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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榴蓮味初戀》
文/迷你可樂
在姚樹搬來之前,陳云朵可以說是榴蓮街一霸。
憑著她18年來撒嬌賣萌,撒潑打滾,哄天騙地的本事,混成了街道里大人中的團(tuán)寵,孩子中的霸王。
除了她老媽羅美蘭女士手里的雞毛撣子,她啥也不怕。
這天,陳云朵很是勤奮,為了做化學(xué)實(shí)驗(yàn),差點(diǎn)把家里客廳炸了。
羅美蘭女士看到現(xiàn)場的慘狀,差點(diǎn)氣到暈倒,順手撈起晾衣架就要揍她。
陳云朵眼疾腳快,立刻撒丫子跑出了家門。
一邊對美蘭女士大喊:“我這是在學(xué)習(xí)!怎么一點(diǎn)兒都不支持孩子學(xué)習(xí)?!!”
榴蓮街上的人,對她們母女倆的追逐戲碼,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
一個個見“死”不救,還在站在旁邊看戲。
“小云朵,你這是干啥了,你媽怎么又打你啊!
“云朵,跑快點(diǎn)啊!沒吃飯啊!”
羅美蘭女士不依不饒地追著她跑,從街尾的包子鋪?zhàn)返搅私诸^的榴蓮鋪,還不放棄。
陳云朵都要沒有力氣了,越跑越慢。
羅女士已經(jīng)快要追上她了。
眼見老媽颯爽地扔掉衣架,抄起街邊三嬸的洗菜水就要往陳云朵身上潑。
陳云朵也不是吃素的,機(jī)智地側(cè)身一閃。
于是一盆洗菜水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潑到了前面一個陌生阿姨的身上。
場面一下靜止了。
吵鬧的街道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熱鬧。
直到聞到旁邊榴蓮店飄出的陣陣香味,陳云朵才意識到,這個世界沒有靜止。
咣當(dāng)!
羅美蘭女士手上的洗菜盆掉到了地上,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場面。
那個無辜受害的阿姨渾身濕透,一頭卷發(fā)掛滿了水珠,她的臉色,跟掛在她頭上的那片菜葉子的顏色,有得一拼。
卷發(fā)阿姨身旁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長得還挺帥,臉上表情難以言喻,問了句:“媽,你......沒事吧?”
阿姨沉默著,沒有回答,只將背著的包包遞給了她兒子,“姚樹,幫媽拿著!
羅女士知道自己闖了禍了,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拿開卷發(fā)阿姨頭上的菜葉子。
“哎呦老妹,對不起啊,真對不起,我這是不小心.......”
卷發(fā)阿姨氣到發(fā)抖,怒氣沖沖,“大姐,您淋我一身,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老媽繼續(xù)賠禮道歉,“真的對不起,我本來是想潑我女兒,她從小就調(diào)皮搗蛋的......”
卷發(fā)阿姨:“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xiǎn)!”
兩位媽媽一個愧疚,一個暴躁,你一句我一句地根本停不下來。
場面一時(shí)有些混亂。
陳云朵眨眨眼睛。
此時(shí)不溜,更待何時(shí)!
陳云朵往后退了兩步,悄咪咪轉(zhuǎn)身,腳剛踏出一步。
下一秒,衣領(lǐng)就被人從身后揪住了。
她疑惑回頭,看到一張五官俊朗的臉。
是那個卷發(fā)阿姨的帥兒子,好像叫什么,姚樹。
這男孩雖然看起來又高又瘦的,跟條麻桿似的,手上的力氣卻大得很。
陳云朵被他拽著,根本沒辦法逃跑。
少年像拎小雞崽一樣,將她拎到兩位媽媽面前,淡定自若地開口。
“媽,還有這位阿姨,你們別吵了。”
兩位正在吵架的媽媽停下,齊刷刷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少年指著陳云朵的腦袋,“罪魁禍?zhǔn)资撬,她犯的錯,你們沒必要吵架。”
一針見血......
這個指控非常精準(zhǔn)到位,陳云朵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男的!弄死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羅美蘭女士見狀,立刻見風(fēng)使舵出賣了她的親生女兒。
“對對對!就是因?yàn)槲疫@女兒淘氣,我追她,才不小心淋了你一身,怪她,都是她闖的禍......”
媽。!我是你路邊撿來的吧???
在場的人都被姚樹和羅女士帶了節(jié)奏,紛紛開始指責(zé)陳云朵。
兩位媽媽也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開始義正言辭的教訓(xùn)她。
“你小小年紀(jì),怎么這么淘氣!......”
