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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紅藍白的畫。
甜蜜而苦澀的親吻。
夢一場然后高傲地走下地獄。
你知道我愛的是自由。

十年骸綱,怙碣系列開篇,前身N世紀Deadlanguage
內(nèi)容標(biāo)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澤田綱吉
互動
六道骸
配角
神經(jīng)病畫家

其它:骸綱,十年骸綱,家教,澤田綱吉,六道骸

一句話簡介:你知道我愛的是自由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604   總書評數(shù):3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3 文章積分:205,36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幻想未來-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家教同人 之 十二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57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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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藍白

作者:楓¢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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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藍白


      你知道我愛的是自由。

      1

      紅色磚瓦的屋頂,藍色晴朗的天空,白色浮動的云朵。
      粗粗的筆觸大膽的涂抹,甚至白云上都濺到了幾滴藍顏料,但是作者好像完全不在意,繼續(xù)用力地上色。然后在畫作的結(jié)尾,頑皮地用蘸著水的藍色筆刷小心地在那幾點突兀的藍上加工,用水勻染開的藍色讓那朵白云好像要融進天空一樣。
      畫面簡潔,色彩明艷。
      單是這個優(yōu)點是不足以吸引六道骸的,真正吸引他的是最角落用鉛筆寫上的題目。
      ——“離開屋頂?shù)奈覀儭?br>  下面有行更小的字,“跳下去的瞬間獲得自由”。

      “骸……六道?”
      骸意識到自己的走神,趕緊把落到畫上的心思收回來然后擺出完美微笑,“剛剛的話能再重復(fù)一遍么,拉爾小姐?”
      面前的女人挑起了眉,沒好氣地指了指他的右手中指的霧之戒,“彭哥列特級命令,全體守護者即刻開始尋找你們的首領(lǐng),24小時內(nèi)復(fù)命!闭f完拉爾氣鼓鼓地撂起一堆文件,“綱吉已經(jīng)是第三次出逃了,莫非首領(lǐng)逃跑也是彭哥列的光榮傳統(tǒng)?”
      在走出門的前一刻,拉爾回過頭看了看沒有絲毫表現(xiàn)出緊張的骸,丟下一句“綱吉自從拿到那幅畫就總是走神,看你這樣應(yīng)該能理解他吧,把他快點找回來”就抱著文件匆匆出了門。

      什么啊,搞得好像是我拐帶首領(lǐng)出逃一樣。骸無奈地攤手,卻連自己也沒想到地笑了。

      2

      冷咖啡渾濁的液面倒映出掛鐘的指針,五點三十八分,夏天天亮得早,遠方的魚肚白還不太明顯。
      綱吉在離開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幅簡單到極致的畫,紅藍白的纏綿。
      他恍惚地想起了很多,包括自由。
      他記得之前一個月里自己天天往偶然認識的一個畫家那里跑,開兩瓶酒就可以跟那個眼神清明舉止瘋癲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上一天。
      他還記得一開始看到這幅畫的時候自己脫口而出“在屋頂看云很自由吧”,然后那個畫家就突然流淚了,硬是把畫塞給他。
      然后……他記得過了不久那個畫家就死了,人們都說他是跳樓自殺,紛紛喟嘆。只有他一個人覺得這樣也不錯。最后他抱了那張紅藍白的畫,去畫家的墓前放上一瓶酒。畫下面那行小字“跳下去的瞬間獲得自由”太過扎眼,讓他忍不住想問問那個長眠的人,那瞬間真的有自由嗎。

      桌上還放著一個相框,相片是他跟守護者們在很多年前那個從學(xué)校里剛畢業(yè)的夏天照的。光是隔著玻璃框就看都能感覺到夏天的熱氣,每個人都笑得無憂無慮,連云雀學(xué)長都罕見地嘴角上揚了一點。
      那是他最珍愛的相片之一,每次看到都會發(fā)自心底地感覺溫暖。
      濕潤的花香,終年常綠的樹葉,鋪天蓋地的蟬鳴,無邊無際的蔚藍天空,爽朗的笑聲,沒有打斗流血的安寧日子,或許還有夏日祭上的煙火和章魚燒的美味。
      那么純凈,美好的夏天。
      他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聲音無奈而輕柔,像極了破碎的泡沫。

