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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愛我
我一直認(rèn)為我和宇凡的相遇完全是天意,那天是我二十四歲的生日,在好友蔣小晴的生拉硬拽下,我進了一家照相館照藝術(shù)照留念。
那天人很多,化妝師還算耐心地弄完了我的臉,便叫攝影師帶我進去照相。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那時我必須拿下眼鏡,所以我根本看不清任何人的臉,只見一個穿白色T血的高高大大的男孩過來對我說:進去挑衣服。那位攝影師臨時充當(dāng)了服裝師,他把那些衣服展示給我看,由于那些衣服都太奇怪,我一個勁地說不行,他倒也聽有耐心地讓我挑。最后我選中四套衣服,兩件時裝兩件小婚紗,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照婚紗照,況且是面對一個男性攝影師,我十分尷尬.還好的是那位攝影師并不“好色”,他根本就不看我,直到小晴說衣服OK了,他才把視線移到我身上。他說普通話,他的聲音很好聽,他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往這邊來一點,哎,對了,不要眨眼睛。哎,好,很好。我記住了這句話,可惜的是我一直沒看清他的臉,或者是我根本不敢看他的臉。后來我倒是經(jīng)常光顧那家“巧巧”影樓了,有時是去照相,有時是借機跟他說話,他很冷漠,不善言笑,也從不正眼瞧我,只顧著忙他的事,他握著照相機照相的樣子很帥.后來我知道了他叫江凡宇,是從北京來這的,很早就輟學(xué)學(xué)習(xí)攝影,喜歡四處游歷,不會長時間呆在一個地方,喜歡周杰倫的歌! 】尚Φ氖,這些都跟我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相差太多:我出生在一個中產(chǎn)階級家庭,父母希望我能嫁給一個家勢顯赫的人,我則喜歡學(xué)歷高,給我安全感,彬彬有禮的男生,而且我不喜歡周杰倫。
那天吃飯時,媽媽對我說,程宇回來了,我一驚,筷子落到玻璃桌上,爸爸說,你這么高興啊?程宇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我們交往了四年,我忘不了他對我的好,剛上大一時,一直沒人問津的我一向很自卑,所以一直很冷漠,直到程宇出現(xiàn),他打破了我內(nèi)心的堅冰,讓我的生活不再平靜,他為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來,比如他會買我喜歡的塑料花逗我開心,會買所有我喜歡的韓劇的碟子送給我,并且告誡我不許喜歡里面的男主角,他也會和我一起散步和我一起去學(xué)校的食堂吃飯,下雨時特地跑來給我送傘......在外人看來,我真是幸福到不行,可我并沒有熱戀的感覺,我只當(dāng)他是一個朋友,一個可以談心,可以相互關(guān)懷的朋友。
我拒絕和他太親近,拒絕和他親吻,我只覺得他是我一個長輩而已。而宇凡則不同,我感覺得到自己對他的瘋狂依戀,見不到他我就會很難過,每當(dāng)他微笑著和我說話,我都會激動不已。程宇畢業(yè)后去了英國進修,臨走時他對我說,云蘭,我只去一年,你要等我,等我回來,我一定要讓你接受我。我只是微笑。這一年這么快就過了,他真的回來了,可是我卻覺得我們越來越遠(yuǎn)了,我只是一個小職員而已,而他是那么的優(yōu)秀,回國后就做了企業(yè)主管,每月?lián)碛懈哳~的收入,他又是那么的有修養(yǎng),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我真的成了韓劇里才會有的現(xiàn)代版“灰姑娘”,他經(jīng)常約我出去,我們?nèi)ス珗@散步,去游樂場玩碰碰車,然后去咖啡廳用餐,和他在一起的沒每一天都很浪漫。有一天,程宇帶我進了一家氣勢非凡的服裝店,為我挑了一款名為“夏日烈陽”的金色連衣裙,我穿著它站在試衣鏡前,被裙子奪目的亮光炫到不行。然而我很希望程宇出差,他一出差,我便不會有那么多麻煩事,我就可以去找江宇凡了。江宇凡開著他的舊摩托車載我出去郊游,我們在大自然中手拉手慢慢地走,我注意到他的發(fā)型和周杰倫的很像,最喜歡看陽光灑在他臉上的樣子。他抬頭仰望著天空,似乎是在想他北京的家,但他從來不提他的家人,我想他的家庭應(yīng)該是不幸的,要不然他怎么會十幾歲就輟學(xué)了呢?暫時不考慮這些,我們對著大海呼喊,他隨手撿起一個貝殼朝大海中仍去,他說,你為什么叫云蘭呢?你為什么不叫貝兒呢?我說,我為什么應(yīng)該叫貝兒呢?他笑笑說,其實我的小名叫大海,如果你叫貝兒,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我突然很想哭,我說,那我就把我的小名叫做貝兒吧!他又仍了一個貝殼,大聲說: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貝兒了.我們互相買零食吃,他沒有送過我任何名貴的東西,只是將我一張拍的很美的照片放大,鑲好以后送給了我,他說,這是他送我的二十五歲的生日禮物。
