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av成人无码久久www,爽爽午夜影视窝窝看片,午夜亚洲www湿好大,十八禁无码免费网站 ,使劲快高潮了国语对白在线

文案
兩副面孔岑思x妖孽追妻林歸休
岑思第一次遇到林歸休,是在學(xué)校后操場,她正低頭思索著晚上要吃什么飯,就被人撞了一下。
“風(fēng)來橫禍啊簡直是!”
岑思從小就跟個假小子一樣,但她還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誰料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異常自信地說:“為了引我注意,真是不惜一切啊!
岑思不知道的是,她們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了。
那一次,她發(fā)著高燒,迷迷糊糊不小心撞到了剛剛從書店出來的林歸休。
“你撞我干嘛?偷東西是嗎?”
“沒有!绷謿w休嗓音淡淡。
可岑思已經(jīng)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
“投懷送抱?”
“等我投懷送抱?”
“岑思同學(xué)很聰明,知道主動!
“林歸休同學(xué)也很聰明,知道等我,知道換個方式追我!
“送你回家?”
“樂意之至!
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他。
我是真的不會寫簡介,寫到這兒難死我了,想看的話可以直接看,別在意簡介。
排雷be
內(nèi)容標(biāo)簽: 歡喜冤家 虐文 校園 正劇
 
主角 視角
岑思林歸休
岑母

其它:嘿嘿嘿嘿嘿

一句話簡介:那些年的我們

立意: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們

  總點(diǎn)擊數(shù): 250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147,41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133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作者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支持手機(jī)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diǎn)擊:https://m.jjwxc.net/book2/7468004/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許我與他

作者:舒休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為收藏文章分類

    無悔


      昏黃燈光下,岑思穿著一條米白色加絨連衣裙坐在街角公園里的長椅上,空中飄著潔白的雪花,岑思伸手緊了緊自己脖子上圍著的大紅色圍巾。
      恍惚間,她又看到前方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穿著米白色風(fēng)衣的少年,那個至今依舊填滿她心房的少年。
      ————
      十七歲時的岑思,不知天高地厚,對生活充滿期待。
      也就是那一年,她遇到了同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林歸休。
      岑思第一次見到林歸休,是在學(xué);@球場,那天他在打籃球時不小心崴了腳,恰巧被岑思看到。
      一向愛面子的林歸休為了不丟面子不被人笑話,哪怕他疼的汗流浹背,還是強(qiáng)撐著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但很快,他在接過球之后因為重心不穩(wěn)摔在地上,這次膝蓋直接出了血。
      他面子上掛不住,有些懊惱的把球扔給隊友,準(zhǔn)備獨(dú)自離開。
      少年脊背高挺,額頭上帶著汗水,膝蓋上帶著血漬,渾身都散發(fā)著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有不少迷妹準(zhǔn)備借此機(jī)會和他搭訕。
      岑思正漫不經(jīng)心的走在路上,腦子里還不停想著晚上要吃什么,吃完飯又該接著寫她的小說。
      忽然,身后傳來一股沖力,岑思被人撞了一下,她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風(fēng)來橫禍啊簡直是!”
      她不滿地高喊著,全然不顧自己小腿上已經(jīng)往外滲了血的傷口。
      “是不是飛來橫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腿再不處理的話,可能會有很大問題!
      耳邊傳來少年清澈而又略帶揶揄意味的聲音,岑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傷,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而后順著自己面前那筆直修長的小腿往上看,岑思的目光定格在腿的主人的膝蓋上。
      “你又能好到哪兒去?”她問。
      少年生的妖孽,白皙的臉上帶著笑,一雙桃花眼卻不帶半分笑意。
      他俯視著面前摔到地上的少女,有些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他淡淡道:“為了引我注意,真是不惜一切啊!
      聽了他的話,岑思沒來由想笑,她問:“誰給你的自信?沒看到我是被人撞倒了嗎?”
      “沒看到!绷謿w休微微瞇著眼,“更何況后操場這么大地方,被人撞倒又怎么能剛好摔在我面前?”
      岑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怎么知道自己會剛好摔在他面前,岑思不想和他這種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的人有過多糾纏,就用雙手撐著地面緩緩站起身離開。
      走到撞倒她的那個小姑娘身旁時,岑思嘆了口氣,緩緩說:“下次跑慢點(diǎn),否則又要撞到人了!
      見她點(diǎn)頭,岑思就離開了。
      她腿上的傷是前幾天騎自行車時摔的,本來都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今天這一摔,就又裂開了。
      倒也算不上疼,反正岑思從小到大因為太野沒少摔過,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幾年長大了,岑母不?粗,她出去野的機(jī)會也就少了,前幾天嚷著非要騎自行車,岑母沒辦法就讓她去了,她摔了一次沒學(xué)會,可她就是不死心,又鐵著頭學(xué)了一會兒,這才學(xué)會。