      3

      骸夢到了一座天藍色穹頂?shù)母缣厥浇烫谩舻阶约和崎_沉重的大木門,繞開一排排的坐椅,急切地從階梯上向中央的小祭壇跑去。
      澤田綱吉站在圣壇上,身著黑色西裝對他微笑。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對他說著什么。
      ——但骸聽不懂。
      在教堂彩色玻璃透過的美麗光照下,他親愛的彭哥列凝視著他,微笑著在說什么。骸能聽到他優(yōu)美的聲音,尾音略高的高興音調(diào)在空氣中蕩開看不見的波紋。
      ——但骸聽不懂。
      沒有嘈雜,澤田綱吉就站在離他只有幾步臺階遠的圣壇上。骸甚至看得清他眼中的平靜與固執(zhí),仿佛要把骸看透、永生銘記一般的認真。
      ——但骸聽不懂。
      仿佛在聽一種已消亡的語言,詞詞清晰句句完整,但是無人聽懂。難以捉摸的優(yōu)雅音線在空氣中劃過,不知道愉悅的聲調(diào)下真正表達的是高興還是悲傷。

      夢醒之后骸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綱吉,擁有美好聲線和笑容的年輕教父,他親愛的彭哥列。
      但是綱吉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好好先生,同情心泛濫的、不夠格的彭哥列首領(lǐng)了。
      已經(jīng)不再會面對同伴的尸體時發(fā)愣,夜半偷偷哭泣了。
      已經(jīng)不再能讓他一眼看透心事,然后用一個擁抱一個吻解決一切憂慮。
      十年,人生幾分之幾的長度,能夠改變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伸出去的手,觸及到的精致笑容里不再有以往的溫度。綱吉笑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到最后幾乎整天都掛著淡淡的微笑,連宣布清理叛變成員時也帶著冷冰冰的笑。

      骸嘆了口氣,他早該知道的,從綱吉前兩次出逃開始。有誰會甘愿待在牢籠里,哪怕那是由黃金打造。
      不過他始終沒想這么多。好像跌了跤的孩子,只記得摔倒后有父母的柔聲安慰有糖果的甜美,卻不記得磕到地的膝蓋會痛會流血。
      那兩次出逃是他最美好的回憶之一,他的大腦只顧著一遍遍地回放那兩次出逃里他們肆意的笑鬧,像拍臥底片一樣驚險地躲著搜尋,空氣也是從未有過的自由。他只愿記得那些高興的擁抱和旁若無人的接吻,隨性縱欲的夜晚和懶洋洋的午后。
      后來綱吉跟他說起出逃的時候,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提那短暫自由后的一切。大腦選擇性遺忘了無盡的束縛。

      4

      綱吉有點懊惱地發(fā)現(xiàn)財富鎖鏈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斷開了,這樣的話也許不到兩天就會被找到吧。
      他感喟地看著那枚戴在手上都戴出了一圈痕跡的大空戒,黑色的寶石面好像也在陰沉地回望他。
      這東西可不能扔啊。他無奈地把斷掉的財富鎖鏈塞到褲兜里,仍舊把戒指戴好。
      身上流淌的血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要背負的東西,扔不掉趕不走。哪怕繼承儀式上初代目說要興盛還是要衰亡都隨你,他也只有一條路。沉重的責(zé)任不是他想丟就丟的,幾年來每天工作到深夜,像想抓住什么一樣拼命地消耗著自己。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彭哥列毀滅了他會怎么樣家人朋友會怎么樣。

      綱吉在一年前受到過一次暗殺。計劃得很精密,原來是五年前碾滅的一支小家族的復(fù)仇行動。
      他看到那把閃亮的匕首刺進京子胸口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他是想過自己的一時仁慈可能招致殺身之禍,但他沒想過這罪孽如果他不背負就會落到朋友家人身上。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女孩在病床上笑著對他說,幸好是在彭哥列這里。
      幸好彭哥列這么強大,才能經(jīng)受住他的一次失誤。
      從那以后他瘋了一樣地工作,直到里包恩拿槍他才去休息。不知是出于愧疚還是別的什么的,他拼命完善醫(yī)療,一流的設(shè)備一流的醫(yī)生他還不安心,每次都婆媽地叮囑下屬出任務(wù)要小心。
      然后每次都在下屬或是笑著或著感動著回答說“倒是首領(lǐng)要保重呢”的時候,突然很想流淚。
      無論是什么任務(wù),讓人直接送死或者間接喪命你們都接受。啊啊,我這種首領(lǐng)都有人信任呢。

