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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流川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
櫻木被洋平帶走已經(jīng)過去10分鐘了,流川的拳頭還是握的關(guān)節(jié)發(fā)白,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注意了,是最尖的鉛筆畫的一條線。這使得“一”字臉比往日更加標準。
仙道沒有講話,因為他知道,小狐貍之所以如此生氣和他多多少少有些關(guān)系,還不是那句話,“楓,我不是說了,以后不要來頂樓嗎?”,被那個神經(jīng)比電線桿還粗的櫻木繪聲繪色的學(xué)了一遍,他的小狐貍還真是害羞呢?瓤。仙道忙止住溜到牙縫邊的笑聲。
第11分鐘又30秒。
流川“嚯”的站起身,回身死死瞪著仙道,那狹長的眼睛里似乎看得到火光?上傻朗鞘裁慈耍膊淮蚵牬蚵,滅火情話早已想好了一車,只等著美人發(fā)難救火了。仙道擺出極度的耐心和無辜看著坐在火山口的流川。
火山爆發(fā)了。
“是他靠左側(cè)通行!那個大白癡!”
最悲慘的是什么?就是你志得意滿的去食堂打飯時發(fā)現(xiàn)今天喝粥,而你只帶了雙筷子。這句話用來形容現(xiàn)在的仙道再合適不過了,他的表情這輩子只怕也沒那么精彩過。
唉,他的小狐貍還真是遵守交通規(guī)則呀。
流川說完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仙道的視線,仙道沒有追,因為他要去找一個人,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掉。櫻木?哦,不。我們情圣的耐心還沒好到對牛彈琴的地步。
第二天,他去找洋平了。
找到時,洋平正在和櫻木玩牌,但見洋平一臉輕松自若,櫻木卻貼了一臉日本國旗,勉強露出兩只瞪大的眼睛,翻翻下面的牌,又看看自己的,再抬起頭仔細斟酌一下,和這樣的對手玩牌,洋平想不溜號都很難,一溜號,就看見了倚門而立的仙道。兩人彼此微微一笑,仙道便走了出來,洋平不知和櫻木嘀咕了什么,隨后也跟了出來。
“哈哈,打擾洋平君了,真是過意不去!笨吞自捒傄f一下的。
“哪里哪里,櫻木君給您添了那么多麻煩,我還沒有道歉呢。”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就快說吧。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馬上就要進入賽季了,我不可能總看著流川,況他們又在一個球隊訓(xùn)練。得想個辦法解決根本——讓他們和好!毕傻酪豢跉庹f完,抬頭看見洋平不贊同的側(cè)目,連忙改口,“至少不要這么仇恨!
“恩,仙道君這么說,想來已經(jīng)有辦法了吧,洋平無不從命!
“說也簡單,我們來一場友誼賽吧!
“恩?”洋平詫異的看了一眼仙道,“比籃球嗎?呵呵,這我可是外行。”
“呵呵,又不要分高低,我們兩個一組,他們兩個一組……”和聰明人講話就是方便,話說到這,洋平已經(jīng)了然的笑了。
第三天。
仙道找到流川說是櫻木想和他打一場友誼賽,同樣的說辭被洋平向櫻木傳達。
“哼,我不要和那個白癡同場比賽。”這是流川的回答。
“哈,誰不知道流川是我的手下敗將,有這必要嗎?”這是櫻木的回答。
“哦,那你是怕嘍。”仙道洋平回了同一句話。
同時奏效。四人來到籃球場。
“規(guī)則是這樣,無限時,先入四球一方為贏。”
“為什么是四個球,通常不是三個嗎?”仙道權(quán)威的宣布立刻遭到櫻木質(zhì)疑,笨蛋,三個球,你們兩個怎么分?
“咳咳,這個無所謂的,四個人每人一個機會嘛!毕傻谰褪窍傻。
“四個?你們兩個也參賽?”
“是啊,籃球是團隊運動,最少也要每邊兩個人吧!毕傻肋是面不改色。洋平忍住笑的看看他,果然人外有人啊。還有比自己更能扯的。
“好拉,也不必抽簽了。洋平君不太玩籃球,我?guī)銈儍蓚,也是一個帶一個,每隊一高一低剛好公平!
