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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更要保護好自己
“治那家伙今天是易感期吧,留你留這么久!
赤裸著上半身的金發(fā)青年將我今天剛鋪好的床弄得一團亂,抱怨了一通又發(fā)號施令般地對我說道:“來,標記我!
說罷,他低下頭,撕掉了后頸的隔絕貼。
大概是真的憋得狠了,宮侑的腺體因為發(fā)晴期而變得有些紅腫,淡淡的,似是帶著一股甜的信息素涌入我的鼻腔。
如果是alpha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沖上去,將這位主動求標記,姿態(tài)宛如引頸受戮的帥氣omega烙印上自己的氣味,但是,我是對信息素最為不敏感的beta呀。
我心里默默嘆著氣,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宮侑能找alpha不找,非要我一個beta來標記他,問題是我根本沒有那么濃烈的信息素,標記十幾次都不一定有那些alpha輕輕咬一口的效果好。
金發(fā)青年小聲喘息著,因信息素溢出而變得發(fā)紅的臉悄悄爬上了細細的汗珠,發(fā)現(xiàn)我好半天沒有動靜,他抬起頭,直直地看過來,那雙黃棕色的眼睛里仿佛有什么我看不懂的東西在流淌。
“發(fā)什么呆!睂m侑瞇起眼,發(fā)晴期帶來的身體變化讓他多少有些語氣不善:“你這個不懂風情的笨蛋,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著想標記我啊?”
由于這兩位發(fā)小分化出的類型都異常難搞,每逢這種時候情緒起伏都會特別大,今天早上被宮治粗暴咬過的后頸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要是不把宮侑哄好,恐怕我嘴巴也得完蛋。
“嗯嗯當然知道啦侑可是大帥哥,最帥氣的omega,在推特上「最想標記的omega排球運動員」里名列前茅呢!本▽m家順毛技巧的我略過宮侑對我的指控,果斷順著毛捋:“那些臭alpha怎么配得上侑呀?”
“alpha就是糟糕的生物。”宮侑若有所指,“怎么看都是omega更好對吧。”
這話可不能隨便接,我有種預感,一旦接了的話絕對會被這家伙高調(diào)宣揚出去,引來另一位同樣麻煩的家伙。
于是我傾身上前,半跪在床上,摸摸宮侑的后頸,答非所問道:“按上次的次數(shù)可以嗎?”
宮侑輕哼一聲,也沒心思去計較被轉(zhuǎn)移話題的事情,“不行,得比上次多,你的信息素太淡了,連翔陽都說聞不到啊!
我欲言又止,beta的信息素能被清晰聞到才不正常吧?但宮侑聽不得這個,尤其是這個狀態(tài)下的宮侑。我只好應聲說沒問題,這次絕對注入濃一點的信息素。
宮侑這才滿意,再次朝我露出他的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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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最開始,我們并不是這么混亂的關(guān)系,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宮侑逼著我去標記他,宮治逼著我被他標記。
我和宮家雙胞胎是從小一塊玩到大的發(fā)小,大致是算不上青梅竹馬的,畢竟這兩個人一個光明正大的欺負我,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欺負我,毫無大人們眼里的那些溫馨互動。
迎來轉(zhuǎn)折的是十六歲那年。
當時我和宮治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捧著各自的分化單等宮侑出結(jié)果。我不出所料的分化成了beta,宮治看完我的分化單后抿著唇,坐在旁邊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連手上那張分化單上紅刺刺的alpha標識都沒法讓他的心情有所改善。
“治果然是alpha誒!蔽矣行┝w慕,alpha的福利政策可比beta好太多了,以后既能包分配對象,還會有各種補貼,就連每月一次的易感期都算進特殊補貼里。
“不過也能猜到啦,治的體格和力量一看就很像alpha嘛,以后需要買抑制劑什么的我可以幫忙哦!
