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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人物介紹] 男主角——鴉鴉
女主角——秋子
男配角——菜梗、馬達、驢子、成
女配角——梅子、依涵
[本片立意] 借校園一些大四畢業(yè)生的生活方式及他們的精神面貌來反映當代學生的愛情觀、人生觀和價值觀。以一對戀人的開始到分手為主線,其他人的愛情生活為輔線,表述這一代畢業(yè)生對生活的彷徨、積極和向往,贊美在05年這樣一個春天里的陽光,使人看到希望。
[本片風格] 忠實于生活本身,在此基礎上進行適當的幽默和夸張,主要以憂郁為主,突出情感堅強與脆弱之間的矛盾,從而達到感人的效果。
。ǖ耄
大字幕:謹以此片獻給所有面臨大學即將畢業(yè)的同學們,以及那些留戀菁菁校園和珍愛青春年華的人們……
序幕
。ㄍ饩埃┒瞻,學校運動場。一群孩子在嬉戲,和煦的陽光灑下來,柔美得讓人視覺十分享受。孩子們在快樂地跳啊笑啊,頗有童年的風味。
(近景)鴉鴉背著一咖啡色的背包,站在臺階的中央,身子倚靠著欄桿,眺望著天邊,突然眼睛一亮。
。ㄟh景)嬉戲的孩子里,有一個孩子跌倒,然后哭起來。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女孩走過去,將那個孩子扶起來,拍去身上的泥土,再摸摸他的頭。然后微笑著與孩子們交談,后來,孩子們都不再吵了,安靜地聽她說話。(畫面顯得溫馨而神圣)
(近景)鴉鴉托著腦袋,突然拍拍頭;咦,這不是我們學院的秋子嗎?好象和梅子是同一個班上的。梅子,鴉鴉青梅竹馬的同學,從幼兒到大學一直是同學。
(近景)夜晚,男生寢室。電腦里放著些流行歌曲,鴉鴉坐在書桌上寫日記,菜梗、馬達和驢子在爭吵一些話題,侃侃而談。
馬達:這冬天真冷,還好有兩臺電腦保溫。
菜梗:南昌哪個冬天不冷啊,不過沒關系,大四啦,明年就可以解放了,老子非得去海南生活,那兒一年四季如春呢!
馬達:得兒,就憑你!英語四級都沒過,還海南呢,想想學位證書吧!
菜梗:切,老子不要學位證書,沒有畢業(yè)證一樣生活得好好的,老子
……
驢子:你們說得都沒錯。這年頭,有真本領就行,學歷不是太重要啊,
再說了,咱們法律專業(yè)也不一定非得英語過四級,有當然更好,
沒有的話,有畢業(yè)證還是可以考公務員的啊,鴉鴉你說對吧?
(近景)鴉鴉望了他們一眼,沒理睬他們。他在日記本上寫到道:即將面臨畢業(yè)會有些無可奈何。四年的青春在這里成長和小時。一直一個人生活,也習慣了。只是傍晚那一個場景卻溫暖了我,或許我應該嘗試與孤獨告別,因為有一種感覺叫溫馨,有一個場面叫圣潔。那個女孩,讓我刻骨銘心的女孩……
馬達:哎```不談那郁悶的話題了。對了,鴉鴉,你覺得這個冬天會有雪嗎?
鴉鴉:或許吧。
菜梗:嘿嘿,鴉鴉,你會不覺得冷嗎?實在冷了,去找一個女朋友擁抱好了,哈哈……
。ń埃f鴉沒抬頭,卻停下了手中的筆。心想;或許我應該換過一種生活方式,用和另一個人一起的生活來祭奠曾經。
菜耿:鴉鴉,咱哥幾個都換過好幾個女朋友了,分分合合,雖然沒啥意思,可是你總是一個人,不是更沒意思了嗎?大四了,連戀愛都沒談過,讓人笑掉大牙哦!
馬達: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吧,大二學妹,我高中同學的妹妹。他讓我多關照關照,要不你幫我關照吧,她很單純很漂亮的啊。
驢子:就是就是,你這事我們?yōu)槟悴倭丝焖哪甑男牧恕?br> 鴉鴉:得得得,你們!為自己操操心吧,現在該干嘛干嘛去哈。
。f鴉嘆了一口氣,然后合上日記本)
。ㄍ饩埃⿲W校生物園,中午,懶洋洋的陽光。鴉鴉坐在石凳上看書。突然上次在運動場上那個孩子跳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鴉鴉。
秋子:HELLO!你是鴉鴉嗎?我有看過你網站上的小說。請問你最近有什么新作嗎?能不能借我看一看。浚ㄋ凉M臉燦爛,純真,特寫那雙眼睛)
鴉鴉:(有些手足無措,顯得語無倫次)我……我……最近挺忙,沒寫什么。不過最近在寫一篇長篇小說《暮風的炊煙》要不等我寫完了給你看啊。(沒想到在這種場合會與這個那還相遇,而且還說了話,眩暈。
秋子(撥了一下前額的頭發(fā))恩,那先謝過咯。哎,真不還意思,可能你還不認識我吧?我叫秋子,秋天的秋,女子的子,秋天的女子,不過我不喜歡秋子。冒昧打擾嘍。呵呵,小女子這廂有禮了。(顯得害羞,作了一個古代女子萬福的動作)
鴉鴉:不敢不敢……(心想我早就認識你可,只是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你,你一般都喜歡誰的文章?
秋子:…………(談得很開心)
。ǖ
。ㄍ饩埃┲形,學校五食堂,人來人往,現學校里學生吃飯時的場面。
,鴉鴉、菜梗和馬達坐在一塊吃。
馬達:鴉鴉,我看到你和美女很親熱哦。今天中午,不會這么快就拍拖了吧?不要瞞我們哦,有什么快樂也得和我們一起分享哦!