仙道這句話說的很高明,高明在他并沒說誰帶誰。讓兩人各自得意。
赤木一聲哨響,比賽開始。
一切如仙道洋平計劃進行,櫻木,流川各進兩球,以4:3的成績“險勝”仙洋二人。四個人都如愿以嘗,以櫻木流川最為開心,小孩子都是極其好勝的,一贏球,似乎作為“陪襯”的對方也順眼了許多。
但第二天仙道就不高興了,他發(fā)現(xiàn)流川明顯的遠著他了。放學(xué)也不再去練球。直接回家去也。仙道是個復(fù)雜的人,感情是個復(fù)雜的問題,但復(fù)雜的人解決復(fù)雜的問題往往很簡單直接,仙道來到了流川家拜訪。
開門的是流川的母親,一看那狹長的眸子,仙道就知道了。流川夫人對仙道印象及好,任何一個長輩都會對仙道印象很好的,尤其在得知是流川的學(xué)長后,更是熱情挽留。
流川在洗澡,仙道在他房間里等他。很典型的男孩子的房間,藍白兩色的床單,桌子上放著一本航海雜志。還有一大堆CD和漫畫。自己的左側(cè)沙發(fā)上端坐著一只貓,它也觀察這個頭型怪異的家伙很久了。仙道沖它微微一笑,伸出手去逗它,那只貓對仙道的印象顯然不是很好,它很鎮(zhèn)定的在仙道手上留下了五道抓痕,然后悠然躍上窗臺,再不理會。這讓仙道想起了第一次遇見流川的情景,有多久了,他們的感情進步了嗎?呵。
門被打開,流川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走進來,那身上穿的卡通企鵝圖案的浴袍和他的老成表情真是很不相稱。一股香皂的清香從脖子里飄散出來,仙道覺得這個氣氛很情欲很濃。
仙道直視著流川問:“為什么躲著我?”
流川轉(zhuǎn)過身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擦頭。仙道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是在躲他,他不想說為什么,也不屑撒謊,那就沉默吧。
仙道還是盯著流川:“為什么躲著我?”如果流川不答,他會這樣一直問下去,會的。
流川被盯的有些煩躁,或者說連他自己也不太確定這個問題的答案,“那個白癡說話的樣子很奇怪。”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白癡說話的樣子都是奇怪的,問題是,你覺得奇怪嗎?”仙道就象是一個醫(yī)生,眼神冷靜抽絲剝繭要找出結(jié)癥所在。
“……”
“好吧。我明白了。打擾了。”仙道起身告辭。
你什么時候會意識到你身邊的人對你的重要?就是當他離開時。
仙道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想讓流川知道。
這家伙就這么走了?
流川覺得心里有些奇怪的不舒服,有些愧疚還是……意猶未盡?流川很快認定是前者,因為那家伙對自己很好,是那種默默的好,就象那場什么友誼賽,只有櫻木那種白癡才會看不出門道。他雖然不說,但是他知道,一個什么都不說的人,往往什么都看的清楚。
仙道再也沒有來那個籃球場,已經(jīng)三天了。這家伙就這么走了?流川有些恨恨的,那你就走的徹底些!麻煩把你堆在這里這些影子通通帶走!流川是個簡單的人,但他用那一根線把自己纏死了,剪不斷理還亂。
第四天,仙道來了。流川老遠就看見了他,他裝做沒看見。仙道卻早已笑著和他招手,和往常一樣,呵,只有自己白癡一樣煩惱。流川不理他自己打球。
仙道笑,他得到他要得結(jié)果了,為什么不笑。
“呵呵,楓,快進入賽季,我去集訓(xùn)了,隊長老大盯的好嚴呢!毕傻缹α鞔ㄕUQ,“我今天是偷偷跑出來的。”流川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很想你!毕傻绹@息一聲,隨后歡快起來,“盡管我發(fā)現(xiàn)你一點也不想我。呵呵!
這就是仙道和洋平的不同,洋平會把對方逼至角落,要得是完全的赤裸靈魂,但仙道不,即使他把對方逼至角落,他也永遠會給對方留一層保護膜,讓他安心。
“打球吧。誰聽你羅嗦!绷舸ㄋ坪踹@輩子說不出溫暖的話。
但一股笑意爬上流川的眼睛,很微弱,當然瞞不過仙道。
二人心照不宣。
開始打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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