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av成人无码久久www,爽爽午夜影视窝窝看片,午夜亚洲www湿好大,十八禁无码免费网站 ,使劲快高潮了国语对白在线

文案
桃林之約,乘龍之誓。


太子×太傅
內(nèi)容標簽: 強強 宮廷侯爵 甜文 朝堂 輕松
 
主角 視角
太子
互動
太傅


一句話簡介:太子將太傅拐回家啦。

立意:努力去爭取,總會得到。

  總點擊數(shù): 432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6 文章積分:142,70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白玫瑰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4280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支持手機掃描二維碼閱讀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乘龍位

作者:眠棲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為收藏文章分類

    乘龍位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太子坐在那高堂之上,一襲金蟒紅衣,手上把玩著東夷送過來的一串珠子。那珠子晶瑩剔透,在黑暗里也泛著瑩瑩白光,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來回變換的光影,打在太子的臉上,隱隱約約,看不清神色。

      高堂之下站著一個人,身穿月白色的長袍,束著的腰束勾勒出了纖細的腰肢,身姿修長,高潔典雅。

      那人微微屈身:“太子殿下,您……”

      話沒說完,不過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

      太子喜歡聽他說話,他的聲音十分有辨識度,猶如那潺潺流水聲,又似那玉珠走盤,十分悅耳。

      “先生不必擔憂,孤沒事!

      說是沒事,太傅是不相信的;蛟S旁人聽不出來,但太傅是覺得自己感受到了的,殿下的話語里含著一片輕嘲之意。

      大殿沉寂良久,在旁伺候的宮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觸了這兩位貴人的霉頭。

      半柱香后,太子搖搖手,示意他們不用伺候了。

      宮人低著頭站起來,朝著殿外走去,最后一個出去的人將大門關(guān)上了。

      宮人離開后,太子將珠串扔在了桌子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太傅跟前來。

      “先生,這次計劃這么周密,為何會失敗呢?”

      太傅立馬跪了下去,雖是低著頭,可是脊背挺得筆直,脊梁不彎:“太子殿下,臣不知!

      太子殿下臉上牽起了一抹笑容,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太傅的下巴,迫使著他抬頭,隨后太子微微傾身,湊到了太傅的耳旁:“先生不知道,那就由我來告訴先生。”

      “怡花樓大火之前,先生去見了一個人,對嗎?”

      太傅眼里藏匿著驚訝,他沒想到這個事情會敗露,可是他現(xiàn)在不能承認,他的家人還掌握在太子的手中。

      太子見太傅并不承認,輕笑了一聲,手上也松了力道,手指劃過太傅的臉龐,語氣聽起來有些落寞:“先生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

      “那大樓中大火,二十有一條人命,孤失去了一個人言微輕的大臣,這些孤都可以不在乎,就當是哄先生高興了吧。”

      太傅閉著眼睛,偏過頭不看他。

      太子松開了手,那光潔的下巴上赫然留著兩道紅痕,在那白脂凝玉的臉上格外明顯。

      太子又重新做回了高堂,晶瑩的珠子在他手上穿梭,太傅在底下像是脫了力一樣,雙手撐著地面,大口的吸著空氣。

      他耳畔回響著二十有一條人命最后的求救聲,腦海中重現(xiàn)著大火沖天,濃煙彌漫。

      汗珠浸潤了他額角的鬢發(fā),一滴眼淚砸在了地板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跡。

      太子嘴角牽起了玩味的笑容,語氣里都帶著惡劣:“先生何必自責,那些人賤命一條,死前能夠讓先生看個樂子,也是值了!

      看夠了太傅這樣子后,太子心里并沒有有多痛快,心中像是堵著一塊石頭似的,上不去下不來,壓在心頭,著實不好受。

      恍然之間,太子在時間罅隙中找到了一個片段,太傅高坐馬頭,三元榜首,是皇帝欽定的狀元,剛?cè)胧司妥隽怂钠返墓俾殹?br>
      那是別人窮極一生都到達不了的終點,卻是先生入仕的起點。

      那樣耀眼奪目的人,如今變成了這狼狽模樣。

      太子想:他好像并不喜歡這樣。

      末了,太子起身,珠子晃動碰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殿里格外明顯,他來到大傅面前,伸手輕柔的擦去了太傅臉頰上的淚珠,一把將太傅抱了起來,離開了這有些昏暗的大殿。

      穿過迢迢的回廊,太子抱著太傅來到了一個清幽的小院子,將他放在了床上,細心的將被腳替太傅掖好,將太傅有一些凌亂的碎發(fā)順了順:“先生好好休息,來日還需要先生的扶持!

      “殿下抬舉了,”太傅的聲音有些沙啞,“臣不過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先生何必妄自菲薄,”太子猶如逗弄小寵似的,伸手輕點了兩下太傅的臉龐,“您可是三元榜首,欽點狀元!

      語罷,太子的語氣里又含著了幾分憐惜:“眼睛都哭紅了!

      “真是可憐!

      太傅沒說話,只是盯著太子看,那眼神里帶著很多種情緒,有落寞、有悔意、有不安……太多了。

      在太子準備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太傅叫住了他:“殿下,何故如此呢?”

      太子背對著太傅,將雙手背在了背后,抬頭看向了那廣闊的天空:“先生,如今你也看見了,圣上病重,不日就要魂歸西天,與世長辭。我的幾個兄弟也并不老實,私底下都在收買朝中大臣,暗里發(fā)展自己的勢力!

