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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過去與神
「收手?」
浪崎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赤木,嘴里叼著的不二家?guī)缀跻粝聛,嚇的她急忙抓著,免得掉在地上?br>
「嗯,以后都不會關(guān)注那些了!
原本輕浮的金發(fā)因?yàn)闆]有及時保養(yǎng),已經(jīng)可以看到新長出來的黑發(fā),臉上的創(chuàng)口貼也被撕掉,如果不看原本的照片的話,很難將她和以前的赤木聯(lián)系在一起。
「這樣啊...」
她幾步上前,同赤木一起趴在天臺的欄邊,看著下面訓(xùn)練的棒球隊(duì)員揮灑汗水。
「那,管理員就剩我一個了?」
赤木拍了拍她的肩,露出感慨的笑容。
「浪崎你也找一個嘛,雖然你的技術(shù)比我還差一點(diǎn),但應(yīng)付那些女人肯定沒問題。」
「扯,我的技術(shù)比你好太多了,我的粉絲可是比你還多。」
「嗯哼?」
沒有繼續(xù)聊這下去,直到赤木手機(jī)響起,原本的搖滾樂也換成了陌生的鋼琴曲。
「嗯...嗯...這就來這就來...今晚會讓你舒服上天的...」
想都不用想,浪崎都知道對方是那個叫做立澤的女老師,之前也有人私聊過她,但是因?yàn)槟莻時候她還在‘工作’所以沒來得及回應(yīng)...
「再見啦,浪崎,以后也要好好管理那群欲求不滿的家伙哦!
赤木擺了擺手,朝著門口走去,留下浪崎看著她的背影,嘴里原本甜甜的不二家也酸澀起來。
「是不是也要去找一個呢...但是...不管怎么做,內(nèi)心都覺得空虛...」
...
「對,戀愛簽...」
「承蒙惠顧,五百圓!
浪崎從口袋里面掏出硬幣遞過去,從巫女手里拿著的簽筒里面抽出一根放到眼前,借著陽光,她看到了上面的字。
「下下下簽...惡鬼纏身,諸事不順...」
只是看了一眼,浪崎就想將其插回簽筒,但巫女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面帶笑意,手上的力度卻讓她難以前進(jìn)。
「不可以哦,浪崎小姐,如果插回去的話,會有更大的不幸發(fā)生!
「怎么這樣...」
她只好將其收回自己的口袋,踏著沉重的步子離開神社,剛走出去沒多久,她就感覺到臉上有水滴落的感覺。
「明明看了幸運(yùn)日,還起了大早,挑了最合適的時間...啊啊啊——」
就在她快步離開的時候,腳底突然踩到水灘,一下往后倒去,明明只是很淺的水灘,但是將她整個人吞沒。
雨下的更大了。
...
「我在哪...」
浪崎費(fèi)力的睜開眼睛,在一片深藍(lán)里面,自己在不停的下沉,她抬手試圖向水面游,但是游的越快,沉的越快。
意識到自己無法上浮,她放棄掙扎,主動往水下探去,越往下就越是黑暗,即沒有魚,也沒有植物,只有空曠。
直到她看到祂。
被無數(shù)鎖鏈?zhǔn)`,為人的上半身和望不到頭的蛇尾,蒼白的皮膚和緊閉的雙眼。
祂好孤獨(dú)。
她的視野突然模糊起來,用手擦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是淚水。
浪崎幾步上前,想伸手觸碰對方,下一刻,那雙緊閉的雙眼睜開,金色的瞳孔緊緊的盯著她。
她急忙收手,但是對方的蛇尾襲來,將她渾身纏繞,動彈不得。
「你終于來見我了,浪崎真乃...」
明明對方一點(diǎn)都不像人類,看起來也詭異極了,但是那種孤獨(dú)的感覺...
她擦了擦再度涌現(xiàn)的淚水,手指滑過光滑的蛇鱗,感受著熟悉的觸感,她重新看向?qū)Ψ健?br>
「嗯,我來了!
