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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合與磨損
若坨和旅行者交情不算深厚,因此在見到假意敲了兩下門便破門而入的空時,感到很詫異。
“你先聽我說…”空推門也不管面前人的錯愕,徑直說道。
“前些日子至冬遇襲,召回了在外的執(zhí)行官,達達利亞他所帶領的連隊在戰(zhàn)場上不幸…無一生還!
起先他說的很急,說到末尾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幾乎微不可聞。
雖很少離開層巖巨淵,但對于這件事若坨還真清楚。
畢竟誰能不關心自己的情敵呢。
出事當天他便心道不好,趕去了璃月港尋摩拉克斯。
可惜遲了一步,他去時那人已經(jīng)離開璃月了。
如今見旅行者趕來找他。
基本都能猜到,定是摩拉克斯有什么事。
“自昨日鐘離先生從至冬回來,到如今已經(jīng)在三碗不過港喝了一整日酒了,胡桃堂主來尋我,我也沒什么辦法,你要不去勸勸他?”
空語畢在寂靜的礦洞內,聽到了若坨驟而急促的呼吸聲。
可等了良久才聽他開口說話。
“摩拉克斯見過的分別和失去比我們能想象的還要多!
“他是我們中最堅強的靈魂!
若坨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你回去吧,無需擔心他,他…能自己好起來的!
空能從若坨話語的些微顫動中看出他的意動,不明白他為何拒絕。
一時心急,向著轉身打算離開的若坨高聲勸說道。
“我來此間數(shù)年,聽聞鐘離先生數(shù)千年間曾失去過衷心不二的從屬,比肩共戰(zhàn)的同僚,同心同行的摯友,惺惺相惜的強敵…”
見他仍是無動于衷,空又追上去幾步說。
“可他是第一次失去戀人啊!
若坨停下腳步?jīng)]回應。
空知道他同意了。
兩人到店里時天還亮著,近日璃月港降溫的厲害,屋外的桌椅只有鐘離一人坐著。
老板與說書人站在遠處竊竊私語,有些擔心卻也不敢打擾這位常來的貴客。
見空與若坨兩人來了,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招手喊他們快過去。
空過去大致掃了一眼已經(jīng)被收拾到屋內去了的空酒壇,又看了看攤在柜臺上滿滿當當?shù)挠涃~本,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胡桃堂主非要讓他喊若坨來的理由了。
若坨從見到鐘離開始就定住不動了,就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看著。
鐘離一手撐著頭,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票K中添滿了澄澈的燒酒,隨即毫無猶豫的一飲而盡。
空見這二人一個不打算開口,一個完全沒察覺到附近多了人,認命的喚道,“鐘離先生,你還好么?”
鐘離聞聲有所察覺,緩緩抬頭看了過來,“無礙,你怎么來了?”
珀色的瞳孔仍舊明亮卻因缺少焦距顯得渙散。
“你已經(jīng)在這坐了一天了,大家都有些擔心你。”
“不用擔心我。”鐘離隨意的張手喚出天星,繞掌一周后又收回了手心,展示后隨即指了指自己尚在閃爍的神之眼,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除卻了尾音稍微有些綿軟的拖沓,與平常聽不出二致。
空看向若坨,想問問他如今該怎么處置。
鐘離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對上了若坨的視線。
若坨呼吸一滯。
看著神明眼中,澄澈的清晰的,倒映著唯一的他自己。
摩拉克斯自己肯定不清楚,當他找到焦點努力調整焦距去看清面前人時,是什么樣的一種眼神。
“你怎么也來了?”鐘離沒體會到若坨的情緒波動,翻開一個新酒盞,斟滿推到對面。
若坨站著喝完自己那杯,攔住了鐘離繼續(xù)斟酒的動作,總算是開口說了今晚第一句話。
“先回去吧,你喝醉了!
讓空覺得這一趟層巖巨淵跑的很多余。
他早該想到若坨不會是個勸解的高手。
最后還是得他自己來,空打著腹稿想著。
“也好!闭l知鐘離真的放下了酒盞,絲毫沒有反對,起身走到了若坨身旁,便要隨他離開了。
空在旁看的目瞪口呆。
他原本對鐘離會喝醉一事持保留態(tài)度。
如今看來還是若坨眼光毒辣,確實如此。
老板見他們要走,在后面三兩步跟上追問道,“這回賬單是寄去北國銀行還是往生堂?”
空聽到這呼喚頭皮發(fā)麻,趕忙喊住若坨,接過他的錢袋。
“這回竟然是付現(xiàn)么?”老板有些意外,叫來了店內的數(shù)個小工一并清點。
“沒辦法,往生堂不報銷。”空匆匆的回應,隨后轉身趕忙追上了已經(jīng)走出很遠的若坨鐘離二人。
空追上時剛好聽到鐘離在說話。
“我去看他了。”他說。
“被烈火焚盡在至冬的荒野上!