      “先生,我想活下去,”太子的聲音變得狠厲起來,“我可不信他們是什么仁善之徒,來日即登大寶,第一個死的就是我,帝王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

      “如今群雄逐鹿,鋒芒乍現(xiàn),”太子側(cè)過頭看向了躺在榻上的太傅,“先生,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斗爭,我不去爭,我就會死。”

      太子長舒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太子也知先生明白這個道理,他也知奪嫡之路必會有流血犧牲,只是他不愿看見平頭百姓的無辜赴死。

      那恰花樓大火二十有一條人命,并非是太傅的原因,只是太子要他們死,借他們之死來警告、圈住他的太傅。

      太傅或許是一位很好的仁官,但并不是一位好的謀士。

      他的心太軟了。

      不過太子有辦法將這一弊端補上,他是心狠手辣之人,太傅做不了的事情,他可以去做。太傅的謀略和才智,當今幾乎無人可以比擬。

      次日,太傅洗漱后就去了大殿,他看向坐在高堂上的太子,目光炯炯:“殿下,是不是臣只需要助您登上皇位,您就會放過臣,放過臣的家人?”

      看太子在思量,太傅繼續(xù)道:“您榮登大寶后,臣自會告老還鄉(xiāng),不再入仕,也不再入這皇城!

      太子收了思量的神色,手上的折扇成柄,有一搭沒一搭的打在手心:“先生不急,孤登上高位之后,先生功不可沒,雖不說讓先生告老還鄉(xiāng),但先生的家人,孤會保他們平安無憂。”

      太傅松了一口氣,與自己料想的幾乎無異,自己身陷囹圄沒事,只要不把家人牽扯進來就好了。

      “殿下,口說無憑,臣還需要……”

      “孤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來人,”太子的手揮了揮,“將暗衛(wèi)令和太子印一并交給先生,再找人上來立個字據(jù)。”

      太傅有些嘩然,他只想要個字據(jù),沒想到太子直接將這兩個彌足珍貴的物什給了他。

      暗衛(wèi)令,可調(diào)動所有暗衛(wèi),暗衛(wèi)嘛,不認主,只認令。誰拿著那黑底黃字的令牌,誰就是他們的主人。

      太子印更是重要,歷來子傳太子。在登基之時,太子需手持兩印,一個是玉璽,一個是太子印,兩個印蓋在同一個卷軸上,那位新皇才算是名正言順。因此,那些皇子爭奪的不止帝位,還有那太子印。

      白紙黑字,名上紅印,字據(jù)生效。

      太傅彎腰行禮:“謝殿下恩典。”

      太子左手抵著桌子,托著下巴:“先生可用過早膳了,不若在孤這里吃個便飯?”

      太傅收斂了喜悅的神色,太子的語氣雖是詢問,可是他是太子,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從來都不是商量,太傅頷首行禮后坐到了旁邊的小幾旁。

      太子府的早膳很豐富,很快侍女們便魚貫而入,在旁侍弄著,今天盛上來的有甜粥、小面還有飯后甜點。

      在太子點頭后,太傅才開始動筷。

      早膳的味道很不錯,很像家鄉(xiāng)菜的味道,但是卻差了那么一點火候。

      飯飽之后,太傅起身,站到了堂下的正中央。

      “朝中有一個舉足輕重的人在戶部謀差,如今在棋局上搖擺不定,”太傅負手而立,一縷陽光打在了他的身上,他似在發(fā)光,“此人有大用,精謀算,懂時局,知進退,收歸門下,可填補您失去的那個大臣!

      太子笑了兩聲:“那人是誰?”

      “江仲清!

      “先生真是,好大的胃口,那個人不涉世家,不涉黨派,他只身一人,沒有后顧之憂!

      “先生說,我如何能將他收歸麾下?”

      太傅從袖中拿出了一份卷軸:“憑此物,這是他在禹州老家搜尋出來之物,上面有著他父親寫給他的臨終囑托,江大人最重孝廉,他會同意的!

      太子身邊的近衛(wèi)將太傅手上的卷軸呈給了太子。

      太子將卷軸拿過來看了,里面一點內(nèi)容,無非就是父親對兒子的一些關(guān)切,私語,沒什么特殊表達的意思:“找戶部的錢大人吧,將此物給他,兩個都是戶部的,好說話!

      近衛(wèi)點頭領(lǐng)命,拿著卷軸就走了出去。

      得了一位能用之人,左右也沒什么大事了。

      太子走下來到太傅的身旁:“走吧,陪孤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太傅點頭,跟在太子身后,一起出去了。

      外面早已備好了馬車,馬車是用上好的紫楠木而制,不張揚,卻又帶著低調(diào)的奢華,內(nèi)里點燃的香爐升起縷縷香煙,如夢如幻。

      太子先上去,太傅隨后。馬車寬大,坐下四五個人綽綽有余,此時只坐了兩個人,兩個人的距離不近,顯得馬車十分空曠。

      馬車快速行駛著,很快就將熱鬧的街市,淡雅的茶樓,殘垣的建筑落在了身后。

      馬車離城里越來越遠,到了有些荒僻的郊外。

      “殿下大人這是要去何處?”

      “先生莫要擔心,今日先生送了我一個大禮,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自然也是要將這個禮還給先生了。”

      太傅點點頭,沉默不語。心下已有思量,估計是帶著自己去見爹娘,給自己一個甜頭罷了。

      太傅撩起簾子,看著幾乎形成一個小點的皇城,很快,一座小院子映入眼簾。

      太傅眼里閃過了驚異,這個宅子和他在家鄉(xiāng)的那個十分相像,太傅回頭看了太子一眼,眼底的驚訝怎么也藏匿不住。

      太子稍微逼近了太傅:“先生,不知孤這個禮物,先生可還滿意嗎?”

      太傅點頭,揖手作禮:“謝殿下!

      一生輕笑撫過太傅的耳畔,一陣酥麻掠過了太傅的身子。

      “到了,你爹娘等著你呢,下去看看吧!

