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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山靈和能看見靈體的人類少女的故事。

壽命論的另一種解釋,不同意義上的同生共死。

短篇。
內(nèi)容標簽: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正劇
 
主角 視角
霽晴
萩玥
配角
村民

其它:本質是甜文

一句話簡介:愛的相遇從不會是遺憾

立意:哪怕注定會分開,片刻的幸福也是真實

  總點擊數(shù): 138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108,62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11473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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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一生

作者:黑白蘆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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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


      一生

      “阿霽。”她在呼喚他,用蒼老沙啞的聲音。他把她抱在懷里,手輕輕拂過她的白發(fā),拂過她布滿皺紋的臉頰。

      幾分鐘前懷里的愛人還在法術作用下維持著年輕的樣貌,但在生命結束的前夕,這種虛幻的外表已經(jīng)再維系不住,生死有道,再精妙的術法也留不住離散的生機。

      “阿霽!彼鎺⑿,對她的愛人說:“我要走啦,要先走一步!

      他說不出話,他只是把額頭抵在愛人的面頰上,感受她輕淺的呼吸。他聽見胸腔里的雜音,他聞到氣息中的腐朽,他看見那雙渾濁的眼睛。沒多久了——他清楚地意識到,她將離他遠去。

      “你在害怕嗎?”她的語氣依然是輕松愉快的。

      “……阿玥。”他說不出別的,只是顫抖著,像是將碎的玉。他現(xiàn)在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好像過了很久,他才又找回了聲音:“阿玥!

      萩玥聽出了他沒說出口的回答,把干癟的手搭在他玉石般的手背上,安撫似的拍了拍!澳阋恢痹谖疑磉叄恳粋階段,從出生到臨終,你都在!彼龑λf:“你已經(jīng)給了我一生一世的愛,所以沒什么好怕的,也沒什么值得歉疚的! 她的聲音平靜如水:“這段感情能為我們帶來幸福,它的價值也在于此。如果有一天,你再想起來我,卻只能感受到痛苦的話……”她停住,有些粗糙的手指擦過他的臉頰,他抬頭看向她,看著愛人眼中淚流滿面的自己——

      “你就忘了吧,把心中的你我一起忘了吧。”她這樣笑著說。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面容,在她左下眼角有滴濺開的水珠,她垂垂老矣,此刻的眼睛卻亮得像年輕時一樣。

      “就像我們年輕時約定的那樣!

      …………

      霽晴端坐在石階上,看著山民們帶著去年新出生的孩子向神像供上祭品。他們穿過霧靄和叢林,背著孩子和行囊跋山涉水,來到這長滿青苔的桌案前,讓純真孩童將祭品陳列其上。這是生活在這里的人們延續(xù)了近千百年的習俗,每年開春都要帶著所有熬過第一個寒冬的孩子們進山,親手向山神獻上禮物,感謝他的庇佑,讓他們得以見到新一年的春花。平時山林中常見的毒蟲猛獸在這幾天都不見蹤影,山民都認為這是神明對他虔誠信徒的保護,在朝圣路上不會有任何人受傷。

      他也的確一直都在。

      每一個雪夜,他都會守在受涼的孩子旁邊,驅散致病的邪氣;無力回天的時候,他也會將孩子的靈魂帶入山谷,讓他們不必承受早夭的懲處。雪霽初晴,他總是會守到最后一片雪花飄落的時候再離去。他是自這片山脈誕生的妖靈,他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但他的確如此深切地愛著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生命。

      今天他也如過去的每一年一樣坐在旁邊,注視著山民們托著孩子的手把鮮嫩的桃春果放進盤中。一個個紅彤彤的果實塞滿了供臺,一個個小孩上去口齒不清的道謝,他們對山神像的每一句話,霽晴都會給予回應。一直到最后一個小姑娘跌跌撞撞的的跑上來,差點撲在石桌上。她的父母在后面著急地一把拎住女孩的后脖領子,她臉頰上的肉一下子被擠起來,一雙又大又圓的黑眼睛中滿是震驚和茫然,可愛極了。其他大人都笑了起來,霽晴也無法抑制地露出了笑容。

      然后他就看見那個小姑娘自以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霽晴鬼使神差地在小女孩放上果子表達感謝的時候走了過去,擋在神像和她之間。她抬起頭盯著他,撅起嘴氣鼓鼓地抱怨道:“干嘛啦!剛剛、笑就算了…我,道謝,給山神大人!你擋住了!”

