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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再見
深冬的雪下得緊,路上的公交反而比出租忙。
丁程鑫下了公交還要走一段路到家,剛踏到地面就忍不住一哆嗦攏了攏不厚的棉服,沒想到早上出門疏忽沒關注天氣預報,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去上班,回來就這么不巧碰上大雪,連出租車都打不到。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
要是馬嘉祺在的話,肯定要開車送自己回家然后再嘮叨自己穿的少,或許第二天不忙的話還會借著雪天路不好走的理由在這兒住一宿。
忽然的一陣寒風吹醒了丁程鑫。
他和馬嘉祺已經分手了,在半年前的一個晚上,馬嘉祺從丁程鑫家里摔門走后就再也沒見過面。
太冷了,丁程鑫只想趕緊回到家躺在暖和的房間里。
S城另一邊,一抹身影蜷縮在辦公室的沙發(fā)角里,茶幾上還有撕開的止痛藥包和胃藥,全身都在冒冷汗像瀕死的落水的貓在等著被救起。
這半年來,馬嘉祺每天把自己扔在工作里,以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城市另一角的人,已經沒有人在他胃疼的時候給他揉肚子抱他睡覺,也再沒有人的記得吃早飯少喝酒早點休息能入他耳。
忙碌的生活沒能讓他忘了丁程鑫,胃疼再次讓回憶席卷而來。
“馬嘉祺?又沒吃早飯?”丁程鑫以前會常常帶著熱氣騰騰的粥食來公司找馬嘉祺,他們在一起的早些時候丁程鑫會經常碰上不吃早飯到中午或晚上胃疼到站不起來的馬嘉祺,罵他一頓還要盛熱粥喂他喝,再看著他喝下止痛藥和胃藥后在他旁邊給他揉肚子。
“我發(fā)誓,以后一定記得吃,”馬嘉祺也會頂著慘白的臉色向丁程鑫許諾,“阿程別生氣了!
“這都第幾次了馬嘉祺?我不看著你不行是嗎?”
他的丁程鑫再怎么生氣都會給他揉肚子直到不痛,后來,他也就聽話地按時吃飯休息少碰酒,在一起的差不多四年里幾乎沒怎么胃疼了,但是胃藥丁程鑫一直給他備在辦公的抽屜里。
可是他現(xiàn)在快要疼死了,沒有力氣給自己揉肚子就只能抱著肚子挨到藥物起作用。
辦公室的門響了幾聲沒有人回應,林盛意識到自家老板肯定又胃疼了,擰開門就果不其然看見馬嘉祺落魄的樣子。
“唉,我的馬哥呀,”林盛走過去幫他調高了暖氣蓋好毯子。
“阿程…丁程鑫…”
林盛無奈地撇嘴,“一疼就不清醒,一不清醒就喊他,那你干脆把人追回來不行了?真不明白你們兩個,半年了,誰也不理誰。”
兩個人在大學時候就在一起了,馬嘉祺半年就把人追到了手,甜蜜的兩人世界從大學過渡到了工
作,情侶之間難免會有爭和冷戰(zhàn),但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就和好了。
他們第一次吵大架是因為工作之后馬嘉祺總是錯過和丁程鑫的約會,又因為錯過了丁程鑫給他準
備的生日驚喜單方面冷戰(zhàn)了三天,馬嘉祺被冷落覺也睡不好,終于三天后在丁程鑫家里哄著人上了床,在一次次溫柔的進攻里把人哄好了。
不過這次連林盛都不清楚兩人究竟怎么了,老板怎么看上去不像是被甩的那個。
念叨玩林盛就在旁邊玩手機,等馬嘉祺好點了再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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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丁程鑫和幾個同事作為他們設計工作室的代表應邀參加合作商的慶典,本來不想去的,只是冬天一個人在家實在無聊,出去透透氣也挺好的。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上馬嘉祺。
