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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2068.9.15
我今天依舊保持著以往的習(xí)慣,每天都來市中心的美術(shù)館看展
但這次的展不同往常,因為上面有我的畫。
我是一個畫家,名氣雖說沒有響徹世界,但在圈內(nèi)也算得上個小紅人了。
我走到館內(nèi),就有工作人員招著手大步向我走來,好像說是有個什么電視臺的人想來采訪我,問我愿不愿意。
有這種好事輪得到我身上,當(dāng)然得答應(yīng)了。
很快,他們把準(zhǔn)備工作都做完了,一個小伙子扶著我坐上了凳子。
我還是第一次接受這么正經(jīng)的采訪呢
前面都問了我一些用腦子想都能想到答案的問題,就比如說問我顏色怎么搭配才好看……
但她也很快就問到了我這次的新作品
《蒲公英》
她說“池老師,您這次的新作品和以往的風(fēng)格都不太一樣,是有什么新的因素改變了你的畫風(fēng)嗎,還是說蒲公英這種植物對您來說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因為,蒲公英的花語是……”
“愛而不得”
————————————
2016.
今年的暑假還是這么熱,爸媽都不在家,于是我揣著零錢,下樓買了根冰棍。
正坐在小區(qū)的花園旁啃著冰棍,太硬了,我牙都要崩掉了。
好巧不巧,一抬眼就看到樓下的傅叔叔開著車回來了,我激動的跟過去,因為我從小就住在這,傅叔叔和他的老婆在我們小區(qū)門口開了家飯館,他們對我就好比親生的,所以我覺著叔叔又帶了什么好吃的回來了。
開始剛跑到門口發(fā)現(xiàn)多了一個人,我看他長得好看,真想和他打招呼,傅叔叔看到我就朝我走了過來。
他說“小遲,這就是傅叔叔和你講過的哥哥,是我兒子”
他一把上去摟住了那個男孩,笑著向我說。
“小聞,這個妹妹住我們樓上,你的新學(xué)校和他是同一所,有什么不會的盡管問她,她這個小鬼頭可聰明了”
“快,快打個招呼”
傅叔叔興奮的想拉攏我們倆的關(guān)系,但那個叫小聞的好像不太高興,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
“你好,我叫傅聞”
————————————
我也是個自來熟,看他是個新來的就天天跟著他,我畢竟看他剛剛來這個城市怕他不懂路嘛,居心也不壞。但他好像不喜歡我似的,叫他他也不理。
要不是剛見面時他講過話,我還以為他是個小啞巴呢……不對,應(yīng)該是個大啞巴,傅叔叔說他比我大兩屆,就是因為要高考才接到城里來的。
但是吧,他有沒有次次不理我,我每次問他鄉(xiāng)下好不好玩的時候,他都好像會破例跟我多講幾句。
于是我就用這個突破口和他一起聊了好的,不過大部分時間他還是不會理我的。就像一座冰山,就算好不容易把他融化了一點,也不知道全部融化要到什么時候。
大概是多了個朋友的陪伴,這個暑假雖然和以往一樣熱,但是過的也比以往快。
很快,迎來了我的高一,我和他在同一棟樓,高一在一樓,他們高三在四樓。
傅叔叔私下交代過我,說傅聞性格比較孤僻,別人不找他他也不會主動去找別人,他讓我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和傅聞一起去食堂吃飯。
我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畢竟傅叔叔可給了我一大包零食作為勞動費呢。
有了傅叔叔這個幌子,我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傅聞了。
每次一到下課時間,我就一步三個臺階沖上去找他,每次沖到他班級門口,他都是對我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是他們班的同學(xué)就不一樣了,好多學(xué)姐看到我這么可愛,都上來問我和傅聞是什么關(guān)系。
我覺得和轉(zhuǎn)校的大學(xué)霸認(rèn)識很光榮,就很自豪的說
“我是傅聞的妹妹!”