      這個孩子有一雙特殊的眼睛,他意識到,她看得見我。

      在東方的群山中有一處世外桃源般的村落,那里的人世代生活在山林中,受到山神的庇佑。據(jù)說,山民中有一位特殊的少女,有一雙能看見妖靈的眼睛,這是山神給予她的恩賜,為她虔誠的信仰,特許她能得見神明的真容。許許多多人都知道這個傳說,不過……傳說也是最不能信的東西。

      又是一年一度的朝拜日,孩子們已經(jīng)供奉完了鮮果,準備跟著大人一同返程。“玥姐兒,你是……”中年婦人蹙著眉頭,沒等她問完,萩玥就搶著回答:“我先不跟著回去啦,又是一年了,我想和阿、山神大人再聊一會兒!鄙倥佳蹚潖潱е鴭D人手臂撒嬌似地說:“哎呀~棠姨~你就放心吧,昂?這山路我少說都走了十五遍了,不會迷路的!再不濟,也有山神大人在啊,他會保護我的。”

      萩棠看著她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啊……理全被你一個人占去了。”她伸出手給女孩梳梳頭發(fā),將她頰邊的碎發(fā)一絲不茍地撥到耳后,“這次放過你,不過必須在日落前回家,知道不?不許占著山神大人的恩賜就使勁兒打擾他老人家。”

      “好好好~我懂,我懂的!”萩玥嗯嗯啊啊地敷衍著,目送親人帶隊遠去。等到看不見了,她就‘咻’得竄到石階上,和一直在旁邊圍觀的霽晴排排坐著擠到一塊。霽晴被她的力道撞得一晃,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無奈地對她說:“阿玥,都是大姑娘了,怎么這動靜還跟剛出生的小鹿似的!

      萩玥那雙黑亮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笑著說:“這叫有活力!是我開心和健康的證明!”然后她就又用力往霽晴懷里一靠,感受到對方輕輕攬住她的動作,少女的嘴角又飛起不少:“而且見到阿霽我開心嘛!好長時間了!”

      “不是前幾天才在村里見過嗎?”他用手慢慢打理著少女剛剛又散落的鬢發(fā)。

      “那怎么能一樣呢!我都不能和你說話!”更不要說這樣賴在對方懷里撒嬌了,萩玥氣悶的鼓起臉頰,把霽晴柔順的烏色長發(fā)撈到手里,惡作劇一樣編成亂糟糟的樣子。

      在村子里,為了維護人與妖靈的界線,就算看見了阿霽也必須裝做沒看見,山神大人的賜福無處不在,但神明的身姿卻必須保持神秘。當年她的天賦暴露之后,父母很是惶惶不可終日了一段時間,生怕自家女兒那一天就被當做神喜愛的侍從獻祭出去,整整四年,她都聽見母親半夜的哭聲和父親無奈的嘆息。

      于是一年冬天,在看見霽晴驅散棠姨女兒身上病氣后,萩玥就決定跟上去問問,問問他是不是想帶自己走,有個答案,父母就不必一直擔驚受怕的了。她跑過去,小腳雪上踩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那道挺拔的身影不由慢下步伐。

      她拉住妖靈青色的衣角:“山神大人,”她抬頭認真的盯著那雙湖綠色的眼眸,“你會想帶走我嗎?把我從阿爹阿娘身邊帶走?”

      似乎愣了一下,山神大人對她搖了搖頭,說:“……不會的!

      他的聲音像清泉撞玉,冷脆又溫潤,那是她第一次聽見他開口。

      在這個開春日,為了說服父母,萩玥偷偷跟著棠姨一家溜上了山,然后又毫發(fā)無傷的回來了。這次把村里的大家都嚇了一跳,但這么偷跑一趟,加上她認真復述的山神的回答,父母終于是放下?lián)鷳n,相信了女兒不會在哪一日消失于山林中。只是之后,這種偷跑就成了萩玥的習慣,光明正大的以神使的身份去一趟,再偷偷摸摸跑上去好幾趟,每次過去都賴上好久,硬拉著妖靈聊天,久而久之,只要她及時回家,父母也就由著她去了。

      相處久了,萩玥自然覺得‘山神大人’叫起來太麻煩。這座山頭叫霽晴,山神也這么自稱,于是她干脆就喊他‘阿霽’。而霽晴也逐漸習慣了小女孩的鬧騰聲,常年平靜無波的臉上也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在山林中獨處時,沒有其他人或敬或怕的視線,他們總是這樣笑鬧作一團。

      “唉……”萩玥不禁嘆了口氣。霽晴揉揉她的頭頂,問:“怎么了?你隔壁家的那個孩子又來纏著你了?”

      少女搖搖頭,整個人成條狀躺在對方腿上,說:“不是不是,那家伙應付起來還不簡單。我是在想后幾天城里集會的事,這次據(jù)說會有波斯人來,不知道會有什么新奇東西!