菜梗:恩……(飯還沒有咽下)對,我也有看到。她是三班的美女,叫……叫秋子。我曾在大一花一年時間才弄到她的電話號碼和□□,大三追了一年,結果沒戲,所以大三只能重新確立目標,大男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喂,你小子怎么?這么幾天就泡到了啊。
鴉鴉:我……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說,突然想到,梅子不也是在三班嗎?這么巧?)
馬達:我什么啊,你呀,我知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像大二你沒報四級,班上還有人取消你呢,可你硬是在最后一學期直拿下了六級,你總有奇跡!
菜梗:達子,甭取笑他了。恭喜咱們的鴉鴉咯!我為鴉鴉這幾天做成功我?guī)啄隂]成功的事而自豪,咱下次等他和秋子一起來好好干幾杯!
鴉鴉:(臉紅)什么呀,這都是什么啊……
(外景)學校二食堂,也是人來人往。秋子和梅子兩個人喝著熱的湯。
梅子:秋子,如果你覺得合適,最好不過了。你有覺得他和他的文字有很大出入嗎?
秋子:有些感覺,只是他會有些自閉,而且顯得特別憂郁和孤獨,和你說得一樣,仿佛真的很少與人接觸。
梅子;是的,我和他從小一塊長大。他一直不善于交際,不會爭吵,不懂得奉承,甚至會輕微地恐懼人群。我一直想改變他,從童年到現在,可是,每一次嘗試都是以失敗告終。我顯得無能為力了。
秋子:是嗎?那我來接過你的接力棒吧,呵呵。祝我成功哦,而且,他真的是一個很另類的人。只是真的不會生活……
梅子;謝謝你!如果真可以讓他適應社會生活的話,真是一個奇跡了。你會跳和優(yōu)美的舞步,唱動聽的歌,還會說溫柔的話。我想,你應該會成功的!所以先謝謝你了,替鴉鴉,也替我自己。
秋子:也不啦,其實我還蠻喜歡他的(臉低得特別厲害)
梅子;(看出秋子有些尷尬,岔開話題)聽說中山路上的衣服又在狂跌……
(內景)夜晚。鴉鴉寢室,空蕩蕩。鴉鴉一人在玩論壇,放著一首《悲情城市》的曲子,然后開始寫一些關于心情的文字。忽然電話響起。(叮呤呤………)
鴉鴉:喂?你好,請問哪位?
秋子:是我啊,鴉鴉。我是秋子。
鴉鴉:(驚訝.欣喜)啊,秋子,你好。有什么事嗎?
秋子:恩,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找你有些事,現在。我在你寢室樓下。
鴉鴉:好,你等我。我馬上下來。
(關了電腦,從七樓奔到樓下,秋子雙手背到后,已經在那等了。)
秋子:(笑容可掬)不錯啊,神速嘛。
鴉鴉:呵呵,反正也沒事可做。對了,有什么事嗎?
秋子:(從背后拿出一盒藥片)喏,這是鋅鈣片,它可以幫助身體強壯。你這么瘦,應該好好地補一補啊。記得每天早飯后和晚飯后各吃兩片啊。
鴉鴉:我……謝謝你,可是……
秋子:別可是了。對了,寢室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鴉鴉:是啊,他們都去逸夫館看晚會了。而我……
秋子:(打斷)嗬,他們還跑的真快。我現在也去,要不陪我一起去呀。
鴉鴉:我……
秋子:沒關系啦。一起走吧。應該還有空位置吧。
(他們一起走了)
。▋染埃┮莘蝠^內,正在進行文藝匯演。鴉鴉和秋子坐在了樓下的最后排,正好還有一些空位。鴉鴉似乎不太習慣,表情會有些拘謹。
秋子:(從身后拿來一只削好的梨)恩,吃吧。
鴉鴉:(十分意外,顯得更加窘迫)我……
秋子:你呀,好象不太會照顧自己。
(內景)逸夫館的一角,正好可以看到鴉鴉和秋秋。梅子.依涵.菜梗.爐子在那密切注意著他們的舉動。
菜梗:嘿,瞧那傻小子,渾身僵硬,坐在那一動不動。
依涵:我看啊,他準是初戀。要不哪會這么緊張啊。
梅子:(喃喃自語)真沒想到,他真的將他拉來了,沒想到……
菜梗:喂,我水你一個人嘀嘀咕咕噶干嘛呢?看看他們倆啊。
爐子:要我是鴉,我非得……(作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菜梗:得了你吧,要輪也輪不到你。我排隊還在你前邊呢!
梅子:(厭惡的神情)好了,遵守一下社會公德吧。好好看表演吧。(幾個男生左右看看,旁邊的人正用目光在灼燒他們的臉呢。)
。ㄇ谢伉f鴉和秋子,此刻響起的是品冠的《陪你一起老》)
秋子:鴉鴉。
鴉鴉:恩。
秋子:這首歌讓人回味,很溫暖。
鴉鴉:恩,喜歡它的歌詞,還有它的曲子的旋律。
秋子:你的作品也一樣,讓我感觸良深。特別一些感覺的細節(jié),會使人感動。是不是曾經的戀愛很甜蜜?
鴉鴉:(很不好意思)我沒有談過戀愛。
秋子:可是那些文字非常貼切。我明白了,你是一個很細心而敏感的人,真的像《對抗氣球》和《蜻蜓的吶喊》都讓人共鳴,平實的文字,字字句句都情真意切,無論友情、愛情或親情。
鴉鴉:我一直在用心生活,一個人……
。ǔ聊,正好這首歌曲終)
(外景)寢室樓下,陸陸續(xù)續(xù)的人回來。梅子、馬達和菜梗與鴉鴉、秋子互相道別。最后只剩下鴉鴉和秋子。(兩人面對面,都手足無措)
鴉鴉:那,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晚安!
秋子:哎……(欲言又止)
鴉鴉:還有什么事嗎?
秋子:沒了,謝謝你晚上陪我,很開心。
鴉鴉:也謝謝你,晚上我也很開心……
。o言,三四秒)
秋子:那我們都回去吧,記得吃藥,早晚各兩片。做個好夢!
鴉鴉:我記住了,晚安!