      看著岑思遠(yuǎn)去的背影,林歸休眼含笑意。
      他又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天天氣算不上好,烏云緊追在人頭頂上。
      林歸休戴著一個黑色鴨舌帽和白色口罩從書店出來,他懷里還拿著兩本剛剛買來的書,因為一直低著頭,所以他沒注意到前面走來的人。
      岑思臉頰微紅,一雙杏眼恍惚迷離,她緊緊握住自己的手腕,沒有精氣神兒地說:“你撞我干嘛?偷東西是嗎?”
      “沒有。”林歸休嗓音淡淡。
      他能感受到岑思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手心發(fā)燙,還在不停顫抖。
      “那你撞我干嘛?”
      “我沒撞…”
      我沒撞你。
      說話間,岑思已經(jīng)顫顫巍巍地倒進(jìn)自己懷里了。
      林歸休下意識用右手扶住她,他把自己買來的書夾進(jìn)自己左臂臂彎里,然后用左手去觸碰她的額頭。
      他指尖微涼,在觸碰到岑思滾燙的額頭時心里一顫,岑思撇著眉頭微微往后退,殷紅的小嘴兒一張一合,她不停嘟囔著:“別碰我!
      林歸休果然不碰了,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心道,明明是她撞的自己,而且都燒的這么厲害了還一個人往外面跑,按照她這個迷糊的樣子怕是連醫(yī)院在哪兒都不知道。
      無奈之下,他就在路邊打了個車送她去醫(yī)院。
      出租車上開著空調(diào),上了車,岑思緊緊圈住自己,呢喃道:“冷…冷!
      林歸休和司機(jī)說明緣由之后,司機(jī)就貼心的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
      很快,岑思就又瑟縮在角落里,時不時還說著:“死變態(tài),撞了我還偷我東西,偷我東西也就算了,還摸我,死變態(tài)!
      聽了這話,司機(jī)看他的眼神兒都不對勁了。
      林歸休笑笑,有些無奈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本來就不太聰明,這會兒又發(fā)著燒,她燒糊涂了,剛才在路上被人撞了一下,以為是要偷她東西!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說這個傻姑娘是自己女朋友。
      司機(jī)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注意倆人的動靜,專心開車。
      車很快就開到了醫(yī)院,林歸休下車時,空中飄著絲絲細(xì)雨還泛著涼意,他嘆了口氣,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胡亂包在她身上,隨后就扶著她往外走。
      一下車,岑思嘴中就不停呢喃著什么。
      林歸休扶著她往醫(yī)院里走,等站到大廳排隊時,他才屏住呼吸把耳朵湊過去,想要聽清楚她究竟說了什么。
      “我…我不要打針,我不是小孩子,我不要打針!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林歸休喉嚨發(fā)緊,他咽了咽口水,恢復(fù)神色站在原地。
      岑思依舊呢喃著那句話。
      林歸休無奈地嘆了口氣,哄著她說:“不打針。”
      可她現(xiàn)在這樣子,哪里都像是小孩子。
      臂彎中的岑思這才放下心,想起什么,他問:“你爸爸媽媽手機(jī)號碼是多少?我給她們打電話,讓她們來找你。”
      岑思直起身子,仰起頭瞇著眼看他,眼神迷離撲朔,她笑了笑,答:“死變態(tài),是110,你快點(diǎn)打電話,讓她們來抓你!
      聽了這話,林歸休在心底暗罵一聲傻子,從她身上一把扯過自己的外套準(zhǔn)備離開。
      他是真的有點(diǎn)生氣了。
      誰料岑思抓著外套一角開始耍無賴,鼻涕眼淚盡數(shù)抹在上面,除了嘴唇白的反常沒有其它一點(diǎn)病態(tài)。
      那一刻,林歸休甚至懷疑過她是在裝病。
      倆人就那么僵持了將近一分鐘,期間岑思幾次差點(diǎn)因為站不穩(wěn)摔到地上,林歸休終是于心不忍,再度走到她身旁扶著她。
      他輕嗤一聲,算是發(fā)發(fā)心里的牢騷。
      等一切都辦好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期間岑母打過一次電話,林歸休怎么晃都晃不醒岑思,無奈之下就自己接了電話,他把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后,就離開了。
      他是真的一點(diǎn)兒都不想招惹上這個人。
      也就是那個電話,讓他記住了她叫岑思。
      可當(dāng)他真的回去后,那張面孔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每次走在路上,他都要觀望上很長時間,生怕自己錯過了什么似的。
      他也想過自己是不是因為沒有談過戀愛,才會對她這么上心,可當(dāng)他收到情書或是被人表白時,他腦海中依舊浮現(xiàn)出那張面孔,或喜或悲。
      他想,他真的是著了什么魔,才會對一個沒有禮貌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這么上心。
      每當(dāng)這時候,腦子里就會有一個聲音為她開脫。
      “她那天是生病了,才會那樣的,不要在意,或許她原本是一個特別溫柔的女孩子呢!
      以至于林歸休覺得自己是人格分裂了,為此,他還特地去看了醫(yī)生。
      可醫(yī)生說他只是得了心病。
      所以當(dāng)他第一次崴到腳時,他才會那么在意岑思的看法,強(qiáng)撐著也要回去堅持。

