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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Parce que la pluie fait flic flac.
Pourquoi le temps passe si vite?
內(nèi)容標簽: 幻想空間 虐文 西方羅曼 輕松
 
主角 視角
馬修
互動
弗朗西斯
配角
亞瑟
阿爾弗雷德

其它:APH,法加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487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109,58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同人
    之 APH之法加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3567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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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 Fleurs Du Mal

作者:逆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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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Parce que la pluie fait flic flac.
      Pourquoi le temps passe si vite?

      馬修醒來時是不偏不倚的清晨七點整。他不像他那位在內(nèi)褲上繡漢堡的兄長,任憑鬧鐘嗓門堪比喝醉酒的亞瑟先生也喚不醒。
      他瞇起眼,陽光從縫隙中漫溢生長,像金色的藤蔓。
      其實他的眼鏡同德克薩斯一樣沒有度數(shù),他很清晰地看著對面粉刷成米色的墻上光線柔和。外形渾圓的時鐘盤面上分針與時針折成一個剛毅穩(wěn)重的鈍角。
      七月盛夏時節(jié),難得北美大陸北部氣候溫暖。庭院里芳花燦爛,他微笑看著那株直達他臥室窗前的老梧桐,枝杈間山雀夫婦上竄下跳,為新一輪的生命奇跡建造溫暖的起點。再過些時候,就會有幼鳥破殼而出,纖弱的肉軀包裹著純凈的信仰。待為它們蔽風遮雨的寬闊綠葉轉(zhuǎn)為焦黃,化作春泥之時,它們便要飛往南國。冰雪將覆蓋它們的巢穴,周而復(fù)始。
      他收回那幾近窺視的無禮目光,開始整理自己腦中朦朧的頭緒。他時常在這一過程中徹底醒來,開始新的一天。他的生活像周期函數(shù)一般充滿苛刻的規(guī)律。
      眼角余光瞟見床頭柜上向下倒扣的書,書脊上是銀鑲片的簡潔花紋。他一時迷惑,竟想不起它是從何時,因為什么緣由而出現(xiàn)在這里,于是伸手去取。
      波德萊爾的詩集,《Les Fleurs Du Mal》,《惡之花》。
      他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想起今天自己要做什么,也終于想起為什么昨夜自己總是夢見楓糖清甜的氣味,和剜割骨血的玫瑰刺。
      7月14日。送給他書和梧桐樹的男人,他曾經(jīng)的哥哥,弗朗西斯•波諾弗瓦的生日。
      他還是得照例出席,盡管直到人去席散都不會被意識到。
      亞瑟和阿爾弗雷德總是看不見他。而弗朗西斯并不是看不見,而是無暇顧及。
      馬修早已習慣了,漸漸自覺不往人多處走,漸漸報復(fù)性地學會忽視周遭的人和事。
      但是他從來不忘記7月14日,不忘記給弗朗西斯帶去他親自做的楓糖蛋糕——那個味覺挑剔的家伙個別幾樣會稱贊的食物之一。
      楓糖蛋糕的制作比看起來要費時許多,他得早點起床,才能及時趕到。
      于是他起身,扯過皺成一團的T恤,匆忙穿上。手指一個錯位,書頁被風拂過一般,像百合葉片一樣迅速合上,看到哪一頁,便再也想不起來了。

      Pourquoi le temps passe si vite?
      Parce que le vent lui rend visite.

      色澤活潑的陽光炫耀般在他腳下的瓷磚上躍動,光斑忽明忽暗。從二樓窗下可以看見三五成群的年輕學生哼著《Ski Boy》,啃著桑果味的冰淇淋經(jīng)過石板鋪就的小路。被踏碎的野花一地暗香。
      此情此景讓他歡欣又燥熱,夏天席卷地不留痕跡。
      馬修下意識洗凈剛打完幾只雞蛋的手,本想將窗關(guān)上,卻仍是抗拒不住自由的誘惑般,探出頭。
      他住的小別墅離多倫多市中心并不遠,因此也算不得安靜。生機盎然的大小生命低低吟唱。他在這里以普通公民的身份生活,就如同他對門那家中學大提琴的孩子不知道他正是祖國的化身。有時他會坐在陽臺上聽那少年練琴,曲調(diào)優(yōu)美深沉,像凡爾賽宮門上古舊的雕花。
      作為國家的賀禮自有上司打點,他只不過需準備作為馬修•威廉姆斯自己的禮物罷了。
      于是他一言不發(fā),關(guān)上窗拉上窗簾。剎時充沛的光線被阻隔在世界之外,不甘地沿著紡織紋路游走。

