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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隨下活著!嗳A

死亡不是失去了生命,只是走出了時間!嗳A

我終究還是翻開了新的一頁,很感謝在我最落寞的時候你救贖了我,很高興在你墮落的時候我也救贖了你!蚕

一滴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已經(jīng)泛黃的書籍上,浸透了那頁的“救贖”二字。
內(nèi)容標(biāo)簽: 因緣邂逅 悲劇
 
主角 視角
安夏
江淮赫
配角
陳安夏

其它:無

一句話簡介:淺愛是疼痛的

立意:虐文,BE

  總點(diǎn)擊數(shù): 247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0 文章積分:109,93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8488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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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贖

作者:千毓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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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贖


      課間,教室里面鬧哄哄的,像將要過冬的麻雀屯糧一樣,嘰嘰喳喳的。

      “鈴鈴鈴——”

      上課了,同學(xué)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班主任拿著教案進(jìn)來了,后面還跟來了一個男生。

      男生頭發(fā)染的棕色,沒有穿校服,身上的衣服也很奇怪,都是鏈條和鉚釘混合型的。

      書包也沒有背來,雙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經(jīng)心的看向天空,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dāng),不是來讀書的樣子。

      班主任陳老師介紹:“同學(xué)們,這是我們班新來的同學(xué)——江淮赫!

      等了半天,陳老師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沒有人回應(yīng)她,頓感尷尬。

      她氣沖沖地跑出去:“江淮赫,你在外面干嘛呢?!”

      “哦,我就是看看風(fēng)景而已!边@個名叫江淮赫的男生轉(zhuǎn)過身來。

      劉老師一米五左右,江淮赫看起來有一米八的樣子。巨大的身高差,江淮赫不由得俯視著看她。

      “快跟我進(jìn)來!”劉老師丟下這句話,匆忙走進(jìn)教室。

      劉老師重整姿態(tài),鄭重其事地宣布:“同學(xué)們,這是我們班新來的江淮赫同學(xué),我們掌聲歡迎!”

      江淮赫慢吞吞地走進(jìn)來,站在講臺下面。

      一陣掌聲響起。

      江淮赫還未等掌聲停止,徑直走向前,坐在了倒數(shù)第一排的空位置上。

      同學(xu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掌聲漸漸地就沒了聲音。

      劉老師看著他坐了下來,笑著解釋道:“剛好最后一排有個空位子,江同學(xué)以后就坐那里吧。好了,那我們開始上課,繼續(xù)上昨天沒上完的《阿房宮賦》。六王畢,四海一……”

      同學(xué)們小聲地交談:“他是誰啊?這么拽,老班都拿他沒辦法!

      “不知道啊,沒見過他,校服也不穿,肯定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唄!

      “看他那個樣子,奇裝異服,一頭棕發(fā),之前肯定是個混子!

      劉老師聽到有人講話,狠狠地瞪了她們兩眼,她們倆立馬閉上了嘴。

      坐在她們倆前面的安夏聽見了她們的對話,趁自己閑下來,偷偷地往后面看了一眼,新來的男生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一米陽光從窗口灑了下來,照在男生棕色的頭發(fā)上,另顯異彩。

      下課了,有同學(xué)約著去上廁所,也有去小賣鋪的,還有的出去背書,教室里最后只剩下廖廖數(shù)人。

      安夏看向江淮赫,他沒有起來,依然趴著睡覺。

      便也沒有管其他的了,低頭翻看手中的書籍。

      安夏在一天下午放學(xué)的路上,撞見江淮赫在自家附近的一家廢棄籃球場打籃球。

      安夏沒有和他打招呼,只是路過的時候偷偷地多看兩眼。

      這天,安夏像往常一樣回家,路過籃球場多看了兩眼。

      突然,一陣聲音傳來:“喂,別看了就是你!

      安夏震驚,指了指自己:“我?”

      “對,幫我去買瓶蘇打水。”

      安夏懵懂地走向前,隔著鐵網(wǎng)格,接過江淮赫遞來的紙幣:“是蘇打水嗎?”