。▋染埃f鴉寢室,晚上。兩人在玩電腦,一人在洗腳,鴉鴉一進寢室。
所有的人:晚上怎么樣?是不是關系突飛猛進了啊?
鴉鴉(揮揮手)去去去,凈湊熱鬧。我心里有些想,想休息了。
(內景)秋子寢室,晚上。
所有的人:怎么樣?
秋子;還好,只是,他不但自閉。而且不會與人溝通,盡管他有這個欲望,可是找不到表達的方式。所以,他很無奈。我想,還是要努力。
梅子:(真誠地)謝謝你。
秋子:我盡力。不,我一定會做到的,我與他一起努力。
依涵:他人不錯,只是覺得好象不太和人說話。我這么美的美女都不睬,哼!
秋子:(用手指點點她的腦袋)你呀……
。ㄏ簦谢伉f鴉的寢室,鴉鴉輾轉反側)
(切到秋子的寢室,秋子也在想事)
。ㄍ饩埃┠喜髮W校門口,鴉鴉從南京路過來,梅子從天虹出來,然后碰到一起了。側重鴉鴉和梅子見面的親切度,是一種很熟很熟的程度,體現兩人親切。
梅子:嗨!鴉鴉,從哪來呢?
鴉鴉:青山湖一朋友家呢,你呢?
梅子:(晃了晃手上的購物袋)買了一些水果。呵呵,你覺得秋子怎么樣?
鴉鴉:我也是才知道她是你同學,這一切是你安排的嗎?
梅子:是,也不是。我希望你能走出現在的自己!我改變不了你,而秋子或許可以,所以介紹她看了你的文字,然后……
鴉鴉:(會有些感動,因為梅子從小一直對他這么好?梢员憩F鴉鴉的神情,這種面部表情會讓情節(jié)生動)梅子……
梅子;她還好嗎?你覺得?
鴉鴉:很好,她是個很善良、可愛的女孩,只是……
梅子:只是什么?我們還有什么話不能說嗎?你喜歡她嗎?
鴉鴉:喜歡,只是措手不及。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去面對她,不敢在她面前說話,一見到她就十分拘謹緊張,甚至面對她的朋友,也只會尷尬地點頭或微笑,我……
梅子:是的,和愛或喜歡的人在一起都是這樣,特別是初戀,像當初我和成一樣。
鴉鴉:我還是會不知道怎么去面對。
梅子:(嘆了口氣)鴉鴉,我親愛的鴉!你必須走出你從前的自己。你一個人不是世界,所有的人才是整個世界。你需要更多交往,那就從秋子開始,好嗎?不用恐懼,她是善良的,不會傷害你的。
鴉鴉:我努力。
梅子:恩。
鴉鴉:恩。
。▋扇艘黄鹱哌M校園,拍攝一下校園的景色)
第二幕
。▋染埃f鴉寢室,早晨6:30。所有的人都在睡覺,陽光從窗戶外照進來。鴉鴉的手機短信聲響起。鴉鴉從睡夢中醒來,其他人還在睡。鴉鴉翻開短信:鴉鴉,太陽曬屁股咯,快去來吧,秋子。
。ㄍ饩埃┥飯@,早晨6:32。許多人都在晨讀,秋子一手拿英語書一手拿手機看短信:馬上起來。不過太陽好像沒有眼睛吧,哪里知道哪是臉哪是屁股!
。▋染埃┣镒訉嬍遥砩11:30。女孩子們剛聊完一些最新的時尚。窗欞外,月光如水。秋子發(fā)短信:鴉鴉,晚安。有看到月光嗎?很美。銀白而潔凈。
(內景)鴉鴉寢室,晚上11:31。收到短信時他們正在談論關于抵制日貨,咒罵日本鬼子。鴉鴉回短信:有看到,她會祝福我們的。愿好夢!
。ㄍ饩埃┬@,中午。鴉鴉和秋子一塊去食堂吃飯,兩人走路時分得略開,路上遇到熟人會有些不好意思。在食堂,兩人對座吃飯,有時會雙目對視,但總是鴉鴉先躲開。
(外景)校園,晚上,兩人一起上自習。此時距離開始很近了。下完自習,兩人坐在生物園里的石凳上,有月亮,很靜謐,月涼如水,很有氛圍。
鴉鴉:(開始坐離得很遠,然后慢慢相互靠近,突然很小心地抓住秋子的手,秋子沒有動,鴉鴉于是抓得更緊)秋子,我們在一起,好嗎?我好像離不開你了。
秋子:(很矜持和靦腆)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鴉鴉:我是說,做我女朋友。
秋子: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喜歡我嗎?
鴉鴉:記得我第一次對你有印象是在運動場。那時,正是斜陽夕照,你扶起了那個摔跤的孩子,然后與那一群孩子一起定格成了一幅美麗的畫,神圣而溫暖。你的愛心,你的美麗,在那一刻顯得那么地清晰。所以,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心里有你,永遠永遠!
秋子:是的,我很喜歡孩子。只是不知道那次會被你看到,我看見孩子就像看見自己的童年。
鴉鴉:所以,你是天使,是我生命里的天使!
秋子:(握住鴉鴉的手,兩只手緊握在一起)鴉鴉,我答應你。只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后,無論在什么時候,一定要開心,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一定別忘了自己才陪自己走一輩子路的人,所以你有權利和義務對自己好,不要讓自己不好,好嗎?
鴉鴉:好,可是,我怕……、
秋子:鴉鴉不怕,鴉鴉會做得很好!(秋子依偎在鴉鴉身邊,兩只手仍緊緊握著)我唱那首《陪你一起老》給你聽,好嗎?
鴉鴉:好!
