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第 1 章
——卡妙老師從來不笑。
這是來這里接受訓(xùn)練兩年之后的冰河與師兄艾爾扎克早就達(dá)成的共識。
有時冰河會納悶地看著卡妙的臉,盯上老半天。他不明白,為什么內(nèi)心其實很溫柔的卡妙老師會連笑容都那么罕見。
“笨蛋,這樣才酷嘛~~”比較起他的在意,艾爾扎克的反映就輕描淡寫多了。
——可是,一個人怎么可能不會笑?
冰河回憶起自己有限的生活經(jīng)歷——即使是目睹母親葬身海底,父親冷漠疏離的自己,在這片冰天雪地之中也找到了讓自己可以安心笑出來的理由,那卡妙老師為什么就不會笑呢?
在一次訓(xùn)練中,冰河受了幾乎致命的傷,雖然及時處理,保住了性命,卻因為傷勢太重而發(fā)起了高燒,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有一天,恍惚中,他聽到了一個聲音——那是有人在他身邊輕輕哼唱……
——唱的是什么呢?
冰河拼命地振作起精神,用僅僅積聚出來的一點集中力用心地辨識著……
——好熟悉……好舒服……也好悲傷……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e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The other night dear, as I lay sleeping,
I dreamt I held you in my arms.
When I awoke dear, I was mistaken,
So I hung my head down and cried.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e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旋律悠悠,如同風(fēng)的絮語,帶著花草的清新,合著陽光的暖意慢慢環(huán)繞著自己。那天,也是這樣……
不記得那部電影的片名,只隱約記住了里面彌漫的淡淡哀愁。當(dāng)船上那些從戰(zhàn)爭陰影里逃脫出來的猶太人,從誤會到理解,從隔閡到團結(jié),即將迎來生活的曙光時,一個孩子卻因病要死去了。
悲傷的母親緊緊摟抱著孩子在甲板上哽咽得不能成聲,許多人圍著他們,一起共過患難的人們感同身受,突然有人哼唱起這首負(fù)責(zé)營救他們的美國女軍官教給他們的英文歌,于是,歌聲成了!黄瑴厝岬仄鸱暮!⒆,在歌聲中永久地沉睡……
年幼的自己看不懂這些內(nèi)容,只憑借孩童敏感的心察覺一種難以壓抑的悲傷和恐懼。于是慢慢展開兩只小手,眼睛雖然還盯著屏幕,手卻已經(jīng)摸索到母親的溫暖,悄悄地環(huán)繞住她的腰身,越來越緊……
這時他感覺到母親發(fā)出無聲的笑,雙手溫柔地?fù)Пё∽约海贿呡p輕地拍撫著自己,一邊哼出同樣的旋律。那拍撫的力道,既有一定的重量感讓人安心,又不會重到驚擾了睡夢的精靈。就這樣,美妙的歌聲,輕柔得如同風(fēng)的絮語的歌聲,在朦朧中隨著他進(jìn)入夢鄉(xiāng)……
“好一點了嗎,冰河?”
歌聲戛然而止,映入眼中的,是卡妙老師關(guān)切的雙眼。
在一雙眼的注視下睡熟,又在另一雙眼的注視下清醒,冰河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也許……因為那是卡妙老師吧……
卡妙老師的溫柔,是無聲的那種溫柔。
住在荒無人跡的冰原上,他們每天的吃食以及必需用品都是由鎮(zhèn)上一家雜貨鋪每月月初時用狗拉雪橇送來的。那恐怕也是他們唯一可以見到外人的機會。
有著一蓬花白的大胡子的店主是個豪爽而熱情的老人,他與兒子共同經(jīng)營著那家小小的店,勉強過得去的生活卻已讓他知足常樂。
對于不善言語的卡妙老師,他有一種對兒子般的疼愛,每次前來,總會捎來一些自家的東西與之分享,并用他大得能震動山谷(汗~是不是太夸張了……)的洪亮嗓音,調(diào)侃著他們這些冰原上唯一的住客。
這一次,他又額外奉送了很多實用品,就在冰河和艾爾扎克開始按照慣例搬運雪橇上的貨物時,冰河的眼角余光瞥到卡妙老師站在店主的面前拿出一樣?xùn)|西來。
“艾爾扎克,你看……”
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被那精巧的……可以稱為“藝術(shù)品”吧?
