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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1.
初次見面是在什么時候呢?
或許是在入學(xué)真央靈學(xué)院時?那個時侯來講話的隊長是哪位早就沒有印象了。
印象,或許一直在瞌睡的你根本就不存在印象吧。
或許是在某一次難得的隊長示范課上?來的隊長一個又一個,哪有心情去記得這許多?
或許……
確實根本沒有或許。
因為伊原陌就是這樣一個人吧。
那么,這一次就當(dāng)作初見如何?
午后的陽光如此的愜意,單即使萬般不情愿也還是隨著同伴從草地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問好。
誰叫人家時隊長呢?
午后草地上的這一次切磋,誰也沒想到會引來這樣一位大人物,預(yù)料的責(zé)罵沒有落到頭上,反而是淡淡的指點。
她默默的聽著隊長大人對紅發(fā)的友人的指點,詭秘的眨眨眼,想,如果是阿散井一定沒有問題。
煙花三月,暖陽煙雨,如絲春雨。
午后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落在那人臉上,光影糾結(jié)斑駁的一片,一抹淺淺的微笑,她幾乎一位錯覺的看到了眼鏡背后的另一片世界。
阿陌,那個人就是藍(lán)染隊長啊,真的是藍(lán)染隊長!
桃興高采烈的拉著她的袖子,熱烈的目光追隨著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身影,聲音里抑制不住的激動。
而她,只是淺淺一笑,深紫色的眸子閃爍著目光掩藏在劉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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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就如同輕漾在波光中的漣漪最終不會打亂生活。
或許說,任何情況都不會打亂她的生活。
我呀,只要平平穩(wěn)穩(wěn)混過日子就很高興了。
友人毫不留情的評價這是一種資源浪費,然卻是她一生中最切實的想法。
叫志波明鶴的死黨也勸她再用功一點,卻被一笑而過。
有些東西啊,再怎么努力也沒有用,比如流魂街出身的在下怎么能高攀上志波家大小姐?
看著友人的沉默嘆息,她很有把握,她不會因此而輕易惱怒。
該說是天賦的一種呢,她永遠(yuǎn)都能如此巧妙的不落痕跡的左右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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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之后呢?
——阿陌,今天我又見到藍(lán)染隊長了哦!
——他真的好強(qiáng),好溫柔,我好想一直都跟在他身邊哦!
——我決定了,要成為死神,絕對妖進(jìn)五番隊!我要拼命修煉……
帶有憧憬語氣的少女自顧自的講話,她聽,陌一直是個良好的聽眾,不會嘲笑少女的一廂情愿,卻也沒有提示少女,在她笑著講那位隊長時,她背后的一瞬間落寞的眼神。
之后,再之后。
四年,短短四年在死神漫長的生命中微不足道的瞬間,然而畢業(yè)之時,才發(fā)現(xiàn),那對于他們是如此的彌足珍貴。
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又不是不會見了,說好了好聚好散,不過她看著桃紅紅的眼圈也依然沒有辦法。
哪個笑顏如花的少女終于如愿進(jìn)入了五番隊,明鶴被兄長帶入了所在番隊,阿散井的路似乎還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不過打架都相信,他能做好。
他們,都是有目標(biāo)的人呢。
最后,你略帶落寞的對唯一羽自己分在一起的友人說,只剩下我們孤家寡人了。
而吉良回答:不然我們搭個伙吧。
滾,呢白了他一眼,說。
沉默的劉海再次遮住了眼睛,那是你的習(xí)慣。
心里有鬼呢。
你細(xì)細(xì)的數(shù)著,三番隊啊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呢,比起六番隊哪個恐怖的冰山,十番隊號稱天才的兒童或者十二番隊那位奇怪的隊長,市丸隊長就算笑的不可親也很賞心悅目呢。
直到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以后,你還是抱著這樣的腔調(diào)不緊不慢地坐在隊舍的走廊里看著櫻花散盡。
五十年,發(fā)生了很多事。
阿散井拼命追趕成為六番隊隊副只是想要超越哪個叫朽木白哉的男人保護(hù)他的那位公主。
桃還是一如既往的憧憬著她的隊長,吉良也在最近成為了隊副。
完全沒有因為自己成為友人中最沒用的那個而羞恥的她笑嘻嘻的文,今后要恭恭敬敬叫你們副隊長大人了?
當(dāng)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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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要是可以的話其實連席官也不想做啊。
暮春,借著賞花的名頭被隊長抓去灌了幾杯以后,陌半醉半醒的晃出了房間,習(xí)慣性的坐在屋檐下迷迷糊糊的看著如雨下落的花瓣小聲的自言自語。
——為什么呢?
席官的工作很危險啊,我還想多活幾年。
話脫口而出方才發(fā)現(xiàn)異常。
以差點閃了脖子的姿態(tài)扭頭,努力的看清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哪一位以后,真真正正的呆掉了。
甚者忘記了見到隊長應(yīng)有的禮節(jié)完全沒有站起來的意識。
那是她第一次失態(tài)。
藍(lán)……藍(lán)染隊長……
——你是三番隊的伊原七席吧?
