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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接龍活動的作品,我為第十二棒。
內(nèi)容標(biāo)簽: 西幻
 


一句話簡介:搬運(yùn)工的一天

立意:保護(hù)環(huán)境,人人有責(zé)

  總點(diǎn)擊數(shù): 80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cái)?shù):1 文章積分:88,02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無CP-幻想未來-劇情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97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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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運(yùn)工的一天

作者:板栗每天都在自娛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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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運(yùn)工的一天


      “我說了…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搬運(yùn)工!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海爾科特近乎崩潰地朝著圍住他的人大喊著。

      “先生,別這么生氣。我們只是想請你講個故事。”有人笑瞇瞇地開口。

      “講完你們就會放我離開?”雖然對面的人告訴他只是講個故事,但海爾科特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當(dāng)然!敝罢f話的男性笑容未變,很快做出了保證。

      海爾科特覺得自己倒霉極了,他會來這個古堡只是接到了雇主的委托。雇主委托他將兩幅畫運(yùn)送到古堡并且安裝在指定的地方。雖然這次委托的地點(diǎn)特殊了一點(diǎn),但他作為這一行的老手經(jīng)常接到這一類的委托。這次也一樣,他沒有多懷疑就帶著雇主送上門的畫來到了這個古堡。

      想到這里他更加煩躁地將手伸進(jìn)了上衣口袋摸索著什么。但他并沒有摸到想要的東西,反而摸到了兩支圓柱形的藥劑。海爾科特立刻想了起來,這兩瓶藥劑是剛進(jìn)古堡時(shí)候,其中一個人硬塞給他的。

      他還記得那個怪人除了強(qiáng)行塞給他兩支藥劑之外還說了幾句古怪的話“當(dāng)你在生命遭受威脅的時(shí)候打開它們。一瓶生,一瓶死。喝到哪一瓶要看你運(yùn)氣了。希望你運(yùn)氣不錯!

      海爾科特聽完這話只當(dāng)做這人惡劣的玩笑,隨口敷衍著將這兩瓶藥水塞進(jìn)口袋里,沒想到會在這個時(shí)候摸到。他撇了撇嘴將藥劑撥一邊去,繼續(xù)在口袋里摸索。

      這次他摸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枚不知道從哪個倒霉蛋那里拿到的硬幣。摸到硬幣的那一刻他終于松了口氣,迅速掏出硬幣按照他平時(shí)的習(xí)慣為自己占卜了一下。

      硬幣被高高扔起落在了手上,他用另一只手將硬幣蓋住,然后露出了一條小縫。他彎下身子將眼睛湊過去看了一眼,隨后立刻用一種不忍直視帶著沮喪的表情抬起頭來。

      他在做這些的時(shí)候并沒有人催促他。聽眾們看起來耐性十足。甚至有些人帶著看好戲般的眼神將目光投向了他。

      他感到了芒刺在背。這些目光就像他剛進(jìn)古堡時(shí)候,這些人向他投注的那樣。帶著詭異,隱秘地交流,讓人覺得暗潮涌動,感到十分不快。

      但他只是個來送畫的,為什么要關(guān)心客人的隱私。于是他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專心將眼前的畫安裝在了客人指定的地方,并準(zhǔn)備離開。

      很顯然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他沒有成功。于是他只能挫敗地開口。

      “好吧。那我來講一個故事,關(guān)于這兩幅畫的故事!

      說完他拍了拍手下的兩幅畫,壁爐的火焰帶著亮光照亮了上方的畫。

      “它們叫《為自己加冕》以及《流放》。故事就此正式開始。”

      我擁抱著死亡,在混沌無光的地方歌唱。直到那一天,我又被孕育出來。

      我在母胎中遨游著,聽著外面的人向包裹我的胎盤中傾倒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有時(shí)是“增加一些煙霧吧!
      有時(shí)是“加一些五顏六色的金屬吧!
      有時(shí)是“投入無數(shù)的說話聲與明亮的光吧。”

      我無法開口,也不懂拒絕。這里永遠(yuǎn)愿意接納這些奇怪的東西。

      也許是我的降生太過突然,團(tuán)員們正表演著魔術(shù),我就突兀出現(xiàn)在了舞臺中央。我看著團(tuán)員手里拋接著綠地和海洋。拋出的綠地落下時(shí)候變成了沙漠,拋出海洋落下時(shí)候變成了污水。團(tuán)員們還在夸耀著自己的魔術(shù),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表演不得不中斷。他們氣急敗壞地把我拖進(jìn)了休息室。我有些委屈,我明明微笑著贊美他們了,為什么他們卻這樣粗暴呢?

