
大家各自吃著自己身上的干糧,看著不遠(yuǎn)處的小溪,我的饞蟲在撓著我的癢癢。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弟弟的營帳外,悄悄潛了進去,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姐姐,我看到你了,快出來。”弟弟放下手上研讀的兵書淡淡說道。
我從暗處走了出來,手背在身后,一副長輩模樣,無奈嘆氣說道:“好是無趣!
“斐兒,陪姐姐去打魚唄。”我蹲在弟弟的桌子前,手肘在桌子上,看著他的眼睛撒嬌道。
“什么,打魚?”他的興致被吊了起來,很是興奮道,誰知下一秒他搖了搖頭說:“不去!
“為何?”我不解問道,見他沒回答,好像陷入沉思,我的手在他的眼前擺了擺。
“姐姐,這黑夜打魚的本事,師父可是沒教我!彼擦似沧斓,雙手環(huán)胸。
我點了點頭,手摸了摸他的頭道:“確是如此,沒教有沒教的好處!
“等著,姐姐給你打魚吃!蔽移鹕黼x開,去了溪邊,沒一刻的功夫便弄到了兩條肥美的河魚。
為了不讓士兵們看到我偷偷吃獨食,我在溪邊生起了火,準(zhǔn)備烤熟帶回去。
我蹲坐在火堆旁,手上轉(zhuǎn)動著樹枝,火焰噼啪發(fā)出聲響,突然這時我聽前面不遠(yuǎn)處的林子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像是人在穿梭的聲音,我的心中隱隱不安,望過去那個方向正是扎營的地方。
我熄滅火堆,手上拿著半生不熟的魚,悄悄靠近過去。
怎知那窸窣聲音愈來愈遠(yuǎn),在月光的作用下,我看見了草叢中的東西,從輪廓上看是幾個男人。
槽糕不會是敵國派來的吧,我腳步輕盈的跟上前去,果然他們鬼鬼祟祟的到了我們駐扎的地方。
我潛伏在他們的身后,伺機報信。
啪嗒——一聲,烤魚從我的手中掉了出去,砸向地面。
一路上我跟的過于投入,以至于我沒注意自己的手上還拿著兩條烤魚。
“不好,有人!”我跟蹤的那群人中有人警覺的說道。
“在那里!币粋人的手指方向指向了我,我被嚇出來一聲冷汗。
“把她做掉!”聽到這里,我見幾個人提著刀,朝著我的方向眼神兇狠的走了過來。
我將信號發(fā)出,天空中綻放出一朵美麗散發(fā)危險的煙花。
那群人慌亂了,在煙花的照明下,我看到了一張不陌生的臉——齊桉,暗衛(wèi)首領(lǐng)。
那晚我淚眼婆娑的蜷縮在皇上寢殿的床上,狗皇帝以為我累了睡了過去,便將此人召見了過去,可笑。
他們是狗皇帝派來的人,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我與弟弟的計劃!這是派人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我頓感后背發(fā)涼,冒出了個自不量力的想法,那便將他們都?xì)⒘恕N野欀碱^,盯著前方的十幾個蒙著面壯漢,深吸了一口氣。
我摸出自己別在腰間的短刃,寡不敵眾,我的體力漸漸的消耗殆盡,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
那群人像是一群餓了許久的狼窮追不舍,我捂著腹部涌著鮮血的傷口,一瘸一拐的向營帳方向跑去。
前方出現(xiàn)了火光,是弟弟他,他帶著軍隊趕來。
噗呲——我的后背一涼,身子失去了支撐的支點,鮮血順著那把刺穿我的劍鋒流出,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疲憊之感侵?jǐn)_上我的身體。
我的手伸向前方,那是弟弟的方向,是希望!
6.
那群暗衛(wèi)的尸體躺安靜的躺在地上,可齊桉并不在其中。
“姐姐——”葉宇斐抱著姐姐慘敗的尸體,悲痛欲絕,他沖天空撕吼著。
“姐姐,斐兒想吃魚。”葉宇斐的聲音溫柔,眼淚滴落在葉宇霏的臉上,清澈的眼淚將葉宇霏的臉上的污漬沖刷暈開。
“將軍,沒發(fā)現(xiàn)那人的身影,只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币粋士兵將手中的兩條烤魚,躬身遞了過去。
那兩條烤魚正是葉宇霏掉落的,葉宇斐一手抱著托著姐姐的肩頸,一手接過那兩條烤魚。
他的鼻頭發(fā)酸,大口大口的咬著一只半生不熟的烤魚,嘴里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將軍!蹦莻士兵愣在原地,另一支士兵找到了身負(fù)重傷沒能跑遠(yuǎn)的齊桉。齊桉被兩個士兵押著肩胛骨,他重重地跪到葉宇斐的面前。
“將此人帶回去,嚴(yán)加看守!比~宇斐低著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姐姐,他將姐姐抱了起來。
“是!北娛勘糊R桉下去了。
聲音哽咽的說著:“姐姐,我代你回家!
三日后。
葉宇霏的墳前,插著一只烤魚,還有一個被插在紅纓槍上的齊桉呈跪狀。
7.
“微臣,拜見皇上!
