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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陳云澄揪住夏娓的頭發(fā),往廁所的一角甩去。
黃可琳上前掐住夏娓的下巴。
“這張臉被多少男人摸過?”
黃可琳身后的陳云澄開口:“我要是個男的,我肯定吃她這口!
夏娓一直在往角落里縮。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廁所的門被兩人鎖起了,想上廁所的人進不來。
“特么的,誰關(guān)的廁所門!躲在里面吃屎。!”門外的人叫喊著。
黃可琳眉頭一皺,不耐煩的甩開夏娓的下巴,轉(zhuǎn)身去開門。
門被打開,門外的人見是黃可琳,叫喊聲戛然而止。
連忙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黃可琳和陳云澄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她們欺軟不怕硬,在漆新路這一片混的風生水起,在漆新路混的見了她們都得喊聲姐。
上課鈴響起,兩人放下狠話走了,夏娓慢慢的扶著墻站起來,整理好頭發(fā),讓自己看起來足夠精神。
夏娓回到教室時,已經(jīng)上課兩三分鐘了,老師讓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繼續(xù)講著書本內(nèi)容。
夏娓感覺到了坐在后面的人拿著筆在畫她的衣服,夏娓稍微的把椅子往前移了些,后面的人跟著移,然后繼續(xù)畫。
夏娓垂下睫,輕嘆了口氣。
中午時,艷陽高照。
夏娓從后門進到教室,路過某個位置時,座位上的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伸腳攔住夏娓的路。
夏娓想轉(zhuǎn)身從另外一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一轉(zhuǎn)身就撞進某人的懷抱。
夏娓連忙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根本沒有抬頭去看那人,夏娓見沒有反應,緩緩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冰冷的臉。
“對不起。”
靳俞睇了眼夏娓,沒有給出任何回應,繞開她從旁邊走過。
剛剛還伸在那的腳現(xiàn)在不知道縮到哪去了。
—
夕陽西下,梧桐樹被一片金光籠罩著。
學校門口全是一些小吃車,每輛車面前都擠滿了人。
夏娓加快步伐,學校對于她來講是一個噩夢,里面的惡人更是,除了上學她沒有一刻想靠近這個地方。
回到家夏娓把作業(yè)做完,然后又洗了個頭。
洗完頭地上全是頭發(fā),夏娓看了眼自己的頭發(fā),發(fā)量遠遠不如以前。
吹風機吹干之后夏娓抓了抓,又掉下來很多頭發(fā)。
反正都快沒了,還不如剪掉。
剪頭發(fā)這個決定在夏娓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她已經(jīng)決定要剪了。
她是個果斷的人。
剪完頭發(fā)之后長度跟她預想的根本不一樣,更短了些,無所謂了,反正早晚要掉光的。
回去的路途,她路過一家奶茶店,店里走出來幾人叫住了她。
“誒!賣身的那個!”
夏娓不是沒看見他們,但她裝作沒聽見加快步伐朝家的方向走去。
幾人也不慌,三兩下就追上她。
黃可琳率先開口:“耳聾。恳悄切┤酥懒诉會找你嗎?”
夏娓一直低著頭,沒回應她講的話。
“怎么,心虛啊?”
—沒有做過的事為什么要心虛?
陳云澄看見夏娓的頭發(fā)明顯變短了。
“呦,剪頭發(fā)了,沒以前好看了,還會有人找你嗎?”
夏娓始終沒有抬頭,而是一直低著頭,她想反駁。他們會怕嗎?
不會。
這樣反而會使他們覺得有趣。
陳云澄見她一直低著頭,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夏娓眼眶發(fā)紅,眼睛里的淚花像一眨眼就會掉下來。
黃可琳輕笑了一下。
“第一次看你哭,挺逗人愛的!
聽著是那么回事,但她想表達的意思夏娓不是不知道。
奶茶店又出來了一大幫人,朝他們這邊吹了吹口哨。
黃可琳他們見狀就過去了,沒有再管夏娓。
遠處的梧桐樹下站著一位少年,這一幕他看到一清二楚。
夏娓就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人來人往的人。
她什么都沒有做,但為什么所以人都要欺負她。
花自己父母的錢都有錯嗎?沒有錯。
但他們?yōu)槭裁捶堑谜f那是自己賣身賺來的?
