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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心動
夜深了,燈光漸漸暗淡下來;月光灑落,漫天的星光照耀大地,給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靜謐的大海漸漸入睡。
街市的喧鬧聲卻并無減少,路燈照亮每一條回家的路,酒吧燈紅酒綠,霓虹燈光灑落在每個人身上,少男少女聚集在一起曖昧橫生,猶如群魔亂舞。
至少安晏是這樣想的……他也很無奈,離家出走的他只能在這里打工,本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卻干起了低下的工作。
從小就討厭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和煙酒摻和味道,現(xiàn)在卻學(xué)會了忍受,沒辦法……還要生活嘛。
正低頭端著酒準(zhǔn)備給客戶送去,卻突然撞上了堵墻,呃……安晏抬頭看……不是一堵墻,不過……媽呀,好兇的眼神還透著冷氣,太嚇人了,安晏忙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大叔,我沒注意看!
“……”被叫大叔的冷澤,斜眼看了下安晏,他有這么老?被一個小屁孩兒叫大叔?
“我老嗎?”
冷澤的靈魂發(fā)問,讓安晏愣了愣,忙道“不老不老,怎么會老呢,您那么帥!
冷澤看著安晏諂媚的笑,終是沒有搭理他,徑直走了過去。安晏松了口氣,來這兒的人非富即貴,得罪不得。要是以前的安晏才不會顧那么多,可現(xiàn)在他不想回去認(rèn)錯,丟了啥也不能丟了面子。
就在安晏以為風(fēng)波過去的時候,卻被通知明天不用來了。
“……”行吧,安晏也不想說啥了,不就說了他一句老嗎,然后……工作就沒了。
明天的生活費咋辦???!他真的要哭了……
就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溜達(dá)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招聘信息,呃……保姆……這個……嘖,行吧,沒有規(guī)定是男是女,都可以去,為了生活費我忍了……
“咦,竟然是做菜,做菜我最拿手了,一定可以!。
安晏雖是個大少爺有時也刁蠻任性……好吧,是形容女生的,嗯……不過也差不多啦。
回歸正題,安晏非常喜歡做飯,鉆研廚藝,在這方面也是有一定成就的,為啥不去當(dāng)大廚?咳咳……因為學(xué)業(yè)還沒修完,今年大三,也快畢業(yè)了,就出來找個能干的工作,賺點生活費。
前面幾個人面試完,很快到了安晏,安晏很自信的拿起刀做了起來,正做時他的后面多了一個人,男人低頭看了看安晏已經(jīng)做好的菜,嘗了一口說“就你了,別人也不需要試了。你每天的工作也很輕松每天早上做一頓早飯就可以了!
這么簡單,這對于正在上學(xué)的安晏簡直是恩賜。
就這樣安晏每天早上做了飯就趕去學(xué)校,兩人根本沒碰面的機(jī)會。
這一天,冷澤吃著外面的飯菜覺得愈來愈不和胃口,奇跡般的中午回了家給管家說“讓那小子現(xiàn)在過來做飯!
接到電話的安晏很驚訝,工作了一個月,第一次讓中午回去做飯的,但誰讓他是老板呢,給的工資還挺高。
安晏做好了飯端給冷澤的那一瞬間呆住了,心想“這個害他丟工作的人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冷澤似乎也認(rèn)出了他,勾唇淺嘗了一口咖啡
“怎么?現(xiàn)在還覺得我老嗎?”
安晏心念三遍“他是老板,是老板,是老板!迸Φ亩殉鲂φf“老板……”老板個屁……他媽的忍不下去了,他安晏從小到大啥時候受過這種氣?
“老子不干了!睔馑牢伊,這個猥瑣的老男人,看見他就來氣,害我丟了工作,現(xiàn)在還在我面前談笑風(fēng)生。
冷澤偏了偏頭,看著安晏似笑非笑看“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給你吧?”
“……”安晏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攥了攥拳頭,深呼吸一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啊哈哈,老板還沒吃飯吧,菜都涼了,我拿去熱熱!卑碴淘谄渲幸粯硬死锵铝藶a藥,小聲嘟囔著“拉死你!
可偏偏吃到末尾,冷澤都沒有動那道菜,安晏笑嘻嘻的說“老板,這個菜不償一下?”
冷澤從一開始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不了,飽了!
“……”浪費他精心為他準(zhǔn)備的瀉藥。
“以后,一天三頓我都在家里吃!
“……好”安宴有點想罵街了,本來就早上一頓飯,現(xiàn)在好了,一天三頓……
冷澤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接受不了外面的飯菜,簡直難以入口,有種想讓安晏為他一個人做菜的想法。
冷澤嚇了一跳,他怎么會這樣想?
早已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卻感受到了心動的感覺,連笑容似乎都多了。
“小孩,過來。”
安晏嘀咕“我不小了,二十了都!
冷澤低低的笑著“比我小!
“……你那明明是老!
