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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圣上有旨,封鎖純陽。呂洞賓,交出叛黨”
“連你也要對我刀劍相向!”
“師兄,跟我去師父面前請罪...”
“一人做事一人當,從今往后,我與純陽宮,再無干系”
那天風雪夜,人喊馬嘶,師兄殺紅了眼,到最后提著劍與我面前經過,那是,下山的路...我下意識的伸手要攔。然而...
“師兄,我知道我留不住你...”








嗷可能OOC,可能時間線混亂,可能反正就是亂吧
內容標簽: 江湖 輕松
 
主角 視角
李忘生
配角
謝云流


一句話簡介:一個破鏡難圓的故事

立意:一個破鏡難圓的故事

  總點擊數(shù): 96   總書評數(shù):1 當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88,68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無CP-古色古香-輕小說
  • 作品視角: 其他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6733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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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作者:緊張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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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日落西山,朝飛暮卷,橙霞幾乎鋪滿整片天際,光輝如潑墨般畫于大地。蘆葦蕩間有舟行駛,謝云流雙手作枕,眸光一閉躺在船上,邊上稻香飄影,引得此間影影綽綽,他嘴角微勾,神情悠閑自在,似是舒適極了。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睡過去時
      “師兄,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啊”仿若清風拂過,蕩于心間的聲音自他前方響起,即使謝云流闔著眸,也能感受到師弟如云中仙鶴般的身影,他嘴角微勾,神色疏朗,一手撥弄著清水。
      “呆子,出來玩自然要盡興”
      “可我已稟明師父,你要離宮玩耍”
      “忘生你!”...指尖還殘存著長安秋意,雙眼目及處卻不見那道舊影,謝云流還沒發(fā)覺一瞬間的心慌與悵然若失,前方又出現(xiàn)一道著純陽道袍的稚嫩身影
      “師父,風兒這招,還是沒練成,辜負了師父”
      洛風。
      稚子拿著船篙緩緩轉身,小小身子連眉毛都是聳拉著的,濡囁的嗓音述說著委屈。
      謝云流會心一笑
      “心武合一,心純則技成,無妨,來日方…”長。話音未落,迷霧四起,白鶴飛身,于河間蕩起漣漪,前方處空無一人,謝云流本能的伸手去留住,然只落了個虛空,他黯然垂首,緩緩收回的手在空中綣握成拳。
      “云流”蒼老的聲音似耳畔前又宛若從碧落處傳來,仿似近于身前,恍惚離于天際,又好似自漫漫天地
      “師父...”謝云流猛然抬首
      “向道有心方見真實之蘊,你至情至性,然,心游移不定,易入迷惘之境”說罷猶如指點迷津一般,額上輕點,隨后四周渺渺,如墮煙霧,一切都昭示著這個夢域就要消失。

      謝云流直起身子打開窗戶,外面大雪紛飛,覆蓋萬物,遠處白影幢幢。中原的雪啊...多少年了,自景龍四年那場政變,為救被淪為棋子的好友李重茂,一夜間成了朝廷叛黨,雖不是他本意,但他確確實實打傷恩師,叛出師門,這在江湖乃是大忌,一時間,不止朝廷要抓他,連江湖黑白兩道也一道追殺他,昔日天之驕之,淪為逃犯,東躲西藏逃至東瀛,一去就是數(shù)十年,在異鄉(xiāng)他無時不刻不想念故土,無時不刻覺得時日難熬,他不喜東瀛人,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一人獨自困隅一處練習刀法,他不能再用純陽心法,他努力尋找純陽心法中的破綻,創(chuàng)立了新刀法,一招制敵,招招致命,力尋快、狠、準的一刀流,漸漸地有了追隨者,也收了很多弟子,在后來他帶著所有弟子返回故土中原,之后第四次名劍大會中拔得頭籌,取得“殘雪”兵器,漸漸的有了“劍魔”之稱。
      想到夢境中的一切,謝云流掌心反復繾握,最終只是無力垂下。

      子夜。李忘生從夢中醒來,窗外明明滅滅的燈火,明月高懸,清輝落地,雪松傲然盛放,在窗戶上畫下一副黑白墨畫,畫上物宛若活過來一般,迎著風雪搖曳,寂寂生長,李忘生突生起些悵然,想起方才的夢境心里更是涌上苦澀與愁思。

