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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一
“嗡……嗡……”吵死了,又要起床了?這日子過得真痛苦。陶然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可惡的學!嗳嘌劬,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狠狠地按掉鬧鐘。
今天是星期一,查的特別嚴,絕對絕對不能遲到,到時候各個樓道都有老師以及檢查人員把守……想混進去就難了。破學校,我詛咒你我鄙視你我瞧不起你……陶某人恨恨的想。
某人對著賴在被窩里的老爸老媽道聲白就噌噌噌奔下樓去了。照例是等公車,外面寒風凜冽,落葉紛紛,一堆莘莘學子擠在站上,凍得瑟瑟發(fā)抖,好不容易擠上車,陶然買了票,站好,由于上的比較早,被擠在里面,臉幾乎要貼上窗戶,剎那間,擠得陶某人睡意全無,只好默背三字經來轉移注意力。
到站下了車,習慣性地一摸口袋。
再摸。
繼續(xù)摸。
狠狠地摸。
直到最后翻出口袋,才相信這個事實:手機沒了。
五~雷~轟~頂~
想起前不久老媽對自己說:“然然啊,最近小偷多,手機放放好啊,別被扒了,要當心點哦。”自己還不以為然,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噌噌噌爬上樓,進了教室,陶然瀟灑地把書包往椅子上一甩,對同桌范小敏說:“春花,我的手機不見了,嗚哇哇,怎么辦啊T_T!
范小敏瞥了陶然一眼:“哦,快點收作業(yè),到時候老班又要煩了!
“春花,你就這態(tài)度,你不為我心憂不安慰我不同情我么,我這么衰……”
“同學,手機被偷很正常的嘛,像你那么粗枝大葉,不被偷才有鬼。乖~先收作業(yè)啦!
“春花,我恨你!
“沒事兒,如果恨我能減輕你對丟失手機的懊惱,你就盡情地恨吧。反正我你恨你的,我管我的,要是你能把我恨得掉個幾斤肉我就更感謝你了。”
“我想掐死你!边@個同桌真是……欠抽啊。
“你試試~”扔出去一顆白眼。
早讀開始,范小敏拉著陶然去了趟女廁所。
陶然霧煞煞的問:“春花,你上廁所就一定要拖著我嗎!
“你個豬頭,讓你在廁所打電話啦,教室里不讓用手機,廁所比較安全,打吧打吧,我去把風哈。”
“春花,我愛死你了,來,啵一個。”
“滾!
陶某人被踹了一腳后翻開手機,開始撥打自己的號碼。
電話里響起熟悉的音樂,是自己的彩鈴,陶然激動地差點蹦到天花板上去。響了一會,接通了,電話那一端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喂!甭曇舻故呛軠睾,蠻好聽。
陶然急忙說:“先生,我的手機是在你手里,能把手機送到東城一中來嗎?我是東城一中的學生,手機是在公車上丟的!
“這樣啊,這個手機確實是我在公車上撿到的,我是東城七中的。放學后你來我們學校拿吧,我要去上課了,88。”
“嘟嘟嘟……”電話那頭先掛了。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陶然的心情,陶某人現在簡直想飛起來。沖到廁所門口,一把抱住范小敏,“春花啊,我的手機有著落了,放學后陪我去七中拿吧~~”
陶然盯著范小敏的臉,發(fā)現她的臉色有點僵,該不會是被風吹壞了吧。。。。。。
范小敏定定的看著陶然身后,陶某人后知后覺的往后看去,只見年級組長那張含笑的臉正在自己身后。
“這兩位同學,現在是早讀時間,你們在廁所里打電話,教學樓內手機不準出現,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要打電話只能去操場,你們就這么無視校規(guī)嗎,跟我去找你們班主任,寫份檢討,還有,手機沒收,讓你們家長來領!
風蕭蕭兮易水寒,陶然范小敏你們要挺住啊……
二
被訓了滿頭包的兩人從辦公室出來。
“陶!然!你就不會小心一點嗎。氣死我了。”
“春花~那個啥,中午我請客,地方任你挑,我寫兩份檢討,你一份我一份!
“我的手機怎么辦,我媽要拍死我的。。
“沒事兒~阿姨那我擺平,你的手機我拿回,我們回教室吧~”
“…………”
利用一節(jié)物理課,一節(jié)化學課,終于寫完兩份檢討,回頭交給班主任。陶然陪著笑:“老師~可不可以把范小敏的手機還給她啊,今天是我的手機被丟了,用她的手機給我找回來的。你就把手機給我吧!
“讓她自己來拿。”班主任淡淡的開口。
“哦……”
看見范小敏面無表情地出來,陶然立刻一臉諂媚:“手機拿到了?”
扔了個白眼,范小敏點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
“混蛋!好個P!她讓我媽晚上打電話給她!陶然!你害慘我了。!”
