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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be
內(nèi)容標簽: 虐文 悲劇
 
主角 視角
我 s
互動


一句話簡介:親愛的再見

立意:自我為中心的默默承受,最后被壓垮

  總點擊數(shù): 353   總書評數(shù):4 當前被收藏數(shù):11 文章積分:189,69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主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013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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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將分離

作者:哈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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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終將分離


      初一的時候,我認識了s。
      我的原生家庭并不好,爛掉牙的父親酗酒家暴,母親離家出走,她沒肯帶走我這個累贅,我也沒有纏著她。
      沒有纏著的具體方面表現(xiàn)在,當我意識到她要走并且在她走了以后,我沒有哭喊過一次要媽媽。
      她本來就不給我愛,而是只是把我承受怒氣的撒氣筒。
      后來父親欠債自殺,我也就真正成了孤兒寄托在親戚家。過的也不怎么樣,只是幸好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買了保險,正好能還了他的債。
      那時候的我陰冷又孤僻,性格很不討喜,朋友也少之又少,都對我避而遠之。
      寄宿在別人家注定我是個住校生,第一天我搬去宿舍的時候,只有一面之緣的s看見我抱著沉重的箱子很是爽快地接了過去。他略顯羞澀又極憨地一笑,說,“你也是這個宿舍的啊!
      我點點頭說完“謝謝”不再應他。
      后來班級群體的逐漸孤立,他也慢慢遠離我,其實一開始他跟其他人沒什么不同,只是偶爾會在放假來的第一天分給我東西吃。我想我肯定是極度缺愛了,所以才會對只是略施善意的s有了畸形的感情。
      可是沒人管我,我又怎么會及時糾正,況且我沒有覺得不正常,只是任由感情藤蔓一樣瘋狂生長。
      初二的時候去春游,我自是一個人走的,想給平淡的心境添點不同,所以走進了鬼屋。
      我沒想到s會被丟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里頭原地不動,因為性格太好,所以導致大家甚至會開過分的玩笑。他看見我沒有說話,全身卻發(fā)散出求助的氣息。
      我當時有點感激那群混蛋。
      “里面沒有npc。”我對他說。
      他躊躇著,囁嚅著聽不懂的話,隨后才慢慢吞吞地說清楚,“可是我害怕....”空間太暗,我想他應該在臉紅。
      “走吧,我在你身后,你大膽走。”說來也奇怪,我只是想守著他的身后,卻沒想到他害怕前方未知的路。他猶豫幾秒,點點頭,隨后起步一點點地挪了出去。
      本來氣氛還是很緊張,但是我沒忍住笑出來聲,寂靜的空間里跟刺耳陰森的哭叫聲相比頗像天籟之音,他轉(zhuǎn)身,有點氣急敗壞,“你笑什么?”
      “好玩!币膊恢朗钦f的鬼屋好玩還是他好玩,總之他沒有說話,但是或許聽出來我的調(diào)侃,無意間加快了出去的步伐。
      我想這時候他的恐懼應該舒緩不少了。出去后他的朋友都在等著他,其實都是同班同學,但是我很少與他們交流罷了,他氣沖沖地鉆入哄笑聲里,我也不滯留,轉(zhuǎn)身輕飄飄地離開。
      回校的那晚,他抱著一堆吃的,什么話也不說就丟在了我床上,宿舍里有四個人,其他兩個人都是半個走讀生時常在偶爾不在,那天因為春游有了正當回家的理由,所以理所當然只剩了我們兩個。
      我說我不吃。
      他又惱說愛吃不吃。
      我笑笑沒有應他。見我不回應他愣在原地,接著極為忐忑地開口,“你生氣了嗎?“我問他為什么要生氣。
      他說,他們說你的脾氣很差。
      “差嗎?”我漸漸收了情緒,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想結(jié)束話題。
      他把零食緊緊一抱,憋著氣,脖子都發(fā)紅,“我覺得不差,還很好!
      我略為詫異,因為他的坦率耿直。
      “可是你為什么不說呢?”多么天真,嘴上說的話如果有用就好了。這樣我就能在父親酗酒行暴時說不要,在母親毅然決然離開時說別走。
      “我怎么說,說我脾氣很好的大家快來找我玩吧,這樣嗎?”