      當時還未拜入呂洞賓門下,也尚未擁有上官博玉、于睿、卓鳳鳴、祁進幾個師弟師妹,唯有師徒三人,一個道長帶著兩個小道長,于漫漫天地間一路尋道問心。

      云窗靜掩處吱呀聲輕輕一響,小少年腦袋一探,飛快確認門外是否有人,方得到肯定答案后,便把門往上一稍,紅撲撲的小臉與眉間一點朱砂相得益彰,小小少年臉上一本正經,忽略掉袖下握緊的小小拳頭,倒也瞧不出緊張之感,突然,肩膀處被輕輕一拍,“嘿,小孩”緊接著從身后閃現(xiàn)出比他大一些的少年,頓時把小孩嚇得發(fā)出“啊”的一聲,反應過來后又急急忙忙捂上自己的嘴巴,對方見此一幕頗覺得好玩,雙手環(huán)胸,身子微蹲,直視對方打趣道
      “小忘生,我記得,你祖母不是讓你好好待在房內休息的嗎,怎么,謹記守禮的小呆子也學會糊弄人了”
      “忘...忘生并未曾不聽祖母的叮囑,而是...而是”
      “而是,幾天過去了還沒收到我?guī)煾敢漳惝斖降艿南,你著急,想親自去問問我?guī)煾笇Π伞?br>  名為忘生的少年見心事被戳破羞紅了臉支支吾吾站在原地,謝云流舒朗一笑,手攬住李忘生
      “小忘生這么靈秀聰慧,師父不會不喜歡你的”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僅師父喜歡,我也是很喜歡忘生”
      李忘生鮮少被一個人這么直白的道說歡喜,又是一頓羞紅臉,平時雖不喜言語卻不會像今日一般說不出話,這么想著臉更是漲紅了,謝云流在旁看著,當時只覺這未來的師弟好玩極了,卻不敢把人逗太狠,和他在往前走的路上他們說了很多
      “你為何要求道呢”謝云流問道
      眉間朱砂的少年微愣,隨后一臉認真且堅定的回答“忘生乃俗人,求仙問道自是向往著道家最高境界的長生道”
      謝云流笑了笑摸著少年的頭發(fā)“你小小年紀怎么像個大人似的說話”
      而李忘生在此時反問著他“那,謝道長為何求道呢”
      我與你不同,我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個孤兒,聽師父說我尚在襁褓中被他撿回去的,要不是他我可能也不會投入道家,不過這或許也是一種道緣,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隨后他們說了很多,在現(xiàn)在的李忘生看來許多話已早已模糊不清,而他仍還記得謝云流的那句“我卻不執(zhí)著長生,人生在世只做我喜歡之事,只需隨心隨意而動也不枉紅塵一遭啊”
      那日漫天亂瓊碎玉,霞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在李忘生拜入呂巖門下第二年,正是藏劍山莊首次舉辦名劍大會之時,天下英雄聞得此事紛紛前往,呂巖正是在此屆名劍大會上拔得頭籌,令純陽子的名號享譽天下,而他所遵循的“道”也被許多人熟知,此后更是與子虛道人、梁翠玉、白衣僧渡會被稱為“初唐四杰”。

      彼時的圣人武則天,好拜佛主、神仙,知曉呂巖名號后,自然是不會放過,便要他為自己祈福,純陽子也不推拖,遂為武則天祭天,又在宮中比武論道幾日,武則天對呂巖非常滿意,而李隆基在十六歲之時知道祖父尋找一位名叫“純陽子”的道人,苦尋無果后也便不了了之,唯有他一直關注此事,等到上元二年(公元675年)意外查到呂巖,號純陽子,他隱隱覺得這或許就是祖父一直在尋找的“純陽子”
      發(fā)現(xiàn)能留住呂巖這一機緣,便趁機向武則天提議道,在京城附近建座道觀,好為大唐江山祈福,更是方便圣人與后宮隨時進出,此時的則天皇帝已是垂暮之年,只求延年益壽,聽聞,自然是欣然允之。