就因為她的父母從未露過面,所以不相信那是她父母的錢。
夏娓有時候也不相信那是自己父母錢,她和其他人一樣,打懂事以來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小時候聽街坊鄰居說她的父母去了很遠的地方。
現(xiàn)在她也長大了,自然知道去了很遠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他們死了。
再大點,夏娓的大伯告訴夏娓她爸爸媽媽為什么死。
他們把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了國家。
夏父和夏母都是緝毒警察,夏母在生完夏娓沒休息多久就開始上班了。
在夏娓將近一歲的時候,夏父夏母在執(zhí)行一個任務(wù)時犧牲了。給夏娓留了一大筆錢,這些年夏娓都在靠那個錢生活,15歲的時候,大伯一家就已經(jīng)搬走了,沒有再管她。
想到著夏娓緩緩的蹲在一個梧桐樹下。
突然一雙黑色球鞋印入她的眼簾。
夏娓抬頭,看到的是一張長的極為精致又冷漠的臉。
靳俞盯著她。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誰看你都好欺負,但如果你活的振作一點,像太陽一樣熾熱耀眼。沒人會送死,因為他們一靠近你就會被燙死!
“……”
夏娓頓了頓,莫名其妙。
但夏娓確實想活成太陽,可不是燙死人的那種,她想成為能夠溫暖別人的太陽。
可她自己都是個沒有太陽的人她怎么溫暖別人。
靳俞就這么靜靜的盯了她三秒,然后移開視線。
“快回家吧!
夏娓的心顫了下,回家吧。她有家嗎,夏娓認為那只是個吃喝拉撒睡的地方,算不上家,一個人的地方怎么會算家。
夏娓重新低下頭,順手捋了捋頭發(fā),頭發(fā)剪到了肩下面一點的位置,比以前短多了。
靳俞撐著膝蓋,稍微的低下身來。
少女似乎察覺到動靜,抬起頭,映入靳俞眼簾的是一雙淚眼,少女的眼角劃出一滴淚,順著下顎線落到手臂上。
他們的距離不到20厘米,靳俞眉頭一皺趕忙拉開距離。
夏娓還愣著,手臂又滴下一滴淚,她這才反應過來去擦眼淚。
她這狼狽樣她不像讓再多的人知道,夏娓站起來,看了眼靳俞,然后從靳俞身邊走過。
夏娓走過后玫瑰花香味仍然在徘徊。
靳俞沒管太多,回到剛剛到地方騎著黑色摩托車遠去。
夏娓基本是跑到家的,臉上的淚早已被風吹干,剛剛洗過的頭又被汗水浸濕。
等夏娓洗好澡已經(jīng)十點了,吹風機轟轟的聲音傳到房間的各個角落,她把頭發(fā)吹了個半干,繼續(xù)把沒有完成的作業(yè)寫完。
入睡時將近十二點。
夏娓久違的一覺睡到天亮。
起來時,夏娓還在努力的回想昨晚做的夢。
夢里——是無盡的黑暗,好不容易見了點亮光,等夏娓反應過來時光芒早已不見蹤影。
這時又一束光從天空中破曉而出,夢里的夏娓拼命的向光束跑去,但在即將碰到光束時夏娓突然跑不了了,回頭一看滿是黑影拉住她。
可又在一瞬間黑影消失不見,夏娓回頭,看到的是一個逆著光的少年,夏娓看不清他的臉,可莫名其妙的被少年拉著走。
夢里的夏娓沒有掙脫,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跟他走了。
夏娓出門時太陽光已經(jīng)若隱若現(xiàn)。
走到離學校不遠的CD店時,夏娓被里面播放的《灰色軌跡》給吸引住了。
走進去一看,貨架上擺滿了CD,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大火的歌曲CD基本都有。
夏娓逛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那個CD。
“老板有灰色軌跡的CD嗎?”
“在啊邊的貨架上你自己找找。”老板用四川口音回答。
“謝謝。”
夏娓到老板說的地方找了找,在中間的位置看到了灰色軌跡的CD。
夏娓結(jié)完賬走到門口時剛好遇到要進店的黃可琳陳云澄兩人。
兩人見她是從CD店出來的,黃可琳準備想開口說點什么,可夏娓抓緊書包肩帶扭頭就走。
黃可琳的目光一直追隨夏娓直到她進校門才移開眼,然后什么也沒有說挽著陳云澄的手進了CD店。
第一節(jié)課下課鈴打響。
夏娓剛收拾好桌上的書本黃可琳和陳云澄兩人就走了過來。
不用想也知道她們來干什么。
黃可琳率先開口:“誒,把你今天買的CD給我看看!
說的理直氣壯。
陳云澄:“不會什么都沒買吧,那裝什么裝,那CD店以后我去了都覺得晦氣。”
“……”
夏娓始終保持沉默。
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話——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誰看你都好欺負,但如果你活的振作一點,像太陽一樣熾熱耀眼。沒人會送死,因為他們一靠近你就會被燙死。”
她本來只想做溫暖的太陽,可現(xiàn)在她就想做少年口中燙死人的太陽。
高中生活將近三年,這場校園霸凌也將近了三年。
兩人沉默了會,忽然,陳云澄伸手把夏娓掛在凳子背后的書包一扯。
書包拉鏈沒拉,里面的CD掉了出來,書本也撒了一地。
這么大的響動吸引到了班上的其他同學,紛紛投來目光。
陳云澄看清楚CD的封面,準備彎腰去撿,可一只手比她先碰到CD。
陳云澄尋著手的方向看去。
脫口而出句臟話:“我日你媽!