      直到少女的背影消失不見,林歸休這才回過神,他嘆了口氣,也邁著腿離開。
      “林歸休同學(xué)你好,你剛打完球,要喝水嗎?”
      剛才撞倒岑思的小姑娘此刻手中正拿著一瓶礦泉水,笑靨如花地看著林歸休。
      “不好意思,我不渴,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以后不用在我身上費(fèi)心思了。”他往前走了幾步,又退回來,“還有,下次走路記得好好看路,別再撞到人了!
      小姑娘的心情可謂是在坐過山車,一下跌到谷底,一下又飛到頂峰。
      岑思走到醫(yī)務(wù)室前喊了聲“報告”,里面卻沒人應(yīng),她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就看到剛才在后操場上無比自信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
      他說:“又見面了!
      岑思并不想過多招惹這個人,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她往左邁了一步,準(zhǔn)備離開,面前的人就也跟著往右邁了一步,因為是面對面,所以他跟自己走的是一個方向。
      岑思往右,他就往左。
      后面又持續(xù)了兩次同樣的場景,岑思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故意的。
      岑思心知他是故意惹自己生氣,也不生氣,抬起頭對上少年略顯玩味的眸子。
      少年個子要有一米八五那么高,而岑思只有一米五九,所以仰起頭看他都有些費(fèi)力。
      “又見面了!贬夹π,瞇眼看著眼前過分妖孽的少年,“不過這次好像是我先來的,我記得這位同學(xué)腿上有傷,看來這位同學(xué)為了引我注意,也是夠拼的。”
      林歸休沒想到岑思會學(xué)著自己的模樣反駁自己,他勾著唇角笑笑,微微俯身湊到岑思面前,壓低了嗓音說:“我不叫這位同學(xué),我有名字,是林歸休,還有,岑思同學(xué)怎么篤定我會來這里,提前來這里就只是為了見我一面。”
      少年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臉頰上,岑思下意識往后縮了一下,耳垂泛上淡淡的粉色,長睫不停撲閃著,耳邊也一直縈繞著他的那句:“我不叫這位同學(xué),我有名字,是林歸休!
      他低沉的嗓音讓她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饒是岑思從小到大再野,也不過是跟個假小子一樣翻墻逃課爬樹,最多也不過是和某個男生走得近一點(diǎn),但對上林歸休這么妖孽的人,無論如何她也招架不住。
      看著眼前少女羞澀的模樣,林歸休直起身子輕笑一聲,依舊不肯放過她:“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岑思同學(xué)才會這么害羞,那么,岑思同學(xué)是怎么篤定我會來這里,才會不顧一切的跑到這里為了見我一面呢?”
      聽著少年一口一個自己的名字,岑思這才回過神來,她撇著眉頭問:“你怎么知道我是岑思,你跟蹤我還是偷窺我?”
      他當(dāng)然知道她叫岑思,因為她們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面了。
      林歸休輕輕嘖了一聲,又往后退了幾步,他后背輕倚著走廊圍欄,雙臂放在圍欄頂部,身后是柔美的夕陽,林歸休懶洋洋地說:“你校服前的胸牌上不是寫著呢嗎?怎么,摔了一下腦子摔傻了?”
      聽了他的話,岑思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是戴著胸牌的,她自知理虧,搖搖頭,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校醫(yī)卞老師這才過來,看著醫(yī)務(wù)室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他又加快了步伐,有些愧疚地說:“不好意思啊兩位同學(xué),我剛才去餐廳吃飯了,聽到有人在聊八卦我就跟著聽了一會兒,把醫(yī)務(wù)室這邊兒給忘了。”
      卞老師看上去不過才二十多歲剛剛畢業(yè)的模樣,在學(xué)校卻是出了名的愛聽八卦。
      想到這兒,岑思忍不住“噗呲”笑出了聲。
      “岑思同學(xué)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嗎?卞老師愛聽八卦,不然你就說出來給我們都聽聽?”林歸休故意給岑思挖坑。
      聽了他的話,卞老師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急切地問:“是啊,岑思同學(xué),是有什么八卦嗎?說出來給我也聽聽!
      “八卦啊。”岑思心知林歸休是故意的,她臉上掛著笑,也故意拖長了尾音,“卞老師,八卦當(dāng)然有啊,不過嘛…”
      岑思上下打量了林歸休一下,接著說:“不過嘛我只能跟您講!
      聞言,卞老師急忙把醫(yī)務(wù)室的門打開,他看了一眼林歸休,豎起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還不停點(diǎn)著頭:“沒關(guān)系的岑思同學(xué),相信這位同學(xué)不會介意的。”
      岑思立馬搖頭,學(xué)著林歸休剛才的語氣外加自己狠厲的口吻說:“我不叫這位同學(xué),我有名字,是林歸休!
      說完她就又裝作小白貓的樣子:“卞老師,您不知道,您看他身上穿著球衣,連個胸牌都沒有,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出于禮貌就叫了他這位同學(xué),結(jié)果他就是這么對我說的,他很兇的,您待會兒給他治病可要小心點(diǎn)兒,別把他惹毛了,他心眼很小的,不僅這樣,他還記仇呢。”