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走了的傅聞以后的每次有聽到我說這話他都會停下來說一句
“不是親生的”
這么多年過來后,我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讓我這么自豪的話,放到現(xiàn)在只能留給我遺憾。
——————————
和傅聞吃了一段時間的飯后,我們漸漸更加熟絡(luò)起來,我問他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他幾乎都會回答我,但表情永遠(yuǎn)都是那張極致的冰山臉。
學(xué)校食堂晚上只給寄宿生開放,但我和傅聞都是走讀,所以晚飯我回家吃而傅聞則是去他爸爸媽媽的飯館。
傅叔叔和王阿姨平日里都很忙,幾乎沒有時間管傅聞,但他自己就很努力呀。
我一直沒有借口讓他來幫我補習(xí),但老天爺親自給了我一個借口。
那天晚上,我作業(yè)正做一半呢,爸爸讓我出去把垃圾扔了,我那叫一個不愿意。但迫于我爸爸的嚴(yán)威,我還是換上拖鞋出了門。
我剛走到下一層,黑漆漆的我看見樓梯上坐著個人那人正好也看到了我,我們倆都被嚇了一跳,聲控?zé)舯晃覀兒傲,這才看得清,原來那人是傅聞
我跟他說我下去扔個垃圾,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繼續(xù)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我上了樓,看他應(yīng)該是忘了帶家鑰匙,就這么坐在樓梯間有些可憐。問他要不要去我家寫。
不出我所料,他拒絕了我。
我也不敢再強迫他,不然他又得好幾天不理我。
我回到家跟爸媽說了這事,他們聽了很著急,畢竟已經(jīng)入秋了,還是晚上。
爸媽就下樓把傅聞帶了上來,傅聞道了謝,爸爸就領(lǐng)著他到客廳做作業(yè)。
我本來是在房間寫的,一聽見傅聞?wù)娴纳蟻砹司捅е鳂I(yè)一路小跑沖向客廳。
傅聞也像是早知道我會出來,便也沒多問。只是爸爸囑咐我不要太吵到他。
我也知道,他馬上要高考了,一晚上也沒有一直和他聊天。
差不多9點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動靜了,傅聞就和我們一家道別準(zhǔn)備回家。
爸爸讓他以后晚上吃完飯就來我們家寫作業(yè),他先是愣了愣,然后露出了我認(rèn)識他以來第一個笑容。
他微笑的笑道
“好,真是麻煩叔叔了”
他笑起來確實是比板著臉更好看。
之后的每天傅聞都來我家寫作業(yè),我每天作業(yè)寫累了就偷偷看他,他知道這回事,但也沒阻止我,只是一到點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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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喜歡上傅聞有30%的日久生情,30%的見色起意和40%傅聞不經(jīng)意的小事。
我平時傍晚放學(xué)回家都是跟著傅聞走,但他說今天他們班主任找他有事讓我先回。
我也沒等他,也不是什么小孩了,自己又不是沒有回過家。
走走走走想起來今天傅叔叔說讓我去餐館吃點蝦補補營養(yǎng)。為了能快點吃到,我果斷的選擇了抄近道。
剛走不久我就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前面有幾個混混在攔著路,我不想惹事端,就想著往回走,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聽到后面有人喊我。
“小妹妹,過來陪哥幾個玩玩啊”
我想著我也沒有錢,讓他們搜書包也搜不到什么,這么幾個男的要跑我也跑不過。不如就給他們看看死了這條心。
我貼著頭朝他們走去,手伸的直直的把書包遞給他們,但他們沒有絲毫想要接過去的意思。
只是擺了擺手說到
“你誤會了,我們不劫財……”
“就讓你怕我們玩玩,細(xì)胳膊細(xì)腿的”
我意識到這比劫財更嚴(yán)重,我大聲的想要呼叫但無濟于事,這里實在是有點偏僻。
我的手腳被牢牢的抓住。
我認(rèn)為我真的要完蛋了,為什么不聽爸媽的話走人多的地方。
“池遲!跑!”
