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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找任意門
你叫夏油杰。
作為一個改革者,結束了一天和猴子交談的任務,你理所當然的帶著疲倦躺到了床上,拉下臺燈拉繩,“啪嗒”一聲,臺燈熄滅。房間里唯一的光源是透過厚重窗簾的月光,也不知道是誰選的窗簾,又厚又重,而且還透光。
清清冷冷的月光,已經分辨不出是白的極致的藍或是混有藍色的白了。
總之它淡淡的,無法忘懷,一直存留,像是某個人。
然而你實在是太困了,很困很困,困到睡神要來敲你腦袋,你卻無法拔除吞噬,這樣疲倦這樣倦態(tài)。你的精神在你閉上眼睛都那一刻就落入深眠,身體陷入柔暖的被鋪,落入陽光的懷抱。
你睡著了,來不及想是誰幫你洗了被子也不用想是誰還幫你把被子放在太陽底下曬出了溫柔的觸感。
實在是熱,但是你來不及想。
你就已經睡著了。
夏油杰睡著了。
勞累一天的人通常會睡的很熟。
像是無可救藥的人落入溫柔的陷阱,即使知道是陷阱,還是會在其中沉迷。
不想要醒來,不想要睜開眼,不想要脫離睡眠和休息。
人類的根劣性。
假設這堆積起來誕生詛咒,想必會是特級,畢竟猴子們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誕生負面情緒。
不可否認,睡夢的確是讓人沉迷,冬日清早妄圖準時脫離被子也很難有毅力不去再溫柔的被窩里呆著不動,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但是很遺憾,如果是冬季那也還好,這是酷暑。
炎熱到讓人難以忽略的程度,陽光直射的地方空間已經扭曲。
讓人心生煩躁。
不過好在最難過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依賴空調和咒靈降溫的你覺得不是那么難以忍受,甚至性質盎然的透過落地窗望向來天空中巨大的游鯨。
是詛咒啊。
空氣悶熱,似乎要下暴雨來著。
你抬頭看向天空,聚集起的烏云中,透白的,如同水一般都漂亮咒靈自由自在的穿梭著,尾巴在空中劃過優(yōu)美的弧度,空中傳來悠久而讓人安心的古老吟唱,像是信徒誠懇的禱告。
體積這樣大,很快就會被窗發(fā)現的吧。
那么趁還沒來人前還是去收服,從咒力波動來看大概算個準特級。
不過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你捏捏嘴角,把自己調成平常笑著的模樣。
有點累。
不。
……
你吞下了捏和的咒靈球,味道被你一下子略過了,沒有什么好評價的,這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如同云彩、如同水,平平無奇。
你從袈裟內袋里找出幾顆薄荷糖,薄荷刺激而甘辣的氣味和味道讓舌尖微微發(fā)麻把咒靈奇異的口感壓了壓。
事到如今,你已經不會去在意咒靈的味道了,反正沒有好吃過,即使裹上面包糠、下油里一滾。
缺點是你的確沒在意味道了,你被卡喉嚨了,明明單吃咒靈球就不會,而現在卻被小小面包糠卡到。
這是報應啊,被你騙錢騙感情騙信仰的猴子們無知無覺而誕生的咒怨詛咒你……不,沒有吧,這種東西能有多厲害。
在你吞咒靈球時噎著你?