我們的事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天晚上我出去見宇凡,可是程宇忽然打電話到我家,我父母才知道他已去上海出差五天了,而我卻天天對父母說我是去和他約會。我成了家了的批斗對象,程宇更是火急燎燎地從上海趕了回來,對于他們的言論我什么話都不說,但也決不妥協(xié),我看到了他們失望的眼神,我對母親說我根本不愛李程宇,我試圖跟她說我對宇凡的感情,但母親不能接受,她一直認(rèn)定程宇是她的準(zhǔn)女婿,強烈批評了我的移情別戀。我無話可說,只得選擇沉默。
那一天中午,我正在屋里睡覺,程宇忽然闖進來,把我從床上拉起來,不顧我的反抗,將我塞進了他的車?yán)。他載我到了我們的大學(xué)校園,他把我拉下來,怒氣沖沖的說:“云蘭,你看看這里,這里有多少我們美好的回憶!難道你都忘了嗎?。?”我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疫穿著睡衣,頭發(fā)披散著,而且沒有穿鞋,周圍的人對我們指指點點,他們一定以為我是個瘋子。程宇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天地都在旋轉(zhuǎn),最后我聽見他說了一句:“那個攝影師有什么好?!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他!”我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你跟他比,差遠(yuǎn)了——”
程宇氣極了,氣得要揮手打我耳光,但他還是忍住了,他畢竟是個很有教養(yǎng)的人,他只是從小到大都太順了,忍受不了一丁點失敗,即使是愛情.我麻木地往外走,我聽見程宇在后面叫我但我沒有回頭。我慶幸我還穿了襪子,走到馬路上我就開始瘋狂的跑,我用手捂著臉,眼淚直往下掉,程宇在后面開車追我,他在大喊:“云蘭,別沖動!看著車,別撞著了!”我不聽他的,一心想盡快擺脫他,還好有紅燈他得停下,我從來都沒有跑的那么快,我穿進小巷一直跑,直到跑的透不過氣來,我才猛然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來到了海邊,熟悉又寧靜的海邊,我忽然想笑,但我卻暈倒了——
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床上打著點滴,一切顯得安靜又嚴(yán)肅,程宇說:“云蘭,你感覺怎樣了?”我一看,又是程宇的臉,我就是跑到海邊也會被他捉回來.宇凡呢?宇凡怎么沒來?他還是丟下我不管了。這時蔣小晴哭著說:“云蘭,你是怎么了嘛!被別人罵了兩句也不至于要去投海自殺,這哪里是我認(rèn)識的云蘭嘛!”我也想哭,程宇嘆了口氣說:“蔣小晴,你陪陪她,我走了.”程宇出去時,正好我的父母進來,母親進了我是又氣又疼,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父親只是嘆氣.
待我稍稍好了一點以后,我便去“巧巧”找宇凡,但是“巧巧”的老板對我說,宇凡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上班了,他手機關(guān)機,我只好在他的E-mail地址上留言說,我會在11月25號下午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你一定要見我一面。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了一下午,他還是沒有來。晚上很冷,我一個人站在雙街公園門口的路燈下面等,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凍的快要暈倒,可是大雪紛飛的路上還是沒有出現(xiàn)他的身影。我不得不回去,我可不想凍死在路上招人恥笑,我感到自己一步都走不了了,可是我告訴自己,宇凡一定來了,他一定在某個角落注視著我,所以我不能倒下去,我硬撐著回到了家,回到了屋里,我就跪到了地板上,我罵自己真是個傻瓜,或許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只是我自己傻呼呼的一相情愿而已。之后我一直咳嗽,好象要把五臟六肺都吐出來,人整整瘦了一圈。程宇也不在出現(xiàn)。我一有空就去“巧巧”,可是總找不到江宇凡!扒汕伞蹦俏慌粥洁降睦习宀[著眼對我說:“江宇凡可受女孩子歡迎了,他總是見一個甩一個,你喜歡他什么啊?像他那種臭小子......”我不再聽,也不再做夢,也不再去海邊。