這道熟悉的聲音把我從深淵拉了出來
是傅聞,不知什么時候他從側(cè)面的磚瓦房里跑了出來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跑。
那從手心傳來的溫度
是傅聞的溫度
我們一直跑,最后停在了一家我們放學(xué)常經(jīng)過的小賣部,那奶奶見傅聞拉著我跑了回來,像是終于放下心似的道
“哎呦還好今天是看見你了小伙子,幸虧你妹妹是沒事要是出個什么意外……”
“謝謝奶奶,我不會再讓她往那走了”
我看著他們這人一般對話下來,心中大概是有了個答案,我讓傅聞到門口等我我說我要買瓶水。
付錢的時候我問奶奶
“湯奶奶,傅聞?wù)χ牢以谀堑模俊?br>
她說以往都是看我倆一起走,今天只看到了傅聞沒看到我,就問了一句,他覺得那可能是往小路走了,他不放心就跟了過去。
我一直認(rèn)為都是我一直纏著傅聞,我以為他還嫌我煩。買完水出來后我心情復(fù)雜,有點后怕y腿還有些發(fā)軟。
以至于我連傅叔叔的蝦都沒去吃,傅聞直接送我回了家。
大概因為害怕吧,一路上我都忍著情緒,沒講話。
傅聞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問了句
“怎么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我這該死的情緒就又上來了,直接蹲在樓梯間哭了起來。
傅聞也沒想到他一句話能把我問哭,他慌了,手忙腳亂的從書包里拿出紙巾,我哭的有些模糊了,現(xiàn)在只記得他的紙巾有股很好聞的香味,后來我找到了那個牌子,一直用到現(xiàn)在。
傅聞也頓了下來幫我擦拭眼淚,我是真的怕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我有多害怕,多想他。
他看著我
“好了,我不是帶你安全出來了嗎,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跟你一起走行不,別哭了”
這是傅聞第一次哄我。
后來到了家里,和爸爸媽媽說了這事,媽媽一個勁的謝謝傅聞,爸爸則是檢查我有沒有受傷。就好像我丟了很多年剛找回來一樣。
——————————
2017.
傅聞進(jìn)入高考沖刺的時候我沒去打擾他,他也很“爭氣”考入了c市的一所985大學(xué)。
他最后陪了我一個暑假就獨自一人去上大學(xué)了。我問過他什么時候會回來,他只有簡單的一句
“節(jié)假日”
傅聞走了,就算我給他發(fā)□□他也很少回,大概是有了新的開始更忙了吧。
我無聊的時候就畫畫,傅聞在的時候就天天纏著他給我當(dāng)模特,現(xiàn)在他走了,也沒有什么特定的風(fēng)格,想到什么就畫什么,有次想到傅聞了,就把我和他經(jīng)常去的那個小賣部畫了下來。覺得畫的還不錯就發(fā)到空間里了。
“叮咚~”
我看到有人贊了我的空間,傅聞破天荒的點了贊,還評論了一句
“畫的還不錯”
我是又驚又喜,但冷靜過后又想到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心里難受。
我在床上思來想去做了一個當(dāng)時認(rèn)為偉大的決定,我要和他考同一所大學(xué)。
雖說我成績不是很差吧,但要和傅聞比確實還差很多,但或許是太想見見他了,這份思念推著我往前走。
我并沒有把這個計劃告訴他,他過年回來問我想沒想好考哪所大學(xué),我也都搪塞過去。
所以啊,我做到了。
——————————
2019.