      萩玥說著說著又翻了個身,把臉頰貼到阿霽的手背上,語氣里帶著些難言的惆悵:“只是你又去不了,感覺好可惜。”沒等霽晴回應,她又猛地直起身子,額頭擦著對方后仰的下頜過去,似是憤極的嚷嚷:“嗨呀!干脆把那些小攤酒館奇人異士什么的都綁架過來在山里支攤子算啦!哪里有打著山神祭的名號還讓山神趕路去的!”

      看少女這副樣子,霽晴又被逗樂了,和她在一起時,好像一直很難繃住表情。他滿面都是笑容,湖綠色的眼睛里也填滿了笑意,搭上那一頭被萩玥折騰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一點山神的樣子都沒有。

      還是這樣好看,萩玥這么想著,原來的阿霽也很好,但這樣的阿霽她看著更安心。

      隨著他們這樣談天談地,東拉西扯,話題飆出去十萬八千里,一轉眼太陽就要下山去。霽晴看了看天色,對萩玥說:“你該走了,剩下的話,等集會結束了再說吧。”

      萩玥站起身,從光潔的桌案上拿了兩個紅彤彤的桃春果,塞在阿霽手里一個:“一人一個,吃完我就下山。”

      沒過幾天,在集會當晚,霽晴就發(fā)現(xiàn)有個膽大的姑娘背著大包小包地上山了。雖然能通過土地感受到萩玥的情況,他還是不放心,索性下到半山去接她!澳阍趺催@個時候跑來了?走得再習慣,夜間的山路也還是太黑了!鄙倥俸佟牟徽f話。看看萩玥背后的行囊,里面有陣陣香味飄出來,他又問:“你跑出來了,晚上的節(jié)目怎么辦?”

      “沒事兒!有我表妹上去頂著吶~”萩玥眼睛亮晶晶的,笑著說:“反正你不在,別人也看不見,隨便發(fā)揮發(fā)揮就成了!彼“㈧V的手,反客為主地拽著對方往山上跑。霽晴深知自己勸不住她,只能幫忙托著她背上的那些東西,好讓她爬得輕松一些。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一個人帶著這么重的東西一路從城里跑過來。

      螢火蟲在山間飛舞,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樹葉的摩挲聲和萩玥的呼吸聲。爬上最后一層石階,萩玥長出一口氣,把包輕輕放在供桌旁,自己則一屁股墩在地上,然后扯著袖子在臉上胡亂摩擦。霽晴默默站到她身邊,抬手送去一陣涼風。

      “哈……好了!”瞇著眼睛享受了一段時間涼風,擋住阿霽想來幫忙的手,少女從地上站起來,撣撣手上裙子上的土,一邊哼著愉快的小調(diào)一邊把行囊里打包好的菜肴一份份擺開,還掏出來幾個路上摘的桃春果放在正中央。霽晴以為終于差不多了,就見萩玥又從身上不知道哪里掏出來一堆小零件,最后組成個風鈴掛到了神像手上。她看著眼前的大排場滿意地點點頭,轉過身來得意洋洋地沖霽晴一叉腰:“怎么樣?專門給你搭的山神祭宴,我可是把集會上所有能打包的吃的都帶來了!

      霽晴愣愣地看看這一大桌子菜,又轉頭看看萩玥剛剛一通折騰再次布滿汗珠的臉。

      “怎么啦?不會是感動得不會說話了吧?”她笑嘻嘻地看著阿霽,臉頰還有些紅,黑眼睛在黯淡的燭火中閃閃發(fā)亮。

      他半天擠出來一句:“……其實不用的!

      “噗。”萩玥卻沒忍住笑了出來,阿霽這難得一臉茫然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得了吧,你現(xiàn)在肯定很高興!彼问幓问幾叩桨㈧V旁邊,拽著胳膊靠到他肩膀上,繼續(xù)說:“我還不了解你啊?之前給你塞生煎包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其實啊,壓根不是什么‘山神大人不沾俗物’,只是你不好意思要罷了,擔心給我們造成負擔,心里怕不是每次進村都饞得流口水!

      “集會你也不是不想去,要真是這么不染凡塵,你就不會每個冬天都來村子里照顧孩子們了。你不去只是因為太遠了,你是山靈,集會為了商人方便只在城里辦,你過不去罷了!

