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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笹川京子!我喜歡你!請你和我交往吧!!”
夕陽下,少年第一次憑借自己的力量,對戀慕已久的少女喊出自己藏匿已久的情感。這句“喜歡”無疑是耗盡了他全部的勇氣,由于緊張,他鞠躬時的腰和大腿已經(jīng)成了銳角。告白的話出口之后,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的腿在發(fā)抖。
“我很樂意哦,謝謝綱君這么喜歡我,那么,之后請多多指教了!”也是第一次,少女沒有把這句話當作他在并盛街頭裸奔時的玩笑,認真地回應(yīng)了他。
“誒?”少年直起身子,望向面前金橘色頭發(fā)的溫柔少女,還沒有從告白成功的喜悅中回過神,少女用手指點點臉頰,又補充了一句:
“那么綱君,我們這個周末,一起去游樂場玩吧!當然,作為初次約會,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去!
“誒——?”
“丁零零零零——”
沢田綱吉被刺耳的鬧鐘聲吵醒,因為靠得太近,關(guān)掉鬧鐘后,耳朵依然嗡嗡作響。雙手捧著終于安分下來的鬧鐘,沢田綱吉嘆了一口氣。
“什么嘛,是夢啊!
細數(shù)曾經(jīng)的戰(zhàn)斗歷程,沢田綱吉也稱得上是千錘百煉。不過,即使從頂尖暗殺部隊手中奪得黑老大的寶座,穿越到十年后拯救了世界,憑一己之力(以超越宇宙大爆炸的能量)轟掉了一座島,和同伴們一起改寫世界的運行機制……但一提起和暗戀許久的;üG川京子告白且成功,彭格列新·初代目的第一反應(yīng)仍然是:
“說來,和京子交往,還約會什么的,在現(xiàn)實里絕對是不可能的吧……說來今天明明是周末,我為什么要定這么早的鬧鐘?”
不明所以,還沒清醒的沢田綱吉躺下準備回籠,又猛地坐了起來。
“不對!我今天是真的要和京子一起去游樂園啊——!!”
昨晚準備初次約會的沢田綱吉,先是用幾個小時把衣柜刨了個底朝天,才堪堪搭配出一套自己滿意的衣服,又是因為緊張和期待大失眠,才造就早上差點又睡回去的烏龍。雖然經(jīng)歷了早上這個小小的插曲,他還是趕在約定時間之前來到了游樂園門口。
“早上好,綱君!”笹川京子已經(jīng)提早到了,她穿了一件鵝黃色領(lǐng)口帶花邊的連衣裙,頭上別著和裙子同色系的蝴蝶結(jié)。沢田綱吉走近時發(fā)現(xiàn),她似乎涂了唇彩。
“京……京子!你沒有等很久吧!”
“沒有哦,我也是剛剛才到!
“那我們進去吧!京子想玩什么?”
“嗯……”步入游樂園城堡形狀的大門,在環(huán)顧了一圈花花綠綠的游戲設(shè)施后,笹川京子指向了最顯眼的那一個。
“這個云霄飛車,在游樂園開園之前我就很想玩啦,據(jù)說軌道和速度都破了紀錄,趁著剛開園人不多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玩吧!”
沢田綱吉望著千回百轉(zhuǎn)的過山車軌道,臉色不知不覺中變得青白。
“如果綱君不喜歡云霄飛車,就在下面等我吧!”