纏繞自己的尾巴松開,浪崎幾步上前,雙臂張開,將祂擁進(jìn)懷里,祂的體溫很低,在夏天抱上去舒服極了,蛇尾再度纏上來,不讓她輕易離開。
「我好想你...」
她看向禁錮對方的鎖鏈,從虛空中探出,刺進(jìn)對方的肉里。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呢?」
「他們...害怕我...背叛了我...」
浪崎拍了拍纏繞的尾巴,對方很快就松開,讓她得以后退幾步,仔細(xì)打量對方。
及腰的黑發(fā),金色的雙眸,眼角還有淡淡的鱗片,赤裸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有著翠綠鱗片的蛇尾,禁錮的鎖鏈反而增添了一份禁忌的美感。
蛇的鱗片冰涼,在這個虛無的空間,她不知道自己能呆多久,但是...這種從內(nèi)心涌現(xiàn)的悲傷...
「鎖鏈,疼嗎?」
「疼...?」
她抬起祂的臉,注視著金色的眸,在平靜的湖里,她看見了流著淚的,悲傷的自己。
「我一定會放你出來!
她緊緊的抱住對方,感受到胸前硬硬的包裝,而將其取出,發(fā)現(xiàn)是自己準(zhǔn)備的棒棒糖。
「雖然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的,就給你這個玫瑰味的吧。」
不知道為什么口袋里面的糖會跟著自己一起到這個地方,她撕開包裝將其含在嘴里,同時遞給對方一顆,靈活的尾巴將其卷住,向她一樣撕開包裝放進(jìn)嘴里。
「嗯...你的尾巴還真好用呢...」
她伸手摸了兩下,在擦過某個地方的時候,對方被束縛的身軀突然扭動起來,蛇尾也將手臂纏起來。
雖然自己的生物學(xué)的不算好,但是她突然意識到,蛇的那個位置,好像就在尾巴下面...
「。≌娴牟缓靡馑...」
她急忙收手,但那雙金色的眸子里閃過的情欲讓她失神,等回過神的時候,蛇已經(jīng)纏住了祂的獵物,將起帶到自己的面前。
「剛剛的...感覺...很棒...」
這是,讓自己更進(jìn)一步的意思嗎...但是,對方現(xiàn)在被鎖鏈?zhǔn)`,浪崎自認(rèn)為自己還沒這方面的興趣...
只是...
...
出現(xiàn)在眼前的白熾燈讓浪崎瞇起眼睛,下意識抬手擋住光線,隨機(jī)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你醒了?」
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是穿著白衣緋袴的巫女,手里還拿著黃銅的鈴鐺。
「我...摔倒了嗎?」
記憶最后的畫面停留在自己向后倒去時看到的天空,在那之后,自己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在了神社工作人員休息的房間里面呢!
「啊...真不好意思...」
她坐起身,本該被打濕的衣服現(xiàn)在依舊干燥,手里還抓著翠綠色的鱗片,她將其拿到眼前,手感如玉。
「那塊鱗片,你昏倒的時候就一直抓著,拿都拿不出來呢!
感覺是相當(dāng)重要的東西,自己卻不知從何而來,看了一會后,她放回口袋里面,想拿出自己最喜歡的不二家,但是卻發(fā)現(xiàn)少了自己最喜歡的玫瑰味。
神社外面仍在下雨,滴落在樹葉上,在這個蟬鳴的夏天,窗外有一下沒一下的傳來竹筒敲地的聲音,雨水順著石頭留下
自己,忘掉了什么呢...
「請用茶!
「謝謝!