今年我20歲,也是我喜歡傅聞的第三年。我今天到新校區(qū)報道。傅聞?wù)f他來幫我鋪床。
鋪完后,他帶我繞著校園走了一圈。就好像我們還在高中讀書一樣,但太久不見他變的更像個大人了。
他問我為什么理科不是很好還是打算來這所學(xué)校。我沒有再像小時候一樣沒臉沒皮的說所以我想和他一直待在一起才來的。
我說只是覺得這里的風(fēng)景不錯,想讀完書就在這工作。
他只是點了點頭。
上了大學(xué)后我們的聯(lián)系也越來越頻繁,我經(jīng)常和他在聊天軟件上研究課題到深夜。他也會經(jīng)常帶我出去吃好吃的。
他喜歡蒲公英這種植物,也喜歡看畫展,我雖然對植物不怎么了解但是我會畫畫呀,我到了大學(xué)就經(jīng)常用這個話題抓著他聊天看展?赐曛蠖荚侔盐宜突厮奚
我室友看見了經(jīng)常跑來問我送我回來的那個帥哥是誰,是不是我男朋友。
我都是害羞的摸摸腦袋否認(rèn)了。
那段時間我們就真的像小情侶一樣,但應(yīng)該不像熱戀那種,比較像老夫老妻了。
2025.
傅聞比我早出來工作了兩年,前年我剛畢業(yè),一出來工作是他幫我張羅的。關(guān)系呢就算是最親密的朋友吧。
我爸媽也很謝謝他。
哦,對了,今年還有件大事,比我小一歲的表妹生了個娃娃,小時候就和表妹玩的好,沒想到竟然還比我先結(jié)了婚,年紀(jì)輕輕的就有了孩子。
也因為這件事我又給我媽催婚了,說我都26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到時候老了都沒個好歸宿。
我一氣之下說傅聞也沒有女朋友呢,你怎么不去催催他。
我媽說怎么能和他比。
我笑了笑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我主動提出要去看看我的小侄女。媽媽這才停止了對我的轟炸。
原計劃今晚要和傅聞一起去吃飯的,但臨時去看小侄女我只好和傅聞改了時間。
他打了個電話給我,說他來載我一起去,我也同意了。
畢竟這幾年來傅聞對我的態(tài)度比一開始的時候轉(zhuǎn)變了太多了。我一度有他也喜歡我的錯覺。
——————
我一推開門先是看到病床上的表妹,我和她也有些時候沒見了。我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表妹叫池圓夢,因為一出生時特別胖,所以就有了這個名字
“你看你,生完孩子后都瘦了”
她讓我別調(diào)侃她,她生完后不知道都胖了多少斤。
傅聞坐在隔壁床看著我。
他明明只比我大兩歲,但莫名有一種長輩既視感。
我又和表妹聊了一會,然后我就去看寶寶了,長得水靈靈的,剛生出來還是短短的像只小白蘿卜。
仔細(xì)看確實是和圓夢小時候很神似。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不早了我和傅聞想著說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就匆匆出門了,
剛來的時候也沒吃飯,傅聞問我餓不餓,我倒覺得還好,就是突然想喝點東西。傅聞幫我去買了
我們走到海邊的石階上坐下,把汽水打開大冬天的說實話喝冰的還是挺冷,也不知道傅聞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
我望向大海,先開口
“你喜歡小孩嗎”
“嗯”
“那你以后是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啊”
傅聞沉默了一會道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那我想要個女兒”
“你能幫我生一個嗎”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膽子對傅聞?wù)f的話,大概是今天太多事情都堆積在一起。況且我和傅聞都不小了,他都要奔三了,再不表白我恐怕真的沒機會了。
我轉(zhuǎn)頭看向他,可以感受到他眉頭一皺但又很快放平
“你想好了嗎,你現(xiàn)在也還很年輕……”
我看傅聞還要說下去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想好了,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傅聞捏了捏手中的易拉罐,那易拉罐被捏的吱吱作響。
“什么時候去領(lǐng)證?”
“啊?”
我驚了一下,我還以為他會不理我呢,結(jié)果還……真答應(yīng)了?
傅聞見我有些吃驚 說
“沒聽見?那我就拒絕了”
我高興的說不出話,緩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但是激動,見他答應(yīng)了拉著他的手就要走。
但他提醒我說這么晚民政局早關(guān)門了。
我是真怕他第二天反悔了,我硬要坐在石階上等天亮。
傅聞拿我沒辦法只好說還得回去拿證件,這才把我哄回家。
當(dāng)然,結(jié)婚這種頭等大事肯定要跟雙方父母溝通一下的,兩家家長意料之中的同意了,但只是沒想到我們直接跳過了談戀愛這個步驟,就結(jié)婚了。我則說“我們天天都像談戀愛呀!”