。ㄓ谑乔镒虞p唱起那首溫情的歌:
當愛不能同情
當愛不能哭
留在心里的痕
……略)
(鴉鴉聽著,眼里開始閃出淚花。秋子唱完了,兩人就一直這樣依偎著)
鴉鴉:(許久)如果有一天,當你要離開我時,請告訴我,我會為你祝福。
秋子:(無言,也過了許久)感情是一天一天累積起來的,一輩子也是這樣的,只要我們一起努力。
。ㄍ饩埃f鴉開始早起,6:30,和秋子一塊在生物園看書,然后去吃早餐。
(外景)鴉鴉開始和陌生人、秋子的同學歡快交流
。ㄍ饩埃f鴉參加學校各社團活動及一些聚會
(內景/外景)綜合樓,晚上。鴉鴉和秋子一塊上自習,然后在9:30從綜合樓走出來。
鴉鴉:(被秋子挽著手,他輕聲對著秋子的耳畔)餓不餓?我們去吃夜宵吧!
秋子:不餓,再說了,可得注意身材呢!晚上吃東西最容易發(fā)福了。哎,對了(像發(fā)現新大陸一樣)現在,你必須做一件事。
鴉鴉:什么事啊?(一頭霧水)
秋子:(指了一下操場)它啦,你現在必須去跑步,還有,你每天有吃藥么?
鴉鴉:(無奈)有吃藥,每天都有,所以不用跑嘍!
秋子:(挽著鴉鴉的手,幾乎是拖著走)不行,吃了藥就更要跑了,因為兩者一同進行才會有明顯效果。
鴉鴉:(不情愿)好啊。
。f鴉跑了5圈,可以拍操場的風景,最后氣喘吁吁)
鴉鴉:不行了,我快要趴下了。
秋子:(關切地扶著)沒事吧?以后就好了。
(……消隱)
。▋染埃f鴉寢室,晚上11點,眾人抓著鴉鴉關心一陣,鴉鴉筋疲力盡,沒精神和他們吵鬧。鴉鴉收到秋子的短信:“我現在有點想你了?墒俏宜坪醪辉撨@樣。還好,你現在應該睡著了吧。不過明天過了就算了,我也睡了。”鴉鴉回短信:“親愛的秋子,我還沒有睡呢,可能是因為我很幸福。我一直一,我可以孤獨到最后,可以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做任何事,甚至可以和自己的影子說話?墒亲詮哪阋怀霈F就俘虜了我一直孤獨著的心。愛情,在我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刻里跳了出來,然后,拋棄了一直跟隨我十多年的孤獨。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強烈而無可救藥地!”
(內景)鴉鴉和秋子各自的狀態(tài)
第三幕
。▋染埃f鴉正在用PHOTOSHOP作一幅畫,他設想自己和秋子在馬上到來的零五年春天里的一個場景。突然電話響了
鴉鴉:你好,哪位?
梅子:鴉鴉,我想找你談談。我在逸夫館門口的那座橋上。
。▋染/外景)鴉鴉匆匆從寢室趕到逸夫館門口的那座橋上,只見梅子坐在橋頭,抱著頭在抽泣。他走過去,坐在梅子旁邊。
鴉鴉:梅子,怎么啦?
。纷硬徽f話,一直哭。于是鴉鴉也不說話,抬頭看橋旁邊的柳樹依舊光禿禿的。描寫一種荒涼)
鴉鴉:(自言自語)春天馬上就要到了。春天到了,芽也會新發(fā)的,于是就會有綠色和希望。
鴉鴉:到了05年的時候,又會是新的一年。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我想我會用“飛揚”!
。ㄔS久)
梅子:(哭腔)鴉鴉,我和成分了,就剛剛。你別說話好嗎?(突然抬起頭)讓我說完。我們談了五年戀愛,你是知道的,從高二到現在。高三那一年,面臨高考,父母的反對,我們都挺過來了,然后一起爭氣地考進了這所全省唯一的“211”工程大學,我們仿佛在進行一場拔河比賽,最激烈、最艱辛的時候堅持過后,沒有勝負,只是累了,于是,一切該終止了。ǔ槠穆曇簦
鴉鴉:(語重心長)愛情有一個保鮮期,也有一個宿命。那一天,當宿命終結時,一切都會結束的。你和成是我一路見證著的,一路走來,我看出你們很相愛。只是原因?我想知道還有機會挽回嗎?
梅子:沒有機會了!他會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陪著另一個女人。他雖然現在還在這個城市,可是明天或者后天,他就會離開。離開我,離開這個地方還有我們五年的感情!(開始沒有了抽泣聲)
鴉鴉:我們,從幼兒園到現在大學快要畢業(yè),一直都在一起,無論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都會密切聯系。你在許多時候就是另外一個我,我也一樣,只是,誰也改變不了誰。你一直希望我能適應人群,可是我卻做不到。同樣,你也要明白,愛情更像一只精美的陶瓷杯,它可以容納香醇的咖啡,也可以裝進乏味的白開水,或者鮮美的飲料。只是,如果它真的破碎了,裝任何東西都會流得一滴不剩。即使是一條小裂縫,到最后,也會滲漏得一無所有!
梅子:(不再哭泣,可是傷感)我依舊放不下他,五年了,我們同甘共苦了1800多個日子啊!
鴉鴉:那你先精心地把所有裂痕修補好,讓它永遠不會再有滲漏的機會。這不是你一個人所能做到了,還有成,這個工作必須你們兩個人一起努力!
梅子:不可能了,不可能了……(失落)
鴉鴉:記得那個老人——海明威嗎?寫出了用生命戰(zhàn)勝一切的那個倔強而孤單的老人,最后,卻用一枝槍含在口中,然后用力一扣,整個腦殼便散落成點點鮮紅而艷麗的“花朵”,灑在墻壁上,空氣中還彌漫著咸咸的味道。他一直努力用文字塑造生活的強者,可最后卻用這樣一種絢燦的方式來結束!……
鴉鴉:(心痛起來)你不要這樣,好嗎?