“……”干笑。
鈴聲響起,同學們以餓狼撲食的姿態(tài),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食堂或是校外的小吃街。
手機拿回,陶然范小敏定定心心地的找了家小吃攤,淡定地坐下,淡定地點東西,然后,狼吞虎咽風卷殘云般地解決了食物,最后,淡定地付了錢,神清氣爽地回了教室。
下午的課很爛,終于熬到放學。
三
范小敏推著車:“然然,我先走了啊,七中你自己去吧啊。我媽等著我吃飯呢!
“春花(眨著眼作星星眼狀),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啊,你忍心看著我一個人走在陌生的街道,站在陌生的校門前,對著一群不認識的陌生人,猜測哪個才是拿了我手機的人,你忍心嗎,你忍心看著你最好的朋友最鐵的哥們兒,不對,姐們兒,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踏上未知的旅程嗎,你忍得下心嗎?”
“……口才那么好,干嘛不去參加辯論賽啊,服了你了,走吧,上車!
“歐耶,春花你真好!
“…………!
“累死了,然然,你好重啊,減肥去!
“去死,那是因為我高。”
“到底在哪里啊,春花,手機再貢獻一下!
范小敏沒好氣的把手機一扔,陶然眼疾手快的接。骸澳阋膊慌滤ち恕!
“你這不是接住了嗎!
“…………”
撥了自己的手機號,很快就通了:“我已經在七中門口了,你人呢,我們穿著一中校服,在七中校服中很明顯的(就像一朵紅花落在綠葉中……),你看見我們了嗎?”
“看見了,我過來了。”依然是那個溫和好聽的聲音。
把手機遞給范小敏,陶然四處張望著。
“是你的手機嗎?”聲音在背后響起。
陶然馬上轉身,卻只看見一塊黑漆漆的校服布料,抬頭,入目的是一張清秀的臉。
這個男生這個男生……好熟悉…………
范小敏出聲了:“然然,你的手機!碧杖粡哪猩掷锝舆^手機:“謝謝啊,我走了。”
陶然轉過身準備跳上范小敏的后座,那個男生卻說:“我叫云淺!
“我叫陶然,改天請你吃飯,88!
陶然坐在范小敏的后座上,飄飄然地跑路了。
身后。
“然兒,我終于找到你了!
云淺的眼神慢慢的漾出一絲溫柔:“然兒,這次,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
四
終于到家啦~陶然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擺成一個“大”字型,舒服地躺在床上。腦袋里卻浮現那個男生的身影……好熟悉。
那個男生,是第一次見吧,怎么會有一種,熟悉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呢,是什么感覺呢,有點甜,又有點痛,像是手指被草葉劃了一下,傷口很淺,但是卻很痛,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認識他嗎?
…………
…………
不用懷疑,個懶丫頭睡著了……
夢中,陶然看見自己身處一座小院落。好奇地望望四周,陶然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說話。該不會是鬼吧……陶某人豎起一身雞皮疙瘩。
壯起膽子循聲走過去,繞過一座房子,陶然看見一個女子對著一棵……榕樹,在自言自語,似乎是自言自語……
“喂……你在跟誰說話?”陶某人茫茫然地開口。
女子還是自顧自地說著。
陶某人走進了些……又重復一遍……沒反應……再走進一些……再重復一遍……還是沒反應。
難道她看不見我?
陶某人如是想著。事實也確實如此。
她走到女子身后。靜靜的站著。
“淺……”女子的聲音就像溪水沖擊石頭一般好聽。
她只說了這一個字后就沒了聲音,只是盯著樹看。
定定的看了樹一會兒,女子轉過身,陶然愕然發(fā)現,她居然長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只是穿著打扮不同罷了。
女子直直地穿過陶然的身體,出了小院,陶然連忙跟上去。
誰也沒有發(fā)現,那棵銀杏樹前,慢慢幻出一個男子的身形。
女子走到大廳,一太監(jiān)手執(zhí)圣旨,一臉不耐。
哇塞~是傳說中的太監(jiān)和圣旨耶~我有幸可以實地觀摩,走近點。
太監(jiān)獨有的尖細嗓音響起:“司徒然接旨。”所有的人都齊刷刷的跪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司徒小姐端莊賢惠,姿容妍麗,……,即刻入宮。”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徒然微笑著接過圣旨。
陶然卻感受到了她的悲傷,那悲傷就像是從她自己的心底流淌出的一樣,比古井還要深,比鮮血還要濃烈,就像……要把她吞沒一般。為什么要悲傷?為什么那么悲傷?