      霽晴說不出話,因為萩玥全都說中了,一點偏差都沒有。他確實眼饞很久了,每次遙遙望向那片燈火通明的土地,他都會有一絲絲落寞。霽晴平時喜歡混進村民里聽那些雞毛蒜皮的事,聽不大懂,可好歹有些樂趣。山林中的動物和人一樣看不見他,還會主動遠離他這種只能感覺,卻看不見摸不到的靈體。只有樹木和蟲螢會長久地陪伴他。

      他不說話,萩玥也沒打算停住話頭:“行了行了,快去桌子那邊坐著吧。我一路累死累活跑過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吃殘羹剩飯的!边呎f邊扯著阿霽往供桌走。把對方按在神像前,她拿起一個果子啃上幾口,含含糊糊地說:“都嘗嘗,喜歡就多吃點,我緩會兒再給你跳舞……雖然沒帶衣服過來有點可惜!

      霽晴本來手都伸到小黃魚的邊上了,聞言停下動作,問:“……跳舞?”

      “對啊,本來今晚山神祭的重頭戲,不過現(xiàn)在那邊應該沒有這一環(huán)了……”萩玥聲音越說越。骸斑恚M魈觳灰ちR……不過我這兩天明里暗里提醒好多遍了,應該……沒關系吧?”

      萩玥的語氣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嗯,難不成……你其實對山神祭的表演不感興趣?”

      她緊緊地盯著阿霽,直到他緩緩搖頭說:“……不是。”

      阿霽轉過身,湖綠色的眼睛晦暗不明,青色的外袍被他攥出幾道皺痕。他輕輕地說:“我只是……覺得可惜,你辛苦練習了很久,但是,為了給我?guī)Ъ瘯系娘埐耍瑓s只能在這無人的山谷里跳了!彼а郏瑓s看見萩玥表情怪異,歪著頭看他。

      “你不就是觀眾嗎?”她說,“這山神祭舞不表演給山神看,別人看到也沒意義吧?我本來就是為了阿霽才練的舞啊!

      他們視線交錯,萩玥在妖靈的眸中看見自己清澈的倒影,然后她看見阿霽很開心地笑了,很明媚,她第一次見。

      “嗯,那……我等你跳完!彼f,“我們一起吃!

      于是她也笑了。

      也許就是這個晚上,在淡淡的月光下,在朦朧的燭火中,在飛舞的螢火間,這道躍動的身影的主人,對于霽晴而言有了和其他生命完全不同的定義。天快亮時,他把少女抱在懷中,手指慢慢梳理著她的鬢發(fā),許多模糊的念頭在腦海中逐漸清晰。

      怎么會不想看祭舞呢?不能去這場‘山神祭’主題集會的最大遺憾就是看不到萩玥的舞蹈。商人們?yōu)榱诉@個主題策劃了復雜的祭祀流程,有請神、祝唱、卜算、祭舞、同游、送神六個主要步驟。作為傳說中的‘神使’,萩玥要負責每一個和山神大人直接接觸的部分——也就是中間四個——而她的表妹萩辰則負責請送和主持。前段時間,總能在村莊里看見她們倆一塊練習儀式的流程,恐怕那時萩玥就準備讓表妹頂替她了。其他部分都是草草應付了事,只有祭舞這部分她練習得格外認真,甚至算得上廢寢忘食。原本以為少女是為了在集會上好好表現(xiàn)才這么努力……

      霽晴停下梳理的動作,看著萩玥熟睡的面容一動不動了好一陣。最后他緩緩低下頭,親吻她的發(fā)頂,人類少女特有的氣味縈繞在鼻端,久久不散。

      又是一年開春,現(xiàn)在村里的大人已經(jīng)懶得問萩玥,直接囑咐一句‘早點回來’就帶著孩子們下山了,萩玥還是等到他們都消失在失視野中后才竄到霽晴旁邊躺下。霽晴把手一抬,兩枚桃春果從桌案飛來落入掌心。他想同萩玥分開一人一個,萩玥卻不愿意,最后兩個果子還是被一人一口分完了。

      萩玥枕在阿霽膝頭,跟他顛三倒四地絮叨村里的雜事:“……銘銘那小子,背了半個月竟然才能順下來不到一頁!這笨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我親弟弟了!還有啊,我和你說啊,隔壁蘭姨家的那個兒子,結了婚也沒安定下來,昨天他們家還吵架呢!說真的,幸好當初小辰?jīng)]信他的鬼話……唉。”她扳著阿霽的手指,又皺起眉頭:“還是得想想辦法……至少得讓那個姑娘和她孩子有個著落,好好的被從外地被忽悠過來,也虧得蘭姨還知道是非!