原木色的房子,波浪般整齊鋪設(shè)的瓦片上還攀爬著植物。向陽的位置開一扇小巧的窗子,里面飄拂著被風(fēng)蕩起的窗簾,樸實的木頭窗臺上,擺放著一盆半開半合的郁金香。
在窗的側(cè)面,樸素的房門上開了小小的了望口,藤蔓從房頂上蜿蜒垂下,正巧成了門的裝飾。另外兩個方向,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看不到,但,除了會為自己增加驚奇和贊嘆之外,一定不會有失望的。
這一切,都只是存在于卡妙老師張開的手掌上!
“好精致的房子啊,卡妙!”老人也禁不住睜大眼睛,由衷地贊嘆起來。
“你家的雅可夫就快滿一周歲了吧?”卡妙老師將用木頭雕刻的房子遞過去,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變化,“這個就當(dāng)是送給他的禮物吧。”
說到這里,卡妙老師才微微顯露出幾分窘迫,眼睛輕輕垂了下來:“因為是我自己做的,所以……”
“哎呀,別那么謙虛了!你的手好巧,干脆為我的小店提供商品吧!”老板大力地拍打著卡妙老師的肩膀,卡妙老師則帶著幾分無奈站在那里任他拍打。
冰河雖然因看到這情形忍俊不禁,卻還是無法把目光從那小房子上挪開。
——好喜歡……好喜歡……不止精巧,更有一種……“家”的味道……
事情過去,自己便也淡忘了,轉(zhuǎn)眼在這里度過了第一個新年,白雪皚皚的早晨,冰河迎來了自己的生日——
惟妙惟肖的木雕城堡吸引了孩童的目光,仿佛童話中的夢幻,令人深恐一伸手,那影便破了。于是只好期期艾艾,用眼睛盡賞它的美妙,直到一雙鼓勵的眼神促使他伸出手去,他才慢慢地、慢慢地挨近了它,觸摸了它……
實實在在的存在感鼓舞了他,冰河展開雙手盡情地?fù)肀ё∵@個精巧的工藝品,那夢幻般的泡沫,再沒有消失掉……
——好溫暖……好溫暖!好像媽媽摟著自己,用輕柔的聲音講起好聽的故事,自己就安心地靠在媽媽懷里,靜數(shù)著那一聲聲的心跳:一……二……三……
沒有一顆溫柔的心,哪能帶給人如此溫暖的感受?可這擁有溫柔的心的人,他的笑容到哪里去了?
過了一個禮拜,剛剛進(jìn)入2月的一天,在老板送來當(dāng)月的必需品后,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小木屋前,囂張的氣焰讓人能夠輕易感受到,可卻因為太適合他這個人了,所以一點也沒有引起冰河的厭惡。
卡妙老師看到他,奇怪地露出困窘的表情,但也只是一閃即逝,好像并沒有什么情緒存在過。
“冰河,去把那間客房收拾出來!笨罾蠋熣Z氣淡淡地吩咐,眼睛瞟了一下泰然自若地站在不遠(yuǎn)處的那個人,突然就嘆了口氣,“還不放棄啊……米羅……”
與老師同樣處于16歲的米羅似乎更符合一個少年的形象,想笑就笑,要怒就怒,任性自我得一塌糊涂?罾蠋熥匀豢梢员M可能地置身事外,可憐了冰河和艾爾扎克這兩個做徒弟的,老師不管并不表示他們也可以把客人扔一邊,于是被米羅呼來喝去成了逃不了的事實……
“。∷凰弧,幫我揉揉~~~~”一向活力十足的艾爾扎克捂著后腰叫喚,同樣累得爬不起來的冰河郁悶地蹭過去替他推拿。
“艾爾扎克……”猶豫再猶豫,冰河還是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米羅先生他……到底什么時候才會走啊……”
“誰知道啊……每年都跑來,還不知到底要來干什么……”艾爾扎克呲牙裂嘴地享受著冰河的服務(wù),回想起過去,也禁不住拋個白眼,撇一撇嘴,“從前總算可以把事情推給其他人,可現(xiàn)在想逃都逃不掉……”