陶然大口大口喘著氣,滿腦子只想逃離這個女子身邊,再也不要靠近她,不愿再感受那種可以侵蝕她全身的悲傷。
司徒然緩緩走進那頂停在外面的轎子,乘上它,她便再也不是司徒家的女兒了,不再有追求自己愛人的權利。她的夫君,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那個人,妻妾成群。
深深地望了一眼司徒宅,司徒然放下了簾子,隔開了世界。
陶然卻知道她看的是那棵樹的方向。為什么知道?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看著轎子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街上。
…………
……
五
“陶然!然然~陶小豬~,吃飯了!”
“……”
“……”
“哇!你不要你女兒啦?居然用鍋蓋!”
“叫你叫不醒,只好使用暴力手段了!
“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不是!
陶然翻了個白眼:“媽,那么假的話你都說的出來?“
“知道假還問那么蠢得問題?”
“媽,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佩服佩服!
“過獎過獎,吃飯吃飯。”
陶然看著媽媽出去盛飯的背影,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
剛才的都是夢嗎?怎么那么……真實。
直到坐在飯桌上,陶某人還在想這個問題。完全沒注意旁邊陶媽媽陶爸爸目瞪口呆的……表情。
“然然啊,你……”
“……”依然在走神,筷子卻神準無比往嘴里送東西。
“陶!然!”
“?干嘛!
“你自己看看你一點鐘方向的盤子!
陶然看了一眼,丟了個衛(wèi)生球過去,“不就是多吃了點,你至于嘛,也就半盤子而已啊,還有剩的嘛,全給你吃了,別客氣。”
“死丫頭你看看你吃的是什么!老娘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這么說你媽!
“我吃什么了,你這么激動!
陶媽媽一臉“這孩子傻了”的表情:“芹菜,你從來不吃的芹~菜~。”
陶某人這才注意到自己滿嘴的芹菜味……
……
……
……
僵硬的轉向自己老娘的方向,面色慘白:“媽,你不早說。你不要女兒了嗎?”
“我說了你沒理我!
“哇……嘔……”
可惜陶然沒聽見,抱著垃圾桶吐去了……
啜!不就是一個夢嘛,不就是詭異了點么,不就是有點悲慘么,至于想這么認真么,至于連吃到芹菜也沒反應么,沒出息!陶某人如是想。
六
洗了個熱水澡~把不開心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沖走!
陶某人就是這樣沒心沒肺……
窩在被子里,陶然開了手機,發(fā)現有未讀的短信,還是陌生的號碼。
陶然有個習慣,就是從來不看陌生號碼的短信,從來就是直接刪。但是這時卻像著了魔一樣,按下“讀取”鍵。
“晚上12點,小區(qū)花園,不見不散。”
有沒搞錯,你叫我去就去啊,你誰?!還不見不散,去死。
十二點。
雖然話是那么說,但陶某人還是很沒骨氣的站在小區(qū)花園內……
靜……
晚風卷起一片落葉,落葉姿態(tài)優(yōu)美地轉了幾圈,飄然落地……
陶然全副武裝,全身上下就露出……兩顆黑眼珠。
晚上冷風吹,冷啊……
“可惡,王八蛋,敢耍我。!@#¥#%#¥@¥#%,大半夜的耍人,別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掐死你!”
陶然恨恨地轉身,打道回府!
不料卻看見一張不是很熟的臉,這個叫什么來著,云什么?
“云淺。”清秀的男生開口。
“哦,謝謝啊!碧杖幻腿环磻^來,“啊啊啊啊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云淺輕笑著看著面前的少女。然兒與以前很不一樣啊;顫姸嗔恕
“你不是還欠我一頓飯嗎?走吧!痹茰\還是輕笑著。
陶然愣愣地讓對方拉走。
0:10 a.m.
回過神來的陶某人發(fā)現自己正站在自己家門口。
“這里是我家欸!
“我知道啊,就是要來你家。”
“可是……你怎么會知道我家。你是不是想搶劫!還是要尋仇!”陶某人開始緊張起來。
“沒有啊~我只是來吃飯的!痹茰\好脾氣的解釋。
“老大,什么飯非要現在吃,現在幾點了啊,你不是我還要睡嘞。吃飯的事情明天再說啦!
“我看著你睡。”
“你是不是精神病醫(yī)院跑出來的啊!碧杖挥凶タ竦嫩E象。
云淺突然一根手指點上她的額頭,陶然條件反射地要躲開。
“別動!”
陶然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眼神漸漸迷離……
“然兒……”嘆息般的語調在她失去意識前鉆入她的腦海。
七
陶然發(fā)現自己身處于一間院子中。
“我又在做夢……”翻了個白眼,她開始觀察院子里的東西。
院子里有一棵樹,一棵榕樹。跟那個司徒府里的那棵,一模一樣。
“亂想什么啊,都是樹,當然一樣啦!碧杖涣⒖虒ψ约簞偛诺呐袛嗌w章駁回。
四處逛了逛,看見一座房子,沒關門,就進了去。
房里四周的擺設十分簡樸,卻透著一股素雅的氣息。
隔著珠簾,陶然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沒事兒進人家的臥室不太好吧。這個珠簾挺漂亮的……”陶然想著,“躺著的人是誰呢,看看好了,反正是做夢!
