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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別梅州
2010年10月11日,這是自我2005年畢業(yè)以來第三次回到梅州。之前那兩次回來離畢業(yè)后的時間不是太長感覺不到一種久別,這回已經(jīng)是隔了五年。然而,這個機(jī)會是偶然的,公司選派工作的緣故讓我重來到這片土地。(說一些題外的話題:其實(shí)就在國慶期間10月1號到10月5號,我們班的同學(xué)在梅州搞了個見面會。當(dāng)時有邀請我的,種種原因,沒有回來。我的心何嘗不想梅州?“洛陽親友如想問,一片冰心在玉壺!保
10月12日下午在公司面見客戶的宴會上我禁不住終于失態(tài)了。我不是一個能喝酒的人,尤其是酒精過后皮膚要過敏。雖然這種宴會早已經(jīng)見慣了,只是工作上的應(yīng)酬,寒暄、客氣、庸俗一樣也少不免。招待我們的是神浪企業(yè)的老總,姓楊名華,以及他企業(yè)里一班骨干精英。楊總是地道的梅州人,他的身上每一個精、氣、神都散發(fā)著客家人的氣息。宴會一開始我就坐在楊總的旁邊,聽他說著白手起家的故事,從十二年前一個在海南修理自行車的邋遢瘦小子到今天梅州神浪企業(yè)的老板(他現(xiàn)在是一個胖子)。楊總在知道我曾經(jīng)吃過幾年梅州米飯的時候時握著我的手說:“你以后只能叫我華哥,不能叫什么楊總了!边@時,不是應(yīng)為宴會上喝的是澳洲的紅酒我才貪杯的,而是應(yīng)為某句話我又和華哥喝了一大杯。
華哥接著說:“浩偉,不管你以后去到哪里,只要你回到梅州就要記得這里還有華哥!
“是的。華哥,我今天回家了。”我又舉起一杯酒一干而盡,轉(zhuǎn)過身來抱著他。
“回家了!回家了!”華哥輕輕地拍著我的后背。
我都忘記了自己當(dāng)時是否有流著眼淚。
……,…….。
宴會后我到梅縣人民醫(yī)院打了一針(抗酒精過敏的藥水),回到酒店休息去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多了,沒帶煙,在酒店的大堂買了包五葉神(梅州的香煙)就出去了。
此刻,我最希望能找點(diǎn)東西吃。來到黃塘路口,這里以前有一檔專門賣黃鱔沙鍋粥的大排檔。跟我同宿舍的朋友阿森最喜歡喝這里的粥。風(fēng)味的豆?jié){,特色的沙茶醬……。在這喝粥以前我是從來不愛吃香菜的。阿森說我的吃法不地道,被他一個激將法讓我第一次品嘗到那香菜在生和熟之間的那種香甜。還有腌粉、腌面、肉丸湯等等,我吃個很多地方小吃,說真的沒有一次地方像梅州這樣讓我吃著的感覺就是家里的風(fēng)味。然而,回味讓人津津樂道,就在我來到黃塘路口時握發(fā)現(xiàn)那檔讓我回味無窮的大排檔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那緊鎖的卷閘門仿佛根本不在意我這位闊別已久的老朋友回來。于是,隨便找了點(diǎn)東西吃了事。
我又叫了輛三輪摩托車來到梅江橋前下車徒步而行。這是一條沿江金岸,五年前的三年里我無數(shù)次走過這條路,往事歷歷在目,似是昨天卻又恍如隔世;蛟诿分,我還有一些同學(xué)、朋友扎根在這里,都不想打電話給誰,讓他們陪著我度過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情景只需要我一個人,只適合我一個人靜靜想一些人和事。親愛的梅州的朋友們請不要見怪我的自私,沒有和你們一起分享此刻的心情。