      “嗯!

      “哦哦,好的。”安夏拿著錢,離開了。

      不一會兒,安夏就拿著一瓶蘇打水回來了。

      安夏進(jìn)了籃球場,遞給他:“諾,給你!

      江淮赫接過,擰開瓶蓋,立刻喝了起來,半瓶沒了。

      江淮赫喝完后,擰緊瓶蓋,坐在了一塊平地上。

      剛運(yùn)動完,他滿身大汗,頭上戴著的頭圍都濕透了。

      “剛放學(xué)?”

      “嗯!

      “可真是個好學(xué)生。難怪劉蓉英那么喜歡你!

      安夏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認(rèn)出了自己?

      安夏眼睛睜得大大的,直視著他。

      “有那么驚訝嗎?我見過你,班上的語文課代表,給我發(fā)過幾次作業(yè)!

      “可是……每次你都是睡著的啊!

      江淮赫“噗嗤”笑了:“誰規(guī)定就不能是趴著閉目養(yǎng)神哩!

      “哦哦……”

      江淮赫擰開蓋子,又喝了幾口蘇打水。

      安靜了有那么一會兒,只能聽見蟬往復(fù)循環(huán)的嘶叫聲。

      安夏打破了寧靜:“你下午為什么不去學(xué)校?”

      “呵,學(xué)校,對于我來說,在哪里都是玩,與其坐在教室里睡覺,還不如出來運(yùn)動!

      聽他這么一說,好像也有道理:“你之前也來這里打籃球嗎?”

      “嗯,來的次數(shù)不多!苯春照卺j釀投球。

      “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嗯,一個人打球挺好的。”

      一個瞄準(zhǔn),江淮赫用力發(fā)球,籃球進(jìn)框了。

      江淮赫高興的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激動:“Yes!”

      跑去把球再次運(yùn)了回來,醞釀著下一次投籃。

      安夏眼看天就要黑了,抬腕一看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了,安夏連忙站起來:“很晚了,我要趕緊回家了,下次見。”

      “嗯,明天我在這里等你,給我?guī)刻K打水過來!

      安夏應(yīng)了聲“好”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第二天傍晚,安夏一下課就來到校門口的小賣鋪買了瓶蘇打水,快步地走向回家的路。

      因為那樣就可以趕快到籃球場了。

      像昨天一樣,安夏剛進(jìn)去就看見滿頭大汗的江淮赫了。

      江淮赫不知是打球打得太入迷了,還是根本就是看見了安夏沒想過來。

      安夏故意咳了兩歲:“蘇打水!

      “先放那里吧。”

      安夏把蘇打水放在了水泥地上。

      江淮赫連投了好幾個球都沒有進(jìn),索性把球一丟,不繼續(xù)了。

      “今天手氣真背!”江淮赫吐槽。

      “可能是注意力沒有集中吧!

      江淮赫席地而坐,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你不怕我嗎?”江淮赫轉(zhuǎn)頭問安夏。

      “不怕!

      “為什么?我可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染發(fā)痞子。”

      “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好人。呵,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苯春沼趾攘艘豢谔K打水。

      聞言,安夏默默地低下了頭。

      江淮赫慢慢地向安夏身邊靠近:“那現(xiàn)在呢?”

      安夏一個轉(zhuǎn)頭,一張白皙英俊、棱角分明的臉就在自己眼前,與自己對視。

      近在咫尺的距離感,男生的熱氣就在自己臉龐的周圍打圈圈,安夏一下子心跳上升到了極致,說不出話來,心撲通撲通的。

      “現(xiàn)在害怕嗎?”江淮赫開口。

      安夏搖頭:“不會!

      江淮赫低下頭,笑了:“真有趣!

      安夏的心依然跳得很快,雙手撐在地面上,看著遠(yuǎn)方天空的晚霞,故作自然。

      安夏感覺空氣都彌漫著尷尬和燥熱,拿起書包:“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江淮赫看著倉皇而逃的女生,不由得笑了。

      接下來的連續(xù)幾天,安夏在去籃球場前,都會如約的給他買蘇打水。

      江淮赫也是一直都在籃球場打籃球。

      某天,江淮赫出了一身汗后,用毛巾擦汗。

      看著眼前正在寫作業(yè)的女生,忍不住說道:“很喜歡讀書嘛!”