參加慶典的很多嘉賓里出現(xiàn)了丁程鑫半年來總是闖進他夢里的人,他還是那樣,喜歡冬天穿過膝的呢子大衣,丁程鑫猜他一定穿了黑色馬丁靴,站在人群里依舊那么帥那么高挺,金絲邊的眼鏡框更顯得他冷酷安靜。
丁程鑫愣了好久,直到冷風灌進脖子里驚得他發(fā)顫才挪動有些僵硬的雙腿。
還好,他應該沒看到自己。
馬嘉祺也是不打算來的,不過是看到了熟悉的設計工作室想到了某人可能會參加,鬼使神差地讓
林盛收了邀請函。
他早就看到了丁程鑫,從他下車那一刻就注意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就很難轉移,他依舊是不關注天氣預報只穿了單薄的棉服,要不然不會一下車就被寒風刺得打了下顫。
這場慶典因為請的人不多,所以場地不算大,以至于他們兩個很容易交錯眼神然后丁程鑫率先躲避而馬嘉祺轉不動眼睛。
結束的時候丁程鑫一點不敢多停留向外走,“嘶~”被寒風撞個滿懷扼住了丁程鑫剛邁出大門的步伐。
丁程鑫等著車沒忍住向后瞄了一眼馬嘉祺有沒有出來,沒有見到他的身影,應該已經開車走了吧,都分開半年了還是忍不住在人群里望向他。
腳邊的雪開始堆砌,手在口袋里怎么都暖不熱,來來往往的有很多小情侶相互摟著取暖。
像第一個和馬嘉祺的冬天一樣,也是下了很大的雪,兩人一起看了s城那年的第一場雪,十指相扣漫步在街道,站在天橋上接吻。
打的車還沒來,熟悉的薄荷清香伴隨著溫和的體溫落了在他身上,丁程鑫呼吸一滯,他這輩子都忘不了他身上的味道,太熟悉了。
丁程鑫用了三秒鐘說服自己轉頭看向大衣的主人。
馬嘉祺換了一件薄外套,站在路燈下,站在他身旁。
“打到車了嗎?”聽不出感情的話從馬嘉祺嘴里流出。
丁程鑫呆呆地看著他,點點頭,“馬上到!
馬嘉祺抿了下嘴,吐出一個“好”,在轉身準備離開前留下一句“出門注意天氣”。
丁程鑫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時候,馬嘉祺只剩一個背影在雪里了。
“阿程外面冷,記得多穿點,”“知道了馬嘉茄。”
“你怎么穿這么少就出門了?”“忘了看天氣了嘛,下次一定注意!
“阿程,春捂秋凍,你可以不用穿這么多的,”“今天氣溫很低的,我專門看了,”“喲,今天
這么聽話?”“當然。”
“阿程……”
回憶占據(jù)理智在腦海里噴薄翻涌,直到一滴溫熱落在臉頰上將他從一幕幕的回憶里打撈起,隨便抹了把臉坐上了正好到的車。
車窗外的雪要把視線蓋完了,丁程鑫承認自己根本沒有放下馬嘉祺,還是好愛他,怎么辦。
分手那天因為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和馬嘉祺吵了一架,但丁程鑫不可否認那天確實受到了工作的影響才口不擇言在爭吵上頭時對他喊出“馬嘉祺你能不能少管我”這種荒謬的話,直到馬嘉祺把這句話用了長達一分鐘時間消化掉摔門出去,巨大的關門聲讓丁程鑫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什么。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快要糊掉的腦子在氣頭上沒控制好思想,工作的憤怒甚至遮蔽了他的雙眼在爭吵過程中甩了一句狠的不能再狠的話,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離不開馬嘉祺,馬嘉祺對自己的關心和提醒早就形成了習慣。
他恨不得讓馬嘉祺管自己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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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碰到丁程鑫是在一家酒店,馬嘉祺被某個李總拉去和合作商見面。
“馬總一會兒可別跟我搶人啊,這可是我花大價錢拉的設計團隊,”李飛一臉滿意地翻著資料。