      “你覺得我脾氣好,你有來接近我嗎?”多卑劣的手段,我明明知道這話一出他勢必要進了我的圈套,我等待這只小白羊,他確實也乖乖走了進去,毫不費力。
      那時候我們開始真正地走近。因為他在班級里人緣還不錯,所以后面帶著我也跟別人有了交集,但是只是點到為止,我一如往常地跟著s,是他才勉強維持跟別人的聯(lián)系。
      他們大概也都看得出來我的疏遠,也默默跟我點頭之交。往常周末我通常會跟s出去玩,有時他也會邀請我去他家做客,不過我沒有去過。
      我陰暗地想如果去了他家那么或許我就可能要邀請他去我家。
      可是我沒有家,那不是我家。
      我千方百計想要接近他,但是很少泄露出多余的畸形情感跡象。
      唯一的一次是初二的時候,放學在等待s時被某人攔了下來。是個女的。她問我s有沒有對象,沒有的話可不可以牽個線。那時候的女生大多都很勇敢向前沖了,雖然吞吞吐吐還要帶個鼓勁的,但是勇氣可嘉。但是她要拿的是跟s牽的線。
      我沉默半晌,我不明白我的眼神當時到底有多不正常,因為那句“滾”還未出口她們就已然道歉離開。
      回過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身子緊繃得要命。
      s向我走來時還很奇怪,他墊腳摸摸我的額頭問我是不是生病了,唇紅齒白,滿目擔憂。
      我的心臟倏然瘋狂蹦迪,像沒跳過一樣。
      我拉住他的手腕裝作無意地放在鼻尖旁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沁人心脾讓我一夜難忘。后來我才慢慢發(fā)現(xiàn),我想要的并不止步于好朋友的關系。
      初中結(jié)束我沒有告訴他就退學了,暑假期間只跟他草草見過幾面,因為忙著找工作,他大概也看出來我有事情瞞著他,也問過幾次。
      我一律說沒有,不是,不用擔心。
      其實我已經(jīng)成年了,今年過年的時候就可以找工作。我本就是比s那屆孩子大兩歲的,但是因為親戚家的孩子就是這個年紀我只能被迫降級。那時候我的成績算是佼佼者,他們也煩得給自家孩子補習,不如找我了,雖然聽上去愿意為我多花錢,但是實際上是因為我知道他們沒有打算供我上高中。
      幸運的是暑假最后一個星期我在一家偏僻的汽車維修店找到了臨時工作。我沒有告訴他地點,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他,心里盤算著穩(wěn)定下來從親戚家搬出去后再去找他。
      周末還能帶他去吃KFC跟麥當勞,學校放長假的時候帶他去別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
      我很慶幸初中三年我藏得很好,能以好朋友的名義去見他。
      不過讓我詫異的是他自己找了過來。那時我還在車底,滿身污漬狼狽極了,老工難免為難新人,況且還是個沒學歷的孩子,自己心里有底必須要吃下這些苦,我也不會埋怨。
      店里很安靜,老板還在鼾睡,隨后我聽見一陣狂亂不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粗重的呼吸聲,帶著外頭的蒸騰暑氣闖了進來。
      我咬著扳手一臉油污地從車底滑了出來,隨后跟已然哭成花貓臉的他對視。
      老板也嚇了一跳,叫我跟他出去說,免得別人以為客人投訴。
      他還穿著校服,稚嫩的臉蛋孩氣未脫,我卻穿著臟兮兮的工作服滿頭大汗糾結(jié)要不要去換件衣服。
      出去后他一言不發(fā),哽咽著在寂靜無人的路邊泣不成聲,我上前用手臂碰碰他輕聲細語道,現(xiàn)在這樣對我來說是最好的。
      他問我為什么什么都不說。