“你這樣很危險(xiǎn)的知不知道!”
“云朵,快道歉!”
陳云朵縱橫榴蓮街十八年,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
她想溜走,卻被那個少年拉著衣領(lǐng)動彈不得。
陽光下,他額上的碎發(fā)閃爍著栗色的光,臉上還浮現(xiàn)著惡作劇一般的笑容。
陳云朵氣得像一只炸毛的小貓,差點(diǎn)伸爪子去撓他,“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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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姚樹,昨天剛搬來的!
“聽說還轉(zhuǎn)學(xué)到了我們學(xué)校!
“還跟你一個班!
“.......”
胖哥和眼鏡妹已經(jīng)將那個男生的信息打聽得清清楚楚,全都告訴了陳云朵。
他們倆是陳云朵的發(fā)小,三個人一起在榴蓮街長大,一起稱王稱霸。
陳云朵故作玄虛地摸著下巴,說道,“這個姚樹,來者不善吶......”
胖哥家是賣燒烤的,他經(jīng)常從他家偷東西來一起吃。
他啃著一串烤玉米,嘴里囫圇說道:“一個瘦成麻桿的毛頭小子,怕他干啥,榴蓮街可是我們的地盤!
“是啊,他一個新來的,怎么斗得過我們!毖坨R妹附和。
她伸手想搶胖子手里的玉米,但沒成功。
陳云朵大喊:“他昨天就陷害我!”
眼鏡妹扶了扶眼鏡,說:“也不算陷害吧,本來就是你和你媽潑了人家。”
“對啊對啊!迸指绫硎菊J(rèn)同。
“你們倆站哪頭的?!”
他倆不說話了。
“總之這個人,不容小覷......”陳云朵轉(zhuǎn)過身,一臉憂愁的模樣。
然后伸出手去搶胖哥手里的雞翅, “你少吃點(diǎn),給我留點(diǎn)......”
三個人搶成一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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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證明,陳云朵的擔(dān)憂是正確的。
自從姚樹來了之后,她在榴蓮街的地位可以說直線下降。
姚樹簡直就是個心機(jī)男孩!
第一步,他先憑借家里的最新款游戲機(jī)、超級酷炫的滑板以及自行車,俘獲了街道里小學(xué)、初中、高中三個年齡段的大部分小孩。
以前跟在陳云朵身邊招貓逗狗的一幫小屁孩,現(xiàn)在一放學(xué)全都跑去找姚樹了。
然后,姚樹這個人腦子很聰明,不僅能教鄰居小孩做作業(yè),還能幫大爺大媽修單車修電腦,甚至幫街口榴蓮鋪?zhàn)拥睦习逄ж洝?br>
街道上的大人們,現(xiàn)在見著姚樹就豎大拇指。
陳云朵同時(shí)失去了她的小霸王和團(tuán)寵地位。
“我跟他勢不兩立!勢如水火!勢報(bào)此仇!”陳云朵叉著腰大喊。
胖哥聳了聳肩,“姚樹這個人,也過于優(yōu)秀了,把你給秒成渣了……”
陳云朵狠狠地瞪了胖哥一眼,斗志被激發(fā),“我要贏他!我一定要贏他!”
“比什么?”眼鏡妹問她。
她想了想,“比學(xué)習(xí)!”
眼鏡妹沉默幾秒,輕聲說道:“姚樹上個月月考,拿了全校第一名……”
陳云朵:“……”
陳云朵:“那比運(yùn)動!體育類!我跑步速度,那可不是一般地快,都被我媽訓(xùn)練出來的……”
眼鏡妹嘆了口氣,“姚樹以前是他們學(xué)校的籃球隊(duì)隊(duì)長,還拿過全市中學(xué)生跑步比賽第一名,還參加了區(qū)里的羽毛球比賽,拿過金獎……”
“……”
還真的是一條路也不給人留啊。
陳云朵還不死心,“既然什么都比不過……那我…那我要孤立他!”
胖哥看著她,無語道:“只有我們?nèi)齻人不搭理他,構(gòu)不成孤立……”
陳云朵已經(jīng)氣到上頭:“不管,以后我再也不想搭理他,要是我跟他說了一句話,我就是王八,就讓我考試不及格,讓我媽天天罵我!”
胖哥和眼鏡妹震驚:“發(fā)毒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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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好不要輕易發(fā)毒誓。
來自陳云朵的血淚經(jīng)驗(yàn)。
“你你你,你怎么會在我家??!!”
陳云朵放學(xué)回家,一打開門看見姚樹的時(shí)候,差點(diǎn)往后一倒摔成個大王八。
姚樹淡定地瞥她一眼,懶懶地說了句,“阿姨邀請我來的!