      有人上來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瞧瞧這個丑孩子,真是骯臟!薄跋裣滤览镢@出來的,天吶,他真臭!薄肮谋趁骈_出了這么難看的花。天吶,如果是我一定不好意思笑出聲來!薄八穆曇粢搽y聽如鋸刀割木,真是刺耳。”

      他們竊竊私語著,似乎還維持著一些體面放低了聲音,但他們離得那樣近,又唯恐我聽不見。

      “把他丟出去吧,這個畸形兒不配留在這里!蓖蝗挥腥诉@么說著,周圍很快出現(xiàn)了應(yīng)和的聲音。

      “對對,畸形兒就不應(yīng)該留在這里。”“把他丟出去,丟的越遠(yuǎn)越好!薄盎蝺褐慌渖钤谀抢。”

      一位小丑先生站了起來,拎著我離開了馬戲團(tuán)。隔著門板,他們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

      “真是的,造了這么多怎么又是一個畸形兒!薄敖】档暮⒆釉絹碓缴倭税?”“多久沒有出現(xiàn)健康的孩子了?”“自那之后,就一個都沒有。”

      小丑先生走得很快,最后我只來得及看到外面貼著的宣傳海報(bào)上寫著——人類馬戲團(tuán),世界巡演中。

      直到再也看不到馬戲團(tuán),我收回了我的目光轉(zhuǎn)而詢問拎著我的小丑先生,“小丑先生,我們要去哪里?”

      小丑先生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唱著贊美歌。他不停歌唱著,歌唱著人類,歌唱著自己。

      走了很久之后,小丑先生把我扔在了一片沼澤附近。被放下那一秒我忍不住高興了起來,小丑先生終于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也許他愿意和我說說話,也許他會夸獎我兩句,畢竟這一路我是那么的乖巧,一定沒有比我更聽話的孩子了。

      小丑先生只是譏笑地看著我“像你這樣丑陋的東西只配待在這噩夢沼澤里?爝M(jìn)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家。”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又一次有了新的情緒,我本能地知道它名為難過。

      接下來我開始了在這噩夢沼澤漫無目的游蕩的漫長歲月。他們說得很對,噩夢沼澤確實(shí)與我十分相配,因?yàn)槲覀兌际潜粊G棄的東西。

      噩夢沼澤其實(shí)并非是實(shí)體沼澤,它是由無數(shù)噩夢堆疊而成的垃圾場。那些痛苦的記憶就像沼澤一樣,總是會把人拉入深淵。所以他們才叫這個地方噩夢沼澤。

      在那些碎片里我見過在荒漠里行走的干癟的人;我見過龜裂的土地上枯萎的黑色玫瑰;我見過黑色海洋里死去生命靈魂的哭嚎。

      我并沒有覺得痛苦,我只覺得親切,至少他們還在接納我。

      終于我在噩夢沼澤遇到了除我之外第一個不是噩夢的存在。我遇到它時(shí)候,它正躺在地上,任由周圍的蒼蠅胡亂飛舞最終淹沒了它。我站在它的身邊,它不在乎有人接近甚至連眼都沒有睜開。

      我沖它打招呼:“你好。”

      它聽到了聲音不耐煩地抬起頭來,隨后似乎看到了什么目光變得熱切了起來“新來的?你叫什么?”

      我有些茫然,我沒有名字。它似乎看出來了,無所謂地?fù)]了揮手。

      “沒關(guān)系,反正這里的活物少的可憐。沒名字也不會認(rèn)錯的。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新來的,我叫瘟疫。”

      “瘟疫?那我也能有個名字么?”

      “名字?要那個有什么用呢?我可以告訴你離開的方法,只要你把你身上的花給我!

      我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想離開,這里在我眼里才是我的家。但瘟疫的目光如此渴求,他一定很需要這朵花吧。所以我笑著同意了這場交易。

      “好。”

      我拔下了花交給了他。他隨手為我指了個方向,“看到了嗎?往那里走!彪S后迫不及待地享用了這朵花。

      瘟疫在我眼前消失。我只能順著瘟疫為我指示的方向繼續(xù)前行。

      我在破敗的房屋旁邊見到了第二個生命。它正蹲著小心翼翼地把一些枯草插進(jìn)沙子里。

      它感受到了我的到來,但它似乎懶得寒暄而是直接對我說道“快過來搭把手。”

      它說完就往我手里塞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澆水壺,隨后一邊用力聚攏著身前的沙子,一邊示意我往沙子上澆水。

      我飛快給沙子澆了水?吹剿飨聛韽氐诐駶欉@片沙子,它這才高興地直起身子朝我道謝“謝了,兄弟!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看著澆水壺的目光有些奇怪,它對我解釋了一句。

      “你想問這個是怎么來的?這都是人類不要的。有時(shí)候他們也會往這里丟些垃圾。真是難以理解,他們是把這里當(dāng)垃圾場了么?”