馬嘉祺聽到門開的聲音抬起頭,一行人前后走進來。
丁程鑫一進門就和馬嘉祺來了個遠程對視,慌了神的那幾秒還是按照流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很想念的人就坐在對面。
李飛談得很投入,沒發(fā)現(xiàn)身旁的馬嘉祺一個人默默灌酒。
酒勁漸漸上來,腦子開始有些不清醒,本來壓抑著不去朝對面那人看一眼的,酒精上頭讓他望了過去。
丁程鑫低著頭用筷子撥著盤里的幾棵青菜。
插不上話或者不想說話的時候他就是這樣,默默一個人對著碗里的東西撥撥弄弄,好像感受到了熾熱的目光,在丁程鑫抬頭的一瞬間馬嘉祺躲開了。
馬嘉祺借口要去洗手間離開了。
在洗手間洗了幾把冷水臉終于算是清醒了不少,鏡子里的臉色還算正常,擦了幾下就出洗手間。
走廊里很安靜,隱約能聽到隔壁屋子里在碰酒杯說說笑笑。
丁程鑫站在馬嘉祺面前,小手在袖子里習慣地絞著,在馬嘉祺的注視下終于鼓足勇氣張口。
“嘉祺,我…我……”想要道歉的話就在嘴邊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來。
馬嘉祺插著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暗罵自己沒用,道歉的話那么難說出口,馬嘉祺以前是怎么對自己說那么多次的,想來就讓他心疼,越說不出來越是難受。
“丁先生,您有話要說嗎?”
丁先生?
愣了幾秒的丁程鑫才反應過來是馬嘉祺在叫自己。
“沒什么,馬總…少喝酒,”丁程鑫全然不知在對方“丁先生”的強攻下早已紅了眼眶,“注意
身體。”
馬嘉祺沒有回答他,而是在幾秒后饒過他回去了,留下丁程鑫在原地好久才緩過來。
雙手拍拍臉讓自己冷靜下來再轉身進到洗手間,往臉上潑冷水給眼睛降溫不顯得明顯。
飯局結束得很晚,大家互相道了再見就該各回各家了。
丁程鑫出了門攔了輛出租車就鉆進了后座,他難受地實在呆不下去了,再多呆一秒就該繃不住了。
馬嘉祺目視著丁程鑫逃一樣的背影消失在一輛出租車里后,才卸下一身緊繃的矜持,煩躁地抓著頭讓林盛開車載他走。
“馬哥,這世界也太小了吧,這兒都能碰見丁哥,”不知細節(jié)的林盛看見丁程鑫跟著他們一批出
來都震驚了,都是緣分吶。
馬嘉祺閉著眼靠在副駕車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林盛瞟了幾眼,覺得不太對,“嘖嘖,馬哥不是我說你,喜歡你就再把人追來嘛,你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反正你在他面前丟的人也夠多了……”
“開你的車!
“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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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把自己關在家里,逼著自己投身到桌上的稿紙里不去想那一聲“丁先生”和馬嘉祺那一張
看著自己的時候沒有表情的臉。
怎么會這樣,他不想鬧成這幅局面的,這個酒會能碰上馬嘉祺還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機會,徘徊了很久的道歉的話就要說出口了,他叫自己“丁先生”。
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念出來。
“丁老師,你的頭發(fā)可以住小雞了,”沉浸在稿畫里的時候馬嘉祺總會揉兩把他被抓的亂蓬蓬的
頭發(fā),然后再給他撫平。
“那就辛苦馬老師了,不僅要養(yǎng)我,還要養(yǎng)一群小雞!
初入職場的丁程鑫很努力,馬嘉祺經常叫他丁老師。
“丁兒,吃飯!薄皝砝病!
“丁哥,收留我一晚吧,林盛生病了……”“那你發(fā)誓晚上不能亂來,我明天上午還上班呢!
