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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敞開著。
修抱著一個裝著他的衣物的紙箱,對我說,“再見,麗塔!
我伸出涂滿紅指油的食指指向門口,“滾!
他頗幽怨望了我一眼,轉身走出去了。
心有點痛,因為我似乎看見了他眼中有一抹柔情稍縱即逝。
就這樣,在我和修一起的2年4各月零11天,我們分手了。
可分手又怎么樣呢,我們還是會見面。
我們在同一公司同一部門上班,住在同一座公寓,甚至,我們是各自的鄰居。
天曉得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巧合。天曉得我們?yōu)槭裁磿质帧?br> 和修都是很隨性的人,剛認識時我們就像王八對綠豆對上了眼,不到一個星期,他就從對門抱著黑色的小紙箱正式“入贅”到我家。
笑戲,包養(yǎng)。
公司的同事打賭,我們絕對好不到一個月,可事實證明兩個任性的人或許有些地方真的很合拍。
至于分手,也只是在我們?yōu)榱艘恍┥瞵嵥檫M行了一次激烈的爭吵,兩人一時氣頭上玩完了。
很不幸,沒有他擁睡的夜晚,我失眠了。
豎日清早,我剛開門去上班,卻發(fā)現門口放著一個小紙箱,里面裝著一只較小的吉娃娃狗,我好奇地取下它脖子上的小卡片;
麗塔:
以前曾答應你送一只狗給你,現在當做分手禮物送給你吧,希望它以后能代替我陪伴你。
修。
我抬起頭看了看修家的門,走過去用我新買的高跟鞋狠狠地踢了一腳。
去你媽的分手禮物!
罵歸罵,我還是把狗狗給收下來。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卡其,還給它辦了狗證,花了我2000塊,怪心疼的。
養(yǎng)了卡其一個月,發(fā)現這只狗挺有意思的。
我夜晚上網晚早上常起不來,以前都是修晨跑完托我起來,現在都是卡其早上8點準時扯我的被子或是跳上我的床對我狂吠;或是每天我下班回家,剛進門它就叼著我的拖鞋放到我面前。
其余的和正常狗一樣。(......)
可它毛病也挺多的,每天都要出門玩一個小時,風雨無阻。我倒不是擔心它遇到狗販子或是一去不復返,我只是擔心它在外面和別的母狗亂搞,把人家的肚子弄大。我沒有太多時間陪它出去玩,所以經常就是晚飯后準時開門讓它出去,剛開始我怕它惹事,不放它出去,它朝我大叫,怎么安撫都沒用,雖然它的小個子對我造成不了威脅,可它平時“任勞任怨”我也不忍心把它這點愛好給扼殺了。所以,每次我沒空帶它出門,放它自己出去后,我一邊做事一邊惴惴不安,生怕等它一回來攜妻帶小了。
家里有了小卡其,空曠的屋子多了些生氣。
至少比我一個人待者好。
而在公司,某天公司里的年輕女同事說修又有新女朋友了,不知怎么了,我聽了心里堵得慌,工作恍惚常出錯。頂爺(我的上司)還特地當著全部門人的面訓了我一頓。
思前想后了一個夜晚,我決定從現在的部門調到和我們部門差不多性質的另一個部門,向頂爺磨了幾天,外加三餐賄賂,頂爺答應了。
主要是那個部門上夜班,和以前的待得部門上班時間剛好差過,目的我不想和修碰面,雖然工資少了,但我心里舒坦啊。
而剛調部門的幾天,我沒適應好,生物鐘還沒有調好,總覺得睡不夠。
某日,快下班時,突然下起了大雨,無奈沒帶傘。住的地方離公司比較近,打的太浪費了,思前想后,我直接冒著雨跑回了家。結果,不小心身子著涼了,第二天起床后頭昏昏沉沉的,難受的不行,想想該去醫(yī)院吊幾瓶鹽水。
剛開門,娘的個親呀,對門也開了!
我和修分手兩個月的第一次單獨碰面。真是晦氣,冤家路窄!