      林歸休怎么也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更沒想到,岑思還這么有表演天賦,說起話來繪聲繪色的,如果他不是林歸休而是其他人,怕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和卞老師一樣信了她的話了。
      他心道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至于岑思和卞老師說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很好奇。
      于是他就也推門進(jìn)去了。
      林歸休進(jìn)去時,岑思手心里攥著酒精碘伏和棉簽,一雙明晃晃的大眼睛也不停眨著,仿佛是在詢問他這時候進(jìn)來做什么。
      柔美的夕陽打在岑思臉頰上,她長睫撲閃,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看起來清純而又秀麗。
      也就是那一刻,林歸休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微微愣神,雙腿開始不受控制的往里走。
      岑思轉(zhuǎn)過身對卞老師揮揮手,示意自己要離開了,走到林歸休身旁時,岑思媚眼如絲地盯著他,用著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看來林歸休同學(xué)對我也很癡迷呢,眼睛都要看直了!
      說完她就快步推門離開了,一顆心也砰砰直跳,鬼知道剛才她心里有多緊張,她又是怎么強(qiáng)裝鎮(zhèn)定說出那句話的。
      聞言,林歸休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一碰到她,大腦就會這么不受控制。
      他搖搖頭,想要強(qiáng)迫自己忘掉那張自己在睡夢中見過無數(shù)次的熟悉的面孔。
      岑思后背輕輕倚著門,她緊緊合上雙眼不停做著深呼吸,想要平復(fù)自己緊張的心情。
      隔了兩分鐘,她才靜下心來從醫(yī)務(wù)室離開。
      岑思在高一四班,教室在三樓,岑思坐在窗邊,到了教室后,她徑直回到自己位置上,開始給自己腿上的傷擦碘伏。
      她算不上細(xì)心,隨便擦了兩下就結(jié)束了一切動作,岑思把剛才用過的棉簽扔到垃圾桶里,回去之后就從課桌里拿出自己專門用來寫小說的筆記本,埋頭專心去寫。
      因為還在上學(xué)的原因,岑思大多都是利用在學(xué)校的空閑時間寫手稿,很少會在電腦上敲擊鍵盤來碼字。
      對于她寫小說這件事,岑母一直是知道的,她不僅不干涉,而且還很支持。
      因為岑思說過,這是她的一種傾訴方式,當(dāng)然還有另一種原因,那就是岑思總是愛玩愛鬧,偏偏一寫起小說,她就能靜下心來把一切都投入進(jìn)去。
      林歸休路過四班時,目光恰巧落在岑思身上,他看到岑思正埋頭寫著什么,林歸休也沒多想,只當(dāng)她是在寫作業(yè),就忍不住在窗前逗留了一會兒。
      看著少女格外認(rèn)真的面孔,林歸休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他急忙搖頭,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個想法不太現(xiàn)實。
      可這個想法,一直困擾了他五天。
      林歸休在高一八班,這五天里,他只要一有空閑時間就偷偷跑到岑思她們教室來,每次還都裝作只是來這里散步的模樣,林歸休意外發(fā)現(xiàn),岑思不是在寫作業(yè),而是在寫小說。
      不過他沒有聲張,就只是替她守著這個秘密,林歸休發(fā)現(xiàn)這件事之后,他忽然覺得岑思她們兩個之間也是有秘密有故事的人了。
      他暗戀她,悄悄來看她,替她保守秘密,而她什么也不知道,一直沉浸在被人保護(hù)的世界中。
      這么一想,林歸休眼前就浮現(xiàn)出羞恥的粉色泡泡,沉浸在自己的英雄世界當(dāng)中。
      那邊,岑思寫著寫著覺得有些卡文,就煩躁的撓撓頭往窗外看,試圖得到一些啟發(fā)。
      啟發(fā)她沒看到,卻看到了一個腦子好像不太正常的人。
      岑思翻了個白眼,把面前的窗戶拉開,一副看二傻子白癡的模樣,岑思額前冒出幾條黑線,因為卡文心情本來就不好,一看到林歸休她心情就更不好了,她問:“林歸休,你這表情是發(fā)情了?要發(fā)情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別在這兒!
      “誰發(fā)情了!绷謿w休一臉無語卻又一臉認(rèn)真,“岑思,跟我談戀愛!
      對上他認(rèn)真的目光,岑思愣神片刻,但很快又恢復(fù)正常,面前這個人沒少給自己挖坑,他剛才說的話也不可能是真的,岑思學(xué)著他的樣子,輕嘖一聲,戲謔著回:“就你這饑渴的樣子,還說不是發(fā)情了?林歸休同學(xué)對我是真的很癡迷,這一點(diǎn),我認(rèn)同,不過,我是不會答應(yīng)你的。”
      “是啊,我就是對你很癡迷!绷謿w休不反駁也不想反駁,被人拒絕之后,他小小傷心了幾秒鐘,又接著說,“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就是要等到你答應(yīng)我的那天!
      于是,只要一到了下課吃飯放學(xué)甚至晚自習(xí)的時候,岑思耳邊都會突然傳來一句異常認(rèn)真的話:“岑思,我喜歡你,跟我談戀愛!
      林歸休就這么苦苦追求了岑思一個月,可她還是不為所動。