這時夏娓也抬起頭來。
黃可琳:“靳俞你沒病吧!
“……”
靳俞看了眼CD,隨后放進口袋。
他這看似沒有問題的舉動,牽動著夏娓的心。
黃可琳和陳云澄知道靳俞是什么樣的的人。
他在漆新路混的同樣好,甚至比黃可琳他們都要好,可他人緣不怎么樣,跟在身邊的就那么幾個人,但也都是有實力的,但就算他混的多好,要是真的干起來在人緣這方面他就輸了。
……
“靳俞你沒病吧!
“沒你病的重!苯岬蛦〉纳ひ艋亍
聽到這幾句話連剛剛還在埋頭苦干的同學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來了。
陳云澄盯著靳俞:“你別沒事找事!
“……”
“你特么才沒事找事!焙箝T走來幾個男生,然后走到靳俞旁邊。
陳驍:“就看不慣你們這種人!
隨后又補了句:“你們這屬于校園霸凌,嚴重的話要進去蹲幾年的,這三年你們沒少欺負她。”
“關(guān)你什么事。”陳云澄反駁。
“是不關(guān)我什么事,但我也不想看自己的同學進去!
“……”
課間十分鐘,因為這事就扯了十分鐘。
夏娓最后也沒能把CD要回來。
……
將近一個星期黃可琳和陳云澄都沒有找夏娓麻煩,但在學校遇到時還是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
班上的那幾個位置也空了將近一個星期。
夏娓和往常一樣,放學時去超市買了瓶白桃味的氣泡水,走在梧桐樹樹下。
離超市不遠的網(wǎng)吧出來一群人,夏娓認識,和黃可琳他們一類人。
夏娓管不了那么多,硬著頭皮走。
網(wǎng)吧出來的那群人看到她了。
“唉!”
夏娓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走。
“黃可琳的同學!”其中一人大聲喊到。
幾人兩三步追上夏娓,攔住她。
這時站在身后的一位男生同旁邊的男生小聲說著什么,聽不太清楚,但夏娓多少聽到了點。
-唉,賣身的那個。
-聽你們講了那么久第一次見,長的挺漂亮的啊。
-干這行不長好看點誰要。
夏娓下意識捂住耳朵,忽然一只手掌伸過來,摸著夏娓捂住耳朵的手,夏娓在躲,她退他進。
一股煙草味傳來,下一秒夏娓的后背撞上個人。
夏娓扭頭過去下意識的說了對不起,等看清人時摸她手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甩在地上了。
靳俞揚起拳頭往那人臉上揍去。
夏娓看了眼陳驍,陳驍像知道她要說什么一樣,立馬開口。
“沒事,他有分寸!
“……”
陳驍又開口:“別多想他不是因為你,靳哥看不慣這種人,而且靳哥跟黃牟有過節(jié)!
“我又沒說他是因為我……”
這下陳驍無話可說了,沒有回答。
黃牟的手被靳俞別在身后,然后一腳朝他的背踹去。
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
黃牟的人沒一個敢上前拉開,就這樣看著自己兄弟被吊打。
夏娓的手還捂著耳朵,似乎是被這樣的場景給嚇到了,往后退了小步。
陳驍越看越不對勁,這哥們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
“靳哥!”
靳俞還在繼續(xù),陳驍看了眼黃牟的人。
“看什么看!拉開啊!”
再這樣下去黃牟得進醫(yī)院了。
黃牟被扶起來,但他氣不過,想扳回一城,靳俞沒什么動靜,就這樣冷漠的看著他。
“算了算了!狈鲋哪莻男生出聲阻止。
陳驍給他們使眼色,叫他們快走。
人走后靳俞開口:“我有分寸!
“看你那樣就沒想收手!
“……”
“小尾巴好像被嚇到了!
小尾巴?
靳俞看了眼捂著耳朵的夏娓,隨后坐到超市門口的臺階上。
“你回去吧!闭f完陳驍同樣坐到臺階上。
夏娓一愣,目光落到了靳俞的耳朵,然后進了超市。
出來后,她走到靳俞面前,伸手拿出一個創(chuàng)可貼。
“謝謝你!
