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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宋言,你愛我嗎?”
“我當然愛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那為什么,我感受不到…宋言……你真的,愛我嗎……?”
好吵…是誰…?在哭嗎?是可可嗎?
宋言艱難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顧可可,爸媽還有家里的親戚全都來了。
宋言板著臉,但還是柔下了眼眸,“可可?你在哭什么?”
宋言想伸手去安撫顧可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穿過了顧可可的身體。
宋言猛地站起身,突如其來的恐懼感蔓入心頭,她的瞳孔恍然放大,她看著自己若有若無的身體,又迷茫的環(huán)顧了四周。
眼神卻在自己身后停了下來,靈臺上擺的不是別人的遺照,正是宋言的。
宋言的遺照上,清冷的眉骨任然透著一股微弱的氣場。
“什…什么?”宋言慌了神,自顧自的說著“這不可能…我?我怎么可能死呢?”
她轉身想擁抱顧可可,卻發(fā)現(xiàn)她再一次的穿過了顧可可的身體。
宋言再次確認自己是真的去世了……但她的可可該……怎么辦?
宋母走到顧可可身邊,俯下身子,替顧可可順氣,“可可啊,是我們家宋言對不起你,你始終是我們宋家的一員。”
顧可可哭的上接不接下氣,無力的依靠在宋母的懷里,“宋媽媽……”
宋言看著揪心的這一幕,她突然好想抱抱顧可可,告訴她,她一直都在,從沒有離開過。
夜晚降臨,宋言一直陪著顧可可在她的葬禮上,她目睹了顧可可在她葬禮上哭的有多么撕心裂肺。
而她…卻什么都做不了。
“可可啊…我們先回家吧…”
“…媽,我想…再陪陪阿言,我害怕她醒來后看不見我會生氣的!鳖櫩煽奢p輕推開宋母搭在肩膀上的手,沙啞著聲音說到。
宋母嘆了口氣,吩咐下人好好守在葬禮,她生怕顧可可做出什么想不開的事情。
宋言和顧可可結婚已經(jīng)三年多了,她們從大學到創(chuàng)業(yè)到戀愛再到成家,兜兜轉轉已經(jīng)十二年了……
戀愛時,宋言會時不時給顧可可制造些小驚喜,顧可可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雙方都見過了父母,宋言的家庭,在延城算得上名門世家,她的父親是法國人,從小接受的是法國的浪漫主義,自由自在。
宋母也很希望宋言能安心長大,所以并不反對她結婚,反而很喜歡顧可可這個女兒。
宋言以魂體的形態(tài)一直陪在顧可可身邊,她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就這么陪著。
直到顧可可開口“阿言…你怎么就拋棄我了啊…你總說你愛我……可是……”
結婚后,宋言以公司新的競標項目棘手為由,很長一段時間不回家,偶爾回家卻是很晚很晚。
宋言的辛苦顧可可都看在眼里,有一次她特意煲了湯讓人送她去宋言公司,卻被前臺告知宋言并不在公司。
可出來后,卻發(fā)現(xiàn)宋言替一位女士“拉開了后座車門,車從顧可可眼前駛過,車上宋言好像和那個女士很親密的樣子。
晚上,宋言回到家后,發(fā)現(xiàn)顧可可并沒有休息,顧可可旁敲側擊問了宋言的行程,最后說出她今天看到的一切。
宋言不滿的看著她,無情的字從她嘴里說出“你跟蹤我?”
顧可可自嘲的笑了笑,是真的啊……
宋言沒有解釋,她也沒有再問。
直到顧可可再一次去公司找宋言時,顧可可跟大廳里的一位陌生人聊了一會,卻不了被在遠處的宋言觀看了全過程。
宋言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顧可可,只是回到家后,宋言異常冷淡。
“今天你去公司了?”宋言冷眼看著顧可可。
顧可可聽后,愣了一下,“嗯,去找你,他們說你不在。”
“然后呢?沒有了嗎”
被宋言這么冷不丁的一問,顧可可怔住……了。
“看你聊的挺歡啊”宋言的冷言冷語里充滿了嘲諷。
“……有意思嗎,宋言?”