      她現(xiàn)在算是半個村長,老村長不發(fā)話,村里就都聽她的,尤其是這些家里長短的,都喜歡找萩玥調(diào)停,導致她往這邊跑得更勤快了。每次過來都會和阿霽絮叨上一堆氣悶事,但是山神大人能有什么辦法呢?他只能給阿玥塞幾個果子,抱在懷里順順氣。

      “那姑娘最近精神頭實在是差,今天還是拜托小辰看住我才敢出來,就怕她一個不注意就尋了短見!比c玥的眉頭緊緊地蹙著,語氣頗有些沉重地說:“不過也能理解,畢竟背叛是感情里最難接受的部分……嗯?”她偏頭看向阿霽,問他:“怎么了?我壓到你筋了?”

      “啊,不是!毕袷潜凰簶妨耍V晴臉上露出笑容,故意用悄悄話一樣的聲音說:“我只是在想,那家伙這么多年總是再給你添麻煩,我下次去村子里的時候,要不要偷偷絆他一跤!

      她盯著阿霽的湖綠色的眼睛,也像被逗笑了,沖他笑瞇瞇地點頭。

      阿玥下山了,霽晴先是用眼睛看她,后面用土地感受她,直到她徹底離開森林,他才悵然若失地坐回神像旁。

      “時間啊……”

      他看著夕陽,閉上眼。

      “小辰!我回來啦!”萩玥遠遠看見表妹,快步跑到她身邊,“哎等等等等,讓我撐一下。”手扶在萩辰身上,她一邊彎腰拍打裙褲上的土,一邊壓低聲音問:“徐蓮情況怎么樣?”

      “蘭姨在呢,比昨天好一些了,她估計也不再抱有幻想了,就是……”萩辰臉色難看,也壓著聲音說:“姐,萩鵬那家伙實在太無賴了,本來就不是正經(jīng)東西,出去經(jīng)商了幾年更是忘了本!

      萩玥冷笑一聲:“他又干嘛了?”她直起身子,看看萩辰的表情,肯定地說:“嘖,他當著大家的面說了‘萩玥也就是個待價而沽的玩意兒’之類的混話是吧?估計還罵了蘭姨。”

      萩辰的臉色更黑了,不過沒有否認。兩人加快步子,趕緊回到萩鵬的新屋附近,看見人群里里外外圍了三圈。人頭攢動,踮起腳也瞧不見里面,人們議論的聲響也大,只能聽見里面似乎有個尖利的女聲在吼著什么,還有孩子震天響的哭聲!白屢蛔,都散開!別堵著擱這看熱鬧了!”萩玥半點沒客氣,直接把最外面的人扯開——村里的人都認得,這些外面圍著看的大多是奔著朝拜日來了又沒上成山的外地人——里面那一層也開始強硬地驅趕,之前他們一直努力攔著外人靠近。

      “玥姐兒!你可算回來了!”滿頭大汗的蘭姨看見萩玥眼睛一亮,伸手去拉她手臂。對面是萩鵬和他商隊的幾個護衛(wèi),那些外人都已經(jīng)被按在了地上;在她身后的徐蓮正用力的抱著孩子,身上沾了血。萩玥喊了一聲:“小辰!鄙倥s緊跑過去仔細檢查一番,松氣對表姐搖了搖頭,示意大人和孩子都沒事。同時,蘭姨抓著萩玥的手激動地說:“玥姐兒,你想辦法讓她們娘倆趕緊走吧!阿鵬他實在是太混賬,哎呦,不能再苦著人家好孩子了!”因為太著急,她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那小混賬,現(xiàn)在還想連累你的名聲……山神大人也不放在眼里了!什么都忘了!”

      “沒事,沒事昂,蘭姨,你別著急。”萩玥握握住蘭姨發(fā)抖的手,示意萩辰幫忙驅散無關人員!叭c鵬,聽說你對你母親和妻子言辭惡劣,現(xiàn)在看來,還已經(jīng)不滿足于言語傷害了。”她轉過身,難得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地瞪著萩鵬:“剛剛動手傷了蓮娘,現(xiàn)在你不會還想對蘭姨動手吧?”

      萩鵬原本反駁的話梗在喉嚨里,不情不愿地看著村民把打手押了出去,而徐蓮母子被帶出去就醫(yī),很快屋前只剩下萩家人了。

      “切!不識相……”他一臉奇怪和不屑地看著面沉如水的萩玥,說:“你還真把自己神使的身份當真了?這種傳說故事也就騙騙那些腦子不清醒的,要真有神,我們還用得著窩在這兒?”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還是萩家人?閉上嘴吧,自大的混賬!”萩辰被他的態(tài)度激怒,萩玥卻沒什么觸動:“明天等蓮娘恢復些精神,我會立馬實行和離事宜,這件事沒有通融的余地!迸赃叺奶m姨聞言稍稍松了一口氣,“另外,對于你向長輩出言不遜,不敬山神一事,由于行為惡劣,我會下達暫時羈押指令,最終處分將由族老會議商議,你有任何異議嗎?”

