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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們在一起
蕭遠終于離開了,望著蕭遠離開的背影,安逸終于松了一口氣。掏出手袋里的戒指,安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蕭遠求婚的那一刻想起了冷淡,最后還遲疑了。幸好,蕭遠并沒有什么異樣,只是叫自己先把戒指留著,考慮好了再告訴他。安逸覺得自己真的太不能理解了,明明就叫安逸不是么?安安逸逸嫁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不就是了么?何況,蕭遠已經(jīng)和自己在一起兩年了,不也是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么?多好的潛質(zhì)股啊,五官端正,溫文儒雅,最重要的是尊重自己,兩年了,也沒有什么越矩的舉動,總是遷就自己,寵著自己。但為什么,但為什么自己會在那一刻遲疑了呢?為什么還會在那一刻想起了冷淡呢?雖然自己并不抗拒蕭遠的親密舉動,但蕭遠一旦想要深入的話,總有點不適應的感覺,安逸不是一個喜歡思考人生問題的人,她也不會想什么是愛,什么是不愛,她只希望人如其名,安安逸逸過一輩子。
打開門,整個屋子是黑的,安逸很奇怪,平時的這個時候,冷淡都會在家的。安逸有一絲疑惑,但還是打開了燈。冷淡的房門打開著,安逸走到門口,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打開燈,滿地都是空酒瓶,而主人冷淡反而坐在了地板上,趴在床邊。安逸臉上有一絲不悅,不知道為什么,她很討厭爛醉如泥的冷淡。那樣頹廢的冷淡的讓她覺得心疼。小心翼翼地走到冷淡身邊,輕輕地搖了搖冷淡的身子。
冷淡緩緩地抬起頭,看到了很模糊的安逸,晃了晃頭,清醒了一下。
“小淡淡,回床上好不好,地板涼,容易著涼!睂嵲诓蝗汤涞瓘匾棺诘匕迳希惨萦忠淮稳崛岬卣f了以上的話。
“你說話還是那么溫柔,你對每個人都是這樣嗎?難道你不知道你的溫柔也是一種厲害的武器嗎?”安逸很不解,她不知道冷淡說這話究竟是何意,今晚的冷淡讓她感到莫名的害怕。
冷淡搖晃了一下,還是站直了身子,她雙手抓住了安逸的肩膀,她憋得太久了,在這一刻,她只想發(fā)泄。
“你真的對冰山就那么感興趣嗎?你知道冰山融化了是什么嗎?是希望,冰山融化了,就再也不能保護自己了。希望,”說到這里,冷淡對著天花板苦笑了一下,“希望,為什么你要給我希望?為什么每次出去都要牽著我的手,說什么要暖化這座冰山?為什么每次都會在我酒醉后悉心照料我?為什么要千方百計地哄我開心?你就那么好奇嗎?對我那么好奇嗎?我什么也不是,我就是一個靠著寫些二流文字生存的寫手,連作家都稱不上的寫手。你還有什么想好奇的嗎?為什么每次都要讓我碰到他送你回家?為什么每次都要讓我看見他親吻你?為什么要一臉幸福地在我面前提起他?你們就這么喜歡折磨我嗎?我喜歡女人有錯嗎?我喜歡一個叫安逸的女人有錯嗎?我是女人,我喜歡女人,我只喜歡女人,我還喜歡上了一個叫安逸的女人。你拔走了我身上所有的刺,你卸掉了我所有的偽裝,你還要我怎么保護自己,你就真的喜歡看到我受傷嗎?”冷淡突然覺得頭很痛,痛得她無力地放開了抓住安逸肩膀的手,安逸愣在了一旁,冷淡痛得又坐在了地上,為什么頭會這么痛,是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么?
今天下午,蕭遠約了冷淡,在一家咖啡店見面。蕭遠無法忽略從這個女人眼里透出的敵意,還是情敵之間的敵意,兩年了,他跟安逸在一起已經(jīng)兩年了。最近,安逸一直在他耳邊提起冷淡,還是自顧自地說起就笑,還說到什么冷淡眼中的愛情竟是“抱著愛的人一起睡懶覺!边有一次,安逸硬是拉了冷淡一起出去逛街,而且,安逸竟然是那么自然地就牽起冷淡的手,兩個人之間愿打愿挨的互動仿佛插不進一絲空隙,蕭遠都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了,就像是一盞大大的電燈泡。蕭遠意識到了危險,安逸是屬于自己的,所以,蕭遠約了冷淡見面。
看著眼前的蕭遠,冷淡知道這次是來者不善,但冷淡還是去了。冷冷地攪動著手中的愛爾蘭咖啡,等著蕭遠說第一句話。
“請你離開安逸,或者是說,解除租約吧,另找地方搬出去!笔掃h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對著冷淡說了這么一句話。
“憑什么?”冷淡頭也不抬,一點面子也不給蕭遠。
“你喜歡女人,你喜歡安逸,但安逸喜歡的是我!笔掃h怒了,從來沒有人會這樣無視他,安逸不可以,冷淡也不可以。
“那又怎樣?”冷淡依然如故,她從來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除了她,更何況是眼前的蕭遠。
“我已經(jīng)跟她求婚了,她也答應了,你只是一個女人,你什么也給不了她,她是我的!
