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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早操過后吳哲沒有去食堂,他悄悄的潛回寢室,迅速爬上床,開始睡回籠覺。
吳哲有個怪毛病,每天一定要睡一個回籠覺,當(dāng)然他們沒有太多的睡覺時間,所以他就定了鬧鐘每天都要在凌晨三點醒一次,醒來后在睡他的幸;鼗\覺。誰知道昨天鬧鐘臨時出了故障,當(dāng)他醒來時已經(jīng)是天亮?xí)r光了。
還好今天休假,他可以放心放心補(bǔ)眠。
半小時后徐東飛拎著飯盒進(jìn)來了:病號,吃飯。
吳哲就爬起來跳下床抱著飯盒吃飯。
徐東飛換上便裝,又臨鏡顧影自憐了一番,就拍著吳哲的背說:我得出去了,你記得早些,別誤了火車。
吳哲頭也不抬繼續(xù)與飯盒里的蛋炒飯苦戰(zhàn):恩恩,明天我從家里給你帶粽子。
徐東飛說剛才隊長在找你,明天也有可能讓你去他家吧。他整整衣領(lǐng),又在鏡子里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出門去了。
吳哲就在人與蛋炒飯大戰(zhàn)中敗下陣來。
果然九點一過袁朗就推門進(jìn)來了,吳哲深知先發(fā)制人后發(fā)制于人,于是急忙開口:隊長,你有時間啊。一會兒送送我吧,我今天回家,過端午。
袁朗嚴(yán)肅的遞過來一張紙條,更嚴(yán)肅的點點頭:吳哲,你先看看這個。
吳哲接過紙條,然后打開,上面是幾行蠻漂亮的字:
嫂子大人親覽:
明日端午,舉國歡騰,誠邀吳哲公子光臨寒舍共度佳節(jié),懇請賞光。
PS:這句才是重點,你要是不來我就讓我哥……
六個點的內(nèi)容請碩士嫂子自行想象。
您的妻妹:沈蔓青
吳哲好半天才說上話來:這……這個是什么意思?
袁朗沉痛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雖說我已是A遍天下少有敵手,但對沈蔓青同學(xué)……我真的很無奈。
吳哲嘆了口氣:隊長,我得回家,我都多長時間沒回家了,年初那次你偷了我車票,這次我再不會去,我媽就要拋棄我放棄我了。
袁朗無奈的搖頭:吳哲,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吳哲繼續(xù)嘆氣:您不知道,我那母親大人,只比您妹妹強(qiáng),不比您妹妹弱,您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袁朗還是一臉無奈:吳哲,要不這么著,反正以后中秋啊還有假,你那時候再回去,我呢在和大隊長說說多給你幾天假,讓你在家呆個夠,行嗎?
吳哲看著袁朗萬分無奈的臉,心下惻然,三秒鐘后吳哲又猛然警醒——
鱷魚淚啊……
吳哲腦子飛速轉(zhuǎn)了幾圈,然后想出了對策。
吳哲一臉的犯難:隊長,這事兒我已經(jīng)告訴我媽了,一次次放她鴿子……不太好啊。
袁朗撓撓眉梢:這樣吧,我替你做一件事兒,任意一件事兒,咱們交換。
吳哲十分懂得打蛇隨棍上:你真的能做任意一件事兒?
袁朗瞪了他一眼:什么口氣你這是?不相信我?
吳哲說不是不是,我就想我該讓您做一件什么事兒才符合你的能力啊……
袁朗瞇著眼睛看著吳哲的眼睛,眼里全是危險的光兒。
吳哲大義凜然無所畏懼的看著袁朗寒光四射的眼睛,笑得眉目彎彎一臉純良。
三分鐘后袁朗率先敗下陣來:那么……我的少校,你想好了嗎?