從巫女手里接過茶杯,她不懂茶,也不懂夏。
「那塊鱗片,是蛇吧?」
「嗯,仔細(xì)看的話,應(yīng)該是蛇的尾部鱗片...」
「這樣啊。」
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浪崎努力回憶著之前發(fā)生的情景,直到喝完,拒絕了巫女續(xù)茶的動作,見雨小,她告別了神社,回到自己的小屋。
等到手機(jī)聯(lián)網(wǎng),她才看到自己錯過多少消息,因?yàn)槌嗄巨o去管理員,導(dǎo)致原本她負(fù)責(zé)的對象們大為不滿,一連發(fā)幾十上百條私信到她的手機(jī)里。
一一說明情況,向她們道歉,祝她們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這段時間就給自己放個假吧。
如果自己也辭去管理員的話...等等,為什么自己會想到這個?
她將手機(jī)丟到一旁,從冰箱里面取出食材開始做飯。
「現(xiàn)在緊急插播一條新聞,據(jù)天氣預(yù)報(bào)分析,東京很快就會迎來大暴雨,請各位市民做好防護(hù)措施...」
浪崎按下煮飯按鍵,用一旁的毛巾擦完手,回到客廳關(guān)上窗,看著電視里面播放的綜藝節(jié)目。
藝人們在舞臺上唱唱跳跳,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她扯過一旁的毯子蓋在身上,閉上眼睛等待著米飯煮好的提示聲。
...
電話的鈴聲將她吵醒,她抬起手,看向系在左手腕的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diǎn)了。
「浪崎,你那邊大雨還好嗎?」
是赤木的聲音,她那邊還可以聽到女人的喘氣聲,浪崎扭過頭,窗外的雨滴打在窗戶上,風(fēng)不停的刮著窗戶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還好!
「之后,要去旅游嗎?」
「什么時候,去哪?」
「等這場大雨停下,做電車去海邊!
「可以!
「到時候車站見!
她給自己盛滿米飯,從冰箱里拿出拌菜,就著涼透了的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完這份晚點(diǎn)的晚餐。
那塊蛇鱗在她的口袋里面,她想了想,從抽屜拿出打孔器,費(fèi)力的在上面打了個小孔,用紅繩穿在自己的脖頸上。
還挺好看。
...
「喲,浪崎,幾天不見你精神變好了啊!
赤木原本變黑的部分又被染回了金發(fā),臉上的創(chuàng)口貼又貼了回去,身旁還站著穿著私服的立澤老師。
「頭發(fā),怎么又變回來了?」
「因?yàn)橄拇f我這樣好看一點(diǎn),我倒是看不出來啦!
大大咧咧的笑容,鎖骨往上一點(diǎn)的脖頸上還有著紅色的咬痕,聯(lián)想到幾天前夜里電話女人的喘息聲。
「目的地是?」
「三浦半島的西岸,那邊游客少,而且背景富士山超棒的。」
赤木從手機(jī)里面翻出照片,浪崎一看就知道是她在網(wǎng)上下載的,多半自己也沒用過。
「那就出發(fā)吧!
「對了,那個吊墜...」
浪崎底下頭,發(fā)現(xiàn)她說的是那塊翠綠色的蛇鱗,在陽光下如同寶石一般。
「怎么了?」
「是錯覺嗎,感覺你身上帶著莫名的氣味!
看到浪崎不解的神情,赤木想了想,決定用個比喻來形容。
「大概就是那些野獸在自己的領(lǐng)地宣稱這片土地是自己領(lǐng)土的那種感覺!
「那是什么破比喻啊!
她從口袋里面取出不二家放進(jìn)嘴里,看到遠(yuǎn)處的電車馬上就要到來,抖了抖自己的背包,示意赤木扭頭。
「你的小女朋友,跟她多說兩句吧。」
看著赤木陪著立澤老師說說笑笑,她嘆了口氣,開始思考這趟旅程自己的存在感要不要放的再低一點(diǎn)。
...