      你們給予的信任太多了,有點超載了。
      他左手覆上眼睛,低頭親吻右手的戒指。

      5

      骸的尋找行動很順利,比起其他人的毫無頭緒,他倒是意外地找到了沒被屏蔽的大空火炎痕跡。

      “哈哈還是你了解阿綱呢——”山本慣常地摸著后腦勺爽朗地笑。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地嘲諷地笑開,“呵,不如說彭哥列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然后也不管誰的撇嘴誰的皺眉,瀟灑地走出門。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個瞬間他很想懊喪地告訴他們,他一點也不了解他的彭哥列,一點也不。

      綱吉之于骸,是像光一樣的存在。

      什么樣的光可以使人矢志不渝地追逐?
      骸在水牢里感受著頭頂微弱的天光時想過這個問題。那個時候他剛被關(guān)進水牢,還不會整日昏睡,還在籌劃越獄。當(dāng)時他想,大概要非常刺目以致奪目的光,剝奪了人關(guān)于其他事物的視覺才能讓人專注于它。他還記得自己勾了勾嘴角,向那點可憐的、照不到水底的天光致以一個嘲諷的微笑。
      然后幾年過去了。他又在那點遙不可及天光下想起了這個問題。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清楚了復(fù)仇者監(jiān)獄的里里外外,但毫無辦法。每天重復(fù)著絕望無奈的昏睡,手腳已經(jīng)麻木。當(dāng)時他想,大概只要一點點光明,甚至不需要燦爛,只要足夠溫暖的感覺就能讓人無怨無悔地追逐一生了吧。他勉強地彎了彎被拷得麻木了的手指,感受到彭哥列戒指的溫度。
      最后一次想起這個無聊問題是在骸看到X-Burner的時候。強烈到致盲的亮光,溫暖到毀滅的溫度,摧毀一切的氣勢。他強睜著眼看著,強光之中,天空之上,他親愛的彭哥列逆光而立,王者一般強勢冷漠。

      誰是誰的王。
      他是他的光。
      溫暖熱烈的,觸摸不到的。

      骸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綱吉夜夜聽著禮拜用的圣歌才能入眠,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綱吉開始用微笑隔絕一切,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們的關(guān)系變得曖昧而疏離,他們會擁抱,親吻,□□,但是他們不會說有關(guān)愛情的字眼。
      他無數(shù)次想過捏碎他臉上的微笑剖開他的心琢磨一番,但是他終究沒有那么做。因為他在那兩次出逃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綱吉的喜悅和興奮,那時候他的彭哥列是真真正正是屬于他的。

      骸還記得他們無聊的時候有過一段對話。
      “世上有種東西叫死亡預(yù)告,就是指能讓人聞到死亡氣息的臺詞。比如‘能幫我喂一下金魚嗎’這種變相贈送遺物的就是……嘛,死亡預(yù)告就是這么一回事!本V吉微笑著把兩手一攤,笑得一臉無可挑剔的無辜。
      “哦呀,那么你呢,彭哥列,打算留給我什么?”
      “我?我沒有什么可以給你的了,能夠給的我都給了你,全部!
      他的話語是那么的篤定,以致于骸想毀掉整個彭哥列整個黑手黨界整個世界。

      這個他親愛的彭哥列深愛的世界使他成為了籠中鳥,以致于骸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6

      躲在一間簡陋的小旅館里,綱吉算了算出逃的時間然后嘆了口氣。差兩小時就兩天整了。
      現(xiàn)在的天色比他出走那會更暗,涼涼的深藍色夜空是最好的安眠藥。綱吉最后確認了一次戒指和手套就倒在床上了,連被子也沒蓋。

      綱吉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夢到了自己。
      夢見自己被困在水牢里,拷住雙手一如骸十年里的姿勢。金棕的雙眼沒有睜開,平日練就的微笑也沒有掛起。松軟的碎發(fā)順著水流逆向上飄,糾纏伸展反反復(fù)復(fù),似乎在尋找什么、渴求什么。
      自由溫暖愛情朋友家族世界。自由溫暖愛情朋友。自由溫暖。自由。
      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自由。
      吝嗇而虛偽的天光泄在夢里自己棕褐的發(fā)上,漾起暖暖的浮光,刺得綱吉睜不開眼。把雙手覆在水牢的玻璃壁上感受到絕望的冰涼,深入骨髓,積重難返。
      綱吉似乎看到了十年里他自己無數(shù)次一臉平靜地把手貼在玻璃上,就這么遠遠地看著他的六道骸,嘴角始終不忘帶笑。水牢壁上體溫融成的水珠不停滑下,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淚。
      他似乎可以聽到自己溫暖笑容下刺骨的冰冷正在血液里咆哮,叫囂的是自由還是別的什么他分辨不出。

