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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 Now
郊外。深巷中。
磚屑飛濺,揚起的塵土蒙了一身。墨年拍拍頭上的土屑,咧咧嘴,向?qū)γ娴钠瞽嬤f去一個大大的笑容。同樣躲在掩體后的祁瓔無視掉他的無厘頭,冷靜地退出彈夾檢查子彈的剩余情況,然后迅速將其裝滿。
“不要那么緊張嘛!”墨年的聲音被暴豆般的密集槍聲掩蓋,但未曾褪去的笑容傳遞著心安的味道。
握緊手槍,祁瓔冷冷地瞥他一眼:等你被天狼幫的人打爆了腦袋我看你還怎么笑!
最毒婦人心!撇撇嘴,墨年帥氣地甩了甩頭發(fā):老天爺怎么會讓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我英年早逝呢?!
數(shù)次的生死相依,他們之間的默契已非常人可比,只看墨年的表情祁瓔就知道他正陷入自戀的漩渦。
冷著臉,甩手就是一槍。
墨年看看腦邊深嵌入墻壁的子彈,再轉(zhuǎn)頭看看依舊把槍口對著自己的祁瓔,乖乖低下頭拿起手槍準備御敵。就在這時,巷口的槍聲一停。兩人的神經(jīng)不約而同地緊繃起來:進攻開始了!
墨年右手握槍,側(cè)耳細聽腳步聲,粗略判斷約有三至四人進來。抬頭望向?qū)γ娴钠瞽,只見她伸出了四根手指,然后示意自己把外套脫下?br> 皺著眉,墨年搖了搖頭。四個人,如果不能做到一擊必殺,肯定會變成活靶子。
祁瓔攥緊拳頭,催促墨年動作快點。墨年仍是搖頭,然后指指自己:我上。
你?祁瓔看著他,驀然輕笑,恍若破冰的湖面,蕩出春日的漣漪。
見她微笑,以為她同意了的墨年麻利地脫下外套,然后豎起三根手指。
默數(shù)三下。
三……二……一!墨年猛地一抖手,將外套扔向祁瓔的方向。
巷內(nèi)幽深,極難看清遠處的事物。原本精神就高度緊張的四名天狼幫人員突見一個黑影飛出,紛紛舉槍射擊。與此同時,巷內(nèi)右側(cè)竄出一個身影,人還在空中就連續(xù)打出四槍。
“啪!”草叢中的狙擊步槍發(fā)出一聲輕響。
吸引了大量火力的外套無力地掉落在地,那四名天狼幫人員也步了外套的后塵。四人俱是眉心中彈,分毫不差。
墨年大睜著眼睛瞪著就勢一個翻滾后坐到自己身邊的祁瓔:“不是說我上嗎?!”
祁瓔的臉色有些蒼白,淡然道:“你的槍法沒我好!闭f話間,有條血絲從她的嘴角蜿蜒而下。
“你怎么了?”眼尖的墨年看到了那道血跡,低頭迅速察看祁瓔的傷處。
白皙的手掌緊緊捂著腹部,不斷有鮮血從指縫間涌出。祁瓔緊咬牙關(guān),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對方……有狙擊手……”
“該死的!”低咒一聲,墨年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將祁瓔的傷口簡單地包扎了一下,“挺住,我們沖出去!”
“不、不可以……”祁瓔死死攥住墨年的衣袖,平靜的眼底漾起一絲波瀾,“出去……會死……”
墨年怔怔地看著祁瓔,突然傾身抱住了她。
巷外,傳來了天狼幫人員凄厲的呼號聲……
二 Past
被黑暗吞噬的世界。
兩名大漢架著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向前走著,有力的步伐在這冗長的甬道里震出大大小小的回音。
甬道盡頭,有人為這一行三人打開了通往大廳的大門。
巨大的石柱上,無風自動的火焰映不亮這空曠的廳堂,昏暗之中彌散詭譎。
女子重重地跌在地上。
冰涼的大理石地板透著絲絲陰冷,那名女子只是下意識地蜷起了身子。雙目空洞毫無焦距,失血過多的身體早已麻木得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父親……
大漢垂首,恭謹?shù)卣居趦蓚?cè)。
“嘩啦”一陣輕響,珠簾后走出一人,身形鬼魅飄忽,十數(shù)米的距離轉(zhuǎn)瞬即到。他彎腰仔細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問道:“就是她嗎?”
“是,堂主。”右側(cè)的大漢低聲道,“祁門的二小姐。我們到的時候,祁老幫主已經(jīng)戰(zhàn)死!