      我很想幫他擦掉眼淚,但是很可惜我沒有時間去洗手,因為客人還在等待我必須第一時間解決完他隨后再次爬入車底。
      我只是說沒關系。沒關系,你只要還在我身邊就好,不管我有多過得不好,這些都沒關系。
      不出意外地他說我不明白。
      我沖他笑。
      小孩子,不用懂那么多。
      —可是你也是。我是大人了。
      —你不是。我沒有爸爸媽媽疼,我就不是小孩了。
      —我疼你,做我的小孩。
      他說完,隨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一僵,面容神色定住,我也同樣頓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小眼。
      等到客人催促了,我開口要說再見,他才突然抓住我的工作服羞赧地說,我沒有亂說,我真的疼你。
      熱風中我的臉蛋溫度高的可以,我這一生都是苦辣交雜,唯有他是難得的甜蜜。
      我說好,但是現(xiàn)在我先疼你。
      情愫的蔓延展開有跡可循,高一沒多久我便跟他在一起了,他上的是公辦學校,管的比較嚴格,周末才暫時放三四個小時,但是幸好他是走讀生,我工作得又晚他也是獨自回家,所以每天我都會在門口等他然后送他回家。
      開頭都是膩膩歪歪的,我倒是還好,因為一直把他當做妻子對待,所以真正在一起也沒有太多的心態(tài)變化。
      但是果然人更飄飄然了一些哈哈哈。
      他倒是嬌了起來,逗一下臉紅得滴血,親一下也能“哎喲哎喲”捂眼害羞。
      真可愛。
      大概幾個月后他不對勁起來,走路慢慢跟我移開距離,碰也不給碰,甚至不敢跟我對視。
      我沒有覺得意外,我照樣疼他,連他說可不可以暫時不見面的時候我也是只是淡笑問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怔然看我,咬牙沒有說話。
      他自己也想不到我的反應會如此冷淡,推著車的手都下意識松開還是我及時拽住。
      我還是沒有什么讓他滿意的表情,只是低頭看他頭頂小小的發(fā)旋,路燈下他發(fā)育不良的發(fā)絲愈發(fā)枯黃這都是因為他不愛吃雞蛋。
      他說沒什么,就是不想。
      我說好。
      那天晚上我去商店買了一箱酒,在狹小黑暗的出租房里開著小小的吹著熱風的電風扇抱著喝了一夜。
      第二天我照樣去學校門口,卻躲在了一邊,我看見他跟好幾個人嘻嘻鬧鬧走了一路,背影越來越遠,我默默看了很久,直到學校門口空無一人,擺攤的都走了才踱步離開。
      幸好不是被欺負了。
      過了幾天他自己跑到店里來找我,我在忙,他也不著急,習以為常坐在旁邊看書,跟店里其他人也算熟了,不吵也不鬧又是個高中生,面相也是極可愛討喜的,老板也樂得拿吃的給他。
      等到我忙完他才湊上來,問我為什么不去找他。
      我擦手,說,因為你不想見我。
      他站直,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等我收拾完出門,他才又跟上來開口,是不是我說分手你也會很不在意地同意。
      我沒有回答而是帶他去了出租屋,我把一箱箱滿是空瓶的酒給他看,他卻突然哭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擦拭流不完的眼淚。
      他第一眼看見的不是空酒瓶,而是我度日的窘迫艱難。
      滿屋的狼藉,或許空間跟他的臥室差不多大,臟物堆在一起自己都不忍直視卻疲于工作而無力打掃整理。
      我抱住他哄,哄了很久好像受苦的人是他。
      他說我沒有好好疼你,對不起。