“你說有意思嗎?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公司跟別人曖昧?!”宋言少見的動了怒。
“如果你比較喜歡那個人,那咱們離婚吧。”
“離婚?宋言!你不要太過分!”顧可可根本不相信這是宋言能說出的話。
宋母在樓上被爭吵聲干擾,她披著外套,扶著樓梯下來,便看見眼睛通紅的顧可可,帶著責問的語氣問道:“宋言?你又干什么了?”
宋言瞧見宋母從樓梯上下來,冷哼了一聲略過了宋母,“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宋母看著宋言這般態(tài)度,有些無奈,反身安慰著顧可可,“可可啊,不哭,有什么跟媽說,宋言要是欺負你了,告訴媽,媽替你打她”
顧可可被宋母哄小孩的語氣逗笑了,“沒事兒的媽,不怪宋言!
瞧著顧可可破涕為笑,宋母也放下了心。
“阿言……我求你了,你回來吧…”顧可可跪在宋言的棺材前,低聲祈求著。
宋言就站在顧可可身后,瞧著自己心愛的人抱著自己的棺材哭,她的心已經(jīng)碎了一地。
突然,顧可可猛地拍向宋言的棺材,“宋言!你給我站起來!”她歇斯底里的喊著。
門口的保鏢和傭人聽見室內(nèi)的動靜,剛想進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卻只看見了顧可可向宋言的棺材撞去。
宋言激動的撲向顧可可,希望能控制住她,可宋言再也做不到了。
再次醒來,顧可可已經(jīng)被宋家人送到了私人醫(yī)院,宋母擔心顧可可再次做出過激的動作,醫(yī)院里里外外全安排了人看守。
還將鋒利的東西命人全部收起來。
顧可可心如死灰的盯著天花板出神,“可可,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宋母瞧見已經(jīng)蘇醒的顧可可,低聲輕柔地問著。
見顧可可不回答,宋母剛想叫醫(yī)生來,再給顧可可里里外外檢查一遍,卻被顧可可阻止了。
“我沒事的媽,我只是想阿言了!
宋言站在窗戶旁,眼淚不禁從眼角流出,“可可……我也好想你。”
幾個月后,宋言就這么一直以魂體的形態(tài)陪著她,顧可可恢復的不錯,已經(jīng)接管了宋言的公司,但是出于前例,宋母讓顧可可跟她一起住,顧可可當然沒有拒絕。
“顧總…”
顧可可聞聲望去,是以前跟在宋言身邊的秘書,好像…姓高?。
“高秘書,怎么了?你還有什么事嗎?”顧可可疑惑的看著她。
“Olivia balian小姐想見您”高秘書平淡的說。
Olivia…?是上次跟阿言走的那個女人嗎?
顧可可向邊上靠了靠示意讓高秘書帶路。
高秘書將顧可可帶到了地下停車場,停車場內(nèi)停著一輛深褐色的商務車,司機替顧可可拉開車門,車內(nèi)坐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
“Olivia小姐,你好”顧可可禮貌的問道。
Olivia balian瞧著這位宋言的妻子,淡淡的笑容在臉上散開,“叫我維亞就好!
顧可可并沒有說話,奧利維亞看著眼前著女人,身材不錯,像是從電視里走出來的模特。
“真好…”奧利維亞看著出了神,不禁感嘆到。
顧可可疑惑的看著她。
奧利維亞示意讓司機開車,自己淡淡的說著“小言金屋藏嬌也不跟我說一聲,這么漂亮的妻子也不帶來給我看看”
顧可可被奧利維亞對宋言親密的稱呼觸動了,她剛想張口詢問,奧利維亞快她一步解釋道。
“我跟宋言是在法國認識的,那時我們在科技會場,正是她新研發(fā)的芯片在市場銷售火熱,贏得了一片好聲。”
“我曾經(jīng)提過跟她合作,不過她卻拒絕了,她說,她怕她的小嬌妻生氣!
“我跟她談過利弊,但是她根本沒有合作的意思,她放棄了很多!