是得謝謝了,上次在學校是靳俞打斷了黃可琳她們搶她的CD,CD現(xiàn)在還在靳俞這。
這次同樣是靳俞。
靳俞抬起眸,和夏娓對視,可什么也沒說。
陳驍?shù)哪抗庠趦扇酥g徘徊。
夏娓:“如果可以的話,我請你們吃頓飯吧。”
“……”
靳俞站起身:“不用。”
和夏娓擦肩而過時,玫瑰味的花香又徘徊在靳俞的鼻尖。
陳驍見狀,也抬步跟上,可又轉(zhuǎn)身回來和夏娓說了什么。
包間里,七彩的燈光照滿整個房間。
陳驍看了眼窩在角落的靳俞,隨后放下手里的酒瓶。
“靳哥,我有尾巴微信你要不?”
微信是靳俞走后陳驍回來要的。
靳俞好像沒聽清:“什么?”
“就那個夏娓,今天說請你吃飯那個。”
旁邊有個男生聽到,也來湊熱鬧:“誰誰誰,誰要請靳哥吃飯?”
陳驍推開男生:“滾開!
推開男生陳驍又扭頭繼續(xù)和靳俞講話。
“不要!
“真不要?”
“嗯。”
陳驍知道靳俞的性子死鴨子嘴硬:“我推給你了,隨你加不加。”
“……”
這邊夏娓剛洗好澡,頭發(fā)還濕淋淋的,她點開手機,看見陳驍?shù)暮糜焉暾垼c了同意,然后放下手機。
等把頭發(fā)吹上床睡覺時已經(jīng)很晚了。
次日是周六,夏娓一整天都待在家里面,到傍晚時陳驍發(fā)來消息。
陳驍:[晚上有空嗎?]
XIAWEI:[有。]
陳驍:[你不是說你要請我們吃飯嗎?可以的話就今天吧。]
XIAWEI:[好。]
陳驍:[我訂地點?]
XIAWEI:[都可以。
陳驍:[一會發(fā)位置給你。]
XIAWEI:[嗯。]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陳驍就把位置發(fā)了過來。
燒烤攤……
夏娓看了眼時間:18:22。
到燒烤攤時已經(jīng)將近七點了,夏娓看了大半天才找到陳驍他們,定睛一看他們好像很多人,陳驍也看到了夏娓,沖她招了招手。
夏娓今天不同往日,她換下了丑陋的校服,穿了條白色的長裙。
夏娓沒想過會有這么多人,她以為就靳俞和陳驍。陳驍放下手中的啤酒,朝夏娓走來,想帶他過去。
夏娓突然開口:“要不還是改天吧!
“沒事,這些人我們都認識,錢也不用你付,就當我們請你!
“啊?不是我請你們嗎?”
“下次單獨請靳哥吃就行!
“……”
桌上的人朝這邊吹了吹口哨,打斷兩人的對話。
陳驍帶著人走過去:“別誤會,同學,靳哥認識!
頓時一片嘩然。
“平時也沒見你倆和女同學這么親密過!
……
靳俞今天帶了黑色的鴨舌帽,此時的他正低頭玩著手機。夏娓的到來他一點也不在意。
是假的。
沒人知道,黑色鴨舌帽底下的那雙眼睛現(xiàn)在是什么樣。
夏娓落座在陳驍和靳俞的中間。夏娓不太能吃辣,所以吃的很少,但還是被辣到了,旁邊的男生遞了碳酸飲料過來,夏娓拒絕了,她不喜歡喝碳酸飲料。
夏娓強忍著辣意,桌上突然多出袋飲料,買飲料的男生說:“靳哥請的昂!
“謝謝靳哥!
“靳哥大氣,靳哥牛逼。”
……
飲料被拿出來夏娓才知道是什么,白桃味的氣泡水。
烤串吃的差不多酒也喝的差不多時,眾人紛紛拿出禮物。
嘴里說著生日快樂,而主人公什么回應都沒有,全部送完之后只說了句謝謝。
旁邊的夏娓全程蒙,生日?靳俞?
看了眼陳驍:“今天靳俞生日?”
“嗯!
……
夏娓不知道今天他生日,禮物也沒來得及準備。隨手扯了個理由:
“對不起啊,禮物我忘家里了,下次給你!
“這次吃飯就是為了慶祝靳哥生日,竟然忘記帶禮物了。”說完那人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幸好陳驍及時開口圓了回來:“唉,你準備了兩個禮物啊?”
“啊?”
陳驍:“上次你不是提前把禮物給了靳哥嗎?就那個CD,這次還有啊?”
夏娓想起CD的事,急忙附和陳驍。
“啊…對,我準備了兩個。”
剛剛說她沒準備禮物的男生現(xiàn)在臉紅的要死。
陳驍:“那個CD他很喜歡,每天都要拿出來看半天。”
“……”
真的是每天都要拿出來看嗎?但夏娓真的很想要回來,上次在CD店買的那張是最后一張了。
幾人也被這句話所吸引。
“每天都要看?靳哥鐵樹開花了。”
“靳哥這真的假的?每天都要看。”
你一句我一句全部在圍繞這個話題聊,而被提問者始終沒有回答。
一個男生開口道:“靳哥真每天看?”