走近床邊,床上的人似乎有三十出頭,從被子上隆起來的程度看,那人非常纖瘦。仔細一看臉,眉眼,赫然就是那司徒小姐的。原先秀美的臉被歲月所侵蝕,留下道道細紋。臉色也是蒼白異常,印堂隱隱透出一點黑色,看來是病得很嚴重啊。陶然想。
床上的人緩緩地睜開眼,吃力地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然后一路扶著桌椅墻壁走到門口,陶然忍不住想扶她一把,可是她的手根本觸不到那女子,似乎她根本是不存在的,或者只是一團空氣。
女子喘著氣,明明只是十幾步路,就像跑了八百米似的?吭陂T上休息一下,眼睛卻望著榕樹的方向。等喘好了,她又跌跌撞撞地跑到樹下。
陶然覺得很奇怪,這個女的怎么那么執(zhí)著啊,這棵樹是金子做的?還是可以指治她的。
“淺……”女子靠在樹上呢喃著,緩緩閉上眼睛,“我終于可以,不受折磨了!
那一瞬間,陶然又感覺到那股悲傷,只是一瞬,隨后就變成獲得解脫般的舒暢。
風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在說話。
仔細看去,樹上滲出一些液體,就像人在流淚……
“看到了?”云淺的聲音溫柔似水。
“你到底是誰?剛才我是不是在做夢?那個人怎么跟我長的那么像?到底怎么回事啊!碧杖豢粗矍扒逍愕纳倌辏瑧阎欢亲拥囊蓡。
“那是你的前世!
“我的前世?”
“那棵樹就是我。”
“樹就是你?”
陶然像復讀機一樣重復著云淺說的話。
云淺輕笑著摸了摸她柔順黑亮的頭發(fā):“然兒,剛才我讓你看到你的前世?梢哉f是讓你做了一場夢,但是,這的確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你明白嗎?”
陶然回過神來:“這么說來,你是樹妖?”
“是啊!痹茰\的聲音還是溫柔似水。
“啊啊啊啊啊,原來真的有妖怪,居然還讓我碰到了!
“……”
“話說回來,我上一次做夢,不是,上一次看到前世也是你干的嘍?”
“恩!
“那,我的前世是不是很喜歡你。俊
“不是喜歡,是愛,我們是相愛的!痹茰\溫柔的聲音有點微微的苦澀,“只是前世我們無法相守,你入宮,我無法阻止,我可以帶你走,但是你還有家人,一旦你走了,你的家人就是欺君之罪,那時我的法力低微,不能一下子保護那么多人,所以我跟著你進了宮。看著你漸漸被冷落,看著你疾病纏身,看著你倚著我閉上眼,再也沒睜開……”
“后來我拼命地修煉,想借著修煉來磨去我對你的記憶,可是,我失敗了。然后我就在找你,一直在找你,一千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
“但是那是我的前世啊,我就是我,就算知道了前世,我還是我,我不是司徒然,也不是司徒然的替身,我是陶然!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高中生不能早戀!”陶然義正辭嚴。
“……”
“不過我可以讓你追三年!
“真的嗎?”
“我要睡覺了,你回家吧!碧杖幻鲨匙,“有什么事天亮再說,困死了。”
有點跟不上她的跳躍思維,云淺有點懵。
“楞什么愣,閃閃閃。”
“哦……”
陶然關上門,然后,長舒了一口氣。“放電視劇啊,有沒有搞錯,我居然還答應他,不過,真的很悲傷吶,我的前世!碧漳橙俗哉Z著。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無夢。
八
早上被鬧鐘吵醒,揉著眼睛回想晚上的事,陶然才覺得很靈異。同時也很佩服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發(fā)生那么靈異的事居然還睡得著。
不過話說那個云淺倒是長得挺好看的,有個妖怪男朋友很拉風吶,省的范小敏天天說她沒人要……
正在陶醉著,忽然聽見門外一陣咆哮:“死丫頭開了鬧鐘還不起來!要遲到了!”
陶然猛地驚起,老媽的獅子吼功力愈發(fā)深厚了……
“知道了媽媽,你嚎什么呀,馬上起來了!
“哪里嚎了,死丫頭,老娘揍你。”
……
嘴里塞著一個饅頭,陶然急吼吼的奔下樓,怕趕不上車。
走到樓梯口,卻停下了。
她看見一個清秀的少年騎在車上,朝她笑得溫柔,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陽……
云淺……
那不是夢。
“快點上車,我送你去學校!毖凵袢崆樗扑。
前世的幻夢已隨風而去,今生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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