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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江燃x江漪

初步預(yù)計全文大約是幾千字的小短篇,不定時更新。

男女主沒有血緣關(guān)系,真的沒有!
內(nèi)容標(biāo)簽: 悲劇
 
主角 視角
江漪
江燃


一句話簡介:講太多涉及劇透,不如不講了罷

立意:無

  總點擊數(shù): 71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75,60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77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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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月

作者:臨溪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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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江燃x江漪
      第一人稱,骨科

      江漪把自己的內(nèi)心封閉起來。生活里有這么多人,可她的心里卻只住著江燃,也只住的下一個江燃。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以下是正文內(nèi)容↓

     、
      江燃死了。
      我拼命向周圍的人呼救,他們卻只當(dāng)我又犯了瘋病。
      我真的絕望了。

      ②
      我叫江漪,像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大多數(shù)那樣,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縣城里長大的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蛟S是因為看了太多言情小說,有時候我望著窗外的防盜窗,也會向往小說里那些情節(jié),幻想有一只被白襯衫的硬袖口包裹著的手愿意伸向我,說此生他非我不娶,而我也除他不嫁。

      這種荒誕至極的想法很快被外人隨手遞來的話柄燙了個洞。他們說這怎么可能呢?我既不聰明,也不漂亮,不像她們那樣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當(dāng)我試圖像他們介紹江燃的時候,他們眼里的鄙夷和不屑一顧清清楚楚地告訴我,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哦對了,江燃是我哥哥。
      大我三歲的哥哥。

      已經(jīng)忘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許是六歲那年,亦或是更早的時候。每次被身邊的同學(xué)孤立,他總是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陪我聊天,逗我玩笑,捧著我的臉認真告訴我,阿漪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姑娘。那時候的我說了什么來著?我握住他的手說,燃哥哥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江燃的出現(xiàn)給我觸手可及的黑暗里點了盞燈。在學(xué)校里,沒有人愿意和我說話,連自由分組進行小組作業(yè)的時候我都是被挑剩的那個。我同江燃講,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看到水果攤上只剩了一小堆的橘子放在那里,孤零零的可憐又寒酸,就把它們買回來,剝?nèi)ノ⑽⒂行└闪说耐馄ぃ僖话暌话耆M嘴里吃掉。我選了顆表皮好些的塞進他嘴里,他張口吃下,笑意落進剝開的橘子皮里,橘子燈燃起星星點點的光。我喜歡從背后摟著他,抱著他的脖子撒著嬌,邊講些自己在學(xué)校里的瑣事。他聽完我的顛三倒四之后,摸摸我的頭說不要緊,小組作業(yè)這么簡單的事情,我來陪你做就好了。

      后來,我們一起完成的作業(yè)比其他小組的要好得多。交上去的時候,我滿心期待能得到老師的夸獎,卻又在當(dāng)天下午被叫去辦公室,反復(fù)追問作業(yè)是不是找父母代為完成。呵,壓根就沒有過的事,我怎么可能會承認呢?每天睜開眼睛,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我在走動;晚上放學(xué)的時間自然是看不見他們回來,若是肯費些精力等到半夜十二點之后,才能見到他們再也不能亮起來的一對黑洞。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等過他們回家,沒能等到擁抱和歉意,只等到沉重?zé)o比的腳步聲和一聲長長的嘆息。
      后來我就再也不等了。

      作業(yè)的事情我解釋了,可老師并沒有心情聽我“所謂的”辯解。在同學(xué)們口中我是個和誠實不沾邊的孩子,于是其他人面前我也很少開口交流。那個時候的我有江燃,就好像全世界都站在我背后。他宅得很,只等著我每天放學(xué)回去給他講外面的故事。譬如昨天下雨,門口的樹被大風(fēng)吹倒了一棵;再比如今天的體育課上,老師帶我們做了什么游戲。江燃就像是有超能力一樣,每次都能在我剛剛開始失落的第一秒就察覺到我的情緒,并且給我最好的安慰。為了讓他開心一點,有時候我也會參考著同桌他們的一天,編些主角是我的差不多的故事給他,好讓他放心。他抱著我,告訴我可以不用那么緊張的,他只想讓我快樂。