      可是太傅沒有動,他只是探頭向窗外看去,沒看多久,就又回來了。

      “為何不下去?”

      “ ‘萬事無成空過日,十年多難不還鄉(xiāng)。?’,臣自知無顏面見雙親,見他們生活恬靜安穩(wěn)即可了!闭Z氣平淡似真如那樣,可是眼底里的艷羨有出賣了那猶裝鎮(zhèn)定的太傅。

      太子心里嗤了一句:口是心非。

      不過這樣也沒有在這里多做停留,待了一會兒便也離開了。

      不知是今天面見了自己雙親的緣故,太傅今日用膳時都覺得比平時有味道多了。

      廚房今日燒了一條魚,色香味俱全。太傅雖然面色不顯喜愛,可是伸筷的次數(shù)卻比往常多了許多。

      太子將太傅的動作收進眼底,原來是喜歡吃魚。

      喜歡吃魚,可是卻不會挑刺,為和魚刺爭斗皺起的眉頭,倒是比往日鮮活了許多。

      太子看著他的動作,將桌上自己久久未動的紅燒魚端到了自己的跟前來,小心翼翼地挑著刺。

      太子雖然不喜歡吃魚,可是手上動作卻不弱,挑完刺的魚依舊十分完美,旁邊的近衛(wèi)是從小跟在太子身邊的,在太子的眼色使過來之時,就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端起太子桌上的魚拿給了太傅。

      太傅心細,自然是能看出這魚是被挑了刺的,他不明白太子為什么這么做,不過既然送來了,不吃白不吃,還省得自己去挑刺了呢。

      用過膳后,近衛(wèi)也帶來了好消息,是江仲清的一個玉佩,看光滑和磨損程度應該是他時時刻刻放在身邊的,如此,這位不涉黨政的江大人也算是加入到他們的陣營里來了。

      “恭喜殿下”太傅朝著太子揖了一禮,“喜得良臣。”

      太子也笑了起來:“還得多謝先生,要不是先生的鼎力相助,孤可就失去這一員猛將了!

      太子拉著太傅的手腕,將他帶到了高堂之上,摁著太傅坐在了他平日坐著的位置。

      太傅想要起身,可是卻被太子摁住,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開:“殿下,這與理不合!

      太子沒應話,反而是輕柔地撫摸著太傅的臉龐:“先生今日辛苦了。”

      太傅聽了太子這么一句話,有些摸不準太子現(xiàn)在的心思,他今天好像什么也沒做吧。

      太傅輕輕呢喃,唇色更艷了些:“殿下......”

      太子低著頭看他,眼神專注:“怎么了?”

      “如今殿下已手握數(shù)十位朝中重臣,其麾下的臣子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天下四大名將已經(jīng)有兩位聽命于您,如今那兩位也同江大人一樣在審時度勢,其中一位將軍自然是好收入麾下的”太傅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還有另一位將軍,只需要拿下他,殿下您即可高枕無憂!

      太子摩挲著太傅的手腕,猶如在撫摸一珍寶,小心翼翼,卻又壞心思地想看珍寶破碎的模樣,不一會兒,太傅的手腕就紅了,“那如果那位將軍不選擇孤,而去選擇其他幾個怎么辦,先生可有對策?”

      “那位將軍以及他的族中長輩,都是以忠心示人,他們在戰(zhàn)場上肆意殺敵,可是卻是愚忠,殿下還記得么?前朝有位皇帝,明明罪惡做盡,在他膝下的兒子謀反時,那位將軍的祖輩是帶著千軍萬馬前來作戰(zhàn)!碧嫡f的有些口干,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微涼的茶水入口之后,太傅似乎才想起這是太子的茶杯,此時一抹紅暈逐漸爬上了太傅的耳垂,他裝作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將茶杯放了回去。

      可是一抬眸,就看見太子整好以暇的看著他。

      太傅輕咳兩聲,別過臉去,繼續(xù)說道:“他們忠的是坐在皇位上的人,管他是暴君還是明君!

      “殿下如今是正統(tǒng)之位,來日即登大寶,如今還差一些功績,那拿下那位將軍就不成問題了。”

      功績之事急不得,如今風調(diào)雨順,百姓安居樂業(yè),沒有什么可以做出功績的地方。

      晚上太傅解衣躺在床上,窗外月光明朗,蛙鳴蟋蟀合奏,翻來覆去太傅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橫豎睡不著。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掠起了地上掉落的樹葉,院前那棵樹枝葉浮動,沙沙作響,陰云逐漸掩蓋了月亮,剝奪了那灑下的銀光。

      太傅皺著眉頭,總覺得心里不安寧,總覺得有什么大事會發(fā)生。

      次日,太傅剛剛用過早膳,一襲淡綠色長衫,細長的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肢,手上拿著一本書坐在小院里,溫暖的陽光給他鍍了一層毛茸茸的光。

      太子是拿著一道明黃色卷軸回來的,太傅收起了手中的書,背在了背后。

      “先生,苔州給了我們一份大禮,”太子說著將那封卷軸遞給了太傅,“苔州知府膽大包天,謊報水患及瘟疫一事,監(jiān)正幾日前夜觀星宿天象,父皇派人暗訪后才得知!

      “今日在早朝上,直接抄了知州的烏紗帽,令我即刻下苔州!