      安夏似乎沒有聽見,刷題太專心了。

      江淮赫索性坐在了她的旁邊,湊過去,認(rèn)真地看著她的作業(yè)本。

      “十七題粗心了,這里求的是橢圓的方程,應(yīng)該是加號,你寫的減號是雙曲線的方程了!

      安夏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江淮赫。

      “看我干嘛,看題啊!

      “我是想說……”

      “說什么,說我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人怎么會知道這個!苯春兆猿。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是想說,謝謝你,謝謝你給我糾正錯誤。”安夏慌了。

      “噗嗤,趕快訂正吧!苯春瞻阉哪X袋硬生生地掰了回去。

      “嗯。”

      江淮赫看著旁邊在作業(yè)本上涂寫的安夏,想著剛才她慌忙地向自己解釋的一幕,還有她的一聲“謝謝”,不禁讓他心里一暖,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過這樣真誠的話語了。

      這些年,面對他的都是兇狠和辱罵,侮辱性和鄙夷性的語言充斥著整個高中。

      這也正好點(diǎn)燃了他心中叛逆的怒火,一著即發(fā),走向了叛逆的不歸路。

      這時,安夏把題目解出來了,興奮地告訴江淮赫:“我解出來了!我就說剛才這第二問的長度怎么算都是負(fù)數(shù),根本不符合邏輯啊!

      江淮赫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他笑了:“下次記住看清楚題目的要求!

      “嗯嗯,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卑蚕男α。

      安夏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露出兩排整潔的牙齒,眼睛像月牙兒彎彎的。

      看著女孩天真爛漫的笑容,瞬間襲進(jìn)了他的心頭,鉆入他內(nèi)心的最深處,很暖,很純。

      江淮赫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右手沒閑著,在水泥地上摸索,終于拿到了蘇打水,擰開瓶蓋連喝了幾口。

      不知過了多久,安夏突然說道:“回學(xué)校上課吧,我在教室里等你!

      江淮赫沉默。

      安夏收拾好書包,準(zhǔn)備回家了。

      “明天見。”安夏朝他揮手道別。

      江淮赫沒有回應(yīng)她,依然是沉默。

      安夏離開后,江淮赫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那個暖暖的笑容。

      突然,手機(jī)鈴聲響了,江淮赫看著來電顯示,沒有備注,但是對于他來說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他接通電話,聲音冷淡:“有事?”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小赫啊,你外公病情又惡化了,趕快回來看看吧!”

      “外公現(xiàn)在在哪里?!”江淮赫緊緊地攥著手機(jī),力道加重了。

      “在B市的國際醫(yī)院,現(xiàn)在正在做進(jìn)一步的檢查……”

      他的眉頭緊緊地蹙著,由于握得用力,指關(guān)節(jié)微微發(fā)白,顯然他著急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將面臨著親人的生離死別。

      男人還在繼續(xù)說話,可江淮赫早就把手機(jī)撩進(jìn)了口袋里面,飛快地跑了出去。

      外公,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次日,安夏沒有等到江淮赫的到來。

      后排的最后一個位子一如既往地空曠,陽光灑在桌面上,窗簾布被微風(fēng)吹得飄起來了。

      安夏垂下腦袋,目光鎖定在課桌的一角,來回摩挲手中的按動筆,不知道在想什么。

      傍晚,安夏比以往都更要快速地到達(dá)籃球場,唯一缺少的是,昔日在這里出現(xiàn)的江淮赫,今天沒有來。

      安夏等了他許久,等到夕陽也回了家,仍不見江淮赫人影。

      他這是生氣了嗎?真的是因為昨天說錯話了嗎?

      “安夏,都怪你多嘴,人家都不來這里了,都是因為你太嘮叨了,好好地說那句話干嘛!”