      解釋未果的結(jié)局是老師想要通知我的家長到學(xué)校來一趟卻沒有成功——用他們的話來講他們真的是太忙了。老師很生氣,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在我的作業(yè)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又把那個叉扔到我面前。周圍的同學(xué)想看我的作業(yè),我一把把這份我和江燃的勞動成果奪過來護在懷里,死死地抱著。我臉紅得發(fā)燙,囁嚅著又不敢出聲,只好趴在自己的座位上聽著她對全班同學(xué)說,江漪是個不誠實的孩子。

      那天回家之后江燃笑著問起我作業(yè)的事,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從書包里掏出折起來的作業(yè)遞給他。他展開來,見白紙上洇開了大朵大朵的紅梅花。在那個鮮紅的被暈開的叉面前,他難得那么生氣,要去找老師解釋清楚討個說法。我搖搖頭說不必,只要他愿意相信我就好。
      他這才消了氣。

      那天晚上,我少有地寫了很長很長的日記。寫完總是要回味一下,驚覺日記的三分之二都是江燃。
      江燃,江燃,還是江燃。
      這到底是我的日記,還是我替江燃寫的回憶錄呢?

     、
      有他陪著我的這些年里,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次數(shù)也早已數(shù)不清。他總是喜歡把我叫成他的小妹妹或者是親昵地喊我“阿漪”,可我還是更喜歡他用他帶一點磁性的聲音低低喚我的全名,江漪。

      那天回家,父母少見地都在家里,沉著臉,一如既往地嘆著氣。我早已習(xí)慣他們這副喪氣模樣,用我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打了個招呼便匆匆走過去,想快些回到房間。沒成想他們破天荒地叫住了我。

      小漪。

      那個男人招招手,要我坐到他和那個女人中間來。我站在原地沒有動,手足無措揪著衣角,好像腳下踩的不是我家那塊連凹痕都如此熟悉的木地板。

      難得慈祥一回的父親親自起身拉著我坐到他和母親身邊,開心地告訴我母親又懷孕了。找人看過,是個兒子。他們同我講了許多好言好語,只為了讓我像他們一樣真心接納這個尚未成型便被視若珍寶的孩子。

      可家里不是已經(jīng)有江燃了嗎?

      就在昨天晚上的閑聊里,江燃想伸出手觸碰我,可剛要碰到那一刻卻又迅速縮了回去,笑著搖搖頭,說什么“阿漪長大了,到了男女有別的時候了”。

      也正因如此,我們昨晚吵了一架。準(zhǔn)確點講,是我單方面的歇斯底里。他堅持最開始的觀點,而我卻早已把他當(dāng)成我最親密的人。

      是的,最親密的人。勝過朋友和家人。
      聽她們說,這種感覺叫做愛。

      同桌的慧琳收到顏執(zhí)偷偷塞進她桌洞里的情書,上面寫滿了“我愛你”;和自己隔著走廊的青園每天早上掀開書桌都能看到一小束路邊折來的白野花,蜂蜜般粘稠的眼神便能一整天附著在這花上;成績總是排在第一位的婉茹上次考了第三很難過,課間整個人伏在桌子上直哭,班里暗暗喜歡她的男生把學(xué)校里好不容易買來的小零食在她桌子上擺成小山,她調(diào)整好之后看著桌子上的零食向后排某個角落投去感激的眼神。
      所以到底什么是愛呢?
      我想不通。

      每當(dāng)我難過的時候總是江燃陪著我,安慰我,我喜歡江燃在我身邊的那種感覺,是別人從來都給不了的。如果哪天他要結(jié)婚了,我想或許我也能好好祝福他,在他洞房花燭的那天晚上一個人默默掉眼淚,僅此而已。

      我們總是吵完又很快地和好,好得像是從來沒有過一丁點嫌隙。從前的江燃看我生氣了便會急匆匆趕來哄我,手足無措的樣子總會令我放聲大笑,什么煩心事也就隨著笑聲煙消云散了。

      可這回的他似乎格外堅定。

      他鐵了心要同我保持距離,做回那對像別人一樣的普通兄妹?晌抑,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早在某個時候就已經(jīng)變了味道。只是說不好,這個契機到底是那個雨天里他匆匆趕來打傘接我回家,是我生日那天他給我買來一個半路被他不小心碰壞的小蛋糕還給我做了煎蛋煮面,還是我對他說我喜歡你之后,他露出驚愕眼神的那個夜里。

      時間從黑夜撕開的裂縫里一點點漏走,那天江燃似乎是抽了很多煙,門窗緊閉的陽臺上傳來似有若無的香煙味道。我記得我好像走了過去,輕輕把門推開,他見是我來了,緊繃的后背一下子松了下去,招呼我來他旁邊坐,又像小的時候那樣,給我指著天上的星星一顆顆介紹。

      所以牽牛星和織女星真的會在一起嗎?