“唉……”幽幽一聲長嘆,被稱作堂主的男子俯下身去,輕輕撥開了女子額前的亂發(fā)。清秀,略帶稚嫩,卻布滿了不應(yīng)有的血污與塵土。
似是感到了一只溫暖的手,女子的眼睛開始有了焦距。緩緩轉(zhuǎn)動雙眸,她凝目望向蹲在身旁的男子,聲音嘶。骸澳闶钦l?”
“可憐的孩子……想要報仇嗎?”
女子的雙眼驀然睜大,有種異樣的光彩在她的臉上閃動。
“想要報仇,就要活下去!蹦凶訑[擺手招來幾人,“先治傷,等你痊愈了我們再來談?wù)剹l件!
兩名大漢小心翼翼地將女子放在擔架上,迅速地抬了出去。
想要報仇,就要活下去。擔架上的女子疲憊地閉上了眼,雙拳卻緊緊攥起。
三 Now
刺目的燈光讓祁瓔睜開的眼復(fù)又閉合。緩慢地動了動身子,感覺身體的情況。腹部的傷還在隱隱作痛,除此之外別無大礙。
還活著。祁瓔勾了勾嘴角。
“小瓔,你醒了嗎?”耳旁突然響起一聲焦急的呼喚。祁瓔緩緩睜眼,雙目似刀:“我已經(jīng)說過不要用這么惡心的稱呼來叫我了!”
見她回應(yīng)自己,高懸的心“撲通”落下,墨年咧開嘴笑出兩排小白牙:“你的無效抗議也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年多了你就不厭煩么?”
祁瓔默然。頓了下,她重新開口:“堂主有沒有什么命令?”
“有,就是讓你好好養(yǎng)傷!蹦晷Σ[瞇地接道,“你一槍掀了天狼幫幫主的天靈蓋,讓進攻變得很容易,我覺得堂主應(yīng)該好好獎勵你呢!追殺我們的是一個小頭目,被焰組消滅的一干二凈。”說到這,他嘆了口氣,幽幽道:“你怎么可以這么不顧自己呢……要不是焰組及時趕到,我怕……”
即使不是第一次,但每每看到她受傷,總讓他有種揪心的痛。墨年沉默地注視著病床上的女子,然后從懷中抽出一張卡片,遞予祁瓔:“這是堂主給你的!
黑色的卡片,帶著墨年的體溫,在祁瓔的手上微微顫動?ㄆ挠疑辖牵惠喢髟氯绱艘,似要奪人雙目。這是月堂的標志,而祁瓔和墨年均為月堂下設(shè)部門隱組的成員,營暗殺,是月堂堂主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尖刀。
這樣的卡片,祁瓔已有98張。
“為什么每次任務(wù)結(jié)束后,堂主都會給你一張卡片?”祁瓔很少說起自己的事,所以墨年對她也是一知半解——即使戰(zhàn)場上的他們是如此默契。身在月堂的每個人心底都有自己的故事,若非必要,沒有人愿意去探聽他人的私事。
“有個約定!逼瞽嬘行┢v地閉上雙眼,執(zhí)著卡片的手指指節(jié)微微泛白,“只要我完成100次任務(wù),堂主就會滿足我的愿望!
什么愿望?墨年很想這么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zhuǎn)而問道:“那你得了幾張?”
祁瓔睜眼,凝視著卡片上那一輪明月,臉上有莫名的笑意:“還差一張!
祁瓔平時笑容不多,更多時候是一種全副武裝的冷漠。墨年常常逗她想讓她笑,可此時此刻,看到她的笑容的墨年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zhàn)。血腥,陰狠,戾氣與悲傷交織的絕望。墨年猛地伸出手去,緊緊握住祁瓔略顯冰涼的手:“小瓔,退出隱組,退出月堂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退出這些紛爭,我們一起離開,以后的路由我陪你走,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沖動的告白,令祁瓔的眼底顯露一絲迷茫:“墨年……”
殺手也會有愛情嗎?
她,還可以愛人嗎?
她……還能擁有幸福嗎?
手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讓她的神智為之一清?ㄆh利的邊緣在她指腹上留下一道劃痕,雪白的被單上暈染出了點點梅花?粗切┓路鹗遣豢赡绲挠≯E,祁瓔再度微笑。
我不會放棄,也無法放棄。所以……
祁瓔抬首,對上墨年蘊著復(fù)雜的眼眸。
“我們,沒有未來。”
四 Past
“你痊愈得很快!泵媲暗哪凶狱c著頭,唇邊依稀有著溫暖的笑意。
女子站在原地,微微仰著頭,緊繃的下巴露出堅毅的線條。她注視著男子,目光如電:“我已經(jīng)活下來了!
“嗯!蹦凶游⑿χc點頭。
“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為我的家人報仇!”女子的眉宇間布滿陰戾。
“好!蔽⑿σ廊坏哪凶釉掍h一轉(zhuǎn),“但是,我有個條件!