      他說想暫時分開是因為有人看見我們倆親親蜜蜜拍下了照片,因為是朋友沒出岔子,但是卻被拿來開玩笑甚至揚言要來看看我。他怕我難過,所以沒有說出口。
      我第一反應是太好了。
      太好了不是他要放棄我。還有我的底牌都給他看了,結(jié)果居然是個烏龍,現(xiàn)在我沒有讓他憐惜我可憐我的牌了。
      他湊上來親我,我掐住他的脖子啃了很久。
      滿血復活。
      高二他生日那天恰巧是運動會,學校大發(fā)慈悲地給放了一天假,因為運動會是臨近中午結(jié)束的,他也有自己的朋友,所以我跟他說好吃完飯后去學校門口接他。
      學校周邊飯店多,我靠著二手淘過來的摩托車慢慢悠悠抽了根煙,隨后突然一個學生湊近我。
      神情倒清晰,厭惡嫌棄充斥眉頭,疏遠想離開卻不得不逼近的模樣,長得倒是好相貌。
      我意外地看著他朝我走來,他攥緊書包帶,說,你就不怕耽誤s嗎?如果你還在上學就算了,可是沾了社會就不要來打擾了。
      我樂了,問他,在上學就行了?給你自己找臺階?他冷漠的臉蛋更顯厭惡,你跟他本來就走不下去,討這一點時間做什么,不如讓他的青春交給更美好的人。
      小屁孩。我想著,隨后抬腿上車,挑眉跟他說,交給誰?你?他沒有說話。
      刺激我沒用。我說完s的電話也打了過來,不再理睬我踩下油門飛馳離開。寒風瑟瑟,刺骨刮過臉部我沒有感覺,只是方才小屁孩的話還是在我心里蹦來蹦去,勢必要整出一個疙瘩來。
      可是我沒有道德,我不是沒有考慮過良心問題,答案是我想讓他陪我一起掉入深淵,我愿意先行,我愿意煎熬受苦,條件是他必須陪著。
      我就這么一束救命的光。
      我去接他的時候他的臉色并不好看,抱著書包在人群里面幾乎可以說是垂頭喪氣,看見我坐了上來,抱住我的腰說,可以走了。
      本來打算去飯店吃飯,但是我中途改變了主意,前幾天問店里人有哪些景點的時候知道市區(qū)西北邊鑿了個人工湖,還挺大,去了油費不虧。
      發(fā)動機嗚嗚地低聲哼叫,我背著他穿梭在人群,他緊緊抱住我的腰一聲不吭直到發(fā)現(xiàn)明顯換了路線,才大聲靠近耳邊問我,去哪兒?我壞笑著,在頭盔里面他看不見。
      帶你私奔。
      —真的?
      嗯。
      —那走吧,帶我逃的遠遠的,其他人都找不到我們。
      海邊陸風颯爽吹拂,我摘下頭盔,日至最高處耀眼熾烈,過路的人很少,海面水波粼粼,倒映著輝煌。
      他下車,我放置好頭盔跟在他后面。
      我有點亢奮,可恥的亢奮。
      因為他義無反顧地要跟我私奔。
      他佇立在沙灘上站了很久,臉蛋都被燒的通紅,轉(zhuǎn)頭,我看見他亮晶晶又難掩哀色的黑漆漆的眸。
      這是哪兒?
      —新建的人工湖。你說帶我私奔。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風聲太大,汗水都被刮走,眉梢眼角的發(fā)絲隨風飄起,我看見他的下眼瞼都發(fā)紅!盀槭裁此麄兌颊f你不好,他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從相識到現(xiàn)在,飽受別人的流言蜚語,其實不是針對自己,但是因為是你,所以我同感悲戚。
      我算是個淚少的人,吃苦受白眼,被指指點點也不會在意,只是認為自我清高地無視罷了,酸楚是有的,但是也都被打碎慢慢咽進肚子里消化。
      所以一開始我沒想哭。
      只是他又說,幸好有我知道,幸好我愛你。
      我噗嗤笑了,帶著淚水飆出來。
      小孩兒懂什么,好好上學就行了。
      他低頭,淚水撲簌撲簌掉。
      .......