葉宇斐跪在了皇上的寢殿內(nèi),向眼前的那個姐姐討厭的,他心悅之的人行禮。
項恒勾唇,用著低沉的聲音說道:“葉宇斐,你可知罪?”
“不知微臣,何罪之有!”葉宇斐皺著眉頭,抬頭看向皇上,眼中滿是深情。
項恒那雙劍眉下,眼神犀利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葉宇斐,厲聲道:“通敵叛國之罪。”
葉宇斐神色沉下來,頭扣在地上:“皇上明鑒!
皇上將自己桌子上面的書信甩向葉宇斐,吼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通敵叛國的罪確是沒有,葉宇斐的想法只有一個,那便是將這大榮周邊的地界全部打下來,作為條件,也作為聘禮。
作為條件,向項恒討要一個大榮女子可為官為商的規(guī)矩,為的是姐姐,作為聘禮,向項恒求婚,為的是自己。
葉宇斐低頭抓過那些書信,上面寫著的正是他與自己手下來往的書信,上面寫道:將軍,東夷之地只差朝郡還未收入囊中,待將軍親手收復(fù)。
項恒的聲音奇怪的問道:“葉將軍是想收入誰的囊中?”
葉宇斐起身走上前去,他將手上的那封信甩在了后:“皇上,微臣這就告訴你!
他將床上正坐著的皇上推到,手摟住了皇上的腰窩,兩人的交換著喘出的氣息。葉宇斐那雙明亮透徹的眼睛看著項恒那雙星目上。
“放肆!”
“皇上,那一晚你為何會和姐姐發(fā)生了關(guān)系,又為何將姐姐他納入你的后宮?”葉宇斐的手從皇上的腰窩處松開,皇上的身子緊緊的貼在柔軟的床上。
8.
慶功宴那晚,葉宇斐手中拿著兩壇好酒,朝著項恒的寢殿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去。
“葉宇斐。”皇上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葉宇霏,手摟在了她的腰間。
葉宇霏推開了皇上行禮道:“皇上...皇上還請自重!
“斐兒,咱們繼續(xù)去喝咱們兩個人的酒!闭f著皇上摟著葉宇霏來到了自己的寢殿,葉宇霏在皇上的懷中掙扎著,可她越是掙扎皇上摟的越是緊。
嘴里還一邊嘟囔著,“斐兒,你說好的帶來的好酒在哪兒?”皇上手在葉宇霏的面前比劃著。
皇上真正找的葉宇斐正悄悄跟在兩個人的身后,他見姐姐被皇上帶到了寢殿,怕皇上做出什么不可控之事,葉宇斐索性將姐姐和皇上兩個人一同打暈在地。
他先是將姐姐扶到皇上的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之后便拖著皇上的身子去御花園的亭子處。
兩柱香后,皇上才醒了過來。
葉宇斐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面醒過來的皇上柔聲細(xì)語道:“早知道打你也像姐姐那樣輕一點了。”
項恒看著身邊熟悉的面孔,嗅著葉宇斐的味道頓感心安,他看著葉宇斐問道:“朕怎么在這,難不成,耍酒瘋耍到御花園里面來了嗎?”
葉宇斐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把姐姐認(rèn)成了我!
項恒也跟著笑了出來。
“朕要先回去了!表椇闫鹕肀愦蛩汶x開,卻被身后的葉宇斐一把拉住,葉宇斐的嘴唇重重的落到皇上的嘴唇上。
這一吻,比以往任何一個吻都要用力,吻完葉宇斐仍然覺得不解氣,還在皇上的嘴唇上面咬了下去。
葉宇斐松開了項恒,手重重的拍在皇上的屁股上“嗯,回去吧!
皇上走到自己的寢殿外,便看到自己的貼身太監(jiān)魏全在門外打著瞌睡,項恒眉頭緊縮,打了魏全一拳。
“魏全,這是怎回事?”
聽到熟悉的聲音,魏全渾身一顫抖,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您剛剛不還在里面和葉將軍的姐姐在...”
“你說什么!你就在此處跪著吧。”
項恒的眉頭蹙的愈深,他憤然推開門。
“大膽齊桉!”
床上躺著的那位“皇上”一個激靈從床上起來,齊桉臉上粘著人皮面具的膠早已經(jīng)干裂開,隨著這一動彈,那張面具掉在了地上。
“皇上饒命!饼R桉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
翌日,宮中到處流傳著皇上與葉將軍的流言蜚語,僅一字只差,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皇上也早有想借著合適的機會,將葉宇斐納入自己的后宮中,便下旨將葉宇斐納入后宮中。
誰知葉彬看到圣旨之后,便覺得皇上想要之人是他的女兒葉宇霏,怎么也不會是葉宇斐,便將消息告訴了葉宇霏。
當(dāng)時葉宇斐豪言壯志的在朝堂之上說著:“皇上的圣旨恕葉家暫時無法遵守,還請讓微臣的姐姐隨在下一同征討北狄,待到得勝而歸,再行此道圣旨!
9.