這時吹起晚風,扶過夏娓的臉頰,吹動發(fā)絲。
少年回答:“嗯!
簡短的一個回答。讓幾人叫了半天。
啊啊啊,鐵樹開花了!
酒過三巡,夏娓看了眼手機,時間不早了?伤麄兒孟駴]有結(jié)束的打算。
直到十點他們才打算去下一個地點,陳驍叫夏娓和他們一起,夏娓拒絕了。
陳驍突然站起拉上旁邊的幾人跑到馬路的另一邊,然后說:“那我們走了,靳哥送你!”
“啊?”夏娓看了眼靳俞,后者沒有任何反應。
她也不想麻煩別人。
“那我走了。”夏娓聲音很小,小到一陣風吹過就聽不清。
靳俞抬腳就走:“那走吧!
……
夏娓走在前面,靳俞默默的跟在后面。一直把夏娓送到家門口。
到家門口時,夏娓轉(zhuǎn)過身來說了句謝謝。
“嗯?”
“謝謝你送我回家,還有上次在學校發(fā)……”夏娓未說完就被被靳俞打斷。
“有微信嗎?”
“啊……有的!
靳俞掏出手機:“不是說請我吃飯嗎,留個微信!
現(xiàn)在的夏娓反應格外遲鈍:“哦……哦!
夏娓盯著手機頁面看,她被靳俞的個性簽名給吸引住——普通人。
而他的微信名就是他的名字。
回到家,夏娓看著自己的微信好友。
才兩個,一個靳俞一個陳驍。
真是凄涼,在沒有這兩個好友之前夏娓一個好友都沒有,甚至自己的親人。
末了。
四月,最溫暖的時節(jié),夏娓又平靜的過了一個星期,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到這么開心了,但她還是一個人獨自吃飯獨自上學放學,陳驍偶爾會來找她說幾句話,靳俞在旁邊偶爾應幾句。
周末,夏娓想起吃飯的事,拿起手機和靳俞發(fā)了消息。
XIAWEI:[你周末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靳俞沒有立刻回,夏娓也不在意。
隔了十幾分鐘靳俞回了消息。
靳俞:[有。]
靳俞:[可以。]
夏娓選了吃午餐的時間。
……
兩人隨便選了家飯店,吃飯的整個過程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陳驍?shù)碾娫挻蚱屏诉@個僵局。
靳俞拿起電話:“喂!
“靳哥靳哥,爬山去,現(xiàn)在去說不定能看個日落。”
“你是不是不去?那我叫上夏娓你去不去?”
坐在他前面的夏娓聽到自己的名字莫名緊張起來。
“為什么叫她?”說完靳俞的視線落到夏娓的臉上。
“你不是對她有意思嗎?兄弟我懂!
“上次你叫人看著點她我就知道了。”
夏娓聽的一頭霧水,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就說來不來!
靳俞又看了眼眼前的夏娓。
“來。”
“好嘞!
靳俞剛掛掉電話,陳驍就發(fā)消息給夏娓,問他要不要去爬山。
夏娓不知道怎么回,看了眼靳俞。
“怎么回。俊
“隨你。”
“……”還不如不問。
最后夏娓也不知道就和他們一起去了,這次的人和上次生日的是同一幫,就是加了幾個女生。
幾人定好在山腳集合,夏娓和靳俞一起去時連陳驍都懵了,兩人怎么會一起來,一個住東一個住西。
眾人見兩人一起來頓時起了哄。
“哦~,靳哥可以啊!
“靳哥這是修成正果啦!
“哦~”
靳俞一個眼神讓幾人立馬閉嘴。
爬到途中就有個幾人開始叫喊。
為什么要爬山啊,媽的,累死了。
夏娓也累的氣喘吁吁,在最前面靳俞一直走的都很快,和他們有一段距離,但他看似一點事也沒有。
又爬了會就開始有人打退堂鼓了,說不爬了,要下山。
夏娓雖然很累,但她真的想看日落。在最前面的靳俞可能也累了,坐在塊較平整的石頭上歇息。
陳驍嘴上罵罵咧咧的,但也有在爬。
除靳俞外夏娓是爬的最快的一個,爬到靳俞所在的位置時她也堅持不住了,她身子弱,再加上那么大的太陽,她突然癱倒在地。
靳俞反應快,趕忙把她抱到陰涼處,把手給她當枕頭,下面的人也很快反應過來,加快速度跑上來。
其中一個女生拿出水,慢慢的喂進夏娓的嘴里,也不知道是誰帶了一個小風扇,趕忙給夏娓吹吹。
過了幾分鐘,夏娓昏昏沉沉的醒來,先入眼的是樹枝,夏娓目光一滯,反應過來自己中暑了,趕緊坐起來。
眾人見醒了過來也松了口氣,休息十幾分鐘后又開始爬,有人考慮到夏娓的身體,提議要不要送她下山,夏娓搖頭拒絕。休息了那么久身體也緩了過來,還可以爬。
最重要的是。
她想看日落。
但最后陳驍還是不放心,說:“要不叫個人背你吧!