“你說什么?”感受到冷澤的死亡微笑,安晏急忙改口“成熟,成熟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是嗎?”冷澤不知是在問安晏還是在自言自語,突然一把拉過了安晏,讓安晏做到自己腿上,安晏白皙的臉上染了一抹紅暈,冷澤附在安晏耳朵上說“那對于你來說呢?”
安晏慌亂的想起身,卻被冷澤死死按住,好像非要他回答這個問題,安晏小聲說“有有有,行了吧?”
說完便跑開了,獨留冷澤一人唇角帶笑。
“老大,不好了!币粋痞痞的黃毛小子附在冷澤耳朵上說了什么,冷澤冷下臉“螞蚱蹦跶的夠久了,該替他們除除草了!
安晏看冷澤要走說“晚飯不吃了?”
冷澤扭過臉嚇了安晏一跳,冷澤似乎知道自己太嚇人,緩了緩臉色說“在家待著,我去去就回!
感受到冷澤變化的黃毛,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安晏,嗯。。長得是挺好看的。
安晏有些著急,凌晨了冷澤一直沒回來,剛才的表情一定是出了大事。安晏試著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通,于是不得不利用黑科技確定冷澤現(xiàn)在的位置。
安晏呆住了,他一直覺得冷澤只是一個公司的老板并沒有過多的去想,經(jīng)過兩個月的相處,也覺得冷澤是冷卻并不壞,可他現(xiàn)在的位置確是空城區(qū),黑白兩道的分界線就在那里,而空城區(qū)是□□老大K的居所,連警察也不敢隨便去惹,好在沒有啥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任之。
“他去那里干什么?”
安晏并不敢深想,他討厭所有魚龍混雜的場所,安晏也知道那里有多恐懼,可現(xiàn)在卻顧不得,他竟只想讓冷澤平安無事。
安晏穿了個外套就往外跑,空城區(qū)之所以叫空城區(qū)是因為他偏僻很少有人住在哪里,也就因為這樣成了K的居所,辦事也方便,無論發(fā)生啥大事,也不會很快驚動警察。
安晏去時,一顆子彈從安晏臉頰擦過,安晏嚇得腿哆嗦了一下,被擦的地方出了血。
正在和敵方對峙的冷澤猛然瞥見安晏,眉頭皺了皺,“你們先在這兒守著,我一會兒過來!
“你來干什么?多危險知不知道?”冷澤氣的也顧不得問安晏怎么找來的,看見安晏臉頰流出的血“你受傷了?”
冷澤說著便拉著安晏走,安晏卻愣在原地“你是……K?”
冷澤沉默了,只說“這不是說話的地!
“對方的子彈快用完了,等他們打完就該輪到我們了!
冷澤冷笑了一聲“偷來的東西長久不了就如同他們手中的槍和他如今的地位。既然他那么想毀了自己就成全他吧。”
終于,不出所料,對面的十幾個人,人沒殺死幾個,子彈卻耗的賊快,本來想用冷澤呢東西殺冷澤的人算是對他的極致羞辱,可沒想到就丟了幾桿槍冷澤卻很快的轉(zhuǎn)移了位置,使得子彈用完了,去偷的人都沒拿到下一批子彈。
冷澤毫不留情的開口“開槍!
此刻的他如同地獄的使者,冷酷無情,好像和安晏認(rèn)識的他根本對不上號。
安晏聽見剛才停止的槍聲響了起來,這次卻換了方向響,似乎有些害怕的顫了顫,冷澤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人兒,好像覺得剛才有點嚇到他了,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低聲對他說“不怕,一會兒就打完了,打完后回去吃你做的菜。”
安晏抬頭看了眼冷澤,似乎得到了點安慰點了點頭“好!
回家的途中安晏問“他們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老大嗎?也會被屬下打?”
安晏的腦袋很簡單就好像冷澤是□□看到就必須是古代的皇帝一般號令天下。
冷澤笑了笑,有耐心的說“那些只是不聽話的人,就如同皇帝也有被造反的時候!
安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黃毛看了眼冷澤,在問接下來怎么處理。冷澤勾了勾唇“老太爺在世時對我叮囑要好好對待他,但如果他反咬一口……殺!
“是。”
冷澤是老太爺?shù)酿B(yǎng)子,老太爺?shù)膬鹤釉诙嗄昵八烙谝粓鲕嚨湥咸珷敒榱藦浹a(bǔ)傷痛就領(lǐng)養(yǎng)了冷澤,老太爺?shù)呐灾в幸粋老太爺?shù)谋淼,老太爺會念著親情關(guān)系對他們父子寬容些,這也助長了冷念的威風(fēng),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可以取而代之冷澤。
老太爺似乎看出了冷念的野心,臨走時把重?fù)?dān)交給冷澤說“我活這么大歲數(shù),就這么一門旁支了,兄弟姐妹走的走散的散,如果可以的話對他們好點吧。但如果他們妄想得到不屬于他們的東西……除之而后快!”