      “不然呢?我們不都是被丟進(jìn)來的垃圾么?”我忍不住打斷它。

      它聽了我的話也沒有生氣,只是哈哈大笑起來然后略顯神秘地朝我眨了眨眼。它笑起來的時(shí)候,身上的沙子撲撲往下掉,但顯然它并不在意,隨手抖掉了身上的沙子,它拍了拍我的肩膀。

      “垃圾,你真這么想?也許你是獨(dú)一無二的寶物只是還沒被發(fā)現(xiàn)用途。人類不是經(jīng)常說什么,垃圾只是放錯了位置的資源么?原諒我拿人類舉例,你看起來就是一副會相信人類的樣子。”

      也許是我一臉不信任的樣子大大取悅了它,他笑得更大聲了,從它身上抖落的沙子把我埋了起來,它不得不把我從沙子里刨出來。最后我們換了個地方進(jìn)行交談。

      “如果你不相信人類,那你更應(yīng)該相信我說的話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沙漠,神明的第二位神使。”

      “呸呸。是…神明派你來接引我么?”我吐掉了嘴里的沙子。聽了沙漠的話,我滿懷希望地詢問出聲。

      “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沙漠聽完后古怪地笑了聲,很快它收回了這個笑容隨口問我“你可以把你身上的泥給我么?它看起來對你沒什么用,但我可以拿它來種花,這是我唯一的愛好了。作為回報(bào)我會為你指引旅途的方向的,沿著我說的方向走,你會遇到第三位神使。”

      “可以!蔽覍⑸砩系哪嗤了徒o了沙漠,只留下了薄薄的一層。沙漠也確實(shí)按照約定為我指引了前路的方向。于是我和沙漠道別,繼續(xù)我的旅途。

      前進(jìn)了一會之后,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沙漠真的用我給它的泥土種出了植物。當(dāng)沙漠變?yōu)樯值臅r(shí)候,它消失在了這片沼澤。在消失前,我看到沙漠對著我揮了揮手。

      “再見,我的朋友!蔽以谛睦锬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畢竟那里已經(jīng)沒什么值得我留念的東西了。

      我一路向前走著,遇到了除我之外的第三個生物。

      我遇到它時(shí),它正從某個噩夢碎片里鉆出來,從自己的渾濁的身體里掏出幾只死魚。它隨手把死魚遞給我,好奇地打量著我。

      “你是新來的么?這是給你的禮物。”

      “你好。謝謝你的禮物!蔽覔]了揮手中的魚。

      “不用客氣,我叫洪水。這個鬼地方太安靜了,總算有個新來的!

      “我…我還沒有名字。”說到這里我有些不好意思,也許這里的每個人都有名字,“你是我在這里見過的第三個生命,沒想到你也有名字。”

      “第三個?你已經(jīng)見過瘟疫和沙漠了!焙樗荒樍巳,“他們兩個都很無趣,瘟疫只愿意跟它的蒼蠅玩,沙漠只想著種樹。瘟疫從來不理會我。沙漠還是會過來的。它每次過來都為了搶我這里的水,我現(xiàn)在每次聽到它的腳步聲都要遠(yuǎn)遠(yuǎn)跑走。還是我這里有意思,你來了總能跟我說說話!

      “我的榮幸!

      我對著洪水行了個禮,洪水看了非常高興。

      “我喜歡你!”它跳了起來,變成了許多米高的瀑布。無數(shù)在水中喪生的亡魂在此時(shí)探出水面,它們嗚咽哭泣著。

      “給我閉嘴!”洪水立刻不高興地一拳打向自己的肚子。亡魂們被這拳頭砸進(jìn)了冥河的最深處,洪水放低了身子,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不停向我抱怨著,“它們真是太吵了,哭得還很難聽。它們總是這么冒出來,但我卻拿它們絲毫沒有辦法!

      抱怨完了洪水又很快高興起來,“我們接下來做什么?來演話劇么?我這里有一出很棒的劇目!有了你的參與,演出一定會很成功的!”