      安夏把那瓶剛買的蘇打水放在平常休息的水泥地上:“這瓶蘇打水我放這里了!

      說完,安夏便不舍地離開了。

      臨走前,安夏站在籃球場門口,回頭看向了那瓶蘇打水,被路邊的燈光照下,只剩下一個濃重的陰影留在地面上。

      看來,他今天是不會來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籃球場似乎恢復(fù)了之前的寧靜,又有了被廢棄的感覺。

      唯一的變化是,蘇打水一天多一瓶,直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堆放了七瓶了。

      沒有人去動它們,就安安靜靜地站立在水泥地上。

      已經(jīng)七天了,江淮赫已經(jīng)“消失”七天了。

      他沒有來學(xué)校,也沒有去打籃球,他似乎生氣了,又感覺像是在躲著她,藏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安夏漸漸地習(xí)慣了之前的生活,三點(diǎn)一線——上學(xué),學(xué)習(xí),放學(xué),回家。

      安夏路過廢棄的籃球場時,根本沒有停留,徑直地朝前面走去。

      這天,江淮赫回來了,他就站在籃球場里面,夕陽打在他的后背上,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安夏!”

      肯定是自己幻聽了,他都消失這么多天了,安夏沒有理會,繼續(xù)朝前走去。

      “安夏!”江淮赫急忙跑了出來,站在籃球場門口,望著安夏。

      安夏這才回過頭來,看著遠(yuǎn)處的江淮赫,有一種許久未見的戀人,久別重逢而已無法言喻的感覺。

      安夏和江淮赫像往常一樣,愜意地坐在水泥地上。

      安夏沒有問他,為什么這么多天都沒有來。

      江淮赫卻突然開口,將這個抑制在安夏心中的問題釋放開來。

      “你現(xiàn)在一定很想問,這些天我都去哪里了吧?”

      安夏凝視著他的眼睛,沒有回答。

      江淮赫自問自答:“去參加了一個葬禮,我外祖父的。”

      說完這句話,江淮赫深深地嘆了口氣。

      “在我的記憶里,他是除了我媽媽之外,對我最好的人。”江淮赫看向天空。

      “四年前,我的母親因癌癥去世,在最后一刻,我的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母親走了,臨走前還叨念他,事業(yè)和妻子之間,他選擇了事業(yè),而選擇放棄我母親。”

      安夏未語,只是也深有感觸。

      “母親去世后,我同外公住在一起,他就是個老頑童,我不太愛講話,他總想著怎么逗我笑,變著法地讓我開心!

      從安夏的角度看過去,他的眼眶里濕潤了,泛著晶瑩的淚水。

      安夏從來沒有見過,這平時看起來如此隨意而堅毅的男生,今天落淚了。

      原來,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都有著脆弱的一面,一碰即碎。

      親情就是心里的最柔弱的底線。

      安夏聽完后,心里也難過了一陣。

      兩年前,安夏的父母在一次工作中發(fā)生了事故,出了車禍,最后因搶救無效而雙雙身亡。

      那段日子,安夏渾渾噩噩的,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抗過來的。

      父母離去后的日子里,安夏經(jīng)常一個人守著家里的空房子,總感父母還在,只是出去出差了,來不及趕回來而已。等他們回來了,會送自己禮物,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快樂地吃飯。

      “我懂你的感受,那種失去至親的感覺!

      “兩年前,我的父母出了意外,去世了。那段日子我過得很沉悶,總喜歡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發(fā)呆。”

      江淮赫注視著安夏,想說話,想表達(dá),想安慰她,卻又感覺文字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嚨里,出不來。

      安夏悵然,吸了口氣:“可能大家都覺得,分離就是悲慘的結(jié)局了,其實(shí)不然!

      “就像悲情小說。”安夏頓了頓,“美好的結(jié)局是空白,空白留給我們無限遐想,那里有它最美好的開始!

      “就像現(xiàn)在,逝者是在世間留下了最后一頁,但是他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又有了新的開始!

