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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完
暗黑神秘女主×徐文祖
只爽我自己,ooc預警。
超短的好吧。
破舊小區(qū)里出現(xiàn)了一只黑貓。
壹
首爾的天空是灰蒙蒙的,你并不覺得天臺上的風景有多好看。
但他執(zhí)意要邀請你到這里來聊天。
“雖然但是,這里空氣還可以。”你手里拿著一盒牛奶,這是被他強行從啤酒替換的。即使你更想念家鄉(xiāng)的桂花釀。
“親愛的要是喜歡,”
“不不必,這里只是比下面更通風而已,透透氣罷了!蹦銛[擺手。
他被你打斷,便不說話了,就那么勾著嘴看著你,眼睛微微彎著。
你也喜歡這么笑,但是笑的時候眼睛不會有弧度。
即使是夏季,十點多的風拂過房頂,依舊是涼颼颼的,黑色的碎發(fā)刮著你的額頭,像是貓的輕毛。
你知道你這樣很美,你知道當你雙眼望向遠方時,你沉默的側(cè)臉有一種將人吞噬的淪陷之感。他拿起手機,不過不是錄像,而是卡擦一聲拍了張照。
“別拍丑了!蹦慊仡^看著他,“神明留在世間為數(shù)不多的照片不能是面目猙獰的!
他笑了。
“怎么會呢,親愛的這么美,怎么拍都是好看的!
你挑了挑眉。
他又說,“面目自然不是猙獰的……”
“就是在想,親愛的是不是和我是一類人呢?”
貳
考試院總是傳出一股腥氣,似乎能飄十里遠,貓的鼻子很靈,早早地退避三舍,只有一些不通情達事的在附近逗留,過不了幾天,就成了血爛的尸體。
但是,那只黑貓。
那只黑貓是主動往考試院靠的。
它是夜的眼睛和身姿。
它向著那兒的亡靈飄去。
叁
你知道住進考試院是一場生死局。
你像一個特殊玩家,不去主動迎合劇情來換取平安,也不胡亂做戲來求得一死。
你在他們眼里像個怪物。
真好笑,你在怪物眼里是一只怪物。
但你確實沒有想過能活這么久,也沒想過,他會為了你殺了劉基赫,殺了尹宗佑。
他問你,問,你們是不是同類。
別把我拍得面目猙獰。也許我面目不猙獰,但有的地方,并不恬靜。
肆
“我警告你,別去碰那只黑貓!
你看著嘿嘿笑著撓腦袋的卞德鐘。
“你……嘻嘻……為什么要……要說,這這種奇怪的話……嘻嘻?我……我為什么要,要碰貓……”
卞德鐘的詭笑停止了,撓頭的手也慢慢停下來,像只被嚇住了的貓。不,他不配被比喻成貓。
你知道,這不是你的冷臉和話語起到了作用,而是——轉(zhuǎn)身,
徐文祖穿著黑色長袖薄衫,站在你身后的陰影中,微弱的光線讓他的美顏撲閃撲閃的。
他更像只黑貓。
伍
“親愛的要不要嘗嘗這個肉呢?大嬸平時會弄給我們吃,正好有些新的!
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盒腌過的紅彤彤的生肉,擺在桌子上,又轉(zhuǎn)身拿了一盒奶和一瓶冷藏的啤酒,把牛奶放在了面前。
你從座位上站起來,搶過那瓶啤酒,咵一聲拉開便喝了一口。
“我成年好久了,又不是不能喝酒。再說,”你指了指那盒生肉,“吃這個,喝牛奶,你不覺得違和么?”
“親愛的真是可愛。”他轉(zhuǎn)身重新拿了一罐啤酒,拉蓋,在你面前仰頭喝了一大口。突出的喉結(jié)因為吞咽而被迫運動,隔壁是默默卻涌涌流淌的頸動脈。
你咽了下口水,坐下來,自助地打開筷子夾了一片拌肉放在嘴里品嘗起來。
嗯,和想象的一樣難吃,本來就柴澀的肉質(zhì)加上奇怪的腌料,味道可不是一言難盡。
“親愛的,這可是人肉哦!彼沧讼聛恚茨愠缘煤苷J真,低聲說道。
“別這么拌了,腌料加太多了!蹦惴畔驴曜樱趾攘艘豢谄【,咂咂嘴,“但我一向就不喜歡這種東西,太柴,奈何總有嗜好它的。建議下一次喝溫熱的米酒下,不要用這種腌料了,用點粘稠的腥的東西去拌,反而會有奇異驚喜的效果。”
他被驚了一下,隨后又就著忽閃的燈光笑起來。
“親愛的果然不一樣,連這些回答都很難讓人不滿意呢!
“我越來越好奇了,親愛的會給我?guī)矶嗌儆腥さ臇|西呢?”