      他想起很多年以前,這里沒有設(shè)計精致的小棟別墅,沒有花園,沒有摩天大樓,沒有世界第一的電視塔,甚至沒有渥太華,沒有多倫多,溫哥華,魁北克和蒙特利爾。他那時不叫加拿大,一樣沒有人記得他的名字。
      沒有糕點,紅酒和蝸牛,當然更沒有司康餅,也沒有漢堡。他和他的原住民世代靠捕魚為生,聚居在緯度較低的海域附近,一旦海岸線封凍就只能望洋興嘆。
      每年冰凍季節(jié)之前,他的人民就會加倍辛勤勞動,儲備足夠過冬的口糧。儲藏在自然冰中的魚味道鮮美,在冰原中防治雪盲癥的效果絕佳,比后來充斥他家超市的金槍魚罐頭不知強了多少。
      而他總會帶著他的熊N郎來到東海岸,裹著厚重的熊皮風衣仰望延伸至無限遠處的冰海,晨昏線渾渾噩噩劃過頭頂,極光錯覺般翩翩隕落,只活剎那。
      作為不折不扣的孩子,他下意識等待著古老先民留下的壁畫中神明駕船破冰而來,為他帶來奇跡,像摩西用神杖分開紅海。

      弗朗西斯還是他哥哥那些年,經(jīng)常給他念詩。他輕薄的唇間耳畔,低聲念誦的確是人世間最柔軟優(yōu)美的語言。
      起初弗朗西斯只是給他念些上流社會盛行的靡靡之音,辭藻絕麗,泛濫出內(nèi)心的水面。
      所以后來某一天弗朗西斯與他窩在溫暖的被窩里念完《Les Fleurs Du Mal》,他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不喜歡?」弗朗西斯并沒有責怪他,他的笑容云淡風輕又別有深意。
      「喜歡,」他最終還是這么說,「弗朗西斯哥哥給我念的我都喜歡!
      漫漫如長夜,浩瀚如晨曦。
      他隱約聽見他對他耳語些了什么,但是他睡過去了,沒有聽見。

      第二天他被銳利的陽光喚醒,弗朗西斯已經(jīng)走了,沒有再來。
      那時他還是個孩子,還沒有懂得身為一個國家,將要怎樣去鑄就風雨之后滄桑不改的容顏。他握著那張和約躲在自己的房間里哭,他沒有上司,只有熊N郎陪他。
      他一直哭到天暗下來,深知憑他改變不了被轉(zhuǎn)讓給亞瑟•柯克蘭的事實。他用力蹂躪那一紙和約,直至粉碎風化。然后洗漱,換上正裝,自己走出去,見那個剛剛以武力奪得自己的男人。
      他的孿生哥哥坐在亞瑟膝上,笑容天真甜美,呆毛一顫一顫。亞瑟的目光始終未離開阿爾弗雷德,寵溺洋溢一室風光。
      而他只是行了禮。
      「今后你就也是我弟弟了!
      亞瑟這么說,紳士地笑了笑,揮手讓他退下。

      碗櫥內(nèi)王耀送的一套青花瓷器折射著微妙的光線,乍看上去像愛爾蘭妖精的眼睛。
      他猛得驚醒過來,削蘋果的刨刀狠狠嵌入指尖皮肉。血管中生出倒刺,在記憶中剜剮,直至新生。
      他抿了抿唇,將受傷的手指含入口中。血沿著氧化泛黃的蘋果果肉淌下,凝固的姿態(tài)像鐵銹般古老而冰冷。

      Pourquoi tu me prends par la main?
      Parce qu’avec toi je suis bien.

