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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歐式的大床上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一張臉清秀干凈,是那種朝氣的臉,雖然不是讓人驚艷的臉,但看著很討喜,丟在大街上也能讓人多看兩眼的類型。
沈含星在渾身酸痛中漸醒,下半身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傳來一絲絲刺痛。
沈含星的臉刷白。
他的頭暈乎乎的,身上穿著真絲睡袍,可那深色的睡袍將身上的**襯得欲發(fā)礙眼。
沈含星盯著眼前熟悉的暖黃燈。
他知道又怎么了。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除了臉色發(fā)白,眼神有些空洞。
過了一會兒。
他側過頭才發(fā)現(xiàn)手上的吊針和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人。
男人的臉龐溫文,俊美,暖黃的燈光給他鍍上了一層光。
男人靠在床邊睡著了,眼下的烏青證明他熬夜了。
沈含星認識這個人,這是傅庭暢新雇的私人醫(yī)生,蔣秋文。
看著這豪華又富麗的房間,沈含星心里只有厭惡,惡心的感情。
這是一座郊外的別墅,準確來說是的傅庭暢關禁沈含星的地方。
傅庭暢。在兩年前,把沈含星關在這,傅庭暢有權有勢,想抹掉一個普通人只用動動手指,動動關系。
他不是沒有想過逃跑,只是他賭不起傅庭暢用沈寒星爺爺奶奶的性命逼迫他留下。
沈含星幼年時父母雙雙去世,只剩下他和他的雙胞胎哥哥,遠在國外的爺爺奶奶知道后,將他們接到國外親自養(yǎng)大。
可哥哥沈子秋在二十一歲時突發(fā)后天心臟病去世了,沈含星經(jīng)歷過三次親人死亡,他不能將最后兩個親人的生命當做籌碼。
他不能逃,也別想逃,就算逃又能逃去哪呢?別墅還有24小時,時時監(jiān)控的人。
想逃?呵,他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
沈含星沒注意到蔣秋文已經(jīng)醒了。
蔣秋文見沈含星醒了后。
也不尷尬,站起來,開始跟他說話。
“沈先生抱歉,一不小心睡過去了。傅先生讓我交代您,他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沈含星看著他,不說話。
蔣秋文是新來的,只見過沈含星兩次,但見面時都還會忍不住被他的臉吸引,真的很像……蔣秋文常想。
蔣秋文又要沈含星,注意了一些事項。
給了他兩支藥膏。
“早晚一擦!
沈含星原本以為他說完會走了,可蔣秋文沒走,轉頭拿起了床頭柜的文件夾看著他。
沈含星皺眉。
蔣秋文不惱,接著說出了一個消息。
“你的爺爺奶奶……”
過了一會,蔣秋文出了房門,留下失神無助的沈含星,一人在房間。
爺爺奶奶死了,三個月前被大卡車撞死了……
沈含星覺得世界上沒有什么時候比現(xiàn)在還安靜,他只聽得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他本是不信的,可知道蔣秋文拿出了尸檢報告,還有照片。
親人一個個失去了,只剩下他一個了。
他再也聽不見爺爺奶奶換自己的小名了,也看不見爺爺罵自己混的樣子,連同生活的記憶永遠埋葬在冰冷的土地。
沈含星恨,恨連他們在埋在哪他都不知道,連葬禮也不是自己辦的,他真的很賤,他是個白眼狼,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沈含星崩潰了,他哭了出來,他的心很痛,痛到他忘記怎么去呼吸。
他真的很想大哭大鬧一場去,渲泄自己的情緒。
可他現(xiàn)在連大哭的資格也沒有,他不能他身處的環(huán)境不允許,他現(xiàn)在是籠中雀沒有資格,沒有自由。
沈含星的身體本就疲倦,這一哭他又不知不覺的睡過去。
睡去之前,腦海還在播放,與蔣秋文最后的那一段對話。
“我可以幫你逃出這里,給你一個新的身份!