      江淮赫釋然地笑了,有自己的悲痛,還有為安夏的悲痛。

      他伸出手,輕輕地?fù)嵘狭税蚕牡哪橗嫞谒變艄饣钠つw上來回摩挲。

      他的手指并不粗糙,反而很柔軟。

      江淮赫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安夏。女孩有著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

      那天剛?cè)市的第一個晚上,江淮赫怕安夏去找他,想提前發(fā)條短信給她,打開手機(jī)通訊錄時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存她的電話號碼。

      想去問同學(xué)要,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過學(xué)校了,又哪里來的同學(xué)電話,只好作罷。

      握著手機(jī),靠在落地窗前,閉上了眼睛,難得這么安閑,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安夏那日動人的笑容,牽絆著他的心。

      一個永恒的微笑,一份清純的愛,在他心底永留。

      ————

      早晨,上課鈴響了,大家也都坐在自己位置準(zhǔn)備上課。

      老師剛說完“坐下”,就響起了敲門聲,有人敲門。

      英語老師已經(jīng)到了快退休的年紀(jì)了,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她語氣溫柔地說:“請進(jìn)。”

      推門而入后,大家看清了來人的臉。

      是江淮赫!距離上次來已經(jīng)是一個半月前剛來的時候,點(diǎn)過一次名,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大家都低頭紛紛討論起來,課堂突然變得活躍起來。

      江淮赫就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走向了最后一排。

      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安夏,讓安夏那顆吊起來的心退回了原位。

      她害怕他會讓大家知道他們認(rèn)識有一段時間了。

      還好沒有。

      下午放學(xué),安夏留在最后,直到檢查完衛(wèi)生才準(zhǔn)備離開。

      “一起走嗎?”江淮赫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安夏的書包被拎在他的手上,安夏還沒答應(yīng)他,他就已經(jīng)先走一步,出了教室門。

      安夏不得不馬上跟上去。

      “江淮赫,快把我書給我,等下被別人看到,會誤會的!”安夏加快速度,打算伸手去拿書包。

      江淮赫的身高占優(yōu)勢,安夏根本拿不到。

      他反而走得更快了,:“那就讓他們誤會去吧!”

      安夏跟著他一直走出了校門,在一個路口上,江淮赫把書包還給了她。

      安夏累得氣喘吁吁,還警覺地看了看四周,若有生氣道:“江淮赫!”

      江淮赫看著她生氣的樣子,笑了:“別生氣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不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

      還沒等安夏把話說完,江淮赫就拉起她的手,往前面走去。

      再次見到江淮赫時,他已經(jīng)把頭發(fā)染回黑色了,穿著高中校服,背著書包,唯一不變的是,他依然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的位置。

      后來的日子里,江淮赫的進(jìn)步很大,以他現(xiàn)在的成績,上個國內(nèi)重點(diǎn)大學(xué)根本沒有問題,老師也很驚訝,甚至驚動了校長。

      校長在最后一百天的誓師大會上著重表揚(yáng)了江淮赫,號召同學(xué)們多像江淮赫同學(xué)學(xué)習(xí),多學(xué)習(xí)要多一份熱愛,成績就會回報你幾分。

      此時的江淮赫站在主席臺上,安夏站在教學(xué)樓的一處角落往那前看去,淺淺一笑,很高興我在有生之年也救贖了你。

      畢業(yè)后,安夏就好像失蹤了一樣,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她,所有與她要好的伙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的家里也去了,卻得知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jīng)搬了家,不住在這里了。

      安夏的行蹤就像一個謎底,尋不著,抹不去。

      江淮赫隨意地坐在地上,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耳鳴目眩,整個世界都倒了過來,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shí),讓他一點(diǎn)力氣都使不上來,胸口被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阻塞住了。

      七年后————

      B市的商業(yè)街到處都貼上了新宣傳報,大屏幕上也播放著新的VCR,是一個西裝革履,修長身形的男人。

      他的皮膚細(xì)膩如白瓷,湛藍(lán)如天幕的眸子里有著不可一世的高傲和冷漠,如一譚深淵,一點(diǎn)點(diǎn)結(jié)冰,高挺的鼻梁,唇瓣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聽說了嗎?凌世集團(tuán)的總裁江淮赫剛剛官宣有女朋友了!”