“我不認為一個靠老女人上位的小白臉能給別人什么幸福,不,我說錯了,說你小白臉是抬舉你了,你不過是一個連小白臉都不如的人。你覺得安逸知道了的話,還會嫁給這樣的男人么?”冷淡早已查明了蕭遠的底細,但她還是沒有告訴安逸,看著安逸在她面前那么幸福地說起蕭遠,冷淡只能視而不見,心里卻希望蕭遠真的能給安逸帶來幸福,但她沒想到,還是算錯了。
蕭遠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不知道冷淡為什么會知道兩年前發(fā)生的事,不過他很快就鎮(zhèn)定了,“你認為安逸會相信跟她在一起了兩年的男朋友,還是相信和她認識了只不過三個月的女人?至于你口中的老女人,只不過是依附男人生存的賤貨罷了,你覺得她會因為你而當面跟我對質(zhì)么?”
冷淡握緊了杯子,站了起來,把咖啡潑了過去。“對質(zhì)與否我不知道,但我絕對不會讓安逸受騙的!闭f完拉開凳子,大步離開。而背后,蕭遠連忙用餐巾擦著臉,指著冷淡的背后大罵,“你拽個什么,你只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同性戀!”冷淡真后悔只用了一杯咖啡潑他,應該多用幾杯,但最后的話,冷淡還是在意了,想到安逸,那個永遠會對自己偶爾野蠻,偶爾溫柔的安逸,冷淡的心,痛了。于是,就有了晚上大醉的一幕。
終于好一點了,冷淡睜開了眼,安逸也坐在了地上,這時,冷淡突然有一種想吐的沖動,于是她連忙跑到了洗手間,對著馬桶吐了。此時,安逸也回過神來,看到冷淡沖了進洗手間,連忙跟了上去。終于吐完了,冷淡撐著手,低頭漱口,頭還是暈暈的,冷淡抬起頭,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你這個鴕鳥,不敢愛也不敢恨的鴕鳥!什么她幸福了就行了,什么要看淡,自以為的看淡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什么鬼話,都是借口,你是天底下最沒用的鴕鳥。”說完,冷淡一拳砸到了鏡子上,碎了,手,也滴血了。安逸沒想到,沒想到今晚的冷淡如此歇斯底里,沒想到冷淡竟然喜歡她,那自己呢?但她就這么想著的時候,聽到了鏡子破碎的聲音,看到了冷淡的手在滴血,她想起了冷淡第一次幫她處理傷口,做菜不小心切傷的傷口,那時候的冷淡溫柔地給自己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而自己,竟然在創(chuàng)可貼上寫字紀念,紀念小淡淡第一次這么溫柔的對待自己。安逸很著急地取來了醫(yī)藥箱,正準備幫冷淡包扎的時候,卻沒想到冷淡竟然推開了她。
“別管我,你還來招惹我嗎?為什么愛你要愛得那么卑微?你都沒有感覺到嗎?呵呵,我的驕傲,都去哪了呢?別管我,好不好?別再招惹我了,我這樣的女人,你不應該好奇的!
“把手給我,我要幫你包扎。聽著,我再說一遍,把手遞給我!卑惨萆儆械膹娪沧尷涞蹲×,顫顫地把手伸了過去。
安逸小心翼翼地包扎了冷淡的手,幸好傷痕不是很深,要不然就該縫線了。她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那一刻遲疑了,或許,對蕭遠,只是大哥哥的依賴,而冷淡,認識了三個月的冷淡卻讓自己看清楚了自己。但是,這個傻瓜,為什么要傷害自己呢?
“淡,看來,遇到你,注定了我的人生不能安安逸逸了,安逸喜歡小淡淡,相信我,好不好?讓我去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從現(xiàn)在這一刻開始,我要我們在一起。”
“呃~~~”冷淡的大腦突然有些短路,她根本沒反應過來,她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后來的幾天,她徹底地意識到了,那天晚上安逸說的,都不是夢。
后來,安逸提出分手了。她很抱歉自己只當蕭遠是哥哥,蕭遠的如意算盤還是沒有打響,最后甚至沖到了安逸的房子,質(zhì)問他眼中的“奸夫□□”,還說了很難聽的話,安逸忽然一絲內(nèi)疚都沒了,她覺得,兩年了,她好像都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蕭遠沒有想到,冷淡除了只是一個小小的寫手以外,還有非常強硬的后臺。他,算是放棄了。
某一天的清晨,“你不是說,你認為的愛情是抱著喜歡的人一起睡懶覺嗎?怎么又早起了?”看著床邊空了位置,某人正在電腦旁努力碼字呢。
呼,終于搞定最后一章,看著床上的可人兒,冷淡搖了搖頭,還是回床上再伺候好寶貝的安逸大小姐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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