      長安四年(公元704年)純陽宮在朝廷的支持下建成,正式被封為國教。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yǎng)萬物”十一歲的李忘生端坐于課桌上,認真地吟誦著《清凈經》
      “大道牽驢,小道睡覺”旁的謝云流懶洋洋的接著
      “師兄”有些無奈的聲音自李忘生傳來,謝云流拿起蓋在臉上的經書,湊到李忘生肩膀處,隨后一把攬上他
      “好師弟,師兄一會下完早課就要下山一趟,師父回來可別與他說啊”
      李忘生望向謝云流,對方俊朗的容貌眉角眼梢的笑意與討好,都令他無法拒絕,他微垂著頭,小小的“嗯”了一聲。
      謝云流聽到后綻放出更大的笑意“等師兄回來給你帶好玩的”,說罷便起了身,李忘生看著他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師兄天賦異稟,聰慧過人,于劍道上遠超旁人,純陽功法《太虛劍意》《紫霞功》更是領悟透徹,無論是品行、劍術亦或是容貌都不負純陽首徒,未來的純陽掌教之名,唯一有一點不好就是喜愛貪玩,不安于靜,喜歡跑山下去,不過李忘生不覺著這是缺點,反而隱隱覺得師兄該是如此,云流,云流,應是沒有束縛,無拘無束的。他雖不明白師兄為何對塵世之事如此感興趣,更不理解他說的不枉紅塵走一遭,而自己弩拙,要努力修習劍術,努力追上師兄,與他并肩,待師兄接掌掌教之位后,只一心輔佐師兄,可惜當時未及舞勺之年的少年哪能明白,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居□□,凡事盡心而為,結果也總是事與愿違...

      長安六年,謝云流在華山腳下抱回一個男嬰,在呂洞賓的提議下謝云流將之收為徒弟,并給他取名為洛風,十四歲的謝云流對照顧稚子一事頗為不通,只能尋求師弟李忘生一起,而呂洞賓在純陽宮建成后,很多時候都是閉關或是去往宮中,鮮少有時間逗留在外。同年,呂洞賓受故人所托,收下上官博玉為三徒弟,授習不過半月,便繼續(xù)閉關。

      在洛風兩歲那一年,收到了不靠譜的師父從山下帶來的小羊風箏,師父帶回來的東西很多,可小洛風卻是最喜歡這個風箏!師叔還跟他說小羊的臉有些像他,堪堪懂事的小洛風就拿著風箏屁顛屁顛地往師父身前跑去,等站定后,揚起小臉口齒不甚清晰的說道“師父,師父,師叔說像我!像我!”邊說著邊指著風箏上的小羊。謝云流見此一把抱起了洛風讓他坐在肩上往太極廣場奔去,此前的太極廣場沒有后來的人聲鼎沸,逐隊成群。日光傾瀉在笑鬧著的師兄和洛風的臉上,使得倆人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清晰,站在門前的李忘生牽著博玉就這么笑吟吟的望著他們...直到被謝云流連人帶拉的加入戰(zhàn)局,四人鬧成一團,把早晨好不容易掃去的積雪又亂糟糟的糊成一團又一團,這一幕恰巧被剛出關的呂洞賓看到,四人通通被罰了一遍...只是被洛風珍而重之的風箏卻在某一日不翼而飛,讓小家伙哭了好久。

      “師弟,你又輸了”懶洋洋的聲音在李忘生耳邊響起。
      “師兄劍法卓然,若不是有意相讓,忘生還不止輸這一招”
      太極廣場上身著道袍的道子剛比試結束
      “哎呀,師弟別這么嚴肅嘛,咱們來日方長啊。師兄待會下山,你要不要和師兄一道”
      “不了,忘生剛有一處還是不明白,還要勤加修煉”
      “啊,真不去?那我去了!回來師兄給你帶好玩的!”
      在謝云流轉身的瞬間,李忘生就這么一直目視著對方離去,向來如此,每每謝云流下山,李忘生就這么看著他直到前方人影消失,方才繼續(xù)練劍,后來的李忘生想,這一次若是隨師兄一起,結局會否不一樣,不過轉念也只是感嘆當時只道是尋常罷了,是啊,當時只道是尋常...

      師兄新結交了一位好友,據(jù)師兄所說這人頗為有趣,雖是位出身顯貴的皇子卻一點架子也沒有,兩人十分相投,經常一起談天說地,把酒言歡,真真當浮一大白。師兄好友眾多,卻是第一次從他嘴里提到摯友二字,李忘生聽著覺得有些滯澀,他為自己心里莫名涌起的情緒而感到些許慌張,他不甚理解,但也被很快壓下。

      乞巧那天,李忘生收到一盞十分精致的燈籠,謝云流在交予李忘生手上時,紅暈悄然爬至臉上,一貫利索的少年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囫圇不清起來,此時若是被哪位好友撞見,定要廣而告之,好好地取笑個三五十日方才罷休。
      “師弟,燈籠送你,這是我和拓跋思南比武好不容易取得的戰(zhàn)利品,你要好好保管”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少年故作兇狠的說道,李忘生含笑接過,拓跋思南可是劍圣,要想從他那里奪取東西那可真是不容易,李忘生摩挲著燈面,只覺眼前平靜無波的湖面,被擲下一顆顆石子,石子越投越急,在面上蕩起層層,他覺得有什么快失去控制,李忘生想,他一定要捋清這段時日不斷涌起的莫名情感才好。