這么能怎么不去打達芬奇密碼呢。
悟都可以過,咒靈說不準也行。
……
你回憶一番,發(fā)現你的摯友五條悟在你的心里形象居然那么差,刻意去美化他的行為、思考方式,憑他三歲小孩的樣,以后沒什么自覺性危機感說不準就被人坑了。
稍微有點不放心呢。
你想,但現在也沒有回頭路,想要后悔卻無法后悔的人多了去,你也只是混在里面,如同汪洋大海,一根針大小的你無力,不滿現狀,想要改變,抱以消極、自暴自棄的態(tài)度對海洋斥責、放手一搏。
想要像在高專時那樣無知無覺,依然恪守自己那天真的自己發(fā)出的歡笑,但是這個世界如何才能讓你放聲歡笑呢,連真心的笑容都沒有辦法露出,日復一日的假笑,弧度都完全相同,面部肌肉都已經僵硬了。
你想過要不要精修一下馬克思列寧主義,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但是猴子們的書里的每一個字都讓你反感。
為了搞大事情,你準備看君主論。
猴子對待各種各樣的政斗,放在迂腐的老橘子身上一試想就覺得惡心。
手段又老又明顯,刻意到只會鉆漏子,惡心至極讓人反胃到難以置信居然他們腦子進水到這種程度。
老橘子封建啊,雖然建立咒術師的國度也某種意義上的封建就是了。
你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還是麻煩。
跟菜菜子美美子說了一聲后,你找了個空地準備試試新咒靈的實力,很隱蔽,足夠開闊。
這你經常來,對地形熟悉的稀里嘩啦,地上還有被你轟出的幾個洞。
像是天外的隕石砸下來的坑洞,悟一下子就可以做到。
你抬手放出了咒靈。
巨大的游鯨帶著白色的小魚出現在了你的身邊,如同夢幻一樣,海天一色,地平線分割了一天一海,腳下倒映的是你自己,潔白的云彩和湛藍的天空,白色的游鯨與它身邊的魚翱翔在天空。
游鯨腹部的曲線完美,躍出水面的姿勢優(yōu)美無比,晶瑩的水珠和浪花又隨著鯨魚落入了海面。
你可以透過水花看見自己,看見白色的云彩,湛藍的天空。
然后你頓住了。
有什么阻止你前進。
身后極其熟悉的聲音對照著夢前的臆想。
“杰!
你覺得很糟糕,咒靈的領域沒有給你任何敵人入侵的反應,如同落入深海,一片寂靜。
你暗暗呼了一口氣,回頭。
面前只有海平面和無限的天空,空曠美麗的讓人說不出話,孤獨的讓人胸腔也如同這一般空空蕩蕩。
連同心臟跳動都顯得奢侈。
呼吸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覺得痛苦。
正當你準備氣憤之下,被耍了還是自己的幻覺導致的奇異煩躁之中解除咒靈的領域時,你再次聽到了。
這次是真真切切,近在矩尺。
在你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吹吐在耳尖。
你再次轉過身,這次你僵硬的看著海。
你的倒影依然是笑著的而他的倒影看不清。
你回到了原本面對的方向。
他又離你很遠。
眼上包著繃帶,手插在口袋里,隨意而慵懶的立在海平面。
你們相互對視。
你該說什么。
你們該如何相處。
不如說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后,你們又會何去何從。
你想要嘆氣。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
如果再次見到只是相見的話,你會和他問候。
他生活如何?大概沒什么改變。
他覺得今天天氣好嗎?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神明一樣的人類,會為各種各樣事情思考,看樣子不靠譜但其實溫柔,不著調讓人頭疼不已,不好好說話自大狂妄,但這的確是事實。
事實是什么。
你想。
不干正事,在某些方面意外有責任心,會關心別人,也會拯救他人,最強,惡劣到你精神失常居然看到他的第一印象居然除了懷念、考量還有一些奇異的情緒。
你思索。
白色的貓貓當然可愛。
盤星教以后教義改為貓貓最高——也不是不可能。
你喜歡毛茸茸的,也喜歡黏人的,還是個顏控。
聲音也很好聽,正經和日常分開了,正經時和不靠譜的日常,刻意耍帥。
這么一想就如同明日○舟炎客和折木○太郎?
嗯嗯,悟他既不是成熟色氣紅刀哥,也不是少年音沉穩(wěn)又寵人的高中生。
你們是高專生,不對,你已經不是高專生了。
你決定停止胡思亂想。
你不敢相信。
你抬頭望向烏云密布的天空,調動咒力,虛幻而美麗到不真實的銀白色的巨鯨在房間里出現。
這個咒靈的名字是什么來著?
哦,“云夢”。
像云一樣的夢境,遙不可及,美好虛幻的讓人發(fā)笑。
你聆聽巨鯨的低吟。
五條悟突然醒了過來。
炎熱到耳畔全是透過窗戶而來的蟬鳴、汗液黏糊糊的把頭發(fā)貼在臉上。
苦夏已經過去了嗎?
屬于夏油杰的苦夏已經離去,而屬于五條悟的苦夏仍在繼續(xù)。
他也只能前進,不斷的前進。
從這片夏日中,破出個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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