梅子:恩,我會嘗試,我努力……
。ㄍ饩埃┬iT口,中午餐。通往天虹商場的十字路口,紅燈,車少,一群人已經在走了,秋子沖著要跟那群人一起過去。鴉鴉趕緊拉住秋子的手。這時,一輛東風車呼嘯而過,鴉鴉臉嚇白了,秋子調皮地伸了一個舌頭。
鴉鴉:多危險啊。曇艉艽螅锩嫱钢鵁o限關懷)
秋子:恩,下次再也不敢了。ㄊ志o緊地拉著鴉鴉)
。ㄍ饩埃┮粋酒吧,晚上,成和那和女人及成的一幫朋友,那些人為成送行,平時鴉鴉和成及那些人都是朋友,成正和那女人唱著《纖夫的愛》。在酒吧門口,梅子站著不敢進。鴉鴉勸說無用,于是一個人沖了進去。
成:鴉鴉,是你……
。ǔ傻呐笥讯颊玖似饋恚f鴉雙手往胸前推了一下,示意不惹事,他走到成面前)
鴉鴉:成,現在梅子就在門口,我給你兩條路,一是繼續(xù)在這里,另一是跟我走,到門口和梅子一起回去。
成:(低頭不說話)
女人:來人,老板!
鴉鴉:你他媽的臭女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老子不是來吵的,不要惹我,我只是來做一個了斷的。(說著抓著身邊的一瓶沒開的啤酒,往地上一摔。那女人,連同所有人的都沒了動靜,空氣都沒了流動,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
鴉鴉:成,給你三秒鐘,快回答!
成: 我,我等會和梅子談談。
鴉鴉:你這懦夫!去走你他媽的王八大道吧。ㄕf完將桌子一掀,所有的人都知道成的事,誰也沒敢動。鴉鴉指著成。再指指門外的梅子,)我告訴你,你現在和梅子沒有任何關系了。以后不要再期望什么了。你就背著你這快沒有了的良心用著沒有理由的金錢陪著這個女人過一輩子吧!
。ㄈ缓笏﹂T而出來,梅子蹲在門,沒有任何表情,鴉鴉拉起梅子)
鴉鴉:你現在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關系了。走吧,我們繼續(xù)走自己應該走的路。
。ㄍ饩埃﹥扇俗咴谖缫沟拇蠼稚希苈淠。
梅子:(突然停住)鴉鴉(又打。
鴉鴉:怎么了?沒事的,沒事的。我在,我會一直在!
。纷酉肫鹗巧险n時,秋子突然昏倒了,然后送往醫(yī)院。梅子想要打電話給鴉鴉,秋子不肯,而且讓梅子保密。下午出院,然后秋子告訴梅子她要回家成親了。梅子看著鴉鴉,卻不知道能說什么。
梅子:那我們一起好好生活,好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
鴉鴉:好。▋芍皇织B在一塊,就像小時候拉鉤上吊一樣)
第四幕
。ㄍ饩埃┥飯@,晚上。秋子倚在鴉鴉身上,月牙彎彎的,很多星星。他們就在一顆兩顆地數,知道全數完才停下來。
秋子:(好象十分疲憊)鴉鴉,如果我現在想要那掛彎月,你可以摘給我嗎?
鴉鴉:(想了一下)行啊!
秋子:你終于會哄女孩子了,這我就放心了。
鴉鴉:不,沒騙你,我真的可以給你。
秋子:在水里嗎?(笑得很勉強)
鴉鴉:不,在手上。來,跟著我做,我把月亮放在你手上。(鴉鴉托起秋子的手,呈半握姿態(tài),然后自己的手往前升一些,用45度仰視,讓秋子順著自己的目光。于是,月亮就真的在手上了。鴉鴉小心地將在手心上的月亮放在了秋子手上,秋子保持了這個姿態(tài)很久,然后流淚)
秋子:謝謝你給了我月亮,我來給你跳一個舞吧。馬上就要05年了,唱歌和跳舞,在你面前,好嗎?
。]等鴉鴉說話,秋子便跳起了優(yōu)美的舞步,唱著品冠的《陪你一起老?,鴉鴉跟著一起哼起來:歌詞》
停下后。
秋子:(淚流滿面)鴉,……鴉……
鴉鴉:我在,我一直都在!
。ㄇ镒訐湓邙f鴉懷里大哭起來)
鴉鴉:秋子,怎么了,怎么了?告訴我,怎么了?秋子不哭,不怕。
。ê靡粫䞍海镒咏K于不哭了,她坐正)
秋子:我……我爸讓我回家,快畢業(yè)了,他幫我找了一份好工作,我……我必須回去。
鴉鴉:那好啊,我一塊兒去吧,我們可以在一起啊,哭什么呢?
秋子:不,你還是留在這兒吧,這兒是你的家。
鴉鴉:我們不是說好了在一起嗎?永遠在一起啊!沒關系的,我可以放棄這的一切,我們在那邊一切也可以重新開始的!
秋子:(又抱著鴉鴉)不,鴉鴉……不,鴉鴉。(沉默了很久)我是要回去……回去結婚的!他是我父親戰(zhàn)友的兒子,開了一家網絡公司,我們已經定了親!
鴉鴉:(撕叫)不,你騙我!你騙我!不,昨天、剛剛不都還是好好的嗎?為什么?為什么啊?你是自由的啊,為什么要聽他們的。我們不是要永遠在一起嗎……為什么……為什么(緊緊抱著秋子)你是自由的,我要我們在一起,你可以和你父母說,好嗎?
秋子:(緊緊咬了一下嘴唇)我是自愿的。(喃喃)我是自愿的,自愿的……
。ㄍ饩埃f鴉被分到另一個城市實習,坐校車到火車站,許多人來送行,梅子、依涵、菜梗、馬達、驢子……就是沒看見秋子。鴉鴉打秋子電話,是關機的。車緩緩開走了,所有的人都散了。才看見秋子從一個角落里出來,兩只眼睛紅紅的。
。▋染埃f鴉的辦公室:電腦、書桌以及友好的同事。
。▋染埃f鴉的小屋:電腦、書桌、床、電話。工作問題忙得真的沒有時間給秋子打電話了。突然電話響起來了。
梅子:鴉鴉,我現在在海南了。我和菜梗。我們在這兒開了一個工作室,主要從事圖象、網絡,二專全用上了。菜梗的哥哥在這兒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所以我們有著實力不小的后盾。你呢,還好嗎?
