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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
那年,我參加了個夏令營,為了鍛煉自己。
我遇見了一個人,他長得很好看,一到那兒,就算團寵了,后來被推選為總隊長。因為人比較多,分成了幾個組,我沒和他一起,感覺距離越來越遠。
我總偷偷看他,那種眼神是小心翼翼的,唯一的交集是在去內(nèi)蒙古沙漠的時候。我上車比較晚,位子沒剩幾個,我也隨意坐了,后來的都是組長——是老師在交代事。 我坐的是靠窗,身體蜷在一起,望著窗邊,內(nèi)蒙風(fēng)大,頭發(fā)吹的凌亂。只感覺一旁有人,我不耐煩地轉(zhuǎn)頭,是他!臉“唰”地紅了,低著頭,車出發(fā)了一會兒,我還保持著那姿勢,已經(jīng)沒了知覺……“你……沒事吧!彼土它c頭,看著我。我猛地別過頭,搖頭。他遞給我張紙:“暈車去前面吧。”一時間我不知道說什么,他很溫柔,我想。
我開口:“沒事!蔽蚁笳餍孕π。慢慢恢復(fù)了正常,我開了窗,想吹去臉上那束紅暈。結(jié)果睡著了。脖子更酸了,我往左靠,完全忘了他的存在。醒來多久不知道,只有尷尬。我靠了別人:“抱歉!薄皼]事,你睡吧,還早!蹦樒ず竦奈乙矔䶮o措,把頭發(fā)別在耳后,轉(zhuǎn)向另一個邊。他對每個人都這樣嗎,有點羨慕。
沒一會兒我又睡了,我又靠了,他沒動,我半瞇著眼,我不想也沒有偏,就枕著他睡了不知多久,反正很久,很久。醒了后我撐著脖子,沖他笑了笑表歉意,他好像不在意,點頭。
我們?nèi)チ松衬,不大,我們借住在農(nóng)家樂,我們收拾一番,老師帶我們?nèi)セ。我們都很好奇,一路上討論,我也不例外。時不時都瞟一眼,他很開心,我也很開心。
天氣晴朗,空氣清新。
我愛尋求刺激,優(yōu)先來了個示范——從最高的地方。
滑下去時一股風(fēng),劉海被吹亂了。
我排隊想再玩一次,和其他人描述那種刺激。我坐在滑沙板才想起——得讓人推我。我轉(zhuǎn)身時,愣住了,是他,我垂眼問:“可以推我一把嗎?”“嗯。”他把手放在我后背,我不自覺地挺直 ,一股力把我推下去,風(fēng)迎來,透過我每寸肌膚。我不自覺吼了聲,但上面的人應(yīng)當聽不到。
當天,我們準備在沙漠上露營,在農(nóng)家樂準備了帳篷,就上沙漠。我們得撿樹枝,打算辦個篝火晚會。之前排演的節(jié)目也派上用場。
他又成了最耀眼的存在。他和兩外兩個男生扛了一堆柴,我們偷了懶,象征性撿了些,后來好多人半開玩笑和他說話,我也想去,我意識到自己好像真正喜歡上他了。
這種想法很危險,我知道,但控制不住。
周圍被火點亮,周圍感覺都是他的溫度,什么都不怕了。表演的時候,我們組抽簽是第一個,其他組鼓掌,這比任何一次都緊張。我們表演的是自己編排的蜜雪冰城廣告語,很多人都笑了,我感覺還蠻羞恥。
他們組是小品,其實也算不上,這是當時比較有名的利用臺灣口音演的事件,他臺詞說得流暢,應(yīng)該是專門練過,不知道的以為是臺灣本地人。
毫無疑問,他們組的評分最高,我們也是輸?shù)眯姆诜酒鹕砉恼,朋友和我拿了幾根熒光棒,但不夠亮,因為一會兒要放孔明燈。我打開自己的社交,厚著臉皮去每個組的人都討要了一根熒光棒,當走到他面前時,欲言又止,對他旁邊的人問:“可以給我根熒光棒嗎?”來人應(yīng)允遞給我,我猶豫到底想他要不要時,他主動遞給我:“給你一根。”“哦,謝謝!碑敃r是欣喜若狂的。集結(jié)起來的熒光棒照亮了前方的路,可眼里只有那一束光,他給我的。
今晚風(fēng)大,孔明燈怕是飛不起來,但我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我們組隊各占了一個地盤,點燃,心里希望能飛起來,哪怕飛一會兒也好。
聽老一輩的人說,孔明燈不僅是寄托走的人,許的愿一般都很靈。
我觀察,許多人都放了,幾秒不到,又落地了。
接下來放的無一例外——失敗了。
果然,是遇見的時機不對了,上天都在嘲笑這種做法的無能。我昏了頭。
我還是會有些許僥幸,這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和朋友踮腳把孔明燈放在最高處,簡直全身都在用力,孔明燈升起來,離開我們,飛到很高的地方,我們愣了愣:成功了。
同時他們也在同一時間放飛了,孔明燈擺脫地引力。
我許了一個愿,沒有很多妄想:我在你的青春只是過客,所以,我用陌生人的身份祝你一世順利……
月圓月缺,映著你臉上的笑臉,甚美。
至少上天預(yù)判錯了。
后來我們沒在說過話,心里極力地克制,但哪怕看一眼,心都滿了。
還好當時的選擇是正確的。
時間多短暫,腦海里已經(jīng)過了一遍人生。
在最后的離別,我不愿再打擾他,猝不及防的相遇從一開始就要知道結(jié)果,覆水難收。遇見你,足矣。
世界無原則,一見鐘情皆戀。
所以啊,我是星辰,你是大海,我沒見過海,我釋懷了。
沒關(guān)系,謝謝給我短暫快樂,一路順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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