      就連林歸休自己都沒想到,為了岑思,一個荒唐的想法能夠整日整夜每時每刻圍繞著他,讓他樂此不疲的堅持了這么久。
      所以,今天晚上他做出了改變。
      晚自習(xí)下課后,岑思按照往常一樣不停收拾東西,只不過她今天的動作慢吞吞的,像是刻意在等什么人一樣。
      最后,她還特意拿了衛(wèi)生紙把自己的課桌從里到外擦了個干凈。
      可她還是沒等到那人。
      她心里空落落的。
      就連下樓梯時也是心不在焉的。
      “岑思,我喜歡你,跟我談戀愛!
      她走到樓梯平臺時,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岑思第一反應(yīng)是已經(jīng)這么晚了,學(xué)校里肯定沒有人了,她也一定是幻聽了,所以就遲遲沒有抬頭。
      岑思自顧自低頭往前走著,全然不顧不遠(yuǎn)處站著的人。
      “投懷送抱?”
      林歸休看著眼前心不在焉還險些撞進(jìn)自己懷里的人,故意問。
      耳邊再度傳來熟悉的聲音,岑思緩緩抬起頭,對上林歸休略帶笑意的眸子。
      “等我投懷送抱?”
      “岑思同學(xué)很聰明,知道主動。”
      “林歸休同學(xué)也很聰明,知道等我,知道換個方式追我。”
      “送你回家?”
      “樂意之至。”
      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他。
      岑思談戀愛了,和林歸休。
      她臉上每天都是笑吟吟的,就連皮膚看上去也好了很多。
      放學(xué)鈴才剛響,林歸休就已經(jīng)一路小跑溜到四班窗前了。
      八班在四樓,四班在三樓,林歸休上次從醫(yī)務(wù)室回來也不該從三樓走的,但他心里一直記著高一四班的岑思同學(xué),就忍不住來三樓轉(zhuǎn)了一圈。
      也就是那一次,他篤定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林歸休看著岑思認(rèn)真寫小說的的模樣,他心下一顫,就連呼吸也跟著頓了頓,他伸出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窗前敲了敲,等到岑思扭頭看他時,他微微嘟著嘴,看著岑思手里的筆記本,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思思眼里就只有她們,沒有我,我這個沒人在乎的孩子可真可憐!
      岑思“咦”了一聲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始收拾東西。
      “噯我說林歸休,到底誰教你的,你今天怎么這么綠茶?”說話間她手上動作沒停。
      “思思。”林歸休故意拉長尾音,用著撒嬌的口吻說,“你果然不在乎我,你不覺得人家很可愛嗎?”
      說完他還不停沖岑思眨巴著眼。
      岑思又好笑又無奈,她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邁著步子往外走。
      “是是是,你最可愛了,我最在乎你了!贬歼呑哌呎f。
      不知道為什么,林歸休今天晚上送岑思回去時,一會兒往前走一會兒又跟在她身后。
      “怎么了,今天怎么這么反常?”岑思看著他不一的動作疑惑地問。
      林歸休搖搖頭:“沒什么。”
      他只是害怕,害怕自己走在前面時,會有人偷偷跟在岑思后面,惹她害怕。
      害怕自己走在后面時,前面的某個陰影里會突然跑出來一個人,恐嚇?biāo)?br>  不知道為什么,他最近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林歸休搖搖頭,他在心底告訴自己,這些是不會發(fā)生的。
      那天晚上,岑思回去后,在自己的賬號上發(fā)布了自己已經(jīng)完結(jié)了三天的第三部小說《序幕》。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天晚上岑思睡得格外安心,或許是因為她筆下的故事終于告一段落,她也可以安心休息一段時間。
      岑思終于騰出時間,陪著林歸休打籃球,給他送水。
      那天她坐在后操場籃球場不遠(yuǎn)處的臺階上,手里攥著兩瓶礦泉水,岑思看著林歸休在籃球場里肆意奔跑,心臟也被他的動作揪著,岑思生怕他會和上次一樣不小心摔在地上。
      他籃球打得很好,很會扣籃,也很會晃對方的眼。
      每每投進(jìn)球,他都要偏頭沖岑思笑笑,岑思也會晃著自己手里的兩瓶礦泉水,笑靨如花的為他加油。
      林歸休又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自己手中的動作,岑思看著他的背影思考著,想要把他寫進(jìn)自己的下一本小說里。
      也就是這時,她身邊突然坐過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也晃著自己自己手里的礦泉水,沖著籃球場的方向喊加油。
      小女孩長得特別可愛,臉上還帶著嬰兒肥,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掐一下,就連岑思都忍不住想和她搭話。
      岑思無意間看到林歸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手中的動作正往這邊走,她心道自己在這兒坐了那么久,林歸休也沒有過來,偏偏小女孩兒一過來,他就往這邊趕,或許是因為太過在意林歸休,岑思忽然覺得自己有了危機(jī)感,她看著小女孩,一臉警惕。
      或許是察覺到岑思的目光,小女孩轉(zhuǎn)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岑思。