      但是我也是,我愛你。

      s高三的時候我用積蓄正式租了套小公寓,面積不大位置還算行離他學校不遠,在店里干了幾年已經(jīng)算是老工了。但是我又不可能一直在這干一輩子,閑暇時間我會看資料書打算參加成人高考,在這個社會沒學歷說話太難,更何況從某種方面講....我希望自己能體面一些。
      老板在市里重新盤了間店面,生意也比之前的偏僻好得多,工資也慢慢漲起來算是一個成年人的正常水平。
      只不過離學校遠了點,開摩托得十幾分鐘,只不過這些距離也不算什么,我還是照舊去接他。
      那天好幾個人在他身后跟著出來,都是見過一兩次的面孔,不知道為什么他后來不再避免讓我看見他的朋友,反而很大方地帶著他們來跟我打招呼。
      或許很多人都以為我是他哥哥。
      我這么想著,他已經(jīng)到了眼前。后邊還有幾個生面孔。
      其中一個姑娘豁達些,拍拍s的肩說,你哥也太帥了,有沒有對象。
      還有一個說,這是xxx喜歡的類型。
      她們笑嘻嘻地齊聲喊哥哥好。
      s背對著她們跟我擠眉弄眼。我勾唇笑,大手繞過s放到他后背拍拍,很是故意地說,哥哥有對象了。
      他的背脊單薄,下意識地縮進我的懷里,我抬眸他順勢在我耳邊呢喃,壞哥哥。
      幾個姑娘說笑間離開,我背著他來到公寓。路上他問你記不記得今天是自己生日。
      嗯,還真記不得。
      他說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guī)M了屋子,開燈亮堂起來,滿是可愛幼稚的擺設,看上去還挺溫馨,很能看出來是兩個人的生活痕跡。
      我想要什么?
      他先是從包里掏出來禮物,隨后說,這不算禮物。
      不大的空間里,兩個人的呼吸愈發(fā)粗重頻繁,我緊張地滑動喉結(jié),他直直地看著我。
      我動動手指,干澀開口,我.....
      可以。他說完,耳尖紅得滴血。
      我抱起他略有點粗魯?shù)貙⑺麃G在床上,他支起身子我撲了上來,很是迫不及待地我確認再三,想干.你。
      他撲閃著濃密纖長的睫毛,別過臉小聲說,我說可以。
      操。

      那天我們就做了一次。
      后來直到高考我都沒碰過他。

      高考成績出來后他抱著資料來到公寓,跟我一起討論去哪個城市,他的成績很好,他說讓我決定。
      我問他家里父母怎么說。
      他說南通,離家不遠,也有好的學校,那邊有親戚還可以照應。
      我讓他就按父母說的來。
      ....你會去那邊嗎?
      —我跟著你走。
      他很不確定,因為他知道我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下來,如果再拋下一切去那邊,又是從零做起。
      他從懷里掏出來一張卡。
      我往年的壓歲錢還有平常攢的,我給你,你一定要去南通。
      我當然拒絕,一個人平常開支就少,我也不止打了一份工,積蓄還是不少的,怎么能要小孩的錢。
      我會去的,但是我不要你的錢,收好了自己用。
      他趴在床頭裹著被子說,我怕因為外界的原因讓我們倆分開。
      金錢,外人,落腳。
      我覆上去幾近虔誠地落下細細碎碎的吻在他光滑圓潤的肩頭,他怕癢,嘟嚷著縮。
      房間一片溫馨,我的內(nèi)心一片冰涼。

      大學生活必是精彩繽紛的,我聽著他像只雀兒一樣天天念叨著學校里發(fā)生的事情,有時迎合有時沉默。
      我沒有在他的學校附近找工作,而是在較偏遠的地方尋了份刷碗的小工,其實之前在學校周邊的奶茶店已經(jīng)談妥了,工資也還行,不過我沒有去。
      因為學校出入自由,我也不用總是去接他,他三天兩頭會跟社團班級團建游玩,我倒是忙著工作沒什么時間陪他。
      直到那天被撥了電話,陌生的聲音說他喝醉了讓我去接他。
      KTV門口一堆人,三三兩兩站在一起閑聊說笑,他喝得爛醉被一個人架著,嘴里還在含糊不清說著什么。
      我伸手抱過他,他自然而然地八爪章魚式纏了上來。
      我沒有開車或是打的,而是一路背著他走了回去。
      他趴在肩頭還在唱歌,歌詞模糊不清,哼哼唧唧,像貓在粘膩地叫。
      月色清亮,清風徐來我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我一步步腳踏實地,托著他的屁股背離月亮的光走進暗隱處。
      我放下他,巷子里按住他捏著他的脖子抵在墻上纏綿親吻,他大概還不知道是我,迷迷糊糊間無力地拳打腳踢,我攥住他的手腕,捏疼了他才試圖睜大眼看我。
      你不乖。
      —.....