      聽到是話劇我頓時(shí)我來了興趣“什么劇目?”

      見到我有興趣,洪水立刻湊了過來,熱情地為我介紹它引以為傲的劇本“我叫這個故事《海的女兒》,陸地上的王子愛上了;实呐畠。于是王子找到了精靈祝福自己,使得自己獲得了在海中生活的能力。他去了深海,請求;蕦⑺呐畠杭藿o自己。;侍岢隽艘粋要求,如果王子愿意貢獻(xiàn)出自己的聲音就能娶自己的女兒。王子貢獻(xiàn)出了自己的聲音的時(shí)候,海的女兒卻被無知的民眾殺死,整個海洋都充滿了王子的悲鳴!

      “它聽起來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聽過這個故事!蔽野欀碱^思索著。

      “咳咳…這個故事當(dāng)然是根據(jù)人類的故事改編的。人類總喜歡創(chuàng)作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當(dāng)然他們的故事一點(diǎn)都不合理,我只是改編了下讓這個故事更合理一點(diǎn)罷了!焙樗穆曇袈犉饋碛行┬奶摗翱傊屛覀兛煨﹣硌莩霭,我飾演;剩泔椦萃踝!

      “那我們還需要一位公主,一些精靈。”我伸出手指清點(diǎn)著空缺的角色。

      洪水聽完不在意地?fù)]了揮手,“這好辦!闭f完它從身體里抽出一只巨大的死魚,洪水將死魚甩在地上,“這是公主!苯又謴纳眢w里掏出幾個亡魂。亡魂還在不停哭泣著,這次洪水沒有毆打它們,而是將亡魂遞給我高興地告訴我“這些就是小精靈了!

      我有些無奈地接過那些哭泣著的亡魂,將它們放在了地上,“這個一會才能用上!

      于是故事就這么開始了。

      我注視著地上的公主不那么誠懇地大喊“公主啊,你俘獲了我的心,我愿意為你來到深海里生活!

      ;释蝗怀霈F(xiàn),吞噬了我面前的公主。于是我去尋找了另一邊的小精靈。小精靈嗚嗚哭泣著為我完成了祝福,雖然我總覺得這祝福稱之為詛咒更合適。

      我獲得了能在海中生活的能力,來到海中見到了海皇。

      “如果你愿意獻(xiàn)出你的聲音,那我就把女兒嫁給你!

      話劇進(jìn)行到了最后一幕,簡陋的舞臺上王子和海皇相對而立,旁邊是被殺害的公主。

      王子發(fā)出了悲鳴。

      我扮演著王子發(fā)出悲鳴,巨大的聲音朝著洪水發(fā)散過去。洪水一點(diǎn)也沒嫌棄我的悲鳴難聽,他的表情奇怪而肅穆。

      “我聽到了大海母親出生時(shí)的啼哭。祂在呼喚著我,我該走了!痹谡f這話的時(shí)候,他神情恍惚,帶著欣慰與我看不懂的痛苦。

      洪水退卻,也帶走了我的聲音,我再也發(fā)不出聲音。這周圍只有洪水退卻前留下的回聲還沒有消散,“向東去吧,那里還有別的神使!

      在我失去聲音之后,我明白自己已經(jīng)無法回頭。我向著東邊走去,突然我聽到了巨大的轟鳴聲。

      “我是颶風(fēng)!來吧一起跳舞吧!歡迎來到颶風(fēng)的演唱會!嗷嗷嗷!”

      巨大的叫喊聲夾雜著颶風(fēng)朝我席卷而來。我被風(fēng)刮上了天空,不停旋轉(zhuǎn)起來。我想尖叫,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暈乎乎間我感覺風(fēng)似乎停了,但我還是停留在天空,正當(dāng)我勉強(qiáng)抬起頭四處打量之時(shí),旁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巨大的臉。

      這張臉湊了過來朝我打招呼,“你好啊!你也是來參加我的演唱會的么?”

      我無法說話,只能沉默地看著它。它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心虛地朝我笑了幾聲“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把你卷進(jìn)來了。啊…我好像不小心還把你的四肢給弄下來了!