      四目相對,空氣安靜。
      恰巧林歸休也在這時走了過來,見他過來,岑思轉(zhuǎn)過頭一臉委屈地看著林歸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更無辜,岑思不動聲色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她抿抿唇,微微嘟起自己殷紅的小嘴兒,長睫微顫,眼眶里帶著晶瑩的淚花兒。
      林歸休看著她這么可憐這么委屈的模樣,心都要化了,可他又不知道岑思為什么會這么委屈。
      他張張嘴還沒發(fā)出聲,就被岑思搶了先:“哥哥是打球太累了嗎,要喝水嗎,喝我的還是她的?”
      岑思拿著一瓶礦泉水,把手騰在半空中,說話時嗓音微顫,就連胳膊也跟著顫動。
      不等林歸休說話,小女孩兒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同樣處在熱戀期,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岑思是誤會自己了。
      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礦泉水,指了籃球場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輕輕說:“我想姐姐是誤會了,我坐在這里是準(zhǔn)備給我男朋友送水喝,那個就是我男朋友,既然姐姐男朋友過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拜拜!
      說我她就離開了。
      岑思則收回自己騰在半空中的手,一臉尷尬的低下頭。
      “哥哥是打球太累了嗎,要喝水嗎,喝我的還是她的?”林歸休學(xué)著岑思的語氣,矯揉造作地說著。
      聞言,岑思頭埋得更低了,一張臉也紅的要滴血。
      林歸休緩緩坐到岑思身邊,從岑思手里拿過一瓶水,他無聲笑笑,異常堅定地說:“哥哥,思思叫的還挺好聽,以后思思就一直叫我哥哥吧,歸休哥哥這輩子就只喝我們思思送的水!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岑思和林歸休她們兩個每天小打小鬧,感情也不斷升溫。
      十二月初,才下了第一場初雪,雪算不上大,但卻很浪漫。
      那天,林歸休偷偷跑到岑思家樓下,給她打了電話,說自己就在樓下。
      岑思電話還沒掛,就急忙跑到窗邊,又驚又喜的把窗簾拉開一個縫隙,趴在窗戶上透過縫隙去看樓下的人。
      林歸休穿著米白色的風(fēng)衣,戴著大紅色圍巾,昏黃的路燈以及潔白的雪花落在他身上,他不覺得冷,目光始終定格在某處。
      “下著雪呢,哥哥來找我,外面冷不冷啊,哥哥怎么穿那么少?”岑思激動的語無倫次。
      “不冷,初雪當(dāng)然要陪著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看了,不過思思下樓時記得多穿點(diǎn)!
      說這話時,林歸休語氣溫柔寵溺的不像樣子,他眼含笑意,就像是在看一件失傳已久的珍寶。
      岑思,就是他失傳已久的珍寶,機(jī)會難得,他也不能再錯過。
      掛了電話,岑思慌亂的從衣柜里拿出一件又一件新買的衣服,她站在鏡子前,在身上不停比試著。
      可她總覺得不夠漂亮。
      最后,她還是決定穿上自己米白色的加絨連衣裙,臨出臥室前,她站在鏡子前看來看去,等到足夠滿意時才推門出去。
      到了客廳,岑母正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見岑思要出去,她急忙問:“思思啊,外面下著雪還準(zhǔn)備出去呢?”
      岑思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避諱,她笑著回:“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我說呢。”岑母突然來了精神,“我說你這幾個月怎么變得這么溫柔,談戀愛了,不帶回來給我看看?”
      岑母一向開明,岑思十五歲那年,岑母怕她野慣了以后不肯談戀愛,就拉著她坐在沙發(fā)上講自己和岑父的故事。
      “我跟你爸是相親認(rèn)識的,那時候年紀(jì)到了,就開始有人說和我們兩個見一面,在你爸之前也有人跟我介紹過,但我都沒同意,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次我卻同意要跟你爸見一面,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家里,那天你爸跟著你爺爺提著東西來我家,一進(jìn)門他就坐在那兒,也不說話,什么都是你爺爺自己說的,他不說話,我就也不說話,也就是這樣,才把我們湊成了一對兒,最開始我挺不待見你爸的,悶葫蘆一樣什么都不說,就連結(jié)婚證上的照片我們兩個都是耷拉著臉的,我那時候多時髦啊,頭發(fā)還燙著卷兒呢,你爸呢,土小子似的,不會收拾自己,這輩子除了我,沒人肯跟他待在一起。”
      岑父待岑母很好,只要他在家里,岑母就用不著早起做飯,岑思也沒少說過岑父做飯比岑母好吃,每到這時候,岑母就不樂意了,岑父還要追著哄。
      岑父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卻會在情人節(jié)時和岑母說節(jié)日快樂,當(dāng)然紅包也是少不了的。
      去年岑母過生日時,岑父先后包過幾次紅包給岑母,還害臊的裝作自己不知道那是岑母的生日。
      她們年輕時家里經(jīng)濟(jì)條件并不好,岑父岑母剛剛結(jié)婚那年,大年三十當(dāng)天所有人都在買年貨,她們家里卻連兩百塊錢都拿不出來。
      岑母跟著岑父吃了很多苦,好在現(xiàn)在日子好過起來了,岑父對岑母也很好,無法言說的好。