「人真多啊...」
赤木她們?nèi)ザê玫穆灭^放東西,留下浪崎一個人站在海岸邊上,近處是幾乎擺滿太陽傘的沙灘,遠(yuǎn)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小姐,一個人出來玩嗎?」
特意曬黑的皮膚,染著雜志上說流行的橘發(fā),白色的T恤上印著原因不明的英文...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她往左邁一步,想繼續(xù)往前,卻撞到了對方的身體。
「別這么著急著走嘛,來跟我玩玩吧。」
原本的太陽突然被烏云擋住,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雨點(diǎn)落下,打在沙灘上,騷擾自己的男子也在收東西返回的人潮中放棄了自己的行動。
胸前的那塊蛇鱗如同燒起來一般滾燙,浪崎抬起手機(jī),看向消息提醒。
「房間號206,因?yàn)闆]有單人房間,所以給你留了一個大床房...」
沒一會,原本人來人往的沙灘只剩自己一人,她扶額,打算回到旅館度過今天的時候,那塊吊墜卻被莫名的力量牽起。
「等等...」
幾乎是被拖過去,浪崎試圖將吊墜取下,但是那上面?zhèn)鱽淼牧Φ绤s將她壓制的徹底。
「我走,我走,別拖了別拖了,丟人。」
她理了理衣服,朝著吊墜指引的海走去。
...
「你來了!
數(shù)米深的海底,她又一次看到了祂。
熟悉的感覺讓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幾步上前,抱住對方,將下巴擱在祂的肩上,祂看到了那塊鱗片,蛇尾纏住她的腰,用尾巴尖將其舉起。
「我,很高興。」
記憶復(fù)蘇,她想起來上次自己曾經(jīng)來過,許諾將祂放出去。
「抱歉,出去之后,我什么都不記得...」
蛇尾鉆進(jìn)她的衣服,冰冷的鱗片貼在她的肌膚上,讓她打了個寒顫。
「沒關(guān)系...」
祂露出笑容,露出尖銳的毒牙和細(xì)長的舌,莫名的,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
如果接吻的話,那舌應(yīng)該可以把自己的舌頭纏起來吧?
「需要做什么,我才能把你救出去呢?」
「同我...契約...血...」
「那些,把你束縛在這里的家伙,還會來找你嗎?」
祂想了想,搖了搖頭,用蛇尾代替自己的手摸了摸浪崎的臉,感受到口袋里面的不二家,尾巴靈活的伸進(jìn)去將其取出來,放進(jìn)自己的嘴里。
「祂們都已經(jīng)死去...都在這里...」
浪崎順著尾巴看去,一路看到祂那光滑平坦的小腹。
「啊...不愧是蛇呢...」
她松開手,后退幾步,感受到她的離開,蛇尾上的力度更大,將她纏的更緊了。
「你也會...離開嗎...」
「我...」
我死后,你也會吃掉我嗎?
話到嘴邊,但是卻沒能說出來,她猶豫著,蛇尾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幾乎要將她的身體勒出印子,隨后整個人被祂扯過去。
「祂們都可以離開,但只有你...不可以離開我...」
嘛,到時候自己死都死了,也沒什么值得糾結(jié)的。
「我不會走的,就在這里,同你立下契約!
她摸了摸對方的頭,用力扯下吊墜,那枚鱗片被她用大拇指和彎曲的食指夾住,用力的劃在攤平的左手掌心。
貪婪的蛇不會放過留下的每一滴血液,那雙金色的眸子逐漸變得猩紅,束縛住祂的鎖鏈被用力的扯斷、脫落。
隨后,自由的蛇抱緊自己的獵物,幾乎要將其與自己融為一體,不滿足于手掌,祂用力的咬在獵物的頸部,將自己的毒液注射進(jìn)去。
「輕點(diǎn)啊...」
...
「浪崎你跑哪里去了,我和立澤老師找你好久都沒有看到...」
「游泳去了!
