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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叔的少年時代
“羊羊,羊羊,我要吃糖!”
“好,別叫我羊羊,叫我艾爾哥哥!
“羊羊!”
“叫我艾爾哥哥才給你糖吃!”
“羊羊!”
啊——!艾爾熙德在黑暗中坐起,雙手攥緊了被單,兩只眼睛在黑暗中睜得老大。
“羊叔,你又做夢了?”一個飄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誰?”艾爾熙德警惕地挺直了后背,將右手緩緩舉起,手臂上開始燃燒起金黃的小宇宙。
“別害怕,羊叔,”聲音繼續(xù)響起,“我是JJ 上刨坑的空子,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叫我涯涯。”
……
“你來干什么?”艾爾熙德顯然沒有聽懂,“你要把我埋了?”
“不,羊叔,我只是來取材的!
“取材?”艾爾熙德疑惑地問,“你要什么?你不能傷害圣域,不能傷害雅典娜!”
“呵呵,羊叔,我要的東西很簡單,”空子悠悠地說,“你把衣服脫了吧……”
“什么?”艾爾熙德揪住衣襟,臉在黑暗中像紅燈區(qū)的霓虹,“不行!絕對不行!”
空子幽幽嘆了口氣,說:“那我問你一些問題,你回答吧!
艾爾熙德拘謹(jǐn)?shù)攸c(diǎn)點(diǎn)頭。
“羊叔你今年多少歲?”
“二十五!
“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誰?”
“當(dāng)然是雅典娜大人!”
“難道就沒有其他人?”
“……有……有一個……”艾爾熙德緊張地埋下頭,兩只手不停地扭著被子。
“那,是誰呢?”空子的言語中明顯帶上了好奇。
“是……我在來圣域前家鄉(xiāng)的一個比我小兩歲的孩子……”艾爾熙德把頭埋得更低了。
“阿彌陀佛……羊叔,講一講你的少年時代吧!笨兆討醒笱蟮卣f。
艾爾熙德緩緩將背靠在枕頭上,輕輕地吐出這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只有五歲,他才三歲,在我剛搬過去的那個村莊里,他是第一個叫我的人。
“他只會叫我羊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我并不是山羊座的圣斗士,可是他仍然叫我羊羊,不時地跑到我家來找我。他家的大人急了,便干脆讓我白天帶著他四處玩耍。
“有一次,他去捉螃蟹,一不小心便翻了下去,我當(dāng)時急瘋了,不停地叫他的名字,也是在那一次我發(fā)現(xiàn)了身體里的小宇宙。
“我用右手劈開水面,把他抱上岸,那個時候我才剛滿六歲,根本不知都該拿這個小家伙怎么辦。他就躲在我懷里哭,一直到我家里還哭個不停。幫他換衣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他白嫩嫩的大腿上竟然流血了。我往他的褲兜里一翻,里面裝了只螃蟹。
“于是我便罵他笨,螃蟹怎么能裝在褲兜里呢?他‘哇’地一聲哭得更響了。他大叫著‘羊羊,羊羊’然后就來抓我抱他。
“他說螃蟹是送給羊羊的禮物,怕被羊羊發(fā)現(xiàn),就揣在褲兜里了。
“當(dāng)時我很感動,抱著他又哄又逗,還把他送的螃蟹放在屋后的水池里養(yǎng)了起來。
“后來我們都長大了,我漸漸變得不愛說話,可是在他面前卻滔滔不絕。
“他有一次跟我說‘羊羊,你話好多’,我當(dāng)時不知怎的慌亂了起來。我害怕他是不是嫌我煩了。于是我干脆在他面前也很好地閉嘴,只聽他一個人說。
“后來他開始變得沉默不語,我們倆只是常常最在一起什么也不說……”
“有戲!”空子大喝一聲。
“什么!”艾爾熙德問道。
空子興奮地說:“沒啥,你繼續(xù)!
“唉,后來他都躲著我了……看見我便躲起來……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十六歲,他也十四歲,已經(jīng)有圣域的人來找我要不要去做雅典娜的圣斗士。
“只剩一個星期了,還有一個星期我便要走了,他卻還是不理我。
“我那天去他家把他逮出來,他掙扎著要打我。當(dāng)時我很氣,我就吼他,我說‘我要走了,你小子還不肯理我,有什么事情在我走之前說清楚’,他就哭了……”
空子突然聲音顫抖地問道:“羊叔!他是不是說他晚上做夢夢到你,還夢到你們在做一些很不干凈的事,然后他感到很羞恥便不敢見你?”
“你……你是誰?你怎么會知道!”艾爾熙德坐直了身子。
“你繼續(xù),你繼續(xù)……嘿嘿!笨兆右馕恫幻鞯匦Φ馈
“然后……他哭得很厲害,他說我都不跟他說話,他以為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軌的心情,他害怕見我……然后我就……我就……”
“然后你就吻他了,然后告訴他你也喜歡他?”空子幽幽說道。
“你——唉,他抱著我不肯放,也正如你所說,我們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艾爾熙德的臉又燒紅了一片。
“羊叔……你少年時代好開放!”空子小聲驚呼道。
“你別瞎說!”艾爾熙德低吼道。
“羊叔,你在上還是他在上?”
“當(dāng)然是我在上!”艾爾熙德爭執(zhí)道。
“羊叔繼續(xù)!”空子激動地叫道。
“好!”艾爾熙德大喝一聲,“我不是還有一個星期就要走了么,便天天與他呆在一起。我很喜歡他的頭發(fā),他的頭發(fā)很長,很直……”
空子悶聲悶氣地說:“那我不是沒希望了?”
“他長高了,也長大了,不再像個小孩子,他……”艾爾熙德哽住了。
“羊叔羊叔,別傷心,別難過……你來圣域之后又回去見過他嗎?”空子輕聲問道。
艾爾熙德?lián)u搖頭,沉悶地說:“我沒有回去過,我不知道他是否還在,我害怕聽說他已經(jīng)離開,我們之間甚至都不曾有過諾言。
“就算我再見到他,我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
“羊叔……只要微笑就可以了……”空子感動地抽了抽鼻子。
“空子妹,”艾爾熙德把臉埋進(jìn)被里,“我很想他……”
“羊叔……”空子說,“你去見他好不好?”
艾爾熙德?lián)u了搖頭,說:“等圣戰(zhàn)結(jié)束之后吧……等圣戰(zhàn)結(jié)束了我就去見他……如果我還活著的話……”
“羊叔……”空子慘兮兮地喚著。這個羊叔怎么這么死腦筋,圣戰(zhàn)結(jié)束的時候,你說不定連尸首都找不到了!
“空子妹,你看,小雅死了,史昂也仍然和我們一起在抵抗哈迪斯,我跟比他來……起碼我還有希望……”
空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說:“羊叔!你要堅(jiān)強(qiáng),你一定要堅(jiān)強(qiáng)!”
“空子妹,謝謝你,”艾爾熙德喃喃道,“我一定可以再見到他……”
“羊叔,晚安……”空子慢慢退出了羊叔的房間。
空子坐在電腦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全甩在了鍵盤上,當(dāng)看到羊叔身陷四小神的重圍,最后斬殺四神與其同歸于盡的時候,空子再也止不住淚水,嚎啕大哭起來。
“羊叔!哇……羊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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