      他沒有說話,醉氣迷眼,只是酡紅著臉瞅我。
      你猜誰會先離開?
      —......
      我不再說話,而是背過身蹲下來偏頭對他說,上來吧。
      他乖乖趴了上來,這次摟著我的脖頸什么話都不說了,安安靜靜地歌也不唱。
      那天我抓著他做了很多次,他哀求了一夜,我沒肯退步,讓他唱了一晚上鶯叫婉轉(zhuǎn)的曲兒。
      大二的時候我順利拿到了本科證書,工作也順利不少,積蓄差不多后我還是把方向轉(zhuǎn)向了修車,盤下來一家店面在市區(qū)專心做起來生意。
      市區(qū)地價高,但是選的位置研究過一段時間,最終選下來的人流量可觀,收入還算豐厚。
      s也做起了兼職離我不遠,照他的意思就是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給咱倆以后買房多個賺錢路。
      我一開始沒讓,他卻說,我跟別人出去玩你就高興了?
      .......
      不高興,很不高興。
      日子過得正上頭的時候,初中養(yǎng)我的親戚找上門來找我要錢。
      高中時候我給過五千就消失了,這次來也是那么個粗俗的目的。
      那個孩子去了酒吧引起群架失手把人打進重癥監(jiān)護室,需要醫(yī)藥費。
      六十萬。
      我沒有肯,他便鬧了起來,老套的街“街頭賣藝”,我直接拽了個椅子抓了把瓜子坐在門口看他淚灑街頭。
      心會軟會退縮,但也是看誰。
      周圍的人都擠了過來,我起身來到旁邊的商店,老板看見我抖擻一下,我笑笑,說,賣喇叭嗎?
      他最終還是自知理虧沒大鬧下去,反而引來了管理人員給拉走了。
      你認識他?
      —不認識。
      那他鬧什么?
      —你把他拉下去問問就行了。
      然后我就被一起帶走了。
      在派出所的時候他打了電話過來。
      你人呢?
      —我這邊有點事,你先回學校吧。
      你人呢!
      吼得突然,里頭人都同時看向我。
      我直起身子,抱歉,我男朋友。
      那親戚驚得下巴都掉了,他一寸寸轉(zhuǎn)頭上下掃視我,語氣極至惡劣,怪胎,你爸媽知道不得氣死!
      我沒有說話,一個民警坐在我倆面前,筆頭敲敲桌面示意他,別人談戀愛管你什么事,死封建了啊。
      我點頭附和,您所言極是。
      他激動起來,臃腫的冬裝顯得他愈發(fā)笨拙,你不知道這孩子初中時就沒了爸媽,還是我跟我老婆供他上的學,指定這孩子沒人管教給學壞了,同性戀可不就是精神病嗎?要治的啊!
      他轉(zhuǎn)頭,肥厚的唇抖動起來,是不是那個男的勾引的你?你這孩子怎么那么不讓人省心聽了別人的惑言妖語?現(xiàn)在世道壞的很...只有.....
      我沒聽下去也沒讓他說完,因為當我聽見他的開頭我就血液全身倒流循環(huán),身體控制不住地動了起來,隨后拳頭在民警的驚叫中毫不留情地揮向面前口無遮攔的狗東西。
      你算什么東西?
      你有什么資格罵他?
      我舍不得破壞的寶貝,你三言兩語定了罪......