赤木仔細(xì)頂著她。看的她渾身不自在,隨后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游泳啊,看起來真辛苦呢。」
「看起來?」
赤木指了指她的身體,浪崎扭過頭,看向門口擺著的鏡子,發(fā)現(xiàn)原本白皙的肌膚上遍布紅印,她臉色變的通紅,急忙關(guān)上房間的門,來到浴室脫下衣服,借著鏡子,她才看清楚祂在自己留下了怎樣的痕跡。
頸部到鎖骨的位置全都是被用力留下的紅印,左手臂幾乎被翠綠色的紋路布滿,身上也留下的纏繞過的痕跡。
如果是她看到路人身上是這樣痕跡的話,多半多忍不住說一聲對方玩的真大膽,只是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被她脫下來的衣服里面蠕動著,過了一會,翠綠色的小蛇從里面探出頭,她伸出手指,摸了摸它的頭。
「你出來了就好!
...
「浪崎你左手又怎么了?」
「游泳受傷了。」
「那也不至于整條手臂纏起來吧,不過現(xiàn)在雨也正好停了,時機(jī)正好,今晚去烤肉吧!
赤木一邊整理著烤肉架,一邊將食材遞給她,注意到她胸口口袋在動,好奇的發(fā)問。
「那個是什么?」
翠綠色的蛇頭鉆出來,將頭擱在布料上,一雙金色的眼睛盯著赤木。
「好漂亮的蛇!
她想伸手摸摸的時候蛇突然張大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浪崎后退幾步,用手擋住她。
「它有點(diǎn)不親人...」
「沒事,東西也清完了,我們走吧!
坐在營地的立澤老師看到她手臂上的繃帶,同赤木一樣發(fā)問,被她拿受傷糊弄過去。
「我曾經(jīng)學(xué)過受傷包扎,包里也有醫(yī)療用的,之后你可以來我的房間我?guī)湍憧纯。?br>
「謝謝老師,但不用了,我可以解決!
自從立澤老師和赤木交往之后,感覺性格柔和了挺多呢。
將切好的肉拿鐵簽穿好,放到木炭上烤,時不時刷點(diǎn)油,撒上孜然,如果吃辣再灑一點(diǎn)辣椒粉上去。
口袋里的蛇不停的想鉆出來,她只好中斷動作,將東西交給赤木,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將它放了出來。
「...」
「這個變身過程真讓人害怕...」
「。!」
祂立刻搖搖頭,撲進(jìn)她的懷里,不安的舔舐著她。
「沒關(guān)系的,但是這樣子我要怎么把你帶出去呢...」
她指了指蛇尾,又指了指自己的雙腿,蛇尾縮短,分開,變?yōu)槿祟惖碾p腿。
「這樣,就...可以了吧...」
祂說話總斷斷續(xù)續(xù)的,之后還要教祂怎么說話,不過現(xiàn)在,浪崎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祂的肩膀上,蓋住露出來的大片美景。
之后向赤木和立澤老師花好長時間解釋祂是自己遠(yuǎn)方而來的姐姐,為此還特意給祂取了【浪崎侑華】這樣的名字...
她看著懷里的侑華小口小口吃著烤肉的樣子,腦海里面突然閃過一連串的畫面。
...
「赤木,你在哪?」
還小的自己站在漆黑的森林里面,哭著喊著好友的名字,但除了自己的回聲以外,就只有風(fēng)吹過樹葉的聲音。
「赤木——」
黑暗中,總感覺背后有東西看著自己,于是被嚇的連頭也不敢回,不停的往前跑,直到一腳踩空,摔下山坡。
「嗚...」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是愛哭呢,明明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事,但現(xiàn)在卻怎么也回憶不起來當(dāng)時的感情。
站起來的時候正對著一座神社,破舊的房梁,掉漆的紅色柱子,漏風(fēng)的窗戶,她看著小浪崎走進(jìn)屋子。
抽泣的女人背對著自己跪坐在地上,黑色的長發(fā)垂地,一身紅衣上印著白色的鶴。
小浪崎走上前,坐在女子的旁邊,帶著好奇的發(fā)問。
「大姐姐,你為什么在哭。俊
女子抬起臉,浪崎瞪大眼睛,眼前出現(xiàn)的毫無疑問就是侑華的那張臉,絕對不會記錯的。
「因?yàn)?..」
出現(xiàn)在小時候的自己眼前的,是一條細(xì)長的蛇尾,翠綠色的鱗片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
「好漂亮...」
抽泣的聲音停下,侑華呆呆的看著小浪崎,再度擺了擺蛇尾。
「你...不害怕嗎?」
小浪崎看了看侑華的臉,又看了看那條細(xì)長的蛇尾,踮起腳擦去侑華臉上的淚水。
「為什么會害怕呢,大姐姐長的這么漂亮,尾巴也...」
她羞紅了臉,看了一眼侑華呆住的臉,用著近乎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語氣,小聲的說出后半句。
「...也超級漂亮!