“不不不!我沒有關(guān)系!一起吧!”沢田綱吉連忙說道。再怎么說,因為害怕云霄飛車就丟女朋友一個人去玩這種事,怎么聽都很不像話。
當然,沢田綱吉不是完全的逞能,在他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里,什么半空回旋,倒立使用X-burner都是家常便飯,火焰的推進力不知比云霄飛車快多少倍,所以即使沒有超死氣化,他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那么害怕這種游樂園機動游戲……吧。
結(jié)果現(xiàn)實還是非常骨感,從軌道上沖下來的瞬間,沢田綱吉依然是車廂里喊得最慘的那一個。
“綱君……沒有事吧?抱歉,我不應(yīng)該拉你上云霄飛車的……”
終于下了不知道沖了幾個環(huán)的云霄飛車,沢田綱吉腳步都是飄的,如果不是女朋友扶著,他連走路都成問題。笹川京子反而神色如常,臉上的憂慮只是對向癱坐在長椅的男朋友。
沢田綱吉覺得世界上不會有比這更丟臉的事了。
“嗚……對不起京子……”他雙手捂住了臉。結(jié)果努力了那么久,他好像還是沒有什么成長,沒有了reborn和死氣彈,他依然是那個廢柴綱嗎……第一次約會,居然還要女朋友照顧他。
“嗯?沒有什么好道歉的呀,每一個人都有不太擅長的東西。綱君只是不太擅長坐這個而已。”笹川京子依然保持著明媚的笑容,“如果我還想玩這種比較刺激的游戲,綱君就坐在下面幫我拿包包就可以啦。你不用每一次都勉強自己!
“好的……”因為愧疚和感動,沢田綱吉心里在落淚。
雖然開局不利,但接下來的約會時光兩個人度過得很愉快,他們體驗了這個游樂場大部分的項目,和約定的一樣,笹川京子再玩刺激項目和鬼屋的時候,就把包塞給沢田綱吉。他們還吃了游樂場吉祥物造型的雪糕,一直高興地玩到黃昏。距離計劃的煙火表演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笹川京子提議先去精品店逛一逛。
一扎進精品店,笹川京子就進入戰(zhàn)斗模式,無我地挑挑揀揀,沢田綱吉跟在她身后替她提購物籃,平日里他很少逛這樣女孩子氣的商店,跟著笹川京子的時候,他也到處望望。在她在貨架前比對耳環(huán)時,沢田綱吉被一旁的情侶項鏈吸引了。
項鏈由緞帶和金屬吊墜組成,女方是粉色的緞帶和金色的吊墜,男方則是深藍和銀色。兩枚吊墜是同樣的新月形,可以通過小小的圓環(huán)扣在一起形成一個圓。
沢田綱吉沒有怎么注意過這么特別的飾品,好奇地將兩個吊墜合在一起又分開。此時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望向已經(jīng)走到另一個貨架前的笹川京子,她頭上鵝黃色的蝴蝶結(jié)中間有著粉紅色的條紋,和這個項鏈的粉紅色緞帶很像。
……說不定,這個很適合京子呢。沢田綱吉想著。剛把兩條項鏈攥在手中,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了以下情景。
“這個是第一次約會的禮物嗎?實在是有點……不過,綱君是男生嘛,不懂這些也很正常!
或者……
“綱君想要戴情侶項鏈嗎?因為是第一次約會,我完全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綱君真是積極呢!”
無論是以上哪種情景,都是沢田綱吉無法承受之重。勇氣就這樣嘩啦啦地流走,他緊握著項鏈的手也慢慢松開了。
“綱君,煙火表演要開始了,我們快去吧!”正當他猶豫之時,笹川京子的聲音突然響起。沢田綱吉連忙丟下了手中的項鏈,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向她的方向小跑過去。
夜晚正式來臨,游樂園的煙火表演開始了。五彩繽紛的耀眼火花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在空中盛放,明明是這般目不暇接的演出,但沢田綱吉一直都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他總是悄悄打量身旁少女仰望夜空的側(cè)臉,但是不知為何,他的注視頻頻和笹川京子的目光對上,然后他總是心虛地側(cè)過臉。
