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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補習這件事
“現在發(fā)上星期考的英語試卷,我們班總體情況還是不錯的,只是……”
老師說到這里的時候別有深意地停頓了一下,眼睛也向下面瞟去,“只是啊,有的同學一直都是班級里的倒數第一,從來都沒有一點進步!
“哦——shit!又輸掉了!怎么回事,爺爺我居然連個泡泡龍也玩不過去,我草,真是讓人怨念啊……”某毛茸茸的腦袋貓在一本豎著的課本后面,和手機游戲奮戰(zhàn)著。
老師的嘴角呈抽搐狀,把試卷重重往講臺上一放。
“說說你這次考試的感覺怎么樣啊,程英琪同學!
“老子還不信了,就這么簡單的一關老子居然搞不定,打,打,再打!”程英琪顯然沒有注意到老師已經對他虎視眈眈了,還在下面念念有詞,手指靈活地按著手機按鍵,玩得不亦樂乎。
從我們這里的鏡頭可以看到,某老師的頭上隱隱浮現出青筋幾條,顯然已經處在了崩潰以及暴怒的邊緣,由此我們可以推測,她,快要發(fā)飆了。
“程英琪你給我站起來!”母老虎怒。
程英琪一個激靈,嚇得扔掉了手機,直直地從座位上僵硬地站了起來,摸摸頭,“嘿嘿,嘿嘿,老師!
母老虎從講臺上的試卷堆里翻出一張布滿了紅叉的英語考卷,氣勢洶洶地沖到程英琪面前,用力晃了晃:“程英琪同學,你給我說說,這是誰的考卷啊?是誰每次都考全班最后一名啊。渴钦l每次都在我的課上玩游戲,。?”說到最后一句,母老虎顯然已經氣急敗壞,吼聲如雷,震得程英琪耳朵嗡嗡作響,想揉揉又當著母老虎的面不敢做。
“程英琪,中午午休的時候到我辦公室來,我要好好給你洗洗腦子。每次都考那么差,拖盡我們班的后腿,真是要氣死我了!”母老虎搖搖頭,拎起程英琪扔在課桌上的手機,踩著高跟鞋慢悠悠地晃回了講臺——
“下面我們開始講課!
所有學生都支起耳朵認真聽講,深怕再惹母老虎生氣,只有程英琪怨念地盯著黑板,嘴里喃喃地咕噥著:“死母老虎,壞母老虎,我草,老子怎么那么倒霉啊就,撞在槍口是上了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母老虎扔下了粉筆,貌似挑釁地看了程英琪一眼,蹬著高跟鞋又走出了教室。程英琪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破口大罵:“哎喲我靠,今天怎么回事,我玩?zhèn)游戲都被母老虎抓到,他大爺的,我怎么今天就那么倒霉,手機也被收了,中午還要去她辦公室,我靠今天是不是衰神附身了,我fuck啊!
大丁從座位上竄了過來,嬉皮笑臉的:“我說老大,今天就是你流年不利呀~你連母老虎的課都敢那么明目張膽地玩手機,這膽子也太大了!
程英琪瞪了大丁一眼,語帶不屑:“我這不是沒當心嘛。再說了,我也不是明目張膽好不好,我明明有拿一本書遮的。”
這不說還好,一說大丁心里憋笑憋到內傷:大哥啊,您內書分明是放反的好不好,再說了,您內打游戲的聲也忒大了吧,別說母老虎了,我離你位置那么遠,我都聽到您興奮地在那嘀嘀咕咕,那母老虎不發(fā)飆就奇怪了。
當然,這些話大丁是不敢說出來的,他怕被他那暴力的老大一個不順心踢飛出大樓去,只能用欲說還休的眼神小心的瞟著程英琪。
程英琪無語,揮手賞了大丁一個鐵拳。大丁眼圈青了。
程英琪笑大丁青色眼圈,現在輪到大丁笑程英琪去母老虎辦公室就像去刑場似的。程英琪心里暗罵,fuck,笑吧笑吧,看等我不出來,不把你打成一對青。
我說,程英琪同學,您真暴力。
咬牙敲了敲門后,程英琪推門進去。
母老虎臉上帶著笑,在程英琪看來怎么看怎么陰險。旁邊的那個……咦?怎么覺得那么的眼熟呢。望天。
“程英琪,你來了啊,隨便坐吧!庇谑浅逃㈢鼾b牙咧嘴地就近找了把椅子做了下來。
母老虎又開口了,“這是柳寒軒同學,你應該知道吧。隔壁班的班長,也是學校的學生會會長,成績很好的,和你真是鮮明的對比!