“媽!。。。。。。。。!”
陳云朵大喊。
姚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保護(hù)自己的耳膜。
羅女士拿著鍋鏟敲她的頭,“喊什么喊,準(zhǔn)備吃飯!
陳云朵簡直要哭出來,“媽!為什么這個人會在我們家?”
“什么這個人那個人,有沒有禮貌,”羅女士一邊炒菜一邊教育女兒,“人家姚樹的媽媽是醫(yī)生,平時(shí)工作很忙,我就讓他來咱家吃飯,街坊鄰居的,互相照應(yīng)!
陳云朵深吸一口氣,“不行!我不同意。
“不用你同意,”羅女士嫌棄地看著她,“吃完飯你跟著人家好好學(xué)習(xí),不花錢的免費(fèi)家教,哪里找啊!”
陳云朵內(nèi)心絕望。
想起今天的毒誓,感覺自己像個瞪眼王八了。
她氣憤地轉(zhuǎn)頭,看見姚樹得意的嘴角。
他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在揶揄她:小樣兒,跟我斗。
陳云朵差點(diǎn)將牙齒咬碎了。
一頓飯吃得她難以下咽,平時(shí)能吃三碗,今天只吃了兩碗半。
飯后。
美蘭女士看見兩個孩子將書本擺滿了課桌,非常滿意。
啰嗦地叮囑了女兒一番,就高興地出門遛彎了。
老媽一走,陳云朵立刻就對著姚樹翻了個白眼,“你別白費(fèi)力氣了,我是不會跟你學(xué)習(xí)的!
然后瀟灑地將筆扔在地上,拿著遙控打開了電視。
六點(diǎn)半了,動漫要開始播了。
姚樹淡定地看了陳云朵一眼。
說實(shí)話,他長得還不錯,大眼睛高鼻梁的,校草范兒。
如果他不那么討厭的話,陳云朵還是愿意收他當(dāng)小弟的。
姚樹問她:“你真的不學(xué)嗎?”
陳云朵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就不學(xué)就不學(xué),關(guān)你什么事?”
他云淡風(fēng)輕,說了句,“你媽好像只知道你化學(xué)不及格,她不知道,你上次月考物理也不及格!
“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就…..”他邪惡地看著陳云朵的眼睛,“告訴她。”
......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陳云朵氣呼呼地盯著他,快要將遙控器捏碎。
姚樹依舊氣定神閑地笑著,露出邪惡的小虎牙。
面對威脅,榴蓮街小霸王,本來應(yīng)該奮起反抗的。
但是她老媽羅美蘭女士,是榴蓮街大霸王……
以小壓大。
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威脅很有力度……
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
小女子能屈能伸。
忍辱負(fù)重,臥薪嘗膽。
陳云朵默默彎腰撿起地上的筆,不情不愿擠出一個諂媚的笑臉,“姚同學(xué),我們,先從那一頁開始學(xué)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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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xué)。
陳云朵和胖哥、眼鏡妹拖著自行車車走出校門口。
三個人小聲講大聲笑地討論著什么。
姚樹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嚇了他們一大跳。
“你想干什么?”陳云朵問他。
姚樹單手插兜,往前走了兩步。
他打量了一下面前三個人,隨后目光落到了陳云朵身上,“我的自行車輪胎被人放光了氣,是你干的吧。”
陳云朵內(nèi)心一咯噔,緊張地吞了下口水。
胖哥和眼鏡妹悄悄地往后一退,對視一眼后,立刻以迅雷不急掩耳盜鈴的速度,消失了。
這兩個沒有義氣的家伙!
陳云朵的心虛已經(jīng)全都寫在了臉上,但還是硬撐著不承認(rèn),“不......不是我,人家是乖巧文靜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主意是眼鏡妹出的,氣是胖哥放的,陳云朵負(fù)責(zé)把風(fēng)。
四舍五入可以說,不是她干的吧......
姚樹看著她,也不生氣也不著急。
陳云朵只想趕緊溜走,“那個,我要走了,麻煩讓開一下!
“慢著!币湟话炎プ∷膯诬囶^。
“真的不是我啊……” ,陳云朵做賊心虛,聲音也很低。
他盯著她,眼神清澈又明亮。
突然說了句,“我跟你一起走。”
“???”
姚樹說著就將她手里的單車拽了過來,非常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干什么。俊标愒贫浯篌@失色。
姚樹挑眉,笑著說,“反正我也是去你家吃飯,一起走就行了,上車吧!
陳云朵瘋狂搖頭,“這樣,不太好吧?......”