這燈該換了。你心想。他的臉龐天生俊美,這該死的優(yōu)越性讓他的面目在撲閃的燈光下也格外清晰。
聽說一個人的情感會在眼睛中盡數(shù)體現(xiàn)。
他看著你,眉毛略彎,眼睛也略彎。
你在他的眼睛里看見了笑意。
陸
水嘩啦啦地響著,白蒙蒙的煙霧縈繞著破破爛爛的浴室。
大媽叫你晚一點洗澡,可是有的大男人就是想等著你洗澡。
想都不用想,外面的洪南福都快要沖進來了。
美人,嫩色,軀體。就如同香珠美玉,勾得叫人心煩。
你理解他,畢竟人總有欲。
只是有的人沒有意識到偷吃禁果的代價。
思路逐漸跑偏,你想到了昨晚的生肉。
哎,人這種東西,你有時真的很難喜歡上。某些方面。
“大叔。”
洪南福聽見熟系的恐怖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因為美色產(chǎn)生的潮紅此時退得一干二凈。
徐文祖生了一張白皙到如同死人的臉。烏黑的發(fā),鮮紅的唇色,又很容易叫人想到人間惡魔,又很難叫人相信,他——
“我發(fā)現(xiàn)大叔,總是很喜歡去碰別人的東西呢!
“不不,我,不——”
——就是人間惡魔。
你的聽力自然很好,外邊那點動靜,你當然一清二楚。
當你穿上件單薄的睡衣走出去時,他正在擦拭最后一點血跡。
他抬起頭來,似乎要講你望穿,要把你飄似若無的衣服下的軀體分剖得徹徹底底。然后,勾起一個笑容,連著微微彎起的眼睛。
“親愛的,這個考試院,現(xiàn)在越來越干凈了呢。”
你垂目看著他,也勾了勾嘴,但是沒有彎眼睛。
“是呀,越來越干凈了!
還有一點點需要你自己親手處理了呢。
房間里空蕩蕩,四樓上傳來一聲貓叫。
洪南福沒能說出他最后看見的黑色。
柒
卞德鐘企圖抓住那只黑貓。
這幾天考試院發(fā)生了太多太多,他忍著氣著,同時又深知自己岌岌可危,實在是需要發(fā)泄一下。
但,此時卻抓不住那只討人厭的晦氣黑貓,反倒被抓了一爪。
黑貓坐在遠處的墻摞上,用它夜般的眼睛高傲的藐視著他,像是神明在看著他不爭氣的子民。
又像是他。
卞德鐘想起來,更氣了,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了過去,顯然沒有砸到,那只黑貓還是高高在上地看著他。
但它似乎有些生氣。
捌
因為懶惰,你還是決定隨便煮碗面吃了就好了。
離廚房不遠處傳來了卞德鐘嘻嘻的笑聲,啪,一顆玩具子彈射進了你的碗里。
你輕輕放下筷子,笑著走到自己上門來了的卞德鐘面前,沒有彎眼睛。
“大叔,你今天,去抓那只黑貓了吧!
卞德鐘又開始了撓頭一套動作,嘻嘻地把玩具槍頂?shù)搅四愕募缟稀?br>
“我……就是了,又,又如何呢……嘻嘻……你要殺……嘻嘻……殺了我么……”
又是啪的一聲,玩具槍被打掉了。
“大叔,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在和你開玩笑啊!
玖
大媽從地下室上來,看見滿是血的廚房,卞德鐘的身子靠在冰箱邊。
“呀,小伙子,怎么能再廚房里干這種事情呢?”她皺了皺眉,有些生氣,伸手去扒拉卞德鐘。
卞德鐘的身體一個失衡,朝后摔了過去,和大媽撲了個滿懷。
血肉模糊的臉頰,枯蒼的脖頸,被挖掉了的眼睛,黑洞洞地盯著她。
而他身體之前擋住的地方,一只有著夜的瞳仁的黑貓,朝著她撲了過來。
拾
考試院死了太多人了,怪安靜的。
徐文祖上到了四樓,果真看見你正坐在他的牙科躺椅旁。
“親愛的果然在這兒。喝的什么呢?”他湊了過來。
“紅·茶!
他的臉離你太近了,一側(cè)頭便吻上了他精致的唇瓣,不等腥氣在唇齒間混勻,你又離了而去,笑著看著他。
“中國有句老話,原湯化原食!
徐文祖不滿意,但還是退開了。
他看著你衣服上的血跡,即使在暗夜也很明顯。
于是他又滿意地笑了。
“親愛的,都是你干的么?真是……”
他勾著腰,話說到一半,你抬手飛快地用一把手術(shù)刀劃過他漂亮的凸起的喉結(jié)上方,血嗞濺到了你嘴里。
他一手捂著脖子,咳喘著倒在了地上。
你湊過去,他還在喃喃,“如我預料!
你拉開他的手,親他的脖頸,又吻上了他的鮮紅嘴唇。
這一次,獨屬于你和他的腥氣在唇齒間混勻了。
你笑了,眼睛輕微地彎了一下。
他強撐著捧著你的臉,磕磕絆絆地笑著,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親愛的,你果然是最特別的!
結(jié)
不是作品么?
你喝了一口啤酒,思考著。
四樓的空氣渾濁不堪,靈魂怨氣堆積著,擠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當然不是。
你想著,又笑了,朝著他那具活著和死了一樣冰冷手尸體,如夜般的瞳仁占據(jù)了幾乎整個眼眶,眼型沒有一絲弧度。
一只黑貓輕盈的身影躍上了天臺,一身的黑毛看不出任何東西。
她坐在天臺的邊上,回首,舔了舔嘴唇,如夜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情感。
這地方,終于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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