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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gun第一次見到off的時候是黃昏。
他正自己一個人抱著一只玩具兔子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家里陸續(xù)有人在搬進搬出,那張他最喜歡的RH沙發(fā),媽媽特意定制的LV老花長椅,甚至擺在他床頭的那只大長頸鹿,都被從屋里一件一件挪出來,花園里一下就顯得有點擁擠。
那天,off穿了件呢料的大衣,戴了副金邊眼鏡,跨進大門的時候優(yōu)雅又得體。
gun歪頭看著off,突然造訪的不速之客,卻一點沒覺得疑惑——這些日子家里出現(xiàn)的最多的也許就是不速之客了。
秋日蕭瑟,院子里的楓樹落了片葉子,剛好在off的腳面上,off沒停步,徑直走到秋千前。
gun仰頭看著他,off 便單膝跪了下來,把修長的手搭在gun的膝蓋上,聲音輕得好像怕嚇到男孩懷里的那只玩具兔子:“小少爺。”
這個人在對他說話,gun意識到了這一點,耳朵敏感的動了動,他撇向這個陌生男人放在他腿上的手,骨節(jié)分明,戴了一只蛇形的尾戒。
沒有得到回應,off一點也不氣惱,他從大衣的口袋里摸索,掏出一條項鏈放在gun面前:“你看,項鏈,媽媽的。”
gun渙散的眼神聚焦在那條項鏈上,突然有了反應,他抬頭看著off,好像覺得難以理解,媽媽的項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陌生男人的手里:“項鏈,媽媽的,你的?”
off笑得很溫和,眼睛瞇起來,他輕輕地握住gun的手:“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她去世之前拜托我照顧你,現(xiàn)在家里的東西都抵押出去,房子也很快就不能住了,你和我走,以后我會照顧你!
太長的話gun理解起來有些困難,他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眼前的男人笑得溫暖又真摯,透出一種和煦的暖意,看著他,gun就覺得踏實又安心,數(shù)日來受到的驚嚇和迷茫都散了些,甚至暖和得有些困了。
gun坐在秋千上,坦然地朝off張開雙手,像一只辨別不清危險的小獸,在陽光下信賴地攤開了自己的肚皮。
off早有預料般起身,然后彎腰把gun抱了起來。gun蜷縮在off的懷里,用腦袋蹭了蹭off的脖子,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股與氣質(zhì)不符的奶香,聞起來甜甜的,讓他覺得愈發(fā)困頓。
駕車大約也花了三個半小時,車子停在半山腰一棟獨門獨戶的別墅門口,整個途中,gun都蜷縮在off的懷里睡得很沉,即便是到了目的地,車子停了下來,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off沒有叫醒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抱著男孩,一路進門,徑直上了3樓。
三樓整個是一個大平層,通往三層的樓梯口有扇木門,朝外開,從里面外面都裝有指紋鎖,off按下指紋鎖,推門進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gun放在中間的大床上。床上鋪著黑色的床單,襯得男孩很瘦小,off坐在床沿,看著男孩額前細碎的頭發(fā),入了迷。
門外傳來規(guī)律的叩門聲,off緩過神,斂了斂神色,起身離開了三層,鎖舌嵌進凹槽,發(fā)出輕輕的“咔噠”聲。
一樓沒開燈,所以一片昏暗,客廳前站了個皮膚微黑的男人,吊兒郎當?shù)匾性趬ι,看到off下來,才正了正身型:“整個att幫都清干凈了,一個沒留,new已經(jīng)帶人去收尾了。”
off徑直走過男人,到料理臺旁給自己倒了杯酒:“碼頭那邊都收拾利落了吧?”
那個男人得意地挑了挑眉:“老大,我tay親自出馬你還有啥不放心的,萬無一失!
off頷首,tay看off面色緩和下來,知道他是滿意了,便又不正經(jīng)起來:“怎么,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小少爺讓你給弄回來了?嘖嘖,早就聽說att幫那個女魔頭的兒子好看得跟天仙下凡似的,可惜天天護得嚴嚴實實,這下咱們把att徹底端了,倒是便宜你嘗嘗這到底是個什么尤物了,怎么樣?帶勁不帶勁......”
“當!”
話還沒說完,一把刀就直直地插在了男人耳邊的墻上。tay一個激靈,瞬間噤聲,看向off。off沒看他,低頭輕輕地轉(zhuǎn)著右手的尾戒,云淡風輕的,好像剛才那把刀不是他扔出去的。
tay后怕地蹭了蹭后背的冷汗,覺得這種魔鬼的老巢果然還是不宜久待,轉(zhuǎn)身腳底抹油溜得飛快,跑出了大門還不忘逞了兩句嘴:“得得得,我這就走,這就走,可不敢耽誤您這千金的春宵!
tay走了,房間里重新變得安靜下來,off神色平靜,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轉(zhuǎn)身上了樓。
推開三樓的木門,gun仍舊窩在被子里,睡得很沉,呼吸均勻而平穩(wěn),神色毫無防備。
外面月亮的光透過層層疊疊厚重的窗簾縫隙在gun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光暈。
那年,off還沒當上幫派一把手,一次寡不敵眾,被打得渾身是血,臨時躲進那棟別墅的后院里,一個精靈般的男孩小心翼翼地推開后門,警惕地看著他,像一只膽小的兔子,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手,遞給了他一個創(chuàng)可貼。太陽的光透過門縫在男孩的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光,那是off二十多年浸在血和泥的人生中,看到的第一束光。
off低頭看著gun,男孩清淺的呼吸,胸膛微微的起伏,看上去可憐又可愛,脖子纖細又白皙,好像一口就能咬斷般脆弱。
off附身小心翼翼地吻那條脆弱的脖子,好像能感受到皮膚下面脈搏的跳動,他的眼里漸漸浮現(xiàn)出一種瘋狂又偏執(zhí)的快樂。
“終于,從今以后,你從頭到腳,就只屬于我了!
off一口叼住那塊細嫩的皮肉,摘下了鼻梁上滑落的眼鏡,小指上的戒指微微反射著窗外細碎的月光。
晚安,我的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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