      “是嗎是嗎?!是誰?”

      “是陳氏集團(tuán)的千金。具體的名字不太清楚!

      “那一定很優(yōu)秀吧,不然江淮赫怎么看得上?”

      “聽說是江淮赫主動追的她,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可不像江淮赫的風(fēng)格,他那么冷淡,還會主動追別人?”

      “我也不相信,倆人聽說是在國外留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的。”

      “真是想不到我這么多年仰慕的男神竟然有女朋友了!還談了兩年了!!真是可氣!”

      “好啦好啦,快去查房吧,中午一起去吃飯吧,我知道有一家壽司店特別好吃!

      坐在等候大廳一角坐著一位穿著病號服的女人,恰巧聽見兩個護(hù)士間的對話,她默默地攪拌著手中的牛奶,直到熱牛奶變涼了,都忘記去喝它。

      兩天后————

      B市某著名娛樂電臺內(nèi)。

      主持人Tina笑著說:“今天,我們非常榮幸的邀請到了凌世集團(tuán)的CEO江淮赫先生與他的未婚妻來到我臺,我們掌聲歡迎他們的到來!”

      一陣掌聲過后。

      江淮赫今天穿得很正式,白色的襯衫加上深藍(lán)色的西裝,盡顯英氣矜貴。

      隨后,他和一個容貌姣好、清純動人女人紛紛入座后,Tina問道:“請問您的未婚妻怎么稱呼?”

      清純女人嬌羞一笑:“我叫陳安夏,您叫我安夏就好!

      陳安夏回頭看了看身邊的江淮赫:“淮赫喜歡這么叫我!

      Tina繼續(xù)采訪:“江先生,您前幾天官宣的時候可是引起了熱議啊,大家都很震驚啊,那個迷倒無數(shù)少女的江總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大家都很好奇您們的戀愛史,您方便和我們講一講嗎?”

      江淮赫點(diǎn)了點(diǎn)頭,禮貌地說道:“我和安夏是在法國留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的,那時候她在學(xué)校里學(xué)的是法語專業(yè),我學(xué)的是金融專業(yè)!

      “是的,其實(shí)我們本無交集,但在一次機(jī)緣巧合下,他來到我院系偶然聽了一次我的演講,他很喜歡我說的法語,雖然我覺得不是很好聽!

      江淮赫看著主持人,解釋:“安夏的法語說得很好!

      “哈哈哈,看來還是安夏小姐的才能吸引了我們的江總啊。”

      “好,那我們進(jìn)入下一個階段的采訪,您和安夏小姐是在什么時候確立男女朋友關(guān)系的呢?是……”

      電視屏幕里傳出的聲音很大,但在安夏的意識里卻只停留在上一句中。

      您叫我安夏就好。

      淮赫喜歡這么叫我。

      淮赫喜歡這么叫我,淮赫喜歡這么叫我————

      淮赫————

      那個熟悉而已陌生的名字。

      早已成了過去。

      主持人的聲音繼續(xù)響起:“聽聞江先生平時很喜歡運(yùn)動,最喜歡的是打籃球?qū)??br>
      “是的!

      “這真的很少見啊,那您是如何一直保持這項愛好的呢?”

      “我上高中的時候就很喜歡,直到現(xiàn)在也是。”

      “您在高中的時候一定迷倒了萬千女學(xué)生吧?在高中有過戀愛史嗎?”

      “前者倒沒有過!苯春疹D了頓:“有一個女生對我的影響很大,甚至可以這么形容,我的成功有一半是她鑄就的。”

      “哇,看來江先生是遇見良人了啊!

      江淮赫輕輕地點(diǎn)頭,“嗯”了一聲。

      “我這么問,安夏小姐不會介意吧?”