鴉鴉:(面無表情)不錯不錯……
梅子:真的不錯嗎?那就好了,對了,我和菜梗打算明年等工作室發(fā)展大了,請你來當法律顧問哦。
鴉鴉:(大吃一驚)什么?你和菜梗?你們,你們有感情嗎?你1800多個日子都不安穩(wěn),怎么……
梅子:親愛的鴉鴉,或許,我的杯子裂痕太大了。所以我再怎么努力也無濟于事,他還是跟著那個女人走了。我們的心都不在這只杯子上了。于是,只有選擇最后的分離,讓這只精美的陶瓷杯毫無聲息地從高空摔下來,從捧了1800多個日子的高空摔下來,沒有聽見它碎的聲音,卻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纷拥穆曇艉芷届o,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鴉鴉卻含著淚)
梅子:愛情是藝術品,它需要細細地合乎。只是,當一切的一切來得太快太迅速時,這五年的溫馨卻抵不過金錢的誘惑。盡管痛苦,卻依舊無可奈何,我們困在自設的牢籠里,沒有門,四周嚴嚴實實。當有一天沖破牢籠時,卻發(fā)現心少了一塊。于是,反反復復。到最后,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了感覺。一切都是平淡和乏味。
鴉鴉:梅子,你現在什么也別想,什么也別做。一切都不是正確的。你需要時間,你知道嗎?
梅子:鴉鴉,我雖然心痛,可是你呢?古語道:“醫(yī)者不能自醫(yī)!”
鴉鴉:我,我,我知道……
梅子:鴉鴉……
鴉鴉:我在……
梅子:成讓我等他兩年?晌也幌M业膼矍楸唤疱X污染,我不能坫染我的珍品。這樣下去只會增加兩個人的痛苦。所以,我還是決定決絕一些好!
鴉鴉:或許是應該這樣。
梅子: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從小到大,我知道你的生活方式,也知道我,還有秋子,誰也改變不了你的生活方式。你和秋子,我現在才明白,你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里的人。所以,如果因為短暫的快樂而去改變太多本質的東西,對你而言是沉重的傷害。況且,本來就不現實。她有她的生活群,而你是另類的,你必須等待你生命中的真正值得相依偎的人出現。
鴉鴉:梅子,我……
梅子:鴉,我親愛的鴉。記得別委屈自己,你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你還上我的。我從小一直關心的鴉鴉!
鴉鴉:恩,我知道。
梅子:現在或以后,無論誰先離開,都不要難過。因為,這樣,或許才是最正確的方式。
鴉鴉:可是,你呢?
梅子:我?呵呵,我沒事的。我哭過了,為了這五年的感情和五年愛過的一個男人。只是我也必須換過一個環(huán)境,在另一個世界里生活,找尋自己真正的屬于自己的生活。
鴉鴉:我心里很難過。
梅子:鴉,別為了我難過和擔心了。海南的天空很空,陽光很美;三亞的海水很涼。這里的氣候可以賜給我治療的良藥。還有你是我心痛的牽掛的人,所以,我的心還不會死,我還有感情。到現在,到將來,一直一直……
鴉鴉:(流下了淚水)梅子……(很脆弱且無可奈何)
梅子:記住我的話,別委屈自己!
鴉鴉:……(抽泣聲)
第五幕
。▋染埃⿲嵙暢鞘械男》块g。鴉鴉躺在床上望著秋子的照片,心如刀割,于是打開電腦,用PHOTOSHOP做上次沒做完的圖。終于完工了:傍晚的綠叢中兩只蝴蝶翩翩起舞,斜陽照在一間小屋的窗戶上,寧靜而默然,晚霞邊上有一彎月芽,色彩灰調得很憂郁。旁邊題有四句話:“雙蝶翩飛相依偎,暮日斜陽照窗欞。落霞輝映月色歸,零舞飛揚踏季節(jié)……”突然想到05年快要來了。
(回憶)
。ㄍ饩埃┲猩铰罚滋。鴉鴉和秋子在逛著,突然看見 一家飾品店很精美,于是走了進去。秋子看見一對手機掛飾品入神:是兩個小人,《向左走,向右走》里的男女主角,兩個小人身上個有感應燈,男生身上掛著一個牌子——向左走,女生身上是——向右走。
鴉鴉:(從旁邊摘下)老板,這個多少錢?
老板:十二塊八角
鴉鴉:喏,這是錢。(付了款,走出了店鋪)
秋子:只是,我的手機不能掛飾品,每次在掛的幾天后都丟。
鴉鴉:這回不會的。
。▋扇耸謾C上掛著情侶飾品,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
(外景)學校生物園,秋子和依涵在草地尋找什么,秋子看見鴉鴉。
秋子:鴉鴉,我的飾品丟了。
依涵:是啊,剛剛我甩一下她的手機,便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鴉鴉:那咱們找找吧,總在這,不會丟的。
。ㄈ嗽诓輩怖镎伊撕荛L時間,沒找到)
鴉鴉:不找了吧,以后在買一個。
秋子:不,我得找。(看了鴉鴉一眼,又尋找起來)
鴉鴉:(沒什么表情)唉……(依涵陪秋子細心地找)
(……消隱)
。▋染埃┣谢噩F實里鴉鴉的房間,可是幾天后依涵的聲音傳進耳畔。
依涵:前天掉的飾品,秋子這兩天都還會來找,像著了魔一樣,可是就是找不著。
(手機鈴聲打斷思維,顯示的是秋子的電話,這些天一直沒有秋子的消息,鴉鴉趕緊接電話)
鴉鴨:(急切,興奮,欣喜)喂,秋子,你還好嗎?怎么一直打不通電話?
秋子:我,我在做一個決定,所以沒開機。(聲音無力)
鴉鴉:你沒事吧?聲音怎么這么憔悴啊,什么決定?(臉上陰陽不定,猜測)
秋子:沒事,我最后決定……
鴉鴉:怎么啦?