“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你哥……”
蔣秋文沒有告訴他那些東西從哪來的。
沈子秋又有一個愛上你的人,因為你,他才幫我。
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他從二樓下到客廳,一切恢復往常。
他吃著保姆剛端上來的午飯。
是蛋包飯。
做的很精致,看著也很好吃,但,他只覺得。
‘真的不好吃……惡心!
他壓下心中的反感,吃下去。
身體還是酸痛,這無一不在提醒著沈含星。
午飯后他和往常一樣,坐在二樓走廊盡頭的飄窗上,凝視著玻璃外的花圃,以前那是片塊空地。
傅庭暢。知道沈含星喜歡坐在那里,就命人種了一大片洋桔梗。
沈含星看著那一大片白色艷麗的花,心里只覺得諷刺。
他以前不是不覺得傅庭暢不愛自己,常常對著花圃坐上一整天。
想著,他說他很愛我,沒有我會活不下去,真的有人會為了一個人不在這世上,活不下去嗎?
他知道的,他騙不了自己。
他不是沒有對傅庭暢動過心,但也只敢動過心。他不愿淪陷,因為傅庭暢愛的不是自己,他一次又一次的騙我,拿著愛的名義,將我鎖在這,他根本不愛我…
沈含星覺得臉上濕濕的,原來自己流淚了。
抬頭看見刺眼的太陽,他閉上了眼,讓陽光肆意的照在他身上,他真的覺得不會有人再讓他感受到溫暖了。
之后除了蔣秋文用身份進出別墅,私問他的意愿外,沈含星就沒說過任何話了。
他躺在床上睡覺,拿被子蒙住自己,這樣能給他喘吸的空間。
他早就習慣了放空自我。
這是他打發(fā)時間的唯二方法,還有一個打發(fā)時間的方法,就是畫畫,畫素描。
他畫過很多畫,有花、草、沙發(fā)……小到一個碗,大到玻璃外的景色,他也畫過人,有保姆,大門外的黑衣人,甚至還有傅庭暢,但傅庭暢不可能站在那給他畫,所以他在傅庭暢睡熟時,用眼一點點,描繪他的容貌,沈含星畫過很多畫,兩年的時間將能記得見過的都畫了下來,可他好像忘記了自己……
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想做,親人逝去的消息,讓他對生沒有了渴望。
他晚飯過后又坐在了飄窗上。
忽然,被人從后面抱住,熟悉的氣息。
他知道是誰。
“天氣降溫了,我們回去吧!边@期你的語氣像是情人之間談世界上最親密的話語。
沈含星壓下眼中的情緒。
轉頭笑道“好呀!
傅庭暢被沈含星的笑容恍了一下。
沈含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對自己笑過了,傅庭暢心里生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滋味,甜甜的,想讓人貪戀一輩子。
傅庭暢長得很帥,白皙的面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高挺的鼻子,那烏黑深邃的眼眸,充滿了溫柔,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傅庭暢身穿西裝,挺拔的身體,配上英俊的臉,擁有美好的家世,像從小說中走出來的人物。
但沈含星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人皮”。
“對不起,公司那些老頑固給我使絆子,這幾天不能陪在你身邊!备低呈茿市有名的資產(chǎn)大亨,家里還有權。
“沒事……”沈含星說完,掩下眼中的情緒。傅庭暢總覺得懷中的人不開心,他安慰性的親了親是沈含星的眉心。
傅庭暢熟練的將沈含星抱回房。
“你吃過晚飯了嗎?”沈含星溫聲道,琥珀色的杏眼里映著他的臉。
傅庭暢總覺得今天的沈含星不一樣可是說不上來……
“吃過了,你身子好多了嗎?我那天做過火了,對不起,弄疼你了!
“沒事了,蔣醫(yī)生給藥了,好了已經(jīng)!鄙蚝锹曇魫瀽灥,垂著頭看起來有些乖。
傅庭暢看著沈含星的樣子,心生了絲愧疚。
你不是過火,是不懂對我溫柔,我總以為你不會,但我……想錯了。
沈含星收回思緒,問“我想爺爺奶奶了,真的……”沈怎星用可憐的語氣說。
傅庭暢愣了愣,他知道沈含星的爺爺奶奶在三個月前出事了。但他不能告訴他真相,“寶寶,過幾天我叫人拍點照片給你好不好?今天太晚了,我們好幾天沒做了……”傅庭暢有些心虛。
沈含星心里冷笑。照片?哪來的?