馬嘉祺總愛在情動深處時,親著丁程鑫的耳朵,叫他阿程。
……
馬嘉祺的大衣被丁程鑫洗干凈熨平,掛在衣柜里仍屬于馬嘉祺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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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半年不見得能碰上個面的兩人,在冬天頻繁相遇。
林盛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急匆匆地說明了情況就掛了電話。
等到丁程鑫再次站在馬嘉祺家門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急著出門忘了換鞋,裸著后跟的雙腳與這個
寒風凜冽的冬天格格不入。
丁程鑫敲了門沒有人應答,輸入密碼時憑著習慣輸入0224,聽到門開的聲音時呼吸一滯。
馬嘉祺騙人,門鎖密碼都不換。
客廳里沒開燈,沙發(fā)上也沒有人,丁程鑫徑直走到臥室。
“馬嘉祺?”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床邊上不好好蓋被子,半個身子快要滾下床的馬嘉祺,像是睡覺又像是昏
了過去。
丁程鑫想要把他往床里邊推一推,在剛碰到他裸了半截的胳膊時嚇了一跳,燙得要命,臉也燒的紅彤彤的,眉頭也沒有因為昏睡過去而舒展開。
怪不得林盛打電話說馬嘉祺回去的時候不太舒服,打電話沒人接,讓丁程鑫幫忙過去看看,自己實在抽不出來時間。
人都快燒化了,也不知道喝點兒藥,睡覺也不蓋好被子,就這樣就能好嗎?
丁程鑫全然忘了前幾天馬嘉祺還陌生地稱呼他“丁先生”這件事,在臥室和廚房之間穿梭,記得退燒藥在床頭抽屜柜最下層,一翻就找到了,抽屜里的還有丁程鑫常給他備的胃藥和止痛藥,所剩無幾。
等到給他喝了藥再蓋好了被子,丁程鑫才閑下來,靠在床邊給林盛發(fā)消息。
-發(fā)燒昏過去了,我給他喝了退燒藥了,已經睡了。
-那就好,謝謝丁哥,不過我現(xiàn)在還是走不開,要不你就住一晚吧,我怕他半夜再難受沒人看
著。
-?這不太合適。
-丁哥,有些話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其實馬哥很在意你的,你們分開之后他才變成這樣的,把自己扔在辦公室,經常熬到很晚,有時候連家都不回,不好好吃飯再加上晚上應酬喝酒,三天兩頭就要胃疼,疼的時候還不清醒,嘴里還不停念你的名字,我給他打工這么多年,他對你怎么樣我看的可一清二楚,我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磿质,但是丁哥,馬哥以前最聽你話了,你勸勸他吧。
-好。
放了手機,丁程鑫擦了把臉上不知什么時候落下的淚,呆呆地看著地板,馬嘉祺確實比以前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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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丁程鑫醒來時面對著天花板,白天的亮光照的屋子很明朗,一覺居然睡到了天明。
丁程鑫接下來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馬嘉祺昨晚躺著的床上,而床的主人早就不在房間里了,自己什么時候睡著又是如何躺在床上的,丁程鑫實在沒有印象。
房間外飄來熟悉的飯香,丁程鑫趕緊慌亂的起床去洗手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在開門的時候害怕了,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馬嘉祺。
還在躊躇的時候門就開了,馬嘉祺開了門就看見丁程鑫一臉復雜地站在門口,“洗好了就來吃飯吧。”
“奧……好!
丁程鑫跟在馬嘉祺身后坐上了餐桌,都是他們倆以前經常吃的菜,丁程鑫小口吃著不時瞄幾眼馬嘉祺,發(fā)現(xiàn)他也只是低著頭吃著飯。
“放假了嗎?”
“嗯?”丁程鑫猛地抬頭看到馬嘉祺在看自己,意識到是在和自己說話,“嗯,放假了。”
得到答案馬嘉祺繼續(xù)低頭吃著飯。
像以前一樣,吃過飯后馬嘉祺習慣地洗碗,丁程鑫留下收拾桌子,再離開餐桌前小聲對馬嘉祺說了聲“謝謝”,不知道他聽清沒有,朝這邊看了一眼就進了廚房。
趁著馬嘉祺在洗碗,丁程鑫回房間穿好自己的衣服,他覺得不應該繼續(xù)留在這里,和前男友共處一室實在有些不合適。
“去哪兒?”
馬嘉祺洗完后出來就看見丁程鑫悄悄地走到門口準備走了,立刻就叫住了他。
丁程鑫嚇了一跳,轉頭說一聲“回家”就要繼續(xù)開門。
卻被趕在他之前碰上門把手的馬嘉祺擋住了路,“穿著拖鞋就要走嗎?腳不想要了?你自己看看外面!