眼前的這個皇上什么話沒有說,而是趁葉宇斐毫無防備的時候,從枕頭下面摸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眼前這個男人的脖頸處。
“抱歉,葉將軍,我得為我哥報仇!”眼前這個“皇上”眼神中滿是兇狠。手上握緊匕首將葉宇斐放倒在地。
葉宇斐沒了掙扎的力氣,他閉上了眼睛。
“可惜了,你和你姐姐都很美!饼R梓將那把匕首從葉宇斐的脖頸處拔了出來,鮮血噴涌而出,整個地毯染上了血色。
齊梓將那把刀,放在了葉宇斐的張開的手上。
營造出了葉宇斐畏罪自殺的場景,齊梓認(rèn)為一切處理妥當(dāng)后,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魏全,葉將軍還沒有來嗎?”說著,項恒推開了自己寢殿的房門。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驚住了,從窗戶縫隙中偷偷進來的風(fēng),將那些信紙吹到了葉宇斐的尸體旁。
屋子里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氣味,這氣味撲面而來。
魏全沒能忍住,奪門而出將口腔內(nèi)的東西毫無保留的吐在一旁的花盆內(nèi)。
項恒強忍著惡心,看著躺在地上已經(jīng)招了蒼蠅的尸體。
“斐兒——”他吼了出來,鼻頭一酸,隨即胃里一陣翻涌吐在了地上。
10.
“皇上,臣有事啟稟!”齊梓從眾位大臣中站了起來。
“秦大人,你這是作甚?”齊梓身邊的大臣看著站出來的他,小聲嘀咕著。
“皇上,微臣以為葉將軍所犯之罪,可是通敵叛國的大罪,并不能因為他以死謝罪,便不了了之!
見皇上沒有說話后,秦梓頓了頓說道:“通敵叛國之罪按照大榮律法,當(dāng)誅三族,除此之外還應(yīng)將叛賊的頭顱懸于城墻之上,以警示天下眾人。”
說完,有好幾個大臣跟著站了出來附和道。
皇上頭疼欲裂,他的手揉捏自己的太陽穴,看著朝堂之上,站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如百萬大軍傾巢見蜂擁而至。
他們似乎急于在皇上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定不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那便按照律法去辦!退朝!”皇上憤然從龍椅上離開。
葉宇斐頭顱被懸掛的第七天,百姓罵了七天,皇上來了城門口七天。
轟隆——轟隆——天邊劈下了幾道閃電,伴隨而來的是幾道震耳的雷聲。
大雨傾盆而瀉,葉宇斐的頭顱從高處墜落,皇上心頭一緊,冒雨跑了下去。
11.
我再次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世界,眼前一塊發(fā)亮的畫布,上面是弟弟的畫像?
弟弟還是會動的那種。
“哇靠,你終于回來了!蔽业难矍俺霈F(xiàn)了一個身著藍(lán)色詭異服飾的人。
“你好,葉宇霏,恭喜你被選中新一屆時空管理者。”一個面帶笑容的人身著紅色詭異服裝的人,走向我伸手。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模仿著做出了一個相同的動作,那個人很是握著我的手上下擺動。
“初來乍到,想必姑娘您有很多疑惑吧,下面,由我來為您介紹,什么是時空管理者!蹦莻人始終保持著微笑看著我。
“我們的職責(zé)便是,拯救萬民于水火,讓該發(fā)生的事發(fā)生,不該發(fā)生的事不發(fā)生。姑娘所生活的大榮便是一個需要管理的時空。”說著說著那個人笑了起來。
“得了,別逗小霏了。”那個藍(lán)色衣服的人拍了拍穿紅色衣服的肩膀。
“吶,吃了這個你就會想起來一切了。”那個藍(lán)衣服的人伸手遞過來了一個綠色的奇怪的藥丸,按照他的話,我吃了下去,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成功了,看著眼前的設(shè)備上播放的畫面,我高興的笑出聲來。
“萬杰,路高軒,我回來了,怎么樣想姐沒?”我摟過他們兩個人的脖子,開心的說道。
“小霏姐,你真的我哭死!比f杰裝作擦眼淚的模樣說道。
路高軒則是搖頭撇嘴道:“小霏姐,搞錯人了那個跨時空玩家不是齊桉,是他的弟弟齊梓!
“靠!老娘白死了!”我的一手叉腰,一手拍在自己的腦門。
“看來還得,再去一趟!蔽覈@氣道,吐槽著:“看來有些事兒,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成的。”
我按了下眼前那個橙色的通話按鈕,與總部溝通著:“編號9398334申請進入大榮時空,對跨時空玩家進行消毀。”
“萬杰,麻煩你修改下系統(tǒng)了!
“好嘞,小霏姐!比f杰挺直腰板,調(diào)皮地做了一個敬禮。
萬杰輸入程序時,屏幕上出現(xiàn)了這一行紅色字體:總部駁回申請!
“駁回申請,怎么一回事,可是任務(wù)并未完成?”
12.
路高軒盯著眼前監(jiān)視器的屏幕上,眉頭緊鎖,面露難色,深深的吸入口氣嘆到道:“看來我們低估了,這個項恒!”