「。!」
「那個,我可以抱一下嗎...」
侑華害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浪崎用力抬起蛇尾,但是力氣太小,還是要靠侑華自己抬起才能抱緊。
小時候的自己這么大膽的嗎...
「那個,我們以后,還會見面嗎?」
「我是被詛咒的鬼,出去之后,你就會忘掉我...」
「絕對不要,大姐姐,我一定會來見你的,到時候我會給你帶好多好多東西!!」
「如果我們還能見面的話,如果你還能想起這段記憶的話,如果我們達(dá)成契約的話。」
浪崎看著侑華笑著的臉,心臟加速,這個時候的侑華還沒有被背叛,還能呆在神社里面...
「那樣,我們就結(jié)婚吧?」
「嗯!」
小浪崎看著侑華,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么,我也要去找那些離開我的人了...」
浪崎大叫著別去,幾步上前想抱住侑華,但是她的手卻從侑華體內(nèi)穿過,什么都沒碰到。
「在最后,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浪崎,浪崎真乃!
最后的畫面停留在在侑華把自己送出去,而過了一會自己就被赤木發(fā)現(xiàn),跟著她回了村莊。
...
「浪崎,浪崎!」
是赤木在喊著自己,她回過神,看向懷里的侑華,在那雙金色眼里,她又一次看到了自己,依舊是流著淚,但心里卻是重逢的喜悅。
毫不猶豫的,她低頭吻住了對方,讓一旁喊她名字的赤木一愣,扯著同樣愣住的立澤夏代離開位子。
「呃...夏代,我們先離開...」
蛇的舌頭更為細(xì)長,正如她之前所想,甚至可以將其含住,像平常最高級的甜點(diǎn)一樣來回舔舐。
良久,唇分,銀絲垂落,被她用手擦去。
「對不起...我全都忘記了...」
「沒關(guān)系呢,我很高興你能再一次見到我,再一次想起我,而契約也已成立...」
金色的眸變得猩紅,臉上帶著妖異的笑容,侑華擦去她眼里的淚水,牽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那,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
「欸,前輩你也要退出嗎?」
「嗯,因?yàn)橛龅搅撕苤匾娜耍ㄐΓ!?br>
「這樣啊...」
將管理員的賬號轉(zhuǎn)給自己的后輩,浪崎揮了揮手,向?qū)Ψ礁鎰e。
在陽光下,她看到浪崎揮舞的那條手臂上花紋,翠綠色的紋路在白皙的肌膚上散發(fā)著淡淡的光,簡直跟藝術(shù)品一樣。
「前輩手臂的花紋...真好看啊...」
后輩看了看自己新得來的管理員賬號,找到某個看自己不順眼的用戶,向她發(fā)送私信。
「————」
「你這個卑鄙的家伙,給我等著。!」
得到了滿意的回復(fù),她回到游戲界面,看向新出的BOSS,嘆了口氣。
「什么時候我才能打過它啊...」
...
「歡迎回來~」
「啊,我回來了!
正在做飯的侑華從廚房探出頭,看著回來的浪崎,目光從臉一直移到裸露的左臂上。
「不是要藏起來嗎...」
浪崎笑了笑,抬起手看著鏡子里面左臂。
「這不是挺好看的嘛,而且,這是我與你契約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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