她驚異于對方順利的叫出她的名字,第一次。
盡管很久以后,她明白,那一位做事向來考慮的深遠(yuǎn)。
但,她想,他不會記得那天午后的一個小小的靈學(xué)院學(xué)生。
因為距離,時間,一剎那終究只是剎那,永遠(yuǎn)不會變?yōu)橛篮恪?br> 她于他,只有記憶中甚至快要泯滅的一面之緣,或許會是一顆有用的棋子。
而他于她,卻是無法抹去的強(qiáng)烈存在。
從那一天開始,只是無人知曉……
比起桃的憧憬,她更含蓄一點。
明鶴的兄長死于一次任務(wù),而志波整個家族卻不知為何獲罪逐出。她甚至都沒有辦法去見死黨最后一面。
為什么會這樣呢?
四十六室,靜靈庭,她心中漸漸存下了疑問。
不過,一如既往地生活。
三番隊羽五番隊走動頻繁,但是,再次見到,只不過是退步,隊長好。而后跟著自己的隊長離開。
她看不見,離去的背影中,頗有深意的微笑。
又或者,她看見了,卻假裝沒有看見。
在靜靈庭里,有些事不應(yīng)該知道,也不能知道。
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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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之后,再之后的之后。
在平淡的日夜過后,改變悄悄的從友人身邊開始。
現(xiàn)世,獲罪,押回。
或許是看著阿散井在接到任務(wù)時瞬間的錯愕表情,或許是看到懺悔宮中平靜等待處死的少女。
忽然恐慌起來,仿佛有什么隱藏的危險將要接近。
心臟被慢慢撕裂的過程。
阿散井定是不甘的。
你看見了哪個深夜在懺悔宮外徘徊的身影。
而那一抹故作堅強(qiáng)的眼神就如同多年不見了的友人一樣。
就像是噩夢一般,開始不安起來。
到底要發(fā)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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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某一日,代替隊長到五番隊去取東西,藍(lán)染隊長這么問。
——伊原的心里,神究竟是什么樣的呢?
神啊,能保佑我一生平安就好了。
儼然是輕浮的回答,但是心里卻在不斷否定。
——其實最希望冒險的就是伊原你吧,表面看起來很散漫,其實比任何人都心細(xì)呢。
有什么碎了。
深藏于一個人心中最隱秘的東西居然如此輕易的點破了,她覺得在那樣的目光下她渺小的可怕。
我想要幫助這個世界走向正軌,伊原,你也來吧。
細(xì)致如你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他視線里從不曾在你身上停留?
聰明如你又怎么會不知他的世界里根本沒有你的位置?
可是啊,沒有可是,他之于你究竟是憧憬還是理解,你自己也不清楚。
你想,就這樣一直保持者追隨的步伐吧。
即使直到地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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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倒在腳下的紅發(fā)友人,披散的頭發(fā)是你第一次看到的狼狽不堪。
他那樣,不顧顏面的請求你,一定要救救露琪亞。
露琪亞,雙極之上從容淡靜的少女,他守護(hù)的世界。
但是你卻后退了一步,沉默而殘忍的拒絕了。
只因,那是藍(lán)染隊長需要的人。
阿散井,對不起對不起。
在心里默念了無數(shù)次,最終還是決絕地留下了一個背影。
那冰冷的刀刃刺穿了她瘦弱的身軀,你瞬間放大的瞳孔比起驚愕的桃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么了,臉色不好呢,伊原。
他擦身而過的一句問話擊潰了一切。
呢后退一步,沒什么,隊長。
你不是沒有握緊刀柄,只是又松開了。
對不起對不起,桃。
你怎么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通過你身邊時伺機(jī)而動的殺氣?
吉良異常憤怒的攻擊是你攔下的,第一次在朋友面前解放雨影。
對不起,吉良。
雙極之上,緩慢上升時最后一次俯瞰者熟悉的大地,你看到了匆忙隨旅禍趕來的友人。
她回來了,你卻離開了,或許這匆匆一瞥會是最后了吧?
對不起,明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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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虛圈力度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單調(diào),不時,無聊的情況下還會想起那曾經(jīng)的友人們。
他沒有坡面?zhèn)儚?qiáng)大的力量,沒有銀那般縝密的心思,也沒有東仙要那般貫徹的正義。
她,只是為了一個人而來的。
虛圈里也有櫻花,一季過后會散落一地。
滿眼寂寞。
很無奈的結(jié)果,百年的單戀。
就把那段午后的初遇當(dāng)做最后的禮物吧。
至少在回憶時,不會只有遺憾和苦澀。
那是只屬于她的禮物。
伊原抽出了那把鮮少離鞘的斬魂刀。
那天,虛圈飄起密密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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