      綱吉是被自己的噴嚏驚醒的!肮皇峭松w被子!
      夢里還是太冷了。
      他借著微弱的亮光看看表,才過了兩小時不到。
      還真想就這么一直睡下去,像還是國中生那會一樣,睡到早上九點,被熱牛奶的香氣喚醒。
      或者像那兩次出逃也好。迷迷糊糊中感受著骸的親吻落在額頭、眼睛和嘴唇,然后在對方不安分地吻到鎖骨以下的時候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回吻,或者懶散地調(diào)侃一句。再然后,要不就是骸任他摟著脖子,半抱著他起身,要不就是繼續(xù)隨性縱欲的夜晚。

      綱吉又想起了那幅紅藍白的畫,確切地說是想起了那句“跳下去的瞬間獲得自由”。
      他所向往的自由,與肩上的責(zé)任。植根在他心里的矛盾像河水一點點上漲,在不經(jīng)意間漫過了磐石和青草,慢慢地注滿他的世界……總有一天會把他自己淹沒。而他到死可能還是保持仰望的姿勢。到死都得不到的自由一直在天上,星星一般俯瞰他嘲笑他。但是他想,他可以,可以維持這個仰望的姿勢一直到死。

      7

      骸正對著一張地圖發(fā)呆,地圖上用紅筆標(biāo)注了這兩天半以來他的進展。
      彎彎曲曲的紅線繞過了人口密集的市中心,拐向海邊的一個小鎮(zhèn)。跟他們前兩次出逃的路線一模一樣,除了中間的一小段水路。
      這次綱吉使用大空火炎超速飛行,直接飛過那條從市中心流出來的河。大概是不打算繼續(xù)掩藏蹤跡了吧。
      前兩次他們?yōu)榱硕氵^火炎追蹤器的搜索,半夜乘船順流而下,小心翼翼地漂流了一夜。骸嘆了口氣,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嘴角勾起了一個溫和的弧度。
      他突然很想念那兩次的一夜航行。因為人少再加上河道簡單,他們只雇了一艘小船。漆黑的夜空中明星閃爍,潺潺的水聲縈繞耳旁,涼風(fēng)送來的樹木香氣讓人倍感安心。他靠在船蓬上,綱吉倚在他肩上。對方的松軟頭發(fā)蹭得他脖子發(fā)癢,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綱吉的頭發(fā),然后狠狠地摟緊他。綱吉好像被他的力度嚇了一跳,但也沒有掙開,只是回抱著他。他們擁抱得那么緊,好像各自所有的只剩彼此。

      或許他們兩個從本質(zhì)來說,是一樣的。骸突然想起了那幅紅藍白的畫。
      紅色磚瓦的屋頂,藍色晴朗的天空,白色浮動的云朵。
      明明簡單得像小孩習(xí)作一樣的內(nèi)容,卻可以被他們反復(fù)想起來。可能是因為紅得明艷又古樸的紅磚屋頂,又可能是藍得無垠的天空,還可能是象征自由的白云;又或者僅僅是因為畫家向往自由的沖動全部傾瀉在了畫布上。

      “越是渴望自由,越是得不到自由!
      骸想起了綱吉說過的一句話。那時綱吉身后,印著彭哥列家徽的直升機正迅速降落,螺旋槳帶起的勁風(fēng)揚起一片沙塵,飛機的陰影遮蓋了綱吉的笑容。那是他們第一次出逃的七天后。