吳哲忍住想笑的沖動:那……這樣吧,在今晚九點之前,你要為我找齊十樣正在開的花兒……
袁朗有些被驚到。
吳哲終于還是彎了嘴角:你找齊了,我去你家。找不齊,我回我家……我是說我爸媽家,你別用那種鬼目光看我。
袁朗終于苦苦的笑了:十樣花兒……你還真能想哈……
吳哲眨眨眼:有問題?
袁朗嘆了口氣:不知道……試試看吧……哎吳哲我突然想起一句閑話……就是據(jù)說眼珠子顏色越淡的人越薄情。
吳哲看著他:哦,那又怎樣?
袁朗扳著吳哲雙肩盯著他的眼睛看:聽了這話我就想……還有誰比某人更薄情?
吳哲不自在的閉了閉眼:我……我么?
袁朗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不是你,是我。
吳哲反手摟住袁朗的腰不讓他走:你不薄情,你挺好……呵呵,隊長,我也不薄情,只要你找齊十樣花,我乖乖去你家……哎你別掐我,我……我是說,我就和你回家……
袁朗點頭:好,我去找……十樣花兒……
吳哲微笑著送走自家隊長,然后繼續(xù)上床睡覺。
十樣花兒,怎么會找全呢,北方開的花兒本就少,這不就是個不可能任務(wù)嗎,自己那滿園妻妾倒是有迎風(fēng)招展輕輕搖的,有凌霄,雞冠,美人蕉,梔子,加上那花樹丁香,就算再加上自己偷偷養(yǎng)在屋里的茉莉,滿打滿算六樣花,剩下四樣兒,吳哲確信袁朗那花盲草盲,絕對找不齊。
因為自己這個花精草精,也一時找不齊。
想到這兒,吳哲滿意的笑了。
出了宿舍樓袁朗立刻滿頭黑線,他心里暗暗想:吳哲你小子行啊,給我出這種娘娘腔腔的難題,我也就知道紅的粉的是花,綠的青的是草,其他與園藝有關(guān)的我是一竅不通啊,十樣兒花……什么呢,梅花蘭花菊花荷花,桃花杏花梨花槐花楊花蘋果花兒……十樣兒,夠了,可是去哪兒找呢?
袁朗蹲在花池邊數(shù)了半天,終于確信花池里不過有四樣花,他郁悶的站起來回辦公室,突然發(fā)現(xiàn)辦公樓前有兩排開花的樹,花挺小,粉紫色,有很濃的香味兒。
于是湊上了五種。
袁朗就抱著僥幸的心理用了一個半小時在A大隊轉(zhuǎn)了一圈,希望可以在撞上幾樣還在開的花。期間袁朗看見了一朵蒲公英絨花,于是就寶貝的摘下來,走了一百米后一陣風(fēng)吹了過來,所有絨毛盡數(shù)飛散,袁隊長手里空余一禿梗。
再然后就完全是散步一般,花粉粒粒都沒有見到。袁朗突然有點煩,以前咋就沒發(fā)現(xiàn),A大隊的綠這么多啊。
于是只有出此下策。
高營啊……
吆,袁隊長?有何貴干?
這個……高營啊……我有一事兒想請你幫幫忙。
幫忙?你們老A不一向是十項全能萬事迎刃而解嗎?
哎我說高城,這可不是老A的事兒,是我袁朗的事兒。
哦……那那袁朗你說說看。
說來悲哀,兄弟后院起火了。
高城的聲音里有掩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看來,袁隊長沒有那個那個賢內(nèi)助啊。
袁朗無聲的笑了笑:是啊,現(xiàn)在我那不賢內(nèi)助和我要短兒,說是讓我找齊十五樣正在開的花兒,否則他就不和我回家過端午。
高城失笑:你這……果然……十五,十五樣正在開的花兒這那里找的齊啊現(xiàn)在這時候。
袁朗說就是啊,我在基地轉(zhuǎn)了五圈兒才找到五樣,所以只有麻煩你幫個忙了。
高城大驚:你你你讓我給你找花兒?