      他進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正式表示要被拘留五天罰款兩百了,那親戚去了醫(yī)院,走前說勢必要告我個傾家蕩產(chǎn)。
      弱智,在民警面前打的能胡謅到什么程度。
      我坐在單人間的拘留室里靠在墻上沖他笑,他臉上被風刮的通紅,就扒著鐵欄眼睛瞪圓看著我。
      他看了看周圍,有些無措地張唇,隨后肩膀一抖一抖,低頭地板上被打出一個接著一個小水坑。
      哭什么?我站起身跟他隔著鐵欄,手勉強套過去摸摸他濕潤發(fā)涼的臉蛋。
      我這樣可抱不了你。
      他咬咬嘴唇說,我是來陪你的。
      后邊民警冒出來,哼笑一聲說你倆可真有意思,拘留都要一塊。
      那人又莫名其妙被素不相識的人挨了一拳,民警沒管,裝作沒看見帶他去了醫(yī)院,但是有錯就要擔責任,最后還是要被拘留。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他開口道,我什么都知道了,人家都跟我說了。
      我抽抽嘴角,沒忍住,笑了起來。
      我自己也進去了,怎么保釋你。
      他那哭著呢,也抿唇笑。
      你在我不怕。

      大學畢業(yè)后他很順利地找到了工作,參與了一家赫赫有名的律師事務所工資可觀漂亮。我的生意也做得不錯,平平淡淡沒有什么虧損,收入夠兩個人舒服地過著。
      第二年某天他突然問我,要不要去見他父母。
      我的心狠狠一跳,自己也想象不到地突然提了起來。
      后來我才知道是第六感,預料之中的恐懼終于到來。
      我問你有試探過他們的態(tài)度嗎?
      他說有。說完不再繼續(xù),
      我也就明白了。不容樂觀。
      ..........
      我說再等等。等到什么時候?
      .........
      他坐上我的腿,捧起我的臉鼻尖相抵,他問我是不是在害怕。
      我沒有回答,只是反抱住他埋在他的頸窩緘默不語。
      第三年春天過年的時候,我提著一堆東西上門,我說是不是應該到年后。為什么要到年后,如果父母同意了那這就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我囁嚅著不語,隨后在他的帶領下走進了復合式的小別墅,里頭燈光連綿泛著溫馨,一家人都在等s的歸來,熱噴噴的飯菜被群人圍在一起飄香四溢。
      接著抬臉,滿是愕然。
      婦人的崩潰尖叫劃破被煙花充斥的夜空,一團混亂,看戲的勸說的幫罵的。
      我跪了下來,說,請您原諒,請您成全。
      滾!
      骯臟的東西!
      你知道你玷污了什么嗎?!
      他頂嘴被懟回去,臉上便出現(xiàn)了火辣辣的巴掌印。
      我倏然站起身,眼神尖銳起來,眾人噤聲,隨后撥開人群,珠光寶氣被夸了一晚的貴婦人面容猙獰,柔和善逸的氣息蕩然無存,我沒有吭聲,挨下來她的巴掌。
      多久?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他攥緊我的手,說今年就是第十年了。
      混賬!
      —可是沒有影響我的人生,相反我過得很好!
      她滿目幽怨哀恨,勢必要把最惡毒的目光投給我,若是眼神能殺人,我可能已經(jīng)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下一秒,她像個沒了提線師失去了生氣的木偶倏然倒了下去,輕飄飄地,卻讓這個夜晚的混亂抵達頂峰。
      那一刻,他松開了今晚一直牽著的我的手。
      我也知道,我再也握不住了。
      精神緊繃到最高處,虛無蕩然的聲音鉆入腦子里,一切都空白了,他的背影被淹沒,慢慢遠離抽開。
      我長又緩地吐了口氣。

      一個月后我才再次見到他,那期間我們沒有見過一次面也沒有聯(lián)系過。
      他讓我不要在意,只是暈倒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
      明明是我要安慰他。我卻不知道說什么,只是看著他默不作聲,熟悉的眉眼,他還是用那雙小鹿般溫潤盛柔水的眸看著我。
      我開口,你跟你媽媽長得很像。
      你是沒話說了隨便找的話題嗎?
      —算是。
      他垂頭眼神放空,我不想這樣。
      真奇怪,明明一切都順順利利,卻要栽在這種事情上,說到底還是傳統(tǒng)世俗的枷鎖在束縛。
      但是因為對象是他的父母,所以我沒法掙扎。
      那天他在我懷里睡得很不安穩(wěn),睡夢里又哭又喊,抓著我的衣角顫抖不已,我沒有睡,只是看著他的睡顏沉思。
      他驚醒,黑夜里頭手攀上我的臉,指尖觸及冰涼,他支起身子呼吸愈來愈重。
      “.....”
      “我有點后悔!