      事實證明他馬修•威廉姆斯不但守時而且準時,來得一分不早半分不晚。
      弗朗西斯家今天裝飾地格外光鮮,一如太陽王時代無懈可擊的華麗與桀驁。賓客紛涌而至,這家伙的人緣從來沒有亞瑟說的那么差。
      安東尼奧會來,他家的番茄確實在烹飪上常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路德維希會來,即使高貴的法蘭西人可不會允許啤酒這樣的飲料上了自家生日宴的臺面;羅德里赫,伊麗莎白,瓦爾加斯兄弟,本田菊,乃至貝瓦爾德和永遠一個人也很快樂的家里蹲基爾伯特,甚至亞瑟和阿爾弗雷德也會來。待到晚會接近尾聲時亞瑟開始灌酒,客人們見狀總是紛紛先行以告辭為名退避三舍。
      除了阿爾弗雷德,除了弗朗西斯,除了他。
      他知道自己那躺在淺紅色禮盒中的小小心意決不會是弗朗西斯收到的唯一一份蛋糕,也知道自己做甜點的功夫未必能比上羅德里赫。但他同樣也知道弗朗西斯會吃掉它,然后花漫長歲月中的短短幾分鐘光陰來思考這件禮物的來源。
      這是他與弗朗西斯間最悲哀的默契。
      沒有人同他打招呼,他們是看不見他,弗朗西斯則是忙得沒有機會招呼他。
      他習慣這些的時光就像生命一樣長久。

      一如現(xiàn)在,亞瑟的酒后爆發(fā)達到了全面高潮。弗朗西斯家中的賓客除了亞瑟,阿爾弗雷德和他早就溜得一干二凈。
      他望著天生怪力的阿爾弗雷德使出吃奶的力氣從后面抱住亞瑟,試圖將他拽出玻璃與香檳齊飛的客廳卻效果不佳,弗朗西斯苦笑著左右閃躲。
      此情此景分外眼熟,他暗自心想。然后轉(zhuǎn)身躲進一旁的休息室。
      畢竟在這種局勢下,非目標的透明物體才有最大的被命中幾率。

      他橫躺在弗朗西斯家寬闊柔軟的沙發(fā)上,深深陷入其中,仿佛墜落海洋。他忽然發(fā)現(xiàn)合上的眼前盡是客廳中三人互相追逐的畫面。他厭倦了,睜眼卻是更灼人的水晶燈光。
      他們彼此都有著或堅決或恍惚的未來,他無須插足。
      少年坐在通體金色的旋轉(zhuǎn)木馬上拉著男子的手,轉(zhuǎn)著轉(zhuǎn)著便模糊成了夢境。

      阿爾弗雷德剛獨立時,亞瑟的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發(fā)酒瘋是常有的事,破壞力比起現(xiàn)在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時他還住在亞瑟家,每次亞瑟發(fā)泄完后默默收拾掉滿目狼藉,手被玻璃屑劃傷了多少次,記不清了。
      他沒有哭過,一次都沒有。他不知道為什么哭。
      亞瑟累了,就直接在他懷里睡過去,夢里念叨的名字從來都是阿爾弗雷德,旁人沾不上半點光。
      有時候夢與現(xiàn)實交界之時亞瑟會抱著他哭,喃喃地說馬修你是個好孩子。然醒來后依然不記得他姓甚名誰。

      后來他也獨立了,他加拿大連獨立起來都是悄無聲息。
      阿爾弗雷德獨立100周年時弗朗西斯送他自由女神像,那身著羅馬長袍的女子高舉火炬立于金門之前,注視代代淘金者與冒險家生老病死,為這個國度引領(lǐng)自由。
      而他獨立當晚就告訴了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微笑著抱了抱他,親吻他的額頭。
      「我的好孩子,」他說,「你長大了,真好!

      Pourquoi le diable et le bon Dieu?
      C’est pour faire parler les curieux.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臉上有麻癢的觸覺,淬藍色的瞳在眼前無限放大。
      他猛得彈起,代價就是弗朗西斯吃痛地大叫一聲。
      「喂喂小馬修你就忍心撞歪哥哥我美麗的鼻子么?」
      他沉默不語。他將他扳過來,面對面。
      「小馬修做的蛋糕,很好吃哦。」
      「謝謝,生日快樂,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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