冬季將盡,春天來臨了,我和程宇也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他還聲稱要我做他的“四月新娘”,我沉浸在一種飄忽的喜慶里,家人、父母、朋友都在忙著我們的婚事。我偶爾還會去以前去過的小樹林、冷飲店以及一個很漂亮的CD 店。我去那里總買周杰倫的專輯,漸漸的,我也喜歡上了周杰倫的歌,他的歌總是很特別很有味道。這天,我又進了那家CD店,那里放了一首周杰倫的《東風(fēng)破》,悠揚的歌聲彌漫了整個大廳:“誰在用琵笆彈奏一曲《東風(fēng)破》,楓葉在墻上剝落看見小時侯,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而如今琴聲悠悠,我的等候你沒聽過......”“荒煙蔓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我盯著周杰倫的還報一直看,忽然我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我四處看時,他已不見蹤影.我知道這又是我的幻覺,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產(chǎn)生這種幻覺,有時甚至覺得自己見到了周杰倫本人,但我又清楚的知道,我并不喜歡周杰倫,只是喜歡他的發(fā)型而已.老板在幫我包裝,他一邊包一邊說:“你可好久沒來啦!”“是啊,老板,你還是這么精神!薄班,過獎過獎,對了,你男朋友也很久沒來啦,他--”“喔,他可能不會再來了,而且,我就要結(jié)婚了!薄芭?那可要恭喜你們啦!哎--你和他--”還沒等老板說完我就跑出去了,我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CD店老板的話。
婚期將近,我像一個快要死去的人一樣四處游蕩。晚上我在市中心廣場漫無目的的走著,風(fēng)很涼,我一個人,周圍有很多令人羨慕的情侶,他們好幸福。我正走著,忽然聽見后面有一個聲音叫道:“貝兒!貝兒!”我猛地回過頭去,四處望著,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抱起了一個小女孩說:“貝兒,你別亂跑,嚇壞爸爸了!”我慘然一笑,繼續(xù)往前走.走了沒多久,程宇又追上來說:“云蘭,原來你在這里啊?你想散步嗎?我陪你好嗎?”我笑笑說:“不了,你送我回家吧!”“恩,好,咱們走吧!
我坐在程宇的車?yán)?他見我不想說話,便打開了車?yán)锏膹V播.一個好聽的聲音飄了出來:“親愛的聽眾,您遇到您命中注定的人了嗎?占卜書上說在女方二十四歲時遇到的男友,兩人在一起會很幸福喔!因為二十四歲是雙旬,又是女方的本命年,這一年如果再加上一個美麗的巧遇,是不是很浪漫很令人羨慕呢?”我“騰”地關(guān)上了廣播,程宇說:“怎么了?聽的好好的干嗎關(guān)上呢?”我說:“太令人嫉妒了......”“什么?....”
明天拍結(jié)婚照,因為蔣小晴是伴娘,另一個朋友董燕琳是禮員,所以今晚她們倆都留在我家沒有走,我這幾天開始猛灌酒,整天喝得醉醺醺的,今天也不例外,我卻注意到一大堆的禮品中有一件我以前非常喜歡的真絲裙子,白色的,很純.我問:“這是誰送的?”蔣小晴忙說,是我,我送的。我一笑,你丫還真貼心,知道我喜歡這種裙子......說完我就栽到在床上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聽見蔣小晴和董燕琳說話,她們還在忙著張羅著什么,我當(dāng)時就想,到底是我結(jié)婚還是你們結(jié)婚吶,只聽蔣小晴帶著點哭腔說:“云蘭真可憐。”董燕琳說:“有兩個男人對她那么好,她還可憐啊!薄八蓱z之處在于不知道那個真正對她好的人那么愛她,云蘭還一直怨恨他。”“哦,就是那個攝影師吧?”“是啊,謝伯父和程宇都去找他談過,任是誰也受不了他們上午那種諷刺!薄笆前,那個程宇上大學(xué)時跟別人打賭一定能追到云蘭,誰知不但追到了,還動了真情!薄笆前,要我說啊,那個李程宇也不是什么好人,仗著自己家里有錢,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逼走的人家,云蘭根本就不愛他。”“嗨,現(xiàn)在還說這些干什么呢?”我的手緊緊的抓著被子,淚水嘩嘩地往下流,我怕我會哭出聲來,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我和程宇在市里最大的一家婚紗店拍婚紗照,當(dāng)我穿著潔白的婚紗走出來時,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程宇拉著我的手說:“我會讓你幸福的!云蘭!”我沒有任何表情,我也沒有絲毫的幸福感可言。那個中年攝影師對我們的表情很不滿意,他費了半天勁也拍不好一張,他不耐煩地說:“新娘子笑一點!新郎別靠那么近!你們是怎么配合的!應(yīng)該這樣——哎,對了,不要眨眼睛,哎,好,很好……新娘子,你站起來干什么!!”“我不照了!”“什么。磕、你……”“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照了!”說著我就把頭紗拽了下來,往外面跑,程宇拉住我說:“你要去哪里?”“去我該去的地方,李程宇,我告訴你,我不結(jié)婚了!”程宇的臉變白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我很清醒。如果你真愛我,你就應(yīng)該放了我,祝我幸福!”