一身純白阿迪運動衣,顯得他人很精神,應該是去晨跑。
不愧是我以前愛的人,模樣還是那么俊俏。想歸想,可我卻沒打算和他打招呼,可是卡其那個小叛徒從我半開的門縫直沖到到修的腳邊,一直踹著他的褲角,親昵的好像他才是它的主人。
修微微一愣,也蹲下身,摸著它的下巴柔聲說,“卡其,早上好。
直接被他們無視的我氣得半死,“小叛徒,你給我回來!”
可這是吃里爬外的卡其只是高傲地側過頭掃了我一眼,好像在說懶得理你,又繼續(xù)在地上打滾一個勁的討修歡心。
氣急敗壞的我直接沖過去把它從地上拎起來,可我沒想到卡其一回頭狠狠地咬上我的手不撒口。
看著血淋淋的手背,我想尖叫卻覺得頭越來越沉,眼前一片黑,耳邊卻傳來修焦急地叫著我的名字。
他很著急地問,麗塔麗塔,你沒事吧。我很想回答沒事,卻開不了口了。
迷迷糊糊中我醒了,一睜眼就看見修垂著腦袋坐在床邊似乎是睡著了。他還是穿這那套白色阿迪,只是頭發(fā)有些凌亂,閉著的眼睛瞎黑眼圈挺重的,莫非,我昏迷的時候他一直守著我不曾離開。
實話說,那一刻我感動了并矯情地想掉眼淚。
我輕聲地叫他,“修!
他醒過來,卻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實在太困了不小心睡著了!
拉著我的手一臉擔心,“麗塔,你真是嚇死我了,發(fā)高燒也不和我說。”
我撇撇嘴,“和你說有什么用,我們,我們不是分手了么......”
一瞬間,修好看的眼睛垂下了,長長地睫毛下映出一片陰影,“分手了,就不是朋友了嗎?”
他的手慢慢地松開了我的手,我有些難過,轉移了話題,“卡其呢?”
“我把它鎖在你家里,絕食了一天,小東西竟敢亂咬人,看我怎么收拾它!”然后他摸摸了我的額頭,“燒退了,你再休息一下我?guī)闳ゴ蜥槨!?br> “打什么針!”我差點跳起來。
他舉起我被卡其咬的手,“狂犬預苗!”
“不用了吧,我都有帶卡其去打針的......”我心虛地說。
“不行,一定要去!”
我老臉掛不住了,“我、我......怕疼,”
“有我在,疼你就咬我!彼@么不經意說出來,反倒讓我說不出話了。
良久,眼淚終于憋不住了,大滴大滴地落在潔白枕頭上。
修慌張地幫我擦眼淚,“怎么哭了呢,乖,不哭!
我哭得更兇了,“修,我受不了了。你不在了我晚上老失眠,白天也做不了事。怎么辦啊,我真沒出息,就是忘不了你。”
修愣了愣,然后猛地把我緊緊摟在懷里,柔聲地說,“你搶了我剛要說的話,麗塔!
我把鼻涕眼淚一個勁的蹭在他的衣服上,“真的?”
“嗯。終于可以抱抱你了,好想你啊。”
修的懷里還是我所熟悉的氣味,我深深吸了一口,感到無比滿足。
修在我耳邊輕聲說,“麗塔,答應我件事好嗎?”
我被他弄得心神蕩漾,嬌羞地說“說,什么事?”
“等你回家了,你不能揍卡其!
我有些不高興,“為什么呀?”
修突然放開我,有些不安地說,“其實卡其我早買了,本來我的計劃是再向你求婚的時候給你個驚喜,可沒料到我們分手了!
“別人都用鉆戒,你用狗,還真特別!”我有些不滿。我喜歡狗但是更喜歡鉆戒。
“我花了挺多時間訓練的,不容易啊!
“......我還以為是天才狗呢!蔽易旖浅榇ち。
“傻瓜!彼ζσ恍,又擁我入懷,“可是我喜歡!
“對了,”我猛地推開修,惡狠狠地問,“聽說你叫女朋友了!趕緊跟組織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修一愣,一臉調侃,壞壞地笑,“我說呢,你要調部門,原來你是吃醋啊,哪個該死的在你面前誹謗我的,給我知道絕不輕饒。”
“你真沒有交?”我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問。
修仰天長笑。
“天地良心!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咱明天就去民政局領紅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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