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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李解放:抗戰(zhàn)老兵空巢老人李春生:李解放之孫,返鄉(xiāng)大學生村干部,父母雙亡。
背景:大學畢業(yè)后,李春生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成為一名村干部。正值改革開放初,形式一片大好。李春生一邊照顧爺爺,一邊發(fā)展村里的事業(yè)。
第一幕
1980年的夏日,李解放坐在自家院門口抽著旱煙,兩眼凝視遠方,作思索狀。李春生提著公文包,一籃雞蛋上。
李解放:(抬頭看向李春生,疑惑地)小同志,你找誰。
李春生:(吃驚地,揮一揮手)你連我都不認得了,爺爺?是我,我是春生!
李解放:(仍是疑惑)春生,(做思索狀,搖搖頭)不認識。
李春生:(著急地)我是春生!爺爺,你再想想,你兒子叫李玉平,我是李玉平的兒子,就是你的孫子,李春生。
李解放:(若有所思地)玉平……玉平,哦!我想起來了!我兒子是叫李玉平。誒,你是……你是……
李春生:(引導地)爺爺,我是春生。
李解放:(恍然大悟)春生,你是春生?玉平的兒子?
李春生:(苦笑)是我,我是春生。
李解放:(站了起來)春生,過來,讓我看看。嗯,黑了,壯實了,是個大小伙子了。誒春生,建國他人呢?
李春生:(悲痛地)爺爺,你忘了?十多年前,我爸就死了。
李解放:那……那……你媽呢?
李春生:(更悲痛)我媽,是和我爸一起死的。
李解放,(沉默一會兒,什么都想起來了,揮揮手)走吧,進屋去,進屋咱們爺倆再聊。
二人下
第二幕
鎮(zhèn)委書記辦公室里,鎮(zhèn)委書記坐在位子上,李春生站在他面前。
鎮(zhèn)委書記:(遞過來一疊資料)春生你看看這是今年上面新下來的文件要求在各個村重建小學校提高文化水平鎮(zhèn)里的意思呢你是大學生你們村里的小學校長先由你兼任把教育教學質(zhì)量提上去
李春生:(自信地)放心吧書記我一定會辦到
鎮(zhèn)委書記:(為難地)春生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知道一下
李春生:(帶著笑容)您說,書記,我一定照辦。
鎮(zhèn)委書記:(搓著雙手)鎮(zhèn)里對60歲以上老人公益體檢的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你爺爺李解放同志得了阿爾茨海默病,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老年癡呆。
李春生:(笑容凝固)哎,書記,我已經(jīng)猜到了,頭天我回家,我爺爺他已經(jīng)不認得我是誰了,還以為我爸還活著呢。您知道我爸走的早,是我爺爺把我一手養(yǎng)大?粗兂涩F(xiàn)在這個樣子,我這個當孫子的心里也難受啊。
鎮(zhèn)委書記:(點起一根煙,又熄滅了)他還沒有從當年那些事中走出來嗎?
李春生:看樣子還沒有。
鎮(zhèn)委書記:(語重心長地)春生啊,你父親的事是公社的錯誤,我們都有責任,不過過去的事還是不要提了,你爺爺是抗戰(zhàn)老兵,對國家有過貢獻,于情于理,我都請你把他照顧好,另外也要把學校給我辦的風生水起,有什么困難和這上題,我們盡量幫你解決。
李春生:(立正站定)放心吧,書記保證完成任務。
二人下
第三幕
村里新建成的小學第一次響起了上課鈴聲,是用沖鋒號吹響的,李春生認為這是新氣象。李春生站在教室里?粗媲俺瘹馀畈膶W生,雖然只有幾個人。
李春生:(莊嚴地)上課。
學生:起立,老師好。
李春生:同學們好,請坐,今天是我們的第一堂課,讓我們一起來學習一下這篇課文:《誰是最可愛的人》……
這時,教室外面響起了李解放的聲音:“各班,各班準備戰(zhàn)斗!
李春生:(走出門去,眾學生站起來私下討論著)爺爺,爺爺,你這是干什么呀?
李解放:(神情緊張地)快,鬼子來了,準備戰(zhàn)斗,準備戰(zhàn)斗!
李春生:(無奈地)爺爺,鬼子幾十年前就被打跑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鬼子了。
李解放:怎么,我的耳朵還能有錯?我剛才就聽到部隊上的沖鋒號聲了,咱們大部隊就要發(fā)動總攻了,別攔著我,我要去殺鬼子。
李春生:爺爺,剛才那是學校的上課鈴聲,不信您再聽聽。
沖鋒號聲又吹響了一遍。趴在教室門口偷看的學生們正在偷笑。
李解放:(恍然大悟地)是這么回事兒?那……那我回去了。
走了兩步,想到了什么,他又回過頭來。
李解放,春生,記得讓你爸早點兒回來吃飯。
李春生泣不成聲。眾人下。
終幕
1981年暑假里,李春生坐在自家的院子里看《毛選》,李解放揣著幾塊人民幣準備要出去。
李春生:(抬頭)爺爺,你干什么去。
李解放:哦,我出去辦點兒事兒。
李春生(擔心地)有什么事非要大中午去,你要趕集也得到明天吧。
李解放:真的就出去辦一點事。
李春生:爺爺,你該不會被騙了吧?現(xiàn)在外面人的話可不能都信理。
李解放:哎呀,都跟你說了,沒事兒,我去去就回。
李春生:你先告訴我什么事兒?
李解放:(從懷里掏出那幾塊紙幣,走到臺前,深情地)今天是1981年7月1日,建黨60周年,我要去交黨費。
完,所有演員上臺謝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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