窗外白茫茫一片,又是一場看不見盡頭的大雪。
馬嘉祺承認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帶了個人情緒的,丁程鑫總是不顧天氣,清早把他抱到床上才發(fā)現(xiàn)這個笨蛋連拖鞋都不換就趕過來了。
“我……,”丁程鑫氣勢頓時下去,聲音都小了很多,“打車吧!
馬嘉祺干脆靠在門上,手順勢交插在胸前,“大雪封路,你打不到車!
丁程鑫自知理虧,低頭沉默不語。
馬嘉祺突然站直,轉開了門,“不過你既然討厭我管你,我也不該留你,你走吧,”然后在開的
門前和丁程鑫對峙。
積攢的委屈和悔意在馬嘉祺突然提起這句話時達到頂峰,眼睛突然泛起熱流,丁程鑫低下頭強忍著難受就要邁開步子往外走。
在幾乎出門的那一刻馬嘉祺扯著胳膊把他拽了回去,再用力拍上了門,抵著他靠在門上,“丁程鑫!”
馬嘉祺靠的他很近,才發(fā)現(xiàn)丁程鑫臉上掛著幾行淚正往下落,抓著他的那只手在不停顫抖,馬嘉祺突然慌了,意識到自己嚇到了他,上手去觸摸丁程鑫的臉。
“阿程……”
丁程鑫上去拉住馬嘉祺的衣角,抬頭去看他,不顧眼淚此刻在臉上有多不堪,斷斷續(xù)續(xù)地向他訴說,“我錯了嘉祺,你別這樣對我……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沒…沒有不想讓你管我,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真的錯了……”
被馬嘉祺一把拉進懷里緊緊抱住的丁程鑫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在他的懷里一遍一遍說著“對不起”。
馬嘉祺靠著丁程鑫埋在胸前的腦袋,緊緊抱著他,心里后悔自己對他說了重話。
“對不起阿程,我剛剛說重話了,不哭了不哭了,”馬嘉祺心疼地抱緊懷里的人,拍著他的后背讓他平靜,“乖乖,我怎么舍得對你生氣,不哭了乖乖!
馬嘉祺氣他不換鞋就趕過來還想著繼續(xù)出去受凍,氣他明明擔心得半夜照顧自己白天還要躲藏,氣他自己都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了還是不肯承認。
可是在看到他的丁程鑫在他面前委屈地喘不上氣一味地向自己道歉時,所有積攢的該有的不甘與強裝的無視和冷淡瞬間崩塌,只留下對眼前人滿懷的心疼與思念。
阿程,到底還要拿你怎么辦……
冷戰(zhàn)的結束和關系的修復以兩人最后的深吻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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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節(jié),馬嘉祺帶丁程鑫回家過的年,在馬嘉祺爸爸媽媽的助攻下,馬嘉祺順利求婚。
那天除夕夜,二老知趣的相約出去散步,留下兩人在家。
馬嘉祺帶他上了天臺。
“干嘛呀馬嘉茄?”一臉疑惑地被他帶到了平臺。
馬嘉祺還沒松開捂住他雙眼的手,在他耳邊說,“阿程,準備好了嗎?”
丁程鑫雙手叉腰,“早就準備好了!
馬嘉祺松開手,站到他身側。
天臺地上鋪滿了玫瑰花瓣,成簇的氣球掛上了星星燈,四周掛著他們兩個各種照片,從大學到工作。
丁程鑫還沉浸在浪漫氛圍中,突然,“轟~”,天空炸出一團火光,緊接著是一個接一個的煙花升上天空再炸開。
丁程鑫驚喜地看向馬嘉祺,卻又迎接了另一個驚喜。
馬嘉祺單膝跪在玫瑰花瓣上,手里托著裝了刻有D和M的鉆戒。
丁程鑫感動到說不出話,只知道伸手任他給自己戴上戒指,然后在漫天煙花和滿地鮮花中和馬嘉祺相吻。
我的心說我們總是要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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