“我甚至找不到他!
鐘離語氣很平靜,如同只是散步時談起了漫長歲月中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我一直清楚會有分別的一天,卻從未想過會這么早!
不過是剛好想到,拿出來閑談。
失魂落魄的數(shù)日與相守的一生相比較來短暫極了,于他千萬年的壽命相比亦是。
慌張與無措是向來弱小的象征,在鎮(zhèn)靜理智這件事上摩拉克斯做的無可挑剔,不過做鐘離時還是略微放縱了自己。
被若坨看見了渙散眸光中摻雜的痛苦。
他遲疑了一下,不熟練的將手放到鐘離肩上拍了拍,姑且算作安慰。
空帶著兩人去尋了間客棧。
進店時,老板對于他們三個人要兩間房表示了充足的理解。
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的空心里發(fā)毛,趕忙說自己馬上便離開,以示清白。
老板聽了一臉果不其然的表情,熱心的招呼道,“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誰還沒點困難的時候!
還表明若是實在尋不到合適的住處,可以住大堂旁的隔間。
不過現(xiàn)在是用來放雜物的,還未打掃。
見空還未反應過來,老板繼續(xù)說道,“我見過你好幾回呢,以前我在奧藏山腳下開客棧,還記得不,你經(jīng)常來翻我們家垃圾桶!
客棧的房門一關上,空還尚未走遠呢,就聽得若坨開口了。
空嘆了口氣在心里吐槽道,實在是有些過于看不起“普通人”的聽力了。
空出于禮貌想快速的離開,但也耐不住八卦爭先恐后的傳出門外。
若坨在說,“他能做的,我也能做到。給我一個機會吧,摩拉克斯!
“好!辩婋x出人意料的答應了他。
“不,我的意思是…”若坨對于意料外的答案顯得難以置信,磕磕絆絆的解釋著。
“做你的戀人,契約已成!辩婋x平靜的接了下句。
面前的人主動抱了上來,帶著酒氣的鼻息呼在他的頸邊,就像無數(shù)次他在旁看著,艷羨著的那樣。
經(jīng)年夙愿一朝能成,若坨竟有些感激自己經(jīng)年的磨損,讓他能尋到理由,急不可耐的將人壓倒在床上,發(fā)泄幾近壓抑到變質的欲望。
即便貪歡與饜足后是無盡的懊悔。
若坨后悔自己的膽怯與趁人之危,讓他得到肯定的答案也惴惴不安。
鐘離很快便適應了老友成了戀人。
璃月港的百姓也很快適應了城內多了一位每日喝茶遛鳥聽評書的閑人。
兩人出雙入對倒是襯的這些打發(fā)時間的活計都熱鬧了起來。
至冬國的那位執(zhí)行官可從不會出門喝茶亦或者是遛彎。
“該是往生堂又請了一位客卿”,人們在茶余飯后談論著,“那位昆鈞先生看起來年輕,沒想到也是學識淵博!
“你可曾聽聞,前些日子解翠行開一塊千萬摩拉的翡翠,刀都要落下去了,好在昆鈞先生路過搶了下來,不然那損失…”
“這么說往生堂可真是闊綽啊,能請來這兩位高人。”
“害,世道不安生,自然生意好了。”
店老板嘆了口氣,而后便扯遠了。
空不知該怎么形容,這些日子以來鐘離的改變。
從前的鐘離雖性格溫和,走在街上卻有如只是塵游于世間。
如今那層疏離的隔閡散了許多。
這理應是個很好的改變。
若不去追究揠苗助長的那一把的由頭。
若坨原以為,他是不需要回應的。
若不是武力上有所不及,他并不抵觸話本中得到他身體的戲碼。
可摩拉克斯點頭應許所助長的貪念,讓他成了這段關系中率先難以堅持下去的一個。
“我們解約吧!
他聽著自己提道。
鐘離并未表現(xiàn)出過多的詫異,只是問道。
“你對我的行為有不滿?”
“沒有,只是覺得自己錯了,不該乘人之危!
“我很樂意,你無需因此自責。不過你想解約我不會反對!
若坨低頭親吻了面前的伴侶,直到身為凡人的摩拉克斯需要喘息才暫停。
“解約吧!彼f。
“好!
若坨以為摩拉克斯還會追問他為什么。
但是他沒有。
消息傳的很快,尤其是對于空這樣每日都會來璃月港接受委托的人。
空疑惑的去茶樓尋到了鐘離。
“鐘離先生,這幾日怎么沒見若坨和你一起?”
空為自己添了茶,尋了個位置一同坐下聽說書人的新戲。
“我與他并不適合做伴侶!辩婋x答道。
空看著面前神色如常的鐘離。
恍惚間覺得他變了許多。
姑且算是愈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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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還玩游戲的時候寫的,這回草神也沒回坑怪遺憾的,把這篇補完了算是有始有終吧。
有點意識流,希望大家能get到。
以下正文無關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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