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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果,我早出世八年,圖壁四年的大年初一,當(dāng)你及笄之時,四國之內(nèi),最與你般配的人,其實不是姬嬰,而應(yīng)該是我——不是嗎”
看到這句時,心中猛然一震,才發(fā)現(xiàn):感傷仿佛是落入了湖中的石子,聞聲時已然不見,但蕩起的波瀾卻在湖面上留下了層層漣漪,一圈圈的放大,竟然……久久不能平息!
原來,小小薛采竟還是入了我的眼的!
“八年……無論我如何早熟,無論我如何神通,無論我如何努力地用別人三倍的速度在成長,但是,這八年,我卻怎么也跨不過去……”八月初八的生辰,八歲拜相的榮光,皆不及那相差相距無法趕超的八年!
直到此時,一字一句,已然入眼入心!
當(dāng)年勸沉魚登基,不過是一句話的理由:“我只是想讓你嫁人而已!”嫁人,嫁誰?步步為營,苦心籌謀,卻原來并不是為了權(quán)傾天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卻原來只是為了一個人,一個夢,一個結(jié)果!怎奈——天意弄人!
“嫁人吧,沉魚!弊詈蟮囊豢,薛采說:“嫁人吧,沉魚!”
“那些齷齪的、骯臟的、你不愿意面對的事情,我都替你做了!币簧闹\劃,一世的追求!障礙已經(jīng)掃清,前路已經(jīng)平坦,原以為可以與你攜手看日升月落,奈何緣淺,到頭來終是水月鏡花!到底不甘心!即使不能與你相伴,也要讓你艷陽滿天!所以……嫁人吧,沉魚!
這般的薛采這般的執(zhí)念,這般的無力卻這般的成全!
四歲成文、五歲射虎、六歲使燕,七歲滅門,八歲拜相!這般的才華閱歷,這般的不吝褒獎,已經(jīng)是及同兒戲!反倒是番外的戲言更合乎邏輯,這樣的薛采不如說是穿越而來的后世人瑞更能讓人信服!
猶可憶,當(dāng)年擂臺七日,指點江山、舌戰(zhàn)群儒,那是何等的才思慧敏,風(fēng)華絕代?擁三萬軍馬,握舉國之權(quán),力壓群雄后,一句“權(quán)勢也是一種實力”,又是何等的狂傲霸氣?
哪里還有當(dāng)年跟姬嬰堵一時之氣,非要叫囂“婆娘”的稚子之態(tài)?
于是,我看薛采時,便常常要忘記他的年紀。
忘了他的年紀,才能讓這些神話般的傳奇更加真實,才能讓小小薛采更加逼真,更加貼近人間!但是,獨獨忘了,彼時,他才十五歲!
十五歲,本來是炫若朝陽的年紀,十五歲,卻是他玉魂英逝之時!
這才明白作者的苦心:且聽清詞唱容若,不忍漢武霍驃姚。
這般風(fēng)華絕代的男子,本就不是凡塵俗世能夠羈留得住的!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歷來如此!
初看《禍國》,緣于兩篇書評,一評姬嬰,一評薛采!
評中這兩個謫仙一樣的人兒,讓我心向往之。姬嬰很輕易的讓我想到了大漠謠里的九爺,于是,自然心怡!及看了《禍國》,卻發(fā)覺姬嬰雖然美好,到底不如我心中的九爺。
究其根本,《禍國》重點不在人物,或者說人物過多,繁雜的人物弱化了個體,缺乏細節(jié)的勾畫,于是,驚塵絕世的淇奧侯姬嬰成了高高在上的空中樓閣,美則美矣,到底遙遠空泛了些!自然也就沒有九爺?shù)挠H近、九爺?shù)膭尤诵钠橇耍?br>倒是薛采與赫奕,作者不吝文墨,刻畫的更加細微,于是,這兩個人物也就更加生動了些,自然更加動人!薛采自不必說,赫奕,更是作者難得偏愛的人物,不僅是最后將沉魚斷給了他,其實一出場時,那豁達淡雅之意、瀟灑悅?cè)恢司鸵呀?jīng)是奪人心魄、不同凡響的了!但是,這些個風(fēng)流人物,除薛采占盡風(fēng)光,其他諸人并不比別的書、別的人物更多出彩!
好在一部《禍國》,勝不在此!
從人物評分,其十分占不足七八!但劇情引人入勝,足可占九!雖然全書托國以證,略顯浮夸,但是,不是寫史論勢,仔細追究,倒不免失了意趣!只當(dāng)是一場別出心裁的宮斗來看,確實不失為劍走偏鋒,內(nèi)力綿延之作!
劇情有如多米諾,銜接輕巧緊密,環(huán)環(huán)相扣,初時隱約畫卷、只見端倪,漸漸撲倒后竟然斗轉(zhuǎn)星移、變幻莫測!娓娓道來時又仿佛是緩緩抽絲,層層剝繭,只以為山窮水盡、日落西山,卻原來峰回路轉(zhuǎn)、花明柳暗。
總歸一言,倒是一本值得一看的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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