說著,艾爾扎克伸長手,寶貝兮兮地從床邊的小柜子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巧的墨綠色盒子,把上面扎的緞帶整理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處。
“艾爾扎克,那是什么?”忍不住要好奇一下,是什么讓粗枝大葉的艾爾扎克如此小心在意,冰河眼角瞟著未關(guān)攏的抽屜里露出的盒角,問道。
“禮物!卑瑺栐丝喙纤频哪樕贤蝗粧焐狭诵θ,勾勾手指示意冰河過來,然后附在他耳旁悄聲耳語,“后天是卡妙老師16歲的生日,我上次偷偷去鎮(zhèn)上挑了這禮物……總算不枉我跑這一趟~~~”
………………
不動聲色地從房間里退了出來,冰河靠著墻沮喪起來。
——老師的生日……
一直盼望著能用什么方式報答老師的關(guān)愛,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可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這和沒有機會有什么兩樣?
踢踢騰騰地跑外面逛了一圈,回來時,恰巧聽到里面艾爾扎克和米羅的對話——
“米羅先生,你和卡妙老師有什么約定?”
“我干嗎要告訴你?”從門縫里看去,米羅簡直已把他的囂張表現(xiàn)到極致,挑起眉揚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過來。
——看樣子是問不出來了。
冰河搓搓凍僵的手推門進(jìn)來,抬頭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還在大眼瞪小眼地對看。
“……喂!”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米羅瞪起眼睛,“你有完沒完?”
艾爾扎克沒有被嚇倒,反而頑皮地一笑:“卡妙老師從沒教過我們‘放棄’!
“嗤……”
翻個白眼,米羅認(rèn)輸了:“也沒什么啦,我來這里無非是為了和卡妙比試一下而已,只是他從來不肯答應(yīng)罷了!
“啊。繛槭裁匆屠蠋煷蚣?”艾爾扎克眨著眼睛,似乎更不明白了。
“不就是為了小時侯的一個賭約嘛……”米羅似乎再也不肯往下說了,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冰河,招手讓他過來。
“怎么了?”
木柴的噼啵聲中,米羅的聲音雖然很輕,卻讓正懷著心事的冰河心中一震。
他抬頭,發(fā)現(xiàn)米羅湛藍(lán)的眸子看著自己,里面藏有一抹銳利,仿佛瞬間就能剖析出他的心事。
冰河沒有躲避那雙眼睛,直接說出內(nèi)心的困惑:“我能給卡妙老師些什么呢?”
——什么是他想要,而我又能給的呢?
米羅靜靜看著他,銳利的眸子里漸漸浮現(xiàn)出笑影。
“米羅先生?”
“你可以自己去觀察啊。”米羅笑起來了,閃動的火光映入他的眼睛,好像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但卡妙老師的生日就要到了,我根本沒辦法準(zhǔn)備出一份象樣的禮物……”
“心意,你懂不懂?”米羅彎起食指,用指關(guān)節(jié)在冰河的頭上叩了叩,動作里多了幾分寵溺,“讓卡妙從中感受到你的心意,這就是一份好禮物!
聽米羅說得振振有辭,冰河撫著頭上被米羅敲過的地方,歪頭想了想,又看向他:“那么,米羅先生要送卡妙老師什么禮物呢?”