      岑思笑笑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邊換邊說:“就您那做飯的手藝,他要是來了您也要把他嚇跑!
      聽了這話,岑母就不樂意了:“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我手藝不好,你手藝就好了?他要是來了你也要把他嚇跑。”
      “行了!贬家呀(jīng)換好了鞋,她緩緩拉開門,“我不跟您貧嘴了,等著我爸回來哄您吧,我就先下去了,再見!”
      岑思說完,就推門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她格外高興,步伐也格外歡快,走路時一蹦一跳的。
      見到她時,林歸休微微皺著眉頭,明明自己在電話里都已經(jīng)說過讓她多穿點(diǎn)了,她還是不聽話,林歸休按壓不住自己心中強(qiáng)烈的思念,大步跑過去把她擁到懷里,輕輕緩緩地說:“怎么不多穿點(diǎn)兒,不能走慢點(diǎn)?我又不著急!
      鼻翼間充斥著懷里人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林歸休呼吸有些加重,明明是準(zhǔn)備訓(xùn)斥她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變得格外溫柔。
      林歸休懷里溫度太高,岑思穿得有點(diǎn)少,所以鼻尖微微泛紅,她像個小兔子一樣從林歸休懷里探出頭,咯咯笑了兩聲,然后呼出一口熱氣,伸出手拂掉他肩上的雪花。
      “我又沒說你著急,是我著急!贬减谄鹉_尖,伸手把他頭頂上的雪花也一一拂掉,她踮腳尖踮的累了,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勾著林歸休的脖頸,閉上眼哼唧著開始撒嬌,“我累了,要哥哥哄我。”
      林歸休低低笑了幾聲,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岑思這么愛撒嬌,她現(xiàn)在的模樣和她們初見時簡直是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
      “怎么這么愛撒嬌?”林歸休有些招架不住少女哼唧的模樣,他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快得出奇,一只大手?jǐn)堉难,一只手探到她頭頂輕輕揉著她的發(fā)絲,“思思今天怎么這么勤奮,不過啊,哥哥故意凹了這么久的造型也都?xì)г谀闶稚狭!?br>  剛才掛了電話,林歸休就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fā)和衣領(lǐng),還故意從地上捧了一把雪灑在自己頭頂,為的就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帥一點(diǎn),把岑思迷的不要不要的,畢竟在岑思心里占首位的是她的小說,不是自己,所以他特意耍點(diǎn)小手段,想讓岑思更喜歡自己一點(diǎn),結(jié)果直接被她給毀了。
      聞言,岑思“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她也不再勾林歸休的脖頸,伸出雙手接著揉他頭頂?shù)陌l(fā)絲,故意逗他說:“你是來找我,凹什么造型?這么處心積慮干嘛,難道是嫌我煩了要找其他姐姐?”
      說完她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憐動人的模樣:“哥哥你忍心嗎?我不管,你苦心凹的造型已經(jīng)毀了,現(xiàn)在就只有我能接受你,下次不準(zhǔn)再這樣了!
      “行了小祖宗!绷謿w休從她頭頂抽出自己的手,輕輕去掐她白皙的臉頰,“哥哥知道了,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愛撒嬌,占有欲這么強(qiáng)?”
      岑思咯咯笑著,也伸手去揉他的臉:“朋友怎么能跟男朋友比?再說了你之前對我不也是那樣,你變化不也挺大的?”
      誰料林歸休突然抓住她的手,低下頭對上岑思的眸子,異常認(rèn)真地說:“我之前那樣只對你一個人,其他人我都是直接拒絕的,除了你,每天讓我想的吃不下飯,現(xiàn)在也只對你一個人,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會這么特殊!
      “跟我表白?”岑思把雙手背到身后,在他面前來回晃著,“看來林歸休同學(xué)對我是真的很癡迷。”
      “岑思同學(xué),你說對了,我就是對你很癡迷,林歸休就是對岑思很癡迷。”