笹川京子的注意力也不完全在這場絢爛的表演中。
演出結(jié)束,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們的約會迎來了尾聲,隨著人群走到游樂園門口的時候,笹川京子突然和他說,她還有一點事情想做。
“綱君就不用跟我一起去啦,這是我想給你的小驚喜。等著我哦,我馬上回來!鄙倥剡^頭對他笑著,還沒有等沢田綱吉反應(yīng)過來,她就小跑進了園區(qū),身影消失在人流之中。
既然這樣子,沢田綱吉也就只能在門口等她了。
游樂場剛剛開業(yè),許多游客和他們一樣,都選擇在煙火大會之后讓行程告一段落,一同走出來的也不乏情侶,比如剛剛與他擦身而過的一對,兩個人戴著同樣的發(fā)光頭飾,親昵地擁抱在一起,說著會讓他臉紅心跳的肉麻話,讓澤田綱吉不由得挪挪身子和他們保持距離,但又忍不住在他們走遠時扭頭看了一眼。
同樣是情侶,有像他們一樣能無所顧忌地黏在一起的,也有像他和京子這樣的呢,沢田綱吉想了想,似乎今天一整天,他們都沒有身體接觸,連衣角都沒有碰到過。
不過這樣才好吧,他感覺只是和京子約會已經(jīng)非常讓他興奮得不行了,之后這些事情,還慢慢來會比較好。
而且一想到自己會和笹川京子做和剛剛那對情侶那樣親密的事情,沢田綱吉的臉就不由得發(fā)燙起來,為了甩掉腦子里奇怪的妄想,他抬頭看起了遠處的游樂場摩天輪,他們下午在上面俯瞰了整個游樂園。
“不過說來,今天一天還挺開心的呢!苯裉煲灰徽於紱]有被任何人打擾,想玩的基本都玩到了,感覺也和京子的距離拉近了。沢田綱吉這才后知后覺,自己好久沒有過這樣正常又平凡日子了。
“不知道京子今天開不開心呢……”
當離去的游客也變得稀疏時,笹川京子回來了。她手上拎著一個精致的小袋子,一邊小跑一邊向沢田綱吉揮了揮手。他剛想迎上去,兩個男人突然從旁邊橫插過來,擋在了二人之間。
“嗨,小妹妹,一個人嗎?我們倆注意你很久了,要不要一起去喝杯茶呀?”
二人都是成年人,穿著松松垮垮的衣服,頭發(fā)的顏色也非常古怪。痞里痞氣的笑容和唐突的問候讓笹川京子退后了兩步,不由自主地望向在他們身后的沢田綱吉。
“不好意思,不用了,我是和我男朋友一起過來的!
“什么?男朋友?”聽了她的話,兩個人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身后的人。低著頭打量了一番矮他們一個頭的小男孩,他們爆發(fā)出一陣夸張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嘛!好矮!長得也不帥嘛!”
“騙人吧,明明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居然有個這么挫的男朋友,小妹妹你的眼光真是不行啊~!”
笹川京子握緊了手上的禮品袋,難得的怒意浮現(xiàn)在她的臉上:“請你們不要這樣說我男朋友,再糾纏我們我就要叫保安了!”
這句軟綿綿的威脅只引來小混混更不屑的嘲弄。
“你聽到?jīng)]有,‘請你們不要這樣說我男朋友啦~’,好可愛哦!”其中留著中分黃毛的小混混夾著嗓音學(xué)她的話?粗麄冞@樣戲弄笹川京子,沢田綱吉沖上去擋在她面前,沖他們大聲喊道:
“你們不要再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中分黃毛抬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沢田綱吉毫無防備地被擊倒在地,耳邊傳來了笹川京子的驚叫和小混混們的笑聲。
“這點本事還想耍帥啊臭小子……干嘛?”
雖然臨近閉園時間,但這里不是多偏僻的角落,眼見周圍圍觀的游客越來越多,同伴捅了捅他,黃毛中分忌憚地看了一圈周圍,收斂了幾分。
“行了行了,保安真的要來了。小妹妹快和我們?nèi)ネ姘桑』蛘呦胱屛以俨饶隳莻沒用的小男友一腳?”