又把我當成一個傻子,我當了三個月的傻子。
沈含星心里做了個決定。
傅庭暢己經(jīng)吻了上來,沈含星上配合上去。
傅庭暢心里有些驚喜。
但有時候突如其來的驚喜,總是讓人不安。
…… …… …… …… …… …… …… …… …… ……
省略(車)
沈含星努力的配合著,他知道該怎么樣才能獲取傅庭暢的歡心。
沈含星,又欲又艷。
這場□□無疑不讓傅庭暢沉淪。
做了很久,傅庭暢睡著后。沈含星像以前那樣獨自來到浴室清理身體。
沈含星來到鏡子前,看著滿身愛欲的自己。
“如果我,是他就好了!鄙蚝青止玖艘痪洹
沈含星將浴缸放滿熱水,從洗手柜的下面拿出準備好的手工刀。
沈含星打開花灑將自己浸在浴缸中,用手工刀在手腕上劃出了兩道深深的刀痕,快速的將手泡在熱水中。
他挺想看明天傅庭暢看見他時的表情,可惜他看不到了。
他忍不住罵臟話,真的很疼,沈含星不去看,閉上眼,頭有些發(fā)昏。
花灑灑落水的聲音,一直傳進耳,熱氣充滿了整個浴室。
沈含星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他從沒感覺到身體上有這么輕松過。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有人在叫他。
幻聽吧。
……
……
傅庭暢已經(jīng)兩天沒合過眼了,眼都熬紅了,眼下的烏青,整個人都散發(fā)著頹廢的氣息。
他一直盯著病床上的沈含星。
當傅庭暢?匆娚蚝翘稍谖⒓t的水中,手腕處不斷的滲血,臉色蒼白,他的心都跟著停一頓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發(fā)現(xiàn)沈含星不在身邊,再來遲點,他可能就失去他了。
他會瘋的。
沈含血失血不多,但在浴室呆得久,二氧化碳中毒了。所幸搶救及時,雖然現(xiàn)在還沒醒,但養(yǎng)幾天也會好的。
傅庭暢不明白沈含星為什么要輕生,怪不得他覺得沈含星有些反常,他想離開……我絕對不行。
傅庭暢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
沈含星覺得頭疼死了,死了還有感覺?
手腕處發(fā)疼,這真實的感覺,傅庭暢、醫(yī)院……
他沒死!
“醒了!备低车穆曇,低啞、危險。
沈含星心涼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沈含星看見傅庭暢的樣子,鼻子發(fā)酸。
他不想裝了,大不了戳破這件事。
“你為什么不能放過我?!”沈含星的聲音像含了口的沙子般難聽。
這些年受過的委屈痛苦,這一刻傾瀉而出。
憑什么!憑什么我要承受這些?!
傅庭暢被他這么一問,直接火了。
“放過?沈含星告訴你,你他媽這輩子也別想離開我,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你想死不想想你家人嗎?”傅庭暢一手緊捏著沈含星的下顎,逼他與自己對視。
可沈含星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嘲諷等情緒,傅庭暢不想承認,他這一刻真的被這眼神的刺到了。
“呵,家人?傅庭暢。你還把我當傻子,我還有什么家人你不是最清楚嗎!”
傅庭暢愣住了,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很不好。
“蔣秋文,告訴你的吧?”
沈含星盯著他,“你管我從哪知道的,這三個月以來,你有過告訴我嗎?”沈含星忍不住流淚,想到自己的爺爺奶奶,厭惡的情緒直接上來。
“你跟他睡了嗎?”傅庭暢的手力加重了。
沈含星吃痛,但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你在胡說什么?”沈含星的聲調拔高。
看著沈含星的回答,傅庭暢的心里總算過了些氣。
傅庭暢的疑問,使沈含星喘不過氣。
沈含星氣急挑眉故意激怒他道:“是,那又怎么樣?你能弄死我嗎!”