      “林歸休同學(xué),岑思同學(xué)對你也很癡迷,所以我們一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好,我娶你!
      林歸休把自己大紅色的圍巾從脖子上取下來,送給了岑思,他說:“思思,今后的生活一定會很精彩的,你也一定要像這條圍巾一樣,大紅大火。”
      當(dāng)天,《序幕》突然大火,各大平臺也都有人在推這本書,岑思這個小透明作者也第一次被人注意到,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幻想過很多次這個場景,但是現(xiàn)在來的太突然來的太真切,以至于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那天,她什么都沒做,就只是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十二月底,臨近年關(guān),岑思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是林歸休打來的。
      電話那頭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林歸休的聲音,他說:“思思……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娶不到你了!
      可是我真的想娶你回家。
      他還沒來及說出口,就沒了氣息。
      當(dāng)天,岑思收到了一個快遞,里面沒有其他東西,有三個厚厚的筆記本和一張病例單,最上面那個筆記本封面上寫著《序幕》兩個字。
      是林歸休的字跡。
      岑思的三本書,被他一字不落全部抄在筆記本上,而且每一頁最上面空閑處都寫著“思思,我喜歡你,我想娶你回家”十二個大字。
      《序幕》的最后一頁寫著:“思思,對不起,我娶不到你了!
      初雪那天,林歸休還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他只知道自己不太舒服,但還是強(qiáng)撐著來見了岑思。
      除夕那天,為了不讓岑父岑母擔(dān)心,岑思終于肯推開臥室的門走出去,她沒有說話,只是埋頭吃飯。
      吃完飯,岑思坐在電腦桌前,打開電腦,開始了自己思考了很久卻始終沒有做的事情。
      三月初,岑思在自己的賬號上更新了《無悔》,寫下了屬于她們自己的故事。
      故事的最后,他的少年如愿娶到了自己。
      同天,岑思在自己的微博賬號上發(fā)布了第一條微博。
      “很感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支持,《序幕》大火是我沒有想過的,短短幾個月,我也從一個小透明躋身到熱門作者,應(yīng)了某人的話,我真的大紅大火了,所以我又寫下了《無悔》來紀(jì)念他,同時也想告訴他我的成功,他說過要娶我的,我也要等他來娶我,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喜歡,但對不起大家的是,《無悔》將會是我最后一個作品!
      發(fā)布完之后,岑思又找出了那三個筆記本,在《序幕》的扉頁上寫下了“我喜歡你,此生無悔”幾個字。
      林歸休,十七歲,死于胰腺癌晚期。
      ————
      岑思從長椅上站起來,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手心里,她輕聲呢喃:“初雪當(dāng)然是要陪喜歡的人一起看了,林歸休,我喜歡你!
      這份喜歡,一輩子只給他一個人。
      ——完
    插入書簽 

    ←上一篇  下一篇→
    作 者 推 文


    該作者現(xiàn)在暫無推文
    關(guān)閉廣告
    關(guān)閉廣告
    支持手機(jī)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diǎn)擊:https://m.jjwxc.net/book2/7468004/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關(guān)閉廣告
    ↑返回頂部
    作 者 推 文
     
    昵稱: 評論主題:


    打分: 發(fā)布負(fù)分評論消耗的月石并不會給作者。

    作者加精評論



    本文相關(guān)話題
      以上顯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條評論,要看本章所有評論,請點(diǎn)擊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