      太傅抿抿唇,這一切都來得太巧了,昨日剛剛說完需要功績壓身,今日立功的機會就來了。

      太傅不禁懷疑著,這或許就是一個圈套。

      太子心系百姓,親自前往平定水患,殫精竭慮,失足跌落至滔滔洪水中。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太子一旦死在了那個地方,無論什么是假的都會變成真的。

      “殿下,此去需萬分小心,”大夫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或許是一個圈套,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是殿下,這次的風險太高了,太巧合了。”

      “先生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太子理了理太傅胸前略有些凌亂的衣襟,“再次回來之時,四方大將盡歸我麾下,軍臨皇城。”

      太傅斂了斂心神:“殿下,您可以放心前去,臣不會讓你腹背受敵,我也一樣在,你回來之時,京城勢力會被全部鏟除,那日臣會攜著百官眾臣,在金鑾殿上恭迎殿下,榮登乘龍位。”

      在苔州受難的百姓等不起,所以在近衛(wèi)以及其他大臣的收拾好以后就出發(fā)去苔州了

      太子離開后,太傅收起了手中的書籍。一陣涼風吹過太傅的衣衫,喉頭發(fā)癢,咳嗽了兩聲,將衣服往里攏了攏,緩步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元一。”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就來到了太傅面前。

      元一雙手抱拳,頷首低眉:“主子。”

      太傅在一張潔白的紙上寫著什么,并沒有抬頭:“今日殿下剛走,必然會有人來探探太子府的虛實,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做好部署,保證一只蚊子也不能給我放進來。”

      “屬下領(lǐng)命!痹徽f完后,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太傅的面前。

      太傅正寫著的是一道密信,如今皇城里還剩下三個皇子,其中五皇子可以忽略不計,他此生無緣帝位,剩下的二皇子和三皇子,那就是此時的對手。

      這封密信里的內(nèi)容大多是太傅杜撰的,為的就是讓兩兄弟內(nèi)訌起來,他好騰出手來去調(diào)查別的東西。

      前些日子他查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二皇子私設(shè)賭場,大肆斂財,在這里是明令禁止的,律令規(guī)定,所涉銀錢超過100萬兩賭場查封,財產(chǎn)全部充公。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不能一次就扳倒二皇子,但是將他放在天牢里,也算是隱去了一個心患。

      皇城云波翻涌,苔州亦是如此。

      太子到苔州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這里比他想象的還要混亂,流民四起,隨處可見的都是尸體。

      水患剛過,空氣里都彌漫著潮濕的氣味,許多百姓的房子都被沖垮,如今居無定所。

      “傳孤令,立即搭上暫時的避難營,讓太醫(yī)進行診治,染上疫病的和沒染上疫病的分開安置,路上若是有人鬧事,直接當場殺死即可,不必再來請示于孤!

      從連州、江州調(diào)人過來,明日之際,孤要看到避難營搭起來,各鄉(xiāng),各村井然有序,不會再有聚眾鬧事之人!

      太子目光森然,語氣中猶如夾雜著堅冰:“將罪臣立即問斬,于午時三刻,苔州門前斬首示眾。”

      此方的安排解決了百姓住所及對官府的懷疑問題,處理了流民恐占山為王的風險。

      太子自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有些流民他不會招安,既然擋了他的路,那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

      這次的功績他必須要拿到手,收歸四方將領(lǐng)。

      遠在天邊的苔州陰云密布,可是皇城卻是一片難得的艷陽天。

      太傅剛和一群老狐貍打完太極回來,不過這一次的談?wù),太傅盡占上風。原忠于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大臣已經(jīng)在開始懷疑自己手里的牌,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了。

      過幾日是賞菊宴,二皇子的那件事,太傅已經(jīng)在著手安排了。

      賞菊宴那晚,太傅坐在馬車里,并沒有到宴會里去。

      今晚江仲清會攜著五位戶部大臣狀告二皇子私設(shè)賭場一事。以黃鸝鳥叫為暗號,那邊一成功,太傅這里必回馬上就知曉。

      夜深了,寂靜的街道里傳來了黃鸝的叫聲。

      太傅坐在轎子里用扇子撩起布料的一角,看向了那輪懸掛在高空中的圓月露出了一抹笑容。

      接下來的任務(wù)就是與三皇子周旋了,過了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太子那里如何了。

      是夜,太傅坐在桌前思考著現(xiàn)如今的形勢,京城的三股勢力,其中一股已經(jīng)有了頹唐之勢,短時間內(nèi)鏟除不了,但敗勢已成定局。

      三皇子此人待人溫和,以禮著稱,他狐貍尾巴藏的極深,找不出什么有效的證據(jù)。

      不過天底下沒有什么不透風的墻。

      “主子,人帶回來了!

      元一手里挾持著一個人,那個人此時昏迷不醒,穿金戴銀,薄紗掩體,婀娜多姿。

      太傅瞥了一眼之后就離開了視線:“把她弄醒,順便給她找身衣裳。”

      元一領(lǐng)命,帶著人下去了。

      再次帶上來時,全身上下被裹得一點肉色沒錄,嘴里含著一塊帕子。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只需要點頭或搖頭即可,”太傅將筆擱置在了一旁,居高面下的看著那個女子,“三皇子在大肆搜索妓子對嗎?”

      那女子沒有做任何動作,眼神里帶著恐懼。

      太傅不吃她那一套:“我知道你有一個弟弟,你委居人下,不就是為了你那個弟弟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嗎?”

      說到此處,那女子眼神有一點細微的變化,但很快又被她藏了起來。

      “你弟弟現(xiàn)在在我手上,要他生,要他死,全憑我一句話。你要是選擇沉默,我就切掉你弟弟的一根手指,手指沒了,還有眼睛、耳朵、鼻子……”

      太傅的聲音越來越小,那女子卻在地上打了一個寒顫,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太傅給了元一一個眼神,元一便將女子口中的布料取了下來。

      “你得先把人帶上來給我看看!蹦桥由裆艁y,她顯然已經(jīng)是慌了神。

      太傅招手搖了搖,下面的人就將人帶了上來。

      距離離得有些遠,臉看的不是很清楚。

      女子瞇著眼睛。被元一控制著不能再前進一步,她仔細的瞧著,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連滾帶爬的向太傅過去。

      太傅退了一步,沒讓那女子牽住他的衣角。

      “看見了嗎?你還是選擇沉默嗎?”