      可等不及他想清,謝云流被打成叛黨的消息如驚雷般炸了開來

      景龍四年六月,唐中宗駕崩,韋后臨朝,擁立子李重茂為帝。不久后李隆基聯(lián)合太平公主發(fā)動政變,殺韋后及其安樂公主,逼李重茂遜位后欲殺之,但不巧的是,李重茂被救走,而就這個人剛好是謝云流,他的師兄。

      深夜,沿著劍氣廳的燈火散發(fā)著幽靜的光,突然火光急促,燈火變得明明滅滅,與此同時陣陣踩著落地積雪的聲音呼嘯而過
      “圣上有旨,封鎖純陽,呂洞賓,交出叛黨”

      老君宮內月光折射出兩道人影。
      “師父,真要如此嗎”李忘生望向殿前的師父
      “事已至此,總要有一人承擔”呂洞賓無奈的聲音響起,他本意其實想讓謝云流避一避,怎奈門外的謝云流只聽去一部分,以為師父和師弟想要把自己交出去,失望傷心怒極不可置信的情緒下,他下意識后退一步,而這一步驚醒了門內兩人。兩人快速前往門外查看,而此時的謝云流兩眼微紅,似已有入魔跡象。
      “云流”
      “師兄”
      兩人同時喊道,謝云流置之不理,轉身欲走,呂洞賓這時一個閃身到跟前,在各種悲憤的情緒下謝云流揮掌打向身前的呂洞賓...而這一掌也讓他背負幾乎一生的欺師滅祖之名。

      臨近華山腳下。
      李忘生趕到之時,眼前的已是殺紅了眼,他的腳下躺著數(shù)不清的尸體,臉上濺著血跡,往日藍白的道袍也都染成了刺眼的紅。李忘生吶吶的走向前方的謝云流。
      “連你也要對我刀劍相向!”沉痛怒極的聲音自他耳邊響起
      “師兄,跟我回去向師父請罪,還有其實...”
      李忘生話音未落,謝云流衣袖翻飛間舉起劍閃身到了李忘生跟前,他趕忙提劍迎上去,雙劍對峙間腳下出現(xiàn)一黑一白的太極八卦氣場,在氣場里他們像以往一樣對招拆招,隨著八卦陣運轉加快,直至出現(xiàn)殘影后以謝云流割下李忘生衣帛而結束,布帛隨著純陽風雪越飄越遠,一息間就已不見其影,李忘生有一瞬間的怔愣。
      “一人做事一人當,從今往后我與純陽宮,再無干系...”他聽見師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云流背著廢帝從他面前走過,他下意識伸手挽留,可面前的人卻與他錯身而過
      “師兄,我知道我留不住你...”
      往后夢回時分李忘生總是夢到這天,風雪夜,人喊馬嘶,師兄那雙殺紅的眼睛,踩著厚重積雪消失在純陽宮,身后千山月明,前方不停明滅的背影與太極廣場的那句“來日方長”深刻烙在他心間,一并成為了他的執(zhí)念,也造就太上忘情的失敗。

      得知謝云流將在舟山開宗立派時當晚他又做夢了,他最近似乎一直在做夢,不知是否人老的緣故,他夢到燭龍殿到神武遺宮,夢到師兄對他的惡語相向,還有,風兒的身死道消...
      “李忘生,你這貌似忠厚的奸詐小人,當年便是如此蠱惑師傅,害得我叛逃華山,遠走東瀛”
      “可恨與你同門數(shù)載,自己的師弟忠厚老實,何時都與你先商量,卻換來你背后一刀!”
      “師兄,當年我找?guī)煾得茏h之事,乃是為師兄找尋脫身之法,并非是要把你交給朝廷,你當初只聽得片語只言,對我誤解甚深,這么多年來,忘生一直守著純陽等著師兄回來,親自把這掌教之位歸還到它原本的位置”
      “休得巧言,今日見你行事蹊蹺,知你當年之狡詐!”
      他好像一直在解釋,可師兄予他的誤解早已根深蒂固,難以拔除,此時又聽得洛風上前,焦急道“師父,此次機緣來之不易,先聽師叔說個明白!”
      “云流大師兄,掌門師兄德高望重,斷斷不是那般小人,不如先聽掌門師兄解釋清楚”于睿師妹也上前一步道
      “此乃我與李忘生之事,他人莫要多言!”
      “謝云流你這欺師滅祖之人,當年打傷師父已是滔天大罪,而今又對著本門掌教出言不遜,今日讓你領教領教祁某的厲害”說罷使了招劍沖陰陽,謝云流見狀拿著佩刀迎了上去,在眾人的勸阻中,祁進的劍不知何時插入洛風胸前,而身子也像斷線的風箏般在空中墜落,李忘生突然想到風兒幼年時的風箏,也是在某日就突然消失不見,無論如何也未能找尋。
      “風兒...”
      “師兄!”