正在一旁疑惑的我和萬杰被路高軒的話,吸引過去。
在我看到顯示器上的那一刻,我驚呆了。
項恒的手中抱著那顆,葉宇斐的頭顱在暴雨中哀嚎,這一刻他的隱忍全然迸發(fā)。
任憑珠串般的雨水,拍打在身上,他心上的創(chuàng)傷已然無法再彌補。
“恭喜三位時空管理者,本次任務(wù)已完成,獎勵已發(fā)送。新的任務(wù)待發(fā)布,預(yù)計任務(wù)到達(dá)時間五小時。”耳邊系統(tǒng)的聲音,讓渾身一顫。
路高軒的手在鍵盤上快速的輸出,監(jiān)視器上面的畫面調(diào)轉(zhuǎn)至那個跨時空玩家——齊梓。
此刻他正被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蒙面人,勒緊了脖子,頃刻之間,他掙扎的雙手自然的垂了下去。
跨時空玩家死了,任務(wù)完成!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打破了我原本的計劃,不知從何而來的愁緒淤積在我的胸口,像是被一個為來得及咀嚼的饅頭堵在喉嚨。
萬杰道:“老路,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路高軒將監(jiān)視器上面的畫面調(diào)出,在葉宇斐死后,皇帝整日魂不守舍,雖日益頹廢,但他秘密調(diào)查出了,葉宇斐真正的死因。
明白一切后,我點了點頭,冰涼的手抬向我的臉頰,擦拭著懸在眼眶下的眼淚。
突然顯示器在沒有人控制的情況下,跳轉(zhuǎn)著,年前的所有顯示器拼湊出了一張巨大的畫面。
畫面上是項恒,他……他竟然自刎了……
頸出噴射的熱血,順著雨水滋灌到葉宇斐的頭顱上,劍的寒光映射出著凄慘的一面。
灰色的城墻下,涌出了一群士兵,向項恒的尸體跑去。
13.
所有屏幕上的畫面消失,紅光映在我們?nèi)齻人的臉上。
暴脾氣的萬杰正放生大罵。
我看著萬杰那雙布滿青筋的手重重地砸向屏幕,他的臉上可以清晰的看出因為咬緊后牙而產(chǎn)生的肌肉緊縮:“完蛋了!”
“我就說囑咐了也沒用,該時空玩家和角色共情契合值爆表了!比f杰有種知道一切完蛋了后的輕松感。
契合度100%這意味著,我們?nèi)齻管控的時空將會崩塌,整個大榮的游戲時空將會陷入混亂。
如果在下一個任務(wù)發(fā)布時,我們不能順利進入大榮空間,扭轉(zhuǎn)局面,我們?nèi)齻也將面臨總部的停職,開除,甚至死亡!
路高軒深深的從空氣中,將一口涼氣吸進肺中。無力感布滿全身。
“看來幸運之神并沒有眷顧我們?nèi)齻,也許我們本該死在那天。”路高軒的手撫上自己的額間,柔順發(fā)絲貼在他的手背上。
我們?nèi)齻是從其他游戲空間里被挑選出來的npc,在被挑選出來后,我們擁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在是一個npc而是一個獲得重生活生生的人。
與那些玩家并沒有區(qū)別,而獲得重生的條件,便是對一個制定的游戲空間進行維護,確保這個游戲空間能夠按照這個游戲的故事設(shè)定正常運行。
如果這個游戲空間消失了,這將意味著我們?nèi)齻的失能,那么我們便會被挑選我們的老板,進行徹底消滅。
我看著眼前兩個失落的人,心情也被影響。
整個房間陷入死寂。
“等等,還有五個小時。”我的聲音劃破了房間靜寂的薄膜。
萬杰臉上的陰云消散開來,語氣輕快像是上了發(fā)條的鐵皮青蛙:“對,我們還有五個小時!
話音剛落,他的手落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
路高軒拍了拍萬杰的肩膀,語氣震驚:“萬杰,你想干什么,是想要新建第二空間?”
我看著屏幕點了點頭:“沒錯!
“軒,你不要打擾他!
路高軒的語氣有些氣憤,但是聲音卻被他壓制的極低:“這是在鋌而走險!”
我嘆氣道:“放心!
路高軒有些高興地轉(zhuǎn)過頭來,推了下自己鼻梁上面的金絲眼睛,緩緩道:“小霏姐,你想到要怎么做了嗎?”
我聳了聳肩膀,雙手環(huán)胸看著他:“看來,小杰和我想到一起了。”
路高軒神色開朗,恍然大悟:“我怎么沒想到,只要主玩家在第二空間內(nèi)實現(xiàn)與主角npc的圓滿感情線,第一空間的bug就會修復(fù),現(xiàn)在咱們消除跨時空玩家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便沒有了顧慮!
我微笑的看著他說道:“沒錯,雖然這個辦法鋌而走險,但是好在項恒他殺了齊梓!
14.
在萬杰的操作下,葉宇斐在大榮的第二空間里,再次醒了過來。
為了節(jié)省時間,新建的第二空間里,我并不是葉宇斐的姐姐,而葉宇斐作為npc仍然保留著第一空間的記憶。
而我則是以系統(tǒng)的身份,在監(jiān)視器外輔佐npc主動促成感情線的圓滿。
我轉(zhuǎn)變聲調(diào)的聲音,出現(xiàn)在葉宇斐的腦磁場中:“弟弟,別來無恙啊。”
躺在床上的葉宇斐,彎曲著臂膀捂著自己的嘴巴,眼中含著淚水:“姐姐?”