他一邊威脅著笹川京子一邊抓住了她的手腕,想硬拉著她離開,下一秒,他就被一道火光閃到了眼睛,緊接著整個人騰空飛起,圍觀群眾連忙驚呼著讓開,讓他摔在空曠的地面上。
“不要碰她。”
幾秒鐘的功夫,少年的聲音變得低沉平靜,氣場已經(jīng)像變了一個人。笹川京子握住自己剛剛被中分黃毛用力捏住的手腕,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沢田綱吉。
他的頭上和手上燃著奇怪的火,跟他偶爾頭上冒火穿著內(nèi)褲在大街上不顧一切地奔跑的模樣還有些不一樣。這樣的沢田綱吉讓她感到有些陌生,但是她并沒有感到害怕。
第一次去往未來,在那里遇到?jīng)g田綱吉的時候,他便是以這樣的身姿保護了她。
黃毛中分哪里會預(yù)料到那個柔弱的少年會有這樣的力量,加上被他的氣場嚇到,坐在地上瞪著他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靠,你這臭小子!”同伴見著黃毛中分這副被嚇呆的傻樣,為了挽回面子,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向沢田綱吉捅去。而對方燃著火焰的手毫不猶豫地抓住了匕首的刀刃,同伴連忙往回用力一拔,卻見到手里的刀只剩下了刀柄,沢田綱吉松開了手,像橡皮泥一樣扭曲的金屬從他的手中掉落。見到這樣的場景,同伴尖叫著丟下了手中的刀柄。
“啊——怪物!怪物!”他一邊喊一邊往反方向跑去,黃毛中分也從地上爬起來想跟他一起逃。沢田綱吉蹬了一步,一手抓住一個小混混的領(lǐng)子。
“別想逃跑!
說完,他輕輕松松把二人摁倒在地上。頭上的火焰熄滅了,沢田綱吉面對趕來的游樂園的保安,依然緊皺著眉頭沉聲和他們解釋:
“他們兩個人剛剛騷擾我們,而且身上還帶了刀!
當兩個不省人事的小混混被保安拖走之后,這件事總算是告了一段落。沢田綱吉終于松了一口氣,剛想確認笹川京子的情況,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在場所有人都望向了他。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笹川京子走上前,沖著圍觀群眾鞠了一躬,然后拉住沢田綱吉的手,帶著他離開了人群,二人跑啊跑啊,一直來到車站才停下。
“呼……這里就沒有什么人了!惫G川京子輕輕松開下他的手,然后立刻害羞地縮了回去,沢田綱吉感受到手上還殘留著她的余溫,大腦空白了一下。他們現(xiàn)在才意識到剛剛的肢體接觸。
“謝謝你,綱君,如果剛剛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啊……其實也沒有什么啦……”沢田綱吉害羞地垂下了眼,他的確覺得自己只是做了能做的事情,超死氣化之后,擊倒小混混自然是易如反掌的。
“對啦,我現(xiàn)在要揭秘這個小驚喜啦!
笹川京子朗聲道,拆開了手里的禮品袋,原本漂亮的包裝紙袋在剛剛的抓握下留下了幾道折痕。她從袋子中勾出了兩條相合的項鏈時,沢田綱吉張大了眼睛,那正是他在店內(nèi)看中的情侶項鏈。
“這個,是第一次約會的紀念。好可愛的項鏈呢,我見到綱君在看它們的時候,就喜歡上了!而且,而且……”笹川京子將藍黑色的男士項鏈放在沢田綱吉手心中,白凈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今天的綱君穿得非常帥氣,黑色的外套應(yīng)該也和這個項鏈很配才是!
“誒……誒?”沒想到笹川京子注意到了他的衣服,沢田綱吉的臉立刻就紅到了耳根。只是看著手中的項鏈,他還是沮喪地垂下眼睛!斑@本來應(yīng)該是我看中的,應(yīng)該我來買比較合適……對不起,要是我能再堅強一些就好了……”
“綱君,不要這樣子勉強自己哦。你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惫G川京子輕輕顰眉,她的表情有些無奈,但依然溫暖地對他微笑著!熬V君總是很喜歡勉強自己……不過,我大概理解你在擔(dān)憂什么……有的時候,我也覺得你會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惫G川京子這樣說著,回憶起了自己見到過的沢田綱吉。
大部分時候,他都和現(xiàn)在這樣內(nèi)斂溫柔,羞澀柔軟的模樣總是那么的可愛;有些時候,他有著讓人無法的抵擋炙熱決心,會拼了命地做到任何事;還有些時候,就如今天,就如在未來看到的,他冷靜沉穩(wěn),眉頭緊皺地揮舞著雙拳,如同一把燃著火焰的利刃。三個沢田綱吉差距如此之大,笹川京子一開始也很疑惑,和他相處越久,她就愈發(fā)確定一件事。
“但是,無論是怎么樣的綱君,都是你哦,無論是強大的你,還是現(xiàn)在的你,或者和許多人戰(zhàn)斗過的你,但是你的溫柔從來沒有變過?偸菫樗酥,溫柔細膩的綱君,我最喜歡了。”
聽著少女的告白,沢田綱吉感覺腦海中有什么東西“砰”地炸開了,溫暖炙熱的粉色泡泡充滿了猛烈跳動的心臟。在笹川京子的視角,他的臉越來越紅,好像她再多說一句就要冒出蒸汽一樣。
果然還是好可愛呀。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認真地對他說道:
“那以后,還請多多指教了,綱君!