      在李忘生舟車勞頓,風塵仆仆到達舟山時,正好趕上刀宗正式成立,舉行慶典的時候,自那天醒來,李忘生覺得他該親自來恭賀師兄,祝賀一番這位刀宗宗主,再過后呢,山河勝景,人間歲月,他想,用著余下不久的壽命好好走一走,看一看,起初李忘生的執(zhí)念是太上忘情求著永生之道,再往后便是守著純陽等著師兄歸來,現(xiàn)在執(zhí)念已消,太上忘情悟不透,而師兄或許也不會再回來了,如今的他也有自己的責任...

      “師弟,你,來了”他們終是等到誤會消解的這日。
      “恭喜師兄”李忘生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聽清虛真人所說,你已把掌教之位傳于金虛真人”
      “嗯”
      謝云流凝視著眼前的師弟一時間吶吶不得語,半晌后,終是嘆了口氣。
      “你何時啟程”
      “今日罷,在離開前,忘生尚有一物需歸還于師兄”說著李忘生攤開手心,上面儼然躺著枚戒指,那是當年謝云流未送出去的戒指,那年,他在外尋得一塊好鐵,興沖沖的跑去找村頭的匠人想打造兩枚戒指,千叮嚀萬囑咐的跟匠人說務必要在乞巧節(jié)前打造出來,臨到乞巧日,誰知那老頭竟喝得個酩酊大醉,戒指也尚未打磨完好,無奈之下他也只得再等上一等,反正手里還有燈籠,他想。待到翌日好不容易取回時,突如其來的一場政變把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是師兄離開的第二年,忘生在空霧峰拾得的,聽風兒說此乃師兄之物,故忘生一直保管著,如今該物歸原主”
      原主一直都是你。謝云流想,不過他未把話說出口,遲疑幾息后他緩緩伸出手接了過來
      “師兄保重”對面的人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淺淺的笑,這跟往日不茍言笑的純陽掌教大為不同
      他有許多話想與對面的人說,可話到嘴邊就不知該如何繼續(xù),喉嚨滾動幾下終是化為一句珍重。
      攥著手里的戒指望著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神色莫名,直到前方在不見人影方才輕輕喊了聲“忘生”他唇齒微動,二字于他口中似是過了百轉千回,細細咀嚼方才緩緩吐出,柔情似水,纏綿悱惻。
      后悔嗎,他想若能重來他還是會選擇去救李重茂,不悔嗎,可為何他內心深處會藏有痛處與遺憾...

      馬車內,李忘生雙眸微閉,他手里拿著一盞燈,回想與師兄的所有,年少的親密無間到后來的決裂,蹉跎半生發(fā)現(xiàn)到頭來都源自誤會,即便和解卻仍舊是回不去當初那段時光,時間真的過去太久了啊,久到人的一生最珍貴的純粹與熱忱都消磨,久到回頭發(fā)現(xiàn)一切的愛恨情仇是非功過提起也是有心無力,數(shù)十年前的答案是與否都已無多大意義,再次提起也是徒勞與悵然。往后歲月,李忘生游歷人間,盡看山河,而謝云流依舊坐鎮(zhèn)在刀宗,無論是守在華山或是在他處皆與舟山相隔數(shù)遠,難有交集。至于年少情思...他們分別時間那么長,誤解那么深,在尚未理清自己情愫之時他已走遠,李忘生摩挲著手里早已泛黃的燈面,半晌,輕輕一笑,那笑似乎帶著釋然...

      而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那一枚印著海上生明月的小戒原本是謝云流要送給他的,更不會知道與另一枚印著天涯共此時的戒指原就是一對,那是屬于謝云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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