哦——shit。你夸人家就夸唄。干嘛一定要建立在損我的基礎上?
程英琪瞥了柳寒軒一眼,繼續(xù)保持沉默當木頭人中。
柳寒軒似笑非笑地回看了程英琪一眼,低下頭推了推眼鏡,程英琪頓覺寒光一閃,全身雞皮疙瘩都起立報道。
該死的,這家伙,可不要這個時候再陰他一下,母老虎折磨人起來是很恐怖的對手指。
“老師!绷庨_口。
“嗯嗯,柳寒軒,你有什么話就說!蹦橙搜壑袊姵鰸鉂獾膼坌。
嘿我靠,這死男人魅力有大到讓老師也發(fā)花癡的程度么。程英琪黑線。
“老師,我覺得程英琪還是很有潛力的,關鍵是不認真而已。”
你爺爺的,柳寒軒,你還算說了句人話。大爺我就是不屑于認真嘛。讀書,真是太浪費腦細胞了,不適合我。
“所以呢,我覺得應該有人督促他來學習!
……靠,于是,柳寒軒,你在為了什么而做鋪墊?
“老師,如果您放心我的話,我愿意抽出課余時間給程英琪補課!
Fuck啊,柳寒軒,原來你小子在這等著我呢,真夠陰險的。
程英琪“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老師,我不……”
“哎呀難得你有這份心呀。為了幫助同學寧可犧牲個人的休息時間,我當然同意啦,我還會和你們宿管申請讓你們換到一間寢室,這樣的話你們就有更多的時間相處,我相信程英琪的成績一定會上升地很快的!背逃㈢鬟沒開始拒絕就被母老虎一陣搶白。
嘿我靠,什么叫有更多相處時間啊。母老虎啊母老虎,我和他已經有太多時間相處了,我們現在可是正!在!同!居!中!在學校好不容易有了那么點能產生美的距離,你還想叫我們搬進一個寢室?如果你知道我和這個死眼鏡男的關系,我看你還會不會想要分配我們住一間寢室。哼哼。
“老師,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吧。太麻煩學生會長了,您看啊,學生會長本來事情就多,如果還要輔導我,這樣太辛苦了吧。嘿嘿。”唔,對于自己的未來還是要努力的爭取一下,他才不要這個死男人幫他補課呢,他還想更多的自由呢。垂淚。
“本來我今天找柳寒軒同學過來就是為了讓他幫你補課,你看人家都好心提出來了,你居然還推三阻四,你是真的要氣死我是不是啊!蹦咐匣⒖此坪掼F不成鋼的唉聲嘆氣,實則甩給程英琪一個“你今天答應了最好,不答應,我也要硬逼著你答應”的眼神。
紅果果的威脅啊。程英琪后退三大步。
母老虎見威脅有效,頗得意的轉頭看著柳寒軒,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百花綻放,“那么,寒軒,程英琪就麻煩你了!
程英琪掏了掏耳朵。他剛才什么也沒聽見,沒聽見這只母老虎居然那么親切地叫這個死眼鏡男。他沒聽見。嗯。
不過,大勢已去啊?磥硎菦]有轉圜的余地了。于是程英琪也只好轉向柳寒軒,微微點了點頭,懶洋洋的說道:“那以后就麻煩你了,學生會長大人!