傅庭暢剛松了口氣,又被這句話激起,操。
“你個賤貨,我不在,你他媽*求不滿是嗎?”
傅庭暢的眼睛更紅了,眼球充滿了紅血絲,看起來像從地獄剛爬上來的魔鬼。
沈含星覺得下巴要碎了,眼淚不要錢的流,他咬牙不說話。
心里對傅庭暢最后一點感情,早他媽喂狗了。
傅庭暢要氣瘋了,雖然他知道這是假的。
但人氣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他給了沈含星一巴掌。
沈含星感受到了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撕疼。還耳鳴了。
腦子一片空白,嘴邊一口血腥味。
傅庭暢也不管沈含星現(xiàn)在怎么樣,直接撕他的衣服壓著他操。
沒做擴張,直接弄**進去
。
…… …… …… ……
…… …… ……
。ㄆ陂g攻說了很多辱罵受的話)
沈含星再次醒來渾身疼痛,像被人丟到大馬路上,被車碾過幾千次。
病房內(nèi),只有沈含星一人,他臉色很蒼白,變得很憔悴。
沈含星已經(jīng)心灰意冷,求死的心不能再強烈了。
在這三天里,傅庭暢不管和沈含星說什么,沈含星就是一句話也不回,經(jīng)常一個人呆坐在病床上。
現(xiàn)在天已是夜晚了,一個男醫(yī)生和一個女護士照例進來。
“沈先生,我們要為你換藥了!蹦莻男醫(yī)生看起來三十多歲,他掏出局部麻醉針。
沈含星沒說話,伸手配合。
突然。
沈含星用盡全部力氣撞向男醫(yī)生。
女護士被這一舉動嚇到了,換藥東西撒了一地。
沈含星拿起鐵盤上的一個藥瓶砸向男醫(yī)生。
見機,向病房門口跑出,男醫(yī)生見狀,可腳卻崴了,吃痛著拿出對講機。
一旁的女護士不知所措。
“快來人,沈含星跑了!”
“快來人,沈含星剛剛逃走了!”
“快!快來到四樓!”
沈含星頭暈得要命,他從安全通道上到了頂樓,五樓天臺。
這是傅庭暢的私人醫(yī)院,他來過。
現(xiàn)在正值換班時期,沈含星順利的來到天臺。
不一會傅庭暢他們也跟著來到天臺。
傅庭暢剛好在醫(yī)院門口,聽到這消息,心狂跳不止。
通過消息,徑直上到天臺。
他喘著氣。
寒風吹過沈含星的臉龐。
本就單薄的病服被風刮起了一條邊。
傅庭暢看見沈含星站在天臺的邊角,往后一倒他就可以離去。
傅庭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趕忙勸阻,聲音都在顫抖。
“乖,含星,下來,別站在上面,好嗎?”
傅庭暢害怕了,整個人緊繃著。
他想靠近,但是沈含星威脅他再走一步就跳下去。
“別站在上面,下來行嗎?”
他不跳那么快,是因為有問題想問他。
他自知很賤,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
他看著傅庭暢身后黑壓壓的一群人。
“你先讓他們出去!鄙蚝桥R死前,心情居然格外的平靜。
傅庭暢心跳已經(jīng)不能再快了。
什么?
“你先下來!备低硠竦溃谋澈蟛恢挥X出了層冷汗。
“……你先讓他們出去,我有話要跟你說。”沈含星的話, 讓那些人不知道該怎么辦。
“那你下來,好嗎?”傅庭暢心切,只要沈含星答應,要他做什么,他都可以做。
“……”
“……嗯!鄙蚝禽p輕的應了一聲。
傅庭暢聽見了。
他趕緊讓那些人離開。
現(xiàn)在天臺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我做了,你能下來了吧?”傅庭暢的眉頭已經(jīng)緊皺起來了。
“我說了,我有話跟你說!鄙蚝钦Z氣加重了。
傅庭暢:“行,你問完就下了,好嗎?”