男子長身起立,慢慢踱了兩圈,長嘆出聲:“為我完成100項任務(wù),我就助你報仇!
“好!迸酉胍膊幌,答應(yīng)得干脆。
“每次任務(wù)完成后,我會給你一張卡片,作為憑證。只要集滿100張,你就可以來找我!蹦凶酉蜷T外招手,一名看似敦厚的人走進來,低頭垂手,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堂主”。男子微一頷首,道:“這位是隱組組長。你跟他去吧,在他那里你可以學到些必要的東西。”
“歡迎加入月堂,祁瓔小姐!
半年后。
“他是誰?”從組長手中接過第12張卡片,祁瓔挑目看向站于組長身后的男子,或者可以說是名大男孩,疑道。
組長還未答話,“大男孩”主動伸出手來,笑得兩眼彎彎:“美女,本帥哥叫墨年,認識我是你的榮幸!”話音未落,額前被組長免費贈送一個小籠包。
臭小子,竟然敢搶我話!瞥眼蹲在墻角哀怨的某男,組長清清嗓子,道:“他是你的搭檔,以后有任務(wù)你們一起去!
“是!睙o條件服從。祁瓔看了看墨年,隱隱有些頭痛。
似乎……是個麻煩的家伙!
五 Now
第100張。
祁瓔靜靜地注視著面前背對著她的望月男子,猛然一抖手,數(shù)十張黑色的卡片從包中紛飛而出,散落一地。然后她緩緩從懷中抽出剛剛得到的最后一張卡片,手指一彈,卡片劃破月光直直向男子飛去?ㄆ铣嗉t的“100”仿佛由鮮血寫就,如利劍般直直刺入人心底的最深處。
男子沒有回首,右手微動,卡片已被夾于指間。他低頭細細把玩著卡片,一聲喟嘆:“只用了兩年的時間……仇恨的力量真有這么大嗎?”
“請你遵守諾言,堂主!彪[藏已久的悲憤噴薄欲出,祁瓔快要壓制不住翻涌的氣血。
“有沒有想過,報完仇,你要做什么?”
失了生命的重心,怕是會變成行尸走肉吧。祁瓔不愿去想未來,此刻,她只想手刃仇人。
決心已下,豈容他人輕易更改?
又是一聲長嘆,堂主幽聲道:“毀了祁門的幫派,是雙鷹幫!
祁瓔愣了一下,道:“我記得,一年之前,是我?guī)ш犙戳穗p鷹幫幫主的家!
似乎是已經(jīng)報了仇,但祁瓔滿心苦澀,毫無快感。
“是的。但是,他還留下了一個兒子!鞭D(zhuǎn)身,對上祁瓔錯愕的眼,“你要怎么辦?殺了他嗎?”
“不可能!”祁瓔驚道,“別墅里的人,我們一個未留!”
“他不在里面。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者說,他原本不知道!碧弥鲹u搖頭,臉上帶了莫測的笑意,“現(xiàn)在他知道了,你要怎么做?斬草不除根,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冤冤相報的漩渦,一旦陷入便很難自拔,這是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狀態(tài)。祁瓔很清楚這一點,她迅速收拾起紛亂的心緒,冷然道:“他是誰?”
“錚——”一聲利器的清吟,墨年手執(zhí)刀身墨黑如夜的唐刀,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事已至此,無需多言,彼此都是對方的仇人。
祁瓔淡淡笑了下:“沒想到,竟然是你!
“我也沒想到!蹦旰韲蹈蓾。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本以為可以借助月堂的勢力找到自己的父母,結(jié)果得來的卻是遲到一年的死訊;堂主讓他等在那里,告訴他殺了他父母的仇人會來,結(jié)果等來的卻是自己最愛的人。握著刀的手不住地顫抖,墨年仰面朝天,有淚從眼角滑落,沒入發(fā)鬢。
沒有人看到的淚。
祁瓔轉(zhuǎn)目望向堂主:“那次行動,您特意將墨年調(diào)離,然后安排我做領(lǐng)隊,是不是?”
“我要對每一個人履行我的承諾!碧弥鞔寡劭纯茨前烟频叮耙趺醋,由你們自己選擇!
祁瓔安靜地看著墨年。論槍法,墨年絕對不如自己,但論近身戰(zhàn),她會敗在他的手下。
此時此刻,她的身上已無槍械。
“動手吧!笨粗晖纯嗟难凵,祁瓔反而有些釋然。
似乎,這樣也好。不用再去想未來應(yīng)該如何。
墨年緩緩將手中刀舉起,直至與肩平齊,突然向前一擲,唐刀劃出一道黑茫直向祁瓔飛去。刀只到半路就失了力道墜落在地,又滾出一段距離,到祁瓔腳前剛好停下。祁瓔下意識地踩住了刀把,不解地看向墨年。
墨年也在注視著她,眼底的痛苦已被安然取代:“如果是你,我不會還手!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逼瞽嬐蝗挥行┡,沉聲說道。
墨年笑了,眉眼溫柔地彎下去:“我知道!