      人們順著她的意思圍過來,這時萩鵬好像才意識到事態(tài)不妙,他慌亂地來回轉頭:“怎么?不會吧?你們真甘心聽她一個女人指揮?就因為她說自己看得見妖怪?”

      萩辰這一天下來已經(jīng)被氣得火冒三丈,直接一拳貫上那人的臉。沒等萩鵬還手,族里兩個年輕人就架住了他,他只能掙扎著罵:“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哪有什么神會一天到晚對你噓寒問暖的?還看得見神?都是你們?yōu)榱嘶\絡人心編出來的瞎話!就是為了把萩氏和霽晴山都握在手里的把戲罷了!等謊言敗露你這老婆娘最好也就是去賣……呃!嗚嗚嗚!”

      后面的污言穢語都被萩辰暴力地堵了回去。

      不過萩玥只是瞥了他一眼,吩咐說:“把他壓到祠堂的悔過室去,明天再帶出來!睕]有理會萩鵬的掙扎,她轉過身去輕聲向蘭姨道歉:“不好意思,蘭姨,他以后……估計是不能回霽晴山了。最多也只能去周邊的鎮(zhèn)子探望他!

      蘭姨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但她只是搖搖頭:“沒事,沒事……這是規(guī)矩,你沒因為他的話生氣,就算我們欠你的了……他走了也好,至少,不會把那些污穢事情帶進山里……”

      萩玥只是安慰她。雖然蘭姨明白事理,但對于一人將孩子拉扯大的母親來說,這事還是太殘忍了。

      第二天,萩鵬從族譜上除名了,連帶著他的商隊一起被趕出了這片山林。不過徐蓮沒有走,她選擇用自己的嫁妝填上萩鵬離開后的窟窿,照顧蘭姨!疤m阿娘人很好,她從不因為…是她兒子就偏袒他,我才撐到現(xiàn)在!彼е⒆诱f:“我也很喜歡這里的風景,橫豎回去也不會有多好,不如留在這孝敬蘭阿娘!

      “……然后這鬧劇就告一段落了,少了他村子里的異動也都沒了。”萩玥躺在阿霽腿上啃著果子,平靜的說:“不過還是有流言在村子外傳開了,影響還在接受范圍內(nèi),有那些靠這個賺錢的商人在前面頂著,我們完全可以撒手不管,注意一下流言方向就可以!

      霽晴看得出阿玥的精神頭不錯,事情確實不嚴重,只是他還是有些擔心:“我相信你的能力,只是……要不要讓大家搬進山里?”這樣萬一有人硬闖,他還可以保護他們。

      “不用,不會發(fā)生什么‘剿邪教’的事情的!泵靼装㈧V在擔心什么,她坐起來拍拍他的胳膊,樂呵呵地說:“我們一直都安安分分的,本來放著不管也不會怎么樣。對外名聲塌了就賺不到錢,好歹在這邊發(fā)展了這么多年,商人們都精著呢。”接著她語調(diào)一轉,好像有些發(fā)愁的說:“不過啊,我個人的名聲還是出了點小問題!

      霽晴立馬有些緊張起來:“什么問題?有人堅持你在故弄玄虛嗎?”

      啊呀,阿霽最近對人類的把戲越來越熟悉了。萩玥這么想著,憋著笑故意用無奈的語氣抱怨:“對你的存在,外人大多也是看個熱鬧,在商人內(nèi)部好像真以為我用神使的名義不婚配是為了,嗯,在那種方面抬高身價。唉,現(xiàn)在甚至有人來明里暗里地試探我了!

      “……不可理喻!膘V晴這幾個字近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周圍的植物似乎都在顫抖。

      看他這樣子,萩玥實在是樂不可支,干脆不繃著了,直接笑倒在阿霽懷里。霽晴的情緒卻是被她這一出堵懵了腦袋,怒也不是樂也不是,只能呆呆地聽著她邊笑邊說:“哈哈哈……你也別被氣到了,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解決辦法,明天晚上就執(zhí)行,不過嘛,必需要你配合才行。”

      “要我……配合?怎么辦?”他知道對方的意思不是要他去展示神跡之類的,萩玥一直堅決反對這種可能把他推到風口浪尖的行為。只是,除了這些,他也不知道還有什么樣的‘證明’需要他配合才能實行。

      萩玥樂呵呵地說:“明天晚上我們會在村內(nèi)舉行神婚儀式,外人可以在外面觀禮。前邊的儀式都是些場面活,你不用管,最后我父母和小辰會負責把我送到山門,我自己上來找你。那會兒估計到晚上了,而且穿著嫁衣不好爬山,需要你來接我一下!