我穿著婚紗就跑了出去,很多人在我后面喊我我不理他們,我徑直跑到那片熟悉的海邊,大聲呼喊著:我還是自由的!宇凡,你出來吧!如果你愛我就出來見我吧!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嫁給大海了——”我一步步的朝海里走去,不知為什么,我當(dāng)時就是很想死,我看見海水朝我涌來,我的婚紗全都濕了,這時,有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我,我說:“你終于來了?”江宇凡說:“你是不是想把我折磨死你才甘心?”我說:“不用折磨你,只要你娶了你的貝兒就行了!蔽覀兿鄵碓谝黄穑炜蘸鋈幌缕鹆舜笥。我們狼狽的逃往他的新住所,我們正在狂笑,忽然幾個穿黑西裝的人闖了進來,幾個人壓住他,幾個人壓制住我——
江宇凡大叫著:“你們放開她,我跟你們回去!”一個黑衣人說:“對不起,少爺,老爺說必須把她帶回去,你才能安心待在家里,我們先走了,老爺說希望你三天內(nèi)回家!薄胺砰_我,你們這些混蛋!”“對不起,少爺,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請您多諒解!
就這樣,我被稀里糊涂的綁到了北京,那江老爺子一見我還穿著婚紗,不禁大罵他的手下們:“混帳!那小子既然要結(jié)婚,你們還綁她來干什么?!”這是,一個仆人開門說:“老爺,少爺回來了!苯又吐犚娊罘驳暮鹇暳耍骸鞍,你到底想怎么樣?”他有忙沖過來給我松綁,揭掉我嘴上的膠帶,這時,老爺子吸了一口煙,笑吟吟的說:“你不是要結(jié)婚嗎,按照咱們的習(xí)俗,在這辦喜事!薄
后來宇凡告訴了我他的故事:“其實我本來就有一個幸福的家,有愛我的爸爸媽媽,可是后來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就漸漸討厭媽媽了,我十四歲那年,父母協(xié)議離婚,后來媽媽就出車禍死了,我不能原諒爸爸,是他害死了媽媽,所以那一年我離開了家!薄案赣H總是派人四處找我,所以我不能在一個地方待很長時間,這個城市,云蘭,是我待最久的也是最讓我牽掛的,因為這里有你——”
“你的那位大學(xué)同學(xué)和你父親都來找過我,我也覺得我們并不合適,更何況他那么愛你,他幾乎把能說的全說了,我換了工作的地方,可是仍然不想離開,我看見了你的留言,當(dāng)時我就站在雙街公園對面的電話亭的后面,你真傻,等了那么久,我真怕你會象那次在海邊一樣暈倒,后來我看見你沉重的走每一步,都象走在我心里,可是我卻不能見你,我不想再彼此傷害,我讓[巧巧]的老板說了那些讓你死心的話。后來我回家了,父親非常高興,但他卻立刻安排我相親結(jié)婚,我也想應(yīng)該安定了,可是我每次面對那個女孩子,面前總會浮現(xiàn)你的臉,我看見她試婚紗就會想起你穿婚紗的樣子,你是我最美的模特……”
“所以后來我又逃跑了,我只想來這兒憑悼我失掉的愛情,我不敢見你,我想或許你已經(jīng)忘記我了,我去了那家CD店,竟然碰到了你,而且你對胖老板說你要結(jié)婚了,那一刻我真的很難過,我知道我們的徹底結(jié)束了,可是我的行李箱里還有一件我很就之前就想送你的白裙子,我知道你喜歡它,可惜那時我還沒來得及送給你,后來我就把他交給了蔣小晴,她看見我也很震驚,但我相信她會幫我。
“第二天,我獨自來到我們的海邊,我已打算盡快回家結(jié)婚,然后去美國定居,可是我卻又一次看見了你,你穿著潔白的婚紗瘋一樣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聽見你在大喊,我覺得你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當(dāng)我看見你一步一步走向大海,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
“你真是個傻女孩,如果我那天沒有去海邊,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大海呢?你總是不管自己的死活,從今天開始,你要好好的活,因為大海已和貝兒在一起了,貝殼若是碎了,大海是會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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