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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不想離開(大結(jié)局)
如今連他心心念念的進哥,都這般視他的生死為無物,心里酸酸的難受。心疼的替霍一飛質(zhì)問:
“如果現(xiàn)在被折磨的是我展瀚海,爸你也會這樣攔著嗎?!”
周進聽展瀚海這么問,先是一愣,隨后狠狠的甩了他一記耳光,咬牙切齒的說:霍一飛也是我兒子!你老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周進甩開展瀚海,走到傅爺面前:“如果周進這次能把霍一飛救出來,傅爺能不能就此放過他!”
傅爺點了點頭,周進轉(zhuǎn)身欲走,又被傅爺叫住:“周先生,來不及了,還有一分鐘頂樓的炸彈就要爆炸了,況且……況且霍一飛身上還有炸彈,你這份心,霍一飛會明白的!
傅爺一直認(rèn)為周進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唯利是圖的幫會老大,對他始終沒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傅殘陽拜帖掙人給他下跪,傅爺對他更是說不出的厭惡。而現(xiàn)在,看他為了一個名為兒子,實則是個小弟的霍一飛,能這番付出,他終于明白傅殘陽叫他“進哥”不只是礙于霍一飛的面子,而是真心的以他為長奉他為尊。所以才出口提醒他時間不多了。
“謝謝,但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讓他這么死了。麻煩傅爺也把瀚海帶走,他在這我不放心。”說罷,周進轉(zhuǎn)身沖進樓內(nèi)。
“爸爸……”展瀚海撕心裂肺的呼喊還是沒能讓周進的腳步停下。
傅爺早就下達(dá)射殺霍一飛和孤星的命令,可是蒸汽球上的墨言一直沒有行動。他知道如果霍一飛就這么死了,對傅殘陽意味著什么。他不愿看到殘陽痛苦,所以一再違命,拖著時間。當(dāng)摸清他們一共有五個人,并且都是嗜血死士的時候,傅殘陽也被嚇到了。深知他們生還的機會很小,但墨言為了殘陽還是極盡所能的給他們創(chuàng)造機會。
雖然摸清了他們的人數(shù),但是卻始終無法射擊,因為他們都站在射擊的死角,暴露在外的只有霍一飛和孤星。剛才被霍一飛那么一鬧,很多人員都走出死角暴露出來。就在對方要把裝滿刺猬的袋子套的霍一飛頭上的時候,墨言一個手勢,一瞬間將對方悉數(shù)擊斃。以為事情有了轉(zhuǎn)機,沒想到卻發(fā)現(xiàn)霍一飛身上定時炸彈亮起了警燈—還有六十秒!
看著一瞬間倒在地上的死士,霍一飛和孤星也是一陣欣喜,但聽到霍一飛身上傳出的“嘀、嘀、嘀……”的聲音和隨后整個大廳都想起同一□率的聲音是,孤星一顆心沉落谷底。
他拼命的下沉身體,企圖將手從緊銬著的手銬抽出,怎奈手銬太小,手深深的卡進手銬,滿手的血肉模糊。
看到孤星的艱難,霍一飛伸長腿去夠到在地上的人身上的槍,踢到孤星身前,孤星用雙腳夾起,忍著手上的劇痛,奮力跳起來將身體對折,將槍送到手上,開槍打斷手銬。又毫不遲疑的將霍一飛放下來。
“孤星,你別管我,快走,快走!”霍一飛無力的推著孤星。
“要走一起走!”
“我身上有炸彈,你快走!”
“要走一起走!”
“孤星!”霍一飛怒吼一聲。
“好吧”孤星敷衍的答應(yīng)他,一只手在身后悄悄的運著力。
“孤星……別怪傅哥,他肯定遇到麻煩了,不然不會不來救我們的……”
“恩!惫滦茄廴νt,都這個時候了,你心里還是替別人著想。
“快走……”霍一飛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孤星一記重拳打到在地,昏過去之前留在他腦海里的是歉意和滿臉淚水臉。
孤星小心的撕開霍一飛的上衣,微型的溫感炸彈的兩個探頭深深的嵌入霍一飛的小腹,露在外面的顯示屏上不疾不徐的跳動著生命的最后時間—50秒!
溫感炸彈體積小但威力很大,它不似普通的炸彈正負(fù)極用通電干線連接,它的正負(fù)極是兩個探針,插進人體內(nèi)部和人體連成通路。探針感受的第一人體溫度也將是它的最后溫度,就是說,如果溫度稍有變化或探針周圍的酸堿環(huán)境有變化,即使沒到預(yù)設(shè)時間,炸彈也會自行爆炸。
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可能,但是他愿意冒險,愿意以命換命。
孤星擦一把淚,深吸一口氣,拿起地上的匕首,咬著牙在自己的小腹上深深割開兩個血洞。然后反手用力將自己的左手掌劃開一條血口。
當(dāng)手碰觸到炸彈的探針時,孤星的心緊張的擰在一起,臉上的冷汗從額上滾落,心里默默祈禱:不要炸!不要炸!即使要死,孤星也要陪著你!