      我依言坐下,像往常一樣靠著他的肩膀。人坐在花壇上,腿自然下垂,月亮在天上掛著,晃啊晃,心好似浸在正午的冰里,吸管在里面攪,沒多久就變得稀碎冰涼。

      記得那天江燃陪了我很久,或者說是我陪了他很長時間。他問我一定要這樣么,我腦子一熱,扯著他總是帶著肥皂味兒的衣領(lǐng)吻了他。他愣住,但并沒有要推開我的意思,只是怕我摔下去而伸手小心扶住我。從一開始手指只敢輕輕擦過我的衣服邊角,到整個人結(jié)結(jié)實實把我擁在懷里。

      滿心的冰錐被一把火燒給了春天。

      同江燃交往后的我變得開朗許多,偶爾也會有朋友試著在周末來我家玩,當(dāng)然,都是趁著父母不在的時候。江燃也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一天數(shù)不清發(fā)過多少次的消息,逢年過節(jié)各種各樣的花束,還有每天睡前一個自以為偷偷摸摸的晚安吻。

      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么?當(dāng)他翻身過去欲蓋彌彰的時候,我的心里總有個小人在捂嘴偷笑。

     、
      和江燃之間這種扭曲但親密的關(guān)系使我快樂極了。白天在學(xué)校里聽課,課本的空白處被江燃的名字塞得無處落筆,走神被喊起來提問,老師走到我的面前看著我和我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恼n本,發(fā)現(xiàn)它依舊停留在上周講過的那一頁。為了這件事和她放不下來的面子,那雙尖酸刻薄的高跟鞋叫我放學(xué)后到她辦公室去。
      我沒有去。

      我和江燃約好,每天放學(xué)他都會在門外不遠的樹下接我回家。我背著書包跑過去,沒有像昨天一樣回家路上才敢偷偷牽住他的手,像只小鳥一下飛進他的懷里,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靠在他瘦得有些硌人的鎖骨上。見江燃也很享受這種大庭廣眾下的親密時刻,我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偏了偏頭,隔著衣服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鎖骨。
      他臉一紅,忙叫我松開,別別扭扭地說還在外面,別這么張揚。我笑得開懷,拉著他的手往回走,他也張開手握住我的。

      江燃的手比我大一整圈,手指纖細又指節(jié)分明。我很愿意承認,他的手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男生的手都要好看得多。和他在一起這么久,我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在多少個冬日里被他把手握在自己手心暖過,37℃不到的體溫足以溫暖我的整個寒冬。
      或許那個時候,他的心也是沸騰的,就像現(xiàn)在的我一樣。

      每逢周末,江燃總會帶我出去玩。因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們會精心規(guī)劃要去的每一個地方,像一對萬人嫌盡力避開每一個認識我倆的人。
      當(dāng)然,最好的面具還是黑夜。

      所以我總會在晚上吃過飯后同他約在一起散步。我們牽著手說過的那些膩膩歪歪的小情話,平靜無縫的夜里,長長的河岸和每晚都來的月亮聽得格外清楚。明明在談著剛才吃飯時聊起的內(nèi)容,可我卻怎么都記不得江燃吃飯時的樣子,尤其是細節(jié)。

      他是怎么拿筷子的?
      他喜歡吃什么口味?
      少油少鹽還是無辣不歡?
      我喜歡小時候家里照顧我的阿婆做的香菜豬肉丸子湯,他是不是像我一樣也喜歡香菜?
      這些我通通不知道。

      我緊緊抓住江燃的手不松開,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另一只手溫柔地揉亂我的頭發(fā),怕我被扯痛,又小心翼翼拿手替我梳好。

      我扭頭望向江燃,他臉上好似蒙了一層霧,怎么都看不清楚。我慌張極了,指尖不停地冒著汗,不一會兒就變得濕漉漉。夜風(fēng)從我們緊緊相握的手里穿過,手指相握過的地方變得冰涼。