      骸留戀地想起了第二次出逃,那次他們來到了那個海邊小鎮(zhèn)。
      美好的夏天。幾只海鷗飛過頭頂,帶來天際的玫瑰色云霞和投在海面上淡淡的影。海水輕緩熱烈地覆上沙灘,然后在退潮時不甘地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蜿蜒痕跡。閉上眼睛可以感受到大海溫暖的氣息,帶點咸味,又溫暖熱切得像情人的呼吸。浪潮的聲音仿佛留連的戀人的吻,反反復(fù)復(fù)輾轉(zhuǎn)加深。
      “喲,這里簡直像天堂!
      “嗯……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對方懶洋洋地補充了一句。
      骸回頭看著正坐在白色細沙上的綱吉。他的襯衫紐扣最上面的三顆松開了,露出鎖骨附近紫紅色的吻痕。
      “我們是不是太縱欲了點?”
      “……你厭煩了?”主動勾上骸的脖子,笑。
      轉(zhuǎn)過頭就擁著對方旁若無人地接吻。直到新的吻痕又覆上昨晚的紫紅色印記,綱吉倒在白沙上,拽過骸的領(lǐng)口說明天要趕路。
      “這么下去的話明天又得多留一天了喲,會被追上的!
      “管它去死!

      骸想,那個時候的他們,應(yīng)該確實是自由的。

      8

      綱吉是在第三天清晨被追上的。他起得晚了點,是六點整跳窗出去的。淺淺的亮色抹白了半邊天空,半邊仍沉浸在涼涼的夜色中。他嘆了口氣,地圖上距離海邊小鎮(zhèn)還有大概半天的路程。
      他剛要戴上手套的時候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然后他就明白他走不了了。
      是霧,清涼的霧突然在他身邊聚成乳白的圍墻。
      他轉(zhuǎn)過身去打招呼,“早安啊,骸!

      其實綱吉也知道哪怕財富鎖鏈沒有斷也會沒幾天就被找到,或者說會自己跳出來讓他們捉回去。他沒法不離開,他也沒法不回去。

      骸沉默地走在他的右邊,他也不清楚骸在把他往哪里領(lǐng)。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走著,等著天亮。
      六點二十七分,天空好像突然變亮了一般,涼涼的夜色被熹微的晨光取代,隱約可見金光鋪撒的海的盡頭。云朵不像夕陽時那樣盡染燦爛的霞色,只有淺淺的淡金,好像要融進藍天一樣的輕淺顏色。

      “彭哥列,那幅紅藍白色的畫叫什么名字來著?”
      “啊,我也忘了。很不錯吧,那畫。”
      “是誰畫的?”
      “一個跳樓自殺的人!
      “我還不知道你的交友觀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消極了,首領(lǐng)。”
      “他是個畫家,喜歡畫藍天白云喜歡用最艷麗的色彩表現(xiàn)最簡單的事物。除此之外他還會抽風(fēng)會跳樓,跳了兩次都被人救回來了。別人看不懂他的畫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跳樓,除了我,或者說我們之外,沒人能懂!
      綱吉清楚地看到了骸眼中的譏誚。

      “你知道嗎,骸,他進的精神病院是紅磚屋頂!

      綱吉看著骸沉默的側(cè)臉想起了那二次出逃。
      他們總是一遍遍地重復(fù)著愛語,□□時會說起床前會說接吻后會說。兩次出逃里“我愛你”這句話的頻率要比他們十年相處里加起來的還多。然而他們都不知道這是在自欺欺人還是別的,或許只是兩個囚徒的一晌貪歡。
      他吻過骸漂亮的海藍眼睛之后都會說我愛你。
      他沒說出來的話是,你知道我愛的是自由。
      綱吉想,這點他們心里都清楚。

      9

      “到了!
      “骸你把我?guī)У胶舆吺窍胨叫烫帥Q么。”
      指了指河邊早已停好的小船。
      “走吧,一起。”
      “……要是我的屬下全都像你這樣臨陣倒戈那我還是先去死算了。”
      “嘖。”
      不耐煩地把自家首領(lǐng)拽上船。
      “明天怎么辦?”
      “管它去死。”

      紅藍白的畫。
      甜蜜而苦澀的親吻。
      夢一場然后高傲地走下地獄。
      你知道我愛的是自由。

      在襯衫上第四顆紐扣被解開的時候,綱吉躺在船艙里恍惚地想起了那個仰望的姿勢。時光的洪流裹挾著不甘與無奈漸漸沒頂,他本以為會孤獨地維持仰望的姿勢一直到死,可是他沒有。
      至少沒有孤獨。

      綱吉半撐著坐了起來,勾住骸的脖子親吻他的眼睛。
      “我愛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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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紅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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