“姐姐,你從未離開我對嘛?”他坐起身來,赤足跑到床下,推開營帳尋找著我。
看著他紅腫的眼眶,我心頭一顫,縱然有萬般心疼,但這終究只是一個任務(wù),我聲音有些哽咽,一旁的路高軒拍了拍我的肩膀。
當(dāng)我的眼睛對上他的眼睛時,他將我的麥克聲音切斷,他同我搖了搖頭。
“小霏姐,這樣只會耽誤進度,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萬杰手上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小霏姐,現(xiàn)在你的身份不是他的姐姐了!
我懂他們兩個的意思,我接過水,將紙杯中的水一飲而下,將那段記憶吞進肚子。
我轉(zhuǎn)換著聲調(diào),以一個系統(tǒng)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我手上扶著同葉宇斐講話的麥克:“恭喜宿主,獲得重生機會。”
隨后我的手指敲下空格鍵,在葉宇斐的腦磁場中調(diào)出了葉宇斐死后項恒所做的一切事情。
葉宇斐楞在了原地,他的腦海中閃出這些畫面,眼淚劃過那張白皙的漂亮臉蛋。
我繼續(xù)說道:“尊貴的宿主,或許您一時間無法接受這些,您可將心中疑惑盡數(shù)提出,本系統(tǒng)會為您解答!
“重生?我起死回生了?什么情況,殺我的人不是項恒?那人又是誰?”
我逐條回答著:“是,是,是齊梓又名秦梓!
聽到這些回答,葉宇斐不可思議的呆住了。
他迷茫的看向前方,頓了一頓:“可這一切又如何去改變……”
萬杰和路高軒激動的互相擊掌慶祝,我也加入其中。
萬杰小聲說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挺上道!
我和路高軒紛紛點頭,表示肯定。
我低頭微笑:“尊貴的宿主,本系統(tǒng)已經(jīng)為您開發(fā)任務(wù)渠道,您可通過完成任務(wù)實現(xiàn)武力值的提升!
“溫馨提示,武力值的提升將會幫助您更快更省力的收復(fù)大榮周邊的地域!
葉宇斐的眼神閃過興奮之意,不過很快便隨著微風(fēng)消失不見,更替的是一張愁苦的面容。
軍營外巡邏士兵的數(shù)量增加,我看著這個場景,這應(yīng)該是葉宇斐接到回京圣旨的第二天。
因為葉宇斐即將離開,皇帝派了支兵馬守住現(xiàn)有已被攻打的營地。
我扭頭看向路高軒,路高軒對我點了點頭,手上比了一個“OK”。
“任務(wù)模塊,已開啟!
[第一條任務(wù),請宿主將昨日所接圣旨并焚毀。任務(wù)獎勵:10點武力值。]
我將麥克關(guān)閉,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咱們會不會太直接了。”
路高軒勾唇微笑:“不會,不會!
萬杰轉(zhuǎn)著椅子隔著我對他比了一個大大的大拇指。
葉宇斐轉(zhuǎn)身回了營帳,他找出那張昨日接的圣旨,他的手摸著圣旨,眼神中充滿著質(zhì)疑。
片刻斟酌后,他拿出了一個火折子,將那圣旨丟在地上,燃燒殆盡。
見他完成任務(wù),我重新點開麥克的開關(guān)[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并獲得10點的武力值。]
15.
六月后。
萬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表感嘆道:“葉宇斐可真是個可塑之才,這才一個小時!”
路高軒點頭表示肯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怕是現(xiàn)在的項恒還在想葉宇斐在北狄作戰(zhàn)!
葉宇斐將北狄之地全數(shù)攻打而下,他所帶領(lǐng)的軍隊在北狄之地招兵買馬,隊伍更加龐大。
順著我們?nèi)齻設(shè)定的路線,葉宇斐轉(zhuǎn)戰(zhàn)東夷之地、南蠻之地,西戎之地。
如今葉宇斐的實力已經(jīng)不容小覷,他的軍隊中現(xiàn)在所剩下的人全是對他一心一意的將士,還有來自各地的新鮮血液。
不要說一個大榮,就算十個大榮的勢力也無法與葉宇斐軍隊的勢力分庭抗禮。
我看著葉宇斐將最后一個旗幟插在西戎的上昌上面,心中不由為他高興。
“剩下的路,靠他自己走了!
[恭喜宿主,完成夙愿。本系統(tǒng)即將關(guān)閉。]隨著一聲煙花聲,我徹底的將麥克的按鈕關(guān)閉。
關(guān)掉麥克后,我們?nèi)齻不約而同的向身后的椅子靠背上靠去。
我微笑的左看看路高軒,右看看萬杰:“兩年的時間足夠他拿下項恒的了!
他們兩個爽朗的笑出聲來。
16.
葉宇斐帶著自己的一小支部隊得勝而歸,城門外站滿了夾道歡迎的百姓們,鑼鼓喧天,好不熱鬧。
葉宇斐抬頭望去,看著那個曾經(jīng)掛著自己頭顱的地方。
觸景生情葉宇斐的腦海中回想著,自己曾以一個謀反的罪名,遭到世人的唾罵,自己的頭顱正懸于此處。
“想不到,葉宇斐他竟然沒死,我要給我哥哥報仇!