      那女子搖搖頭帶著哭腔:“我說我全部都告訴你!

      “那好,我剛才問你的那個問題,是也不是?”

      “是,是三皇子在全國各地搜尋美人,”這次不需要太傅在問,那女子就極為上道地回答,“如今皇上荒誕好色,三皇子收尋美人,暗中培養(yǎng)她們,將她們送入宮中,要么一舉殺了皇上,要么就在禪位詔書上寫他的名字!

      太傅問了許多,都是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點點頭:“元一,你看著處理她吧!

      那女子著了急:“大人,那我的弟弟……”

      說吧,在那邊跪著的人就走了過來,撕下了自己臉上做的一些特征。

      “你的弟弟從來就不在我手上,我只是找了一個與你弟弟身形相仿的人罷了,”太傅頓了頓還是決定將真相告訴她,“你弟弟被三皇子派去苔州,但是還沒有到地方,就被二皇子的人劫殺在了路上。”

      那女子聽了這話后受了極大的打擊,她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跪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大夫沒再看她,從她身旁越過了。

      知道了這些東西,大夫并不打算將這些東西一并呈給皇上,一下子樹敵太多,而且都是皇上的兒子,接連出事,那或許下一個去蹲天獄的人就是太子了。

      處理完一樁心事之后,太傅坐在小院子里,桌上放了一盞清茶。

      天氣逐漸轉(zhuǎn)涼,坐久了也會覺得冷。元一帶了一件披風上來,放在了太傅的身旁:“主子殿下說讓您注意保暖!

      大夫看了他一眼,拿起了旁邊的披風披在了身上:“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是!

      太傅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將那盞清茶一飲而盡后,茶杯擱置在了桌子上。

      風一吹,一片葉子就牢牢地飄向了茶杯里,太傅輕笑一聲,回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太傅躺在床上,手里抓著一枚玉佩。

      那是太子與他初見之時贈送給他的,最先前覺得過于貴重,沒敢佩戴在身上,后來因為一些原因,自己將它擱置在了一個錦盒里,就再也沒有拿出來過了

      現(xiàn)在太傅張那枚玉佩重新握在了手中。

      來日,也會佩戴在腰間。

      太傅想著,眠人的睡意逐漸覆蓋了暫存的精明,他打了一個哈欠,逼出了一滴眼淚,用手指擦拭過去后就閉上了眼睛。

      次日,太陽高掛枝頭,昨日略有些陰暗的天已經(jīng)放晴了。

      太傅揉了一把有些雜亂的頭發(fā),隨意用一根絲帶綁了起來,相較于平時之下,多了一種慵懶感。

      院子里昨日的那杯子還擱在桌子上,一夜過去了,杯子里還是只有那一片葉子。

      太傅沒去理,也沒有讓人將那個杯子收拾下去。

      “主子,殿下的信!

      太傅面不改色,卻是將那封信極快地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睽違日久拳念殊殷:四方將士已收歸三方。還有一位將軍,態(tài)度不明。水患已經(jīng)控制住,未有再起之勢。瘟疫傳播甚廣,不過目前已有好轉(zhuǎn),不日便會回到京城,請君赴約!】

      他與太子有兩個約:一是初見贈玉,許下桃林之約,三月桃花,臨淵而澤,比翼雙飛;二是苔州之變,立下乘龍之誓,十二月飛雪,乘龍位上,天下共主。

      太傅不知太子說的是哪一個約定,他有些貪心的想:兩個約定他都要去赴。

      【久違芝字 時切葭思,今與之昔比,二皇子承牢獄之災,三皇子大勢已去,京城波涌稍見平息,立于皇城之下,城外三里桃林,一約既成,定不負君。】

      寫完后,太傅面色微紅,手指揉捏著衣角,指尖都有些泛白,隨后他輕輕喊道:“元一,派人去回信吧!

      元一拿了信,轉(zhuǎn)身離去。

      受水患重創(chuàng),瘟疫肆虐的苔州,已經(jīng)逐漸恢復了生機。太子也已經(jīng)收到了那封來自于京城太傅表明心意的信件。

      晚上,太子拿著那封信看了又看。“一約既成,定不負君!彼行┘鼻校胍⒖袒氐骄┏,在燭火之下看著令他夜不能寐,日思夜想的人。

      半晌,太子吐出了一口濁氣:“快了!碧余,“很快我便回去了!

      轉(zhuǎn)眼又是半月,風里已經(jīng)帶著冰冷的寒氣了,太傅畏冷,早早的就將大氅穿上了。

      太傅在京城里還逐漸蠶食著三皇子的勢力,朝中重臣意屬于三皇子的也已經(jīng)被他拉攏了幾位過來,只要太子能夠?qū)⑦@次的功績做出來,朝中重臣就會全部倒戈。

      “李大人,小生將所傳達的事已經(jīng)說清楚了,希望您可以再回去考慮一二,”太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喉嚨,“三皇之大勢將去,太子名正言順,更有治水患、控瘟疫的功績在身,你說,是得了民心的太子殿下勝算大,還是空有儒雅之名卻無實績的三皇子勝算大。”

      李大人拿起一塊布料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太傅大人所說,老臣記下了,明日,太傅大人會看見你想要看到的東西的!

      太傅會心一笑,起身而立,朝著李大人作揖行禮:“多謝李大人!