小心翼翼的將一根探針抽出,探針離開霍一飛身體一寸,孤星就將它緊握在左手一寸,讓手掌的血侵染探針,保持著它的溫度和酸堿環(huán)境。孤星不敢速度太快更不敢太慢,一根五厘米的探針被孤星死死的攥著手里,然后又忍著痛一寸一寸的插入自己的小腹。
孤星閉起眼睛等待炸彈的爆炸,然而顯示屏上鬼魅的數(shù)字依然在跳動。孤星虛脫的笑了笑。隨后又以同樣的手法將另一個探針取出,再插入自己身體的一瞬間,用腳蹬著地面然后拼勁全力讓自己的身子滑出數(shù)米。
身體在地上停下后,孤星低頭檢查著身上的炸彈,確定一切正常,用衣服扎緊小腹,忙費力的起身在室內(nèi)尋找著繩索。
周進沖進鐘鼓樓,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忘記了一陣陣傳來的劇痛,腦子里閃過的都是小飛以前的片段,兩條腿拼勁全力的往上攀爬。不記得自己爬了幾樓還有幾樓,只是暗暗的告訴自己,小飛不能死,不能死。
孤星將東拼西湊的繩索捆在霍一飛的腰間,并將他拖到露臺外,無奈繩索太短,連鐘鼓樓的三分之一高度都沒有,孤星情急之下,將繩索的另一頭系在自己腰間,身上的炸彈在跳著個位秒數(shù)。孤星抱起霍一飛,輕輕的擦掉他臉上的血污!帮w哥,孤星做的只有這么多了,別怪我。傅哥會在下面接住你的!闭f罷,將霍一飛輕輕放下,繩索在拉緊的一瞬,孤星死死的抓住露臺欄桿。
面對著蒼茫的星空,孤星笑的是那樣的滿足。
這是我最想做的事---讓你和傅哥安全!
周進快走到樓頂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降落,細(xì)看之下原來是霍一飛。周進欣喜的臨窗去夠繩索,繩索剛?cè)胧郑吐犿敇寝Z然一聲,霍一飛的身體驟然下降,周進不及細(xì)想便飛身出窗,一手死死的拽住繩索,一手死死的扣住窗欞。
幾日后,醫(yī)院。
“為什么不回和記?!”展瀚海驚訝的憤怒的質(zhì)問霍一飛。
霍一飛隔著窗子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周進,內(nèi)疚的低下頭。
“傅殘陽為了你能回來,把路都給你鋪好了,孤星更是……更是把命留在了鐘鼓樓……。”展瀚海提到孤星心里一陣心酸,眼圈也微泛起了紅色。
霍一飛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傅哥為自己做的,他這輩子也還不了。孤星所做的……每想到孤星,霍一飛的心里就刀絞的疼,像是被誰摘去了心一樣。
“有人告訴我,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保護想保護的,才有資格提“保護”二字!”因為和記不夠強大,才被人挑了白粉線,使得爸爸遇刺受傷;慕容杰的反撲讓傅爺都皺眉,傅哥的處境堪憂,我想保護他,可是我卻沒有那個實力;孤星更是我這輩子都抹不平的傷!
“沒人要你作那些!你為什么不從爸爸的角度考慮呢!你為什么不問問他想要什么呢!”展瀚海拉著霍一飛吼道。
霍一飛拍拍展瀚海的肩膀略帶傷感的說:“哥哥的心愿很小,只要能叫他一聲爸,就很滿足了,對于其他的,哥不敢奢望也奢望不起!
“你信不信爸能打死你!”展瀚海擔(dān)心的提醒。
我信!
霍一飛嘆了口氣:“我會跟爸爸交待的!闭f罷轉(zhuǎn)身離開。
孤星的墓前,來人一遍一遍撫摸著墓碑。
孤星---是傅殘陽題的字,是孤星最喜歡的行楷。
來人的手在立碑讓哪里停下,努力的控制顫抖的手,可是手指滑過人名的時候還是不自主的抖動。
立碑人---兄弟:傅殘陽、霍一飛、展瀚海
霍一飛手捧著一束蘭草,孤星喜歡的。他不喜歡花,嫌花太媚氣太嬌氣太貴氣,比不上蘭草的剛而不強,硬卻不霸;粢伙w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墓地走來,來人聽到腳步聲扭頭望去,隨后淺淺的笑淺淺的笑。霍一飛迎上那張笑臉,身體瞬間定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他試探著伸手去抓他的手臂,抓住了,不再像夢里那樣伸手即逝。一股熱流貫通全身,霍一飛扔掉懷里的蘭草,一把將他攬入懷里。
“孤星!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飛哥……”
霍一飛緊緊抱著孤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一樣。孤星被他碰到了傷處,夸張的大叫一聲。推開滿臉淚花的霍一飛。
“飛哥,你要是再用力抱的話,真該撬開棺木把我裝進去了!”
霍一飛開心的笑著,不敢相信的不停的問:“孤星,你真的沒有死,這是真的是吧……”
“我真的沒死!”孤星肯定的回答。
“那你……”那你是怎么脫險的?
孤星看出他的疑問,嘆了口氣:“是墨言哥……”
想來自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當(dāng)時轉(zhuǎn)移炸彈以為自己死定了,沒先到炸彈到他身上直到秒數(shù)跳停都沒有炸,在看到周進抓住繩索后,墨言飛刀切斷繩索,抓住最后幾秒,在周圍炸彈爆炸前救出孤星。墨言偷偷的救下他并瞞著傅爺將他送到霍一飛身邊。從此逆風(fēng)不在有夜衛(wèi)孤星。
“讓我看看你的傷。”說著霍一飛就要撩起孤星的上衣。孤星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說:“別啊,飛哥,我身上跟地圖似的,還是別看了!
霍一飛知道他不愿讓自己內(nèi)疚,便不再勉強。
“我身上的炸彈你是怎么拆除的?”霍一飛又好奇的問。
“你真想知道?”孤星眨著眼反問。
“恩!”
‘特別想知道?”
“特別想知道!”
孤星狡邪的一笑,趴在霍一飛耳朵上說:“偏不告訴你!”
【希望這個結(jié)局會讓大家滿意,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留言和崔文。姑蘇要開炕了,寫霍一飛、孤星、展瀚海、和周進的故事。希望到時大家多多捧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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