夏娓一聽快速拒絕:“不了不了。”
陳驍邊推著靳俞邊說:“哎呀?jīng)]事,靳哥體力可以,就他吧!
那怎么行。
“很麻煩的!
夏娓又拒絕了一遍,可沒等她說完靳俞已經(jīng)蹲下來了。
……
少年身上的煙草味變淡了,夏娓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靳俞的肩膀,他們走在最后面。
“靳俞!毕逆负苄÷暫傲司渌拿。
“嗯?”
“你為什么幫我?你幫了我兩次。”
“……”或許是因為他們有相同的經(jīng)歷吧,同樣被人踩在腳下,同樣是自尊被踐踏。
靳俞的性格原本不這樣,幼年時期的他活潑開朗,上幼兒園時也是一樣,直到上小學,他被同學們孤立,被針對,被視為異類。
到初中時,他的性格和以前完完全全不同,再加上叛逆期,也干過不少壞事,逃課,頂撞老師,到高中后才慢慢改變,但始終還是沒能全部改正。
夏娓默默的聽著,反應過來時,天空添了一抹晚霞。
到山頂時靳俞把夏娓從背上放下來,這時的太陽正好在另一座山的山頂。
太陽在慢慢的落下,一天又將要結(jié)束。
陳驍掏出手機:“快來快來我們拍張大合照。”
幾人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好意思站中間,突然把目標轉(zhuǎn)移到靳俞身上。
“靳哥站中間!”
把靳俞安排在中間后,陳驍又看向夏娓,給旁邊一個女生使了眼色,然后女生去拉過夏娓的手,把她帶到了靳俞旁邊。也算在中間。
“咔嚓”
照片拍好了,陳驍把照片發(fā)給了在場的所有人。
照片中,夏娓微微一笑,旁邊的女生挽著她的手,比她高一個頭的靳俞站在她旁邊,靳俞雖然沒有笑,但從眼神看的出來他開心。
夏娓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中間,
……
周一,下了場久違的大雨。
夏娓剛從廁所出來,迎面而來的是盆冰冷的涼水,頭發(fā)衣服都被打濕。
夏娓抬眸看去,黃可琳和陳云澄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夏娓的眼神里充滿冷漠,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兩人。
黃可琳:“別用你那逼眼神看我!
“我看你我都覺得晦氣!毕逆傅穆曇舯绕匠6家螅@是她第一次和她們正面剛。
來不及兩人反應夏娓就已經(jīng)走出廁所。頂著一頭濕淋淋的頭發(fā)回到教室,班上的人習以為常。
上午夏娓渾渾噩噩的度過,到中午時他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向老師請假回家。
回到家夏娓洗了澡,洗了頭,拿出體溫計量了□□溫。
38.1℃
夏娓翻了翻藥箱,除了一些肚子疼的藥其他什么都沒有。
她也不想出門。
到了晚上高燒退了點。
次日,夏娓又請了一天假。
刺眼的陽光把夏娓晃醒,她醒來時看見微信的消息提示。
靳俞:[今天有時間嗎?]
XIAWEI:[?]
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在上課。
夏娓又敲打了幾下鍵盤。
XIAWEI:[有。]
消息發(fā)過去靳俞就沒有再回,直到下午一點。
靳俞:[出來。]
夏娓覺得疑惑,但還是出門去看了下。
靳俞靠在黑色摩托車旁,穿著白色體恤,黑色運動褲。
聽見動靜靳俞抬眸。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陳驍今天有比賽,她叫你去給他加油!
“你們不上課嗎?”
靳俞跳開這個話題,直接說:“去不去!
“什么比賽!
“賽車!
夏娓沒見過賽車,但經(jīng)常聽班上那些千金少爺提起,這么一說她還挺感興趣的。
靳俞看到出來她想去,但她在猶豫。
“上車。”然后把頭盔丟給夏娓。
……
比賽地點還挺遠,沿海一直往南開,到哪里時比賽快開始了。
靳俞剛進場就去準備比賽,把夏娓帶到觀眾區(qū)。
陳驍一眼就看見了她,隨后跑上來。
“呦,夏娓特意請假來給我們靳哥加油啊?”