“我這不是已經(jīng)送了嘛~”舒舒服服地向后一靠,米羅笑瞇瞇地指了指自己,“每年卡妙生日前后,我都會來向他挑戰(zhàn)。在決出勝負(fù)之前,不會有一年例外~~~”
“可是老師似乎不是很喜歡你來打攪……”偷眼瞥著米羅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竟然沒有一點發(fā)怒的跡象,冰河的困惑加深了……
——卡妙老師從來不笑,雖然他的內(nèi)心非常溫柔……
——卡妙老師……我……還回得去嗎…………
寒冷的大風(fēng)雪在白天已經(jīng)是令人戰(zhàn)栗的存在,何況是在漆黑的夜里?而且自己竟然好死不死地在這時候迷路了………………
手腳早就麻木得失去了知覺,一步步邁得慣性而沉重,冰河低著頭抵御凜冽的寒風(fēng),雙手緊緊抱著的,是一個長方形的包裹……
下午訓(xùn)練結(jié)束以后,冰河就直奔鎮(zhèn)上來了,進(jìn)到店里看到各式商品不覺有些舉棋不定。
——什么叫做“讓人從中感受到你的心意”?
東看看西找找,冰河完全沒有目標(biāo),正要找另一家店轉(zhuǎn)轉(zhuǎn)準(zhǔn)備出去時,目光突然被墻上一幅毫不起眼的水彩畫吸引住了。
沒有再有什么猶豫地買下了那幅畫,在店主(汗~~店員都跑哪里去了?)包裝時,回頭瞥到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被風(fēng)吹卷著。
“看樣子馬上要來場大風(fēng)雪,你在這里住一晚再走吧!毕嗍斓牡曛骱眯牡靥嵝阉,可冰河哪里還待得住呢?于是,他說聲“謝謝”便一頭鉆進(jìn)了風(fēng)雪中……
“卡妙……老師…………”
昏迷前的最后一點意識里,冰河看到了老師憂慮的眼,也看到了師兄焦急叫喊的樣子,可是,身體卻背離了思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當(dāng)冰河在溫暖的壁爐前清醒過來時,不由感謝上蒼,讓他最后所見并非幻覺。
聽到他坐起來的聲音,坐在壁爐前添木柴的米羅轉(zhuǎn)回頭,看到他,勾起嘴角打招呼:“感覺還好嗎?”
“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冰河訥訥地接過米羅遞過來的一杯熱牛奶,慢慢地啜飲著。
“真是叫人操心的小鬼……”
“對、對不起……”
“所以我討厭小孩……”
——你自己不也是個小孩||||||
“冰河!”一團綠影挾著風(fēng)聲罩過來,冰河立刻被艾爾扎克圈在了懷里,從他的肩膀上方望過去,卡妙老師正靜靜交叉著雙臂倚在墻上,沉靜的眼里沒有泛起一絲波紋。
“老師,對不起……”稍稍把緊抱著自己的艾爾扎克推開,冰河垂首真誠地道歉。
“老師!冰河差點死掉耶!您就別責(zé)怪他了!卑瑺栐诵募钡?fù)踉诒忧懊,轉(zhuǎn)頭又向在旁邊看戲的米羅求援,“你說對吧,米羅先生?”
邪邪笑著的眼睛瞟了瞟卡妙老師,米羅攤開手,輕松道:“不關(guān)我事!
“冰河,你竟然私自跑到鎮(zhèn)上去……”一直沉默的卡妙老師站直身體,慢慢開口。
“卡妙老師!”
“這里沒有你的事,艾爾扎克!笨罾蠋熇渚哪樂路鸾Y(jié)上了寒冰,出奇的冰冷,艾爾扎克猶豫地看看老師,再看看冰河,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出去,艾爾扎克,我需要好好跟冰河談一談!
卡妙的眼睛沒有離開冰河,嚴(yán)肅的神情多了些凝重的感覺。
艾爾扎克不敢反抗這時的卡妙老師,不聲不響地出去了。
“還有你,米羅。麻煩你也先出去!
冰河偷眼瞥到米羅目瞪口呆地指指自己,見卡妙老師微微點頭,才無可奈何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門被從外面關(guān)上了,和盛怒中的老師單獨待在房間里還是叫冰河很緊張的。
他低著頭,視線落在卡妙老師的鞋尖上,連呼吸也隨著放輕,生怕成為點燃火藥桶的導(dǎo)火索。
卡妙老師來回踱了兩步,走過來一些:“你有什么要說的,冰河?”