      在河邊散著步,我突然問他,江燃,看著河水,你有沒有想過跳下去?他笑得直不起腰,我用力扶著他,看他笑得像個小孩子撒嬌。
      他回答我,如果你跳下去,哥一定第一個來救你。

      美好的夜晚過得總是那么愉快,快樂的時光對我來說又總是短暫。我哼著小曲回到家,遠遠看見家里亮著燈,想著他們倆應(yīng)該是今天湊巧早回來,便像平時一樣不急不慌上樓去,稀碎的腳步聲在黑黢黢的樓道里格外熱鬧。

      進了家門,他們確實都在,老舊的茶幾上還放著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硬皮本。
      我愣在門口,他們見我回來,把本子狠狠扔到我面前,問我江燃是誰。硬殼的尖尖角被撞得折進去,我察覺到他們的頭上生了一道道皺紋。

      那不是你們的兒子,我同父同母的親哥哥么?

      我理直氣壯反駁,迎面回答我的卻是面前落下的四分五裂的杯子,濺起的晶瑩在我的臉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紅線。我抬起頭,倔強的目光對上他們的,江燃就在二樓,默默地看著我為了他而戰(zhàn)斗。
      而我也心甘情愿。
      誰讓他是哥哥,又不止是哥哥呢。

      于是我告訴他們,我和江燃,我的親哥哥,在一起了。

      我看到他們愣了一下,驚愕的看著我,像是聽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消息。也是,同自己的親哥哥亂搞,這樣的女兒,是不會被他們所接納的吧。

      接下來會發(fā)生些什么?他們大發(fā)雷霆,把我倆趕出去自力更生,做一對年紀輕輕的苦命鴛鴦?
      這一切并沒有發(fā)生。在向我再三確認這個事實之后,他們嘆了口氣,讓我先回房間去了。我上了樓,沖著對我笑的江燃點了點頭。

      從那天開始,他們開始學(xué)著扮演好一對優(yōu)秀的父母。他們再也沒有那么晚回過家,每次回來都會給我?guī)羌野嗬镲L(fēng)靡一時的甜品店的招牌或者是一些零七八碎的小玩意。偶爾也會有他們的朋友來家里做客,每次來他們都會讓我來接待,端茶倒水,然后坐在一旁聽著大人們的閑聊,興致好些的時候那些人也會把目光中的憐憫擲給我?刹还苁鞘裁慈藖,只要談起我,他們都在絞盡腦汁想讓我相信一個“事實”,我的父母,只有我一個女兒,江家并沒有“江燃”這個人的存在——從來都沒有。

      同樣的話聽的多了,我也就漸漸裝出幾分相信的樣子,看著他們對于自己的勸說能有成效覺得沾沾自喜,我只覺得可笑。江燃怎么會不存在呢?我那么好的哥哥,只對我一個人好的哥哥,我最親密無間甚至親密到床上去的哥哥,怎么會是不存在的呢?
      坐在房間里的我只留給樓下一聲嗤笑。

      可我發(fā)現(xiàn),江燃最近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發(fā)給他的一連串消息也只是得到過寥寥幾次的回復(fù)。我數(shù)著墻上掛的盆栽綠蘿,手指一片一片指著點,數(shù)它長了多少葉,好似數(shù)著江燃沒來見我的日子。

      我問父母,江燃去哪里了?我看著他們表情變得窘迫,支支吾吾回答我說去外面找了份工作,起早貪黑。我點點頭,又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看厭了綠蘿,又去看天上偶爾掠過的幾只飛鳥。望著窗外落下的一片潔白,我的心似乎也跟著狠狠墜下去。

      我漸漸開始接納父母的改變,也學(xué)著接納了幾個月后又會有一個小生命被冠上江家姓名的事實。父母的朋友們來的越來越頻繁,而我其實很明白,他們以為我瘋了。

      是的,我是一個瘋子。

      有哪個正常人像我一樣把一個幻想出來的人當(dāng)做我最親最愛的好哥哥?
      這個瘋子不僅奢望著普通家庭中唾手可得的兄妹情深,還試圖同他發(fā)展出更進一步的親密關(guān)系。