夏娓聽的暈頭轉(zhuǎn)向,什么叫特意請假?
“我感冒了所以才請假的。還有,不是你比賽嗎?”
陳驍哪會賽車啊,他就是單純來陪靳俞的。
“什么我比賽啊,明明是靳哥比!彪S后又說:“靳哥本來不來的,但看你沒有去學校所以他才來比賽的,然后又去把你接過來!
“那他給我說是你比賽!
“他就是死鴨子嘴硬,他對你有意思你看不出來?”
“。俊
“他喜歡你看不出來。俊
第一場比賽開始,但整場比賽下來夏娓都心不在焉,直到靳俞入場。
比賽的最后靳俞得了冠軍。
回家的時候同樣是靳俞送她。夏娓看著眼前的少年,又看了看海。
彼時正值太陽落山的時候,最后太陽消失在大海的遠處,天空中的美色全部倒影在海面上。
這一刻她有前所未有的輕松。
海風吹過,靳俞聽到夏娓說:“恭喜你,冠軍。”
到家時,夜已深。
夏娓下車后,臉上帶著開朗的笑容。印象中靳俞第一次開她笑的這么開心。
“再見!本瓦B聲音也變的精神起來。
……
包間里,大家都在為靳俞獲得了冠軍而慶祝。
但他就一直看著夏娓的微信頁面,她的頭像就是張白色的圖。
靳俞的目光落到她朋友圈里唯一的動態(tài)——祝我生日快樂。
日期是2011年的5月11日。
快了。
……
自從比賽過后,陳驍靳俞還有夏娓的關(guān)系變的熟起來。
有時還會一起吃飯,有陳驍在場面也不會變冷。但這樣也避免不了閑言碎語。
上次在廁所里夏娓第一次和他們正面剛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找過夏娓。
再加上夏娓好像找到了靠山,他們再也不敢和以前一樣。
五月十一這天,星期三,夏娓值日。
打掃完之后夏娓背著米白色的書包下樓,但在樓梯口看到了靳俞。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們講話也變的自然。
夏娓問:“你怎么還沒走!
“等你!
“等我干嘛!
靳俞伸出手:“書包給我!
這段時間靳俞有時會送她回家。
“這么晚了,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我沒說我要送!
……
走到校門口,靳俞把頭盔扔給夏娓。
“我們?nèi)ツ??br>
靳俞沒回答。
……
夏娓坐上車后,發(fā)現(xiàn)路線好像是朝上次比賽的地方去的。
最后沒有去比賽的地方,而是在馬路上停下,正好是觀海最后的位置。
“來這干嘛!
過了許久,夏娓聽見他說:“生日快樂,夏娓!
夏娓一愣,想起來今天是她生日。
“謝謝!
過了許久,流星劃過星空。
夏娓:“流星唉!
靳俞也抬頭看去:“快許愿。”
夏娓沒有閉眼,也沒有把愿望保守。
“想把重要的人留在身邊。”
她很感謝靳俞能給她過生日,雖然沒有蛋糕,但是比以前都好,現(xiàn)在起碼有個人陪她,她的愿望也有人聽。
最后,靳俞把她安全送到家。
……
陽光灑進教室,正好灑在高考倒計時的地方。
高考倒計時1天。
太快了,真的太快。
夏娓望的出神,直到老師的講話聲才把她拉回來。
“同學們下去拍畢業(yè)照!
聽到這句話同學們一片轟動,叫嚷著不聽多少是多少。
高三足足有15個班,按照順序來,前面拍了10個班才到夏娓的班級。
夏娓站在最邊上,靳俞陳驍站在她后面。
照片洗出來后,夏娓看了眼自己,又看了后面的那人。
……
高考當天,陽光燦爛,三人在一個學校。
出來后,幾人在約好的地方集合,然后一起去吃飯。
連續(xù)兩天都這樣。
高考結(jié)束當天,幾人一起吃了晚風,趁靳俞買東西的時間,陳驍湊過來問夏娓。
“夏娓,你覺得靳哥咋樣!
“挺好的!
“那你喜歡他嗎?”
過了許久,夏娓回答:“是喜歡的!
聽到肯定答案,連陳驍都控制不住的興奮。
夏娓耳朵迅速變紅。
“喜歡我。俊
夏娓尋聲望去,臉更紅了。
陳驍:“夏娓啊,她說她喜歡你!兩情相悅。”
靳俞輕笑了聲,然后坐回位置。
夏娓羞的臉都抬不起來,一直埋頭吃著烤串,吃的太急,還被嗆到了。
然后旁邊移過了一瓶白桃味的氣泡水。夏娓抬頭看去,是靳俞推過來的,然后又迅速低下頭。
……
靳俞送夏娓回家時,兩人不在是一前一后,而是并肩一起走。
夏娓臉上的緋紅已經(jīng)散去很多。
一路上兩人沒怎么說話。
但又感覺什么都說了。
次日,靳俞說帶夏娓去玩。
夏娓又穿了靳俞生日的那條白色長裙,頭發(fā)也長長了點。
夏娓也沒有問他要去那里,就跟著他走。
看著寺廟,夏娓一頓,為啥來寺廟。
只見靳俞去拿了幾柱香,一個人三柱,然后幫夏娓點火。
“要干嘛?”