“你不走,那我就先走了。”
“誒!姚樹!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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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一定要反思!
堂堂榴蓮街一霸,為何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明明想方設(shè)法想贏人家,現(xiàn)在卻像他的小弟一樣,“被迫”天天在他身邊晃悠。
陳云朵現(xiàn)在,回家吃飯,要跟姚樹同一桌,還要給他夾菜。
上學(xué)放學(xué),要跟他騎同一輛單車。
下雨天他沒帶傘,姚樹非要來搶她的傘,最后只能兩個人一起撐。
陳云朵被老師罰抄書,姚樹也跟著留下來看她笑話。
上周,在班主任的要求下,他甚至成為了陳云朵的同桌。
更恐怖的是,陳云朵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晚上夢到他了。
蒼天啊,怎么到處都是他!
班級已經(jīng)謠言四起。
紛紛都夸贊陳云朵不愧是風(fēng)云人物,新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這么快就拜倒在她的榴蓮裙下了。
當(dāng)初信誓旦旦說要贏人家,現(xiàn)在這狀況,簡直是人在屋檐下,兵敗如山倒。
“這兩句話好像不搭邊吧?”胖哥糾正陳云朵,還一邊快樂地啃著榴蓮。
“這不重要,” 陳云朵望著天空嘆了口氣,“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俊
眼鏡妹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鏡,故作深沉說道,“一般來說,打不贏,就只能求和了!
陳云朵簡直絕望,“我堂堂榴蓮街小霸王,要向他求和?”
“前……”眼鏡妹使勁往她傷口上撒鹽,“你是前霸王,人家是新任的!
真的要去求和????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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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天朗氣清。
陳云朵家的天臺上。
姚樹正在畫畫。
陳云朵也不知道他為啥天天跑別人家天臺畫畫,還吃她家的飯,擼她家的狗……
她捧著剛剛從胖哥手里搶救下來的半盒榴蓮,來求和......
做人嘛,能屈能伸。
什么團(tuán)寵,街霸,這種虛名,有什么好爭的呢?
也實(shí)在是爭不過......
姚樹一見陳云朵出現(xiàn),立刻拿一張紙蓋住了他的畫板。
像是怕她看見似的。
陳云朵很想告訴他,你放心,就算我看見了,我也學(xué)不會的。
“你怎么來了?”他問道。
他這話說的,這是我家的天臺,我不能來嗎?
陳云朵深呼吸,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一臉悲壯地將半盒榴蓮?fù)媲耙环拧?br> “送禮。”
姚樹挑眉,疑惑問道,“為什么?”
陳云朵深嘆了口氣,“你放過我吧。”
少年哭笑不得,“你這么說,好像我對你做了什么似的。”
陳云朵這人藏不住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姚樹,收下這盒榴蓮,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我呢也會自動消失在你面前,我明天就去跟班主任說,調(diào)開我們倆的位置,咱們各回各家,各自安好啊......”
姚樹冷靜地看著她,問道,“原因呢?”
還問原因......
陳云朵皺著眉頭,他心里沒有數(shù)嗎......
“咱倆這樣交集過多,天天待一起,會讓人誤會,已經(jīng)有謠言了......”
“謠言?什么謠言?”姚樹追問,一副頗有興趣的樣子。
“說咱倆在一起了!” 陳云朵說出口還有點(diǎn)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天天在我身邊,就是故意想折磨我,看我笑話,但是......”
姚樹突然低頭笑了起來。
陳云朵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我很認(rèn)真好嗎?”
姚樹突然抬眸,深情地看著她, “有沒有可能,這不是謠言?”
“?什么意思?” 陳云朵腦子轉(zhuǎn)不過來。
姚樹溫柔地看著她,他伸手將畫板一轉(zhuǎn),然后揭開上面蓋著的紙。
一幅素描,上面畫的是...... 陳云朵!
少年笑容明朗,看著她的眼睛。
“有沒有可能,我想方設(shè)法待在你身邊,不是因?yàn)橄肟茨阈υ,而是因(yàn)椤蚁矚g你!
她大驚,但下一秒,內(nèi)心就像有水果糖在爆炸。
心跳不止,充滿香甜。
少年輕輕靠近,問她:“那你呢?喜歡我嗎?”
陳云朵心若擂鼓。
下一秒就不受控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接下來,陳云朵就只感受到了少年清爽的懷抱,以及街道下方飄來的榴蓮香味。
這個味道,難以忘記。
多年以后,別人問她。
陳云朵,初戀,是什么的味道的?
emmmm好像是......榴蓮味的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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