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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請原諒一個至今未滿十六歲的人老氣橫秋地說年少輕狂。自認(rèn)為本人心理年齡絕對成熟,夠資格說那時年少…。
仔細(xì)想來,到底是什么時候才開始心智成熟的呢?初二那年吧。說出“喜歡”翔的第二年。
想想也夠驚世駭俗的,那時才初一,才十二歲。雖然比起小學(xué)的毛孩們也算不了什么,但也算是正宗早熟加早戀。NO,好像不能說早熟,早熟等于早慧嘛,而那時的一切正是不成熟的表現(xiàn)。早戀好像也說不上,壓根就沒談戀愛!人家只是單純暗戀!NO,NO,NO!后來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思考與掙扎,我至今都沒搞懂到底戀還是不戀!
算了,不把時間和電能源浪費在為自己辯解上了。只是想說,年少時真有勇氣,姑且不管是否真的喜歡,只是感覺喜歡了就把這件事說出來,公之于眾,F(xiàn)在想想,如今還在同一個學(xué)校,看來初中畢業(yè)并不是訣別啊,然而,已經(jīng)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對方,便開始逃避。有點越說越糾結(jié)的感覺,似乎知道逃避,看起來是喜歡的啊。留在后面說吧這點。
還記得初一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參差不齊的短發(fā),又黑又瘦的臉,不足一米五的身高,和毫不起眼的衣著。然而那時翔是從初二降下來的,好像是十五歲吧,完全是一個少年的模樣,美麗十足。然而比一個少年更迷人。因為他眼底輕易不能被察覺的陰郁還有渾身散發(fā)出的神秘深沉的氣質(zhì)。他令我眩暈。然后,想也不想,我對周圍的人說我喜歡他。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不知道背地里到底有多少驚異或嘲笑或悲憫的議論。故做平常地找機會接近他;敵視他的班花小女友;午休的時候偷偷幫他整理凌亂得不行的課桌,想方設(shè)法幫他提語文成績…。天真的以為一切都會像連續(xù)劇一樣,付出終有回報,然而不知道似乎他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抱著一種無以言表的復(fù)雜態(tài)度。后來才想到他不想傷害我,對我小小的付出不知道該怎樣對待。我的耐心終究是有限的,便像連續(xù)劇的女配角一樣傷痛。
然而我又豈甘心自己痛苦一番?誠然,長大了改變了很多,然而有一點是變不了的,就是仿佛天生的極端與偏激。我告訴他我們可不可以做朋友,然而我看到他一臉的不屑與不耐的點頭。,毫無疑問,這觸犯了我最大的禁忌。仿佛火山爆發(fā)一樣,我大罵他。什么難聽的都罵來。從此,兩個人越走越遠(yuǎn)遠(yuǎn)。
那些往事似乎應(yīng)該刻骨銘心,其實沒有任何意義了。只是想說年少時的無畏與勇氣,還有純真。年少時覺得喜歡就去追求,不去考慮投入與產(chǎn)出,不去考慮是否理智,是否會被嘲笑,不去考慮那個人用怎樣的態(tài)度看你為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會因為驕傲而強迫自己絕不主動做點什么或低頭相互諒解。
是否人的一生都是錯過做一件事情的最好機會,年少時知道如何追求愛情,卻不懂愛情,成年之后或許已經(jīng)懂得愛情,卻忘記到底應(yīng)該怎樣去追求。因為已有太多的顧慮與牽絆。如今,已經(jīng)有了可以愛那個人的資本,然而,如果是如今遇上他,我還會一如當(dāng)年那樣去追求么?
我知道是絕對不會了。如今的自己,是個驕傲冷漠到極點的人。而且強迫自己絕不能丟掉那份驕傲,絕不做違背理性的事。
那段年少時單純的迷戀其實改變了我的一生。我不知道是那件事使我成長還是那只是成長的一個必經(jīng)過程。只是無論怎樣,我都是從那時開始成長。我記得曾說過不為任何人而改變,然而,初二的冬季,我開始注意臉和衣服。然后看著自己一點點改變,雖然不見得很美,但是,我自有能抓住他眼睛的東西。我知道我是不同的,那是我唯一的資本。雖然他并不見得喜歡,然而無法忽略。
我的精神世界本是長滿野草與荊棘的花園,潛力無限,在自幼生活的環(huán)境中被開發(fā),冥冥中展示它的活力。然而在遇到某個人之前,我從未自己開發(fā)過它,也不知道怎樣修理。
初二的冬季,我已經(jīng)開始用我強大的精神力量去思考,感悟。然后知道什么是孤獨,什么是理性與成熟。我知道那時去對他說做朋友這種電影似的做法有多么可笑和幼稚,難怪他那種表情。從此,再也沒有付出過任何行動。
我知道了什么是孤獨。那種感覺真可怕。我與眾不同。在十三歲的初二,便已經(jīng)是一個聰明的成年人的思維方式。然而絕不是平庸得只剩下現(xiàn)實。
我明白自己的聰慧與居高臨下。然后對那個人一次次地失望,一次次的。然而不得不承認(rèn)的,終究無法割下。那不是代表某種感情,只是太孤獨了。這是我通過一次次的理性分析得出的結(jié)論。然而,我知道的,那個人并不喜歡太強的女子。雖然,他真的無法忽視我。我看到他的女朋友,柔弱溫存。
那是我所不能比的。只有那樣的女子,才能給水瓶座的人以溫暖和慰藉。我們本來般配,相同的成長背景,相同的敏感和洞察,內(nèi)心擁有相同的冷漠和自私。所以也最了解彼此。盡管一直都在掩飾,然而卻心照不宣的不得不承認(rèn)。然而我們卻無法適合。也許就是因為看著對方就像看著自己所不愿面對的自己。就像兩把刃口對著刃口的劍。其實這樣是最好做知己,然而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之間在后來雖然什么也沒發(fā)生,彼此間的隔膜卻是一天未停止堆積。我說過的,一向都驕傲得不可理喻。其實我們都一樣。即便是再孤獨,也不會先低頭。
很多朋友說他花心,女友總是換了一個又一個。然而我總是不屑的,那不是花心,只不過是沒有找到真正能永遠(yuǎn)給他以慰藉的人。我無所謂,他從來不曾屬于我,他有和各色女人談戀愛的權(quán)利。我無權(quán)也不想去干涉或傷痛。那些被他甩掉的女生也是喜歡他的吧,但短暫的美好之后,他將他們遺忘。然而我是他所遇到過而且永遠(yuǎn)都不會遺忘的女子,盡管不愛。在多年之后的街頭,在人潮擁擠的街道,只需相遇,彼此都會一眼認(rèn)出對方是誰。只是還是形同陌路。盡管心中又有怎樣的波瀾。然后在拐角處回望對方一眼。盡管不愛。請相信這不是我一廂情愿的自我安慰,因為我們都是在十幾年的成長中被迫過早成熟的果子,經(jīng)過漫長的衰老,年輕的面皮下有滄桑的靈魂。我們沒有青春,亦沒有青春里純凈單薄的愛情。這世界不能只用黑白來詮釋,這世界的感情亦不能只用愛與不愛來衡量。我們的感情又是哪一種呢?好像對方是種入的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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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前的文,我的專欄太空曠了啊,貼過來,有點幼稚,不過感覺自有一番味道吧,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