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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并不確定是否喜歡上了他,只知道,看到他,我會安心;看不到他,我會擔心;知道他傷心,我會不好受;了解他幸福,我也會高興。就是這么一種朦朧的感覺吧,卻在她出現(xiàn)的時候被打破了。不,不是在她出現(xiàn)的時候,而是在她喜歡上他的時候。
那是一個可以隨意哭泣和歡笑的年紀,剛走過中考的黑暗,還遠離高考的恐慌。于是,我們幾乎為所欲為,做每一件想做并且敢做的事,包括抄抄作業(yè)、打打架、晚回家、或者談一場戀愛。但是,很多事卻是我不敢的,就像我不敢承認喜歡他一樣。(即使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在那樣的歲月,我和他成了朋友,很好的那種。不久后,我和她也成了朋友。
再后來,在我無數(shù)次否認喜歡他之后,她告訴我,她喜歡上了他。
我?guī)缀跬水敃r的感覺,也忘了當時的笑。只記得,我答應(yīng)幫她。我于是了解了自己的懦弱、膽怯和幼稚,F(xiàn)在想想,那時的我,是很仗義的,仗義得或許有點可笑。
我從此有意無意地在他面前說她的好。故意把他只說給我聽的秘密告訴她。后來,他和她也成了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種。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他,會喜歡她了。(我喜歡咒自己嗎?)
我不知道怎么會有如此的巧合:他,認識她曾經(jīng)的男友;而她,竟也認識他曾經(jīng)的女友。于是,兩個人的共同語言更多了,他們聊往事,聊曾經(jīng)的幸福,聊曾經(jīng)的傷痛……而我,卻成為了一個局外人,一個曾經(jīng)很重要,但卻突然變得不再重要的人!那時,我們?nèi)齻互相傳條,他從最開始的只和我傳,到和我們兩個人傳,再到基本不和我傳,中間的連接少的讓我適應(yīng)不了。我忽然發(fā)現(xiàn):好象,我的存在是沒有價值也沒有意義的。我的成就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shù)的壓抑。那些日子,我沉浸在寫作之中,寫了一篇上萬字的校園愛情小說,那是一個喜劇,或許這也注定了我的悲劇。
也許,在我無休無止的可笑的“紅娘”行為下,他終于了解了,也注意到她,并且,在意她。我于是在自己的偉大行為中迷失、落寞,找不到真正的自己。
在我后悔的時候,她采取行動了。他說要考慮,我刺激他,問他:“如果你看不到她,會不會覺得遺憾?”然后,他同意了,從此,他和她的幸福開始了。
其實,后來的很多時候,我也在想:她的幸福其實絕大部分是靠她自己的自信和勇氣而得來的,而我呢,只是自愿自艾地在一邊抱怨、羨慕和憧憬。是的,我曾無數(shù)次憧憬和他在一起的情景,然而,卻并沒有付諸行動,一次都沒有!那么,造成今天的局面,又能怪誰呢?
以為噩夢到此為止,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快樂地祝福我的朋友,但是,這幻想?yún)s有因著她的一句話而被打碎:你是喜歡他的吧?你只是不承認對不對?
天哪,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已經(jīng)受傷了,傷在自己的幼稚里,傷在自己的掩飾里,也傷在自己最不愿讓人了解的秘密里。
再后來,她不再愿意和我說心事,不再給我打曾經(jīng)被我認做是很無聊的電話,也不再愿意了解我,陪著我,甚至捉弄我!我知道,我要失去她了。我不想啊,但是,選擇權(quán)不在我手里。我一直想著,或許有一天,我會跟她好好談?wù),然后我們會恢?fù)原有的形影不離,一切都會回到最初。這想法讓我幸福。直到一天,她對我說:“我們中午別在一起了,我想跟他……”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
我于是選擇默默看他們幸福,于是從此不再在中午和她一起,我甚至騎車到別的地方躲著,也不再妨礙他們!不是我大方,也不是我瀟灑,只是,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很生氣很生氣,我不明白,他真的敵得過我們一年來的友誼嗎?她為什么會這么絕情?我也曾想過:沒關(guān)系,我并不在乎她,我不缺這一個朋友,何況還是這么重色情友的朋友!我為自己的嫉妒中生氣;為自己對他朦朧的感覺生氣;為她對我的態(tài)度生氣。可以說,為太多的事生氣,所以,只有學習、吃飯、上學放學的生活充斥著我。我憂郁,煩悶,暴躁,失落,惶恐……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消極下去,以為我會就這樣一直怨恨他們,好笑的是,我所有的“以為”都是錯的!
一個中午,我和一個朋友聊天,她跟我說:“告訴你件事,我們一直都以為你會跟他在一起,可是沒想到,你玩了一個‘愛情與偵探’的游戲,真正好的是他們倆!
我一下子了解了她疏遠我的理由,了解了原來愛情永遠永遠都是自私的,了解了我和他曾經(jīng)的好給了她多么大的壓力,也了解了自己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喜歡他,起碼,我并不“自私”。
在了解了這么多以后,我終于學會了體諒,學會了真正的祝!词,她還是有些介意我和他的接觸。但起碼,我不再那樣斤斤計較,我放寬了心情,我最真誠地祝愿他們。
一年后,在我們各奔東西前,班里組織了一次聚會。晚上,在一家賓館的舞廳里,當他們隨著音樂起舞,當他抱著她轉(zhuǎn)圈,當他們沉浸在自己的歡娛之中的時候,我的心里是一種甜甜、澀澀的感覺。這甜,這澀,不包括嫉妒與怨恨,只有羨慕,感動和對自己的調(diào)侃:也許當初,我再大膽一些,那現(xiàn)在……
年輕的愛是一種朦朧的美,在這虛幻中,我慶幸及時認清了自己,也認清了,我對他的那份朦朧——因為,那并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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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他們,一直在分分合合的過著他們所希望的生活,而我,也終于找到了那樣一個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沒什么山盟海誓或是驚心動魄,只是,那樣一直陪著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