      后悔當時你愿意跟我私奔的時候沒有發(fā)瘋直接帶你走。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種小說橋段還能在我這大老爺們身上發(fā)生的,直到s的母親冷眼看我,茶碗熱氣蒸騰飄飄才恍然回神。
      她盤問我。
      在做什么。
      —在xx商場開了家店。
      收入呢?收入怎么樣?
      —月入萬把。
      哦.....
      那你父母呢?父母沒有教你嗎?
      —父母早逝。
      我始終都是抬頭注視著她,沒有一絲畏懼。
      但是也不會去問她后半句話是什么意思。
      啊....怪不得。
      —.......
      我不是來松口的。
      —我知道。
      .....我知道我的話很過分,但是我就這一個寶貝兒子,既然他都給你了十年.....你就不能知足嗎?
      —今年過滿才十年。
      她無語地看著我,隨后漫不經(jīng)心說,我已經(jīng)幫他安排相親了,這幾天你跟他說清楚吧。
      我的聲音一下子不對勁起來,從來沒有對外人服軟,這時候沙啞得我自己都愕然。
      我說,求你了阿姨,不要讓我們分開。
      她說,我也求你了,放過他,理解一下作為母親的苦心吧。
      母親。
      我不知道,也不能理解所謂的苦心。
      我只知道她要奪走唯一讓我有活下去的太陽。
      “沒了他我活不下去。”
      “......那你就”
      跟漂浮在海面一樣,咸咸澀澀起伏不停,如扼吭奪食、釜底之魚,快要永不變天日。

      我抬眼,他無助地說,母親逼他去相親。
      刺骨在喉,我千百難才開口,那就去吧。
      他的手本就放在膝蓋上桌底下,聞言猛然起身撞到桌沿發(fā)出肉撞的聲響,我下意識前傾要抓他,卻滯留在半空。
      ......
      “是真心的嗎?”
      不是。
      “是。”
      他黯然神傷,被抽了氣似地無語凝噎,接著在跟我的對視中,他好艱難開口說,“我不信。”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他知道我是愛他的不是嗎?
      只是我的心太硬,讓你在你母親面前難堪。
      我的心又軟,你的一句不相信我就釋懷。
      “我做決定。”
      “憑什么?”他崩潰地抽泣,重復道,“憑什么?”
      “是不是....是不是不是那一天去結(jié)局就不一樣了!
      “可是她生病了!
      我恍然想起來那位雍容華貴的女人鬢絲不亂,坐在茶幾前冷聲道,現(xiàn)在自己有沒有病都不知道,說不定會隨時進醫(yī)院。
      威脅。
      我苦笑著看著她,心想這輩子遇到的兩位“母親”都沒讓我好過。
      他還是離開了,可是家里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帶走,這樣也好,讓我以為他還會隨時回來,留點念想。
      這年的后一年冬天,我的手機上來了條許久不見的電話短信。“好像是還不錯!
      我坐在床上滑著屏幕滑了很久,回過神眼淚已經(jīng)滿滿打濕了手指還有界面,我這輩子眼淚都很少,全是給了他。
      又幾個月我拎著行李箱離開了這里,公寓桌面上只留下四個字,“已去勿念!
      還有一張去往異國的機票照片。
      但是我沒有去,我只是來到了市區(qū)的偏遠處,換了所有信息一個人開了家手機維修店度日。
      我離不開他,我沒法輕輕松松地走。
      于是在收到結(jié)婚邀請函的那天,我在浴室里慢慢睡著了。
      血水溢出浴缸,我再也不用煎熬。
      人會有走馬燈嗎?意識逐漸流失,眼前一片黑幕,微弱的中心亮光處,一個小孩正捂臉哭泣。
      他看見我立馬噤聲。
      我笑說,我在你身后,你大膽走。
      親愛的再見,我知道我們終將分離。

      你說你自私,卻在他說短暫分開時一言不發(fā)緘默很久;你說你自私卻不肯在他最愿意跟你離開的年齡帶他遠走高飛;你說你自私,現(xiàn)在卻放他回歸正常生活;你說你自私,卻一點都不憐惜自己的命。
      其實很自我,永遠以自我為受苦中心默默承受,現(xiàn)在被壓垮不肯向別人求助,寧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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