腳尖一挑,唐刀已經(jīng)緊握在手。祁瓔憤怒地大吼:“對待敵人不可心慈手軟,難道你還不懂嗎?!”
“我懂!蹦晷χ缓笊袂檠杆俾淠氯,“我只是,不想再失去!闭f完,他又笑了笑:“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明白了……”祁瓔舉起手中刀,刀鋒一轉(zhuǎn),整個人霎時化作一道閃電,直直向墨年刺去。
“撲哧!”刀鋒入肉的聲音。
墨年緩緩睜開閉上的雙眼,轉(zhuǎn)頭看看左肩上順著血槽噴涌而出的鮮血,復(fù)又轉(zhuǎn)向近在咫尺的面容,柔聲喚道:“小瓔。”
由唇邊開始,笑容逐漸擴大,祁瓔眼底閃動著盈盈的光芒,攝人心魄:“墨年,等等我,我馬上下來陪你!
滅門的仇恨,誰都無法釋懷;蛟S同死,便是最好的結(jié)局。墨年湊上前吻住祁瓔的額:“好!
不再猶豫,祁瓔雙手持刀,狠狠地向左劃去!
“嘭!”
六 End
愛人的頭顱。
女子懷抱心愛之人的頭顱,低眉淺笑,面容安詳。而在她懷中僅剩頭顱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蔓延一地的鮮血,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紅蓮,驕傲地怒放于世。
“叮鈴——”門角上銀鈴輕響,木框玻璃門被輕輕推開。
“歡迎光臨!”服務(wù)員面帶笑容地迎上去,習慣性地看到客人望著迎著門的墻壁上所繪的那幅壁畫怔愣。因為那幅畫的畫風著實詭異,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再加上畫上的白衣女子的相貌與站在壁畫前的收銀臺后的女子的樣貌一模一樣,更會讓人不自覺地產(chǎn)生幻覺。連服務(wù)生自己都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yīng),更不要說客人了。而畫上男子的樣子則是與開這家店的老板一樣。第一次看到真人時,每個前來應(yīng)聘的人都覺得背后冷颼颼的……
“請問您想要點什么?”把客人領(lǐng)到一個空座,服務(wù)員盡職盡責地詢問。
這兩位客人互視一眼,其中一個看起來敦厚老實的人問道:“那是你們老板娘?”
“是的!
“請你請她過來一下。”
服務(wù)員疑聲道:“你們是……”
另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微微一笑:“我們是她的朋友!
“哦……”服務(wù)員面帶疑惑地走開。不多時,那名女子走了過來:“請問有什么事……咦?”
“許久不見!蹦凶狱c點頭,微笑道,“最近過得還好嗎?祁瓔。”
“堂主……”祁瓔有些恍惚地喃道?吹剿疽庾约鹤,祁瓔迅速收拾起心神,坐到堂主對面:“堂主,您……怎么會來?”
“不歡迎?”堂主笑著擺擺手,制止她的欲辯解,轉(zhuǎn)而開始打量這間咖啡廳的裝飾,“這是你們開的?”
“是!逼瞽嫶瓜卵酆煛3聊艘粫䞍,忽然抬首:“堂主,我……謝謝您那天的一槍!
是堂主及時的一槍,打飛了祁瓔手中的刀。后來墨年傷愈出院,他們就雙雙退出月堂,開了這家咖啡店。
堂主看著她,面含溫暖,目光柔和:“你們能過得好,我所花的心思也就沒白費。我希望你們退出□□,有更適合你們走的路!
“小瓔,是誰來了……。 眲?cè)腴T就聽服務(wù)員說有“朋友”來,墨年疑惑地邊問邊走過來,看到堂主時也是吃了一驚,“你們……”
隱組組長順手抄起桌上的一包紙巾向墨年扔去:“臭小子,見到我們就那么驚訝?不想看到我們?!”
接下紙巾,墨年嘿嘿笑著也坐了下來:“怎么會呢!高興都來不及啊!以后常來坐坐,也給我們增加點營業(yè)額!”
“不了!碧弥鲹u搖頭,“不應(yīng)該給你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今天來是有件事。”說著話,堂主從隨身包里拿出一個禮盒。祁瓔和墨年看清禮盒內(nèi)的東西后皆是微訝,互視一眼,會心而笑。
一雙璀璨奪目的婚戒。
交握的雙手,再也不分離。從今往后,你的路,有我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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