“呵呵,怎么會麻煩呢,這是我的榮幸啊。以后還請多指教啊,程英琪同學。”
柳寒軒那聲“呵呵”讓程英琪全身血液降至冰點,心里暗暗罵了聲陰險。
“這樣最好了!蹦咐匣M意地點了點頭,告知兩人明天來辦公室聽取宿舍調換情況,遍示意兩人可以走了。
“哦——Fuck。我說柳寒軒,你就不能拒絕她嘛,補課,補你個頭啊,你明明知道老子我最不喜歡讀書了,你還幫著那只母老虎一起欺負我,死眼鏡男,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本來我就覺得我時間玩游戲都不夠,現在你還給我添亂!我靠啊……唔……”
一出門程英琪就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柳寒軒挑了挑眉,見四周無人,便一把把程英琪推帶墻角,欺身上前吻住了他。趁著程英琪明顯一副沒有反應過來,還在發(fā)愣的時候毫不含糊地用舌頭強硬地撬開他的牙關,去調戲那和主人一樣呆呆沒有反應的舌。
“——我——靠!”程英琪過了三十秒終于反應了過來,慌忙推開了柳寒軒,“柳寒軒,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都沒有下文,臉倒是慢慢的紅了。
柳寒軒將手撐在程英琪兩邊的墻上,好笑地看著他,“我我我,我怎樣?”
程英琪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兩個沒有絲毫新意的詞作為開頭!拔铱俊
沒等程英琪再說下去,柳寒軒皺了皺眉又再度吻了下去。這次不是唇齒相依的深吻,只是淺淺的啄吻,只是完了之后柳寒軒又順勢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小琪,在學校不許說臟話,知道沒,嗯?這是對你的懲罰哦!绷幮Σ[瞇地用手指撫過剛才留在程英琪唇上的齒痕。
程英琪的臉似乎更紅了——當然,是氣紅的還是太害羞臉紅的這個有待商榷——“柳寒軒,你還知道這是在學校啊嗯?你大爺的,呃……”看到柳寒軒似乎有又想咬他的意思,程英琪連忙把滿肚子的臟話咽了回去,“咳咳,我是說,在學校,不許做這種事!”
“那小琪的意思是說,回家就可以?”柳寒軒笑得突然不懷好意起來,“啊~明天似乎你班主任就要把我們的寢室安排在一起了呢,要不,我們,明天再繼續(xù)么?”最后幾個字,柳寒軒故意湊近了程英琪的耳朵,用曖昧不清的聲音說著。暖暖的氣息悉數噴上了程英琪的耳后和脖子。
“。窟馈,你想什么呢,我靠。那個,換在一起,只是,只是方便學習好不好!又不是在家里!你個滿腦子黃色的四眼!”雖然出口還是不怎么文明,明顯的氣勢減弱了很多。嘖嘖,似乎這次連脖子都紅透了。
自己的戀人,怕是真的害羞了吧。呵呵?雌饋硎莻又暴力又滿嘴臟話的小流氓,其實戀人意想不到地容易害羞。稍微逗弄一下,就臉紅的不行了。偏偏還喜歡嘴硬,別扭得很。
“知道,我知道是補習,我沒想別的。只是想著以后住校也能和你住一起,不用等到休息天才能抱著你,我很開心!
感覺對方在撫摸自己的頭發(fā),程英琪抬頭,正好對上柳寒軒滿眼溫柔,心一下子就軟了。
唔,本來覺得如果以后住校都和這個死男人黏在一起未免太沒有自由了,不過,其實也沒什么不好。反正在校外他們也是住在一起的,早就習慣了。只是,如果露出馬腳讓小弟們知道自己的大哥其實是很怕學生會長大人的,那以后威嚴掃地了嘛。嗯,還是要和四眼說清楚的,在學校還是要保持一定距離,嗯嗯。
盤算著小心思的程英琪沒注意到,柳寒軒已經拉住他的手,準備回去上課了。
上課鈴都已經響過了嘛。只是被兩人無視了。嗯,也被鏡頭無視了。
還好現在走廊里空蕩蕩的沒有人,否則等咱們的小流氓反應過來之后,臉指不定又紅成什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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