      霽晴懷疑自己出幻覺了,雖然理論上在山里他不會受到任何法術影響,但是……神婚?嫁衣?阿玥她,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萩玥好像是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大一件事一樣,久久沒聽見阿霽的回答,她站起身在他面前揮揮手:“醒醒?你可別說你不來接啊,我都跟父母掰扯好多年了!

      “為什么……”

      “噓。你就說你來不來接我就是了!彼凉M臉認真,湊近問他。黑到透徹的眸子里是他和天空的倒影。

      “……當然,我一定來!膘V晴垂下眼睛,在心中長長嘆息。

      雖然他還有害怕的事,還有未能確定的事,只是阿玥已經(jīng)決定跳下這片懸崖,他不可能只停在岸邊看她墜落。

      “那就這么說定了!”阿玥身上這幾年攢起來的穩(wěn)重,在聽到這句回答時一下掉了個干凈。她用可以說是襲擊的力度撞向阿霽胸口,叫妖靈感覺自己不存在的脾肺都要從嘴里吐出去,他把阿玥端端地抱好,好不容易沒讓她的頭撞到神像上。不過,心里那些恐慌也被她這一下撞了個干凈,感受著發(fā)絲在脖頸蹭來蹭去,阿霽也情不自禁,兩人一起好開心地笑了起來。

      明天晚上很快就到了,最后分別時,萩辰把提燈塞到萩玥手里,依依不舍的說:“姐,你動作慢些,隔著紗看不清,別跘到了。”父母也不舍地握著她的手,他們理解她的決定,也相信山神大人的仁愛,只是對孩子的牽掛又怎么會那么容易斷掉?

      “啊呀,我只是搬到山上去,又不是嫁到邊關去了,你們這么緊張干嘛。”萩玥的表情在紅紗下看不清,只聽得出聲音很是無奈:“放心吧,這山路我爬了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回了,閉著眼都能上去!

      “噓,噓!別這么說,小心待會兒就摔一跤!”母親皺著眉,上上下下地看她,還是忍不住顫著嗓子問:“真的決定啦?你真覺得……他是良人嗎?”父親沒說話,手扶在母親肩上,面上同樣滿是擔憂。但兩人的目光同樣堅定,好像如果女兒反悔了,他們就能立刻帶著她走,就算要離開這片土地。

      萩玥沒有回答,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深深地擁抱。而后她轉身走上石階,隨著她的步伐,陣陣霧靄從地面浮出,紅色的背影很快就隱沒在白霧后不見了。

      萩辰看了山門后的那片霧一會兒,把眼角的淚水擦干凈,扶過萩茗的手臂:“走吧,茗姨,我們回去,不然銘銘要鬧起來,我娘可哄不住他!

      他們向著人聲鼎沸的村莊走去。

      手里的提燈光亮很弱,再加上蓋頭的遮擋,阿玥基本看不見路。不過她對于這條路上的一切都已經(jīng)爛熟于心,每一步都穩(wěn)穩(wěn)當當,嫁衣上的飾品叮當作響,青色的衣角不知覺中出現(xiàn)在腳邊。妖靈還是初見的樣子,散著長發(fā),一身青色衣袍,只是在外面多了一件紅色的外罩。她把手放在阿霽的掌心,抬頭笑盈盈地說:“幫我把蓋頭摘了吧?我在這后邊實在是悶得慌!

      冷冷的手蹭過她的臉頰,紅紗被揭下,露出阿玥黑亮亮的眼睛。她天生容貌姣好,不用涂脂抹粉也很引人注目,今天她也只涂了淡淡的口脂,頭發(fā)難得整整齊齊地挽起,面頰映著嫁衣的紅。她在他眼中散發(fā)著瑩瑩微光,就像他正牽著一顆落在山間的星星。

      “好看吧?”阿玥得意地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雖然是好幾年前流行的紋樣了,不過我天生麗質,穿著還是很好看!

      “嗯。”阿霽肯定的點點頭,輕聲說:“很美,比我在山間這么多年看過的風景都要美!

      她抿著嘴笑了,扒開阿霽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提著裙擺往山上跑去,阿霽緊緊地跟著她,耳邊是她如火的心跳。兩人的步伐重合,腳下的雜物被無形的風掃開,他們一路向前,越過溪水,越過神像,越過石階,直到山峰的最頂端。那有一棵大樹,阿玥沖阿霽眨眨眼,他領會她的意思,無奈地將她托上枝杈,自己也坐在她身邊。

      夜色暮暮,絳河迢迢,他們互相依偎著,感受微風從發(fā)絲間穿過。很久很久,都沒人說話。

      “阿霽!痹谝黄o默中,阿玥用耳語般的聲音問:“你還在害怕嗎?害怕時間會帶走我們的感情?”