      李大人走后,太傅又在茶肆里坐了一會兒之后才離開。

      次日,太傅坐在院中收到了李大人攜兩位大臣狀告三皇子一事,皇帝震怒,沒料到自己那個性子溫和的孩子會做出這種事情。

      接連的狀告皇子也讓皇帝留了一個心眼,沒有直接讓三皇子下獄,而是讓大理寺徹查此事。

      太傅對這個決定并不奇怪,他早就料到了。帝王天性多疑,如今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這就成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不日便會長成參天大樹,到那時候,一舉扳倒三皇子就會變得極為容易。

      三日后,大理寺將三皇子的罪狀悉數(shù)傳給皇上,上面還有著曾經(jīng)那個女人的簽字畫押。

      這一下子三皇子是跑不了了,皇上看了那份罪狀書之后,直接在金鑾殿上當眾砸向了三皇子,并即刻將他送入了天獄,他府中所有人無一不能幸免,全部送上了斷頭臺。

      三皇子倒臺,樹倒猢猻散。一些重臣想要投入太子殿下門下,一時間風聲鶴起,人人自危。太傅抿唇一笑:“從今日起,太子府一律閉門謝客!

      太子府閉門謝客了三天,三日正午,太子府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接納賢才。

      一日過去后,太傅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罅隙之間思索著還有一位將軍的事。

      那位將軍和江仲青類似,不涉黨政、不攀世家,鎮(zhèn)守著西北黃沙,堅護著萬里疆域。

      太傅與他交涉并不深,有些把握不住這位將軍的心思。

      五皇子構(gòu)不成威脅,京城的波涌也算是平息了。

      本來都是迎接好消息的時刻了,可是宮中突然傳來消息,說皇帝突然昏迷,并且一直不見好轉(zhuǎn)。

      太傅雙眸微瞇,目前皇帝是最動不得的,有誰能夠在皇帝身上動手腳?

      “元一,將五皇子這幾日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都給我查清楚,特別是五皇子是在何時何地面見的圣上,都要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是他有些自負了,面上純良可并非就是心里純良,只不過他想不通,五皇子的生母已逝,母家卑微,不受圣恩,他是哪里來的底氣,敢來爭這天子之位?

      恍然之間,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或許那位不涉黨政的將軍就是他的底氣。邊塞要道,皆在那位將軍的手中,西域不似其他地域需要日日鎮(zhèn)守,不得掉以輕心。

      時至今日,少數(shù)民族早已與他們建立友好聯(lián)系,如今這位將軍需要守的就是在那皇天厚土上,守護他們與少數(shù)民族建立的互市之間的秩序問題。

      那里商人通商,富得流油,自是看不上錢財之物的,那五皇子是怎么牽住他,并讓那位將軍為他所用的呢?

      天色變了變,太傅就坐在窗前思索了整個下午。

      一陣涼風掠過,太傅額前的碎發(fā)被風吹了起來,頭腦陡然清明。

      五皇子還有個母親。

      因著入仕晚,太傅并不了解這后宮秘事,只是聽說,五皇子的母親當時在貴妃娘娘前伺候,后來皇帝醉酒,直接在貴妃的宮里幸了她,那女人也是運氣好,一次便懷上了。

      當時貴妃受寵,一家獨大。皇后與太后要匡正后宮秩序,愣是在貴妃的手里救下了這個女人,并讓她生下了皇子。

      說來也是巧了,皇子生下來后這個女人就死在了那天晚上,那是一個下著雪的冬天。

      本來受矚目的皇子應該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可是卻有人散布謠言,說此子克母,在瑞雪兆豐年的時候克死了自己的母親,是為大不祥。

      宮里人都忌諱這個,尤其是那九五至尊,聽見底下有人說這個消息后,本來去看五皇子的路上,半路改了道回了養(yǎng)心殿。自那此后,皇帝就再也沒有去見過那個兒子了,隨意將他剝給了一個嬤嬤養(yǎng)著。

      于是五皇子,從生下來就沒有享受到過皇子的待遇,反而是人人可欺。

      晚上太傅坐在馬車里,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面。

      “告訴里面那位閣主,晚輩在外虛左以待,”太傅手里拿著一柄折扇,是曾經(jīng)太子放在手中把玩過的那一柄。

      沒過多久,馬車外就傳來了聲音。

      太傅覺察到了之后換了一個姿勢,悅耳的聲音透過車簾傳到了外面:“閣主為何不上來?”

      “鄙人自知不敢承太傅左位,在車外等候,聽太傅差遣!甭曇舸肢E,是特地壓了聲音的,在這寂靜的小巷里聽得十分清楚。

      “差遣倒是談不上,只是有一事不明,不知閣主大人能否為在下解惑?”

      太傅還沒告訴他自己想要問什,么閣主就已經(jīng)知道了:“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太傅能給我什么籌碼呢?”

      “你想要什么?白曉閣閣主要的東西可不是俗物。”

      外面的人爽朗的笑了幾聲:“這件事情對于太傅來說并不難,您當初可是三元榜首、欽點狀元,接一個對聯(lián)而已,有何難?”

      “閣主謬贊了,你都說這是以前了,我現(xiàn)在哪里還有那么大的能耐?”太夫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還請閣主賜教!

      “耕種漁樵苦無門,太傅請!

      “殫精竭慮應人言!

      外面的人又笑了起來:“太傅接得好啊,愿太傅日后身居右位之時,不要忘了今夜之語!

      “自是不會!

      那對對聯(lián),是對閣主做的一個承諾。來自太子即位,定會以仁治天下,利百姓,使老有所養(yǎng),幼有所教,就算制民之產(chǎn)也一定能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兇年免于死亡?,百姓安居樂業(yè)。

      “五皇子的生母和那位將軍自幼一起長大,從小就訂了娃娃親,可惜后來她家到中落,在去奔赴親戚的途中,有人為得賞錢,將她賣入了怡紅樓。這位官家小姐到底是有幾分膽量在的,她讓別人給她帶來了蒙汗藥,在那日晚上迷暈了整樓的人。然后將從怡紅樓里帶出來的財產(chǎn),悉數(shù)的送給了我,讓我助她入宮!