“得知我是K,很害怕嗎?”冷澤似是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嗯……有點吧,有被嚇到而已,我覺得你是好人!
冷澤笑了笑“那□□便不是好人了?”
“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是!
“是嗎?”
“嗯。”
坐在車?yán),安晏一直低著頭,冷澤也發(fā)現(xiàn)了今晚他的話格外的少,覺得他是被嚇到了,摟過他的肩膀說“都過去了,睡一覺就忘了!
安晏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冷澤下巴抵在安晏頭頂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等了一會兒沒有回復(fù),冷澤低頭看,安晏卻已經(jīng)睡著了,剛才明顯的點頭不過是他栽頭時冷澤的錯覺,啞然失笑,把安晏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樓的他更緊。
車子到了家,冷澤不忍弄醒他,便把他抱了起來,房間很多,唯獨沒有床,因為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住,無奈把人抱進(jìn)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醒來,冷澤早已去上了班,安晏問管家“他今早……出去吃了嗎?”
“公司有急事處理,總裁希望您多睡會,沒有讓我們喊醒您!
安晏點了點頭,去上了學(xué)。
到學(xué)校的路上突然出現(xiàn)一些黑衣人把安晏塞進(jìn)車?yán)锞图泵﹂_走。
中午冷澤回來時,見安晏沒回來說“安晏呢?這個點兒應(yīng)該回來了吧?”
管家搖了搖頭說“一直沒回來過!
冷澤撥打電話無人接聽,他有一些慌:安晏會去哪?
而另一邊的安晏被鎖在房間,仰天長嘆:就這么光明正大把他從街上逮回來了,手機(jī)也被沒收了,看來,不服軟出不去,可他實在不想娶那什么落家的女兒叫什么落……雨?還是落雪?
房間外頭安夜氣呼呼的說:“這逆子越大越不聽話,今天他不想訂婚也要定,誰讓我們答應(yīng)了人家娃娃親呢,總不能食言。綁也要給他綁過去。”
冷澤派人搜查安晏終于得知安晏為安氏集團(tuán)安家的少爺,三天后竟然要與落家大小姐落晚晚訂婚,而且婚帖竟到了自己手中,身為四大家之一的冷氏,落家和安家的聯(lián)姻自然要到場。
不過四大世家中,其他三家是為白,而冷家摻和了黑白兩道的生意,為四大家之首,其他三家怕的就是他背后的黑勢力。
安晏看到冷澤時,正好與新娘交換訂婚戒指,安晏愣了愣,冷澤冷笑“怎么?結(jié)婚都不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吧?”
安晏沒想到冷澤會當(dāng)著這么多賓客的面這么問,一時有些愣怔,連戒指都掉了。
安夜也沒想到安晏會和冷澤認(rèn)識。倒是冷澤不慌不忙的幫安晏撿起戒指,附在他的耳朵上
“我找了你三天,再見時沒想到卻是這種場景。”
說完冷澤頭也不回的離開,絲毫不給安家面子,安晏看著冷澤離開的背影,頓時慌了,忙把戒指塞給落晚晚,追了出去,他也不知道為何會追出去,只是……他必須要說點什么,什么都好。
冷澤駕車離開,安晏的車緊隨其后。
不知不覺兩輛車竟會來到了空城區(qū),冷澤停了下來,安晏下車?yán)±錆伞俺跤瞿銜r,我在逃婚,父親斷了我的生活費,我無奈的出去打工賺生活費,可終究沒逃過,還是被抓了回來……”
安晏解釋著,明明他們兩個只是上下屬,往遠(yuǎn)一點想:他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你生什么氣呢?”安晏低低的說。
“你又為什么追出來呢?”冷澤反問,這一瞬間誰都沒有回答彼此,四目相對,安晏卻怯了,急忙低下頭,冷澤卻說“別藏了,藏不住了……”
是啊,藏不住了,滿眼的愛意藏不住了。
冷澤用手掰著安晏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兩張唇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相碰了。
而婚宴那邊早已亂成了團(tuán),新郎當(dāng)眾追著一個男人跑了,現(xiàn)場那么多記者,足以毀了安家。
落家臉色也好不到哪去,紛紛要安家給個說法。
“印了我的烙印就是我的人了,不許再跑了。”安晏笑了笑“不會,永遠(yuǎn)不會了!
安家找不到安晏,第二天果然所有電視臺都在播報昨天的事情,人盡皆知,安家少爺安晏跟冷澤跑了。
自此,無堅不摧的K有了軟肋。
看著電視上的播報冷澤嘴角上揚“看啊,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我爸怕是要罵死我!
“哈哈,找個這么有權(quán)有多金的男朋友,他怎么會罵你呢。”
“你就吹吧!卑惭绾敛涣羟榈男αR道。
二十年,冷澤是他最初的心動也是他最后的愛人。
二十五年,安晏是他最初的心動也是他最后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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