      “怎么會,其實(shí)我也很想聽的,之前從沒有問過淮赫。”陳安夏頷首笑著。

      安夏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藥瓶里的藥水流進(jìn)她的體內(nèi)是那么寒冷,不禁讓她打顫。

      她變得那么瘦弱憔悴,整個身體都抽縮了,往日的風(fēng)采再也尋找不回來。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聚在眼眶處,不知不覺潤濕了她細(xì)長的睫毛,一滴淚從她的右眼角滑落,是滾燙的。

      不知過了多久,護(hù)士走了進(jìn)來:“五號床病人,安夏,該換藥水了!

      護(hù)士見床上的病人沒有反應(yīng),又喊了幾聲。

      安夏回過神來,蒼白的嘴唇微微張動:“好!

      換完藥水后,又是一片寧靜,窗外下著小雨,水霧將整個窗戶都蒙上了一層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腦海中像播放影片一樣,一個又一個畫面不停地切換。

      十一年前,安夏的父母離世后,葬禮是在一個雨天舉辦的,來賓都撐著黑色的商務(wù)傘。

      安夏沒有去參加父母的葬禮,連綿不斷的雨飄飄散散地落下來,她一個人沒有撐傘,和丟了魂一樣在雨中漫步。

      下雨天,公園里幾乎沒有什么人。

      慢慢地,走累了,隨意地坐在了公園的一條長椅上。

      雨勢漸漸地變大了,安夏也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突然,安夏感覺到自己被罩上了陰影,也感受不到雨水的滴落了。

      “難過就哭出來吧,會好受些!鄙倌険沃鴤悖砩洗┲持袑W(xué)的校服,熨帖整潔。

      安夏抬頭看向他,沒有說話。

      “入秋的雨,涼!鄙倌臧褌氵f給安夏:“這傘給你,別在公園里待太久,記住回家!

      語盡,少年便消失在了雨簾之中。

      安夏卻看清了少年別在校服上的名字——江淮赫。

      數(shù)月后,陳安夏在江淮赫的書架上找書看,不小心把一本書碰倒掉在了地板上。

      陳安夏俯身把書撿起來,是余華寫的小說《活著》。

      她好奇地大概翻了翻,這時候江淮赫推門進(jìn)來。

      “真是想不到江總還會看這樣的書!标惏蚕恼{(diào)侃他,順帶把書晃了晃。

      江淮赫看著那本有些泛黃的書籍,眉頭一皺,才想起這是高中畢業(yè)后安夏送給自己的。

      接過書,把書放回書架上,“都是高中時候買的。”

      看江淮赫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陳安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什么。

      十月二十五日,是江淮赫外公的祭日。

      江淮赫今天穿了件黑色的休閑外套,準(zhǔn)備帶著陳安夏去郊區(qū)的墓地看外公。

      祭拜完了之后,他與陳安夏一同離開。

      一個不小心,陳安夏的口紅滾落在地,她隨著口紅滾去的方向走去。

      “哎,”陳安夏隨口說:“這位逝者和我同名誒,她也叫安夏,和我的年齡差不多。”

      江淮赫聽完,腦袋突然“嗡”的一聲,愣住了,轉(zhuǎn)身走到陳安夏旁邊。

      照片上的女人他再熟悉不過了,就是他尋找了這么多年的卻始終沒有消息的她。

      江淮赫的眉頭緊皺,眼眶漸漸地濕潤了。

      陽光傾落在地面上,墓碑上的她,笑靨如花。

      他恍惚了片刻,抬腳匆匆地離開墓園。

      陳安夏隨之跟了上去。

      江淮赫回到家后,幾乎是沖進(jìn)了書房,在書架上尋找那本《活著》。

      找到后,他迫不及待地一直翻書,像是在尋找些什么,卻一直沒有找到。

      他冷靜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翻到書的最后一頁,上面寫著三行字。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隨下活著!嗳A

      死亡不是失去了生命,只是走出了時間!嗳A

      我終究還是翻開了新的一頁,很感謝在我最落寞的時候你救贖了我,很高興在你墮落的時候我也救贖了你!蚕

      一滴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已經(jīng)泛黃的書籍上,浸透了那頁的“救贖”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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