“但…她真的很愛你。”
宋言在奧利維亞和顧可可談話期間,一直跟著奧利維亞的車,不知不覺來到了自己的墓地。
顧可可靜靜的聽著,莫名紅了眼眶,宋言俯下身子替她擦去眼淚,雖然沒有什么用。
冷風吹在顧可可身上,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奧利維亞從車上拿了披風搭在顧可可肩頭。
她們站在宋言的墓碑前,
“顧小姐,小言她雖然有時候很死板,但是她很愛你,聽說你們因為上次我的出現(xiàn)而吵架了,那次…是我拜托宋言給我女朋友安排驚喜的”
顧可可抬起頭,看著奧利維亞,“女…朋友?”
奧利維亞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嗯…女朋友,她是小言新招的助手,但是我在延城沒有什么勢力,不太好辦事,所以我那天去找了小言!
宋言站在顧可可身邊,慵懶的靠著她。
“……謝謝你”顧可可輕輕的說著,她的眼淚劃過臉頰滴落在宋言的墓碑上。
過了一個月左右,顧可可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但她卻將公司運營的很好,在宋母面前她表現(xiàn)的和平常人一模一樣,根本不像那種失去了心愛之人的樣子。
宋母越來越擔心顧可可的精神狀態(tài),她私自給顧可可安排了心理醫(yī)生,停下了她手中的所有權利,強制性讓顧可可去治病。
卻不料,公司的骨干已經(jīng)形成了一邊倒的趨勢,大部分股東都傾向于顧可可,宋母一時也沒有辦法,好說歹說,顧可可才去看了心理醫(yī)生。
“經(jīng)過檢查,顧小姐并沒有什么精神問題,顧小姐的其他指標也是正常!
聽了醫(yī)生的話后,宋母壓下了懷疑的內(nèi)心,她讓顧可可安心在家休息幾天再回公司。
可宋言卻不贊同醫(yī)生的話,夜間她多次看見顧可可需要藥物才能壓制住,會時不時疼痛,再加上胃痙攣,宋言心疼的一塌糊涂
顧可可這次沒有多說什么,安排了公司的事情后,便乖乖的跟宋母回家。
宋母訂了飛往法國的機票,陪著顧可可散心,宋言的魂體已經(jīng)經(jīng)不住太遠范圍的奔波,只好在國內(nèi)等她回來。
幾個月下來顧可可沒有了反常的動作,宋母也徹底放下心來。
“媽,我想回去了,在過幾周就是清明節(jié)了,我想回去給阿言掃墓”顧可可平淡的提起這件事,表面上沒有波瀾但是內(nèi)心已經(jīng)壓抑不住了。
在臥室休息的宋母沉默了一會,考慮到宋言,便也同意了。
一周后,顧可可訂了回國的機票,清明節(jié)前期她天天開車到墓地陪宋言說話,跟她講這一年發(fā)生的事情。
“阿言,不知不覺,你已經(jīng)離開我一年了…我好想你,你什么時候來看看我,或者我去看看你也好……”
“等等我,阿言,別走太遠”
“你說過,一直都在這里,會一直陪著我”
“阿言,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很愛我…奧利維亞都跟我說了,所以你什么時候回來看看我……”
“現(xiàn)在還不行…再等等好嗎?”
顧可可自顧自的說著,顧可可說的越多,宋言的魂體就變得越來越淡。
清明節(jié)當天,顧可可穿了她和宋言最初見面時的衣服,米白色長裙,精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
她手捧著一束艷麗的白玫瑰,她靠在宋言的墓碑旁,靜靜的坐了許久,“阿言,我來了……”
次日,宋母發(fā)現(xiàn)顧可可一夜未歸,急忙跟宋父帶人到處尋找,最后在墓地找到了顧可可。
她米白色的長裙沾染了猩紅的血液,艷麗的白玫瑰也已經(jīng)被血染成了紅色。
宋母頓時頭暈眼花,捂住胸口,宋父眼疾手快扶住了,宋母低聲嗚咽,“可可……你怎么這么傻…我早該發(fā)現(xiàn)的……”
法醫(yī)驗尸時,顧可可身上有多出自傷的行為,就當最后去世時,也……沒有絲毫求生欲望…
走的時候,顧可可很放松,她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她見到了宋言,她在等她,等她帶她回家。
“回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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