“好!边@次沈含星應的快。
傅庭暢的拳頭因為緊張,擔憂,不自覺的握緊了。
“傅庭暢,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是沈子秋,對不對?”
傅庭暢愣住了。他似乎只聽見了自己強烈,有勁跳得很快的心跳聲。
他的確很愛沈子秋,他想他想得要瘋了,而沈子秋死后,傅庭暢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過怎樣的生活,家人也曾勸過他。可直到他見到了十九歲的沈含星,那時候已經(jīng)是沈子秋死后的第二年了,那時候他才知道和沈子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他的雙胞胎弟弟。
傅庭暢和沈子秋從大學就在一起,在一起已經(jīng)一年了,傅庭暢很愛沈子秋……
沈含星為什么被傅庭暢關禁這么久的原因也在這了。
沈含星一直都是他哥哥的替身。
沈含星看著傅庭暢的表情忍不住,冷笑。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嗎?……你還記得嗎?你把我關在那的第六個月,你那天晚上喝醉了,喝了很多,你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傅庭暢看向沈含星,欲言又止。
沈含星還繼續(xù)說著,“好多次了…好多次都是他的名字,我不相信是他,可你做的一切讓我不得不信!
沈含星的眼眶漸漸紅了,“你知道嗎?每當你喝醉酒回來,嘴里喊的名字永遠都是‘沈子秋’從來沒有‘沈含星’,一次都沒有,一次也沒有!”沈含星說著,平靜的心越來越激動。
“你也不知道,我討厭白色,你卻送了我一大堆白色的花!”
“我還討厭畫畫!討厭被你關起來的生活!我覺得我像條狗一樣,被你養(yǎng)著!沒有自由,沒有選擇!連選擇死的機會也被你剝奪!我真的受夠了!你令我感覺到惡心,你為什么還會得到別人的愛!為什么!。俊鄙蚝堑哪槻恢挥X流下了,許多淚痕。
“傅庭暢,我還恨你……”我恨你,把我關這么久,我恨你對我隱瞞了這么多事實,我恨你…把我當成別人……
傅庭暢聽著沈含星說的這些,心越來越?jīng)觥?br> 他徹底慌了。
“你先下來好嗎?”
“我知道我做了這些太過分了,那你先下來好嗎?”傅庭暢先認錯,無論如何都要勸沈含星必須下來。
沈含星看著他,沒再做任何表示了。
看樣子像是……很失望。
“你答應過我的…”
“沈含星我求你,行嗎?”他說的最后兩個字,竟帶有一絲害怕的顫抖。
傅庭暢第一次,第一次向一個人示弱,第一次求別人。
沈含星聽了他的話,‘沈含星我求你’這六個字像一把把刀,刀刀刺進他的心,好像是沈含星偷了傅庭暢的寶貝,并即將要將他毀掉,傅庭暢不得不求他。
沈含星居然還能露出了一個苦笑。
是啊,怎么不是寶貝寄托在我身上,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感情。
天上開始下起了細雪。
“傅庭暢,如果你沒有把我當成他……不,如果你從一開始好好對我,結局就不會這樣,還有,我真的一點也沒有愛過你……”
七百多天,天天都是你愛“我”,而“我”是沈子秋。
傅庭暢,我累了。希望下一輩子別再遇見你。不,永遠都別再見了。
說完沈含星腳一松一后倒,傅庭暢嚇得大喊
“沈含星!!”
“碰!——”
雪真的很美,我來找你們了。
一年前。
“我好愛你!备低硿芈暤馈
“有多愛!鄙蚝墙釉挼。
“很愛!
你對我說過千千萬萬句情話,卻沒有一句是對我說的。
沈含星的血漸漸染紅了地上的白雪。
他好像聽見了傅庭暢的崩潰的喊聲。
沈含星流下最后一滴淚,永遠地閉上了眼。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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