武力值的提升,讓葉宇斐的感覺器官格外敏感,他耳朵微微一動,便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說這話的人。
葉宇斐看著前方宮門的方向,兩腿夾緊了馬肚子,策馬向前。
葉宇斐微微勾唇低語:“秦梓咱們走著瞧。”
皇宮內(nèi),皇上早已經(jīng)擺設(shè)宴席,等著葉宇斐的到來。
葉宇斐信步走入宴庭,眾位大臣無論品階,皆躬身行禮:“恭迎葉將軍大獲全勝!”
氣勢之輝煌不亞于大臣們拜見皇上。
葉宇斐走到距離皇上不到兩米之處,撩起前襟雙手呈抱拳狀,單膝跪了下來。
他的聲音洪亮,散發(fā)著獨有的磁性:“臣葉宇斐拜見陛下!”
“平身,眾位愛卿平身。”
項恒上前將眼前的葉宇斐扶起,他拉過葉宇斐的手,在眾位大臣面前說道:“賜葉將軍封號德盛將軍,官升一品,賞黃金萬兩,賜宅地二十處!”
葉宇斐側(cè)頭看去,用只有他和皇上兩個人的聲音笑說道:“皇上賜給臣這么多,難道不心疼?”
項恒沒有說話,而是在下面的大臣們議論紛紛的聲音此起彼伏的。
“皇上英明!”
“各位愛卿入座。”
諸位大臣們,紛紛落座后,皇上轉(zhuǎn)過身看著葉宇斐勾唇,在他耳邊低語:“這聘禮如何?”
葉宇斐看著他笑了笑,轉(zhuǎn)而搖了搖頭,手不知何時摟住了皇上的腰窩,他的臉貼近了項恒的耳朵:“不怎么樣!
17.
宴席結(jié)束后,葉宇斐跪在了皇上的寢殿內(nèi)。
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難料。
“葉將軍,可知罪?”皇上坐在床上,雙腿交疊,身子前傾,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葉宇斐。
葉宇斐的手也不老實,他的手捏住皇上的腳踝,還在不斷向上摸著,眼見便要起身向大腿根部摸去。
“放肆!”
葉宇斐笑了笑,這畫面有些許眼熟。
他將皇上推倒在床上,手撫向皇上的臉頰乃至耳后,確認(rèn)沒有面具,這才安心。
皇上的臉紅的發(fā)燙,葉宇斐的手像一塊玉石般為他降溫,同時又讓他的溫度升高。
葉宇斐付面過去,將自己的臉貼在了皇上的臉上。
“臣,為皇上降降溫吧!”皇上的氣息與葉宇斐的氣息不斷的交疊,置換。
“嗯,好!
……
項恒側(cè)身躺在床上,暴露在被子中的肌膚,讓他倍感舒服。
他看著床幔,嗓子有些沙。骸办硟海銥楹慰怪疾蛔,你知不知道你出征的這段時間里,有多少個大臣上奏說要彈劾你……”
“朕是皇上,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
葉宇斐的緊實的臂膀,將項恒摟進自己的懷里:“那便殺!”
這個答案很是模糊,殺?殺誰,上奏彈劾之人?亦或是葉宇斐?
葉宇斐睡意襲上心頭,模糊磁性的聲音在項恒耳邊說著:“暗衛(wèi)首領(lǐng)換個人,那個齊桉詭計多端,我已經(jīng)為你除掉他了!
“明日,我親自為你挑選一個能力出眾的!
項恒很是吃癢,他脖頸一縮,葉宇斐困意中咬了咬項恒的耳廓。項恒的臉滾燙,漸漸他也睡熟過去。
18.
兩日后晴空萬里,訓(xùn)武場上,葉宇斐的隊伍正在訓(xùn)練馬匹。
葉宇斐與項恒二人坐在營帳內(nèi)。
葉宇斐的左手摟在項恒的腰間,項恒以一個舒服的姿勢依偎在葉宇斐的肩膀上,他的手上看著這兩日大臣們上奏彈劾葉宇斐的奏折。
項恒一個接著一個的看著:“朕才兩日沒有上朝,這幫大臣們就這么迫不及待了!
葉宇斐的手暗中用力,揉捏著皇上的腰部:“今日是來為你挑選暗衛(wèi)的,這些大臣們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葉宇斐招一招手,一群身強力壯的黑衣人進入二人的視線:“這些人皆是啞巴,不過個個武功高強,皇上不如從這些人當(dāng)中挑選一個作為新的暗衛(wèi)首領(lǐng)!
項恒的身子向前傾斜,他看著眼前這些人中,他們的臉不是被利器所劃傷過就是帶有燒傷的痕跡,無一人面色姣好,不解道:“怎么,這是為何?”
項恒加快的心跳被葉宇斐聽的一清二楚,從前的齊桉曾是因為長相出眾,更是精通易容之術(shù),武功又較為杰出,被皇上選為暗衛(wèi)首領(lǐng)。
背地里,皇上也沒少背著葉宇斐與齊桉發(fā)生一些生理上的關(guān)系。項恒本以為這些消息,被他封鎖的密不透風(fēng),不會傳到葉宇斐的耳朵中。見如此場景,他的心頭不免一顫。
葉宇斐笑聲醇厚,他測過身垂頭在項恒耳邊低語:“殿下,當(dāng)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嗎!”
