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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次那個麥府一日,HAPPY了很多人,不過也雷翻了不少。乃們以為我只會不正經(jīng)嗎?那我就正經(jīng)一回給乃們看!!先讓我家唐GG抱得美人歸吧。小常GG的筒子表生氣。生氣了,那……那我就快點爬走!
我叫唐糖,跟爹爹娘親住在一個小山村里。爹爹跟村里其他的男人一樣種著山坡上的那點薄田,每隔幾天都會上山去打獵。娘親跟村里其他的女人一樣呆在家里做飯采菌子照顧小孩。
不過,也有點不一樣。爹爹打得獵物總是村里最多最好的,娘親做飯的手藝卻不怎么樣。爹爹在家的時候就常常幫著娘親下廚。村里的男人女人們很是有些議論,可是爹爹卻從來也不管。有時被人當面問到了,爹爹也總是笑笑,過后該怎樣還是怎樣。
不過,被說的次數(shù)多了,娘親再不讓爹爹動手管家里的事。爹爹也不堅持,就坐在一邊看著娘親在屋里忙來忙去。我覺得爹爹的眼神好像綿長的絲線,一圈一圈又一圈把娘親密密地纏繞著、包裹著。
被看的時間長了,娘親轉過頭來嗔怪地瞪了爹爹一眼。爹爹卻還是那么溫溫地看著娘親,娘親反倒不自在地別開了眼,嘴角的笑意卻怎么也藏不住。
那時候,我雖然年紀還小,但也感覺到爹爹和娘親身上有很多秘密。小山村里沒人識字,也基本沒人看見過書本的樣子,但是我們家不但有書,爹爹和娘親也都認識字。在閑下來的時候娘親會教我念書,卻囑咐我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問她,連隔壁的二牛哥也不行嗎?娘親很嚴肅地說,不行!如果我讓人知道了,她就不教我念書了。我嚇得趕緊保證絕不說出去。
我真的很喜歡書里那些好玩的小故事。在那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跟小山村完全不同的世界。我問娘親,為什么我們不到山外去看看呢?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娘親的眼睛里多了一種我不了解的東西。她輕輕地摸著我的頭:“糖糖想到外面去嗎?”“是呀!蔽亿s緊點頭,“外面多好呀!薄翱墒,看起來很好的東西不一定真的好。”娘親微笑著看著我?墒牵覅s覺得娘親的眼睛里并沒有我。在那一刻,她好像處在另一個遙遠而陌生的世界,讓我覺得害怕。我不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娘親。
小山村里沒什么好玩的事情,每天都捉鳥逗狗其實也很無聊,于是去山下那個小鎮(zhèn)趕集就很有吸引力。從村子里到小鎮(zhèn)上要翻過兩座山,走半天才能到,如果不想走夜路就要在鎮(zhèn)子上住一晚。村子里的人都很窮,哪舍得花那個錢呢,基本都是天不亮就出發(fā),賣了山貨,買到想要的東西就立刻回頭,就算這樣也要到夜里才能到家。所以,我們家去趕集的都是爹爹,從來也不會帶著我。
在我10歲那年的秋天,娘親終于拗不過我,答應帶我去小鎮(zhèn)好好地玩一玩,還要在鎮(zhèn)上住一晚。不過,爹爹要跟著村里的人上山去打獵,所以只能我跟娘親兩人去,就算這樣,我還是高興瘋了,弄得隔壁二牛哥很是不屑。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7、8歲時就拎著一籃子山貨,跟著爹娘趕過集了。說來也奇怪,爹娘平時其實并不怎么管我,但是就是不準我往山外跑,連帶著他們自己也不怎么出去。
小鎮(zhèn)上真是好玩,有很多很多的人,有很多很多好玩的東西。娘親先帶著我在小鎮(zhèn)上唯一的小客棧里住下!巴薄案!薄翱汀薄皸!保ê俸伲┠镉H指著那破招牌一個字一個字教我念了,告訴我萬一在街上擠散了就回這里來。然后,娘親就帶著我拿著爹爹前幾天才打到的幾張皮子到皮貨行去換錢。那屋子里有腥味膻味還有臭味,我不愛聞那個味,但是娘親還要跟那小眼睛一臉奸滑老板講價錢,就讓我到門口去玩,囑咐我不要跑遠了。我答應了一聲就跑出去了。街上那么多好玩的東西,我才不要蹲在門口呢。上次二牛哥說的那家賣糖人的在哪里呀?