秋子:我們(無力)……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吧。▓詻Q)
鴉鴉:不!不!不!為什么啊?你告訴我!
秋子:沒有為什么,只是性格不合罷了。我們在一起是沒有結果的,既然沒有結果,為什么還要在一起呢?這樣只會傷得更深。。m然口氣很堅決,可仍掩飾不了聲音的虛弱)
鴉鴉:借口!你在找借口!不要這樣,不要這樣。。ㄉ钋,無奈)
秋子:你靜下來好好想一想,我掛電話了。
鴉鴉:不!你別掛!別掛,好嗎?
。ㄇ镒訏炝穗娫挘
。f鴉回撥,響了很久)
秋子:你不要打我的電話了,我應該說的都說完了。
鴉鴉:可是,我習慣了啊》
秋子:那你這個習慣應該改改了。(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如果有,那就是無奈)
鴉鴉: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秋子:是的,我是一個倔強的人。我的決定是不會更換的,你是知道的。
鴉鴉:我也是。
秋子:所以,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鴉鴉:可是,我們才剛剛在一起啊。不努力怎么會知道沒有結果呢?秋子,給我們兩個人一個機會好嗎?
秋子:是啊,我們在一起才開始你就那么難過,如果更長時間呢?是不是更傷心更受不了呢?
鴉鴉:不,我不要你離開我!
秋子:你在最開始不是也說了嗎:如果有一天,當我離開你的時候,叫我告訴你,你會替我祝福的!現在我說了,你怎么這樣?
鴉鴉:……
秋子:(聲音異常無力與溫存)鴉鴉,記得你答應過我,無論什么時候,發(fā)生什么事情,一定別忘了開心,你有開心的權利和義務。好了,我掛了。
。⊕祀娫,忙音)
(鴉鴉再打過去:對不起,您所撥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對不起,您所撥的電話已關機或超出服務區(qū):對不起,您所撥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鴉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隨手拿了一個本子亂翻,這是一本日記本。突然發(fā)現前段時間的一篇日記,以給秋子的信的形式來寫的)
親愛的秋子:
你好!
今天,2004年12月28日,是我們戀愛的第44天。我不忌諱這樣兩個數字,你知道,在音樂符號里,44的發(fā)音是“fa fa”。今天,天氣很好,很暖和,景色唯美而秀麗,端莊而樸素,就像我親愛的秋子一樣。我不知道你現在是睡著還是睜著漂亮的雙眸?應該醒了吧,因為你一直都有早起的習慣,每天早上6:30早起的習慣,現在是9:38,你應該不但當漂亮的雙眸睜開,還應該也看見了明媚的天氣了吧。
我還是會想你入眠的樣子:一臉穩(wěn)馨,滿心幸福,可愛的鼻子均勻地呼吸著。我是這么地不爭氣,每天不能忽略你存在腦子里的身影。我們在一起的場景一遍一遍地重播。有人說不能為一棵樹木而放棄整片森林。可是,你是秋子啊,不是樹木。這世上有無數棵樹木,卻只有你一個秋子啊,你在我心里是唯一——唯一的感情支柱。有你之后,我才會打開封閉的心,嘗試著和別人接觸,與世界交流。在此之前,我是永遠也做不到的,因為我有了你,我才能突破極限,做到這么好。
親愛的秋子,沒有了你,任何季節(jié)都顯得空洞而蒼白。我依然像木頭一樣面對時間的流失。現在,我常把你曾給我的鋅鈣片放在手心,一顆也舍不得吃;然后想起你削好的梨、給我的微笑還有優(yōu)美的舞姿及那首《陪你一起老》,不是說好了一起老嗎?……我把感覺全部地投入了進去,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退路,我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我玩不起這樣一個游戲了,而且一點都不好玩。如果我真的做錯了什么,請一定告訴我,如果要懲罰,難道這還不夠嗎?你這一相當于給我判了死刑的決定,比這個冬天還要冷。你在我的世界里灑滿了絕望。我不要這樣,我怕我一不小心就真的住進了絕望。再也沒有了你,再也沒有了感情。從此,也再也出不來了。
我們相處的每一天,我都感到幸福、快樂。我喜歡你頭發(fā)上的發(fā)香;喜歡你嘟起嘴的樣子;喜歡你時而零亂時而優(yōu)美的舞姿;喜歡你靜靜地倚在我身上的感覺……
我知道,我們還會有希望的,對嗎?
想你,先擱筆!吻你!
深愛你的:鴉鴉
2004年12月28日
。ǹ梢愿鶕⻊∏椋o這封信錄音。中間穿插兩人的回憶,背景樂可以是《陪你一起老》)
。▋染埃f鴉于是一晚上沒睡,此時已經快天亮了,看看書桌上的日歷:2004年12月30日,也就是說現在是2004年的最后一天。鴉鴉想:我和秋子的愛情是在2004年誕生的,如果今天見不到她,將會一輩子不原諒自己的,得趕回學校去。于是向單位請了假,趕到這個城市回南昌最早的班車6:30。
(6:30)什么也沒吃,只想見到秋子。于是開始打秋子電話,一直關機。然后每隔五分鐘就打一次,然而秋子卻一直關機。
。7:20)突然班車和迎面來的一輛東風車相撞,整個車玻璃碎了。當時鴉鴉的腦子一片空白,唯一想的是:完了,以后再也看不到秋子了。幾分鐘后,鴉鴉發(fā)現自己沒事。鴉鴉看著那些受傷的乘客,感謝上帝賜給他健康;仡^想,上帝還是會給我幸福的。于是乘當地的班車繼續(xù)回南昌。依舊每隔5分鐘打秋子的電話,可是依舊關機。
(8:45)終于到了南昌,鴉鴉渾身冒虛汗。手機通了,是依涵接的電話,她說秋子在刷牙,十分鐘后再打。
。▋染埃┣镒訉嬍,凌晨。只有秋子和依涵,梅子去了海南。秋子突然醒來,看了一下時間,7:20,于是躺起來,依涵也醒了。
秋子:(渾身無力,顯得憔悴)我眼皮跳得厲害。
依涵:可能是事想太多了,再說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從前都是非要6:30起來,要不然也是現在才起來。
秋子:會不會鴉鴉出事了?