      它似乎從我臉上感覺到了憤怒,趕緊對我保證“別生氣別生氣,我這就放你下來。我保證會把你的四肢接回去,接得和原來一樣。不,是比原來還完美!我有豐富的經(jīng)驗(yàn)…”

      無論他說什么,我都只是沉默看著它,不做任何表示。它絮絮叨叨說著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停下說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它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消失。

      它突然苦笑了起來“對不起,看來我沒有辦法把你的四肢接回去了。石頭阻擋了颶風(fēng),我即將…啊啊啊啊。。。 

      話音未落它滑稽地掉了下去,它只能憑借最后的力氣讓我輕輕落在地上,然后試圖抖落卡在它身體里的我的四肢。

      但直到最后它都沒有成功,因?yàn)樗闹兂闪耸^牢牢和它綁在了一起。

      我無法再前行,這次我失去了四肢。

      正當(dāng)我打算停留在原地直至我的消亡的時(shí)候,第五位神使和那面目模糊的存在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暴怒的火焰圍繞在那面目模糊的存在周圍席卷了大地。溫度變得很高,讓我感到一切都在融化。包括這里如山一般堆積的噩夢。

      但祂看起來一點(diǎn)事都沒有,火焰在祂身旁溫順地低下了頭。我想能讓神使這么恭順,那位面目模糊的存在一定是神明大人了吧。

      這位神明大人看起來和人類真相似。那同等比例的身材,還有優(yōu)雅的裝束。如果不是那面目模糊的腦袋,那軀干下偶爾露出的肌膚上遍布的傷痕,以及順著軀干生長出來的五根枝干。我一定會認(rèn)為祂就是個普通人類。

      那五根枝干中的前面四根正在蠕動生長著什么,似乎快要結(jié)出新的果子。但因?yàn)槲覄倓偤退鼈兇蜻^交道,所以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它們是:瘟疫,沙漠,洪水,颶風(fēng)。我又清點(diǎn)了一遍:瘟疫,沙漠,洪水,颶風(fēng)。

      最后一個枝干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

      神明朝我走了過來,在離我不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我以為我會被火焰燒成灰燼,但火焰繞開了我。

      祂對我說出了我們相遇后的第一句話“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神明的話語,我無法理解。

      祂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又開口說道“我們才是食物鏈頂端!

      當(dāng)?shù)k開口的時(shí)候我有一種分外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在哪里看到過這一幕。我努力搜刮著我的記憶,試圖找到相似之處。

      但我的記憶是那樣的瑣碎。那是過去時(shí)光留下來的殘?jiān)?br>
      人類總是很無趣,希望我和過去的孩子一點(diǎn)都不相似,又因?yàn)樽陨淼膼酆煤土?xí)慣加入一樣的東西。比如那些煙霧,那些金屬,那些說話聲,那些光芒。

      我還是變成了他們討厭的樣子。畢竟他們只是馬戲團(tuán)的魔術(shù)師又不是魔法師,怎么可能違抗等價(jià)交換的法則呢?

      啊…好像扯得有些遠(yuǎn)了?傊业挠洃浘褪悄切┤祟惖牧(xí)慣加入的東西而留下來的碎片,這些碎片瑣碎又模糊,我搜尋起來很麻煩。

      我踩過一堆破碎的電子燈牌,乘上排放廢氣的蒸汽火車,終于在捕鯨船上水手的呼喚聲中找到了藏在船艙深處的那幅畫。

      畫上的神明已死,有人正扒下祂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那人的頭上原本屬于神明的桂冠正閃閃發(fā)亮。

      這幅畫有個非常貼切的名字——《為自己加冕》。

      與畫中人一模一樣的桂冠正套在眼前的神明身上。那位神明正看著我,似乎是在期待我會有什么反應(yīng)。然而我對眼前的神明毫無興趣。

      我早就應(yīng)該知道會被流放到這里的,一定也和正常的神明相距甚遠(yuǎn)。眼前的神明瘋狂而暴虐,看著我的眼神又帶著不屑掩飾的貪婪。

      也許是我的反應(yīng)太過平淡,神明露出了不快的神色,祂斥責(zé)我道“無禮之徒!你將會受到懲罰!