我媽更是嚇了一跳,旁晚明明還在催自己女兒的婚,晚上女兒就打電話來說明天就要辦結(jié)婚證,還是和自己的半個青梅竹馬。
我媽還調(diào)侃我呢,說小時候就發(fā)現(xiàn)我都不纏著其他小男孩,就天天跟在傅聞的屁股后頭。
但好在雙方家長都比較開放,就同意了。但是我父母還是主張要辦婚禮,至于彩禮嫁妝反正兩家來往密也就沒有很嚴(yán)格。
第二天一早,我就急匆匆的來到傅聞家樓下,正要打電話給他他就衣衫革履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穿了件黑襯衫和黑西褲,酒紅色領(lǐng)帶。
雖然自從他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擺脫了“陽光少年”的穿搭,但是今天看到他穿正裝感覺卻是非常不一樣。
我跟在他后面上車,還是很熟練的往后面坐,我看他遲遲沒有發(fā)動,他又回頭看了我一眼說
“不坐到副駕來嗎,傅夫人”
我被他這聲傅夫人叫的臉通紅,嘟著個臉跟他說
“你還是叫我池遲吧或者遲遲或者小遲大遲中遲你愛怎么叫怎么叫,總之別叫這個”
傅聞看到我這樣好像是有點寵溺的笑了,雖然他現(xiàn)在比以前更常笑,但是都是淺淺的不容易被察覺。
“那我邀請坐到副駕來吧,大中小遲”
我也被他逗笑了,他很少有這么幼稚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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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完結(jié)婚證的后幾個月我們都比較忙,不結(jié)婚不知道有多忙,一結(jié)婚發(fā)現(xiàn)忙的不得了。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做仔細(xì)。
但我的活相對輕松,傅聞都把累活攬去了。
我要干的呢就是挑挑喜糖,寫寫請?zhí)裁吹?br>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我從小到大都期待的挑婚紗環(huán)節(jié),傅聞那天有事說是晚點來,于是我先讓圓夢來陪我。
挑了很多件,但是我不想給傅聞經(jīng)濟上再有太多的負(fù)擔(dān),所以我選了一條樸素一點的,還得是我身材好,要不然這衣服還真是不好穿。
我正在試呢,傅聞就趕到了,他好像沒想到我會穿這種款式簡單的
“你十六七歲的時候不是嚷嚷著長大了要穿全鑲鉆的嗎”
“怎么,覺得你老公我沒錢?”
傅聞這么說,也沒錯,他畢竟是在市企工作,雖然是打工人但是也比一般的打工人工資要高。
他這么說好像我看不起他似的。
但是再怎么說婚紗一輩子也就穿一次,沒必要買個貴的。
但確實可以再好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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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好選在年前結(jié)婚,雖然說請?zhí)俏覍懙,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傅聞偷偷的把我的那幾個室友叫了過來。
室友看到我的時候,有點小抱怨過來牽著我說
“還說不是男朋友,那現(xiàn)在這個新郎是誰啊,總不可能是替身文學(xué)吧哈哈哈”
我也跟著他們開了幾句玩笑,準(zhǔn)備上臺了。
這個場景我不知幻想過多少次了
——————
到司儀說話了
“傅先生,你是否愿意池小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yuǎn)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我愿意”傅聞盯著我的眼睛回答到
“ 池小姐,你是否愿意傅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yuǎn)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我愿意”我從17歲那年就想說這句話了。
“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我們在人群的沸騰中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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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
“池老師?池老師?”
記者見池遲的眼神呆滯,畫展的工作人員說
“可能是池奶奶老毛病又犯了,我通知她侄女來接了,今天的采訪就到這了!