      當時那位官家小姐頭發(fā)凌亂,一襲紅色紗衣,明知入宮即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她卻說:“我要入宮,就算不能成為一國之母或冠絕六宮,我也要獲得權(quán)柄,我要報仇!

      “后來她懷上五皇子的那段時間里,她報仇了,昔日在怡紅樓欺負過她的人,幾乎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曾經(jīng)使她們家破產(chǎn)的那戶人家,也被一夜屠盡!

      “太傅,五皇子長得很像他的母親!

      太傅在寂靜中接話道:“也很像那位將軍!

      半晌,太傅輕笑了起來:“多謝閣主今日解惑,我們?nèi)蘸笤贂。?br>
      說完后,馬車便“噠噠噠”的離開了這條巷子。

      回到太子府之后,元一也回來了。

      元一首先地將信鴿上的信給了太傅:“主子,殿下的信件!

      太傅接過那封信并未打開,而是看向了元一:“與我說說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五皇子在每日酉時都會入宮覲見皇上,還帶著香料。那些香料單吸并無任何傷害,可是在和著皇上每日喝的茶水里面,二者相和,就會慢慢拖垮一個人的身體!

      “今日圣上的病情突然加重,估計是五皇子等不及了,如今二、三皇子倒臺了,他害怕下一個是他,所以提前下手了。”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闭f完后,太傅拿著那封信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晚上,暗明的燭火映照在太傅的臉上,燈下看人,更添三分顏色。

      【先生親啟,見字如晤。災情已止,三日后回京,城外三里攜桃花,與先生同赴約。】

      太子快要回來了,五皇子這事不急,知道他并非皇上親子以后,來日就是最大的一張底牌,即使坐上了那個位置,天下人也不認。

      三日后,太子回京。

      皇帝帶著病體,身后是朝廷百官;噬狭⒂诔情T之上,百官處于城門之后,太傅他帶著百官,來迎當朝儲君。

      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百官跪地,聲音高呼:“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回京,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子高坐馬頭,手里牽著韁繩,神色肅穆:“眾大人平身!

      說完后,就御馬進了城門,兩邊夾道皆是臣子。

      回京之后,太子第一時間就去見了皇帝。

      “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帝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你治水、平疫有功,想要什么賞賜?”

      太子的神色變了變,十分細微:“這是兒臣分內(nèi)之事,何故來的賞賜?”

      皇帝笑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串長久的咳嗽聲了,皇帝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太子:“你很有寡人當年的風范啊!

      “我底下的位子,也是在一眾兄弟里搶過來的!被实鄱似鹆伺赃叺牟璞,抿了一口濃茶,潤了潤嗓子,“如今這位子傳給你,寡人也就放心了!

      皇帝的心情捉摸不定,太子立馬伸手作揖地跪了下來:“兒臣不敢!

      皇帝從書案上拿起了兩份卷軸:“寡人這里有兩封卷軸,你想要哪一個?”

      太子低著頭,沒說話。

      皇帝將卷軸給了身旁的宦官,由宦官將這兩封卷軸呈下去。

      太子接過卷軸卻沒有打開它:“父皇心中自有定奪,兒臣不敢僭越,身為天家之子,無論是否是太子,都因為百姓著想!

      皇帝似是累了,靠在了椅子上,神色頹唐:“罷了,你退下吧!

      太子應了一聲,退出了這大殿。來到了宮門口,坐上馬車之時,太子才將這兩份卷折拆開,一封是寫著自己的名字,另一封卷軸上該填名字的地方卻是空白的。

      太子了然,還沒有將這卷軸收起來,一只鴿子就闖進了馬車里。

      【西域?qū)④娪鸨鑫寤首由衔,請殿下速歸!

      太子神色變了變,將那張紙揉成團握在了手里,閉了閉眼睛。

      回到太子府,太傅早已在門口等著了:“五皇子有動作了,依照我們目前的證據(jù)來看,還不足以證明五皇子非皇上親子!

      “如今我們需要蓋著玉璽印的卷軸,殿下,你拿到了嗎?”

      太子將卷軸遞給了太傅:“今日父皇將卷軸交給了我,有兩封!

      “拿到就行,只需在等一日,等那將軍到苑城的時候,殿下即可請命去剿殺叛黨,我留在京中,防止一些變數(shù)!

      太傅將身上的大氅攏緊了些:“天氣越來越冷了,該要下雪了吧!

      “瑞雪兆豐年,走吧,先生,進屋吧,屋里暖和些!碧幼匀坏膿狭颂档难,攬著太傅走進了屋內(nèi)。

      二人在書信里說的有些含蓄,但是濃烈的感情已經(jīng)被挑明。

      太傅的脖頸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但是沒有推開太子,反而是握上了太子擱在他腰間的手。

      兩個人就是普通夫妻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分離的這般久了,今日豈是要促膝長談了。

      “先生,仔細算來,”太子把玩著太傅的青絲,太傅枕在太子的手臂上,“你好像比我小兩余載吧。”

      太傅不解太子想要說些什么,略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太子耳邊廝磨于太傅:“明日我即親自上陣,今夜想與先生討個彩頭!

      太子將太傅摟得緊緊的,幾乎可以說是嚴絲合縫的貼著,將太傅禁錮在懷里:“小先生,你叫一聲哥哥,命都給你好不好?”

      太子的聲音有些低啞,尾音下垂,在如今夜色撩人之時,格外撩人。

      太傅往被子下面縮了縮,聲音悶悶的:“不知羞。”

      太子將太傅撈了出來:“怎么就不知羞了?”