袁朗嘆了口氣說:哎,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高營長你就幫幫忙吧。
高城沒說話,好一會才小聲說:那個我……
袁朗說哎高營長,你就幫我找五樣兒行了剩下的五樣兒我還是自己想辦法,這事兒也不好意思太麻煩你。
高城也是個痛快人:那個……我?guī)湍,不過這也真有難度這……我盡力,找找上幾樣兒算幾樣兒,找不著你也別怪我。
袁朗特誠懇特感激的說:那麻煩您了高營長。
放下電話袁朗趕緊跑去了訓(xùn)練場,找到齊桓就趕緊把情況向他說了一遍,然后一臉希翼的看著他。
齊桓皺著眉頭犯了半年難:哎,要不這樣……你肯定不知道吳哲那小子在屋里偷偷養(yǎng)花兒的事兒吧。
袁朗眨眨眼:哦……這小子留了一手哈……
齊桓說現(xiàn)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你把這盆花偷出來充數(shù)。
袁朗拍拍齊桓的肩膀:全靠你了。
一小時后齊桓垂頭喪氣的進(jìn)了袁朗辦公室:隊長,誰知道鋤頭他把話鼓搗到哪兒去了……我沒找著。
袁朗指指窗臺,齊桓偏頭,就看見吳哲的那盆粉嫩嫩的茉莉花兒昂首挺胸的擱那立正曬太陽呢。
袁朗慢悠悠地說:四十分鐘前吳哲把它送過來的。
齊桓嘆了口氣:我白支使三兒和薛鋼了……現(xiàn)在這倆人還和吳哲在體育館打球呢。。
袁朗自己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拍拍齊桓說你去玩吧……我自己在想想辦法……
電話響了,袁朗懶懶的接起來:喂……
袁隊長,我想了半天還真給你找了一盆花……
袁朗笑了:高營你還真的上心了,麻煩你了。
高城說客氣了啊咱以后有機(jī)會再一起去喝酒啊……算了,我也是有家的人了現(xiàn)在……
高城的下半句話含含糊糊的不甚清除,袁朗隨口問了一句:?怎么回事兒?
高城說沒什么那個……那個袁袁隊長我和你說啊……這盆花是我家今兒的心愛之物,你你你要保證好借好還,否則就該我家后院起火了。
袁朗誠懇地說:放心放心,不過是讓賢內(nèi)助的心愛之物到A大光臨指導(dǎo)一晚,明天一早我就給您不少花不缺葉兒的送回去。
于是迎著夕陽去食堂吃晚飯的一眾新老南瓜全看見了這樣一幕:他們敬愛的隊長袁朗穿著野戰(zhàn)迷彩帶著墨鏡從拉風(fēng)的越野車?yán)镢@了出來,然后嚴(yán)肅的往辦公樓方向走去。
手里,捧著一盆雪白雪白的小碎;,還有,一個詭異的藍(lán)紫色長盒子。
太陽還是慢慢的落山了,袁朗站在窗邊看著綠油油的基地,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兒。
剩下的兩樣花難道真要到花店買來,然后在耍賴充數(shù)嗎?
毫無疑問,袁朗一直保留著十年前的變態(tài)的自尊心,所以他不屑于這樣做,尤其,是對吳哲。
卻有了淡淡的甜香被晚風(fēng)吹到了窗邊,然后袁朗皺了皺眉,他現(xiàn)在對花的香味兒那是十分的敏感。
把頭探出窗子,向不遠(yuǎn)的地方觀望。
暮色四合,安靜的基地院子,樓下花池里有半池的花全開了。
淺黃色,茶葉香。
袁朗收回腦袋,倚在墻上微笑:怎么忘了啊……吳哲種了半畦月見草呢。
他掐滅手里的煙,順手把煙蒂丟在了紙簍里,然后慢慢坐在椅子上。
十樣花兒,也就這樣找齊了。
晚上八點五十五,吳哲準(zhǔn)時的敲開了袁朗辦公室的門,站在袁朗桌邊,吳哲臉上有掩不住的笑意:隊長,找到了嗎?
