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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息
這是我跟他的第三次表白。
他笑著看著我,問我:“你到底看上我哪里了?”
我回答他:“我覺得喜歡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那這樣,余璇,你下次六科零分,我就答應你!
周一上午,我站在臺上念檢討。
這次我雖然參加了考試,但我基本上都是在亂選。我知道所有正確答案,所以我避開了所有正確答案。遇到那些主觀題,我一般是空著。
然而周煦凇,理所當然的當了第一名。
晚自習下課我將他約到巷角,我問他:“所以這次我能當你女朋友嗎?”
“我說到做到!
然而第二天,我和他就被叫到了教導處。教導主任的憤恨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開始說教:“年級第一怎么能跟年級第二談戀愛?現(xiàn)在都快高考了,你們在想什么?”
確實是快高考了,大概離高考也就半個月,上次那次考試是二模。
我回答教導主任說:“不用擔心這個,他會好好學習,我是保送生!
高考連續(xù)三天,我都跑到考場門口給他送花,但我始終不見他的父母。耳邊有些閑言碎語,說著年級第一也戀愛腦。
我不想聽。
高考沒出成績的那幾天,我想約著他出來玩。他總說他忙,說他家里有些事情要忙。
許略勸我:“你不要和那個周煦凇在一起好不好,雖然他長的人模狗樣,但是他女朋友一星期換一個,就算他把你說是他女朋友,那也可能腳踏兩條船!
“我相信他!
許略搖搖頭。
成績出的那天,他跟我說他考上了暮理,我真心的為他開心。他邀請我去約會,我們也像正常情侶一樣開始看電影、逛街。離別時,他親了我。
我很開心。
我上了大學之后,我留在了久州,他去了暮城。
我也總是跟他分享這邊的生活,他也是很有興致的回著我。
我將聊天截圖給許略,說:“他浪子回頭了!
許略不信,她總說像他那種花花公子,浪子回頭很難的。
大一放暑假,他說他要來我們這邊。
我也照例去機場接他。他的精神很頹廢,我不知道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還是一直去和他講話,和他分享我的趣事,但是他也是哦,嗯的回答我。
但是我想沒關系,他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們當時在咖啡館約會,他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說要去門外給我買花。手機彈出一個消息,上面寫的是:周煦凇,我們復合吧。
他將那一大把玫瑰花送給了我,我也沒有明面上的問他那個人是誰。他說他第二天就要走,他準備送我回家。我拉住他,想要一個告別的方式。
而他這次只是輕輕的抱了一下我。
回到那邊之后,他經(jīng)常性的和我吐槽工作和學習上的事情。
我也認真的傾聽他,給他提建議。
大二剛開始那一段時間,我的事情并不多。我收拾了我的行李,準備去暮城。這次行程我和許略,我想給他一個大驚喜。
剛到機場,我準備給他發(fā)消息,但是因為昨天他跟我說工作上有點忙,今天可能回不了我的消息。我打了一輛車,和許略一起去了暮理大學。
我路過了一個巷子口,看見有一男一女正在曖昧。
許略拉住我,問我那個人是不是周煦凇?
我就在那里看著他,看著他忘情吻著他面前的那個女生。
那個女生很漂亮,微卷大長發(fā)。
我立即訂了票,回到了久州。下飛機之后,我打電話問他:“你剛才去干嘛了?”
他和我說他剛才開了一個會,沒有回復我的消息,很抱歉。
之后的日子里,我把這個當做沒發(fā)生一樣。他一定會時不時來就來看我,我有時也會淡忘這件事情。
那一天他跟我說他發(fā)燒了,他現(xiàn)在在外面,沒有人照顧他。我沒有通知任何人去了暮城。
我很細心的照顧他,給他熬了粥,燙傷了自己的手,我給他買了藥,卻因雨太大,自己也有點小感冒。
而他只是在床頭說了一聲謝謝。我忍住眼淚跟他說:“我們兩個是情侶,不是那種陌生人,不需要說謝謝!
他去背過頭說著自己要睡覺了。
大學畢業(yè)后,他搬回來了久州。之后的日子里,他總是搞一些小禮品來裝飾我們之間的儀式感。我也一直在跟他說,我真的很喜歡你。
他開始著手自己的經(jīng)營公司,他把它經(jīng)營的很好,或者是他天生有這個天分。后來他買房買車,經(jīng)常接我上下班,同事們也是祝福我們兩個。
但好像到后來我就不那么開心了。
那天晚上,我寫完策劃案正在準備著洗澡,我洗完頭之后,他走過來,拿著吹風機輕輕的吹著我的頭發(fā)。我們幾乎是同時說出。
“余璇,我們結(jié)婚吧!
“周煦凇,我們分手吧。”
他將我的身體轉(zhuǎn)過來,正對著他,他幾乎是暴怒的問我:“為什么,為什么我們感情那么好,為什么要分手?”
我平靜的跟他說:“你還記得嗎?大二,有一次我問你當時在干什么,你回答我說你當時在開會。其實那次我去了暮理,我看見你,現(xiàn)在吻另一個女生。”
“周煦凇,是我不要你了!
“你說張杏是嗎?我早就跟她斷的干干凈凈了,我愛你,你還不知道嗎?”
“我知道你愛我,但這份愛太沉重了。你難道真的沒有覺得你愛我的時候有看著別人的影子嗎?”
“周煦凇,我們分手吧!
“你也放過我好不好,我也放過你。”
我不是戀愛腦,我要成為他心中永遠的朱砂痣,讓他以后看到每個女人都會想起我。
之后的那幾年,許略總問我有沒有放下。
放下是不可能的,畢竟我確確實實的喜歡了他六年。
我有聽共同的朋友說,他自我之后,再也沒有碰過其他人。
可那如何他已經(jīng)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
我曾以為我對他的愛會像風一樣永不停息,而現(xiàn)在,我再也不會去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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