      “先生不樂意嘛?”

      太傅的臉泛著紅色,來日里帶著清冷感的雙眸,現(xiàn)在看起來已經(jīng)緩和下來,平添著幾分說不出來的誘色。

      太子也知道不能將人逼得太急了,要張弛有度,既然太傅不愿意,也就巧妙地轉(zhuǎn)了話題,開始談及明日的戰(zhàn)事。

      “困了嗎?”太子輕聲問道。

      太傅打了一個哈欠,泛出了幾滴晶瑩的淚珠,微微點頭。

      在太子吹滅燭火之前,太傅勾住了太子的腰帶,微不可查的叫了一句:“哥哥!

      燭火陡然熄滅,太子轉(zhuǎn)身將太傅摟在了懷里:“真是要了命了!

      次日,往日早已出現(xiàn)的陽光在今日被陰云擋住了。

      當初的那個茶杯依舊擱在那張桌子上,無論風吹下來幾片樹葉,那個茶杯里還是只有當日的那一片葉子。

      還沒有出府,就已經(jīng)能感覺到今日的京城有些不一樣了。

      太傅負手站在窗前,手里摩挲著一個平安符,見太子已經(jīng)接旨歸來,太傅迎了上去。

      “平安符給你,記得隨身帶著。”

      太子接過平安福,珍貴的將它放在了離心臟最近的那個口袋里:“放心吧!

      太傅點點頭:“你要平安的回來,金鑾殿上,百官會等著你平叛有功.即登大寶的消息!

      太子將太傅緊緊地抱在了懷里,只那一瞬,又松開。帶上了自己的盔甲,不回頭的離開了這一方小院,離開了太子府。

      “元一,我們?nèi)ソ痂幍。?br>
      一行人剛剛出府,就遭到了死士的圍攻。

      太傅騎在馬上,冷眼的看著這一幕。

      此時天空已被烏云占據(jù),時不時還能聽見雷聲轟鳴,風也在咆哮,太傅的白衣翻飛,似天神蒞世。

      太傅雖不擅武藝,但是君子六藝多有涉獵。

      禮、樂、射、御、書、數(shù)。射雖然比不上一些大方之家,但是命中的概率還是可以。

      太傅架上弓,拉弦,神色冷峻。箭在弦上,太傅手輕輕一松,一支利箭穿空而過,直射中了一個人的眉心。

      “主子,處理干凈了!

      太傅將弓扔給了元一:“走吧,攔我們的怎么可能只有一撥人?”

      一直到宮門前,一行人遭到了數(shù)十次的追殺,早有些疲憊了。

      大夫的衣裳已經(jīng)被雨打濕,馬蹄下淌過的地方都是鮮紅的血色。太傅的手臂上被一個人用暗器所傷,傷口不大卻極為深,正殷殷地流著鮮血,在白衣上格外明顯。

      太傅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在衣袍上直接割下了一角綁在了手臂上。

      他們此時就站在城門前,城外是太子在廝殺叛軍。

      他們二人現(xiàn)在只隔了一道門,一座墻。

      太傅仰頭閉眼,他只靜靜的,沒有再往前面走去。他想讓太子凱旋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太傅想陪著太子一起,看著他是如何登上王座的。

      “元一,找人回去準備好太子印,在金鑾殿上等著,等著新皇登基!

      “是!痹淮盗艘粋哨子,后面就有個人騎著馬朝著太子府而去。

      雨越下越大了,豆大的雨點砸在身上生疼。

      外面廝殺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城墻上守著的小兵吹響了號角,然后逐漸打開了城門。

      城門外,太子坐在馬頭,身上沾染著臟污的血,血液混雜在一起,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太傅在原地,太子騎著馬來到了太傅的身旁。

      拉起太傅準備往后藏的受傷的那只手臂,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卻在剎那間消失不見,太子將太傅往前拉了拉。

      側(cè)過頭,吻上了太傅的唇。

      在雨里浸久了,太傅的唇已是冰涼。

      可是現(xiàn)在心里如有一簇烈火,將他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太傅被吻的眼角泛淚,像是沉浮在一片汪洋里,他如溺水的人抓住太子胸前的衣襟,將衣服抓的凌亂。

      太子松開了太傅,吻住了太傅眼角被逼出來的眼淚,舔?進口中。

      “走吧,先生,臘月初雪乘龍位,我們做到了!

      太傅跟在太子身旁,他們二人并駕齊驅(qū)。

      在太傅沒注意的時候,太子就吩咐著人去尋五皇子了。

      大雨滂沱,走在最前面的那兩個人氣是不減,后面跟著的是百萬雄師。

      百官們早在金鑾殿上等候多時。

      太傅和太子都去將濕噠噠的衣服換了下來,太傅穿上了朝服,太子換上了蟒袍。

      他們二人走在一起,共同接受百官的朝拜。

      太子坐上了乘龍位,太子站在了右位。

      一位天下共主,一位百官之首。

      “恭迎殿下登基,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沉聲道:“眾卿平身!

      天隆四十九年,先帝嫡子太子即位,定年號崇恩。

      崇恩一年,太子即位,行登基大典,大赦天下。
    插入書簽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乘龍位

    ←上一篇  下一篇→
    作 者 推 文


    該作者現(xiàn)在暫無推文
    關(guān)閉廣告
    關(guān)閉廣告
    支持手機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擊:https://m.jjwxc.net/book2/7908129/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關(guān)閉廣告
    ↑返回頂部
    作 者 推 文
     
    昵稱: 評論主題:


    打分: 發(fā)布負分評論消耗的月石并不會給作者。

    以上顯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條評論,要看本章所有評論,請點擊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