      火焰竄動起來,突然多了五官和四肢。它湊上前來,陶醉地看著我的眼睛,“你的眼睛可真美麗啊。但現(xiàn)在,它們是我的了。”

      下一秒我就知道懲罰是什么了。我的眼睛被火焰取走,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神明擁抱著我,在我耳邊呢喃“受難的羔羊呀,你獻(xiàn)出了草藥,獻(xiàn)出了沃土,獻(xiàn)出了大海誕生時(shí)候的啼哭,獻(xiàn)出了巨石一般的四肢,獻(xiàn)出了最初的冰川一般的眼睛,F(xiàn)在,在此刻,為我獻(xiàn)出最后的軀殼吧。”

      我薄薄泥土般的外殼被震碎,露出了里面的填充物。即使沒有眼睛,我還是感受到了一切。

      那是清涼而又干凈的雪山,漫無邊際的花海,枝繁葉茂的熱帶雨林,火山帶來嗆人硫磺的味道,小溪清澈見底。那是人類夢寐以求的一切。

      神明近乎貪婪地吞噬著我,祂占領(lǐng)了那些雪山,花海…一切的一切。“如果我說你真美啊,請稍稍為我停留。”祂近乎哽咽地?fù)崦@一切。

      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我只感到諷刺和無奈。原來我并不是骯臟的存在,只是人類總是沒有耐心,甚至不愿施舍我一個機(jī)會。

      這一切沒有堅(jiān)持太久,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枯萎,在時(shí)光的催熟下死去;ê蛑x,小溪會干涸。喪鐘盡管響吧,指針落下,我的生命也到了盡頭。

      神明難以置信地咆哮著“為什么…為什么…”祂撫摸著加速死去的一切,拒絕接受現(xiàn)實(shí)。

      也許是被吞噬的緣故,我能看到神明身上的枝干也在此刻吸足了營養(yǎng),那枝頭顫抖著結(jié)出新一輪的果子。

      瘟疫,沙漠,洪水,颶風(fēng)…還有最后一個,那是最晚長出來的——火焰。

      五枚果子成熟后迅速落地,神明的神使們再次游蕩在這片土地。

      意識消散前的那一刻,我突然回想起船艙中《為自己加冕》那幅畫旁不起眼的另一幅畫。畫上勝利的人類正驅(qū)趕著失敗者進(jìn)入死地。

      畫的名字叫做《流放》。畫旁的人類正高談闊論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一定是只有人類才會說的話。如果我是神明,我一定會說愛與和平,眾生平等!

      逃避現(xiàn)實(shí)的神明陷入沉睡,貪婪造就的一切又進(jìn)入了新的循環(huán)。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現(xiàn)在可以放我離開了么?”海爾科特一邊說著一邊將身體挪動到了離大門比較近的地方。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傳來一聲女士的輕笑聲。那聲音帶著輕嘲,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終于意識到不對,往外跑去。跑動時(shí)候從口袋里掉落了什么東西,但他已經(jīng)無心去撿,第六感告訴他快跑,快跑…

      “當(dāng)然…不行!

      最早承諾他的男聲此時(shí)又響了起來。這次的他的聲音不再一成不變,變得瘋狂了許多。

      海爾科特奮力奔跑著,看到大門就在不遠(yuǎn)處,他忍不住狂喜了起來。

      有誰在身后撿起了他掉落的東西,輕聲朗讀著。

      “愛與和平將在新的土地上遍布。

      謹(jǐn)記

      將一切血肉與所有渺小靈魂奉獻(xiàn)給我們的母親——自然

      將一切傲慢與窺探掐滅在源頭

      將一切暴行肅清并予以懲罰

      凡我的同胞皆應(yīng)明了,我等有罪之人,必將償還一切方得安寧。

      ——奉予自然福祉之書!

      在聽到誦讀的內(nèi)容之時(shí),海爾科特心中一沉,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他意識到事情變得更糟糕了。就當(dāng)他覺得這已經(jīng)是最糟糕的局面的時(shí)候,有人“咦”了一聲,隨口說道。

      “我記得這張臉,這不是最新的通緝犯么?那個自然福祉教的□□徒。剛剛我還不敢確認(rèn),不過聽到這個教義…是本人沒錯了吧!

      海爾科特面對這一切心中十分后悔。如果他沒有因?yàn)槟莾煞嫶驎災(zāi)莻哼著歌的送貨員,又為了躲避一群瘋子的追殺,選擇搶了對方的畫偽裝成送貨員的樣子匆匆將教義塞在了口袋里,就開著車根據(jù)送貨單上的地址將畫送來這個古堡。他一定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局面。

      也許是搶了那個送貨員的硬幣的緣故?所以把對方的壞運(yùn)氣全帶走了么。

      他努力爬起來,沖向大門。然而有什么從他身后接近擊中了他的后腦勺。

      意識消散的最后一秒,他聽到了腳步聲。有什么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在他耳邊開口。

      “□□徒,去死吧。愿你的靈魂永遠(yuǎn)沉溺于地獄之中燒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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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搬運(yùn)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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