“燒香!
“燒香干嘛!
他覺得他姑娘突然變的話多。
但還是會一一回答:“不保佑你考個好學校嗎?”
夏娓反應過來:“哦!
燒完香之后,兩人去吃了飯,去逛了商場,然后去了游樂場。
但游樂場的門還沒踏進去,靳俞就接到了家里來的電話。
掛斷電話后。
“我奶奶的病好像嚴重了,我可能不能送你回去了。”
夏娓能理解:“沒事沒事,我可以自己回!
靳俞把夏娓送上車后又急急忙忙的趕往醫(yī)院。
……
居民樓的燈昏昏暗暗的,夏娓家住3樓,正巧三樓的燈不亮,夏娓剛開門就感覺到了強大的沖擊力,家里面的燈被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黃可琳還有陳云澄,還有黃牟和他那幫兄弟。
夏娓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了,之前那么久沒動靜,不就是在等這一天嗎。
黃可琳開口:“現(xiàn)在你的靠山不在我看你怎么辦!
幾人罵了幾句之后,忽然全部出去,只留下黃牟一個人。
夏娓看不對勁,爬起來往房間跑,黃牟反應比她快,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
然后甩到地上,黃牟控制住她的雙手,然后就對著夏娓的脖子一頓親,夏娓的眼淚不知道什么流下來。
她一直在躲,可一個女生的力量怎么比得過一個男生。
“不要,不要!毕逆傅穆曇粢呀(jīng)變的沙啞。
過了許久,黃牟離開,夏娓一片狼藉,頭發(fā)早已散開。
夏娓目光呆滯,然后起身去洗澡,換了身衣服,望著家里一片狼藉,又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事。
“!”
把堆積很久的壓力全部喊出來。
這場校園霸凌永無休止。
夏娓拿起手機,敲了敲鍵盤,發(fā)了條消息給靳俞。
等靳俞趕到時,看見的是他姑娘躺在血泊中,白色的裙子被沾滿血,血源從手腕來,家里變的亂七八糟。
靳俞脫掉外套包住她,看著她身上的痕跡。
醫(yī)護人員趕到立馬把夏娓接走,靳俞還要回警局配合調(diào)查。
出來后陳驍在外面等他,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夏娓怎么樣了。
陳驍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她怎么樣了?!”
搖搖頭“走了!
聽到這個回答靳俞心如死灰 ,打了輛出租車趕到醫(yī)院。
……
靳俞看著夏娓的尸體,淚痕還在。
出來后,靳俞望著門口那棵梧桐樹,突然想起那天和夏娓第一次說話的時候。
梧桐樹同樣還是這么茂盛,可有些人已不在。
旁邊天真的小孩子玩著紙飛機,一架紙飛機從靳俞眼前飛過,飛過這六年的點點滴滴,最后落到2018這一年。
這一年靳俞24。
家里面看他遲遲沒有要找女朋友的打算,在今天晚上的餐桌提議他商業(yè)聯(lián)姻,他二話不說直接拒絕。
在家里人看24已經(jīng)不小了。
也該結(jié)婚了。
也正是這天晚上,靳俞在夏娓走后第一次夢到她。
夢里——夏娓同樣穿著白色長裙,頭發(fā)剛剛剪過,眼里有淚花,哽咽的說著:
“我會嫁給你的,靳俞!
然后時間開始倒退,海灘,流星,賽車,生日,梧桐樹。
夢里的靳俞想抱住她,可還沒等靳俞碰到夏娓,她就已經(jīng)散去了。
靳俞睜開眼,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夏娓生前的最后一個愿望就是——想把重要的人留在身邊。
現(xiàn)在換成靳俞想把夏娓留在身邊。
朝陽升起,靳俞從剛剛醒來就一直沒再睡。
洗漱穿戴好,靳俞到家樓下的花店買了枝白玫瑰。
夏娓不在后靳俞很少來墓園,墓碑上的照片還是夏娓高考時拍的證件照,笑的很燦爛。
即使過了很久,但靳俞還是會因為一些小事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某天。
當初夏娓發(fā)的那條消息也沒有實現(xiàn)——明年夏天忘記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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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些字眼,時隔兩年再來看這篇文章,文筆屬實是太拙劣。
中考完后我會努力寫一篇中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