不一會一個大概四十多少的女人推開了畫展的大門,走了進(jìn)來。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姑姑又自己跑出來了,實在抱歉,沒事的話我就先帶她回家了!
她和工作人員招了招手,便推著池遲的輪椅走出去了。
那記者也知道個大概原因,和旁邊的其他同事說
“可以了,這些素材應(yīng)該是夠用了,我再最后取個景,你們先把其他東西收起來吧!
說罷,她擺著攝影機取了這場采訪的最后一個景。
只見那畫下的簡介是
“一個阿爾茲海默癥老人的內(nèi)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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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2025.
那天媽媽打電話來,告訴我說比我小一歲的表妹都生了個孩子了。
我也很驚訝,我都26了還不是敢和傅聞表白心意。
所以講到這個話題,媽媽不出所料的又開始催婚了,催個一次兩次就算了,但這么一直催我確實有些被氣煩了。
一氣之下又不敢說我喜歡傅聞,萬一被媽媽說出去怎么辦,所以我就說
“傅聞也沒有女朋友呢,你怎么不去催催他”
我以為媽媽只會說我?guī)拙,但他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刻在我的腦海里。
她說“前幾天跟王阿姨聊天的時候聽說小聞上個月去看畫展的時候碰到一個小女娃,好像很聊得來,就前幾天剛確認(rèn)了關(guān)系不是,你傅聞哥哥沒告訴你嗎”
我心里抽了一下,覺得應(yīng)該不太可能,我和傅聞看了那么多次展,明明我們也聊的很來,我的位置就這樣被一個剛認(rèn)識一個多月的女生頂?shù)袅耍?br>
我努力壓抑著情緒,回完媽媽的電話。
電話掛斷之后我沒有馬上去問傅聞,因為他晚上剛好約我去吃飯,到時候當(dāng)面問個清楚。
我以為我能逃過這劫,但現(xiàn)實給了我當(dāng)頭一棒。
晚上吃飯,傅聞把電話里那個女孩也帶來了,她比我大,和我比起來她確實更成熟,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只記得那天晚上是我和傅聞待了9年以來他笑過最多次的一個晚上。
那時我還想著不可能吧,應(yīng)該只是新鮮感,等新鮮感過了說不定就分了呢,這種罪惡的想法涌上心頭。
一直過了兩年,我想傅聞都快30了還沒傳來結(jié)婚的消息,大概是沒什么新鮮感了,也應(yīng)該膩了吧
但時不時會看到傅聞朋友圈發(fā)出那女孩畫畫的視頻。
不久后
他們終究是結(jié)婚了
我看著傅聞對著臺上的新娘那滿眼的愛都要溢出來了,傅聞從沒有那般對過我,從始至終都只是我一個人在胡思亂想在兵荒馬亂……
而這些對他的喜歡最后只能坐在他婚禮的家人席上看著他去愛別人。
這種感覺真窒息啊……
————————
后來我把c市的工作辭去了,回到老家來教美術(shù)。教了一時間就去搞藝術(shù)了。
父母不是很理解我的做法,但也不阻止我這么過,就好像他們也知道我的心事一樣。
傅聞和他的妻子則留在了c市,傅聞之后那叫一個二女雙全吶,他發(fā)了朋友圈我看見了。
再之后呢,就很少有他的消息了,一個陪伴了我整個青春的人就這樣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幾十年過去我六十多歲了,有些事情老是忘。我無子無女也沒有嫁人。父母也早就入土。表妹怕我一個人不行,就老是讓她女兒來看著我。
害,我能去那里呢,無非就畫點畫,去逛逛畫展。
至于傅聞嘛
“我等了一輩子沒有等到你”
“那......”
“你下輩子總該留給我了吧”
—正文完—
插入書簽
梳理一下
就是前面女主媽媽打電話給女主過后都是她在被采訪時發(fā)。ò柶澓DY)自己幻想出來的,包括他們結(jié)婚。
后來真相才是現(xiàn)實中的結(jié)局
至于傅聞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池遲,這個我就留給大家自己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