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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拜禮
信女
林鄔夏,三叩九拜。
只求他平安喜樂。
——我不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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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太陽都快落山了。小懶蟲快醒醒!
林母溫柔的聲音悄悄溜到林鄔夏的耳朵里。
她掀開蓋在林鄔夏身上的卡通被,蜷縮著身子像只毛毛蟲的林鄔夏,頓時(shí)顯露在林母的眼眸里。
“媽,”蜷縮的人嘟喃了一聲,“還早,你讓我在睡一會!
林母看著自家女兒的賴床的模樣,噗的一聲笑出聲,“再給你睡十分鐘,別忘記今天是我們一家,去寺廟上香的日子。”
“媽我沒忘!
說完淺淺的打鼾聲再一次響起。
七月初七,是林家一年之中,難得聚的最齊的一次。
奔波在外的林父會在這一天推掉所有工作都要回一趟家,碰家人去寺廟上香。
就不用說,整天窩在房間里寫小說的林鄔夏了。
從一歲成長到二十六歲的她,經(jīng)歷了年齡、心靈上的銳變,到至今都未曾弄懂,他們一家到底在執(zhí)著些什么。
反骨油然而生,一個(gè)全家信佛論的家庭里,養(yǎng)出了一個(gè)表面信佛,但內(nèi)心卻是我不信佛的女兒。
十多年同一天、同一地點(diǎn),林鄔夏無時(shí)不刻在扮演著乖乖女的形象,只有每次自己一個(gè)人獨(dú)處時(shí),她才找回了真實(shí)的自己。
但所有的因果,都在林鄔夏二十六歲這天迎來轉(zhuǎn)機(jī)。
遇見了許懷槿,是她命運(yùn)齒輪轉(zhuǎn)動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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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赴敲了一下敷衍了事的林鄔夏,嚴(yán)厲叮嚀:“認(rèn)真點(diǎn)林鄔夏,這是在拜佛,收齊你那小孩子心性。拜佛最注重的就是虔誠,不然佛可不會渡你的!
林鄔夏伸出舌頭挑釁:“我才不,我又不需要佛渡!
聽完林鄔夏這一席話,記得林赴和宋慧急急忙忙點(diǎn)香敬香上香,給佛祖賠不是,連忙說著抱歉。
都是說,佛只渡往生之罪人,今生之善人。
而她還偏不信這封建迷信,什么佛不佛的,只不過是世人一個(gè)念想。
林鄔夏拋開身旁的雜事,偷偷從父母身邊溜開。
她走在青石板上,四處張望漫山遍野的香樟樹,此刻正值盛夏,樹上的蟬叫喚個(gè)不停,山間的風(fēng)褪去了悶熱的外衣,換上了清爽的里衣,它拂過林鄔夏的脖間,竟有絲神清氣爽的寧靜感。
走了沒多久,林鄔夏被眼前這一幕絆住了前行的腳步。
之后的林鄔夏,變多了一項(xiàng)好玩的趣事——來云白山,欣賞面前這個(gè)男人,跪著一步一步爬梯上山。
林鄔夏站在男人的正上方,剎那間,攀爬的男人低著的頭突然抬起,措不及防的和露出傻笑的林鄔夏撞了個(gè)滿懷。
她的臉上爬上尷尬的神色,杵在那一動不動,就這么直勾勾地打量起他。
男人明顯是受不了林鄔夏這樣明目張膽的打量,怒斥:“滾開!
她被這暴躁的喝止聲給震驚住。
脾氣到還不小。
“這位帥哥,我就還偏不讓。”林鄔夏把玩著手中的發(fā)絲,“我隱約記得以跪拜之禮上山敬香,似乎是……”
許懷槿一怔,出聲打斷她未說完的話,“閉嘴!
她用手擦拭了一下身下的青石板,翹著二郎腿坐在許懷槿的面前,卯足了勁就是不打算讓他過去了。
后來的某一天,她或許也懂得了許懷槿此刻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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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間有過來幾個(gè)月,林鄔夏的小說在迎來爆火的時(shí)候。
在云白山取材的那段時(shí)間,她認(rèn)識了那天被她攔在半山腰的少年,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許懷槿。
在這幾個(gè)月的相處中,他們從最初的相看兩厭,到后面成了互訴情長的好友。
林鄔夏曾問他,上山敬香,行跪拜禮,似乎是犯了很大罪過,懷悔恨之人才會做的,你為何也行跪拜禮?
她隱約記得他是這樣回答的。
那天,早晨的陽光打在跪在青石階上的少年上,一邊往上攀爬,一邊低聲細(xì)語和林鄔夏解釋。
我褻瀆了一個(gè)人,我是來贖罪的。
林鄔夏聽后,眼里頓時(shí)涌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韻味。
少年身上有種淡出世俗的氣質(zhì),在和他的交談過程中,她隱約能察覺他并不是他自己所說的那種人,相反他倒是給人一種行己有恥的分寸感。
后面許懷槿爬了十階臺階,膝蓋被石板磨出了淡淡的血痕,少年回頭尋找著后面隱秘在濃濃薄霧中的女孩。
良久,他抱著失望的神情回頭,看來既已是罪人,何須留有余念。
在他爬上第十一階時(shí),眼神里突然竄出一杯水,在往上看是一雙白皙的手,再往上看少女的面容嬌小,扎著高馬尾,身穿一件針織披風(fēng),里頭搭了一件淡藍(lán)色的毛衣抹胸短T,視線下移,修長的腿在小白短褲下呈的有幾分病態(tài)美。
這是他頭一次打量起眼前這個(gè)莫不相識的女孩。
“許懷槿,給!绷粥w夏將水遞給他。
他接過水道一聲謝謝,殊不知這是他褻瀆的開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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