“是、好……好的!”
沢田綱吉語無倫次的回答引來了一個笑聲,但不來自身邊的笹川京子。兩人慌忙往過去,見到一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女孩站在車站的陰影中。他們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自然也不知道她在這站了多久。
“今天是你們第一次約會嗎?”見到引來了二人的注意,女孩也不再隱瞞,爽朗地和他們搭話。
“在第一次約會里又一次對對方表明心意,還準備了約會紀念,青澀小情侶真好啊,好青春喲!”女孩捧著臉感嘆道,證明她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見到可愛的小弟弟小妹妹露出了不自在的模樣,她的顴骨不斷抬起,一只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的姨母笑那么明顯。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我也是不小心聽見的啦,作為補償,我來給你們拍張照片怎么樣?!”她說著,揮舞起另一只手上的拍立得相機,“你們可以戴上你們的約會紀念,快一點哦!”
“這樣嗎?不會麻煩您嗎?”
“怎么會,怎么會,認識可愛的小弟弟小妹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就麻煩您了,謝謝您!惫G川京子答應(yīng)了。戴上項鏈后,沢田綱京望向的笹川京子的頸部,粉金的配色與她的衣服非常搭,就像本來就是其一部分的那樣和諧。兩人并肩而立,在攝影師“再靠近一點再近一點”的催促下,不斷拉近距離。
“三二一——”在倒數(shù)聲中,沢田綱吉突然感覺一陣奇異的觸感,他挪過視線,發(fā)現(xiàn)笹川京子竟然歪過頭和他靠在了一起,這又讓他小小地亂了陣腳,連比“V”的手也在攝影師按下快門的前一刻松開了。
夢幻的一天迎來了尾聲;氐椒块g,沢田綱吉坐在桌子前,繼續(xù)端詳著那張珍貴的拍立得。
“真是很棒的一天呀……”看著照片里親密的姿勢,細細回味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從心底涌現(xiàn)的甜蜜快把他淹沒,簡直就像美夢一般。沢田綱吉一邊回憶著,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松懈的傻笑。
“又露出這種蠢表情,廢柴綱就是廢柴綱!”冷不丁的,reborn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還沒等沢田綱吉清醒,他的手就一空,再抬頭的時候,reborn就已經(jīng)拿著他們的合照仔細端詳。
“re……reborn!還給我啦!”沢田綱吉連忙起身去搶,結(jié)果被reborn踹倒在了桌子上。
“唉……第一張合照也是這種蠢樣,不說這個,坐過山車嚇得腿軟要女朋友攙扶,想給女朋友買禮物說不出口,被小混混一巴掌打倒在地,廢柴綱需要努力的地方還有不少呢!
沢田綱吉揉腦袋的手都僵住了。
“等……等一下?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些。俊
“作為家庭教師,對學(xué)生的戀情,以及新·彭格列初代未來的夫人當然也要好好把關(guān)咯!
“什……什么未來的夫人……我們今天才第一次約會……”
“第一次約會就能暴露出你還差得遠呢,從明天開始就針對約會出現(xiàn)的問題,繼續(xù)展開特訓(xùn)吧!”
這句話讓沢田綱吉從天堂直墜回了地獄,比起如天使般可愛善解人意的笹川京子,眼前的小嬰兒連笑容都散發(fā)著魔鬼的氣息。他捧著腦袋,本能地發(fā)出了一聲哀嚎。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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