袁朗笑著說齊了我的少校……
吳哲也沒有太意外:在哪兒?
袁朗拉著吳哲的手走到窗邊你的妻妾,六樣兒。
吳哲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恨恨地說:大爺?shù),忘了還有夜來香啊。
袁朗拍拍他的手背:我也忘了,所以一直為這最后一種花糾結(jié)啊。
吳哲笑得十分喜性:難得您糾結(jié)啊。
袁朗毫不介意:加上你偷養(yǎng)在金屋里的嬌兒……七種……
吳哲看看袁朗:這七種沒有懸念,其實我比較期待那三種。
袁朗指指屋角:這個是新品種吧?
吳哲吃了一驚:六月雪?你在哪兒找的六月雪啊?
袁朗神秘一笑:保密……勸你別打著盆花的主意,它早有主了,袁朗說說的就一臉的苦大仇深:我為了借它也是付出了男人最偉大的自尊啊……
吳哲給袁朗一臉的不堪回首給唬住了,拉了他的手皺著眉問:怎么回事兒?
袁朗空出來的那只手悄悄繞到后面攬住吳哲的腰,稍稍緊了緊小臂,就把吳哲瘦削結(jié)實的身體摟進(jìn)了懷里。
吳哲對這個姿勢也沒表示異議:隊長,那花兒到底怎么來的?
袁朗伏在他耳邊說:那花兒啊,是高夫人的。
吳哲疑惑的皺皺眉:高……夫人?
袁朗的手又挪上去輕輕揉著吳哲的耳朵:高城。
吳哲咧開嘴巴笑得很開心:哈,這果然是為難你了。
袁朗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你還有臉笑?
吳哲閉上嘴巴:啊……不笑了,隊長啊別掐我……哈哈哈……不笑了不笑了……那個,第九種花呢?
袁朗松開吳哲自己發(fā)了一會呆,然后壯士斷腕般的指指案頭:那個……就是……就是那個。
吳哲看看那個詭異的長盒子,然后拿起來,打開。
里面是一朵藍(lán)色的玫瑰,鮮嫩嫩的花瓣,很漂亮。
吳哲呆了呆,然后覺得自己的臉頰好像有點熱。
袁朗從后面環(huán)抱住吳哲:花兒,開著,算吧?
吳哲自己微笑了一會兒,然后點點頭:勉強(qiáng)算了……爛人,不出我所料你果然耍賴啊……本公子暫且放過你這一馬,速速交出第十樣花。
袁朗輕輕吻著他的耳廓:第十樣兒……不就在我手里嗎?
吳哲低頭看著袁朗的手,空的。
他搖頭:什么?不懂。
袁朗拍拍他的髖:你……我手里的……是你。
吳哲皺眉:你又要耍賴。
袁朗微笑:你是我的花兒啊……也是我的寶貝,我以前就想過,當(dāng)初別說是我妹,就是我媽,我也絕不放開你。(這句話是阿九看刑警本色的怨念)
吳哲笑著嘆氣:你這算不算A人啊。
袁朗正色道:為了這十樣兒花我是費盡心思絞盡腦汁啊,你再這么說我可真夠冤的。
吳哲回身抱住袁朗:你不冤,你就是笨,今天我給你的時間是晚上九點,你就該明白我不會回家了,十樣花兒也不過是我句玩話兒,你到當(dāng)了真了,以前咋就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實在呢?
袁朗笑容里有淡淡的寵溺:因為你說的話,我一定要認(rèn)真對待。
吳哲眼睛涼涼的全是笑意。
袁朗繼續(xù)微笑:不過,這次真的不是我A你……
他淺淺的吻了吻吳哲的唇角。
而是,我好象被你A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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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那個“寵溺”啊喂……滾地笑,我竟然還用過這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