宮治剛想說些什么,就被快步從診療室里出來的宮侑打斷。
“怎么可能。〗^對出錯了!”
宮侑的臉色從進門前的神氣十足再到現(xiàn)在的不可置信,嘴唇還在小幅度抽動著,眼神犀利得幾乎要把自己手上那張紙盯出個洞來。
我不明所以,宮治同樣目露茫然,不知道宮侑這是抽哪門子瘋。
“侑,你、”
“我怎么可能是omega,怎么看我都會是alpha吧!”
這個消息還真是驚天動地,我默默把后面的問話吞了回去。難怪宮侑反應會這么大,畢竟這家伙常年以自己以后會分化為alpha對我實行各種欺壓,話里話外都是只要我聽他的話以后就不會有人敢欺負我。
但現(xiàn)在,他居然成了omega誒?這也太神奇了吧,我偷偷看了眼宮治的表情,宮治也很驚訝,甚至脫口而出:“啥?”
“啥啥!”宮侑看上去幾乎要化身噴火龍原地給我們表演個噴火了,他一把將手里的分化單塞進宮治手里,又把手伸過來拿我的分化單:“我是omega的話治你也躲不過,你呢,你也是吧?”
“我是beta啦!蔽铱粗鴮m侑皺起的眉,解釋道:“怎么可能一下子出來那么多珍稀的omega呀!
想了想,我又說道:“對了,治是alpha來著,我們這下正好是三種分化類型呢。”
宮治在一旁點了點頭,語氣中不乏幸災樂禍:“是啊侑,你可是omega呢!
“哈?憑啥治是alpha!”宮侑臭著臉,他將我的分化單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臉色多云轉(zhuǎn)晴:“這不是又回到起點了嘛,alpha和omega也沒多大區(qū)別,治你少得意了!
被宮侑嗆聲的宮治沉了臉色,難得沒有嘲諷回去,我的視線在他倆臉上打著轉(zhuǎn),不太明白這兩個家伙在打什么啞謎。
雙胞胎顯然不想替我解答,倒是默契地一邊牽住一只我的手,把我從醫(yī)院領(lǐng)回了家。
但從那天以后,我和他們的相處產(chǎn)生了一些難以形容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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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結(jié)果已經(jīng)成為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瑢m侑對自己是omega這件事早就沒太多抗拒,可他和宮治卻對我是beta這件事耿耿于懷。
具體表現(xiàn)為連續(xù)好長一段時間,宮治和宮侑都特別喜歡黏著我,簡直比以前還要過分,不僅要我每天放學去看他們訓練,休息時間還都擠到我的房間里,看著我長吁短嘆。
宮治:“怎么會是beta呢,怎么會是不能被標記的beta呢……”
宮侑:“這么可愛為啥會是beta,那我以前那些準備不都白做了嘛……”
諸如此類十分幽怨的嘆息,念得我頭都痛了,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倆奇怪的心路歷程,只想把這兩個麻煩的家伙趕出我的房間,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不說推不走宮治,連宮侑也推不走,身為omega的宮侑比我一個beta還要強悍的多。
導致有一段時間我都懷疑宮侑的分化結(jié)果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直到那天在我的房間,在我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上看到了臉色潮紅,眼神迷蒙的宮侑,還有窩在我衣柜里,用我的貼身衣物筑巢的宮治。
alpha和omega頭一回的特殊時期是十分強烈的,必須要用特制的抑制劑,我記得宮治說他和宮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讓我不用擔心,但是現(xiàn)在他們連理智都不太清晰了,怎么自行用抑制劑!
而且雙胞胎的發(fā)晴期和易感期竟然是同一時間,還都不約而同的翻進了我的房間,各取其需,互不打擾的在我房間盡情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我走到衣柜前,剛想問問宮治他把特制的抑制劑放哪里去了,就被手指還勾著我泳衣的宮治撲了個滿懷。
高大結(jié)實男高中生的猛撲快要把我整個人壓倒,還沒明白他想做什么,后頸便被宮治有些尖的牙齒抵住磨蹭。
這家伙……完全把我當成omega了呀!