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過去的是歲月,老去的是人和人們的心。就像梅江橋還是那條梅江橋,仍然靜靜地躺在梅江上,不是沒有改變,只是變化永遠(yuǎn)比不上人那么大罷了。還記得五年前的梅江橋,橋身上剝落的水泥、裸露出的鋼鐵生了銹。橋上狹窄的車道由于老化早已禁止機(jī)動車行走,卻也停止不了熙熙攘攘人群從它身上踩踏過去,我們也只是其中之一。如今的梅江橋已是舊顏換新裝,橋身從新粉刷了,看上去沒那么殘舊了,還裝飾上燈光。今夜,我又走在橋上,心情卻不如五年以前。
我轉(zhuǎn)過身面向著梅江,今夜的梅江水如同幾年前流過我宿舍門前那條周溪河一般平靜。周溪河邊種著一排玉蘭花樹,我初初住進(jìn)東六棟宿舍時已經(jīng)有三四層樓房那么高了。每年夏季,玉蘭花開,清香撲鼻。夏晨蟬叫早,每天在一片蟬叫聲中醒來在肩膀下夾著書本嘴里還打著瞌欠走過周溪橋去上學(xué)。等傍晚,斜陽把玉蘭花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我們又路過周溪橋回到宿舍。校園的空地、草坪都種著梅花樹,這么多的梅花無怪這個城市就叫梅州。早已經(jīng)不再記恨那位不讓我們在課室里玩手機(jī)的教心理科的老師了;早已經(jīng)不再笑話那位在教室了睡覺打咕嚕而挨老師批評的同桌了。還能記住學(xué)校的一草一木,還能記住學(xué)校里太多的人和事,還能……。
誰家的男男女女經(jīng)過我的跟前,曾幾何時我也像他們一樣攜著我的情侶閑逛在這梅江橋上。還有那位賣花的小姑娘老糾纏著我讓我給女朋友賣她的花,F(xiàn)在,只是現(xiàn)在…….,我一個人在這里默默地望著梅江東流水。
沿江岸向而行,我抽著煙,漫無目的。客家人在岸邊聚會,唱著他們家鄉(xiāng)的山歌。以前,我每次經(jīng)過總不會因?yàn)楦杪暥A,也是我聽不太懂客家話的緣故吧。這一次,我依著岸邊的石欄仔細(xì)嘗試聽一回客家的鄉(xiāng)音:
“嶺崗頂上一株梅,手攀梅樹望郎來;
阿媽問涯望脈介?涯望梅花幾時開。”
……;……。
……,……。
聽著聽著,我想:好個多情的客家妹子!唉,多情莫笑癡。怪自己當(dāng)年沒有懂得這山歌的真正意義。那一位闊別了多年的客家妹子也已嫁作人婦。假如,在以后的某一天,我仍然像今天一樣想起那一段情,那是我永遠(yuǎn)都用心靈的一個角落收藏著它。不要強(qiáng)逼我忘記,因?yàn)闅q月從來沒有真空過那些回憶。畢竟,有一段日子里也曾經(jīng)是我的春歸夢里人。聽一曲山歌記一段往事如飲一壺濃茶。嗯,就是這種味道,梅州興寧的單樅,入口苦回味甘。不要感覺有所虧欠,人與人之間認(rèn)識了已是一種緣分,更無論一起走過的日子了。
昏黃的街燈照在身上拉下的只是影子,而不是痛楚。沒有放不下的痛楚。流浪在風(fēng)里,耳邊反復(fù)唱起那首熟悉而又陌生的山歌。我想起周星馳飾演的《大話西游之仙履奇緣》:“曾經(jīng),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擺在我面前,…….。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jī)會,……!,這經(jīng)典的橋段。而也用同樣的話問了問自己:如果我有同樣的機(jī)會再去選擇一次我會做怎么樣的選擇呢?
還記得這首散文詩嗎?寫著: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里,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心總在那里,
不舍不棄。
…….,
…….。
最后,我還是在說:“把情住在心里。其他。。【吞谷幌嗨偷介T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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