葉宇斐的大手摟的愈緊,緊到項恒有些不適。
19.
項恒將自己手上的奏折拍在桌子上,心有不悅:“朕是皇上!”
葉宇斐邪魅一笑,他深邃的眸子對上皇上的眼睛,手上撥弄著項恒額前的龍須:“哦,是嗎?不如皇上說一說,如今大榮擁有多少兵,又擁有多少地域!”
說罷葉宇斐從堆積在桌子上面的奏折中翻出一張地圖來,他雙手將那張圖展開,放在項恒的面前,手上在大榮的地域圈了一個圈。
“這里!闭f罷葉宇斐又將北狄東夷南蠻西戎之地,圈了起來,“還是這里?”
項恒眉頭微蹙:“你這是何意?”
葉宇斐笑著看著項恒,從座椅上走了下去,站在了桌子前:“皇上之前下旨召臣回京,又是何意?”
項恒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葉宇斐,語氣不穩(wěn):“你當(dāng)真有謀反之心?”
葉宇斐泰然自若的點了點頭,雙手環(huán)胸道:“不錯,是皇上先懷疑臣的,臣又不忍心讓皇上失望,便只好謀反。”
項恒有些惱火:“荒謬!”
“皇上,臣這怎能叫謀反,這些都是我為皇上所準(zhǔn)備的聘禮,若是皇上不愿意要,大可為在下扣上一頂謀反的帽子。若是皇上愿意,我繼續(xù)做您的大將軍,您安心做您的將軍夫人。”
項恒的眉頭緊縮:“這簡直荒唐!”
“你將朕看作什么人,是你的玩物!”項恒之所以說出這句話,是因為他在換位思考,無論是葉宇斐還是齊桉于他而言都只是,一個玩物罷了。
只不過齊桉那個玩物的價值更低,而眼前的這個玩物,對于他而言價值更高些。
是一個他愛不釋手的玩物,是一個他視若珍寶的玩物。
或許連項恒也忘記了,曾幾何時,他對眼前的這個人動了真心。
葉宇斐轉(zhuǎn)身對那些蒙面的人揮了揮手,待人走的干凈,他轉(zhuǎn)身看向身后已經(jīng)站起身來的項恒。
項恒頓了頓,眼底閃過神傷:“朕不愿意!”
葉宇斐哂笑道:“玩物?誰又是誰的玩物?”
這時一個士兵跑到葉宇斐的身邊行禮說:“將軍,您命人抓的人,已經(jīng)帶到,隨時等待將軍你的傳召!
葉宇斐狠狠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項恒:“不必等了,全都帶上來吧!
20.
轉(zhuǎn)眼見,皇上后宮中的數(shù)十名嬪妃,包括皇后在內(nèi)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婢女,全部被帶了上來。
項恒看著這些人,她們的身上被束著繩子,項恒心中隱隱不安:“葉宇斐,你要干什么?”
葉宇斐抽出掛在腰間的劍,架在皇后脖子上:“皇上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不如將大榮這個朝廷推翻,在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大榮,我來當(dāng)皇上,您來做皇后!
“這樣您既不用屈尊做將軍夫人,大榮的領(lǐng)土也更為廣闊,兩全其美!
項恒怎么也不會想到今天這個局面:“你簡直是個瘋子!”
他的眼神飄到剛剛被他拍在桌子上面攤開的奏折,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功高蓋主。
只覺自己愚蠢至極。
他捂著臉狂笑著,身子軟了下來,向后傾去癱坐在椅子上。
事到如今這個地步,一切都在葉宇斐的設(shè)想內(nèi),沒人比他更了解項恒是個什么樣的人。
項恒心氣高傲,對于他和葉宇斐的關(guān)系,一直是他不愿意提起的。
但那日慶功宴上,他無意間聽到了大臣們在私底下議論,他無法忍受,身為一個皇帝卻整日像是一只偷腥的貓一樣,委身趨于房檐之下。
大榮歷朝歷代有男寵的皇帝并不少,而他這個皇帝當(dāng)?shù)膮s是如此小心謹(jǐn)慎,項恒心有不甘。
他想憑借那道賜婚的圣旨,向群臣們宣示自己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
而葉宇斐的做法雖然可以讓他們兩個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卻是對他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的挑戰(zhàn),項恒又怎么會輕言接受。
21.
三個月后,葉宇斐坐在龍椅上俯覽朝堂上眾多新鮮的面孔。
“眾愛卿,平身!
城門外的城墻上懸掛著秦梓的頭顱。
龍椅旁坐著項恒,經(jīng)此一番,項恒早已經(jīng)心性大變。
葉宇斐的手與項恒十指相扣,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魏全道:“魏全!
魏全立馬會意:“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后凡有能力者,無論男女皆可參加科舉,入朝為官,欽此!
“皇上英明!
朝堂之下無一人敢反對,他們皆見識過葉宇斐的勇猛,普天之下沒有一個人是葉宇斐的對手。
在三個月的時間內(nèi),他們見識過。
22.
