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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花好月圓,夏夜涼風習習。
如此美好的月夜,怎么能不做點有意思的事?
白玉堂抗著劍一路走來,腳步一轉(zhuǎn),在開封府墻外停下。嘴角微勾,拿下劍,提氣翻墻而入。院中桌旁坐著一個藍衫人執(zhí)壺倒酒,正喂至唇邊,一柄劍鞘刺來奪他手中酒杯。展昭微微一笑,旋身躲開,離了石桌遠遠站著,仰頭喝下杯中酒。
“好小氣的貓兒,不過喝你一杯酒,就這般不舍。”白玉堂并不急著追上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了酒壺,背身斜靠著石桌,仰頭灌酒,似流氓般的動作被他做得瀟灑自在。
展昭微笑:“并非展某不舍得,只是白兄強行搶來,展某自然下意識躲開。”
“貓兒這么說,是在提醒白爺做了強盜行徑?”語氣自是極淡,但展昭明顯看出了他眼中怒火,還未及開口,白玉堂手中一物便射了過去。
展昭側(cè)身,險險接住急射過來的酒壺:“多謝!”不去看對方此時的表情,自顧自倒酒進杯中,微仰頭喝下,“白兄留下的酒果然不錯!边呎f邊走回桌旁坐下。
白玉堂突然湊近展昭,緩緩開口:“既然喝了白爺?shù)木,事兒是不是該辦了?”
“辦……辦什么事?”展昭微有一分不自然,瞪眼看向笑得一臉詭異的白玉堂。這耗子這么晚過來,莫不是還要找自己比劍不成?展昭眉頭微跳一下,倒酒就喝。
“嘩”的一下展開手中折扇,白玉堂瀟瀟灑灑的搖晃:“當然是你我的婚事。”
“噗……”
……
……
“展昭!”折扇落地。
展昭嗖的跳遠,想笑卻又強忍住,一時間整個表情帶著半分扭曲:“白兄莫氣,夏日易上火,傷身不好!
“展昭,你若不愿意直說便是,噴白爺一臉酒,當你白爺好欺負不成!”
這就叫咬牙切齒,展昭看著白玉堂微點頭。再看對方臉上美酒一滴滴落下,牙根咬緊,手中畫影似乎要被他捏碎,全身一陣涼爽,似有涼風吹過一般!鞍仔,展某……”
“貓兒,給白爺過來!
展昭后退一步:“展某去取面巾為白兄擦拭。”話未說完,腳下生風似的跳上屋頂遠遠逃開。白玉堂此時除了滿心怒火,腦中起了個奇怪的念頭:貓兒的燕子飛果然天下第一。他隨手抹一把臉,踩著展昭的步子追上去:“展昭,取面巾不回你房間,難道還要闖一趟皇宮?”
“皇上上次賞賜開封府的東西尚且還未拿回,展某正好去取。”展昭頭也不回,一手拿劍,一手握著酒杯,遠遠開口。
見他越跑越快,白玉堂腳尖點下去,踢了一塊瓦片擊向他。展昭側(cè)身躲過,慢下半分,待要提氣跳得遠些,耳邊疾風硬生生阻了他的步子。展開手掌,一顆圓潤的石子靜靜趟在手心,上好的酒杯卻已碎掉。眼前劍光一閃,來不及躲開,只得提劍格擋。
“貓兒,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我白玉堂決不善罷甘休!”說著話,挑劍再刺。展昭無法,只得抽劍回擊。
圓潤的石子落地,滾了幾圈停在樹旁,似在無語望天。
御書房燈火通明,案上奏折堆積如山。趙禎看著手中奏折,眉頭微皺,提筆批改。
書房外,侍衛(wèi)換班,除了腳步聲,連氣息也似屏了去。
屋頂上坐著一藍衣人,身旁躺著一白衣人,頭放在他腿上,拿了酒壺灌下:“皇宮好酒果然不少,貓兒,給你……”展昭接過酒壺喝下一口,低頭看一眼懶懶躺下之人,淺淺一笑。白玉堂把玩劍上流蘇,微愣一下,翻身坐起:“貓兒,你說我們是三日后就成親,還是等立秋過后讓小皇帝給你一月假期,我們回陷空島成親?”
展昭嘴角輕輕抽了一下:“白兄,展某是男人!
“白爺知道。”
“白兄也是男人!彼颇苈牭侥パ缆。
轉(zhuǎn)一下手中劍,白玉堂一臉燦爛笑容:“白爺自然是頂天立地,英俊瀟灑的男子漢!”
展昭嘗試著不要一掌拍出去,繼續(xù)微笑:“白兄可知,這自古以來就沒有男子與男子成親的先例!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后不會發(fā)生!卑子裉脺惤拐研,“貓兒,這先例可以由我們開。”
“啪”的一聲,手中酒壺碎開,剩下的少許酒液順著瓦槽流下去,余了兩滴滴在一個巡視的侍衛(wèi)頭頂,那侍衛(wèi)抬頭看了一眼夜幕圓月,心內(nèi)嘀咕:下雨了?
月光灑下來,似披上一層輕軟白紗。
展昭側(cè)頭看身邊人融在月色中,恍惚有種對方就要羽化的感覺。
“貓兒?”
“玉堂……”待他反應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緊握著對方的手腕,力道頗重。訕訕的放手,又被對方握住。
“貓兒你發(fā)什么呆呢?”白玉堂擔心的看一眼,唇角又勾起,“貓兒這是因為嫁與白爺,所以激動得說不出話了?”
“玉堂……”
聽得展昭喚他名字,白玉堂只覺得心里帶著幾分瘙癢:“貓兒你說!
“玉堂要嫁,展某自當迎娶,就請玉堂準備好嫁衣等展某下聘吧。”展昭忍笑說完,腳下生風般遠遠跳開。
白玉堂微愣了一下,待明白展昭話中意思,嘴角一抽,提氣便追:“貓兒,要嫁也是你嫁入我白家!”
……
夜里更夫路過,幽幽看一眼,嘴上嘆口氣:“果然還是展大人跟白大俠這樣的高手精神足啊!
咚!——咚!咚!
“平安無事嘍!”聲音洪亮,底氣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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