      如果真的是這樣,或許我確實是瘋了罷。
      可哪怕我是個瘋子,我的心卻依舊向往著江燃。

     、
      父母為了我的病費盡心思,請了許多心理醫(yī)生裝作他們的朋友來為我進行心理疏導(dǎo)與治療,但我留了個心眼兒。

      我和他們聊天的過程中卻總是能很快地察覺到他們對于我父母的陌生,父親的好同事甚至連父親的工作都說不完全,母親親密無間的姐妹都不知道,母親最愛的發(fā)型其實永遠都是利索又干練的短發(fā)。

      房門被人從外面帶上,房間里又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沉寂。我繼續(xù)望著天,無聊地翻看著手機,想等等江燃的消息。沒成想,慧琳和我的聊天框突然彈出來,她問我要不要去學(xué)校對面新開的飲品店嘗嘗奶茶。第一次和朋友出門逛街的我學(xué)著網(wǎng)上的美妝視頻,花了一個上午勉強像個樣子之后,換上那條常穿的白裙子出了門。

      摸到那塊棉麻布料時的觸感讓我突然想起,我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江燃了。他總是會夸我,夸我穿那條裙子特別好看。他去了哪里?他們說他去打工了,可什么活路會讓人連給他最愛的小妹妹發(fā)個消息的時間也沒有呢?

      下午兩點,我如約到了奶茶店,慧琳早已經(jīng)點好了我們想喝的東西在店里等我。冰冰涼涼的奶茶暫時洗去了渾身上下的暑熱,我道了謝,告訴她奶茶很好喝,這味道像極了每天下午茶幾上擺好的精致小蛋糕。

      我看到慧琳扯起嘴角笑了笑,似是有什么話要講。幾分鐘之后,我突然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隨即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在徹底喪失意識之前,我看到有幾個模糊的身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暈得要命。

      再醒來的時候,我被綁在冰冷的皮椅上,手和腳都動彈不得,身上幾處貼了電極片,貼片處微微的刺痛讓我頭皮發(fā)麻,拼命想抓住什么,卻只能任由他流逝。

      望著我滿面愁容的父母。
      對自己頗有自信的醫(yī)生。
      還有被綁在這里任人擺布的我。

      眼淚止不住落下來,燙穿皮肉,烙在心里留下深深的印痕,試圖掩蓋另一塊讓我意猶未盡的傷口?赡堑狸惸陚谒坪跏歉裢忸B固,它不斷提醒我,有個人在等我,他是我的全部,我很愛他。

      他是誰?
      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們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在斷斷續(xù)續(xù)的電流刺激下,我顧不得想這些,我也想不起來,只知道那個人我不想忘掉,不能忘掉。

      我隱約記得他的一切,卻唯獨記不起他是誰。

      我聽到父母和醫(yī)生說,如今我的瘋病太過嚴重,不得已采用這種療法。摸著手臂上因為電流過大留下的一點點痕跡,試著努力把它挖更深,向著我的心發(fā)出穿過皮肉直抵靈魂深處的質(zhì)問。

      事到如今,就算我像個正常人一樣說我不是瘋子,大抵也沒人愿意信我一回。他們都以為這世上從來沒有過江燃這個人,可我偏不,我偏要說江燃活在我的世界里,他是我的親哥哥,他是全天下最愛我的人。

      坐在他們的車后座上,看著窗外的行人與車輛步步倒退,我閉上眼睛,任淚水無聲滑落。眼淚在我剛剛抓破的皮膚上濺出花來,我似乎又看到他隔著深沉的水霧向我招手。

      那天晚上,我又夢到他了。

      穿過看不清臉的迷霧,他摸著我的頭發(fā),囑咐我要乖,要好好讀書,好好聽話,好好長大。夢里似乎是下著雨的,因為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醒來,我記不得夢里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洇開在枕巾上的大朵眼淚干涸之后落下的白痕。

      我穿上他最喜歡的那條裙子,輕手輕腳搭配好適合的襪子和鞋,一個人出門散步去。漫天的大霧讓人看不清楚路,正如在夢里見到的那般。

      不,或許這并不是夢。
      我清晰地看到了夢里那張模糊的臉,是我朝思暮想的那個男孩。
      我伸開雙臂跑過去,像往常那樣緊緊擁抱他,腳下一空,落入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懷抱。

      面前的人是江燃,可他身上怎么那么涼?來自他身上的涼意迅速沁透了我的全身,我被他裹挾著向下直直墜去,直到我們相擁,再一起沉入寬闊的江面。

      他們說照亮我的那顆星星墜落了。

      那就換我來找你吧。

     。ㄍ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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