寢殿內(nèi)。
項恒裹在被子中,一臉?gòu)尚叩目粗~宇斐。
“斐兒,這樣真的很好。朕以前從沒想過,原來不做皇上可以這么輕松!
葉宇斐手上解著自己的衣裳,笑了笑:“可是,之前不知道是那個人,還嚴(yán)詞拒絕我!
項恒尷尬的笑了笑:“我好像還沒徹底了解你,不過也謝謝你能放過她們!
“朕以前也從未想過,那個秦梓竟然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一直以來謀反的人是他!
那日在葉宇斐說完那句話之后,他便將手中的劍放了回去。
他走向項恒,拉起手便向一旁的馬場上走去,在正練著的馬中挑出了一匹馬。
項恒憤怒:“葉宇斐,你要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二人坐在馬上策馬來到了秦梓的府上,府上只有家丁,并未見秦梓的身影。
項恒抬頭看向上方的牌匾:“秦府,你帶朕來這兒做甚?”
“進去你就知道了。”
秦府外的守衛(wèi)并不識誰是皇上,誰又是將軍。便將兩人攔在門外。
葉宇斐也沒做過多的解釋,片刻后將守衛(wèi)們打暈,連帶著府上其它的家丁,也盡數(shù)被他打暈。
他拉著項恒大搖大擺的走在秦府,他推開門到了秦梓的書房。
“皇上口口聲聲說在下謀反,不如在此處見一見什么是真正的謀反!
皇上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宇斐:“你什么意思,你是說秦梓他謀反?”
項恒楞在原地,看著周圍的陳設(shè),秦梓是個文官,平時愛收集者字畫,這房間內(nèi)也盡數(shù)陳列著字畫,還有一副與這間屋子差不多齊高的落地字畫。
已經(jīng)知道這是暗室秘門的葉宇斐就站在那里,等著項恒去尋找。
項恒在翻了一遍無果后,目光轉(zhuǎn)向葉宇斐站的哪里。
項恒語氣抱怨:“起來,朕要看看那里!”
葉宇斐乖乖移身。
項恒成功找到暗門,他的手向下按去,門開了。
墻壁兩側(cè)的燭光點亮,瞬間照亮了向下的臺階,他走了下去,觀望著。葉宇斐跟了下去。
23.
項恒看著這地下室內(nèi)的洞天,里面放著滿墻的盒子,前面編了序號。
項恒一個個的打開盒子,里面裝滿了珠寶錢財。
項恒語氣吃驚的說:“怎么會這樣?”
葉宇斐看著他,走到那張桌子旁,桌子上面放著一個上了鎖的盒子,葉宇斐一刀將那個劈開。
葉宇斐語氣淡然:“那些珠寶錢財,都是他以權(quán)謀來的!
“他暗中勾結(jié)官員的證據(jù),想必都在這里!
項恒跨著步走了過去,附身看去,盒子里放了一張人皮面具,拿來面具里面全是各個與他勾結(jié)的官員們的把柄。
項恒看著那張面具道:“他怎么也會這易容之術(shù)?”
葉宇斐摟著項恒的肩膀:“我的傻皇帝啊,你當(dāng)真不知道他和齊桉的關(guān)系?”
項恒疑惑的搖了搖頭。
“齊桉是秦梓的親哥哥,秦梓的本名叫齊梓。”葉宇斐解釋道。
說著葉宇斐從自己的內(nèi)兜中掏出一封書信:“還有就是秦梓的手并非只伸向朝堂之上,這北狄犯我大榮,這其中也有他的操作!
項恒打開書信,看著上面是北狄前主與秦梓的往來。
原本秦梓的母親便是這北狄之人,他也早想著借北狄之勢將大榮一具拿下。
項恒看過信后,埋在了葉宇斐的懷里:“朕知道了!
此次葉宇斐的“謀反”,替項恒鏟除了秦梓的朋黨,朝堂上的風(fēng)浪也被平定。
24.
項恒語氣撒嬌著說:“人也總是會犯錯誤的嘛~”
衣服半開半敞的葉宇斐,優(yōu)秀的肌肉若隱若現(xiàn)的展露,他布滿青筋的手上拿著一個鞭子,走向床邊去。
“既然知道錯,那就要受到懲罰哦!”
葉宇斐將手上的鞭子拿著給項恒看:“皇后,你看這里怎么樣,我要不要在磨細(xì)致些?”
“這個鞭子可要仔細(xì)些,是要送給咱們妹妹做武器防身的!比~宇斐語氣輕柔的問道,他希望從項恒這里得到一些建議。
項恒從被子中起身,手摟過葉宇斐的脖頸吻了上去:“斐,你會不會覺得朕很蠢,連誰真的是謀反都不知道!
葉宇斐點了點頭。
項恒有些不高興,撇嘴道:“既然覺得的朕蠢,那你喜歡朕什么?”
葉宇斐思索片刻后說道:“稱意既相宜!
……
我看著屏幕上大榮空間主玩家的契合度慢慢降低,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五小時后。
系統(tǒng)傳來頒布任務(wù)的聲音:“最新任務(wù)已經(jīng)發(fā)布,摧毀大榮游戲空間,獎勵:生存時間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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