想掙脫卻掙脫不開,力氣好大……
我生無可戀的被宮治鉗制在懷里,找不到腺體的alpha急躁得開始用牙亂咬了,后頸被舔得濕漉漉的,不會控制力氣的笨蛋alpha咬的特別使勁。
我忍著痛給宮侑來了一腳,本想讓他去阻止一下他的兄弟,誰知宮侑搖搖晃晃的坐起,看到我和宮治的模樣不僅沒來幫忙,嘴里還念叨著太狡猾了,然后沖過來把他的脖子懟到我嘴唇上,喊著讓我標記他。
標記個什么呀!一個兩個都是笨蛋吧?!還有沒有人記得我是beta!
被這對混蛋雙胞胎前后夾擊,不用想都能感覺到我們?nèi)齻人的姿勢有多詭異,我在宮侑的一聲聲催促下,張嘴咬住了他的腺體。
正常來說,beta應該是不會受信息素影響的,但是凡事總有例外。
可能是因為長期和雙胞胎相處,我太熟悉他們了,就連他們新分化而出的信息素也自然而然的一并熟悉起來,隱隱約約能聞到宮侑和宮治各自的味道。
宮治似乎已經(jīng)在我的后頸找到了他心儀的軟肉,咬的不亦樂乎,宮侑則在我一通不知章法的啃咬下發(fā)出滿足的喟嘆。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他們才逐漸恢復理智,但那時的我的嘴巴早已累到說話都費勁了。
宮侑和宮治不僅沒對此感到愧疚,還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亢奮得不行,他們把自己的特殊時期的反應說得凄慘,以至于稀里糊涂的,我就成了這兄弟倆的標記與被標記對象,被迫身兼兩職,在他們的特殊時期向他們提供幫助。
我和雙胞胎的關(guān)系從那時持續(xù)至今,已經(jīng)過了好幾年,我也曾委婉的問過他們怎么不談戀愛,宮治不是沉默就是裝沒聽見,宮侑不是說沒興趣就是轉(zhuǎn)移話題。
至于我為什么不和他們談戀愛?拜托,他們一個是珍貴的alpha,一個是珍稀的omega,哪輪得到我一個beta去和他們談戀愛呀。也不是沒動過心,只是考慮到現(xiàn)實,那些心動就像放到夏日的雪人,沒幾秒就融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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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我的心不在焉,宮侑這回卻沒發(fā)脾氣,他安靜的等我完成標記,在我松口的那一剎那轉(zhuǎn)身將我壓在了身下。
長大以后我的力氣根本沒長多少,反抗宮侑更是不自量力,索性放棄掙扎看他想做什么。
只見宮侑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他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怎么辦,我也想試試標記你是什么感覺!
我有點沒跟上他的思路:“你說什么?”
宮侑重復一遍:“我說,我也想標記你。”
不太理解宮侑到底在想什么,omega怎么可能標記別人?
“怎么不可以?”宮侑像是讀懂了我眼底的疑惑,面上露出笑容:“你不是一直很在意我和治是omega和alpha嗎,明明都默認和我們在一起了,前幾天卻忽然和伯母說想相親,還說想和beta結(jié)婚!
宮侑頓了頓,神情一下冷了下來,“你是怎么想的呀?是要出軌拋棄我們嗎?”
這個默認在一起又是什么時候的事?哪來的拋棄和出軌?還有為什么我想要相親的事宮侑和宮治會知道啊!
“等等,我……”
“我不想聽!
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我臉上摁壓,此刻他的神情更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平日里那種張揚的神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要看穿我內(nèi)心逃避的冷酷。
見我躲開他的目光,宮侑狀似好心地勸道:“真是的,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做錯啊你。算了,待會治也會過來,比起解釋和狡辯,好好道歉會更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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