我在賣糖人的攤子那里眼巴巴地看了好久,也沒把那人的同情心看出來,最后只好摸著空空地口袋怏怏地離開了。一抬頭,一張熟悉的臉跳入我的眼簾。一聲“娘”還沒全叫出來就卡在了喉嚨里。那人不是娘,雖然猛一看上去很像,但是娘的臉不會那么白,娘也不會帶那么昂貴的金簪,穿那么漂亮的衣服。那女子不是一個人,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后面還跟著兩三個下人模樣的。這幾人一看就不是這個鎮(zhèn)上的人。特別是那個男人,往那里那么一站,眼睛那么一瞄,就讓你恨不得把身子縮小縮小再縮小,最好能埋在土里才好。(表問我皇帝和貴妃為啥會跑到這么個鳥不生蛋的小鎮(zhèn)上來,表問呀表問)
我現(xiàn)在就有這感覺。剛才我號的那一嗓子把他們都驚動了,這時全轉過頭來看著我。我扁扁嘴:“我不是有意的,這位姐姐真的很像我娘……”我不敢看那個男人,只好看著那個女人。此話一出,就見那女人額角分明有青筋在跳。我趕緊補救:“也不是很像,我娘沒你年輕啦,不過一眼看上去真的有點像……”
不過,你還是沒我娘漂亮,我在心里偷偷說。我娘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人,不過可惜別人都說我長得像我爹。
我感覺那男人的視線越發(fā)冰冷了。這下我連那女人也不敢看了。又哼哼了兩聲,我決定還是跑吧。誰知我的腳剛抬起來,胳膊上就多了個鐵箍,真的是鐵箍,雖然它長在那個厲害男人的胳膊上。這下,可把我的脾氣惹出來了,我掙了幾下沒掙脫,就抬臉瞪著那個壞男人!那個男人也不說話就是仔仔細細地看著我,好像要在我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你干什么?!”我憤怒地大叫起來。那男人像是突然醒悟過來,松開了手,還努力在那冰霜的臉上吹出春風來,“你娘在哪里?”我露出驚喜的表情向他身后一看“娘!”那男人果然轉頭去了。我撒開腳丫子就往同?蜅E堋N覐膩矶紱]跑那么快過,就聽耳邊風聲呼呼地響。小鎮(zhèn)上的街能有多長,我一眨眼就跑到了同?蜅。門口那正焦急張望的身影不正是娘嗎?我心里安定下來,想要撲進娘的懷里。娘親雖然皺著眉,看著很不高興,但還是遠遠地向我伸出了手。突然,娘的臉色變了,一轉身進了客棧,也不管我。
我跟著跑進去,嘴里叫著“娘娘娘”,娘也不理我,只在前面走得飛快。跑到客房門口,娘一把把我拉進去,“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又緊緊地拴上。我正感到奇怪,就見娘的臉色前所未有地難看,好像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發(fā)生。
很快,我就知道了這可怕的事情是什么了。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了推,又推了推。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阿麥,是你嗎?”我聽出就是街上的那個男人,不過此時他的聲音有點奇怪,那種懾人的氣勢沒有了,還帶著點小心翼翼。娘親繃著臉,沒有說話,手指緊緊地捏著桌角。門外的那人又開口了:“阿麥,你開開門。你放心,我不會再……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就是想看看你,阿麥……”
我偷偷看了一眼娘親,娘親此時的臉色卻已經(jīng)平靜下來,似乎已經(jīng)作出了什么決定。她柔柔地看了我一眼,把我抱進了懷里,緊緊地抱住。在娘親的懷里,我莫名地感到悲傷。
“阿麥,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門外的人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回答,也不再說什么了,只是輕輕地喚著“阿麥阿麥阿麥……” 一聲一聲又一聲。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能觸動你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這是不是太窮搖了點?可是我真的好萌這個場景)
然后就是沉默,長長久久地沉默。當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我?guī)缀跻詾橐呀?jīng)過了一輩子。
“以前是我做錯了,你放心,我不會再那樣了,也不會對他怎么樣……你們好好地過日子吧,我不會來打擾你們的。看到你好好地我也就放心了!遍T外的男人頓了頓,“我走了!遍T外沒有響起腳步聲,門外的男人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然而,他什么也沒有等到。充斥這片空間的仍然只有壓抑地沉默。
后來,我果真再沒見過這個人。
(其實后面還有一段,可是我實在碼不動了,我果然還是適合不正經(jīng)呀不正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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