      他感覺有什么梗在喉嚨里,“……還是在怕!彼D頭看著阿玥,眼中滿是隱忍的痛苦。他顫抖著說:“如果有天我忘了你,不在記得我們的一切,那你的感情,你的真心,不就相當于被我辜負了嗎?”

      “我真的好害怕……”

      時間帶走一切,總有一天,熟悉的風景都會化作塵埃,如果那時他還未逝去,還有什么能幫他記住往昔?他是山靈,在霽晴山在一天,他就在一天,但阿玥不是這樣,霽晴山民們也不是這樣。

      他真的能守住他的珍寶嗎?

      溫熱的手撫過他的眼角,他聽見阿玥平靜又堅定的聲音。

      “那就忘了吧,不用強留住它!彼@么說了,“忘了以后,就當自己重新轉世投胎就好了——雖然我們都知道死后只會溢散在天地間!

      阿玥的手被淚水打濕,那湖綠色的眼瞳好似真成了一汪湖泊,清澈的水不斷汩汩流出。她頭一次知道妖靈也會哭得這么難過。

      “不要為了遺忘而愧疚,阿霽!彼崧曊f,“我希望我們的回憶能帶給我們幸福,而不是成為名為‘責任’的折磨,你我都知道時間的殘忍,這從不、也不會是你的過錯!贝┲鸺t嫁衣的人拉起妖靈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讓心臟在他掌心跳動,她語調(diào)悠悠:“世間有情人所求,不過一生一世,同生共死,你怎知我們不是如此?你怎知我們不能如此?”

      看著愛人那迷茫的眼睛,她笑了,笑得好似冬日里的暖陽。

      “你在世人眼里是山神,在自己眼里是霽晴的山靈;我在世人眼里,在自己眼里是萩氏的萩玥!

      “但是,在我們彼此眼中,我們是阿霽和阿玥。只有在我們心中,在我們的回憶里,你我才是彼此,是世人和獨自時不認識的個體。阿霽和阿玥活在心靈的世界里,我們一起隨相愛誕生……也將一起隨遺忘死去!

      “這當然算是一生一世,同生共死。”

      阿霽瞪大了雙眼,他的愛人靠近,抬首與他額頭相抵,他聽見她小心翼翼地問:“所以,就讓我們隨時間一同逝去吧,不要逼迫自己,痛苦的話就忘了就好,我們只需要享受當下……別再害怕了,好嗎?”

      “…好,那就這么約定了!彼f,然后低下頭去。

      他們的唇交疊在一起,僅僅如此相貼就已感覺時光停滯,冰涼與溫熱觸碰,心跳和呼吸都一并傳遞過去,沉浸在這純澈無瑕的感情中,難以自拔。

      不會再有什么波折橫攔在兩人之間了。

      “天快亮了……”霽晴喃喃著,“阿玥,我送你下山吧!

      萩玥笑著戳戳他的臉,說:“想什么呢,我以后當然是住在山上了!

      “欸?”霽晴驚訝地看著她,萩玥舒舒服服地倚在他懷里,“我想多花些時間和你待在一起,況且他們也不是真的需要我這個神使,不如住在山上!彼ь^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望著霽晴:“你應該會那種瞬間蓋房的術法吧?”

      “不太熟練,多試幾次吧!彼采焓秩ゴ翍阎腥说哪,結果萩玥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又把他嚇一跳。

      “……怎么了?”

      “口脂!彼焓衷谒齑缴弦荒ǎ安淠阕焐侠!”

      ……………

      又是一年開春。一個小姑娘舉著自拍桿在神像面前換了好幾個姿勢,她的朋友兩只手都拎著包,一臉無語地看著她。

      “你能不能快點?”那個拎著包的少女問,“反正你最后都要修圖,找那么多角度有意義嗎?”

      “啊呀,這不是有幾年意義嗎?這條山道一年只開放這一天,肯定要多拍幾張!

      “那你隨意,反正山路馬上就到封鎖時間了,再不走你可以用一年的時間在里面拍個夠!

      “啊?這么快?唉唉唉!你等等我啊!”

      兩個小姑娘的聲音很快遠去了。

      霽晴從石階上站起來,繞過神像,做到背后的墓碑旁邊。他抬起手,兩個桃春果從布滿青苔的供桌上飛過來,他接住一個小口小口的吃,另一個則飄到墓前。

      回味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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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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