依涵:不會的,他能有什么事,一個男孩子。倒是你自己,身體這么不好。
秋子:可是,他……他的承受能力很有限啊,我這樣對他是不是太殘忍了?
依涵:我也覺得,只是你有你的道理。
。ㄇ镒訉χ篮f了一些話,依涵嚇了一跳。秋子苦苦哀求)
秋子:依涵,現在也只有你一人知道,一定得答應我,在此之前不要告訴任何人。
依涵:(無奈)那好吧。
。8:42秋子開機;8:45鴉鴉來電。秋子一看,于是讓依涵幫著接。)
依涵:喂,哦。她在,現在在刷牙。你約是分鐘后再打來吧。好,拜拜!
。8:50)手機響起。(內景寢室和外景鴉鴉的地方可以互換)
鴉鴉:秋子,我回南昌了,F在就在學校,我想見你!
秋子:不用了,天氣很冷,你回去吧。
鴉鴉:可是我已經來了呀。
秋子:我不想出來。(聲音很虛弱)
鴉鴉:那我現在來你門口。
秋子:(輕微抽泣聲)不用了,我還有事,先掛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吧。
鴉鴉:我……
秋子:(聲音無法拒絕)我不要你不開心,不要你不幸福。只是我們不適合在一起。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會在許多時候心痛,為你……可是,我不想這樣。
鴉鴉:……那好吧……再見……(鴉鴉溫和地說,像每一次掛電話時一樣溫和)
。娫拻鞌嗔,鴉鴉楞在生物園里。想:我的愛情死了,它在冬日暖陽里神圣誕生,卻在冬天寒冷里無聲無息地死亡。僅僅44天的愛情,仿佛曇花一現,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就已經凋零。)
第六幕
。ㄍ饩埃┬iT口,白天,梅子和菜梗從海南回來了,很親切的和鴉鴉、依涵在一起。
梅子:還記得我的話嗎?
菜梗:我們現在的工作室很棒,隨時歡迎你的加盟。這次回來主要是看看南昌這方面的業(yè)務好不好做,順便發(fā)掘一下新興行業(yè)。
鴉鴉:那恭喜你們啊。
依涵:你們小兩口現在日子過得可好了。呵呵,真的很羨慕你們。梅子,你是怎么把菜梗調教得這么文明的啊!
梅子:我……
依涵:(突然對著鴉鴉大叫起來)對了,鴉鴉,今天秋子回家,12:10的火車。真對不起,是秋子讓我在11:45之后告訴你的。
。f鴉楞了兩秒,沒和任何人打招呼,馬上沖到路口,叫了一輛TAXI)
鴉鴉:師傅,麻煩去火車站,要快!越快越好!
梅子:(馬上追了出來,鴉鴉已經坐進出租車)鴉鴉,小心,別忘了我的話。
(11:57)到了火車站,鴉鴉瘋狂地一個候車室一個候車室找,來不及問任何人。在最后一個候車室里,空空的,鴉鴉正要絕望時,看見了秋子熟悉的身影了。她一直在等鴉鴉的到來。她背對著鴉鴉。12:00,候車室的鐘響起來了,秋子緩緩轉身,是閉著眼睛的,再慢慢睜開眼睛,看見了鴉鴉。無精打采的她突然神采奕奕。兩人對視了一分鐘。鴉鴉正要往前,秋子放下行禮,對著鴉鴉,站得很直,用兩只手放在腦袋兩邊太陽穴的位置上,然后再抱胸,最后對著同樣站得筆直的鴉鴉做了一個擁抱的姿態(tài)。然后匆匆拿起行禮,離去。鴉鴉啪的一聲倒在椅子上,半天都動不了。
。ㄍ饩埃f鴉走在逸夫館對面的橋上,終于知道,當初梅子站在這里是因為它的名字叫“分手橋”。在校園所有有回憶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梅子:鴉,好些了嗎?
鴉鴉:好,只是心死了。
梅子:會活的,44天與1800天,到最后會劃上等號。
鴉鴉:或許!
梅子:好好活著。
鴉鴉:恩,你也一樣。
。f鴉回了實習單位,正式在那兒上班。梅子和菜;睾D狭。南昌也開始進入春天,四處綠得可愛。鴉鴉一個人站在一片校園的綠地上,零亂地跳著秋子曾跳過的舞,然后像蝴蝶一樣飛揚。梅子說:蝴蝶的前生是毛毛蟲,它是經過痛苦的蛻變后才變成美麗的蝴蝶的。鴉鴉仿佛經過蛻變。零舞純飛揚。)
。ㄒ荒旰,鴉鴉接到依涵的電話)
依涵:鴉鴉……
鴉鴉:還好嗎?你,還有秋子
依涵:秋子,她走了……
鴉鴉:……
依涵:鴉……鴉……
依涵:她向你說要回家那天昏倒了,經醫(yī)院檢查是血癌,所以……
依涵:她一直用很細微的聲音說話。其實,她和別人已經不能說話了,而一直在電話和你說話。
依涵:她一直沒有回家,從確診那天起一直留在南昌,是因為這還有你的氣息。
依涵:她后來讓我陪她去了你以前去的那個手機飾品店,沒了那種飾品。于是親自寫信到廠家定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向右走”。
依涵:最后,她在火車站等你到十二點后給你做的動作的意思是:我愛你!接著馬上離開是說永別了……
落幕
在“分手橋”上,鴉鴉一個人襯著抽出了新綠的柳枝,跳著零舞純飛揚!
。u漸消隱,響起《陪你一起老》)
淡出:大字幕
大字幕:謹以此片獻給所有面臨大學即將畢業(yè)的同學們,以及那些菁菁校園和珍愛青春年華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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