“我錯了,老師……我再也不敢了……”小心地措辭,冰河偷偷往上看了一眼——卡妙老師還是鐵青著臉啊……
“你難道沒想過——”卡妙老師的聲音突然高昂起來,扯得冰河的心也跟著往起吊。
可是,卡妙老師停頓了兩秒鐘,語氣又恢復(fù)了淡然:“你這樣很危險,這次能撿回這條命是你運氣好……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要把媽媽撈上來嗎?那就珍惜你的生命吧。”
——你太不小心了,萬一送了命怎么辦?我很擔(dān)心你……
——老師,這是你真正想說的話吧?
忍不住偷偷笑了,冰河抬頭望著老師,很認(rèn)真地允諾:“老師,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會注意的!保ú逶挘菏裁匆欢ㄗ⒁,是哪個笨蛋家伙任性地跳到冰窟窿里叫人擔(dān)心的?)
“嗯……”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卡妙回身往外走,卻又被冰河叫住了:“老師,我?guī)Щ貋淼臇|西……”
“哦,在這里……”返身從桌子上拿了包裹遞給冰河,冰河卻又把它推給了卡妙。
“這是送給您的,卡妙老師!苯鸢l(fā)藍(lán)眼的男孩羞澀地笑出一朵花。
“這……”疑惑地拆開包裝用的牛皮紙,卡妙怔住了——
小小的畫框只比一般的書本大一點點,黑色的金屬外框作為陪襯,使得畫面的色彩更加悅?cè)搜勰俊?br> 畫面是溫柔的淺紫色,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如同雅致的東方綢緞,綿延不絕地消失在天的盡頭,與淡藍(lán)的天幕融為一體。在這片紫色當(dāng)中,有天的藍(lán),葉的綠,還有反射陽光而泛出的白色光點,配上朦朧的筆觸,如同夢中故鄉(xiāng)的顏色……
“祝您生日快樂,卡妙老師。”冰河的一句含笑的祝福驚醒了他,卡妙怔怔抬起雙眼,看著徒弟,表情有些失措,有些困窘,還有些淡淡的喜悅。
“冰河……”那份淡淡的喜悅竟然慢慢擴展開來,漸漸讓卡妙老師的臉柔和起來,更柔和一些……
于是,一朵微笑在他的唇邊成型,只是唇角一個微小的彎起,卻讓人覺得……
“謝謝……”
。
微笑,
原來,
是淡金色的。
而在我心中,
西伯利亞最溫暖的陽光,
是您包孕著溫柔的微笑,
卡妙老師……
~THE。牛危摹
題外話:
忘了誰說過——卡妙有兩重身份,一重是戰(zhàn)士,一重是慈父。(基本類似,差不多是這樣的意思)
對于戰(zhàn)士的身份,隱向來不大會表現(xiàn),即使是在寫戰(zhàn)斗場面時,也更多注意了情感的表達(dá),所以,雖然肯定自己比較充分地理解了他“柔”的一面,卻很遺憾無法表現(xiàn)他“剛”的一面。寫完,甚至是在寫的過程里,隱一直處于極為矛盾的心理中,不知自己是不是又過分夸張了他的“柔”,而使得他的形象軟弱了(當(dāng)然這是隱最不希望看到的)。但明白問題所在,卻無力改變的事實,叫隱只能將就著趕完它(厭惡自己的這一點……|||)。
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寫出戰(zhàn)士的他,讓堅毅如鐵的卡妙也能在隱的文中活起來~~^^
最后,更重要的一句——卡妙,生日快樂~~祝你永遠(yuǎn)快樂~~~^^
插入書簽
既然幽靈也說是個人看法,那某就堅持個人意見了HO~~
至于在圣壇上出現(xiàn)也不稀奇,某混圣壇也有3年多了,只是去得地方少而已。
也許在天馬還能搜到某的文,那是原始發(fā)帖處,在下不才雪隱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